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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日誌:4/22世界地球日,我想說…
一直很想寫,關於倫敦、台灣市區環境、環保相關議題的觀察與比較,但很猶豫到底該不該寫?畢竟我不是相關科系,更不是專業人士,對沒有絕對認識的領域做太多的評論不是我的style。二來,擔心來倫敦讀書也不到一年,看到的人事物算不上太多,就此評論有些膚淺。然而,今天是「世界地球日」,容許渺小的我為地球發聲,希望你能將文章看完並參與討論。
關於垃圾分類…
首先,必須先說我的成長背景。我唸過的學校環境教育都做的非常好,據我所知,環境教育、垃圾分類是中小學必學課程,學校也嚴格執行,我認為跟我同一代的人應該都有好好做垃圾分類的觀念(吧?)。我以為環境教育會嚴格的在各國教育系統中實施,直到一個外蒙古朋友說在他的國家根本沒有環保、回收、垃圾分類這回事,更別提教育了。
如果你在谷歌上搜尋「倫敦垃圾分類」,出來的幾乎都是讚譽有加、正向的文章,但實際是這樣嗎?
情況一:我室友們,皆為英國當地人,沒有一個做垃圾分類。
提醒他們要做分類,但他們表示,垃圾廠的工人會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宿舍的集中垃圾場還要分回收物與一般垃圾?)我說:「就算最後有人會分,我們先分一下也不會怎麼樣,不然垃圾桶馬上就滿了,又要用新的垃圾袋,很不環保,回收物很佔空間。」室友笑笑的回:「 I can't be bothered.」又把塑膠牛奶罐丟到垃圾桶裡。
情況二:校園的垃圾桶只分兩類,可回收與不可回收,仔細瞧,沒有人分類。
一般台灣校園回收物至少分:玻璃、鐵鋁罐、紙、塑膠,等等項目,在這兒全統一為可回收物。已經那麼簡單了,學生還是隨意亂丟。
情況三:室友不解為何我將喝完的飲料塑膠瓶沖水洗乾淨。
「你真的很奇怪。」室友說。將器皿洗淨是回收前的基本動作。
由以上的情況,可以看出這裡的學生們普遍沒有環保、回收的概念;可以推斷出,英國環保教育是不足的。更讓人憂心的是,不管在台灣還是這裡,好像除了少部分的人落實環保與垃圾分類,大部分的人(甚至接受過完善現代教育的)都還是保持著I don’t give a shit的態度。
關於城市綠地…
我們都知道綠地是城市的肺,以下我會用倫敦市與我生長的台中市來比較。
來到倫敦快滿一年,最愛的就是這裡隨處可見的公園綠地與家家戶戶種植的小花園。不管是繁華的市中心,還是郊區,公園綠地平均分配著而且佔有可觀的面積。據我所知,好幾個倫敦代表的大園林曾經是古代皇家貴族的打獵休憩的地點,歷代政府把他們保留下來了,用心地維護著,成為市民最大的生活資產。想想台中市,我生活的地方,能讓人放鬆的綠地不多,儘管這幾年在歷屆市長的努力下,綠地面積增加了,但還是逃脫不了:分布不均、設施化、樹種單一、棲地破碎、缺乏生物多樣性,等等的嚴重問題。站在人的角度,一塊草坪、幾棵樹、幾個戶外遊樂設施就是一個不錯的綠地;然而,站在地球的角度,那並不合格。
印象深刻,國高中時,學校一位工友(我稱他為蔡老師)指著校園植物園說:「這模擬了台灣原始林相,樹種植物有高有低,生物多樣性豐富。」我的學校曾以紫斑蝶過境校園自豪,但主要蜜源植物外觀不及觀賞性植物,所以選擇將蜜源及食草移除,改栽種討喜的種類。「紫斑蝶不來了。」我永遠記得蔡老師這句話,回想起來,心還是痛痛的。
