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多感官描寫定義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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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感官描寫定義 在 王樂儀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11-02 12:01:09

這年讀到不少評語,的確最深刻就是「樂儀不淫」。大笑。 感謝感謝。 Posted @withregram • @daybyday_cantopop . 舊年8月,我們曾經為大家推薦過一首建議各位在「家長指引」下收聽,來自樂隊Dusty Bottle的《問世間情是何物》。歌曲雖然化用了一句中國古典詩...

  • 多感官描寫定義 在 偽學術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5-19 10: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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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真聽】當「腐」成為一種主流文化 | #BL文本的系譜 | 《如果30歲還是處男,似乎就能成為魔法師》與《絕對會變成BL的世界VS絕不想變成BL的男人》 // 李長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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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集的標題被兩部BL日劇佔滿<3 雖然我完全不是腐世界的人,但也因為近年的幾部BL(boys’ love)電視、電影作品,被開發出一條新的道路。從前看過中國的網路劇《#上癮》才接觸到這種以女性為主要收視群眾的同志作品(到底可不可以叫同志作品呢?),而在BL原生地製作的《#大叔之愛》(2018)、《#如果30歲還是處男似乎就能成為魔法師》(2019)、《#昨日的美食》(2019)、《#腐女不小心跟gay告白》(2019)、《#絕對會變成BL的世界VS絕不想變成BL的男人》(2020)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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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文化研究的觀點來看,圍繞著BL文本所構成的腐文化社群,有著某些特定的身分認同、文化實踐,像是「可見」與「不可見」的現身,而閱讀BL文本則是一種對傳統、固定的性別互動的逃逸和抵抗。更有趣的是,BL文本在台灣的發展是與言情小說、少女漫畫、漫畫王、租書店密切相關。今天就來聊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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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集的內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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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30歲的魔法師(?)
    ▶ BL文本的起源
    ▶ 日本現代文學奇書 - 少年愛與A感覺
    ▶ 腐文化裡的身分認同與實踐
    ▶ BL文本的性別想像與抵抗
    ▶ 腐女的身分遊戲
    ▶ 從漫畫租書店開始的台灣BL羅曼史
    ▶ BL次文化的大眾化
    ▶ 絕對會變成BL的世界VS絕不想變成BL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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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irstory 聽這裡:https://open.firstory.me/story/ckouu1qkokj0r0875i8aqkd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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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kbox 聽這裡:https://podcast.kkbox.com/episode/PZ8MHglWFr5Ctmvu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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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potify 聽這裡:https://open.spotify.com/episode/2QoXWGTZkP3iZWmK6CZ6lM?si=qqdfvszSQLu4GGW3Gz99Tw&utm_source=copy-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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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ple 聽這裡:https://reurl.cc/V3KKv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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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完整論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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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L文本的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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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的動漫影視作品吹起一股BL風(boys’ love),無論是日劇《大叔之愛》、《如果30歲還是處男 似乎就能成為魔法師》、《絕對會變成BL的世界VS絕不想變成BL的男人》,還是台劇《紅色氣球》、《越界》,或是有點久以前的中劇《上癮》,更有一堆泰劇。