風和雪是契若金蘭級的閨密,不誇張,能為對方不要命的那種
兩人國小就認識了,同國中、附近高中、同大學,算算交情接近十年,是二十歲出頭人生的一半了阿
感情好到雙方家長都結識,小孩鬧脾氣離家出走、太晚回家找不到人了,第一想到的就是打電話到對方家
這些年來,除學測前最後衝刺的一陣子,不然起碼每兩三周都...
風和雪是契若金蘭級的閨密,不誇張,能為對方不要命的那種
兩人國小就認識了,同國中、附近高中、同大學,算算交情接近十年,是二十歲出頭人生的一半了阿
感情好到雙方家長都結識,小孩鬧脾氣離家出走、太晚回家找不到人了,第一想到的就是打電話到對方家
這些年來,除學測前最後衝刺的一陣子,不然起碼每兩三周都會見一次面,假期的時候就更是一天到晚到處趴趴走了
風是外向又漂亮的女生,早在高中時,就有開始接一些外拍,外表與性格都超出同齡的成熟
雪相對之下平凡了些許,不過也就是些許,同樣在學校有固定一圈朋友,各方面都有中上之姿
唯一的缺憾,是始終沒有遇過愛情,到大二了,也一次都沒有
有人說是因為雪太優秀,氣場讓男生不敢靠近
有人說是因為一看就覺得雪肯定有男友,所以完全不會考慮
千奇百怪,什麼答案都有
直到一次出遊中,雪認識了風那邊的男生朋友,結束後開始聊天,竟一拍即合,不到幾天,就旋風式在一起了
然而,風卻頭疼了,風知道那男生很愛玩,完全不是雪這種單純女孩能駕馭的
可看著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好不容易談了戀愛,興奮地分享
實在很難當面立刻潑冷水下去,總不能直說我覺得你男友是個玩咖,要不要多考慮一下吧
只能默默祈求著這位男生已經轉性,對雪是認真的,自己也睜大眼睛盯著
不幸地,男生很快就本性畢露
都跟雪在一起了,還和前女友單獨出去,甚至單獨到租屋處過夜
熱戀期沒幾周就過了,風看過雪和他的聊天紀錄,到後期基本就是雪在自言自語
雪分享很多生活,對方就恩喔加貼圖敷衍回應,雪還傻傻想辦法回覆更多
各項證據都顯示,雪根本只是拿來替代或拿來激前女友的備胎罷了
風再也忍不下去,約了雪出來,一一把情況跟雪解釋,要雪趕緊斷了
.
「我知道呀」看著風秀出來的證據,雪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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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風不可置信
.
「恩,對呀,他找前女友時有跟我報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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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接受這種事!?』
.
「一開始無法,但他也是沒辦法呀,他前女友放不下,這樣斷掉對她太傷,他也是無可奈何」
.
「至於過夜,只是他去還女友留下來的東西,被誤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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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代表他重感情呀,連前女友都這樣疼了,何況身為現任女友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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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簡直下巴就要掉下來了,更著急得繼續勸說
沒想到雪反怪起風,說風根本不夠了解那男生,那男生都是被誤會的,怎麼可以這樣繼續誣賴他
說她知道那男生之前也追過風,是不是自己失戀,卻看不慣她終於幸福了,還是一個錯過的人
聽到這裡,風也理智斷線了
.
『隨便妳吧』風轉頭就走出咖啡廳外
.
雪應該會來追我吧。風心想,實話是站起來瞬間就後悔了,只是放不下面子
雖人已經推開了門,卻刻意用異常緩慢的速度前進,期待雪追上來
沒有,沒任何人拉住她
雪應該會傳訊道歉吧。到家後,風心想,把手機充飽了電,連澡都沒洗,就默默等到深夜
沒有,半點聲響都沒有,一封訊息都沒有
差不多,我們該和好了吧...。離事件已經過了幾天,風盼著雪已經盼到快逼瘋自己
手機一震動就立刻要拿起來看,有時甚至會產生手機有發出聲響的錯覺,卻一再又一再的失望
近十年的感情裡,兩人小吵了無數次,可從來沒這麼兇過
最長都是一兩天便和好,如今都快滿一周了,還是等不到
夠了。風決定低頭,主動傳訊息去求和
打開手機,正想要傳訊先低頭時,映入眼簾的,是發現自己被封鎖了
被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當作一切的人封鎖了
風愣愣地看著畫面
悲傷、懊悔、憤恨、不解,如被搖晃後,混到一起的分層飲料,灰濁濁的,只讓人感到反胃
隨便妳吧。這就是我們十年感情的最後一句話嗎?念及到此,風不覺啞然失笑
緩緩閉上眼,用盡全力控制住不斷顫抖的手
風失戀過很多次,情史經歷堪稱豐富,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真正感覺到心碎
就好像,心臟被透明如釣魚線般的細絲一捆又一捆的纏繞住
心空空的,有什麼東西悄然無聲地死去了
這世上真正的絕望
無法大吼、無法尖叫、無法發洩
連一滴淚都掉不出來
僅是如被狠狠打倒在地的拳手,只想繼續留在地上攤躺著,再不想起來面對任何事了
實話是就算好幾個月過去
每當家人問起為何雪沒再來找自己了,每當聽到雪的名字,每當看到人群中身形像雪的人
才剛拼湊好的心,仍舊會框啷一聲再次分崩離析
明明上一秒才想通的,下一秒就被自己全一手掃到地上去
親愛的同學,能明白嗎?