來倫敦讀書的這一年內,去了幾個森林公園、步道、園林中,有好幾個保留了叢林棲地的原始樣貌。對許多人來說,原始叢林外觀比不過整齊、統一的人造林或草坪,我覺得倫敦這裡的作法不錯,他們將一半(以上)的原始樣貌保留給了大自然萬物,剩下的稍作整治成有樹能遮陽、有平坦草皮可野餐、有椅子可以休息的地方。
「留下半個地球吧!」倫敦人與自然共存的好例子讓我想起了威爾森博士的這本書。書中雖然揭露了物種因為人類大量滅絕、氣候變遷的衝擊等讓人心碎的事實,但並不是毫無希望的。人類應該盡所能的保障還未絕種的物種安然無恙,劃出盡可能大的自然保留區。
你可能覺得,「關我屁事?反正地球在我死後才會爆炸!」我並不想說服你或請求你有一顆愛自然、愛地球的心;我只想先請你好好的正視問題,然後隨手做一些對地球好的事,停止簡單的能傷害環境的事。怎麼做不用多說,你一定知道,只是長期捂著耳朵罷了。
這篇也太難寫了吧!超時了啦~好啦,不管是回收環保或城市綠地議題,都值得我們好好思考。最後帶點情緒進文章,看到不好好分類的行為我感到生氣;在原始森林聽蟲鳴鳥叫、高矮植物昆蟲觸碰到臉龐我感到幸福,只有這個時候我真正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以上就是我寫這篇文章的原因。
(圖片為我去的幾個倫敦市內美好的園林、公園與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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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里鄉農會推動:竹林資源循環應用~羅山社區 + 休閒業者 + 有機米產銷班 + 農業師傅,我們一起來參與!
記者張柏東/富里報導
花蓮縣富里鄉羅山村有大約 60 公頃的竹林,隨著竹製手工藝的沒落而隱沒在時代的洪流中,但是花蓮縣富里鄉農會總幹事張素華領導的工作團隊,看見了這片竹林的龐大商機潛能,目前已和羅山社區凝聚共識,在行政院農業委員會林務局、工業技術研究院等單位的大力支持下,目前正積極展開一項天蠶再變的行動,要從這片竹林中掏出黑金!
富里鄉農會目前積極推動的天蠶再變行動是:竹林資源循環應用~羅山社區+休閒業者+有機米產銷班+農業師傅。除了在羅山社區與居民們,同心協力參與竹林資源循環應用之外,再結合休閒業者(民宿業者、旅遊業者、交通業者、導覽業者等等),然後在農會有機米產銷班(農特產品、在地美食、在地手工藝品)的配合下,充分運用農會培訓的農業師傅以彌補現階段農村生產人力之不足,相信只要大家一起來參與,天蠶再變行動一定可以成功。
羅山村世外桃源
羅山村位於花蓮縣最南端的富里鄉,地處海岸山脈四面環山,其間有東富公路貫穿,成為銜接台東縣與花蓮縣富里鄉的交通命脈。由於遠離塵囂,如今依然保有原始的農村風貌,雞犬相聞的古早傳統農村生活方式,保存良好的自然生態體系,置身其間宛如穿過時光廊道,回到過去那古老又遙遠的憶往兒時,令人戀戀舊情若似來到世外桃源,不禁徘徊留連、不忍離去。政府看好羅山村的傳統農村景觀,2002 年積極規畫成為全國第一個農村土地重劃區、全國第一個有機示範農村、全國第一個有機米出口產地,更曾經在民國 93 年獲得魅力城鄉獎、農委會優良農建獎、內政部優良生態旅遊地等等獎項,在農業發展、生態旅遊方面的前景不可限量。
竹編傳統手工藝消失