耽美男色的作品,成為某種大眾流行文化的類型,也擁有大量的女性觀眾(姨母們、腐女們…),甚至跨域到更廣大的閱聽眾。談到BL文本,就不免地還是要回到日本文化的脈絡中來理解其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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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來說,日本女性小說家森茉莉的《戀人們的森林》(1961)、《枯葉的寢床》(1962)可以說是BL文本的濫觴。雖然在60年代的少女漫畫裡,就有性別越界的例子,例如池田代理子、手塚治虫。但竹宮惠子的《風與木之詩》(1976)才可以說是少年愛漫畫的骨灰鼻祖作品。該作品帶有古典、西歐風情,以尚未發育第二性徵的少年為主角,劇情相當煽情。也就是說,在70年代,日本少女漫畫的領域接納了少年愛文本,進而80年代時,少年愛類型漫畫正式成為少女漫畫的子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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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90 年代日本《B-Boy》雜誌為與先前沉鬱耽美或具有情色元素的男性同性愛作品區隔差異,提出「ボーイズラブ」(Boys' Love)一詞企圖將出版品設定為明亮輕快喜劇收場的男性同性愛漫畫,雖最後未能收效,卻使得BL一詞成為後來所有男性同性愛作品的代稱(楊曉菁,2005)。若說耽美與BL有甚麼區分,可能有「名稱」、「風格」、「敘事」三種區分,甚至,BL指稱更加通俗的文本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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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少年愛的文學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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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再來看一下少年愛概念的系譜,可從稻垣足穗《少年愛的美學》(少年愛の美学)裡見到軌跡,其指出作家森茉莉,是耽美小說的起源,她的小說《戀人們的森林》、《枯葉的寢床》,開啟了女性描寫男同性戀的文學類型。稻垣足穂,是一位新感覺派作家,提倡感受生活中的一切,躍入事物本身的直觀與觸發。1969年以《少年愛的美学》獲得由新潮社推動的「第一回文學大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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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愛的美學》裡蒐集大量東方與西方的少年愛(Knabenliebe)、同性戀資料,也對其進行詳實的解說、細微的敘述,尤其是描繪男性對少男的慾望,少年愛大抵也與日文中的「若眾道」相稱(劉靈均,2019)。《少年愛的美學》的核心論述是「A感覺」,他認為,人的快感包含肛門(A=anus)感覺、陰道(V=vagina)、陰莖感覺(P=Penis)、口腔感覺(O=Oral),廣援博引古今中外對於性快感的描寫比較,並且將其用以解釋對美少年的愛之美好(高橋孝次,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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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感覺」的論述,明顯運用精神分析師Sigmund Freud的「反覆說」,他將人做為一個由口到肛門的構器,A感覺是快感的原初,V感覺則是A感覺的派生,P感覺是V感覺的翻轉,那O感覺的進食行為也是性快感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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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稻垣足穗論證到具有A感覺的少年是性的基礎。看到這裡,是不是覺得到底在講什麼(@@)。總之稻垣足穗認為「A感覺」是「失去的」,其正是「對某種失去的東西的鄉愁」,無論是性的歷史性、現代人的快感、日本傳統中的若眾道。無論他的理論架構你能不能接受,或是感到貶抑女性不合乎性平,這本「奇書」的確理論化了日本現代的美少年文本,奠定男色審美的趣味,也提供了某種具有歷史地位的文學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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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L文本與腐女社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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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好幾年前上社會學課的時候,有一組同學彙整了100大重要的BL動漫作品,我只認識《純情羅曼史》、《世界一初戀》,並且對這些作品進行大規模的分析。口頭報告時,她們雙眼燃燒出灼熱的視線,說明為何某些作品是「必看」。那時我第一次見識到「腐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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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腐女」(應該不用解釋了吧),源自於日文中的「腐女子」(fujoshi),最早出現在2000年時的「2channel」網路論壇上,延伸著90年代愛好閱讀耽美小說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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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腐女,指稱喜歡將萬事萬物都解讀為男男同性關係的女性。