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之路】再讀〈天橋上的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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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文所述，〈天橋上的魔術師〉不僅是一篇對回憶的敍事，更是一則對寫作的寓言──「小黑人」是紙剪的；紙是寫作的隱喻，「小黑人」是小說的隱喻，魔術師是小說家的隱喻。

那麼，我們也就可以說，敘述者「小不點」一心要學魔術，就是踏上寫作之路的隱喻。而如果我們對作者吳明益略有注意，也就可以毫不猶豫說，這其實也是吳明益自己走上文學之路的心路歷程吧。

我們試著依文章先後，來看看「小不點」是如何從「生意囝」踏上魔術師（作家）之路的。

一、成長環境制約。

──我媽常說「生意囝歹生」，這是她對我的隱藏式評價，小小的遺憾。其實這樣的遺憾並不存在於我十歲以前，因為十歲以前，據說我是很會做生意的。

二、初次邂逅文學之美。

──真是太幸運了啊，我坐在魔術師對面賣鞋墊。……當時對我來說簡直是不得了的奇蹟，就好像後來我第一次看到費雯麗的感覺吧，我因此渴望擁有那些魔術道具……。

三、嘗試寫作的喜悅。

──我……偷偷摸摸在半夜練習……原來如此，我看著紙上的字，想說原來如此。那時我以為自己已經懂了魔術的奧秘，就好像十一歲暗戀同班同學的時候我誤以為自己已經懂得愛情。

四、初嘗挫敗。

──我私下偷偷練習，第一次在我哥面前表演骰子魔術時緊張得要命，骰子掉了好幾次，結果還沒有裝完我哥就看出破綻。……沒有什麼比魔術在還沒有進行之前就被看穿更讓人傷感的事了，那就像你還沒有長大就被預告了人生一樣……。

五、環境壓迫與放棄。

──「你偷錢我跟媽講。」我哥說。對，我「挪用」了賣鞋墊的錢，而且被我哥發現了，我只好把魔術骰子送給他。……他媽的這個秘密實在太貴了，根本不值六十塊錢啊。我得辛辛苦苦騙我媽一個星期，才能從賣鞋墊的收入裡頭偷到這六十塊。

六、寫作魅惑再現。

──不過說來奇怪，即使我發現那裡頭沒有魔法，每回一看到魔術師拍手吆喝，我就把那些被欺騙的念頭丟棄了。我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被魔術師的手法吸引，一樣一樣買下在當時我的眼中貴得要命的魔術道具。

七、略有所悟，環境再度壓迫。

──許久以後我才發現，所有的事可能都是一樣的道理。加上疏於練習，那些魔術道具簡直成了我的災難，我總是被家人或鄰居嘲笑。「憨囝仔予儂錢騙了了。」我媽知道我偷錢去買魔術道具後，給了我一巴掌。

八、谷底，大家都寫得跟我一樣好（差）。

──真正令人難受的是，西裝店的臭乳呆、義棟修水電的小孩阿蓋仔、餛飩麵店的阿凱，每個人都買了每一樣道具。被騙錢我一點都不生氣，我相信只是練習得不夠，可是那好像秘密的紙每個人都有，那種感覺真讓人受不了。

九、進入不同境界，略窺殿堂。

──有一天他上工的時候，我看到他從方形手提包裡掏出一本書，打開來以後，裡頭夾了一個黑色的，紙剪出來的，大概只有大人小指頭大小的小人……說真的我太喜歡在天橋上賣鞋墊了。

十、想像起飛。

──小黑人一會兒跑向東一會兒跑向西，動作雖然有些彆扭卻很可愛，好像他自己也很怕用力過猛因此破掉似的，畢竟紙這東西不太適合過於激烈的動作啊。我開始替小黑人擔心，如果他上體育課的話，一定非常危險吧。

