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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過世的爸爸還活著 在 King Huang ?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3-02 22:38:53
昨晚催眠了我93歲的外婆,在催眠的過程中,外婆翻起了埋藏在心底深處的記憶。 小時候她總是被爸爸又打又罵,被修理地很慘,加上重男輕女的觀念,家裡沒錢便把她送去別人家當童養媳。第一次被送出去的時候,外婆害怕到崩潰大哭,哭到眼睛腫起來,半路被退回家。 回家仍然是一陣毒打。 後來又被送出去一次,慶幸的...
夢到過世的爸爸還活著 在 梁以辰 ?? ???? ?????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0-05-14 11:09:43
平常粗線條又不會記任何節日的爸爸,突然在母親節的時候跟媽媽說:「要不要買個蛋糕去拜媽媽?」 - 哥哥坐在客廳滑手機,默默的說:「阿婆過世都要4年了。」 - 妳一直都在我們心裡,是啊,妳不在的日子,都要4年了,妳走的那陣子,家中籠罩著悲傷與不捨,而現在我們都回到平靜的軌道上生活著,偶爾提起妳,聊聊妳曾...
夢到過世的爸爸還活著 在 Esme Lin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4-04 22:11:07
早安安❤️!初五好,今天是年假的最後一天。繼續想待在家裡耍廢。 今天早餐換我吃粥了。只是因為想吃粥⋯ 但是我還是有喝綠拿鐵喔⋯ 因為它是我健康活力的來源⋯⋯ 今天吃粥,所以順便的清了冰箱的罐頭。 所以今天清粥小菜的配菜有以下的這五道。 花生麵筋、甜酒豆腐乳、香辣筍絲、菜脯蛋、香菜皮蛋豆腐。 …………...
夢到過世的爸爸還活著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寶貝,妳還好嗎?
時間過地好快,妳離開就這樣整整一年了,這一整年妳在天堂過得還習慣嗎?去年的這段時間,親朋好友們一一到醫院跟妳擁抱道別,去年的今天,2020/9/23下午1點04分,我看著妳安祥地嚥下最後一口氣,妳就這樣跟我們永別了。
這一年來,我跟兒子就這樣,還是不太習慣沒有妳在身邊日子,還是很想妳,上個禮拜兒子也還在說好希望妳可以回家,好想要妳每天跟我們在一起。或許妳在天上會說「你看吧,沒有我,你們還是OK的。」但並沒有,因為兒子最愛的媽咪不在了,我最愛的妳也不在了,日子其實並沒有那麼OK。
自從去年妳離開後,除了每天仍然會想念妳以外,日子其實過得還蠻緊湊的。前三個月都在處理妳的事情,但假日只要有空就會帶著兒子跟朋友去走走晃晃,我們過了萬聖節、辦了兒子七歲的生日烤肉趴、又過了聖誕節,甚至跨年夜還混到凌晨三點才回到家,也多虧妳妹的幫忙,陪著兒子一起鬼混,哈哈。
除此之外,這一年當中,兒子學校的露營幫也去了三次露營,其中一次還是租了一台露營車,也算是幫妳兌現當初跟兒子說好的承諾。前陣子兒子同學的爸爸還說,這個露營幫也是當初由妳所促成的,沒有妳來發起第一次的露營活動,大家可能也這麼容易聚在一起了。
還記得妳去年剛離開的時候,兒子都還是會一直打妳的手機看妳會不會接,最後說為什麼媽咪都不接電話了。直到後來我幫他申請了一個他自己的LINE帳號,並加了妳的LINE,兒子就開始常常傳訊息給妳,然後我再用妳的手機回訊息給他,傳一些好笑的貼圖給他,一些鼓勵的話給他,或是把以前妳的語音檔轉發給他。雖然沒辦法幫妳天天傳訊息給兒子,但只要兒子發現妳偶爾有回訊息,他就超級無敵開心興奮的,可是我也不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其實訊息是我回覆的,不過我當然是跟他說,都是媽咪從天堂傳來的訊息。而我呢,我偶爾也會LINE給妳,跟妳說說話,然後再拿妳的手機回給自己,想像妳也會回我的LINE。