富里鄉農會總幹事張素華看見羅山村的美景,卻也發現羅山村曾經盛極一時的傳統竹編手工藝的消失。早在 50、60 年代,羅山村是台灣數一數二的斗笠和竹製手工藝品盛產地,曾有家政班員製作出竹子殼造型娃娃,美得令人不敢相信這是竹製品。滿山的竹林曾經是村民們眼中的金山、銀山,只是上山採竹製成斗笠等手工藝品,就可以賺進收益、養家活口。除了耕田務農之外,這 60 公頃的竹林,曾經是村民們的另一項重要經濟命脈。也因此羅山村的地名起源,相傳就是跟斗笠有關,其地名據說是從羅山村內有一條螺仔坑溪,取其「螺」而命村民;不過也有村民認為,是來自閩南語斗笠「瓜笠仔」的「笠」發音而來。
可惜的是隨著時代的演變,羅山村的斗笠等等傳統手工藝品,在那個還是屬於傳統舊情的年代裡,難敵工資低廉的中國大陸,以及接著厥起的東南亞各國廉價人工,羅山村的斗笠等等傳統手工藝行業逐漸沒落,如今這 60 公頃的竹林,早已淪為人跡罕至的荒廢山林了。失去了原本賴以維生的謀生依持,光是種田已經難以養家活口,於是人口開始外流,如今只剩老人、小孩而已,如何振衰起蔽,成了當前最重要的課題。
竹生物碳的興起
近年來國外研究開發的生物炭(biochar)是一種通氣性和透水性極佳的多孔性材料,對於土壤保水、保肥以及調節土壤酸鹼值和水、肥、氣、熱等土壤微環境相當有效。亦可改善微生物的生存環境,為其生長和繁殖提供有利條件;而微生物代謝不但能提供氮肥,也能提高作物附近的二氧化碳濃度,達到增產的效果。國際間早已將生物炭應用於改良土壤酸鹼質、有機碳含量、鹽飽和度等方面,促進植物生長。
行政院農委會林業試驗所,近年正積極運用農林廢棄資材開發生物炭應用,發現可以有效循環使用資源,也能減少廢棄材料衍生的環境問題。國內生物炭產業發展雖然正處在起步階段,但是台灣目前每年約有 50 萬公噸林業剩餘資材,逾 6 成以燃燒、堆肥或就地掩埋等方式處理,可能產生環境汙染,未來發展動能和市場都相當大。
林業試驗所長張彬表示,為帶動國內循環農業產業加值與創新產業能量,減少農林業廢棄物並提升營林收益與環境保護等多元目標,已積極投入生物炭的相關研究。例如用在林業苗圃經過試驗後顯示,添加生物炭後,育苗介質在含水率與酸鹼值上都有顯著增加。用在市區路樹或公園綠地、校園等方面,如針對樟樹、櫻花、臺灣欒樹的苗木進行土壤生物炭添加試驗,已經發現生長狀況比未添加生物炭者為佳。研究團隊並以台南市 3 所校園的樹木為對象,施用刺竹炭進行土壤改良,希望能應用於都市林的培育。
張彬強調,林業本身是可再生循環利用的產業,幾乎所有林業資材均可回收再利用。國內森林經營者與利用者應在追求新林產與循環經濟時,發揮森林資源的最大效益;而生物炭加值應用無疑是取之於林、用之於林的範例。
台中花博的「竹籟」文創創作
2018 年台中花博竹跡館展出的文創作品「竹籟」,一座金碧輝煌的人文藝術創作精品,完全是用竹子來打造完成的,獲得各界極高的評價,也成為富里鄉農會師法的對象之一。「竹籟」其意有二,一是:「風吹動竹子發出的聲音」。唐賈島《夜集田卿宅》詩:「滴滴玉漏曙,翛翛竹籟殘。」,其貳指笛聲:元貢師泰《過仙霞嶺》詩:「竹籟笙鳳鳴,籐雨淵珠滴。」,在傳統的台灣社會,竹製品一直是家家戶戶的必需品,不論是竹籃、竹椅、童玩,都是由生長快速,取
得容易的竹材,經由手工製作而成。用低成本、高效益的竹子來營造羅山村經濟發展和生態平衡,已經成為成究明日旅遊王國的新指標。
古坑鄉麻園社區成功的案例
雲林縣古坑鄉麻園社區,發展竹子相關傳統產業已經有 30 年以上的歷史,麻園社區主要生產烏殼綠竹筍的面積廣達 40 公頃,其中古坑鄉蔬菜產銷班第八班的種植面積就高達 22公頃,一年可生產500 公噸竹筍。過去本土竹子是重要的紙漿原料,但是台灣製紙產業沒落後,搶手的竹子變為廢棄物,燃燒又引發環保空汙的問題,2017年社區年開始導入生物炭科技,將廢棄竹子燒製成生物炭,作為肥料、除臭使用,吸引廠商前往購買生物炭,社區發現了生物炭科技的商機和生機,目前正大力發展生物炭科技,要讓竹子這項已經沒落的傳統產業起死回生。麻園社區成功的案例,已經成為台灣各地師法的重要指標。