十一、思考作者與讀者的關係。

──我漸漸發現到小黑人的活動範圍就在那個黃色的圈圈裡頭，也只能在那個圈圈裡頭。只要有人想要摸摸小黑人，魔術師就會大喝一聲，非常有威嚴地叫他們住手，說：「摸了他的人會不幸喔，但看他跳舞的人會幸運。」

十二、衣帶漸寬終不悔。

──我完全被他迷住了，每天就期待著看小黑人跳舞，有時都忘了賣鞋墊跟鞋帶。

十三、漸次明晰的寫作目標。

──無論是幫魔術師顧攤位或坐在對面自己的鞋墊攤位上，我總是看著小黑人，想這些事想到入迷。

十四、如僧侶般苦修。

──就這樣，雨滂沱落下……小黑人已經貼在地上，好像被遺棄在地上的垃圾，絕望地打開雙手跟雙腳。我顧不得自己淋濕，趕緊把傘丟在一邊，想把他拿起來。但因為紙跟天橋的水泥地黏在一起，我動手一摳，小黑人的手就斷了，我哭了起來……。

十五、彷若神啟，踏上光明大道。

──那天晚上我夢見小黑人，他帶我走到一片森林裡……我看到森林深處有一處亮光，小黑人說那裡不能去。我問為什麼，他說那裡很深。我說那裡明明很亮，他說有些地方你以為很亮，其實很深。

十六、最後的開示與傳承。

──「我小的時候，以為把蝴蝶抓來做成標本，就擁有蝴蝶了。我花了好久的時間，才知道蝴蝶的標本不是蝴蝶。」

──魔術師說完後……把自己的左眼取了下來，放在自己的右手掌上。那枚被挖下的眼珠沒有流血，沒有破裂，就像一枚完好的，剛剛形成的乳白色星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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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幕太精采了。在發著藍光綠光的魔幻天台上，師父（馬奎斯？）傳了衣缽──菩提本無樹……尋回本心而已。

＃好的作品總是經得起分析的，因為它保持高度的一致性。記得電影〈陽光普照〉嗎？前後兩場兇殺案都發生在雨夜裡，使得「雨」或「夜」的陰暗、暴力、死亡象徵很一致；可惜，「陽光」的象徵卻不太能經得起分析。

