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坎坎糊單吊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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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坎糊單吊 在 如履的電影筆記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0-05-09 13: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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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坎坎糊單吊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0-04 19: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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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迪:我早就放下了!】
     
    分手後卻放不下對方,在感情中是很常見的事。

    而其中最典型的,莫過於明明放不下,卻強撐著自欺說已不在乎。
    這樣迂迴輾轉的情感,在歐·亨利的這篇〈忘憂果與瓶子〉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一起來看看這部短篇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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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憂果與瓶子 / 歐·亨利
     
    美國駐柯拉里奧領事威拉德·格迪,正在從容不迫地寫他的年度報告。古德溫每天都要進來閒逛,在那惹人喜愛的走廊裡抽上一支。此刻,他發現領事如此專心於工作而沒接待他,便在離去之前很委婉地數落了一番。
     
    「我會向民政部申訴的,」古德溫說。「這算得上是一個部嗎?也許只是一種理論上的東西。從你這兒,人們既沒享受到禮貌,也沒享受到服務。你不說話,你也不擺出任何可以喝的東西。什麼樣的方式才是代表你政府的方式?」
     
    古德溫蹓躂出來,走到街對面的旅館,看看是否可以強迫那位檢疫醫生與他在柯拉里奧唯一的撞球桌上玩一玩。他截獲首都逃亡者的計畫已經完成,現在他要玩的遊戲只是等待罷了。
     
    領事對自己的報告很感興趣。他才二十四歲;他在柯拉里奧待的時間還不夠長,他的熱情在熱帶的火熱天氣裡還沒有冷卻下來——這種怪事在南、北迴歸線之間是可以讓人接受的。
     
    有這麼多的香蕉,這麼多的桔子和椰果,這麼多的砂金、橡膠、咖啡、染料和菝葜——事實上,出口佔了百分之二十,比上一年還要多!
     
    領事心裡感到一絲得意。他想,國會在看他的介紹時,也許會注意到——想到這裡,他不禁仰身靠在椅背上,笑了。他跟其他人幹得一樣糟糕。這會兒他居然忘了柯拉里奧不過是處在一條次要航海線旁邊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共和國中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鎮。他想起了格里格,那位檢疫醫生,他曾訂閱倫敦的《蘭斯特》雜誌,期望發現上面登載著他寫給國內衛生部的有關黃熱病細菌的報告。領事知道自己在美國的熟人,五十人中都沒有一人曾經聽說過柯拉里奧。他知道有兩個人無論如何一定會看他的報告——國會裡的某個下屬和公文印刷處的某個排字工。或許,排字工會注意到柯拉里奧的貿易增長情況,然後,在喝酒吃飯時會向一位朋友提起。
     
    他剛寫下「難以解釋的是,美國的大出口商們如此懈怠,竟讓法國和德國的公司實際上控制了這個富裕豐饒的國家的貿易利潤」——這時,他聽到了汽船嘶啞的鳴笛聲。
     
    格迪放下筆,拿上他的巴拿馬帽子和傘。憑聲音他知道是英烈殿號,這是為委瑞委尤公司效力的其中的一列水果運輸船隊。若退回到五年前,柯拉里奧的每一個人都能憑鳴笛聲告訴你每一艘進港的汽船的名字。
     
    領事通過一條迂迴的林蔭道漫步來到海灘。因為長期練習,他的步伐掌握得非常精準,當他到達沙灘邊時,海關官員們的船正從汽船那兒往回劃。他們根據安楚里的法律進行了登船檢查。
     
    柯拉里奧沒有港位。英烈殿號吃水較深的船隊必須在離海岸一里處下錨。當它們裝水果時,要用駁船和單桅小貨船來轉運。索里塔斯有一個良港,在那兒可以看到很多種船,但在柯拉里奧海邊的錨地上,除了水果船,難得看到其他船隻停靠。偶爾,一艘不定期的沿海貿易船,或一艘神秘的西班牙方帆雙桅船,或一艘漂亮的法國三桅帆船,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會在遠處海面上擱置幾天。這時,海關的船員們會變得雙倍地警惕和小心。晚上,一兩隻單桅船會奇怪地沿著海岸時進時出。到了早晨,人們會發現柯拉里奧漢尼西三星公司的庫存貨——酒和紡織類東西——大大增多了。還有人說,海關官員們的紅杠褲子口袋裡銀幣叮噹作響,而他們的登記本上顯示出所收到的進口稅並未增加。
     
    海關船和英烈殿號上的小艇同時到達岸邊。當它們在淺水處停下後,與乾沙灘之間仍有五碼遠的拍岸碎浪。這時,半裸著身子的加勒比人衝向水裡,背著英烈殿號事務長和穿戴著棉布襯衫、紅杠藍褲、輕便鞋帽的本地官員們上了岸。
     