竹子變生物炭 初階加工易上手
曬乾後的竹子容易點火燃燒,也不會有大量濃煙產生,燒到火焰變小,竹子尚未成為灰燼前,就用水澆熄火苗,冷卻溫度就能獲得生物炭,每 10 公斤廢棄竹子可燒成 4 公斤生物炭,運用範圍包含肥料、除臭等。麻園社區將廢棄竹子作為生物炭運用的契機,來自農委會水土保持局南投分局農村的再生輔導。除了麻園社區之外,目前還有彰化縣、臺南縣,也都已經開始有人燒葡萄籐作為生物炭,用菱角殼燒製生物炭,廢棄竹子製作成為生物炭,經多次試驗也都發現效果良好。社區農民平均年齡在65歲以上,導入竹炭技術有相當難度,設備建置費用也很貴,若燒製一般的生物炭可直接田間處理,不見得要定點燒製,燒製器材也可隨意移動,比較容易上手。如果先透過產銷班、社區理監事會等活動,與大家分享生物炭用途,讓農民願意去嘗試、接受新事物,先從產銷班先推廣,將生物炭拿回去自己田裡使用,推廣效果會更好。
羅山村發展生物碳科技正是時候
富里鄉農會總幹事張素華認為,羅山村有豐富的泥火山資源,溫度約 35 度,工研院正在研究是否可以運用碳化竹子的熱能,加上熱溫泉水之後來發展旅遊產業;竹子也可做成圍籬和其他裝飾品,發展地區文創。羅山村有 60 公頃的竹林,若能好好發展林業經濟,在林務局和中研院的技術指導下,運用碳化竹子技術,供應當地有機肥和熱能,建立循環農業,將農業從生產進一步擴大到生活、生態,打造全臺最大的里山聚落,不僅可以替羅山有機村加分,更可以提供當地更多的就業機會,在生態保育和經濟發展上雙贏。
將採里山模式來發展
里山(Satoyama)概念來自日本,原意是指結合淺山樹林如竹林等,以及週遭濕地、草地、聚落,建立複合式的生態系,尋求人與動物、大自然的平衡。對羅山居民來說,推動里山第一個注意到的就是桂竹筍,手編斗笠沒落後,除了居民日常行進路線,羅山村大片桂竹筍林多半荒廢,雖是保育類動物山羌、環頸雉天堂,卻苦了當地居民,水果、黃豆等各式農作物,不斷遭受侵害。將來採用里山倡議模式來發展,可以讓人文發展、生態保育取得平衡點,進而達到用永續
經營的目的。
林務局造林組組長李允中欣見里山倡議融入林業經濟。羅山居民曾提出用當地的造林樹種相思樹、闊葉樹,發展手作步道、竹籬笆等等,林務局樂觀其成;近年林務局也開發出許多林業產品,若社區有需要,可以提供技術、設備,協助整合林業資源。
羅山村與農會已經達成攜手經營的共識
富里鄉農會總幹事張素華近年積極推動農村旅遊,和羅山村有許多密切合作的地方,雙方關於里山倡議的做法也都已經達成共識,林務局也大力支持羅山村發展里山倡議,保育組長夏榮生曾走訪羅山村,他認為當地居民很有想法,且是少數有農會協助的里山倡議案例,讓農會體系進入羅山村,對於居民的推動改革再造將會是事半功倍。不過夏榮生也提醒羅山村,不論是政府或農會,都只是陪伴、協助角色,羅山想變成什麼樣子,必須由居民自主討論,凝聚共識,這樣的
里山才有成功的機會。羅山社區發展協會理事長林益誠和居民們充分溝通和討論後,決定重新規劃現有登山步道,整理沿途竹林,培育解說員,重新吸引遊客,再創羅山村旅遊發展的新契機。林益誠希望推動里山除了發展地方經濟之外,更重要的是讓居民重新認識家鄉,讓年輕人能夠留在自己的故鄉工作、生活和發展。
圖:「竹籟」文創創作團隊於今年台中花博竹跡館的展出作品。(竹籟提供)。
