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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過世的朋友聊天 在 ???????瑪格 ?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8-19 00:33:04
#最美的回憶 #死而不亡者壽 這幾天,都沒什麼發文。除了忙碌以外,外加心情很沈重,自我沉澱一下。 長大成人後,學會的就是,碰到許多事情,不能輕易說出口,而是要自我消化,深思熟慮,理智處理。這真的是一門不簡單的功課,但是似乎這樣的事件、故事..愈來愈常發生或聽聞後,就更懂得如何珍惜現有的一切美好!...
夢到過世的朋友聊天 在 Mini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2-01 08:09:16
- 好不真實好不真實 看著靈堂上的照片 覺得怎麼會是我爸爸呢⋯⋯ 等等睡一覺起來你就真的要離開我們了⋯⋯ 這一切感覺是睡了很久很久 夢了一場夢 夢醒來 會覺得 啊 還好是一場夢⋯⋯ 雖然最後真的沒有奇蹟發生 但謝謝爸爸你努力撐了17天⋯⋯ 爸爸你最近工作真的很累對不對? 阿伯說你一直跟他說你...
夢到過世的朋友聊天 在 Tiffany Lai??東叔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0-09-07 17:48:18
今天跟他說 我們選一些玩具 送給沒有爸爸媽媽的小朋友好嗎?或是給沒有錢錢買玩具的小朋友? 我只是向他提出這申請 就走回房間他癟嘴流眼淚哭了 我問他怎麼了? 是不想把玩具送給小朋友嗎? 他哭著說是⋯ 我說好 那 等你哪天想送給他們 我們在一起挑玩具送給小朋友。 他說:好⋯(癟嘴) 我又要哭了 ...
夢到過世的朋友聊天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寶貝,妳還好嗎?
時間過地好快,妳離開就這樣整整一年了,這一整年妳在天堂過得還習慣嗎?去年的這段時間,親朋好友們一一到醫院跟妳擁抱道別,去年的今天,2020/9/23下午1點04分,我看著妳安祥地嚥下最後一口氣,妳就這樣跟我們永別了。
這一年來,我跟兒子就這樣,還是不太習慣沒有妳在身邊日子,還是很想妳,上個禮拜兒子也還在說好希望妳可以回家,好想要妳每天跟我們在一起。或許妳在天上會說「你看吧,沒有我,你們還是OK的。」但並沒有,因為兒子最愛的媽咪不在了,我最愛的妳也不在了,日子其實並沒有那麼OK。
自從去年妳離開後,除了每天仍然會想念妳以外,日子其實過得還蠻緊湊的。前三個月都在處理妳的事情,但假日只要有空就會帶著兒子跟朋友去走走晃晃,我們過了萬聖節、辦了兒子七歲的生日烤肉趴、又過了聖誕節,甚至跨年夜還混到凌晨三點才回到家,也多虧妳妹的幫忙,陪著兒子一起鬼混,哈哈。
除此之外,這一年當中,兒子學校的露營幫也去了三次露營,其中一次還是租了一台露營車,也算是幫妳兌現當初跟兒子說好的承諾。前陣子兒子同學的爸爸還說,這個露營幫也是當初由妳所促成的,沒有妳來發起第一次的露營活動,大家可能也這麼容易聚在一起了。
還記得妳去年剛離開的時候,兒子都還是會一直打妳的手機看妳會不會接,最後說為什麼媽咪都不接電話了。直到後來我幫他申請了一個他自己的LINE帳號,並加了妳的LINE,兒子就開始常常傳訊息給妳,然後我再用妳的手機回訊息給他,傳一些好笑的貼圖給他,一些鼓勵的話給他,或是把以前妳的語音檔轉發給他。雖然沒辦法幫妳天天傳訊息給兒子,但只要兒子發現妳偶爾有回訊息,他就超級無敵開心興奮的,可是我也不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其實訊息是我回覆的,不過我當然是跟他說,都是媽咪從天堂傳來的訊息。而我呢,我偶爾也會LINE給妳,跟妳說說話,然後再拿妳的手機回給自己,想像妳也會回我的LINE。
至於家裡面也沒什麼改變,妳所有的東西都原封不動地保留著,妳的衣服、化妝品、包包跟飾品,都還是一直放在妳原來的地方沒變過。但是,先跟妳說一下,兒子倒是用了不少妳的文具膠帶卡紙之類的,因為他說那些東西是妳留給他的,現在都是屬於他的了,我們兒子還真有概念呢。不過,我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看著妳的東西其實也是蠻難過的,還是常常會掉眼淚。
