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書唸到頭很昏,來寫一下廢文。
有一年考試考這題,我覺得相當有意思分享給大家,基本上就是要我們用質性研究的方法來分析下面這篇文章。但我覺得這篇文章本身就已經很有趣了,它談的是我們每天都會遇到但是卻不經意的事情——你和巷口早餐店老闆娘的邂逅。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傳統早餐店裡面的員工通常是...
唸書唸到頭很昏,來寫一下廢文。
有一年考試考這題,我覺得相當有意思分享給大家,基本上就是要我們用質性研究的方法來分析下面這篇文章。但我覺得這篇文章本身就已經很有趣了,它談的是我們每天都會遇到但是卻不經意的事情——你和巷口早餐店老闆娘的邂逅。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傳統早餐店裡面的員工通常是怎麼樣的組合?根據作者的觀察,大概可以分成下面三種:
—中年婦女
—外籍勞工
—寒暑假打工的學生(但通常做不久)
—前面中年婦女的小孩來幫忙
這篇文章指出一個很重要的現象:早餐店的工作時薪只有$115 ,還經常缺人徵求不到人手,因為年輕小伙子都寧可去便利商店打工也不願意早起,除此之外,早餐店忙的時候是真的超級忙,但在便利商店打工還可以偶爾刷一下手機。早餐店的工作,辛苦、又累、錢又少、還要早起,難怪徵不到人。
另外一個有趣的現象是,平常跟你住在同一棟樓的左鄰右舍你幾乎都不會跟他們講話,但只有早餐店阿姨知道你的火腿蛋裡面的蛋要半熟,甚至你只要經過跟她說「今天一樣」,她就會立刻幫你準備早點——可是你可能連「她右邊肩膀的陳年酸痛已經看了好幾家中醫都沒有起色」這件事情,完全一無所知,你只會在上班/上課的時候匆匆拿著你的需求就經過,下次見面,又是明天清晨,行程匆匆。只有在假日,你們才能夠寒暄上兩句,你才知道原來她家大寶今年剛上大學。
我們每天的日常,裡面都藏著許多的權力結構,像前面這一段文字的權力結構就來自於「消費者/商家」的權力結構,老闆娘需要記得你吃什麼,但你不需要記得她的宿疾,當人與人之間的連結被化約成某一種買賣關係,我們就要打開不同的眼睛去看看,每天生活的論述和文字當中,是什麼樣的社會脈絡齒輪在推動著我們。
(比方說,你有注意到嗎,我用的文字是「老闆娘」。可是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可能這家店的擁有者可能就是那個阿姨,為什麼我要叫她老闆娘,而不是叫她老闆?是誰規定一家店的擁有者一定是男性?)
書上說當我們在看文本的時候,要思考這個問題:「誰,在什麼情境下,說什麼,以及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帶著這個眼光去看最近電視上面的新聞、臉書推播給你的這些文字圖片,或許你對世界會有另外一種層次的理解。例如,最近流行的 #臉書觸及率下降流量不見 ,這代表推動這個時代的我們前進的,是什麼?
這篇文章可讀性相當高,隨著作者的文筆,你可以感覺到自己就像親身進入早餐店打工一樣,也可以理解為什麼「心理諮商」會被詬病是「中產階級才可以消費得起」的一種醫療資源,但也有人指出這看起來像是「下鄉考察」,書寫的過程當中就隱含了權力的結構(你可以想像早餐店的老闆娘應該不會有時間去弄一個部落格寫她的工作經驗),但無論如何,文章本身提供了一種「用不同眼光看待日常」的觀點。
你今天吃早餐了嗎?經過早餐店的時候,跟早餐店阿姨打個招呼吧,說不定她會揉一揉酸澀的雙眼,終於看清楚你已經不是妹妹了,已經長成一個有智慧的人。
而且每天早上肚子還是會餓。
#早餐店 #早餐店阿姨 #早餐店阿姨都叫我帥哥
文章在這裡:https://reurl.cc/NXgNWq
外籍學生打工規定 在 小金魚的人生實驗室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如何成為我 #02 #努力從來不保證收穫
讀者詢問為何選擇中文系?