圖:竹工場師傅以輪口編技法製作的半成品。
圖:斗笠製作曾經是羅山村的重要農村經濟景觀。
圖:羅山村景色秀麗。
圖:羅山村是全國第一個有機示範農村。
圖:羅山村的泥火山是重要觀光地景。
圖:農業師傅將投入羅山村竹林資源循環應用成為生力軍。
圖:羅山村發展休閒旅遊潛力無窮。
圖:富里鄉農會總幹事張素華看見了羅山村廣達 60 公頃竹林的龐大商機和潛能。
圖:富里鄉農會觀摩學習竹林資源循環應用相當用心。
圖:羅山村竹子殼造型娃娃。
圖:羅山村在地美食充滿濃濃鄉情。
圖:竹生物碳科技發展已成為當務之急。
大綠地紙器廠 在 南方家園出版社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台灣民主的背後-1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1113000760-260115
那些犧牲的河川大地,那些失去土地的流浪農民,那些小鎮裡默默付出的女工,那些家鄉失去的純真歲月,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亞洲每年GDP的成長數字所能呈現的。
一九九○年代,當歐美陷入成長困境之際,亞洲的高成長反而成為他們艷羨的對象。日本與亞洲四小龍的成功模式,一時成為研究的顯學。
一九九四年秋天,我赴史丹佛大學進行為期半年的學人訪問時,正是亞洲經濟奇蹟的研究高峰。以日本為首,四小龍為輔的亞洲發展模式,突破歐美資本主義發展理論,被稱為「雁行理論」──即一隻大雁帶領,一群小雁在後面跟隨,帶動整個區域成長。而這個區域的哲學思想──儒家、社會組織──傳統家族互助功能、農業與工商的互補結構、愛好儲蓄的民間美德等等,都成為探討的重點。學者研究指出,是這些結構性特質,塑造了亞洲經濟奇蹟。
史丹佛大學訪問經驗
史丹佛大學有非常漂亮的校園,一流的圖書館,新鮮活潑的課程,多元多樣的課外文化活動,寬廣古老的建築,運動活力十足的綠地,現代化的購物中心,方便的生活機能等等,更重要的是:它有一種寬廣的世界觀,在課程與討論內容上,帶來許多啟發。
在這樣環境中,我慢慢安靜下來,一邊聽課,一邊把幾年來的大陸採訪經驗進行整理,準備寫書。我總是騎著自行車,穿過校園,上午聽課,中午去聽一聽感興趣的小型討論會、文化活動,下午在圖書館整理資料。那圖書館資料之齊備,遠遠超出台灣和大陸,一個國家的知識力高低,在此一目了然。
而開始使用網路的校園,竟可以透過網路去租房子、買自行車等,對一個還在使用傳真機、報紙廣告、電話的台灣學生,簡直不可思議。更不必說電腦連線的查詢功能,讓校園的知識力快速積累。
那時,網路才剛剛開始,谷歌還未誕生,但用幾個關鍵字可以在學校的資料庫裡查到相關文章與研究論文,仍讓我震撼不已。這已經不是電腦的功能,而是知識力的比拚。誰擁有強大的知識搜集分析能力,誰就是未來的主導者。
當時美國校園裡依舊一片研究亞洲經濟奇蹟的熱潮,商學系所更是。可我眼看美國進步的資料庫發展,一邊回想台灣和大陸落後的資訊處理能力,以及整個污染的環境、混亂的公共交通、危險的衛生環境,不禁感到汗顏。
島嶼家鄉的真實故事
尤其在那麼典雅漂亮、貴族般的校園,聽著美國學者把亞洲經濟奇蹟講得天花亂墜,我就感到心虛。就好像聽著有錢人在稱讚窮苦人家的屋子多漂亮一樣。
下午坐在圖書館角落裡,我想著小小的島嶼家鄉,想著貧窮的、奮鬥的、努力要生存下去的故鄉的父母和親人,就覺得故事的真實,不是像美國人所說的那樣。
儲蓄率高?因為我們沒社會福利,只有靠農民的儲蓄習慣。
人民勤勞?不然農村賺不到錢,要怎麼生存?
