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的夢

早上醒來前的最後一個夢。夢真的忘得好快，趁有印象記錄一下。

我夢見自己回學校去聽一場講座，但不知為何禮堂裡只有少少幾人，可能因為主題是比較嚴肅的科普議題。聽演講只是為了打發空檔，因為自己在同地點馬上也有一場小型的分享會。我提前離席，準備趕赴該教室，卻發現找不到手機裡先前的通聯紀錄，以致不知道該去哪間。旁邊不曉得為何冒出幾個人一直糾纏我，找我說話，讓我無法好好翻找email。折騰了好久，終於找到記錄並抵達教室，趕緊把PPT檔案複製到公用電腦，並趁開場前（按慣例）去上個廁所。結果在去廁所的這段時間連續發生兩個悲劇，先是整個包包，含筆電、錢包等所有財物被搶走（忘了對方長怎樣），我和另一個一直跟隨我、可能是助理的人拼命追（有助理真好ＸＤ），但小偷早已不見人影。回到現場，突然想到剛剛急著去追人把手機忘在原地，想當然，它已不在原地......

短短幾分連續失去電腦、錢包和手機的我好沮喪，卻還能擔心電子錢包的信用卡要如何掛失之類的問題。我告訴自己必須發揮專業度，故作鎮定回到教室，那位邀請我的外籍光頭老師已經完成開場在等我，我點開簡報，這時竟然發現-----複-製-錯-檔-案-了-！這件事成了壓垮瑞夫的最後一根稻草，因為真的沒救了，備份檔案都被偷走，老師學生都在看著等著......於是我整個大崩潰，哭笑不得，哀號出聲，然後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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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最近是不是給自己太大壓力了？還是我就是抗壓性低的爛草莓？說實在，到目前為止我仍然經常覺得自己在做不相稱的事。我會喜歡寫作，或許正因為不用面對人群，但演講和出版宣傳，卻違背了這個性格，我知道可以把它們完成、做好，但心裡總是有抗拒的部分，這回算是徹底反應在夢境了.....距離新書出版大約還有一個月，行事曆裡至少還有 14 場演講.....夭壽骨喔～～😫

世界末日沒有帶走阿生，反而把他放逐到荒野中，天不再亮，刮起了大風沙。他被一個伙伴捉着手臂，叫他快上車躲避，但阿生突如其來的想抗命，要擺脫那個恐怖分子的夢，用力甩開那隻手往沙裡走，轉眼便來到收銀機前，剛好輪到他付錢。不過，他仍聽到後面的風沙亂轉和連串的阿拉伯語。他死也不肯望回去，像個不願回頭的釋囚，故作冷靜地從褲袋裡取出錢包，把所有的紙幣都遞給店員。店員有點錯愕：「先生，太多了。」幸好，是廣東話。

阿生再也聽不見荒野的吼叫，慢慢地轉過頭來，確定自己固定在文具超市內，女人問：「發生甚麼事？

你的樣子有點古怪。」

「哦，沒事。」阿生忽然感覺到這刻的意識比較強，可以在夢中逆意而行，就後退幾步，對女人說：「你不是我老婆，你到底是誰。」

女人答道：「我是婷婷啊，爸爸，你沒問題嗎？」

「你怎會是婷婷呢？婷婷剛才就在……咦？婷婷呢？」他環顧四周都不見他可愛的小女孩，只見顧客和店員都在猜疑他，他只好確認一下這個設定：「你說真的？你真是我的女兒？」

「騙你的。」女人燦爛地笑起來。

「那你到底是誰？」阿生開始氣結。

「都說騙你的囉，哈哈！」她笑得更開，「爸爸你怎會這麼好騙？」
阿生不想留在這個荒誕的夢裡，於是用力合上雙眼，試圖引爆腦海中的逃生之門。一打開眼，就回到家，他在梳化躺着。他乾笑了一聲，慶幸自己成功逃出生天。他記起在書桌的抽屜裡有甚麼重要的東西，於是站起來，就打開抽屜，有一個藍色的盒子纏着金絲帶，對了，是準備送給從澳洲回來的朋友，他約了她今晚見面。

