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外傭頭三個月假期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外傭頭三個月假期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外傭頭三個月假期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外傭頭三個月假期產品中有7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3萬的網紅香港山女 Mountain Girl HK,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應該為新書(其實也不新了,都出了兩個月了)做的最後一個訪問吧 其實行山真的令我與大自然連結多了、緊密了,就自然更注重源頭減廢和環保,反正人類的存在都只會破壞大自然,只能盡量減低破壞吧 🙈 因此也希望大家也可以為自己喜歡的大自然多走一步,多出一分力啊! 仲有好多嘢大家可以做,而文中不夠篇幅未能提到...

  • 外傭頭三個月假期 在 香港山女 Mountain Girl HK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9-08 21:4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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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為新書(其實也不新了,都出了兩個月了)做的最後一個訪問吧

    其實行山真的令我與大自然連結多了、緊密了,就自然更注重源頭減廢和環保,反正人類的存在都只會破壞大自然,只能盡量減低破壞吧 🙈
    因此也希望大家也可以為自己喜歡的大自然多走一步,多出一分力啊!

    仲有好多嘢大家可以做,而文中不夠篇幅未能提到,包括:
    - 裸買日用品及食材,減少包裝
    - 自備食物盒或食物袋,外賣走塑
    - 自備水樽或杯
    - 穿長袖衫、戴帽,少搽防曬、至少選海洋友善防曬
    - 少開冷氣,或開28度+風扇
    - 自備手巾,棄用紙巾或濕紙巾
    - 食素,或至少多菜少肉,不吃牛減碳排
    - 回收可重用物料,例如塑膠、紙等
    - 選用少包裝的用品,例如使用番梘代替瓶裝沖涼液或潔手液
    - 少買衫褲鞋襪,認清需要還是想要
    - 轉用環保月事產品,例如月經杯

    等等等等

    大家如果都有啲生活小貼士歡迎一齊分享啊 💚

    專訪詳情:
    // 行山「女」程 乏味生活一點綠
    身體力行環保走塑減用防曬乳液

    「行山教曉我一件事,環保不是甚麼粗重工夫,只需留意生活中的細微細節。」熱愛行山的山女阿珊,2016年在社交網站設立了行山資訊平台。香港共有300多條行山路綫,阿珊稱暫時征服了百多條,並將香港100條行山路綫滙集成書,把「山野無痕」的信息滲透其中,盼行山人士與她一起愛惜大自然。

    她又提到近年不少外傭在社交平台詢問她有關行山的資訊,未來盼為她們出版一本英文版書籍,希望人人都可多感受香港那一份綠色。

    阿珊憶述,小時候其實沒有機會去郊野公園,因家人沒有帶她去,唯一接觸已是中學的畢業旅行,但當時還不懂得欣賞大自然,「長大後跟好多香港人一樣,每逢放假只會行街看戲食飯,沒甚麼好做。」直到6、7年前,感到厭倦的她想到可以嘗試與朋友一起行山感受郊遊樂,開始了第一次的「試行之旅」。

    厭倦行街看戲 開展行山之旅

    她記得,第一次行的是油塘的魔鬼山,是個較簡易的路綫,約1至3小時便可完成,「上到山看到優美景色,發現原來香港這個石屎森林還有另一面不同的景觀,當下感到好驚訝,因為真的沒接觸過大自然。」那次體驗,讓她一試難忘,自此每逢周末見好天就會行山,發掘更多山巒美景,有一年的復活節假期,她連續4天行山,「每日都與不同的朋友行。」

    走過6、7年山野,阿珊自覺與大自然的連結愈發深厚,她說,走上山後,剛開始只會注視迷人的景色,後來再深入發現,還有很多得意的植物及昆蟲,便愈來愈愛與大自然互動,「3、4月正值花期,在一些山頭特別看到某一種花會生長遍及四周,其中一種花名叫崗松,會散發出白花油般的味道;即使同一條山路,不同季節前往都有不同驚喜。」

    征服百多條路綫 蚺蛇尖最難

    香港共有300多條行山路綫,阿珊稱暫時征服了百多條,其中令她最深刻的便是蚺蛇尖,「是我在香港走過最長的,由朝到晚足足8小時,中間又有很多崎嶇路段要扶着行,不過景色真的很美,上到山頂看到西貢有個很美的沙灘,完成後有成功感,因為是在香港行過最難行的山。」