2005年後,日本媒體開始注意到腐女群體,腐女的名詞正式出現在大眾媒體中。後來,在課堂上,可能是因為我對日本文化的愛好態度,讓很多腐女BL同好們紛紛跳出來討論BL作品,我才驚覺,原來有這麼多人在喜愛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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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L文本的性別想像與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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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某些女性讀者會熱愛閱讀 BL?臺灣地區已有若干研究為上述問題提出解答,例如鍾瑞蘋(1999)的問卷調查分析發現同性戀漫畫閱讀者的閱讀動機包含好奇心、流行感、偷窺感、感官刺激等,閱讀經驗愈多者也可能因社交動機持續閱讀;楊曉菁(2006)、張茵蕙(2007)、及葉原榮(2010)以小規模樣本進行深度訪談,發現女性讀者喜歡 BL 的理由包含對性別刻板印象及父權社會的厭倦與抵抗、對男男曖昧情愫衍生浪漫想像、得以窺視男性/體及性愛情節但可迴避女體成為男性情慾目標等。(轉引自林奇秀,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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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典芳(2010)的訪談研究也有類似發現,她指出 BL 故事中的四種關係性
    以及三種性表現(性愛描述的特徵)是吸引女性讀者的主要理由:在關係性方面,「對等性」係指戀愛雙方常表現出權力關係的平等感;「多樣性」是故事情節設定與角色屬性相對複雜,充滿各種可能性;「禁忌性」是指悖德的同性之愛具有淒楚美感,讀之可獲得感動與勇氣;「現實性」則是指 BL 讀者對女性向讀物中條件優秀男性搭配條件低劣女性的不認同,相較之下,虛構的 BL 故事反而顯得真實(意謂「條件相當的兩個人在一起才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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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性表現方面,「逆轉性」是指讀者在 BL 閱讀中扭轉了一般女性「被觀看」的經驗,成為觀視性愛與男體的主動者;「人間性」是指 BL 故事中的性是有情感、人性化的,不僅是感官的刺激;「配慮性」則是性愛雙方會體察並關心對方感受(即使是虐待式性愛的描寫亦然)。(轉引自林奇秀,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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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林奇秀(2011)則以「踰越的愉悅」來做為解釋。她以「逾越」概念為基礎,歸納六種「因逾越而愉悅」的閱讀快感。在悖德的愉悅中,讀者逾越以一男一女為主的異性戀體制與社會常規加諸在愛戀雙方身份的箝制;在反抗與逆轉的愉悅中,讀者逾越社會對女性的期待、規範、與桎梏;在控制與匡正的愉悅中,讀者逾越傳統作者相對於讀者、訊息傳送者相對於被傳送者的文本理解模式,奪得積極解讀文本、擺佈文本、改寫文本、或創造新文本的主動權,同時也在這些行動中積極地定義她們心中可愛可親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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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腐女的身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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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作品與討論,腐女似乎擁有一個想像(也是真實)的文化社群,社群中的人們有種隱藏的規則:低調地喜歡BL,不要讓他人發現身分。在岡部大介(2008)的〈腐女的身分遊戲-可見與不可見的身分〉中,描述了腐女群體的次文化樣態與身分認同。他用Erving Goffman的劇場理論解釋,腐女的現身,不只是一種對自我的看法,同時是社會關係的反映。岡部認為,腐女身分認同在「可見」與「不可見」的戰略實踐中被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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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方面會偽裝(隠れ)成「普通女子」、「低調」,來躲避主流社會、親戚家長、同伴好友的觀察,像是《我家女兒交不到男朋友!!》(ウチの娘は、彼氏が出来ない!!)裡的水無瀨空。但另方面卻會運用「萌語」(萌え語り)、「妄想」(張瑋容,2013),來暗渡自己的喜愛與實踐,像是「攻」、「受」、「總攻」、「總受」的描述,或是描述劇情類型「下克上」、「攻攻」,很多時候也會藉由作品的「類型」(genre)與角色的「配對」(coupling)來表達自身與確認腐認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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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很愛探詢一個問題,腐女群體究竟跟非腐女群體有何不同?沒想到,還真的有人做這個研究。宋佳的〈腐女的形象調查〉,以大學生358名(男性106 名、女性250名)為樣本,進行問卷調查。研究發現,腐女們容易受到非腐女與一般男性忽視,但他們接受自己,不在意他人眼光,他們的生活因為BL作品的愛好而感到豐滿充實。我們可以見到岡部所言的「腐女的可見與不可見」的延伸,腐女的「可見」實踐,有時候是一種對「汙名化」(stigma)的抵抗,也展現腐文化對腐女所產生的意義豐沛世界。