一年了,真的就這樣過了一年了,有時候還是無法接受妳就這樣離開了我們。別說兒子,我也好希望妳能夠復活再回到我們身邊,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跟兒子還是得好好地過下去吧?妳說巧不巧,就在妳離開滿一週年的前兩天,也剛好是中秋節上山去看妳的前一個晚上夢到了妳,但夢裡的場景是在殯儀館裡我哭著送妳最後一程,夢醒後確實枕頭是濕的,眼睛也仍充滿著淚水。
今天,我送完兒子上學後獨自一個人上山去看妳,原本以為我是在花葬區唯一探望的人,但在隔壁A5區有一位年約80歲左右的老爺爺,一個人坐在花圃邊一直在聊天說話,感覺似乎是在對過世的老奶奶說話,我無意間聽到的內容無非就是閒話家常,說說兒子女兒孫子們以及家裡的大小事情。我也希望當我80歲的時候,也可以像那位老爺爺一樣跟妳說說家裡的大小事。看完妳之後,回到車子裡面喝了一口妳剛喝過的摩斯紅茶,就再也忍不住大哭了一場,哭了好久。
妳放手了,是否我們也該放手了,但我們還是做不到,因為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不捨,將近二十年的情感也算一輩子了,這感覺一輩子都不會消失的。也就像當初我們對彼此所承諾過,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到老的,但也事與願違了。假設我活到80歲終老,當我們天堂再相遇的那一刻,妳或許已經認不出我這個老爺爺了,但我一定一下子就可以認出妳,那個年輕漂亮風采依舊的妳,希望到時候妳不嫌棄我。
這一年有很多很多的話都放在心裡面無人可說,也是真的很久沒有跟妳說這麼多的話了,或許等到跟妳在天堂相聚的那一天,我們再一起面對面慢慢地聊個一萬年。
愛妳寶貝。
小胖
夢到過世的朋友聊天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媽說她從來沒有夢見過我爸。
當我告訴她,自從老爸過世以後,我曾經夢過好幾次他時,我媽便用一種有點不好意思的口吻,向我揭露這個事實。
其實不只是我媽,我的姊姊們幾乎也很少夢到我爸。於是,家人們很自然的解釋就是:「可見爸爸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
終於,我爸走進了我媽夢中的那一天,他挑了一個很微妙的時間點。
那是在他過世一年多以後,我媽和我大姊、姊夫、外甥女一家人,一起來日本,我們去輕井澤旅行的那一夜。
在幽靜的歐風民宿過夜後,翌日早晨,當我們吃完豐盛的早餐,大伙兒在草坪上散步拍照時,我媽突然用一種平淡中帶點故弄玄虛的口吻說:「跟你們講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從來都沒有夢見過你爸爸,可是,昨天居然夢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家的疑問是,為什麼並非過去的任何一天,而恰恰好是昨天晚上,而且在輕井澤。
「他一定是想,厚,你們那麼好,全都跑來玩!」我大姊說。
我們追問,老爸在夢裡說了什麼?我媽笑著說:「他說他很無聊。我很驚訝地問他,怎麼會呢?你那裡不是有很多朋友嗎?」
老爸的骨灰罈供奉在五指山的國軍公墓。即使是同一個公墓裡,骨灰罈供奉的地點也會因為官階迥異而放在不同的地方。老爸因為生前任職國安局且為上校退役,故「居所」位置算是好的。跟他同期出身的朋友,過世了也是供奉在那裡,只是分散在不同的大樓或樓層。我們因此很自然地認為,他應該可以跟過去熟識的朋友常常見面聊天。
不過,夢中的他此話一出,我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畢竟,這種事還真是他說了就算。然後,我媽的夢就醒了。
在我爸過世後的那一陣子,我頻繁地在夢中遇見他。隨時間流逝,次數也逐漸減少。偶爾就在我想應該不會再夢到他時,他卻又出其不意地現身。
時間的線性依然是紊亂的。有時候像是回憶,有時候則是當下。事實上這些夢不一定全是好的,驚悚的噩夢也曾出現過。
有一次,我夢到他整個人變得好瘦,令我詫異。我忍不住上前抱住他。更驚詫的是,當他看著我時,兩顆眼珠的轉動,竟然無法對焦成同一個方向。我嚇到了,幾乎是要哭出來,緊張地問:「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就是這樣啦。沒關係啊。」