    在香港這個石屎森林裏,行山郊遊成為山女乏味生活中的一點綠。投進山野的懷抱後,令她開始細想如何保護它們,長年下來,她對環保想法有不少改變,減少開冷氣、以毛巾代替紙巾、減少用水這些不在話下。她更分享,會盡量避免使用塑膠品,改為自備環保飲管、環保盒等,亦會重用以前買濕貨時拿到的膠袋,不斷洗乾淨後重用。

    她指,有時在海邊看到很多垃圾被沖上岸,當中有許多膠樽、飲管及發泡膠等,塑膠不會自然分解,「其實你製造這個短命膠的罪孽,不是丟進垃圾桶就完,可能你會以為自己的責任已經完結,但它仍在你生活之中存在,甚至你會重遇它。」

    出書傳遞山野無痕信息

    不少女士為防止紫外綫照射至皮膚曬乾曬黑,會塗上防曬霜,惟防曬乳液裏有一些特定的化學成分,若流入海洋會造成珊瑚礁白化。對阿珊而言,即使炎炎夏日行山,亦情願穿長袖,以「物理級防曬方式取代」,「縱使我不是玩海上活動,不會直接將帶有化學成分的粒子流入海洋,但洗臉沖涼時仍會污染到水,最終仍會流返去大海。」

    阿珊上月更推出行山書,將香港100條行山路綫滙集成書,把「山野無痕」的信息滲透其中,盼行山人士與她一起愛惜大自然;她又提到近年不少外傭在社交平台詢問她有關行山的資訊,自己只能盡量繙譯成英語,惟內容未必完整,故未來盼為她們出一本英文版書籍,望人人都可多感受那一份綠色。

    難忍滿山廢物 夥有心人做「垃圾婆」

    新冠肺炎疫情下,不少港人為一嘗新鮮空氣走到郊野,令行山熱潮再現,但隨之而來的是生態災難。阿珊在疫情期間,亦曾上山清理垃圾十多次,回想起來她依舊氣憤。

    淨山活動執垃圾

    阿珊指,於今年2、3月時,不少市民因去不到旅行,閒來無事便去行山,惟又不是人人都有良好行山意識,她漸漸發現熟悉的山路上愈來愈多垃圾,很多口罩、煙頭、紙巾被胡亂棄置在地上,「行山時5公里內見到十多個口罩,我很生氣。」

    她遂在社交平台上呼籲有心人與她一起去做「垃圾婆」執垃圾,意外地都有十多個人舉手,最終她便與綠色和平合作舉辦「淨山活動」。

    其後,阿珊即使自己去行山,亦習慣多帶一個鉗及垃圾袋備用,「見到垃圾就執」。她更分享,每次行山時總會遇有「驚人發現」,「我每次執垃圾都見到糞便,雖然有時遇到的可能是屬於其他動物的,但若看到旁邊伴隨數張廁紙,便肯定是人為。」

    阿珊亦曾到日本及台灣等地行山,有感當地無論是人民、文化及配套均與香港不同,行山人士的意識高,山上特別乾淨沒有垃圾,「外國人也會在山上抽煙,不過會盡量避開人群,亦會自備盒子帶走煙蒂及煙灰,減少影響他人。」此外,行山人士亦會自備流動廁所,完事後自己帶走清理。

    阿珊現時仍努力經營「香港山女」社交平台,希望可以利用平台把應有的行山禮儀及環保信息等帶給讀者,「只要你愛護大自然、珍惜郊野,人人都可以是『山女』」。

    記者:洪芷晴 //

    全文詳情: http://bit.ly/山系手記-行山女程乏味生活一點綠

    http://bit.ly/山系手記-難忍滿山廢物香港山女夥有心人做垃圾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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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外傭頭三個月假期 在 Jon Jon Jonathan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08-27 16:0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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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一睇
    親情大還是良知大,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

    /我問他,會不會是政府不作為,令警察夾在中間成磨心?「警察不是沒有選擇的,他可以拘捕,但別再進一步傷害被拉的人;他可以開槍,可不可以不打中?我不覺得再有無辜的警察,如此是助紂為虐,變了濫權,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有良心的警察,不會因為福利和人工,繼續這樣做。」/

    [做警察的弟弟救過我一命,這個六月我們決裂了]

    星期日,大雨,中環有簷篷的地方,擠滿了外傭,走進大會堂旁邊的行人隧道,外傭姐姐坐在紙皮上,嘻嘻哈哈享受僅有假期,穿過隧道冒出地面,愛丁堡廣場的人群舉着傘,氣氛變得凝重,大家不太熱切,喊口號也冷淡,只是站在這裡,都感到不容易。