其他還有相關延伸出的腐類型還有「腐男」、「腐人」、「腐死鳥」,「腐教」、「BL腦」,也是蠻有趣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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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日本的腐文化社群常遭受批評,愛情至上論展現的,其實只是她們利用來逃避困擾女性的性別議題。不過,直至今日,在性別運動更加顯著的現在,透過對BL文本的接觸、對同性愛的BL式認識,讓許多腐女、腐男們願意更進一步地去認識同性戀群體的真實生活與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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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0年代的租書店 #台灣的BL文本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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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台灣的BL文本,其興起與日本的耽美文學有極大的直接連結。對於台灣的少女來說,言情小說是很重要的浪漫啟蒙、性愛啟蒙。這個文學領域,讀者、作者、編者都是女性,性別化產業的特色得以令其充分演繹台灣當代女性的愛慾想像(有別於瓊瑤)。自1990年代初期,這個產業成熟完備,然後以「租書店」、「網咖」、後來有「便利商店」作為重要的傳播場域。有著時代性的意義。(楊若慈,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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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本土言情小說與日本 BL 文化之所以產生聯繫,乃是因為二者共通的主要傳播與流通場域,也就是台灣獨有的漫畫租書店使然。女性讀者們在漫畫租書店,閱讀消費這些平價、淘汰率高、收藏價值低、故事公式化的文學商品,BL類型的漫畫文本也影響到言情小說的閱讀嗜好,開始有日本BL輕小說出現,也有台灣作者出版BL言情小說,例如知名的《烈火青春》系列。台灣的女性讀者亦逐漸發展出看BL漫畫的喜好。(楊若慈,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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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言情小說的BL文本,並非與同志文學相同,白先勇的《孽子》、朱天文的《荒人手記》、吳繼文的《天河撩亂》。同志文學某個程度上,還是比較真實地、寫實地表達著同性戀主體與群體的內心刻劃與社會處境。但BL文本則聚焦在男男之間的戀愛關係,較不牽涉到社會處境,各種阻礙困難都可以在愛情的力量中,被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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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L文本的大眾化 #推一部日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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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有許多電視劇推出以BL為主題的作品,或是原著,或是改編漫畫,也造成了一股「賣腐」風潮,這個賣腐以異性戀男主角為CP,打造各種BL浪漫幻想,也更將BL文本從次文化推向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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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劇不是同志劇,可以想想那些歐美的同志電視劇,如《同志亦凡人》(Queer as Folk),那是真真實實給同志族群欣賞的戲劇(不過,這個時候應該要問問腐人類們,看到同志劇的感覺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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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談最近看的一個奇妙的BL劇《絕對會變成BL的世界VS絕不想變成BL的男人》,這個設定實在是太神奇了。故事中的異性戀直男男主角,身處在以BL為架構的世界中,為了防止自己陷入戀愛,因此努力的在避開各種 BL 漫畫裡的套路,避開一切有可能會被「掰彎」的場景。有時候想避卻避不了,套路與反套路的攻防戰,就在男主角戰戰兢兢的防堵中出現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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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兩個男人對到眼,就會展開命運之戀的世界!小混混和乖乖男餐廳的邂逅,明明不怎麼美好卻會被腐腦和戀愛濾鏡看成浪漫的狀態。其他像是「路倒的陌生人」、「聚會裡跟你一樣無法進入狀況的男子」、「隔壁跟你借筆記的男子」,看著男主角不斷地解釋各種腐場景,也讓我好好地學習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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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更令人深思的是,如果我們把劇名改成「絕對會變成異性戀的世界VS絕不想變成異性戀的男人」,是不是可以讓我們同理心地思考身處於異性戀世界中的同志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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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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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高橋孝次. (2010). 『少年愛の美学』 とフロイトの反復説. 千葉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 (21), 1-14.