至於家裡面也沒什麼改變,妳所有的東西都原封不動地保留著,妳的衣服、化妝品、包包跟飾品,都還是一直放在妳原來的地方沒變過。但是,先跟妳說一下,兒子倒是用了不少妳的文具膠帶卡紙之類的,因為他說那些東西是妳留給他的,現在都是屬於他的了,我們兒子還真有概念呢。不過,我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看著妳的東西其實也是蠻難過的,還是常常會掉眼淚。
一年了,真的就這樣過了一年了,有時候還是無法接受妳就這樣離開了我們。別說兒子,我也好希望妳能夠復活再回到我們身邊,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跟兒子還是得好好地過下去吧?妳說巧不巧,就在妳離開滿一週年的前兩天,也剛好是中秋節上山去看妳的前一個晚上夢到了妳,但夢裡的場景是在殯儀館裡我哭著送妳最後一程,夢醒後確實枕頭是濕的,眼睛也仍充滿著淚水。
今天,我送完兒子上學後獨自一個人上山去看妳,原本以為我是在花葬區唯一探望的人,但在隔壁A5區有一位年約80歲左右的老爺爺,一個人坐在花圃邊一直在聊天說話,感覺似乎是在對過世的老奶奶說話,我無意間聽到的內容無非就是閒話家常,說說兒子女兒孫子們以及家裡的大小事情。我也希望當我80歲的時候,也可以像那位老爺爺一樣跟妳說說家裡的大小事。看完妳之後,回到車子裡面喝了一口妳剛喝過的摩斯紅茶,就再也忍不住大哭了一場,哭了好久。
妳放手了,是否我們也該放手了,但我們還是做不到,因為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不捨,將近二十年的情感也算一輩子了,這感覺一輩子都不會消失的。也就像當初我們對彼此所承諾過,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到老的,但也事與願違了。假設我活到80歲終老,當我們天堂再相遇的那一刻,妳或許已經認不出我這個老爺爺了,但我一定一下子就可以認出妳,那個年輕漂亮風采依舊的妳,希望到時候妳不嫌棄我。
這一年有很多很多的話都放在心裡面無人可說,也是真的很久沒有跟妳說這麼多的話了,或許等到跟妳在天堂相聚的那一天,我們再一起面對面慢慢地聊個一萬年。
愛妳寶貝。
小胖
夢到過世的爸爸還活著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媽說她從來沒有夢見過我爸。
當我告訴她,自從老爸過世以後,我曾經夢過好幾次他時,我媽便用一種有點不好意思的口吻,向我揭露這個事實。
其實不只是我媽,我的姊姊們幾乎也很少夢到我爸。於是,家人們很自然的解釋就是:「可見爸爸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
終於,我爸走進了我媽夢中的那一天,他挑了一個很微妙的時間點。
那是在他過世一年多以後,我媽和我大姊、姊夫、外甥女一家人,一起來日本,我們去輕井澤旅行的那一夜。
在幽靜的歐風民宿過夜後,翌日早晨,當我們吃完豐盛的早餐,大伙兒在草坪上散步拍照時,我媽突然用一種平淡中帶點故弄玄虛的口吻說:「跟你們講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從來都沒有夢見過你爸爸,可是,昨天居然夢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家的疑問是,為什麼並非過去的任何一天,而恰恰好是昨天晚上,而且在輕井澤。
「他一定是想,厚,你們那麼好,全都跑來玩!」我大姊說。
我們追問,老爸在夢裡說了什麼?我媽笑著說:「他說他很無聊。我很驚訝地問他,怎麼會呢?你那裡不是有很多朋友嗎?」
老爸的骨灰罈供奉在五指山的國軍公墓。即使是同一個公墓裡,骨灰罈供奉的地點也會因為官階迥異而放在不同的地方。老爸因為生前任職國安局且為上校退役,故「居所」位置算是好的。跟他同期出身的朋友,過世了也是供奉在那裡,只是分散在不同的大樓或樓層。我們因此很自然地認為,他應該可以跟過去熟識的朋友常常見面聊天。
不過,夢中的他此話一出,我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畢竟,這種事還真是他說了就算。然後,我媽的夢就醒了。
在我爸過世後的那一陣子,我頻繁地在夢中遇見他。隨時間流逝,次數也逐漸減少。偶爾就在我想應該不會再夢到他時,他卻又出其不意地現身。