抱歉,你擁抱的不一定擁抱你,愛情如是,友情亦然
凡事都能美好收尾,這種歡樂大結局僅存在電影中
現實更多的是你含著淚,大口吸著氣,邊走邊向前
任憑你腳步放得多慢,任憑你頻頻回頭多少次,那個人都早已消失在轉角處
在長大後的世界,我們都只得學著接受
並非不明白,並非不悲傷,而是知道無須再多說一個字了,於是僅能埋藏到內心深處,讓時光洪流靜靜地淹沒
這年紀太多人的致命錯誤,就是無條件把愛情提的比其餘任何情感都還要高
為了認識幾個月,有時不過幾天的人,便拋下了守著數年的朋友、家人
你以為反正他們是永遠的,可以恣意糟蹋
卻怎麼也沒想到,感情是扣分制的,當扣到一個程度就像在螢幕上刻了太深的傷痕,再和好不了
你有一個在乎你到就算吵架,都會放下面子,主動來求和,只為了要和你延續感情下去的人嗎?
真好,我曾經也有過。
_
樂擎@luke7459文,@apple_418圖
深望這裡的文字,能予你溫暖,聊聊方法可見自介
契若金蘭解釋 在 SO Yuk-wa, Louisa 蘇玉華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香港經濟日報 | By 方晴 | 2015-02-12
【專訪】蘇玉華 劉雅麗 彭杏英 向媽姐致敬 《金蘭姊妹》演員
將於今年香港藝術節上演的本地原創舞台劇《金蘭姊妹》,是《桃姐》編劇李恩霖 ——桃姐少爺 Roger ——的另一番心血,他連同本地劇場台前幕後精英,傳遞一個走過香江歲月半世紀、笑淚交纏、歌頌非凡生命力的故事。
電影《桃姐》是桃姐於晚年和少東之間的點滴,舞台劇《金蘭姊妹》則可視為其前傳,桃姐今次化身好姐,與好姊妹阿金和阿蘭各有前因與造化,卻是同病相憐,一樣的打住家工、一齊要梳起唔嫁、一起見盡人情冷暖與世道變遷,但從 50 年代到今時今日,3 人遭逢命運播弄,然而情誼從未變過。
Roger 已因為電影、電視紀錄片走訪過多位碩果僅存的媽姐,意猶未盡,再把一份初稿交給本地劇場界獨當一面的編劇黃詠詩、導演司徒慧焯,化成一部悲苦中不忘笑點的舞台劇,由劉雅麗、蘇玉華、彭杏英,分別飾演金、蘭、好三姊妹。她們一起做資料搜集、拜訪一眾媽姐,對了解和塑造角色特別有用。
「訪問她們,不但了解她們的歷史,也找出一些特色,其中口音、舊式廣東話都很重要,她們把『事頭』說成『樹頭』,『跳工』即是轉工,又會說『西洋鬼』,Roy(導演)已很勤力地抄下這些語言特色。」劉雅麗在劇中扮演的金姐,曾為不少外國人工作,因此會操日文與英語、識煮外國食品、平日作風西化,她說:「雖然每個角色都包括了多個媽姐的元素,但我見過她們之後,抄了其中一個的特徵和小動作 —— 好大聲、搶嘢講、扮嬲、偷笑,她個性豪邁、不拘小節,很適合我這角色。」
奉獻自己成全別人
扮演蘭姐的蘇玉華慶幸自己有機會演繹這群婆婆的故事。「這戲是向她們致敬的,她們離鄉別井、一個人在香港打住家工,照顧了很多家庭,盡心盡力奉獻自己去成全別人,很無私。」她又說,最初劇本並未完整,但通過幾次探訪,可以填補了一些洞,給了她靈感、資料放進戲中。她補充:「我的角色很特別,她曾為邵氏明星打工,對方甚至想推薦她去做戲、供書教學,後來她又為大戶人家打工,她是見識過花花世界的人。」
至於扮演好姐的彭杏英就有點難了,一方面角色原型桃姐已逝,另一方面又有電影版的珠玉在前。她也笑言:「對,Roger 都話過我沒有 reference 了!」
「Roger 都話過,葉德嫻的桃姐和真正的桃姐根本不同,那是她自己創作的。」在旁的劉雅麗為彭打氣。
「所以我重新創作,而探訪她們很重要,見到了鮮活豐富的形象。除了外在形象之外,知道了很多做家務的竅門,如洗尿片、沖奶茶等,有好多細節、好多知識。」彭杏英抓住的,是媽姐工作時的感覺,還有她們如何看自己身世、如何維繫姊妹情。
又 tough 又堅的女人
「媽姐」這職業,在香港大抵已灰飛湮滅,但《金蘭姊妹》的創作人希望她們的精神不滅,舊時代舊式婦女的情操,對 3 位時代女性未嘗沒有衝擊。