    2. 劉靈均. (2019). 從東亞少年愛到台灣同志: 吳繼文《 世紀末少年愛讀本》 與須永朝彥. 台灣學誌, (18), 43-64.

    3. 楊曉菁. (2005). 台灣 BL 衍生 「迷」 探索.

    4. 岡部大介. (2008). 腐女子のアイデンティティ・ゲーム: アイデンティティの可視⁄ 不可視をめぐって. 認知科学, 15(4), 671-681.

    5. 宋佳. (2015, September). 腐女子のイメージ調査. In 日本心理学会大会発表論文集 日本心理学会第 79 回大会 (pp. 2AM-025). 公益社団法人 日本心理学会.

    6. 楊若慈. (2012). 性別權力與情慾展演: 台灣本土言情小說研究 (1990~ 2011). 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研究所, 1-150.

    7. 張瑋容. (2013). 從 [BL 妄想] 看另類情慾建構-以台灣腐女在 [執事喫茶] 中的妄想實踐為例. 女學學誌: 婦女與性別研究, (32), 97-133.

    8. 林奇秀. (2011). 腐女的閱讀逾越/愉悅感 BL (Boys’ Love) 女性讀者閱讀經驗分析.

    9. 張茵蕙(2007)。薔薇纏繞十字架:BL 閱聽人文化研究。未出版之碩士論文,國立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台北市。

    10. 葉原榮(2010)。王子的國度:台灣 BL(Boy’s Love)漫畫迷的行為特質與愉悅經驗之研究。未出版之碩士論文,國立臺灣藝術大學應用媒體藝術研究所,新北市。

    11. 鍾瑞蘋(1999)。同性戀漫畫讀者之特性與使用動機關聯性之研究。未出版之碩士論文,中國文化大學新聞研究所,台北市。

  • 多感官描寫定義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4-06 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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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詩◎楊牧
      
    金橘是常綠灌木
    夏日開花,其色白其瓣五
    長江以南產之,屬於
    芸香科
           
    屬於芸香科真好
    花椒也是,還有山枇杷
    黃檗,佛手,檸檬
    還有你
           
    你們這一科眞好
    (坐在燈前吃金橘)
    名字也好聽,譬如
    九里香,全株可以藥用
           
    受命不遷生南國兮
    故事也好聽(坐在
    燈前吃金橘)后皇嘉樹
    以喻屈原
           
    你問我屬於甚麼科
    大概是楝科吧
    臺灣米仔蘭,是
    常綠喬木的一種,又叫
    紅柴,土土的名字
    樹皮剝落不好看
    生長沿海雜木林中
    也並沒有好聽的故事
           
    木質還可以,供支柱
    作船舵,也常用來作
    木錘。憑良心講
    眞是土
    ---
      
    ◎詩人許嘉瑋賞析
      
      從詩題來看,讀者很可能聚焦於愛情,但考察背景和內容所用典故、辭彙,顯然釋為愛情不乏可商榷處。首先,將詩中兩位主要描述對象所涉及的植物意象進行對比,能夠發現楊牧以賦筆臚列芸香科植物的外觀特質,命名內涵以及典故功能,與之相應的紅柴同樣如此,但兩者互有異同。詩中的「我」,不像被大量臚列的金橘同科植物:花椒、山枇杷、黃檗、佛手、檸檬等,恍若漣漪無限連綿的譜系,近乎屈原在作品中臚列的大量香草,反而特別挑選楝科植物中的特定品種:臺灣米仔蘭。臺灣與美國,古典與現代,屈原與楊牧,藉由跨越實質空間地理的相互定義,自謙「很土」的詩人何嘗不是貫徹古代詩人執著不悔的精神?
      
      金橘和紅柴都是常綠植物,但一為灌木,一為喬木;皆產自南方,但前者芬芳美麗,名字好聽,後者樹皮會剝落,名字聽起來也略帶土氣;皆有具體的功用,前者可食用與藥用,後者則堪製作耐捶打,能控制方向的實用器物,甚至是廣植海岸邊的防風林。回歸詩體與詩藝,除了擁有語言各種質感(聲響、顏色、溫度)帶來的美好外在形式,也同樣需要堅實、反覆鍛鍊的結構作為肌理骨骼。形式與內容,過去與現在,你與我,芬芳與質樸,物與情的多重折射都收攏在詩中。抒情,自然也包括主體對自身理想的追尋與體現。
      
      事實上臺灣米仔蘭同樣具備香氣,美好質地同樣應上溯紉秋蘭以為佩的屈原,只是花體細小如米粒,並不顯眼。作為故事之喻體,屈原是更為龐大外延的意義集合體。〈離騷〉中「紛吾既有此內美兮,又重之以修能」,綰合本質與修飾之美,凸顯屈原人格,也成為楊牧的理想目標。多識草木鳥獸之名的楊牧,確實可能自喻為南國植物紅柴。臺灣對旅居西雅圖的楊牧而言,是南國更是母土。最初以受命不遷生南國的芸香科植物當成典型,最後卻落腳美西海岸,頗見對比呼應。楊牧憑藉詩句縫合諸多閃現的記憶,意象連類及感官類比讓情詩之「情」返照自身而有了人生體悟和哲學層次的高度。
      
      參照楊牧1980年描寫幸福婚姻生活的代表作〈盈盈草木疏〉,儘管〈情詩〉也圍繞植物進行書寫,但前者字句溫暖光明,充滿一派和諧溫馨,植物品類亦為楊牧西雅圖寓所庭院外所見。從典故、描寫細節到口吻腔調,無論是點染兩人生活,或觀察、想像對方的動作細節,乃至自述勞動與未來的嚮往憧憬,調性都有別於〈情詩〉。
      
      其實一首好詩無論描寫愛情或將個體之情昇華至哲學層次,均不影響其藝術成就與價值。本文所言只是諸多解讀楊牧的一種方法,只能說是不同的詮釋,而未必是更好的理解。文學建構的世界有不同的表述方式,變與不變,物與我,群己互動與時間流轉的痕跡都在詩裡,終究需要讀者參與。
    ----
    美編:花椰菜菜子
    https://www.instagram.com/brocccoliiiii/
    ----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楊牧 #情詩 #臺灣大學楊牧詩文研讀課程 #許嘉瑋

