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中文網】南海泡沫：英國300年前一次金融危機留給後世的遺產

作為現代金融市場的鼻祖之一，英國倫敦股市見證過無數跌宕、狂熱、股災和危機，第一次重大危機發生在300年前，史稱南海泡沫。

南海公司是一家身份特殊、業務創新的英國海外貿易公司，實際以金融投資為主業，1713年開始在倫敦股市釀出泡沫，1720年春夏南海股價驟升急跌，股市泡沫破裂，觸發政壇動蕩，同時也催生了市場監管、政府行為約束、潛在風險控制等現代金融市場要素的公共討論。後人研究還發現假新聞對泡沫興起和破裂所起的作用。

南海泡沫破裂，當時輿論嘩然，各界群情激昂。政客義正詞嚴地要求展開調查挖出元兇；南海公司董事會成員被批叛國、欺詐，被傳召到議會出席問訊。文人墨客以詩歌、檄文，諷刺漫畫和舞台戲劇抨擊市場和那些被認為的始作俑者。英國財相一度被關押在倫敦塔。

風波最終平息之後，南海泡沫成了金融醜聞的同義詞，逐漸又成為經濟學一個專用名詞，指脫離常規的投資狂潮引發的股價暴漲和暴跌，以及之後的大混亂。

不過，即使到了今天，經濟歷史專家們仍找不到南海泡沫之後經濟陷入長時間衰退或持續低迷的證據。因此，有人認為它就是一樁金融醜聞，因為各種原因，被誇大成傳聞中的危機。

戰爭、股市和販奴

要了解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需要先回顧一下現代金融市場的出現和早期的混沌狀態。

據史料記載，倫敦金融市場的誕生跟1688-1697年那場歐洲大陸上的戰爭有直接關係。那場戰爭被稱為九年戰爭、大同盟戰爭和其他一些名稱。起因是法王路易十四在歐洲大肆擴張版圖，遭荷蘭、瑞典、神聖羅馬帝國哈布斯堡王朝、英國和西班牙等國結盟抵抗。

為了籌集戰爭資金，英國統治當局從1690年開始在倫敦逐步建立具有現代金融市場元素的證券交易市場，1694年成立了中央銀行 — 英格蘭銀行，發行了有史以來第一批國債，並且開始發行匯票，即一種帶有「承諾付款」的代金券。

當時還開始盛行彩票、年金、股份公司、保險公司，以及各式各樣的賺錢理財計劃。歐洲大陸上，荷蘭和法國金融投資業發展迅速，跟倫敦遙相呼應。倫敦金融市場就在這段時間積累了大量財富，不斷壯大。

1713年，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結束，根據《烏得勒支條約》，英國獲得向西班牙控制的南美洲販運奴隸的權利，每年一船黑奴，為期33年；作為回報，英國允許西班牙進入英國皇家非洲公司控制的非洲西海岸所有的英國致殖民地。

這時，南海公司已經成立兩年。公司全名：大不列顛商人與南海及其他美洲各地通商並促進漁業的公司， 主營業務是海外貿易，股份制。
泡沫興起、膨脹

泡沫背後的真正原因很複雜。

南海公司跟政府做了一筆交易，從政府手裏買斷西班牙南海貿易的合同，然後政府發行的國債都打包交給南海公司管理，每年付利息。

買了國債的人可以把票據拿去折換成南海公司的股票，從政府的債主變成南海公司股東，不再拿債務利息，改拿分紅股息。國債不能買賣，但南海公司的股票可以交易。政府則把自己的債主從無數公眾變成一個，南海公司。

南海公司的創始股東包括財政大臣羅伯特·哈利（Robert Harley）和一位曾經經營彩票的金融家約翰·布朗特（John Blunt）。布朗特因為創辦南海公司，後來還封了爵位。

南海公司與老牌奴隸貿易公司「皇家非洲公司」合作，從大西洋向南美運了數千名奴隸，還得到皇家海軍護航。這更加深了公眾對南海公司得到政府撐腰的猜測，因此對它的股票更放心、更熱切。

到1720年夏天，南海公司的股票被高估，帶動大市上漲，其他公司的股價也水漲船高。部分原因是許多新手進入股市盲目從眾，還有一個原因是當時法國股市崩潰，不少投資資金流入倫敦，助燃了倫敦股市泡沫。