儒家思想?我們只有乖乖勞動,聽命行事,不然在戒嚴體制下,誰敢起來反抗?
快速現代化?我們是被美國、日本這些國家拉著走,能有什麼選擇?
高素質的勞動力?我們用女工的青春,用最便宜的工資,用家庭即工廠的辛勞,換來生存的機會,所以我們唱著〈孤女的願望〉。
高效率生產?我們用乾淨的土地交換污染的工廠,用清新的河流交換重金屬的沉積,我們用生命交換了經濟的成長,有什麼效率?
而所謂「雁行理論」的成長模式,無非就是公害輸出而已。日本在一九七○年代輸出公害,把農藥廠、污染工業引進台灣,造成後來的環境污染;現在台灣把污染工業轉進大陸和東南亞。更多是,不斷移動的資本,尋求更便宜的勞動力,和不必支付環境成本的便宜土地。
真正的技術,怎麼可能轉移?父親在一九七○年代去日本學來的螺旋型鍋爐,難道不是自己研究的?日本人會送你嗎?
所謂「奇蹟」的背後
我想起小時候母親的逃亡,爸爸卑躬屈膝去借高利貸,叔叔也被通緝;祖母為了賣地而流下眼淚,媽媽和工人半夜還在加班、我們工廠的工人站在門口抵擋討債者的逼迫、紡織廠的女工每天去夜間補校上課,星期日早晨男女相約的「鑰匙俱樂部」……。這一切,難道不是我們的汗水和青春?
那些犧牲的河川大地,那些失去土地的流浪農民,那些小鎮裡默默付出的女工,那些家鄉失去的純真歲月,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亞洲每年GDP的成長數字所能呈現的。
我們本來還有農地,但在經歷過一九七○的高速增長、八○年代的金錢遊戲狂飆的洗禮,我們幾乎一無所有,這就是代價嗎?
這些能叫做「奇蹟」?
最重要的,有些人認為,是威權體制才能帶動高速的經濟成長。台灣、韓國、新加坡、香港都是如此。這意思就是說:為了經濟成長,獨裁有理,威權必須。等到經濟有所發展,社會培養了足夠的中產階級,就會走上民主之路,一如台灣經驗。
這和大陸當時正在流行的「新權威主義」不謀而合。
然而,真相是這樣嗎?台灣的民主,真的已經走上了歐美民主的水平,而值得這麼高的評價?這些歐美的學者,有誰實地採訪過選舉的現場?
這讓我想起在台灣最南端,採訪過的一場選舉。
那年冬天的賄選之夜
那一年冬天,我去台灣南部採訪縣市長選舉。有一個好朋友正在幫他的親戚助選,整個活動己近尾聲,再過兩天就要投票了,勝利在望,他頗感興奮,要我去看他們經營的縣市。
到達時已是晚上。依照地方「接待」慣例,朋友派了一部車來接,吃過晚飯,我們去競選總部看看。總部的人氣旺盛,插滿了競選旗幟和海報,許多支持者坐在門口的廣場上聊天,戲說會不會當選的各種傳聞。
朋友笑著說:「這是表面的戲場,給人看熱鬧,聚人氣的,我們去看真正操盤場子。」
場子在候選人的老家,一間古老的三合院。三合院是磚造的,建築有些老舊,但映著兩側的水田光澤,有一種農民的沉穩和厚重。三合院的曬穀場不小,可以停放十幾輛小車,當時已經有五、六輛小轎車停著。院子外面,則有五、六個警察在站崗,看起來有點戒備森嚴。
「咱們這裡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怕對手來抗議示威?不然怎麼有這麼多警察。」我有些訝異。
「不是啦,咱們鄉下,不玩你們台北那一套抗議示威。我們這邊和警察關係好,他們是派來保護的。」朋友笑著說。
他引著我進入了三合院的邊廂裡。那廂房在東面,窗外便是水田。
主人請我在一張大通鋪的榻榻米坐下以後,接過名片,奉上茶,只看我朋友說:「他是你朋友哦?」
我朋友點頭道:「自己的兄弟,十幾年了,沒問題,咱們自己人。」
「哦!這樣比較好講話。」他說。
我想起小時候母親的逃亡,爸爸卑躬屈膝去借高利貸,叔叔也被通緝;祖母為了賣地而流下眼淚,媽媽和工人半夜還在加班、我們工廠的工人站在門口抵擋討債者的逼迫、紡織廠的女工每天去夜間補校上課,星期日早晨男女相約的「鑰匙俱樂部」……。這一切,難道不是我們的汗水和青春?