我只能說,不是我選擇中文系,是 #中文系選擇我。
我高中的時候上過清華大學的外文營,因為德國老師太帥了,因此對於德國是有莫名的嚮往的,我的第一志願就是考上五大(台大、清大、交大、成大、政大)的外文系。
可是我的英文跟數學很爛,這些一流的學校就是需要五科都是要高標,否則,一位難求,我的數學在學測時候只有3級分。3級分是什麼概念?就是當年的低標(後25%的人的平均)是5分,我考得比最後25%還低。
我高中決定放棄填寫任何一間學校,因為,怎樣都不會上我心目中的學校。
當然,這件事情讓導師1-1關心我。
但畢竟導師也不是第一年當導師,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確定我義無反顧之後,就叫我好好唸書考指考。我其實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那麼義無反顧,我大致的想法是:反正我現在可以上的學校,我之後也可以上,但是只要弱點補起來後,我可以考上更好的。(我完全沒有想過可能會考爛啊哈哈哈哈)
於是,我開始面對我的數學跟英文,數學老師說,社會組的數乙太簡單了,歷屆考題算10次就好了,保證你第一名。我那時候,數學爛成這樣,於是我真的算了10次,總共10屆,每一屆10次,#我的方法是每一次都是10屆算完再算一次10屆。
那時候,很多人都不考指考,數學課也自習,數學老師說,考上了就自己看書,還要考的就自己問問題,但沒有人要問,於是 #我就把數學老師當個人家教。
一開始,老師發現我真的都不會的時候,他超級崩潰,但是我每堂課問(還準備好了一大疊計算紙給老師導公式),老師可能也是無聊(或是我感動了他),就真的重新教我。
一開始真的超慘,什麼都不會,看了解析還是不會,但是漸漸地,我已經開始可以教別人了,指考數乙成績放榜,我是整間學校考最高分的,PR90,老師怎麼都沒想到,這個他當了2年的學生,竟然考了最高分。
好,可是,我的英文還是普普,我現在想想,普普很正常,因為我沒有花同樣的心力在英文上,自然不會有成效。
好笑的是,因為數學高分,可是英文沒有跟著高分,導致於我的科系加權(通常外文系加權數學跟英文)也加權不高,但我不想重考,我一個在房間,把指考可以填100個,依舊是從五大一路往下填,先填了全部的外文系,再填了全部的中文系,最後,放榜那天,我上了中正中文。
我起初非常不願意,但我爸媽很快樂,因為我是嘉義人,上了嘉義的學校,雖然需要住校, 但總歸來說比去其他城市好太多了。加上我不願意重考,於是,就底定了。
但我一直記得,我要去德國的事情,我暗自下定決定,我要去德國交換學生。我大一的時候去修了我們學校外文系的德文課程,它是3學分的必修,我上了兩年,把可以上的都上完後,我大二升大三的暑假到了高雄的文藻學習德文。
你說前面的打工的錢花去哪裡了?就是這時候花掉了。
因為我只有一個暑假的機會,我把可以報名的課程都報名完了,住在我朋友高雄的家,她是我的best friend,我每天像高中生一樣,起來就是背單字,然後做作業,去唸書,再回家寫作業,日復一日。
大三開學前,和一個在課堂上認識的姐姐一起到台北來考檢定考,我們都通過了A1,但這不算什麼,這就是全民英檢初級的概念,可是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因為她老公是德國人,她要依親,需要這個檢定考。
我則是回到了中正。
雖然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在德文(還有錢),但其實德文還是很爛(按照德文老師說的,就是你現在會的去到德國等於不會德文),但我發現其實我如果只是想要交換的話,德文不是重點,因為交換的簡章上沒有規定,只說你要會英文,而且會德文是反而是額外的加分,我非常的開心。
我想去德國這件事情,我爸媽一直都知道,他們也知道我特地去高雄上課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我大三會出國,我也密切的在查學校的資料,有一天我爸打了一通電話給我。
他跟我說,爺爺需要住養老院,需要一筆錢,他想要問我,原先打算給我出國的錢能不能用來給爺爺住養老院,我那時候直接答應了。
不會有任何事情比爺爺更重要,我後來才知道,那是一筆綿綿無絕期的開銷,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一方面你也不希望他結束,很矛盾的心態。
我後來沒有去德國。
但我還是想要出國,加上那時候的打工太崩潰了,於是我就在系上的課程找到了另外一條路。
#華語文老師。
簡單來說是教非以中文為母語的人士中文。
我欣喜若狂,我想,這不就是用了中文系的專業加上可以出國嗎?