但是，南海公司向股東承諾的南美貿易活動和豐厚利潤始終沒有真正兌現，而公司的行為也越來越像一家銀行，開始借錢給自家股票的潛在投資者，以維持市場需求，推高價格，鞏固泡泡。

史學家愛麗絲·馬普爾斯（Alice Marples）博士指出，當時賣給投資的股票數量是實際可以交易股票數量的一倍多，從新股東手裏得來的錢被用來支付向老股東承諾的高額股息。現在有人形容那就像18世紀的龐茲騙局。

金融泡沫一旦開始膨脹，在一段時間內會迅速吸引更多各式各樣的投資者，包括新手和投機者，股價被迅速哄抬到無法持續的高位，然後遇到最後一根稻草，或因為某個偶然契機，開始暴跌。南海公司的股票從1719年到1720年底，股價飆升10倍，於1720年8月觸頂，然後斷崖式跌落，到年底跌破初始價。

當時的人們沒見過這種驚心動魄的跌宕。

狂歡盛宴結束

據一位古物和自然哲學家威廉·斯托克利（William Stukeley）在《艾薩克·牛頓爵士的回憶錄》（1752年）所述，1720年9月，南海公司股價第一次垂直下跌後，「世界正處於極大的困擾之中，成千上萬的家庭被毀」。這次股市崩潰最令人驚駭之處是社會各個層面幾乎無一倖免，投資巨大的精英階層成員和機構受打擊尤其嚴重，包括皇家學會，曾擔任皇家鑄幣廠廠長的物理學家艾薩克·牛頓（Isaac Newton）。

但是，也有幸運、精明的投資者在這幾個月的股市跌宕中找凖時機有所斬獲，比如文具商托馬斯·蓋伊（Thomas Guy）在南海公司股價從峰值跌到一半時出售自己的持股，賺了一大筆，1721年用這筆錢在倫敦泰晤士河邊建了蓋伊醫院（Thomas Guy Hospital），載入史冊。

牽涉面如此之廣的金融災禍，議會不能不展開調查，然後發現內幕交易和貪污賄賂的證據，公司幾個董事受到懲罰，包括位居內閣的高官。他們受到彈劾，私人資產和物業被沒收用來補償投資者，剩下的股份分配給東印度公司和英格蘭銀行。負責將國債打包給南海公司管理的財相艾斯拉伯（John Aislabe） 被撤職並一度監禁在倫敦塔。

最後，新上任的第一財政大臣羅伯特·沃波勒（Robert Walpole）通過巧妙的政治手段安撫公眾，為王室和金融業止損，而南海公司繼續運營，一直到1853年。

醜聞、危機和假消息

債務證券化、政府官員假公濟私、投資公眾盲從和市場的貪婪、變化莫測，似乎在300年前這場金融泡沫中登場。

英國南安普頓大學經濟學和經濟史講師海倫·鮑爾（Helen Paul）認為，南海公司泡沫破裂，究其實質應該就是一樁醜聞，雖然社會各階層都以不同形式和程度捲入其中，但跟1929年和2008年的股市泡沫破裂導致世界經濟危機不同，之所以被如此重墨渲染成金融史上第一次重大危機，一個重要原因是假消息橫行，引爆了公眾集體憤怒和道德恐慌，即使公眾對真正發生了什麼事並不了解。

鮑爾指出，首先，這件事發生在證券市場早期階段。這意味著監管、理論和法規都處於萌芽狀態或者根本還沒影子，財經記者這個概念還沒出現。公眾最容易獲得的相關資訊就是口口相傳的信息，包括無稽之談和陰謀論。

其次，這件事越燃越烈的另一個原因是傳聞投資者可以索賠，補回損失。所以，很多人便誇大自己的虧損。民間流傳的虧損規模跟史料能夠提供證據支持的損失相差極大。

再者，遇到這類影響範圍如此之廣又涉及錢財、股票投資的公共事件，輿情必然洶洶，必然會出現萬夫所指的公敵，而那個年代最容易淪為替罪羊的是外國人和出頭露面、參與金融投資的女性，還有不少宗教團體。

最缺乏的是客觀冷靜的報道和分析，於是醜聞二次發酵。

牛頓項目研究員馬普爾斯博士認為，南海公司的業務包含大量政治元素，這是泡沫形成的一個重要因素，因為在公眾心目中它的後台幾乎就是政府，而且大量社會頭面人物都加入了這種全新的理財投資活動。