被我抱住很久的他,最後淡淡地這麼說。
因為總覺得他到了彼岸以後,應該要過起更好的生活吧,而且確實在其他的夢裡也見過過得不錯的他,所以看到這個場景時,難掩怵目驚心之情。
那一晚,我在欲淚的情緒中,夜半驚醒。
類似這樣的噩夢,其實少之又少。而同樣深刻的夢境,還有兩次。
有一回,我夢見我來到一個半山腰上的地方。好像是陽明山上的某個轉角,可以俯瞰盆地景色。突然間,他出現在那裡。這次他的氣色非常好,臉色紅潤得不得了。我驚喜地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他沒有回答,只是問我:「中中,你過得好嗎?」
這句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被他給搶先問了。我有點激動地回答他:「我很好啊,你呢?」
他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點頭直說:「很好、很好。」
我爸的手掌跟腳掌是以其「厚實度」在家族中聞名的。那天在半山腰上,當他握住我的剎那,雖然很真切地明白知道此刻是夢,不過,他手掌的厚度與溫度,卻有一股無法解釋的真實。
最近一次,是某一天我在非常疲憊的狀態下準備入睡時,恍惚中夢見他。失眠從來不是我人生字典裡會出現的詞彙,但是那一天卻不好睡。
好不容易終於開始入睡卻在夢裡見到他時,坦白說我有點不高興。他跟我說了什麼呢?我已經記不得。但我想絕對是不怎麼重要的事情。總之,我真的太疲倦了。我想好好睡一覺。
「我好累了。拜託你也快點去睡啦!」
所以,我竟在夢裡講出這麼寫實的話來。
要是別人聽到,可能覺得我的態度很不好。對爸爸,而且還是特地來夢裡的爸爸這麼沒有耐性,不是件好事。
不過,第二天早上回想起來這個夢境時,我並沒有內疚。相反的,我的心底浮起一股淡淡的安慰。
這才是真實的我們哪。老是在夢裡上演著驚悚劇或者溫情倫理劇,那並不是過去我們的生活。我們本來就是這樣偶爾會謝謝,偶爾會賭氣的一家人。
當他晚年重病,面對他無理取鬧的時候,即使盡可能體諒他的處境,但身為家人的我們,總不可能永遠像是日本百貨公司的店員那樣,擺出一張機械式無感情的笑顏。那些店員跟客人之間並沒有真正的感情,所以就算是被辱罵了,也覺得跟自己無關,照樣能夠專業地笑著回答。
可是,有感情牽絆的我們,反而會因此不耐煩,會偶爾對他生氣,拜託他不要再製造麻煩。相反的,他也會有對我們發飆的時候。亂摔東西、咬我們、口出惡言,甚至要我們全部去死,說幫傭全是惡魔的時候。
縱使如此,我們在同一個屋簷下繼續生活著,並不會因此記恨。
那便是所謂的日常了。不是逢場作戲的真實,有時或許帶著憂傷,卻同時讓人感覺有股真切活著的安慰。
後來仔細想想,其實當我爸還在世時,我爸的存在,現身與退場,其實早就帶有了一點夢幻的況味。
他曾經因公派遣到沙烏地阿拉伯總共三次,每次約兩年。我是在他第一次與第二次出國之間出生的,那時候年紀很小,對於他的缺席沒有太多印象。等到他第三次去的時候,我已經是個稍微懂事的國中生。
阿拉伯是個什麼樣的國度呢?是有神燈跟飛天魔毯的夢幻中東吧?還有許多令人著迷的《天方夜譚》之傳說。當時的我只能從教科書、故事和報導,以及過去他所帶回來的東西與寄來的照片,擷取一些片段的印象。
老爸三次進出中東,總帶回來一些對我們來說,甚至對當年一般的台灣人而言,盈滿異國風情的稀奇物品。
比方說中東最知名的地毯和壁毯,還有用當地布料填塞而成的坐墊等等。每樣東西都有著炫奇的花紋,全是台灣不容易擁有的物品。
我們家因此有一段很長的時間,都洋溢著中東風情。客廳地上鋪著好大一面阿拉伯地毯,牆上則掛著壁畫。我記得那壁畫有著我難以理解的風景。到底畫裡要傳遞的意義是什麼呢?我不知道。可是,當老爸遠在中東之際,我便是透過那幅壁畫,揣想他大概就是身在這樣一個如夢似幻的豐盈國度。
我偶爾會盯著壁畫看,甚至懷疑,晚上睡覺時,壁畫裡的人也會散場收工。別說不可能,畢竟那裡可是《天方夜譚》的場域。
阿拉伯當然不是只有毛毯而已。由於石油開採的關係,他們很早就比台灣接觸到了先進的西方物質世界。托老爸的福,我們家因此有了一些在1980年代,台灣尚屬少見的科技產品。比如精巧的數位攝影機。
在那個沒有網路的年代,他常常會從中東寄來一封封郵件。
他的每一個字都寫得非常用力,字跡的力道像是刻字一樣,而且大得霸氣。把信紙反過來,用手觸摸背面時,那些字簡直就像是印刷時的加工打凸。整張信紙無法平擺,因為他用力的字跡,呈現出不規則的皺褶,像被陽光吃過的痕跡。
阿拉伯很熱,火氣很大嗎?非得那麼用力寫字才行嗎?