我喜歡花。而且是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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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說，花摘下就死了呀，你若真的愛花就不會摘了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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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這麼覺得呢。讓我細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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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就是個難搞的怪小孩，媽媽今天才又提起我小時候有多難搞。從有記憶以來，我就一直覺得跟這個世界的植物們有很強烈的連結。我聽得見樹的絮語，花的歌聲，甚至有落葉的遺憾。我喜歡在午後微風裡，沒有人聲的地方，在公園裡聽著花草樹木們開大會討論各種議題。我喜歡抱著大樹，聽著數十年來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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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家裡有個花園，媽媽手巧，種滿了各種鮮花。我喜歡在花叢裡走著，感覺細枝輕輕拉著我的裙擺。春天時，我喜歡聽著杜鵑花兒們的吱吱喳喳，有紅色白色與粉紅的花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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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摘下它們，吃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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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杜鵑花，我還吃了一大堆不知道是什麼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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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都是聽見了邀請才摘下的。每次，在吃進肚子裡之後，我覺得我們大家都變成了一部分，變成了一個小宇宙。每次，植物們的智慧與要教會我的事，都直接的進入了我的身心靈。一口一口慢慢地咬著它們的纖維，聲音慢慢消失，變成了溫暖的能量與智慧，注入我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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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都是連結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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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多小開始，我開始有重複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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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夢見自己死掉。各種不同的方式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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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會一夜一夜的有如連續劇一般演下去，真實的畫面讓我很難與現實解離。夢境裡經常出現我從沒去過的地方，但清楚的知道是哪兒的地方。
.
我經常夢見大溪地，夢見自己是個被孤立的擁有一頭亂髮的大溪地女孩。問題是當時十歲的我，根本不知道大溪地是什麼地方，連它是海島都不知道。甚至到現在環遊世界好幾圈了，我還是沒去過大溪地。
.
死亡的畫面對小時候的我來說，很可怕，但無法逃脫。每天晚上我總是不敢睡著，喜歡開著小燈，不然就是害怕的會躲在衣櫃裡或紙箱裡，在狹小的空間裡尋求一點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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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我都得死一次。一夜一夜的，彷彿一個巡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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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到大約國中的時候，我更對這個世界的奇怪更多了問題與著迷。我開始發現我知道的世界，好像跟別人的世界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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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切地想尋求線索，想尋求知音，想在書本裡找到解答。於是我拼命研究量子力學，超旋與相對論。我一遍一遍地讀完了佛祖傳。我看了好多奇幻的漫畫。幸好我國中念了特殊資優班級，給了我很多的彈性空間去白日空想這些東西。
.
讀了許多之後，我知道這世界也是有人有一樣的感覺。我知道發生在我世界裡的是真的。連當時暗戀的一位大哥哥也是，他每次帶我倆人一起去山上健行時，也會說的類似的話，像是這棵樹說了啥呀，那根草笑了什麼。我們還會一起亂吃野草，他有非常厲害會認各種山菜的本事。我不孤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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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晚的死亡仍舊讓我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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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年前旅行至瓜地馬拉的阿提嵐湖，我在湖畔的一個小村莊San Macos住了一陣子。這是一個充滿靈修與神聖能量的地方，在湖底有個古瑪雅人的寺廟遺跡，所以這從古至今一直都是神聖能量中心。
.
在那兒，我每天禪修，冥想，詠嘆，瑜珈，呼吸，水晶音樂，等等的各種靈修都做了。由此，我開始打開了這一整個潘朵拉的盒子，我的身心靈從此開始連結了。甚至有一天我面對著湖詠唱到能量極致時，湖對面的火山還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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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影響我最大的，就是Lucid Dream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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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村莊裡有一個水晶金字塔，裡頭有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太太。人們尊稱她為老師，薩滿，巫師，等等的各種靈修領袖的稱呼。我某一天拜訪了她，告訴她了我的重複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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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晚上都會死一次，為什麼？我不想再有這樣的夢了。我希望我的時間能有延續。」🥺
.
「也許死亡不是終點，也許只是一個轉變。也許你的靈魂一直在試圖告訴你一些事情。我們可以練習讓你在夢中醒著，也許你可以跟你的靈有個對話。也許你此生有使命，但你還不明白。」😊
.
我與她做了很多次的練習，從方位計算到能量對稱，到身體的鬆緊與睡眠進入的速度。我開始對自己的睡眠有更多的掌握，也開始，在夢中醒來。（附加好處是我現在都超級好睡的從沒有睡眠之苦）
.
我發現我的睡眠中，永遠沒有殺我的人。我總是自己意外的死亡。而且當我死的時候，其實都沒有恐懼與痛苦。有好幾次我甚至是雙眼被刺死的。死的時候沒有特殊原因，我周圍的人也沒有巨大的哀傷，即使有的話也是哭一陣就往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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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夢中死亡之後，我的靈魂就從我身體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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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次靈魂離開身體時，我的感覺是：好自由！我能飛了！我能去各種地方做各種事情！我沒有身體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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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明白了！！死亡，其實不是終點與消失，更不等於極大的悲劇與罪。死亡，只是靈魂從身體的限制中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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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物理學教會我的，是身體，也不過是各色不同的原子以不同能量鍵結而湊在一起。連結的能量小了一點，就散了有如水與空氣。連結的能量多了，就是固體，軟硬不同的固體。這世界一切的物理存在，都是能量，連最小單位的原子，以超弦理論來說也都只是能量。而這些能量，是會交流與交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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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死亡，怪不得有人會說是解脫。