    這或許是六月以來,最少人參加的集會,但最受注目的一場集會。

    反送中運動之後,警察執法惹來的爭議,一浪接一浪,有大學調查發現,「警權」甚至比「逃犯條例」更受關注。有警察工會,以信紙寫明示威者是「曱甴」,口風強硬。有部份警察家屬們在臉書上成立連線,至八月尾才第一次出來集會,參加人數卻只有約一百人。

    主辦單位竪起了旗幟,以咪高峰小聲地說話,「希望成立獨調查委員會」,「希望好的警察可以不受打壓」。參加的有五十歲做社工的李先生,他說弟弟和表弟是警察,「仍然相信大部份警察是好人,也知道來了也改變不了甚麼,但有機會,也想表達一下心意。」

    採訪過多場集會遊行,公務員怕被認出,空姐不敢脫口罩,衝衝子怕被點相,但大家遇到記者,想發聲的欲望也強大。這天,家屬顯得額外有戒心,好像到場要鼓起最大勇氣。

    我行了一個圈,看到一對約40歲的男女,他們戴了口罩,舉着傘,站在人群的外圍。我問他們:「你們是家屬嗎?」冷不防那位男士,瞪大了疲累帶着眼袋的眼睛,語氣的不友善穿透口罩:「係呀,我兩個弟弟是警察,你有甚麼想問吖?」

    我後退了一步,歉意地說,不要緊,如果你覺得不想說,不要緊,打擾了。聽得出男士滿腔憤怒。我轉而跟其他集會者做訪問。冷不防,十分鐘後,我完成另一個採訪,這對男女特意回來找我。男士歉意地說:「你想找人談話嗎?剛才或者我語氣不太好,我其實也想說。」

    經驗告訴我,這位男士剛才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現在他準備好了,我請他說。這位叫阿峯的男士,今年39歲,他長得高大英偉,今天挽着他的手來的是他的太太。阿峯從事工程相關工作。

    他有兩個弟弟,父母仍健在。弟弟也37、38歲,兩人也是警察。三兄弟和父母一直感情不差,以往每個月都會見面,一家人吃飯。兩個弟弟都有孩子,大家在飯桌上談小朋友的事,談生活瑣事。「男人之間相處,很多嘢都不會講出來,但我們常常見面。」

    六月起,他看到其中一個弟弟帶了一個警隊頭盔回家。阿峯隨口問一句,弟弟只輕描談寫:「這陣子好多嘢搞。」沒想過,這場風暴,把整個家庭捲進去了。

    阿峯在612之後,對反送中運動感到同情,認為警察使用過度武力,有些傷者是無辜的。他說,自己嘗試過跟弟弟溝通:「我曾經嘗試過,跟他們談論一下,會不會警隊可以拿出良心,不要錯下去,但在群組訊息裡提出過,弟婦就表示,我們應該『念親情、別批判』,要支持弟弟。」

    阿峯其後再嘗試聯絡弟弟,但發現電話已不通,臉書也再找不到弟弟的踪影。令他難受是,父親也是撐警之人,曾經與父母在家一起看電視,阿峯堅持看NOW新聞台,父親直接轉到無線電視,看到警察懲治示威者,父親更說:「打得好,打得啱!」,六月之後,一家人再沒坐下吃飯。

    那邊廂,住在黃大仙的阿峯,則成為常到樓下跟警察對峙的街坊。他表示,8月初曾與推進的警察非常接近,「警察個盾貼住我個身」,他亦被警察回罵過,批評他和其他扔氣油彈的示威者是一夥。「我只是個街坊,我那裡有扔氣油彈?」他亦目睹過有街坊受傷流血的場面,看到紀律部隊宿舍的人出來跟人對打。

    他承認,自己在前線也會嗌口號。「黑警」,他會嗌,「死全家、3p」這些,他還是不會嗌。粗話,他忍不住了。阿峯說,「我預咗畀人拉」,站在旁邊的太太溫柔地道:「都擔心佢,但佢要做自己覺得對的事」。

    阿峯說,自己20年來冇關心過社會,覺得自己有負年輕人,所以更投入這場運動。原來他年輕的時候,染上毒癮,吸毒長達20年,至2014年才進入戒毒所,現在脫毒重新做人,吸毒期間只被海關拉過,從沒被拉上警局,「我知道我早年的遭遇,是幸運的」。而有份勸說他成功戒毒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兩個弟弟。