更重要的是，這家公司似乎提供了一條從王公貴族到市井小民都能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共同「快速致富」之路。當時，從國王到女僕都買了南海公司的股票，交易盛況空前。

有過這種慘痛經歷後，公眾開始意識到市場的複雜性和反覆無常。

馬普爾斯博士指出，南海公司泡沫的破裂，再加上法國和荷蘭等地陸續發生類似的市場風波，把金融投機、新金融投資工具的價值及其風險等新問題擺到公眾眼前，推動了圍繞市場監管的確立、政府行為規範及腐敗風險管控機制的建立的公共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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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星座排行:
1. 天秤座：掌握機會，綻放絕佳表現
2. 天蠍座：人氣爆棚，長才備受重用
3. 白羊座：愜意快活，好友開心相聚
4. 巨蟹座：財運臨門，享受跨年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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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座 (03/21~04/19)

儘管眼前有許多你不太滿意的狀況，但你似乎也無法置喙，所以還是別理它吧。儘管還是對老闆、或是愛管閒事的長輩感到煩躁，但還好你還能夠保持冷靜面對，保全實力。年底最後一週相對的快活愜意。許久不見的好友，或是氣味相投的同事，總是有辦法讓你開心。雖然說最近財務上的陰影還是揮之不去，但差不多要過關了。跨年非常有可能會熬夜、或失眠，注意別酗酒過度，以免頭痛宿醉。如果隔天有其他重要安排，小心別因為玩過頭而亂了作息。謹慎一點，該做好的工作還是要做。

#金牛座 (04/20~05/20)

最近很順，但也別衝過頭，以免跨界跨太大，踩到別人的地雷，這樣就不開心了。也要放鬆一點，以免因為太緊繃，情緒被影響，為了小事件就爆氣。本週有著跨年的歡樂氣氛，面對工作有些懶散的心態，對於來自長官的壓力感到有點不置可否，甚至想要閃躲或延後責任內的工作。還好廠商與朋友很給力，跨單位的協調，或是需要廠商的特別支援，在本週幾乎都事半功倍。但如果你正在與其他單位或組織討論合作案，合約細節可能會遇到臨時變更的要求，還要特別注意權責分配與雙方實力。

#雙子座 (05/21~06/21)

難得可以安排個跨年假期，雙子在本週比較輕鬆，心情挺好的。好些雙子看來有假期或長途旅行的計畫，無論是出差、還是難得的國外假期，都會有個開心的收穫。但也別太放鬆，新年度可能馬上就迎來壓力，本週須注意團隊合作的關係，有可能會有利害衝突的地方。試著以嚴謹且勤勉的態度去面對就容易獲得讚賞與肯定，也能藉此機會得到發揮能力的空間。注意人際關係的處理，多包容彼此立場的不同，避免因為利害衝突而不開心。適度回應長輩的要求，給點面子能解決困擾。

#巨蟹座 (06/22~07/22)

或許是跨年假的關係，本週大致上維持在輕鬆活潑的基調。本週有不錯的投資運，如果你長期進出股匯市、期貨，妥善操作應該可以獲利不少。但要控制高額支出，以免帳單爆表。也要注意身體狀況，可能會因為氣溫降低而引發心血管問題。本週的旅行運不錯，多往外走走，讓自己從生活壓力中得都舒緩的空擋。也可安排長一點的假期，參加期待許久的夢幻旅程。但是還是得把自己責任範圍內的工作顧好，別因為鬆懈而疏忽了。週末與家人容易有些爭持，別太入心，好好相處。

#獅子座 (07/23~08/22)

雖然說年底被一堆雜事纏身，忙到焦頭爛額，要注意別過度消耗體力，不然身體的老毛病可能會再冒出來，還要注意控制財務支出。本週要柔軟低調，可能遇到因為立場不同而產生的衝突，或是因為突發的事件而引發人際關係的動盪不安。試著站在對方的立場去思考，應該可以找出解決問題的癥結點，但至於想不想解決，或是時機是否合適，就仰賴經驗與智慧。有點偏財運，如果你有投資股票，可能有機會小賺一把。其實本週跨年假期挺適合外出旅遊，在時間許可的範圍內，快點安排一下。

#處女座 (08/23~09/22)