阿生把禮物放進大褸的內袋，就準備出門，怎料一打開門昭儀就在眼前，她提着鑰匙正要開門：「咦，你要出門啊？那麼巧。」

「嗯，今晚煮飯不用預我。」

「我沒有買東西，我回來換件衣服就跟你出去。」

「跟我出去？」

「是呀，我要帶你見一個新朋友，上個星期說了。」

「今天是星期四？」

「不，是星期三，上班令你數錯日子嗎？」

「但我記得我約了另一個人……」

阿生感到非常暈眩，頭頂兩側有浮動的感覺，他掌握不了這個家的空間感，是了，是這感覺，這裡也是夢，正當他要說話的時候，他又來到荒野，風沙已不復再。他從一間爛屋走出來，看見有烈日和晃動的熱空氣，他想到剛剛還在家裡，不對，不是剛剛，來到這裡之前還有一個夢的，但到底我夢見甚麼呢？阿生一時間想不起，摸着額頭，很希望能夠快點醒過來。是了，他剛剛在敬拜上帝，不對。是甚麼呢？只要想起其中一件物件或情節，他就可以敞開夢的全部，卻仍是不得要領。有人拍了他的背。

「是時後走了。」滿臉鬍鬚的阿拉伯男人的話是這個意思，但他要走往哪兒呢？難道他最不想發生的事終於來到了？

「不好意思，我約了人。」阿生很奇怪自己會如此回答，但更奇怪是他摸到了懷中有個盒子。他真的要離開，新的熱湯理應端上，但回去的路該怎麼走呢？

阿生回想這一個又一個的夢，除了不可思議便想不到其他形容詞。我現在真的醒了嗎？是的，我躺在床上，那個朋友還在澳洲未曾回港，但有談過回港的事情。至於那個女人呢？真的是長大後的婷婷嗎？不可能，她明明跟小時候的婷婷並存着。嗯……難道記錯？

「我還夢見甚麼呢？」阿生很昏，但睡眠不能解決這種不適，情況只會更加惡化，他知道昭儀在身旁睡着，不敢驚動她，更怕她已在不知情之下驚動了。他打了個呵欠，有點想吐，開始思考自己入睡之夢在哪個地方睡着了，「真的在床上嗎？」

這時房門開了，婷婷探頭進來，望着床上的父母，是小孩的婷婷。阿生和她四目交投，用眉毛示意她過來，但用食指擺出「噓」的姿勢：「做甚麼呀？不睡覺？」他用最微小的噴氣聲問。

「爸爸，我發夢見到你。你叫我，我過來找你。」她也知趣，盡量小聲，只是聲線有點尖。

「我叫你？有沒有夢見文具舖？」阿生發現問了個壞問題。

「是學校。放學。放學你來了，但你又走了。」

「吓？」阿生笑了：「我怎會走了。」

「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很久。」

阿生把婷婷抱上床，攬進懷中，用被角蓋好她：「爸爸在這，不用怕，爸爸在這，一定來接你的。」他輕輕拍着婷婷，哄她睡，稍為感到幸福，因為女兒竟然選正這個時候進來，正確來說，倒是婷婷叫他不用怕。

對了，禮物，她還在餐廳等我從洗手間回來。但抽屜裡真的有個藍色盒子嗎？阿生很想知道，可惜抱着婷婷，不能動身驗證。

「你真的是婷婷？」阿生背着昭儀，這刻沒法轉身，卻覺得後面躺着一個自稱是婷婷的那個女人。他把懷中的婷婷摟得更實，而他正渴求這份實在感，「這個會呼吸、有體溫的婷婷不可能是夢的一個幻象。」他對自己說。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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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者。《地球另一端》是作者第一本小說，於2015年10月上架，以庫德族私人武裝打擊伊斯蘭國(IS)為題材，講述兩個男人靈魂的交織。一年來宣傳不足，銷情慘淡，現在網上連載第一章，希望能讓更多人認識我的作品。各位讀者可往各大書局查詢採購，或留言訂閱，我正計劃以郵寄或親身交收等方式售書。
喜歡我的作品的話，請你分享出去吧。這條作者路能走多遠，我不知道，第二本小說《捉姦》也會繼續寫，但能否成書還看讀者的回應。盡力而為吧。

作者

昭儀第一次和阿生同床共寢時做了愛，而不是第一次做愛後同床共寢。昭儀把肉體緊貼這個男人，他在喘息，軟攤在自己身上，那重量感使她幸福。她伸手環抱着他，撫摸他的背。「我愛你。」阿生在她耳邊吻了一下。他們的頸項在彼此磨蹭，像天鵝那樣交頸，昭儀卻慢慢發現阿生在這溫存中睡着了。