    大學時,格迪曾是一壘棒球手而備受重視。現在,他把傘收攏,直端端地插進沙裡,屈著身子,雙手放在膝上。那位事務長仿照這位棒球投手的扭曲姿勢,把那捆沉重的用繩拴著的報紙(報紙總是由這艘汽船帶來)朝領事猛然投來。格迪高高躍起,隨著「嘭」的一聲重響,報紙被接住了。海灘上的閒人們——鎮上大約三分之一的人——高興得鼓掌大笑。每個星期,他們都期望看到那捆報紙以這種方式接送,而且從沒乏味過。在柯拉里奧,不時興創新行為。
     
    領事重新舉起傘,走回領事館。
     
    這個來自一個大國的代表的住所,是一座有兩間屋子的木結構建築,它的三條邊都是用木棒、竹竿和棕櫚葉搭成的帶有本地風格的走廊。其中一間屋子用作官邸,陳設簡陋,只有一張平面桌子、一副吊床、三把坐著不舒服的藤條椅。駐在國的第一任也是最近這一任總統的代表性雕刻作品懸掛在牆上。另一間屋子是領事的寓所。
     
    他從海灘上回來時已十一點了。這是早餐時間。恰恩卡,為他做飯的那個加勒比婦女,正在走廊靠海的那邊——柯拉里奧有名的最涼爽的地方——料理飯菜。早餐有魚翅湯、河蟹燉肉、麵包、鬣蜥烤肉、新鮮菠菜、紅葡萄酒和咖啡。
     
    格迪坐下後,很安閒舒適地打開那捆報紙。在柯拉里奧這兒,他隔一兩天或更長時間總要讀讀報紙,以便知道世界上發生的事情,就像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讀到那些異想天開的描述火星人行為的文章,那些文章的科學性是不精確的。這些報紙他先讀完後,再送到鎮上其他說英語的居民那兒,供他們傳閱。
     
    他首先拿在手裡的報紙,是那種內容龐雜的大報紙的一張,這種報紙是紐約一些報刊讀者在安息日上教堂時為了打瞌睡而看的。領事打開報紙,把它平放在桌上,一把椅子的靠背支撐著它的部分重量。然後,他不慌不忙地一邊用餐,一邊不停地翻動報紙,悠閒地瀏覽著上面的內容。
     
    突然,他被一張看上去挺面熟的照片吸引住了。這是一艘船的照片,翻拍得不太好,佔了半個版面。他打起精神,傾身仔細一看,才看清照片旁邊豎著的一欄絢麗標題。
     
    是的,他沒看錯。那幅版畫就是八百噸位的遊艇艾達麗亞號,屬於交際圈中的那位王子、金融市場上的邁達斯(希臘神話中的人物,能點物成金)、社會的完美化身,丁·沃德·托列弗。
     
    格迪一邊慢慢品著咖啡,一邊讀著那一欄文字。首先是把托列弗先生的不動產和合同列舉出來,然後描述了該遊艇的裝置,再然後就是那條並無多大意義的新聞。托列弗先生帶著一群貴客,將於次日沿著中南美洲各海岸,和巴哈馬群島間作一次六星期的巡遊。客人中有來自諾福克的坎伯蘭·佩恩夫人及艾達·佩恩小姐。
     
    作者考慮到讀者喜歡妄加推測的需要,便編造了一套適合他們口味的羅曼史。他把佩恩小姐和托列弗先生的名字一直相提並論,直到他們幾乎快要舉行婚禮時為止。他故作羞態而又竭力想討好似的玩弄著「有人說」、「謠言夫人」、「一隻小鳥」、「沒人會覺得驚奇的」等等這類字眼,最後以祝賀告終。
     
    格迪用完早餐後,拿著報紙來到走廊邊上,在他特別喜愛的那把汽蒸椅裡坐下,雙腳放在竹欄杆上。他點上一支雪茄,眺望著大海。他發現自己並沒有被剛才報上那些事攪亂心理,因而感到一陣得意。他當初是帶著一種傷感心情,自願離開本國而來到這片遙遠的忘憂之鄉的。現在,他自認為已克服掉了那種傷感。當然,他永遠忘不了艾達,但每每想到她時,已不再覺得痛苦了。當他倆經過那次誤會和爭吵後,他便氣沖沖地找到領事這一差使,想通過離開她那個世界、不與她相見來報復她。在這一點上,他已徹底成功了。在柯拉里奧這十二個月期間,他倆之間從未通信,儘管他有時通過仍在斷斷續續寫信聯繫的幾位朋友那兒聽說過她的情況。當得知她還沒有嫁給托列弗或其他任何人時,他還是抑制不住一絲得意。不過很明顯的是,托列弗還沒有放棄希望。
     
    唉,這事現在與他無關了。他已是一個知足安樂的人。他對這片永恆的土地感到幸福滿足。在美國的那段舊時光就像一場惱人的夢。他希望艾達與他一樣幸福。這兒的氣候像遙遠的阿瓦隆(亞瑟王傳說中的精靈國度)那樣溫和;這個懶散、浪漫的民族裡的生活是一種充滿音樂、鮮花和粗俗笑聲的生活;大海和高山都近在眼前;多姿多彩的愛情、魔法和佳麗盛開在熱帶的不眠之夜裡——這一切,他滿足得不能再滿足了。況且,還有波拉·布朗尼根呢。
     