但事實上並不是,這個技能的底層是語言學,並不是中文,但我還是想要,於是我先上了基礎的課程,後來這個學程沒有開成,可是老師說,如果我們願意,他願意開一門課,然後我們可以當語言中心的外籍交換生的中文小老師,類似輔導他們課業,我直接報名。
我還是繼續打工,因為我知道出國需要錢,而且家裡是沒有辦法給我的。
於是,崩潰的打工,加上這個小老師,我發現後者快樂太多了。
他們是自發性學習,而且有趣,加上教的東西很生活化,準備起東西非常快樂,還可以交流異國文化,我深深愛上。
每一次跟老師的1-1或是群體小會,我都十分珍惜,而且準備充足,我決定這就是我的目標,#我開始認真研究如何可以去國外教中文。
這時候,我發現,如果你要進大學教書,那麼就不能只有大學的學歷,#必須至少是研究所,而且必須是華語文研究所,我從來沒想過考研究所,但沒關係,我們就重來。那時候,這個研究所不多,就是政大、台師大(後來隔年新增了台大)
我前面說過,這個專業跟中文沒關係,跟語言學比較有關係,因此,我等於是重唸了全部的書(因為語言學佔據中文系比例不高),那時候,我跟我高雄的那個best friend S每天都六點起床,到自修室唸書,然後中午隨便吃,繼續唸,下午4點去運動,洗完澡後,六點繼續進到自修室,然後半夜兩點回家。這時候我把全部的打工都取消了。
我們那時候不太吃東西,因為,只要你吃了東西,體溫上升1度,你就會想要睡覺,因此,我們只吃冷的,以及吃很少。
放榜的時候,#我落榜了。
她上了成大會研所。
我很為她感到高興,她唸書的衝勁真的是我的100倍,可是,我沒上研究所,只能思考工作,原本考研究所的時候,就沒有了需要就業的恐懼。
但現在,這個恐懼又衝上來了。
(我每次看都報導,說有人考研究是為了延遲就業,我就特別感同身受,因為我覺得我過去也有段時間是這樣)
這時候,有一個學姐問我說,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份工作?說我從小到大認識的補習班」
補習班?!
「去」還是「不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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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考試考這題,我覺得相當有意思分享給大家,基本上就是要我們用質性研究的方法來分析下面這篇文章。但我覺得這篇文章本身就已經很有趣了,它談的是我們每天都會遇到但是卻不經意的事情——你和巷口早餐店老闆娘的邂逅。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傳統早餐店裡面的員工通常是怎麼樣的組合?根據作者的觀察,大概可以分成下面三種:
—中年婦女
—外籍勞工
—寒暑假打工的學生(但通常做不久)
—前面中年婦女的小孩來幫忙
這篇文章指出一個很重要的現象:早餐店的工作時薪只有$115 ,還經常缺人徵求不到人手,因為年輕小伙子都寧可去便利商店打工也不願意早起,除此之外,早餐店忙的時候是真的超級忙,但在便利商店打工還可以偶爾刷一下手機。早餐店的工作,辛苦、又累、錢又少、還要早起,難怪徵不到人。
另外一個有趣的現象是,平常跟你住在同一棟樓的左鄰右舍你幾乎都不會跟他們講話,但只有早餐店阿姨知道你的火腿蛋裡面的蛋要半熟,甚至你只要經過跟她說「今天一樣」,她就會立刻幫你準備早點——可是你可能連「她右邊肩膀的陳年酸痛已經看了好幾家中醫都沒有起色」這件事情,完全一無所知,你只會在上班/上課的時候匆匆拿著你的需求就經過,下次見面,又是明天清晨,行程匆匆。只有在假日,你們才能夠寒暄上兩句,你才知道原來她家大寶今年剛上大學。
我們每天的日常,裡面都藏著許多的權力結構,像前面這一段文字的權力結構就來自於「消費者/商家」的權力結構,老闆娘需要記得你吃什麼,但你不需要記得她的宿疾,當人與人之間的連結被化約成某一種買賣關係,我們就要打開不同的眼睛去看看,每天生活的論述和文字當中,是什麼樣的社會脈絡齒輪在推動著我們。
(比方說,你有注意到嗎,我用的文字是「老闆娘」。可是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可能這家店的擁有者可能就是那個阿姨,為什麼我要叫她老闆娘,而不是叫她老闆?是誰規定一家店的擁有者一定是男性?)