  • 多感官描寫定義 在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7-03 05:4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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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我念的是三峽的住宿學校
    從那時候起,我時常聽見別人
    聽不見的聲音

    現在我點著蠟燭
    在黑暗的房間上網
    聽著恐怖之夜的電台廣播
    讀一本描寫日本青森樹海的山友
    發現無名屍骸的現場紀實
     
    這位山友膽子很大
    他發現上吊的死者
    第一時間的反應是
    冷靜的站在對方懸空的腳下
    找尋有沒有可以
    證明死者身分的物件

     
    「山裡有各種有趣的聲音,大部分都是動物的叫聲。像是貉、松鴉都很會模仿聲音,時常會在山中聽到的嬰兒哭聲就是松鴉的叫聲。你說砍樹聲嗎?貉的話應該很會模仿吧,這些事情都很常見,不過只有一次,我聽見一種從來沒聽過的聲音。」——<養鷹人的經歷> 
     
     
    我曾經被一個耳邊的聲音誘惑,從傍晚六點的陽明山第二停車場走進陽明山國家公園,那天是星期一,所有公園的管理人員都休假,剛下過一場大雨,我從大學生的夏令營文學營隊會場走出來,當時是去分享我的文學寫作歷程,活動結束後,我不假思索的徒步走進陽明山國家公園,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很精采。

     
    不知不覺就天黑了,夜色來得非常快,沒有路燈,我沒有手電筒,沒有照明設備,沒有礦泉水,一個人摸黑徒步,逛陽明山國家公園,我被一種屬於山的氣息所誘惑,被那個聲音所誘惑,那聲音可以來自我的內心深處,黑暗的,又挑釁的語氣。
     
     
    你敢不敢一個人走進去探險啊?

     
    我清楚記得,下雨後的夜晚是有月光的,雲層有點厚,月光不是那麼皎潔,而是淡淡的,像螢火蟲灑著亮粉一般,樹木遮去了大部分的視線,能看見的天空很有限,我一個人完全不會感覺害怕,筆直的走進一般遊客會走的道路。
     
     
    看不清楚路標上的字,當時的我還沒有智慧型手機,你不可能查 google 地圖,是那樣的時代,在夜晚被聲音誘惑,獨自走進山林,可能是想要試試自己的能耐究竟到什麼樣的程度吧,這是我靈魂深處的某種劣根性,又或許是家族遺傳的賭性堅強,如果不放手一搏,又怎麼知道你猜測的結果是否正確?我時常這樣和大腦裡的聲音相遇。
     
     
    奇妙的是,明明視線很微弱,我還差一點走進水溝,有些地方暗到你要伸手去摸,你還不確定自己摸到了什麼,是樹幹,是路旁的座椅,是動物嗎?還是看不清楚臉孔的人?你問我會怕嗎?
     
     
    我當時也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該不該害怕呢?如果遇見的不是人,那我該怎麼反應才好,我既然已經決定走進來了,就沒打算一定要活著回去。其實陽明山國家公園也沒有那麼可怕啦,這裡又不是中央山脈,只是我沒有這樣放任自己遇險過。
     
     
    在無人的公園裡漫遊,說不定有人遇見我,反過來以為我才是鬼,那也是合乎道理的,因為這個時候,不該有人會出現在這裡,才曉得其實公園的管理還滿鬆散的嗎?大概是因為它並不是私人所有地,我也沒有看到類似監視器或自動照明設備,憑直覺走,好像是由上往下走,感覺坡度有微微的傾斜。

     
    其實進入夜晚時分,沒有燈光的國家公園很美,我無法形容那種帶著幽魅的美,很多東西的外觀好像包覆著透明發亮的物質,跟平時白日的氣氛差很多,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陽明山,而我已經不在人間了,介於陽世與陰間,無法被定義的異界,有很多東西會跑出來玩。
     