時間的線性依然是紊亂的。有時候像是回憶,有時候則是當下。事實上這些夢不一定全是好的,驚悚的噩夢也曾出現過。
有一次,我夢到他整個人變得好瘦,令我詫異。我忍不住上前抱住他。更驚詫的是,當他看著我時,兩顆眼珠的轉動,竟然無法對焦成同一個方向。我嚇到了,幾乎是要哭出來,緊張地問:「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就是這樣啦。沒關係啊。」
被我抱住很久的他,最後淡淡地這麼說。
因為總覺得他到了彼岸以後,應該要過起更好的生活吧,而且確實在其他的夢裡也見過過得不錯的他,所以看到這個場景時,難掩怵目驚心之情。
那一晚,我在欲淚的情緒中,夜半驚醒。
類似這樣的噩夢,其實少之又少。而同樣深刻的夢境,還有兩次。
有一回,我夢見我來到一個半山腰上的地方。好像是陽明山上的某個轉角,可以俯瞰盆地景色。突然間,他出現在那裡。這次他的氣色非常好,臉色紅潤得不得了。我驚喜地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他沒有回答,只是問我:「中中,你過得好嗎?」
這句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被他給搶先問了。我有點激動地回答他:「我很好啊,你呢?」
他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點頭直說:「很好、很好。」
我爸的手掌跟腳掌是以其「厚實度」在家族中聞名的。那天在半山腰上,當他握住我的剎那,雖然很真切地明白知道此刻是夢,不過,他手掌的厚度與溫度,卻有一股無法解釋的真實。
最近一次,是某一天我在非常疲憊的狀態下準備入睡時,恍惚中夢見他。失眠從來不是我人生字典裡會出現的詞彙,但是那一天卻不好睡。
好不容易終於開始入睡卻在夢裡見到他時,坦白說我有點不高興。他跟我說了什麼呢?我已經記不得。但我想絕對是不怎麼重要的事情。總之,我真的太疲倦了。我想好好睡一覺。
「我好累了。拜託你也快點去睡啦!」
所以,我竟在夢裡講出這麼寫實的話來。
要是別人聽到,可能覺得我的態度很不好。對爸爸,而且還是特地來夢裡的爸爸這麼沒有耐性,不是件好事。
不過,第二天早上回想起來這個夢境時,我並沒有內疚。相反的,我的心底浮起一股淡淡的安慰。
這才是真實的我們哪。老是在夢裡上演著驚悚劇或者溫情倫理劇,那並不是過去我們的生活。我們本來就是這樣偶爾會謝謝,偶爾會賭氣的一家人。
當他晚年重病,面對他無理取鬧的時候,即使盡可能體諒他的處境,但身為家人的我們,總不可能永遠像是日本百貨公司的店員那樣,擺出一張機械式無感情的笑顏。那些店員跟客人之間並沒有真正的感情,所以就算是被辱罵了,也覺得跟自己無關,照樣能夠專業地笑著回答。
可是,有感情牽絆的我們,反而會因此不耐煩,會偶爾對他生氣,拜託他不要再製造麻煩。相反的,他也會有對我們發飆的時候。亂摔東西、咬我們、口出惡言,甚至要我們全部去死,說幫傭全是惡魔的時候。
縱使如此,我們在同一個屋簷下繼續生活著,並不會因此記恨。
那便是所謂的日常了。不是逢場作戲的真實,有時或許帶著憂傷,卻同時讓人感覺有股真切活著的安慰。
後來仔細想想,其實當我爸還在世時,我爸的存在,現身與退場,其實早就帶有了一點夢幻的況味。
他曾經因公派遣到沙烏地阿拉伯總共三次,每次約兩年。我是在他第一次與第二次出國之間出生的,那時候年紀很小,對於他的缺席沒有太多印象。等到他第三次去的時候,我已經是個稍微懂事的國中生。
阿拉伯是個什麼樣的國度呢?是有神燈跟飛天魔毯的夢幻中東吧?還有許多令人著迷的《天方夜譚》之傳說。當時的我只能從教科書、故事和報導,以及過去他所帶回來的東西與寄來的照片,擷取一些片段的印象。
老爸三次進出中東,總帶回來一些對我們來說,甚至對當年一般的台灣人而言,盈滿異國風情的稀奇物品。
比方說中東最知名的地毯和壁毯,還有用當地布料填塞而成的坐墊等等。每樣東西都有著炫奇的花紋,全是台灣不容易擁有的物品。
我們家因此有一段很長的時間,都洋溢著中東風情。客廳地上鋪著好大一面阿拉伯地毯,牆上則掛著壁畫。我記得那壁畫有著我難以理解的風景。到底畫裡要傳遞的意義是什麼呢?我不知道。可是,當老爸遠在中東之際,我便是透過那幅壁畫,揣想他大概就是身在這樣一個如夢似幻的豐盈國度。