而所謂的生命，佛也會說是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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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死藤水的儀式時，薩滿頻頻的感謝著植物們的智慧與教導，並指引我們飲下死藤水藥湯。再次觸動了我與植物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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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植物，動物也是。調味料有如鹽分也是，是來自這個世界，山與海的智慧與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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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物體的存在是比另外一個物體的存在更重要或不同，我並不比他人重要，動物並不比植物重要，人並不比山海重要。現在也不比未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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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一樣的。一切都是不停地在交流與交換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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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幾年，我不停地在試我身體的極限。我知道了我的靈魂其實一直渴望著自由，渴望更少限制，渴望更大的發揮。所以我開始做了各式各樣的極限運動，在每個動作與活動中，感覺身體的平衡與協調，把身體最大化，去達到以前從未想像的身體自由。我開始走進大自然，讓自己跟這世界的一花一草一木一山一海一鳥一物都緊緊連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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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再做死亡的夢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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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再害怕死亡，也不認為死亡是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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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歡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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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朵花是在夏威夷剛摘下的薑花，有著醉人的氣味。花型有如火焰，是故又稱為火把花朵 Torch 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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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在可愛島認識的男子從他的花園摘下給我的。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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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一口氣寫完回頭看好怪力亂神的感覺
#我發誓一切都是真的沒有幻想啊啊啊
#感覺開始有點分享會的題材出現了科科
#半夜寫怪文明顯我還在時差
#不是說很會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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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花。而且是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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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說，花摘下就死了呀，你若真的愛花就不會摘了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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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這麼覺得呢。讓我細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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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就是個難搞的怪小孩，媽媽今天才又提起我小時候有多難搞。從有記憶以來，我就一直覺得跟這個世界的植物們有很強烈的連結。我聽得見樹的絮語，花的歌聲，甚至有落葉的遺憾。我喜歡在午後微風裡，沒有人聲的地方，在公園裡聽著花草樹木們開大會討論各種議題。我喜歡抱著大樹，聽著數十年來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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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家裡有個花園，媽媽手巧，種滿了各種鮮花。我喜歡在花叢裡走著，感覺細枝輕輕拉著我的裙擺。春天時，我喜歡聽著杜鵑花兒們的吱吱喳喳，有紅色白色與粉紅的花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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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摘下它們，吃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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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杜鵑花，我還吃了一大堆不知道是什麼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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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都是聽見了邀請才摘下的。每次，在吃進肚子裡之後，我覺得我們大家都變成了一部分，變成了一個小宇宙。每次，植物們的智慧與要教會我的事，都直接的進入了我的身心靈。一口一口慢慢地咬著它們的纖維，聲音慢慢消失，變成了溫暖的能量與智慧，注入我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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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都是連結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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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多小開始，我開始有重複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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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夢見自己死掉。各種不同的方式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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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會一夜一夜的有如連續劇一般演下去，真實的畫面讓我很難與現實解離。夢境裡經常出現我從沒去過的地方，但清楚的知道是哪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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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夢見大溪地，夢見自己是個被孤立的擁有一頭亂髮的大溪地女孩。問題是當時十歲的我，根本不知道大溪地是什麼地方，連它是海島都不知道。甚至到現在環遊世界好幾圈了，我還是沒去過大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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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畫面對小時候的我來說，很可怕，但無法逃脫。每天晚上我總是不敢睡著，喜歡開著小燈，不然就是害怕的會躲在衣櫃裡或紙箱裡，在狹小的空間裡尋求一點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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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我都得死一次。一夜一夜的，彷彿一個巡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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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到大約國中的時候，我更對這個世界的奇怪更多了問題與著迷。我開始發現我知道的世界，好像跟別人的世界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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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切地想尋求線索，想尋求知音，想在書本裡找到解答。於是我拼命研究量子力學，超旋與相對論。我一遍一遍地讀完了佛祖傳。