     
    當逐漸適應周遭的黑暗,我的視覺也變得有點怪異,我其實能夠捕捉前方移動的鳥類或昆蟲的形狀,牠們移動時的軌跡,而有一些模糊的形影,像一團霧似的,跟著我的後方,他們彷彿竊竊私語著,那個人怎麼一個人跑來了,他們的動作很輕,輕到你根本無從覺察,我不是從腳步聲感覺到,也不是呼吸,他們既沒有腳步聲,也沒有飄出呼吸的氣息,純粹是感應,你知道他們就在不遠處,只是他們沒有形體,既摸不到,也看不見。

     
    那時候我處於感官無限放大和稍微有點恍惚的精神狀態,我剛才說過了我沒有智慧型手機,所以無法拍下照片,那麼暗如果不是專業相機,能夠調整光圈,我想什麼也拍不到吧,中間也有遇到松鼠,沒有遇到猴子,有遇到流浪狗,但狗對我還算友善,簡單吠了幾聲,就走遠了,我還是繼續往前走。
     
     
    我想陽明山公園一定有好幾個出口,我選擇了一個方向,就繼續走下去,我並沒有想太多,我也沒有想到今晚該如何回家,我家位於新北市的新店,我自己一個人住,並沒有告知家人我要探險的事,想也知道任何人都會把我給拉住,覺得我的行為很奇怪,覺得我為什麼要冒著危險做這種事,但我當時沒有想太多,我只是享受被那個聲音誘惑,並引導著前進的狀態,只有我一個人的陽明山,沒有半個人在附近,至少方圓二公里以內,我確定自己是絕對的孤單,這點讓我感到很安心。

     
    走累了,我把背包放在地上,地上有點潮濕,夜氣從地面緩緩上升,氣溫比剛才驟降了幾度,我把外套穿上,坦白說,是有點冷,風並不大,一切安靜極了,我坐在路旁的長椅,往著微明的方向發呆休息,聽夜鴞的叫聲,呼嚕呼嚕,唔~~唔~~有點療癒和安心,我真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有點渴了,我試著喝一點路旁的積水,因為也沒有別的選擇,一路上連插上電發亮的自動販賣機都沒遇上,我的背包還有一包餅乾,最壞的打算才會試著打開來吃,打定主意今晚在陽明山公園過夜也無妨,我都不怕有蛇了,難道還怕有鬼嗎?

     
    現在想起來應該要帶支錄音筆的,山林裡的聲音真的很舒服,當你感官放大的時候,會聽見很多平時聽不見的聲音,流潺的水聲,樹葉和樹枝相互摩擦的聲響,不同方向的蟲子的鳴聲,或是心血來潮的大合唱,鳥兒從林間飛過時,翅膀振動的聲音,遠方不知道傳來無法辨識的聲音,我以為會聽見有人在說話,但並沒有,我感應到的那些東西,基本上是和善的,他們應該是一直住在這裡吧,我不知道要怎麼替他們命名,精靈或山魅,幸好我不是遇到魔神仔,如果真要遇到的話,搞不好你根本沒機會看到這篇故事,也許我已經不存在於當下的時空。

     
    我只記得注意腳下的每一步不能踩空,沒有人會來救你的,那個聲音對我這樣說,我深知自己的處境,所以更要小心,持續放大我的感官,把自己想像成夜行性動物,雖然我記得去動物園的時候,夜行館總是特別的臭,因為那些夜行動物身上的腺體很發達,牠們應該是利用自己的腺體所分泌的味道在行動之中做了記號,牠們的嗅覺通常是比人類更加敏銳的,我也嘗試去嗅聞我周圍的氣味,去感受風吹過來,樹木所散發的氣味,夜晚的花朵的氣味,樹汁的氣味,動物糞便的味道。
     
     
    這時候當然不可能出現食物的味道,比方像是泡麵或鹹酥雞,如果有的話一定是幻覺,基本上在無人的山徑上你不可能遇見超商可以買到的食物,或是夜市可以找到的小吃,還有鬼也不可能吃這些東西,我深信自己暫時還沒有產生幻覺的狀態,在電影裡面倒是看過,認真肚子餓的時候會有幻覺,極度恐懼的時候也會有幻覺,如果遇到有魔神仔想整你,那個時候幻覺會像 3 D電影一樣,要什麼有什麼,簡直就是《帕納大師的魔幻冒險》。很抱歉,那段時間裡除了我和那團和善的東西以外,什麼也沒有發生。