我偶爾會盯著壁畫看,甚至懷疑,晚上睡覺時,壁畫裡的人也會散場收工。別說不可能,畢竟那裡可是《天方夜譚》的場域。
阿拉伯當然不是只有毛毯而已。由於石油開採的關係,他們很早就比台灣接觸到了先進的西方物質世界。托老爸的福,我們家因此有了一些在1980年代,台灣尚屬少見的科技產品。比如精巧的數位攝影機。
在那個沒有網路的年代,他常常會從中東寄來一封封郵件。
他的每一個字都寫得非常用力,字跡的力道像是刻字一樣,而且大得霸氣。把信紙反過來,用手觸摸背面時,那些字簡直就像是印刷時的加工打凸。整張信紙無法平擺,因為他用力的字跡,呈現出不規則的皺褶,像被陽光吃過的痕跡。
阿拉伯很熱,火氣很大嗎?非得那麼用力寫字才行嗎?
讀著信的我,突然在想,不知道以這樣的力道寫出來的阿拉伯文,會是什麼模樣?像是心電圖一樣的阿拉伯文,被如此書寫著,是否躍動得更為亢奮?
可是我從來沒看過阿語系畢業的他,曾經在阿拉伯工作的他,寫過任何一次的阿拉伯文。
許多年後,我曾經在他罹患帕金森氏症末期,過世前的那幾年,跟他重提他過去寫信很用力的這件往事。
因為到了後來,他寫出來的字,小到看不見。而字跡就好像習慣用右手寫字的我們,忽然用左手寫出來的字一樣,完全沒有力道可言,全扭曲成一塊兒。
「沒辦法,沒有力氣拿筆了嘛。」他無奈地說。
可是他仍拚了命,每天要拿筆繼續寫字。
並不是為了寫什麼感人的家書或回憶錄。晚年的他,花了幾年的時間,每一天,他都伏在餐桌前寫狀紙。
他要控訴。他控訴過去幾次至沙烏地阿拉伯赴任時,因為派遣的所屬職務部署不同,導致他後來在退休金的計算制度上,變成年資有了中斷。他認為一切是因為聽從上級安排之緣故,所以本應具有連貫性才對。
總之,罹患帕金森氏症但頭腦仍清楚的他,覺得自己委屈了。說什麼都要控訴,向法院提出狀紙,告政府。
就這樣,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吃飯和睡覺,幾乎就是在寫狀紙。幫傭用輪椅把他從房裡推出來,他就開始把一堆文件疊在桌上,拿起紙筆開始在餐桌前辦公。那些狀紙有些被受理了,接下來就是進入冗長的審議過程。有些石沉大海了,但他依然不死心,第二天換一個切入點,繼續寫新的。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他,寫狀紙寫累到整個人都趴到桌上了,卻仍振筆疾書著,都覺得何必那麼折磨自己呢?我們當然也曾幫他。可是,愈是幫他愈覺得是個無底洞,讓他深陷在一個恐怖的惡性循環裡。
有時候他不理我們,會打電話找相關單位直接理論。可是他的鄉音太重,而且在病情的影響下,只要一急,話就說不出口,所以常常對方接聽了電話,都以為是惡作劇。被掛了電話的我爸,因此更火大,三番兩次摔電話。
他自始至終都認為,狀紙告訴,其實應該是一個家族的團體行動。每每在他寫完手稿並整理完所有檢附資料以後,就會要求我們幫他把手稿打成電腦列印稿,在某某期限內,到郵局掛號寄出。
可是他已經不能寫字了。所謂的手稿,只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像是螞蟻軍團過境的草原。完全看不懂他寫了什麼,當然也無法幫忙打字輸入。
第二天,他發現我們沒有幫忙,就會大發雷霆。實在看不懂他寫什麼,只好拿著筆電坐到他旁邊,要他把手稿自己念出來,準備逐字輸入。只是,他戴著老花眼鏡,看著自己的手稿時,好幾次什麼話也不說。
「快點啊,爸,你快點念,我們幫你打完字,還有其他的事要忙耶!」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緩緩地說:「媽的,我自己也看不出我寫了什麼。」
好不容易打好了字,列印出來給他以後,他就進入校稿的階段。一份依照他希望打出來的稿子,往往被改得亂七八糟。上面當然就是爬滿了他的螞蟻軍團:要求我們按照他改的重新打字,於是,又回到看不懂他寫了什麼的原點。
有幾次他等不及了,就把手稿或校稿的版本直接寄到法院。法院跟我們聯繫了,說看不懂寫了什麼,於是原封不動地退回。
那幾年,大概就是不斷重複著這樣的事情。
老爸過世以後,很多遺物都處理掉了,不過他的這些狀紙則被保留下來。
「這是他嘔心瀝血之作,我哪裡敢丟。」我媽半開玩笑地說。
當年收到他從中東寄回來的家書,看著那些信紙上有如刻字的筆跡時,怎麼能料想得到,有一天,他寫出來的字是如此地大相徑庭呢?