那一天，阿生沒有發開口夢，昭儀想像他在自己的懷中冒險，就情不自禁地笑出來。這個男人裡面藏着另一個世界，有一些她不認識的朋友，正在和阿生交談，他們不知道阿生剛和一個女人纏綿，被她哄着。她正在玩一個遊戲，只有她明白：「現在是雨天，天上下着紫色的雨，遠方有人在放羊，羊群突然間全部浮上天上，變成雲，下着白色的雨……」她在阿生耳邊吟誦着，想像他正在一條大街上買東西，突然被紫色的雨沾濕，又忽然由紫色變成白色。多得她在外面搞風搞雨，話語變成意識，意識裝飾了夢。

她又想到，在未來的某一天，阿生醒來對她說：「我在那個世界夢到你，你跟我在幫人修理屋頂。」又或者，是她在自己的夢中，夢見在修屋頂的時候阿生前來遞上扳手。雖然知道，兩個人同在夢中是沒可能的事，所夢見的那個人不會是本尊，但想像是美好的，而她迷上這份美好。

漸漸，她也沉睡了，意識開始復甦，張開眼是熙來攘往的街道，像旺角，卻又不是。她霎時發現，自己的下身竟是光溜溜的，立即拉低上衣遮掩，急步走進一個商場裡面，感覺有很多對眼睛注視她的不雅。商場裡有一間中式酒樓，她正想離開人群之際，見到有人向她招手，是爸爸！她趕緊跑過去打算求救，奇怪的是爸爸沒有留意她沒穿褲子的事實：「再多等兩張桌子就到我們了。」

昭儀很努力令自己顯得自然一點，壓低身子好讓上衣裝作短裙。她伸手去確定，真的沒有穿內褲，於是離開父親，在商場裡尋找服裝店，管它是裙是褲，而她終於找到了，是一條牛仔褲。她一進到店舖之際，下身瞬間穿上了牛仔褲，竟省略了挑選和試穿的過程。她走到收銀台要給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錢包：「我的家人就在外面，可以容我去找他們嗎？」

女店員給了個臭臉，不斷搖頭，昭儀在想一時在這店裡，一時也算安全，誰知下身又變回沒穿褲的樣子。

她又要拉低衣服，返回酒樓外找爸爸，「該死的」，酒樓外卻一個人也沒有，她可不想穿梭那熱鬧的飯桌之間去尋找父親。

她驚醒了，額頭冒出冷汗，阿生仍是那樣壓着她。昭儀望着天花，回想剛剛發生了甚麼事，同時她用腳挑起了棉被，艱難地把它蓋在自己的下身上，然後是蓋住阿生的屁股。她嘗試了解那個夢的含意，「難道我最近有些不見得光的事嗎？」始終百思不解。時間悄然滑過，阿生醒了，露出很幸福的笑容：「睡得很舒服啊……我壓住了你嗎？不好意思。」他正要挪開身體時，昭儀抱住他，「不會呀。」

阿生吻了她，她用嘴唇回應。「你剛才有做夢嗎？」

阿生說：「好像有，夢見我在食大餐。」

「外面有下雨嗎？」

阿生抬頭望望窗戶：「沒有呀，怎麼這樣問？」

「不是啦，我指是你的夢裡有沒有下雨。」

阿生覺得莫名其妙，但這說話非常有趣，答道：「有呀，好像末日般倒水下來，而我逃到餐廳裡。夢裡我在想，你到底在哪裡呢？會不會有危險呢？」

「傻瓜。」昭儀笑了，想到自己剛才真的有危險，她的世界裡卻沒有下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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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者。《地球另一端》是作者第一本小說，於2015年10月上架，以庫德族私人武裝打擊伊斯蘭國(IS)為題材，講述兩個男人靈魂的交織。一年來宣傳不足，銷情慘淡，現在網上連載第一章，希望能讓更多人認識我的作品。各位讀者可往各大書局查詢採購，或留言訂閱，我正計劃以郵寄或親身交收等方式售書。
喜歡我的作品的話，請你分享出去吧。這條作者路能走多遠，我不知道，第二本小說《捉姦》也會繼續寫，但能否成書還看讀者的回應。盡力而為吧。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