書上說當我們在看文本的時候,要思考這個問題:「誰,在什麼情境下,說什麼,以及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帶著這個眼光去看最近電視上面的新聞、臉書推播給你的這些文字圖片,或許你對世界會有另外一種層次的理解。例如,最近流行的 #臉書觸及率下降流量不見 ,這代表推動這個時代的我們前進的,是什麼?
這篇文章可讀性相當高,隨著作者的文筆,你可以感覺到自己就像親身進入早餐店打工一樣,也可以理解為什麼「心理諮商」會被詬病是「中產階級才可以消費得起」的一種醫療資源,但也有人指出這看起來像是「下鄉考察」,書寫的過程當中就隱含了權力的結構(你可以想像早餐店的老闆娘應該不會有時間去弄一個部落格寫她的工作經驗),但無論如何,文章本身提供了一種「用不同眼光看待日常」的觀點。
你今天吃早餐了嗎?經過早餐店的時候,跟早餐店阿姨打個招呼吧,說不定她會揉一揉酸澀的雙眼,終於看清楚你已經不是妹妹了,已經長成一個有智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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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來這個國家工作,這個國家用低廉的價格買下你們的勞力,當沒有價值了就把你們趕走、拋棄你們。那些被編織的日本夢,都不過是一場騙局。」
一個夜晚、一場遍地開花的便利商店搶案,是曾經犯下錯的水森,對於日本剝削並濫用外籍勞動力的控訴。
那是為了維持日本便利的生活,而將勞動成本轉嫁至經濟狀況不佳的外國留學生;那是對於移民申請極為嚴格,卻又從政策上開了許多小門,並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隱藏在高舉著進步大旗的先進國家身後陰影中,被遮掩的歧視、壓迫與霸凌。
那是存在於日本的日常生活之中,卻又被視而不見的斑斑血淚。
日本透過文化、科技豎立的形象,深植人心,同時也一針一線的編織了外人對於日本的美好想像。不論是留學或是求職,在登島之前,牽引著尋夢者們前行的是一場又一場的美夢。
只不過,當指針走完了一分鐘,大夢終將初醒,原來一場美夢與現實的差距,不過睜開雙眼的瞬間:日本無法實現你的夢想,日本正在啃蝕你的夢想。
技能實習生與外國留學生成為日本廉價勞動力的來源,早就是不爭的事實,以此為題材的故事或作品也從來沒有少過。如今,手中握著筆的野木亞紀子,用鋒利的筆尖再度劃開虛偽。
日本是個曖昧不明的國家,這樣的不乾脆從語言的「場面話」與「心裡話」就可略見端倪,野木亞紀子巧妙地選擇了「大丈夫」這個詞彙,呈現出是非不明的混沌;法律規定留學生每週打工上限是28小時,但是就算超時了,不被舉報也不會有關係,因為這個國家需要「便宜」的這些人。
這一些來到日本工作的外國人或是留學生,在出國前後都繳了一筆高昂的費用,不論是給母國的仲介、代辦,或是落地後的學費等支出。這群人那怕是借錢、賣地也要籌到那筆錢,因為他們被教育,只要來日本好好唸書或工作,之後不但能償還這筆開支,而且還能賺到錢。
這是他們滿懷的日本夢。
然而實際踏上夢想之島後卻發現,工資非常的低、勞動條件惡劣,再怎麼工作也不一定能還的出錢,而高昂的學費或生活費壓的他們喘不過氣,即便大聲呼救卻也沒有人會伸出援手。另一方面,許多的語言學校成了掩護,成就了剝削勞動力的現實。
「國家的罪孽,個人可以償還嗎?就算我說了對不起,也無法拯救被當作機器人的那幾十萬人。」雖然這是伊吹的疑問,但是他自己早已知道答案。
「為什麼大家都能當作無所謂呢?因為沒有看到吧,不去看比較輕鬆,一旦看到了世界就會開始扭曲。那麼就只能繼續假裝看不到,或是閉上雙眼了吧。」對於這個難解的問題,志摩似乎早已看得透徹。
夢想之島成為了牢籠,為了活下去,只能遊走法律邊緣、逃亡,或是鋌而走險。
這不只是小梅一個人的故事,野木亞紀子說的是日本的現在進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