    他用盡全身氣力說這一句:「細佬救了我一命,這份情我一世記住」。他說,兩位弟弟也有勸說他戒毒,都有幫過他。但念親情,記恩情之餘,他又沒辦法接受弟弟在今次運動上,做警察的角色。「今日我地已經決裂咗,無偈傾」,這句話沒有尾音,語氣裡卻是被受傷害的情緒。

    他強調,這天站在愛丁堡廣場,並不是來支持這場集會:「太遲了,六月中,好應該出來,提醒警察大家關注這件事,拖了兩個月,過了時機。」

    雖然與家人交惡,但阿峯仍與家人留在同一個通訊群組裡。至811女示威者爆眼、臥底警察、太古站衝突那一個晚上,他沒法再忍:「811果晚我爆發了,警察用這樣殘暴的手法,我受不了,一次過quit哂屋企的group。」

    我問他,會不會是政府不作為,令警察夾在中間成磨心?「警察不是沒有選擇的,他可以拘捕,但別再進一步傷害被拉的人;他可以開槍,可不可以不打中?我不覺得再有無辜的警察,如此是助紂為虐,變了濫權,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有良心的警察,不會因為福利和人工,繼續這樣做。」

    阿峯知道,至少其中一位弟弟,有在前線執勤。「我也有想過,若過我在防線遇上他,我會怎樣。」他想了一想,說:「我真係有諗過,如果見到佢,我會衝埋去『開拖』(打他)。」我再追問,認真的嗎?他再肯定地說了一次。

    但最後,阿峯承認,即使家人已經無傾偈,最難做的是母親:「父親是撐警的,媽媽多數不會出聲,但她私下會跟我說話,我覺得她是體諒我的。每次出來,她也不希望我有危險,她會說一句,『別衝動,要小心』。」

    集會未完,阿峯已經決定離開,到那裡?「入荃灣」。那個晚上,荃灣再發生大衝突,水炮車出場,多人受傷、被捕。

    我追問:「你媽媽擔心的是你們三兄弟,一邊擔心你上前線,另一邊又擔心你細佬上前線?」阿峯無奈地點頭稱是。

  • 外傭頭三個月假期 在 麻利 malisheep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9-08-27 15: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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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做警察的弟弟救過我一命,這個六月我們決裂了]

    星期日,大雨,中環有簷篷的地方,擠滿了外傭,走進大會堂旁邊的行人隧道,外傭姐姐坐在紙皮上,嘻嘻哈哈享受僅有假期,穿過隧道冒出地面,愛丁堡廣場的人群舉着傘,氣氛變得凝重,大家不太熱切,喊口號也冷淡,只是站在這裡,都感到不容易。

    這或許是六月以來,最少人參加的集會,但最受注目的一場集會。

    反送中運動之後,警察執法惹來的爭議,一浪接一浪,有大學調查發現,「警權」甚至比「逃犯條例」更受關注。有警察工會,以信紙寫明示威者是「曱甴」,口風強硬。有部份警察家屬們在臉書上成立連線,至八月尾才第一次出來集會,參加人數卻只有約一百人。

    主辦單位竪起了旗幟,以咪高峰小聲地說話,「希望成立獨調查委員會」,「希望好的警察可以不受打壓」。參加的有五十歲做社工的李先生,他說弟弟和表弟是警察,「仍然相信大部份警察是好人,也知道來了也改變不了甚麼,但有機會,也想表達一下心意。」

    採訪過多場集會遊行,公務員怕被認出,空姐不敢脫口罩,衝衝子怕被點相,但大家遇到記者,想發聲的欲望也強大。這天,家屬顯得額外有戒心,好像到場要鼓起最大勇氣。

    我行了一個圈,看到一對約40歲的男女,他們戴了口罩,舉着傘,站在人群的外圍。我問他們:「你們是家屬嗎?」冷不防那位男士,瞪大了疲累帶着眼袋的眼睛,語氣的不友善穿透口罩:「係呀,我兩個弟弟是警察,你有甚麼想問吖?」

    我後退了一步,歉意地說,不要緊,如果你覺得不想說,不要緊,打擾了。聽得出男士滿腔憤怒。我轉而跟其他集會者做訪問。冷不防,十分鐘後,我完成另一個採訪,這對男女特意回來找我。男士歉意地說:「你想找人談話嗎?剛才或者我語氣不太好,我其實也想說。」

    經驗告訴我,這位男士剛才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現在他準備好了,我請他說。這位叫阿峯的男士,今年39歲,他長得高大英偉,今天挽着他的手來的是他的太太。阿峯從事工程相關工作。