那些螞蟻軍團,放大了,扭扭曲曲的筆畫,其實倒也像是心電圖。
我從來沒看過他寫出任何一個阿拉伯字來,可是一直盯著那些字時,我一度幻想著,會不會那其中根本就夾雜了阿拉伯文呢?
他真的知道他寫了什麼嗎?會不會他腦子想的是一回事,但其實寫出來的是另外一件事?也許藏了一個我未知的國度,像是過去他從中東帶回來的壁毯裡,無法得知其真義的世界。
在我不懂的字跡之間;在他晚年幻夢與現實的交錯之間。
最後一次,我和生前的他對話的那一天,我趕著要去機場搭飛機回日本。
把行李拖到門口時,我回到飯廳的餐桌前,拍一拍正在「辦公」的他,對他說:「爸,我要回日本囉,下次見喔!」
那次回台灣,是我念完一年的早稻田大學日語別科之空檔。在那以前的一整年,我沒有回過台灣。在那之後,就將展開兩年的專門學校設計課程。又是一個新的人生里程碑。
我爸點點頭,手上還是拿著筆,抬頭看了看我。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幾次「好好好」以後,又像要說什麼,可惜說不清。我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吧,有點打發似的敷衍地說:「好啦好啦,你自己好好的,我走囉!」
他的反應不是很明確,可是,我沒有時間了。
那便是我和他有所互動的,最後一天。
而他也沒有時間了。
我有點在意,他究竟知不知道那一天當我說「我走囉」是要去哪裡呢?甚至也有些懷疑,晚年的他,總是反應曖昧的他,到底曉不曉得我來了日本是在做什麼事情呢?我媽說,他當然知道,只是沒辦法完全表達感覺。
他模模糊糊地認知著我在日本的日子,大概就像是我從來也沒認真搞懂過那些年他在中東的異國生活吧。
一個人長居過的異鄉,注定是會改變自己的生命方向。
而事實上,早在他的中東生活之前,當他十七歲那一年離開中國大陸,來到台灣時,就已經實踐。那時候,他對台灣以及未來的生活,是否有過任何《天方夜譚》似的想像呢?台灣也許就是他心底的第一個中東,奇幻了他的一生。
我們都沒有去過,對彼此的生命有深刻影響的那個遠方;我們或許都對彼此的異國生活,抱著一種像是東方世界投影似的,如夢的想像。
而如今他又在另外一個,我想像不到的異鄉。
#中東
#張維中 #夢中見
夢到過世的爸爸還活著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等快篩和PCR的驚魂記」
日前我感到頭痛欲裂,吃了止痛藥睡了一晚,起床後仍然頭痛、發燒、發冷、全身疼痛,我感到不對勁,雖然無力下床,但擔心自己染疫禍及他人,仍拖著身體和行李,徒步走到台北聯合醫院中興院區做快篩和PCR,打算萬一陽性馬上就可以被送走。
所幸兩者結果皆陰性,且無呼吸道和腸胃症狀,但我仍然發燒、發冷、身體痛,睡睡醒醒的,我不斷夢到過世的爸爸和姊姊,我狀況很糟時就會夢到他們來找我玩。
病中,我最慶幸的是,疫情以來,我經常和身邊的人談起染疫與死亡,讓自己內心的想法、恐懼與安排攤在陽光下,正因為有過如此明確的討論,無論發生什麼狀況,我內心都是平安的。
在疫情大爆發那陣子,我特別去想死後要去哪裡,也和我佛教的師兄談起此事。
師兄說,太窮、太苦很難修行,除非是能量很足,否則難保不為生存起偷盜心。如果離開地球以後能夠去西方極樂世界,會是個好選擇。
就像寄生上流忠淑說的「有錢的話,我也會很善良」,我自知修行不足,於是從前一陣子開始練習持誦「南無阿彌陀彿」,希望自己死後能去不要迫使自己起偷盜心的地方。