     
    其實是下山以後才去推算自己大概走了多久,走了多遠。的確很享受這種一個人探險的感覺,算是選擇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區域和範圍,雖然傍晚之前下起宛如颱風雨的短暫驟雨,但夜晚不再下雨,儘管多雲,看不見月娘露臉,那種寧靜是許久未曾有過的感官體驗,它非常清新怡人,至今回想起來,還是遍布周身的涼意,伴隨著一點點青草的味道,有人說那種味道有點腥,我並不覺得,倒是會聯想到青草茶的味道,我說不上來,也許大腦喜歡這樣聯想吧,大腦有它自己的邏輯,有時自己也控制不住。
     
     
    你知道嗎?陽明山國家公園裡面還是有民宅的,好像是私有土地和國有土地比鄰相接,我是走了大約四、五公里左右才發現的,原來還是有人住在公園裡,只是我沒有想要試著去敲那戶人家的門,我有看見門口有一輛車停在那裡,用帆布蓋住,屋內似乎有燈亮著,又偏暗淡的光線,也不知是真的有人在家,還是這裡是他們放假時才會回來住,我相信是前者,只是窗外的亮光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我並沒有想要向誰求助,我是來探險的,怎麼可以短時間就放棄呢?

     
    只是心血來潮,突然想起這段被山林誘惑的個人經歷,並沒有想要把它寫成故事什麼的。不過,為了節省各位的時間,就直接告訴大家,當晚我究竟是怎麼離開陽明山公園的,這裡還有個小小的插曲,很適合當作鬼故事的開頭,大家應該都聽說過陽明山的幽靈公車吧,就是那樣的氣氛,尤其在獨自一個人上山的時候,印象特別深刻。
     
     
    其實我膽子並沒有大到真的想要在陽明山過夜,但那個聲音就是誘惑我留下來,愈晚愈好,不要向任何人求助,等明天早上再下山吧,那個聲音這樣對我說,好像他已經瞭解了一切會有的發展和走向,只要相信它,聽從它的指示就好,我完全不用負擔任何恐懼的代價。
     
     
    不過,走了那麼久的路,我也真的累了和餓了,為了避免有任何突發狀況,我告訴自己非必要不能打開餅乾來吃,以免在求生的階段少了最後可以產生熱量的食物,所以直到離開陽明山之前,我完全沒有從背包裡拿出那袋餅乾,我一直走了大約六七公里處,終於走下山徑來到一處類似產業道路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方向,應該有路是通往山下的,我想,這個直覺準沒錯,於是時間來到了接近九點多。

     
    在那條蜿蜒的產業道路上走著走著,我看見一輛公車從我身後緩慢的往前開,我被光亮的車前燈照到,一時間眼睛有點眩目張不開,那輛公車的車內是昏黃的,並沒有把車內的燈完全打開的樣子,我不覺得是什麼幽靈公車,十分肯定它是一輛正在行駛的公車,而司機似乎有看見我,他試圖在前行了二十多公尺處停了下車,並且把前門打開。
     
     
    我揹著背包加快腳步衝向前去,確定是公車沒錯,司機用手勢示意我上車,我也不假思索的跳上公車,手緊抓著金屬桿子,司機這才開口問我那麼一個人在那裡,是不是迷路了什麼,我說我是一個人走進陽明山公園,我不知道星期一是休息的日子,我想一個人散散心。
     
     
    司機大哥笑著說,你膽子還真大,不怕遇到什麼怪東西,我說陽明山應該還好吧,難不成你有聽說過什麼鬼故事,司機大哥回我說,那倒沒有,不過我的朋友是開計程車的,他說他真的有遇到過,然後,司機先生問我要到哪裡下車,我說我並不知道這輛車開往何處,請問有地方是通往捷運站的嗎?司機大哥說,下山的話就是往北投,這輛公車原本就是北投和陽明山區的交通工具,所以待會可以讓我在新北投站下車。
     
     
    我把車資的零錢從口袋裡掏出來投入錢箱之後,就坐在離司機大哥最近的地方,聽他說他開計程車的朋友遇到的鬼故事,抵達新北投捷運站的時候,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是當晚的九點三十九分,經過那一小段路的過程,我終於感覺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一個人摸黑探索陽明山公園其實有點超現實,沒有在山林裡過夜雖然有點可惜,不過膽小如我,那就這樣吧,也許以後還有機會。
     
     
    故事就說到這裡。
     

    文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愛聽鬼故事的人
    圖片來源:仿聲靈(장산범)電影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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