劉雅麗說:「她們比較簡單,單純專注地為了搵食,所以她們都說,沒有時間去想愛情。她們未必一定不愛男人,而是沒有機會。(做媽姐)是一個出路,那時的女人要盲婚啞嫁,婚姻不等如愛情,所以她們自己養自己、養埋屋企人,可說也是幸運的。」
蘇玉華的角色對男女關係、婚姻的筆觸墨較多,而她坦言在探訪時,也對此話題最感興趣。「為甚麼那麼年輕便決定梳起唔嫁?我覺得她們不靠別人、靠自己、主宰自己生命的態度好 amazing。為甚麼在舊時代會有那麼破格、反封建的思想以至行動?她們是烈女。而我的角色,雖然梳起唔嫁,但因為渴求有自己家庭、以為找到可託付的男人,甘心打破自己的誓言。這令我思考,一個女人最終想要甚麼?」
「我會形容她們 tough,好堅。她們走過很多苦難,但生命力很強,至今八、九十歲了,仍很健壯、聲如洪鐘。」彭杏英說:「那時她們爭取的是最基本的:生存。像孤苦的好姐,能夠去到一個家庭,對方視她為一分子,叫她同檯吃飯,她已很感恩。相信媽姐們都是那麼盡心盡力的,為了煮好一碟餸而緊張。好像有次我們去探一位媽姐,她做了七色喱,但因為買不到一向用開的花奶,於是很不滿意、很不好意思,我們就更不好意思了!」
演員邊排練邊創作
蘇玉華用「organic」來形容《金蘭姊妹》的創作過程:「並不是背誦劇本,而是大家一直都有很多空間,講出自己的感覺、解決很多問題,說着說着,大家都說到自己、自己的媽媽和家庭。今次我媽也幫了我不少,我從小到大看她在逆境中堅韌生存。而在演員分享的過程中,也啟發到編劇、加入了一些材料。」
彭杏英補充:「例如我們經歷過 70 年代,見到父母回鄉是怎樣把東西包起來、在身上穿很多衣物、迫火車等,這些是阿詩(編劇)沒見過的,但我們見過,令件事更實在。」
「以前燙衫要『漿』衫,我未見過,她見過。」劉雅麗指着蘇玉華說。
「我直情做過呀!」蘇玉華回應。
劉雅麗繼續說:「大家一起研究舊式生活,很有趣,而媽姐們的故事,也是香港歷史的一部分。」3 位演員背景相若,加上相識已久,亦分別合作過,於這次排練過程中已很有金蘭姊妹 feel,令人期待舞台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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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的話
幾位好姊妹互相扶持、走過半世紀、捱過很多時代和個人的苦,但《金蘭姊妹》用的是喜劇手法,導演司徒慧焯解釋:「是『character』可以變喜劇,她們笑自己承擔的苦難。喜劇就是把最唔開心的拿來笑,所以契訶夫的《櫻桃園》也是喜劇!我也用此態度看人生,人如何面對好壞、好差的時候,係幾好笑的。」
司徒慧焯又指,這戲道出了女人在大自然、小命運中如何泰然自若。「所以我跟做布景的說,台上要好像有微風吹過那樣,人與自然融為一體,打風落雨也站得住。」
睇戲應該好似飲水,冷暖自知,所以不同的人,會看出不同的滋味與感受,不過導演亦下此註腳:「現在的人常擔心生活、生存,她們(媽姐)不止是要自己生存、也要別人生存,很有意義和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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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蘭姊妹》
日期:2 月 28 日至 3 月 14 日
地點:香港大會堂劇院
網站:www.hk.artsfestival.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