然而之前我覺得自己沒錢可以財施,至少可以法施、無畏施幫助人,比較契合觀世音菩薩的信念,因此常持誦的是「南無觀世音菩薩」。
碰到這次生病,雖然因為死亡可能近在咫尺,因此臨時抱佛腳的轉而持誦「南無阿彌陀彿」,但畢竟這幾個字還沒有根植在我的長期記憶中,於是在發燒全身疼痛,腦袋如糨糊時,我竟然想不起這幾個字。
後來我還是持回最熟悉的「南無觀世音菩薩」。
可能是長久持誦這個咒,持誦之後,我有一種安心,覺得被接住的感覺,可以依靠這個Higher Power。有點像是看到媽媽就安心了,不需要她真的做什麼。
接著我想,我總不能像小孩一直叫媽媽又不說要幹什麼,這樣人家也是很困擾吧?
於是我很明確的說出我的期待,希望身體不要那麼痛,慢慢的,即使發燒,身體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我第一次有那種我們的人體具備宇宙的全息影像,一切都與自己同在的領悟。
所有的神佛都與我同在,就看我和誰親近了,隨著不同的生命階段、領悟與需要,也會有不同的親近。
除此之外,我也體悟到身體有很多功能,你得下對指令。
你呼叫「請修復」,修復功能就啟動了,無論修不修得好。
如果你呼叫的是「為什麼是我」、「不公平」,身體無法回答,也不會加緊腳步修復,畢竟「為什麼是我」、「不公平」不等於「請修復我」。
這次的經驗讓我發現,早點想清楚自己是如何看待這個世界,看待自己和Higher Power的關係是很重要的,我很慶幸我經常和不同的朋友討論人生觀和宇宙觀,在無助之時因而有個方向,不至於太驚慌。
再者是我和女兒談過,萬一在這場瘟疫中我過世,我是如何看待這件事。
三級警戒以來,我們家還有固定出門上班的是女兒,因為疫情嚴峻,她不讓我出門買東西,跟我說,要什麼跟她說,她去買就好了。即便如此,由於她搭公共交通工具上班,她還是擔心帶回新冠肺炎害死我,回家後一定大規模消毒,還幫家裡買了公司行號用的自動噴酒精器,酒精噴出來都會淹水的那個份量。
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請她坐下來,好好的跟她談生死的事情。
我說:「媽媽的個性都是自己動手,如果我活到生活功能都廢了,無法自由移動,什麼事都要麻煩別人,對我來說,你覺得是好事嗎?
雖然得到新冠肺炎因為缺氧而離世是很難受的,但是你看傅達仁,他這麼痛苦,須要飛到瑞士去安樂死,家人還得費力的同意親人結束自己的生命。我不想跟你們爭論我可不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因此如果我很快就走,不需要走到這一步,那絕對是好事。
再者,這個世界的確還有很多可以學習的,我會好好珍惜,好好活,但已經沒有剩下什麼事情讓我走了會遺憾的,就算這個時候要我走,我都覺得是很好的時機。」
我剛生病不知自己是否確診的時候,第一時間是慶幸我跟女兒談過死亡這件事,否則萬一我死掉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沈浸在責怪是她固定搭捷運上班,帶了病毒傳染給我。
生老病死是大事,和我們每個人的距離不一樣。或近,或遠。
常常聽,常常談,常常想。
時候到了,心有依靠,心中了然,心中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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