讀著信的我,突然在想,不知道以這樣的力道寫出來的阿拉伯文,會是什麼模樣?像是心電圖一樣的阿拉伯文,被如此書寫著,是否躍動得更為亢奮?
可是我從來沒看過阿語系畢業的他,曾經在阿拉伯工作的他,寫過任何一次的阿拉伯文。
許多年後,我曾經在他罹患帕金森氏症末期,過世前的那幾年,跟他重提他過去寫信很用力的這件往事。
因為到了後來,他寫出來的字,小到看不見。而字跡就好像習慣用右手寫字的我們,忽然用左手寫出來的字一樣,完全沒有力道可言,全扭曲成一塊兒。
「沒辦法,沒有力氣拿筆了嘛。」他無奈地說。
可是他仍拚了命,每天要拿筆繼續寫字。
並不是為了寫什麼感人的家書或回憶錄。晚年的他,花了幾年的時間,每一天,他都伏在餐桌前寫狀紙。
他要控訴。他控訴過去幾次至沙烏地阿拉伯赴任時,因為派遣的所屬職務部署不同,導致他後來在退休金的計算制度上,變成年資有了中斷。他認為一切是因為聽從上級安排之緣故,所以本應具有連貫性才對。
總之,罹患帕金森氏症但頭腦仍清楚的他,覺得自己委屈了。說什麼都要控訴,向法院提出狀紙,告政府。
就這樣,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吃飯和睡覺,幾乎就是在寫狀紙。幫傭用輪椅把他從房裡推出來,他就開始把一堆文件疊在桌上,拿起紙筆開始在餐桌前辦公。那些狀紙有些被受理了,接下來就是進入冗長的審議過程。有些石沉大海了,但他依然不死心,第二天換一個切入點,繼續寫新的。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他,寫狀紙寫累到整個人都趴到桌上了,卻仍振筆疾書著,都覺得何必那麼折磨自己呢?我們當然也曾幫他。可是,愈是幫他愈覺得是個無底洞,讓他深陷在一個恐怖的惡性循環裡。
有時候他不理我們,會打電話找相關單位直接理論。可是他的鄉音太重,而且在病情的影響下,只要一急,話就說不出口,所以常常對方接聽了電話,都以為是惡作劇。被掛了電話的我爸,因此更火大,三番兩次摔電話。
他自始至終都認為,狀紙告訴,其實應該是一個家族的團體行動。每每在他寫完手稿並整理完所有檢附資料以後,就會要求我們幫他把手稿打成電腦列印稿,在某某期限內,到郵局掛號寄出。
可是他已經不能寫字了。所謂的手稿,只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像是螞蟻軍團過境的草原。完全看不懂他寫了什麼,當然也無法幫忙打字輸入。
第二天,他發現我們沒有幫忙,就會大發雷霆。實在看不懂他寫什麼,只好拿著筆電坐到他旁邊,要他把手稿自己念出來,準備逐字輸入。只是,他戴著老花眼鏡,看著自己的手稿時,好幾次什麼話也不說。
「快點啊,爸,你快點念,我們幫你打完字,還有其他的事要忙耶!」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緩緩地說:「媽的,我自己也看不出我寫了什麼。」
好不容易打好了字,列印出來給他以後,他就進入校稿的階段。一份依照他希望打出來的稿子,往往被改得亂七八糟。上面當然就是爬滿了他的螞蟻軍團:要求我們按照他改的重新打字,於是,又回到看不懂他寫了什麼的原點。
有幾次他等不及了,就把手稿或校稿的版本直接寄到法院。法院跟我們聯繫了,說看不懂寫了什麼,於是原封不動地退回。
那幾年,大概就是不斷重複著這樣的事情。
老爸過世以後,很多遺物都處理掉了,不過他的這些狀紙則被保留下來。
「這是他嘔心瀝血之作,我哪裡敢丟。」我媽半開玩笑地說。
當年收到他從中東寄回來的家書,看著那些信紙上有如刻字的筆跡時,怎麼能料想得到,有一天,他寫出來的字是如此地大相徑庭呢?