那些犧牲的河川大地,那些失去土地的流浪農民,那些小鎮裡默默付出的女工,那些家鄉失去的純真歲月,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亞洲每年GDP的成長數字所能呈現的。
我們本來還有農地,但在經歷過一九七○的高速增長、八○年代的金錢遊戲狂飆的洗禮,我們幾乎一無所有,這就是代價嗎?
這些能叫做「奇蹟」?
最重要的,有些人認為,是威權體制才能帶動高速的經濟成長。台灣、韓國、新加坡、香港都是如此。這意思就是說:為了經濟成長,獨裁有理,威權必須。等到經濟有所發展,社會培養了足夠的中產階級,就會走上民主之路,一如台灣經驗。
這和大陸當時正在流行的「新權威主義」不謀而合。
然而,真相是這樣嗎?台灣的民主,真的已經走上了歐美民主的水平,而值得這麼高的評價?這些歐美的學者,有誰實地採訪過選舉的現場?
這讓我想起在台灣最南端,採訪過的一場選舉。
那年冬天的賄選之夜
那一年冬天,我去台灣南部採訪縣市長選舉。有一個好朋友正在幫他的親戚助選,整個活動己近尾聲,再過兩天就要投票了,勝利在望,他頗感興奮,要我去看他們經營的縣市。
到達時已是晚上。依照地方「接待」慣例,朋友派了一部車來接,吃過晚飯,我們去競選總部看看。總部的人氣旺盛,插滿了競選旗幟和海報,許多支持者坐在門口的廣場上聊天,戲說會不會當選的各種傳聞。
朋友笑著說:「這是表面的戲場,給人看熱鬧,聚人氣的,我們去看真正操盤場子。」
場子在候選人的老家,一間古老的三合院。三合院是磚造的,建築有些老舊,但映著兩側的水田光澤,有一種農民的沉穩和厚重。三合院的曬穀場不小,可以停放十幾輛小車,當時已經有五、六輛小轎車停著。院子外面,則有五、六個警察在站崗,看起來有點戒備森嚴。
「咱們這裡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怕對手來抗議示威?不然怎麼有這麼多警察。」我有些訝異。
「不是啦,咱們鄉下,不玩你們台北那一套抗議示威。我們這邊和警察關係好,他們是派來保護的。」朋友笑著說。
他引著我進入了三合院的邊廂裡。那廂房在東面,窗外便是水田。
主人請我在一張大通鋪的榻榻米坐下以後,接過名片,奉上茶,只看我朋友說:「他是你朋友哦?」
我朋友點頭道:「自己的兄弟,十幾年了,沒問題,咱們自己人。」
「哦!這樣比較好講話。」他說。
買兩三萬票贏一萬票
這主人是整個派系的靈魂人物,雖然不出來選舉,但操盤的事都由他主持。他長得方面寬額,眼睛笑瞇瞇的,一臉和氣。只是他口氣嚴肅起來時,那眼神有一種聰明的透視光芒。我朋友未敢笑鬧,只是說明我來採訪選舉,想知道競爭如此激烈的地方,我們能不能贏?