我看了好多奇幻的漫畫。幸好我國中念了特殊資優班級，給了我很多的彈性空間去白日空想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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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許多之後，我知道這世界也是有人有一樣的感覺。我知道發生在我世界裡的是真的。連當時暗戀的一位大哥哥也是，他每次帶我倆人一起去山上健行時，也會說的類似的話，像是這棵樹說了啥呀，那根草笑了什麼。我們還會一起亂吃野草，他有非常厲害會認各種山菜的本事。我不孤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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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晚的死亡仍舊讓我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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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年前旅行至瓜地馬拉的阿提嵐湖，我在湖畔的一個小村莊San Macos住了一陣子。這是一個充滿靈修與神聖能量的地方，在湖底有個古瑪雅人的寺廟遺跡，所以這從古至今一直都是神聖能量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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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兒，我每天禪修，冥想，詠嘆，瑜珈，呼吸，水晶音樂，等等的各種靈修都做了。由此，我開始打開了這一整個潘朵拉的盒子，我的身心靈從此開始連結了。甚至有一天我面對著湖詠唱到能量極致時，湖對面的火山還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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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影響我最大的，就是Lucid Dream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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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村莊裡有一個水晶金字塔，裡頭有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太太。人們尊稱她為老師，薩滿，巫師，等等的各種靈修領袖的稱呼。我某一天拜訪了她，告訴她了我的重複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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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晚上都會死一次，為什麼？我不想再有這樣的夢了。我希望我的時間能有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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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死亡不是終點，也許只是一個轉變。也許你的靈魂一直在試圖告訴你一些事情。我們可以練習讓你在夢中醒著，也許你可以跟你的靈有個對話。也許你此生有使命，但你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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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她做了很多次的練習，從方位計算到能量對稱，到身體的鬆緊與睡眠進入的速度。我開始對自己的睡眠有更多的掌握，也開始，在夢中醒來。（附加好處是我現在都超級好睡的從沒有睡眠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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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的睡眠中，永遠沒有殺我的人。我總是自己意外的死亡。而且當我死的時候，其實都沒有恐懼與痛苦。有好幾次我甚至是雙眼被刺死的。死的時候沒有特殊原因，我周圍的人也沒有巨大的哀傷，即使有的話也是哭一陣就往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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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夢中死亡之後，我的靈魂就從我身體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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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次靈魂離開身體時，我的感覺是：好自由！我能飛了！我能去各種地方做各種事情！我沒有身體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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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明白了！！死亡，其實不是終點與消失，更不等於極大的悲劇與罪。死亡，只是靈魂從身體的限制中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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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物理學教會我的，是身體，也不過是各色不同的原子以不同能量鍵結而湊在一起。連結的能量小了一點，就散了有如水與空氣。連結的能量多了，就是固體，軟硬不同的固體。這世界一切的物理存在，都是能量，連最小單位的原子，以超弦理論來說也都只是能量。而這些能量，是會交流與交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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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死亡，怪不得有人會說是解脫。而所謂的生命，佛也會說是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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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死藤水的儀式時，薩滿頻頻的感謝著植物們的智慧與教導，並指引我們飲下死藤水藥湯。再次觸動了我與植物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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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植物，動物也是。調味料有如鹽分也是，是來自這個世界，山與海的智慧與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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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物體的存在是比另外一個物體的存在更重要或不同，我並不比他人重要，動物並不比植物重要，人並不比山海重要。現在也不比未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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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一樣的。一切都是不停地在交流與交換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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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幾年，我不停地在試我身體的極限。我知道了我的靈魂其實一直渴望著自由，渴望更少限制，渴望更大的發揮。所以我開始做了各式各樣的極限運動，在每個動作與活動中，感覺身體的平衡與協調，把身體最大化，去達到以前從未想像的身體自由。我開始走進大自然，讓自己跟這世界的一花一草一木一山一海一鳥一物都緊緊連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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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再做死亡的夢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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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再害怕死亡，也不認為死亡是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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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歡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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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朵花是在夏威夷剛摘下的薑花，有著醉人的氣味。花型有如火焰，是故又稱為火把花朵 Torch 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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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在可愛島認識的男子從他的花園摘下給我的。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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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很會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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