那些螞蟻軍團,放大了,扭扭曲曲的筆畫,其實倒也像是心電圖。
我從來沒看過他寫出任何一個阿拉伯字來,可是一直盯著那些字時,我一度幻想著,會不會那其中根本就夾雜了阿拉伯文呢?
他真的知道他寫了什麼嗎?會不會他腦子想的是一回事,但其實寫出來的是另外一件事?也許藏了一個我未知的國度,像是過去他從中東帶回來的壁毯裡,無法得知其真義的世界。
在我不懂的字跡之間;在他晚年幻夢與現實的交錯之間。
最後一次,我和生前的他對話的那一天,我趕著要去機場搭飛機回日本。
把行李拖到門口時,我回到飯廳的餐桌前,拍一拍正在「辦公」的他,對他說:「爸,我要回日本囉,下次見喔!」
那次回台灣,是我念完一年的早稻田大學日語別科之空檔。在那以前的一整年,我沒有回過台灣。在那之後,就將展開兩年的專門學校設計課程。又是一個新的人生里程碑。
我爸點點頭,手上還是拿著筆,抬頭看了看我。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幾次「好好好」以後,又像要說什麼,可惜說不清。我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吧,有點打發似的敷衍地說:「好啦好啦,你自己好好的,我走囉!」
他的反應不是很明確,可是,我沒有時間了。
那便是我和他有所互動的,最後一天。
而他也沒有時間了。
我有點在意,他究竟知不知道那一天當我說「我走囉」是要去哪裡呢?甚至也有些懷疑,晚年的他,總是反應曖昧的他,到底曉不曉得我來了日本是在做什麼事情呢?我媽說,他當然知道,只是沒辦法完全表達感覺。
他模模糊糊地認知著我在日本的日子,大概就像是我從來也沒認真搞懂過那些年他在中東的異國生活吧。
一個人長居過的異鄉,注定是會改變自己的生命方向。
而事實上,早在他的中東生活之前,當他十七歲那一年離開中國大陸,來到台灣時,就已經實踐。那時候,他對台灣以及未來的生活,是否有過任何《天方夜譚》似的想像呢?台灣也許就是他心底的第一個中東,奇幻了他的一生。
我們都沒有去過,對彼此的生命有深刻影響的那個遠方;我們或許都對彼此的異國生活,抱著一種像是東方世界投影似的,如夢的想像。
而如今他又在另外一個,我想像不到的異鄉。
#中東
#張維中 #夢中見
夢到過世的朋友聊天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要成為一個沒有戶口的人了。」在我爸媽離婚後。
年前媽媽離了婚,搬出了跟爸爸一起住了20幾年的房子,獨自在外租屋。
一同住在外面的,還有最小的妹妹。
我跟大妹還有弟弟因為工作的關係,長期都是在外租房子住的,對我們來說,有一個家可以在休假時回去聚聚,一起吃飯聊天,就很足夠了。我沒有去思考到戶籍的問題,只有在投票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的戶口在阿公過世後,在爸爸的要求下,移到舊家當戶長避免後續麻煩。
爸媽離婚後,媽媽跟小妹搬出了家,我一樣在外漂泊,大妹也一樣,弟弟也一樣。
爸媽離婚後,爸爸把我們的東西通通丟掉了,口中說希望我們回家,但我們的東西都沒了。
爸爸每天來訊,要我們滾出他的家,把戶口遷出去,不准遷到他的親戚那裡。法律還沒斷絕我們的親子關係,爸爸先丟掉了我們的連結,以及戶口。
遷去哪?