他笑了笑,指著桌上的一疊資料說:「現在回報回來的,如果沒意外大概贏將近一萬票,我們『大老闆』欽點下來選的,不能漏氣。」
「本來不需要贏這麼多票的,但為了『大老闆』的面子嘛,要做得漂亮一點。」他笑著說:「這實在是花傻錢。只要贏一票,就是贏了,何必贏這麼多?」
我有些訝異的說:「能夠贏,怎麼不多贏?」
朋友笑起來說:「這,你們台北人就外行了。我們這裡呵,一票一票花錢去買,你要多一張票,就可能要買兩、三張,你要贏一萬票,就得多買至少兩、三萬票,這得票數,只要能贏,贏得剛剛好就好了,何必贏太多?那錢,不是白花的?」
我呵呵笑著說:「說得正是!我真是台北呆。」
他拿出手上的幾張票數統計表。每一個投開票所會開出幾張票,各地都有了回報。「就等最後一次的統計了,應該不會有錯誤。這兩天,錢也依照報上來的規劃名單,發下去了。」他說。
「那錢要怎麼發呢?」我這個台北呆忍不住發問。
「這一次你既然來了,看一下也好。台北大概沒見過的。」他說。
警察站崗保護分賄款
我們站了起來,從榻榻米下來,走到另一間廂房。這廂房正是在三合院的轉角處。他敲敲門,走了進去,只見一張比床板還大的通鋪上,堆滿了一疊一疊的鈔票,那鈔票還不是一千元的,而是紅色的百元鈔。整個屋子裡,充滿鈔票的臭味。有一個看起來像地方里長模樣的人,拿了一本選舉人名冊,正在和發錢的會計對人數,數鈔票。
我訝異地說:「這麼多,有幾千萬吶。」
「呵呵,也是需要啦,看選民多少來定的。」他說。
「這樣不會危險嗎?咱們在這農村鄉下的?」
「不會啦。這兩天要發錢,有特別拜託警察局派人來站崗。後面的田埂上,我們也有自己人在站崗,避免人家從後面來衝場。」他笑著說。
「原來如此。」我想起門口的那幾輛車,莫不是各地村里長來回報和領錢的。
「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我問道:「你們這麼多的錢,幾乎是一整車的錢,要怎麼運回來?難道不怕被搶?」
「呵呵呵!聰明。你問到重點了。」那老大高興的說:「我帶你去看看,我們怎麼把錢帶回來的。」
老裕隆運鈔雙B保全
他走到三合院的後門,打開一看,一小座廣場上,停有三輛車。一輛賓士500的新車,一輛BMW轎車,第三輛,卻是出奇破舊的老裕隆一千八百cc車子。
「我們開了這三台車去載錢的,你來猜猜,我們怎麼運回來的?」操盤老大說。
「這個嘛,用賓士車開道,BMW開中間,運鈔票,裕隆破舊的這一輛在最後面,如果有人想追上來搶,可以用裕隆去撞,斷後,前面兩車立即跑。」我說。
「呵呵,你想過嗎?如果人家從前面堵住了,你怎麼辦?」
「後面的裕隆擋,前面的賓士撞出一條血路,中間的BMW衝出去。」
「如果我們被押住了,搶走那一輛運鈔車,怎麼辦?」
「哦!」我有些語塞,說:「這個可能要再考慮一下。不過,你們實際上怎麼做的?」
「我們把裕隆開中間,用來運鈔票,賓士和BMW用來保護。」他說。
「為什麼這樣做?用賓士、BMW來掩護嗎?」我問。
「也不是,是用來保護的。」那老大微笑了。「你想想,如果這車子被押走了,他們開賓士、BMW轉眼就走人,我們如何追得上?」
「所以呢?」我好奇了。
「所以,實際上我們是把錢,放在這破破的裕隆車裡,前後再用賓士、BMW來保護,真正的重武器,都在這上面。如果半途上,有人要搶劫,就算劫走了裕隆,這破車也跑不遠,他們如果要換快一點的車子,也要花時間。我們立即去追,他們跑不了。」
我看著那一輛破破的裕隆,叫一聲:「妙!」
這果真是選舉操盤人才會有的經驗與智慧。
選舉結果,那位候選人高票當選。這一次,我算是澈底認識了地方選舉的奧妙。
●摘自南方家園出版《水田裡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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