最近的處女運勢超級旺，但好好利用這個跨年假期休息放鬆一下，有空也多多運動，轉移一下壓力與煩惱事，以免老綁在其中瞎攪和。或許是因為年底期限，本週為了執行工作而忙碌到一個天翻地覆，加班的機率極高。別一邊加班一邊罵人，因為這禮拜的特別需要透過團隊合作來成就你的工作！多運用人脈，透過關係可能比較快解決眼前的困擾。相對比較複雜與讓人煩惱的狀況，注意背後隱藏的問題與目的，要以比較周全的方式去思考與處理。本週也適合約會，週末不妨安排一下。

#天秤座 (09/23~10/23)

最近很多天秤都被壓力追著跑。狀況不差，但對於無法掌控的發展還是有些沒信心，就怕陷入不踏實的壓力之中面對困境。本週很有發光發熱的機會，請暫時先放下不必要的情緒，把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只要有機會上場，就要盡力表現。可能因為趕年底期限，本週的工作量看來也不少，很有機會加班。要小心注意錯誤的數字與資訊，以免做白工。雖然說加班讓人厭煩，但反而可以趁這個機會把許多累積很久卻一直都沒有結案的工作完成。你一直不想面對的問題，本週也適合去處理它。

#天蠍座 (10/24~11/22)

這個年底一直被壓著打，真的讓人憤怒。但是老實說來，只要你不強出頭，倒也可以忍過去。就怕脾氣嬌貴起來，被負面情緒佔據，反而爆發更多的憤怒與挫折。快整理好自己，本週有被重用的跡象，人氣旺到一個門庭若市的狀態，也不失為可以凸顯個人優點的好機會。人氣旺的另一個同義詞就是工作量暴增，本週很有可能會有幾天的加班，還好可以藉此機會把一些推拖拉許久的陳年舊案結束掉。這禮拜其實也可以很開心的，玩樂活動的邀約爆滿，不妨暫時放下工作，跟朋友去跨年吧！

#射手座 (11/23~12/21)

基本上目前大致維持在一個逍遙自在，但又豐富飽足的低調。本週與同事、客戶的互動比較頻繁，會議或電話應接不暇，需要溝通的事情變多，拜訪行程也增加不少。這也是一個可以向大家分享你的想法或計畫的好時機。遇到問題時，盡可能清楚地把內心想法說出來，讓更多人站在你的立場支持你。但回顧一年來的成果，有些射手會感到煩躁，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對於生涯發展也有點沒信心。別因此懷憂喪志了，努力就會獲得收穫。不妨在週末安排開心的娛樂活動，你會發現世界還是很美好。

#摩羯座 (12/22~01/19)

一個充滿能量的開始，摩羯們以開心的吃喝玩樂，迎向2020的精彩生活。最近的大環境看來很厚愛摩羯，機會很多，但人情世故對你稍有挑戰性，試圖去找出可以接受的合作模式，掌握機會再向前邁進一步。如果有安排假期，挺適合轉換一下環境度假。本週也可能因為卡了個假日，會議、電話、電郵很多，需注意資訊的正確性。小心禍從口出，還要特別注意被斷章取義的惡意操作。與團隊或是客戶的會談也不少，見面三分情，有助於提升更好的合作關係。週末多陪伴家人，但別為了選舉的事情吵架。

#水瓶座 (01/20~02/18)

本週顯得有些不安於室，或許是因為出現了令人猶豫的生涯契機、意外的工作邀約，或是一個，呃，不符期待的愛情機遇。請盡力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努力爭取，但要注意小細節與重要的基本步驟，還有正確操作方式，就怕因為走上錯誤的方向而導致瞎忙一場。如果遇到障礙，依據現有可用資源來調整方向，變通一下倒也是可以繼續往前邁進。本週有點偏財運，吃喝玩樂的活動多，但要控制好支出。會議、電話有點多，東奔西跑的短途旅行也不少。注意交通安全，也要避免過度緊繃的行程。

#雙魚座 (02/19~03/20)

最近正在走好運的雙魚，快趁著這難得的時機，好好表現你自己。不要想太多，別退縮，有表現機會時就要勇敢地讓大家看到你。但也別過度鬆散，最近娛樂活動邀約多，常因此熬夜，導致生理時鐘容易受到影響，失眠或睡過頭的機率很大。記得別醉酒、酗咖啡，還要多設定幾組鬧鐘。這個跨年對於雙魚來說是很棒的一週，很多好事會發生，主動積極會讓你更受注目。很適合開始執行規劃已久的專案或是重啟擱置多年的計劃，就算是還沒有個譜，只要看起來對未來事業有幫助的事情，去做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