我打電話問戶政事務所。
戶政說:「人不能沒有戶籍地址。」
我又問可否遷到戶政事務所,戶政說:「妳不能主動遷來,只能屋主把妳遷過來,他才有權力。但之後每次來辦事,都會罰款喔。」
每次辦事都會罰款喔...
我赫然發現沒有戶籍的人,原來是會被懲罰的。
從小到大,我都很怕跟爸爸對話,連對視都很害怕。
爸爸對我說的話,從來都是以「不可以」開頭,從來都是以「嘲笑」開頭。
「爸,我可以買毛筆跟墨汁嗎?」
「不可以,去跟老師說你沒帶要跟同學借。」
「爸,我可以讀高中嗎?」
「女生讀什麼書,趕快去工作。」
「爸,我想讀大學。」
「讀什麼大學,讓你讀高中就不錯了,不可以繼續讀,快點去結婚,但妳那麼胖,沒人會要拉。」
「爸,可以不要再傳姑姑做夢夢到我拿房子去抵押這種事情了嗎?」
「我是妳爸,我要怎麼打給妳都可以。」
我在工作上,總是被交辦很多工作。即使已經吃不消了,都還是會被「拜託多做一點」、「能者多勞」後,接下了超出我能負荷的工作。
「不敢拒絕」,是我最大的軟肋。
我看了很多心理學的書,也看了很多職場文章。
「不會拒絕就準備做到死」、「情緒勒索」等等,我看了又看,翻了又翻,每次都會寫下洋洋灑灑的對策,但只要超出預想對話,我就會又接下新的工作。
我曾經因此找過心理諮商,1小時2,000元的諮商,我看了無數次。諮商師人很好,手把手的帶著我練習。諮商師告訴我,職場上的問題,要回到家庭去看。不敢拒絕,是小時候我沒有建立足夠的自信心造成的。
剛看完的時候很有效,但久了忘記了,又必須要回去。一來二往,我忘記了要回去看,就吃上了藥。
談了戀愛後,我也唯唯諾諾,生怕一個不小心,把我愛的人嚇跑了。
第一次放膽大哭,是因為對方沒有因為我的要求,拒絕我、辱罵我,甚至他還回應了我的需求,並且記上了我的需求。
但每次要拒絕工作,我還是很怕跟對方眼神對視,還是很怕據理力爭,我覺得我隨時會被資遣,縱使我的朋友、前同事都說我的工作表現很好,我還是沒有自信。
跟愛人對話時,我也總是揣測著他的語氣,以至於對方總是問:「我先跟妳說我的意思是什麼,怕妳又想太多。」
工作跟愛情上的關係困難,讓我備受困擾。即使去找諮商師,也礙於現場都在哭,沒辦法記下太多,導致要一再去找,花費也很可觀。
其實我很清楚早期家庭經驗跟童年對長大後的我來說很重要,因此我也常常在搜尋、閱讀相關書籍。
可是人在痛苦時,需要的是聆聽與聲音。
我在親子天下追蹤很多年「心理師的媽寶研究室」的溫柔心理師曾心怡,最近在線上平台開課了。
我在試聽的當下,邊跟著試做,邊哭泣。
「你目前心裡面最重要的三個人是誰呢?」
「對這三段關係的期待以及與現實的落差是什麼?」
一步一步帶著我重新去拆解,去了解,去練習童年的經驗對我現在的影響。
我非常喜歡裡面的一句話:
「我們了解原生家庭的經驗,不是為了咎責,是更能去了解自己,減少因為不了解所造成的情緒干擾。」
我無意回到過去指著爸爸的鼻子說:「都是你害我沒有自信,都是你害我自卑、害怕」
這無濟於事。
我只希望能夠在未來有機會見面時,抬頭對視著他,告訴他:「你說什麼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並且在跟親人、愛人、工作同仁與主管的對話中,能夠更自信的表達需求。
我或許沒辦法一步到位,但因為是線上課程,所以我可以一直聽、一直聽,有疑惑就聽,流淚就聽,受挫就聽,聽久了內化在心裡,一定可以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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