    他有兩個弟弟,父母仍健在。弟弟也37、38歲,兩人也是警察。三兄弟和父母一直感情不差,以往每個月都會見面,一家人吃飯。兩個弟弟都有孩子,大家在飯桌上談小朋友的事,談生活瑣事。「男人之間相處,很多嘢都不會講出來,但我們常常見面。」

    六月起,他看到其中一個弟弟帶了一個警隊頭盔回家。阿峯隨口問一句,弟弟只輕描談寫:「這陣子好多嘢搞。」沒想過,這場風暴,把整個家庭捲進去了。

    阿峯在612之後,對反送中運動感到同情,認為警察使用過度武力,有些傷者是無辜的。他說,自己嘗試過跟弟弟溝通:「我曾經嘗試過,跟他們談論一下,會不會警隊可以拿出良心,不要錯下去,但在群組訊息裡提出過,弟婦就表示,我們應該『念親情、別批判』,要支持弟弟。」

    阿峯其後再嘗試聯絡弟弟,但發現電話已不通,臉書也再找不到弟弟的踪影。令他難受是,父親也是撐警之人,曾經與父母在家一起看電視,阿峯堅持看NOW新聞台,父親直接轉到無線電視,看到警察懲治示威者,父親更說:「打得好,打得啱!」,六月之後,一家人再沒坐下吃飯。

    那邊廂,住在黃大仙的阿峯,則成為常到樓下跟警察對峙的街坊。他表示,8月初曾與推進的警察非常接近,「警察個盾貼住我個身」,他亦被警察回罵過,批評他和其他扔氣油彈的示威者是一夥。「我只是個街坊,我那裡有扔氣油彈?」他亦目睹過有街坊受傷流血的場面,看到紀律部隊宿舍的人出來跟人對打。

    他承認,自己在前線也會嗌口號。「黑警」,他會嗌,「死全家、3p」這些,他還是不會嗌。粗話,他忍不住了。阿峯說,「我預咗畀人拉」,站在旁邊的太太溫柔地道:「都擔心佢,但佢要做自己覺得對的事」。

    阿峯說,自己20年來冇關心過社會,覺得自己有負年輕人,所以更投入這場運動。原來他年輕的時候,染上毒癮,吸毒長達20年,至2014年才進入戒毒所,現在脫毒重新做人,吸毒期間只被海關拉過,從沒被拉上警局,「我知道我早年的遭遇,是幸運的」。而有份勸說他成功戒毒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兩個弟弟。

    他用盡全身氣力說這一句:「細佬救了我一命,這份情我一世記住」。他說,兩位弟弟也有勸說他戒毒,都有幫過他。但念親情,記恩情之餘,他又沒辦法接受弟弟在今次運動上,做警察的角色。「今日我地已經決裂咗,無偈傾」,這句話沒有尾音,語氣裡卻是被受傷害的情緒。

    他強調,這天站在愛丁堡廣場,並不是來支持這場集會:「太遲了,六月中,好應該出來,提醒警察大家關注這件事,拖了兩個月,過了時機。」

    雖然與家人交惡,但阿峯仍與家人留在同一個通訊群組裡。至811女示威者爆眼、臥底警察、太古站衝突那一個晚上,他沒法再忍:「811果晚我爆發了,警察用這樣殘暴的手法,我受不了,一次過quit哂屋企的group。」

    我問他,會不會是政府不作為,令警察夾在中間成磨心?「警察不是沒有選擇的,他可以拘捕,但別再進一步傷害被拉的人;他可以開槍,可不可以不打中?我不覺得再有無辜的警察,如此是助紂為虐,變了濫權,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有良心的警察,不會因為福利和人工,繼續這樣做。」

    阿峯知道,至少其中一位弟弟,有在前線執勤。「我也有想過,若過我在防線遇上他,我會怎樣。」他想了一想,說:「我真係有諗過,如果見到佢,我會衝埋去『開拖』(打他)。」我再追問,認真的嗎?他再肯定地說了一次。

    但最後,阿峯承認,即使家人已經無傾偈,最難做的是母親:「父親是撐警的,媽媽多數不會出聲,但她私下會跟我說話,我覺得她是體諒我的。每次出來,她也不希望我有危險,她會說一句,『別衝動,要小心』。」

    集會未完,阿峯已經決定離開,到那裡?「入荃灣」。那個晚上,荃灣再發生大衝突,水炮車出場,多人受傷、被捕。

    我追問:「你媽媽擔心的是你們三兄弟,一邊擔心你上前線,另一邊又擔心你細佬上前線?」阿峯無奈地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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