    格迪打算與波拉結婚——當然,如果她會同意的話;不過他頗自信她會同意的。由於某種原因,他一再推遲求婚。有好幾次,他差點就求婚了,但某種神秘的東西總是使他退卻下來。也許僅僅是那種無意識的直覺中的東西使他深信,這樣做會斬斷他與他的舊世界之間的那條最後的紐帶。
     
    他同波拉一起會非常幸福的。本地女孩中很少有能與她相比的。她曾在新奧爾良一所修道院學校上過兩年的學,只要她樂意表現她的才能時,沒有人能看出她與諾福克或曼哈頓的姑娘們之間有什麼差別。但真正妙不可言的是看到她有時候在家裡的裝束:穿著本地人的服飾,雙肩裸露,雙袖飄拂……
     
    伯納德·布朗尼根是柯拉里奧的大商人。除了店鋪外,他擁有一支載貨騾隊,與內地的村鎮進行著活躍的貿易。他娶的是一位有著卡斯蒂利亞(西班牙中部的一個省)高貴血統的本地女士,橄欖色的臉頰顯示出她略帶一點印第安人的紅棕膚色。愛爾蘭血統和西班牙血統的結合,使造就的後一代天生麗質、出類拔萃(直到今天也常常如此)。他們的確是非常優秀的人物,而且他們那座房子的上一層,只要格迪一旦下定決心說出來,他和波拉隨時都可以使用。
     
    兩個小時的看報時間打發過去了,領事也看累了。他的周圍盡是報紙,散開在走廊裡。他斜靠在那兒,朦朧中看到了一座伊甸園。一簇香蕉樹,猶如一道屏障,橫擋在他與太陽之間。從領事館到海邊的那段緩坡地帶,被鬱鬱蔥蔥的樹葉覆蓋著,那是一片正欲含苞怒放的桔樹和檸檬樹。一塊鋸齒狀、水晶般閃著深色亮光的環礁湖伸入陸地,它的上空有一棵淡色的木棉樹,幾乎直插雲端。沙灘上的椰樹隨風搖曳,綠色的樹葉透出點點亮光,背後是那片藍灰色的幾乎靜止不動的大海。他的感官覺察到了那片綠色灌木林中夾雜的鮮紅色和赭色,覺察到了水果和花朵的芬芳,以及恰恩卡在那棵葫蘆樹下的黃泥火爐上燒飯的煙霧;他還覺察到了那些本地婦女在茅屋裡的刺耳笑聲,知更鳥的歌聲,帶有鹹味的微風,輕輕拍打海岸的漸弱的浪花聲——此外,他也覺察到了一塊白色斑點,慢慢變得模糊起來,闖入這片毫無生氣的海景中來。
     
    他懶洋洋地觀望著那片模糊的東西逐漸擴展開來,直到它變成艾達麗亞號,沿著海岸全速駛來。他一動不動,雙眼緊盯著那艘漂亮的白色遊艇在柯拉里奧的對面快速駛近。然後,他坐直身子,看到它從眼前昂首而過,繼續向前。這遊艇離岸邊差不多有一里,但他還是看清了不斷閃著光澤的黃色銅管和甲板遮篷上的條紋——能看清的不過也就這些。艾達麗亞號像幻燈片上的一艘魔法般的輪船,穿過領事館這一彎明亮的小世界,遠去了。若不是那一小團仍留在海邊上空的煙霧,這船就好像一個非物質的東西,是他空白腦子裡的一片幻覺。
     
    格迪走進辦公室,坐下來閒翻著他的報告。如果說讀了報上那篇文章後他心沒有為之而動的話,艾達麗亞號的平靜駛過使他更是如此。它帶來了平靜安寧的氣氛,一切不安都化為烏有。他懂得,人有時候抱有希望卻不一定能意識到希望。現在,既然這船從兩千里以外而來,經過時又沒發出任何信號,那麼他無意識中的自我也不必再依戀過去了。
     
    吃過正餐,太陽下落到山的後邊去了。格迪到椰樹下那片小沙灘上走了一會。風朝岸上柔和地吹著,海面上蕩起鱗鱗水波。
     
    一束小激浪發出一陣輕柔的「窸窣」聲,鋪白沙灘,隨之夾帶著一個圓而閃亮的東西。這東西隨著潮落跟著滾了回去,但當潮水再次湧來時,它被沖上了岸灘。格迪便把它撿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個無色玻璃製成的長頸酒瓶。瓶塞被緊緊地卡在瓶口內,末端用深紅色的蠟封了一層。瓶裡只有一張看上去像紙的東西,由於在塞進去時經過了一番處理而變得皺皺巴巴的。在封蠟裡面是封印,好像是一隻圖章戒指的印記,上面有幾個綴在一起的縮寫首字母;但那印記是匆匆做成的,那幾個字母肯定是一個巧妙的字謎。艾達·佩恩總是戴著一隻圖章戒指,而不太喜歡其他手飾品。格迪認為自己能猜出「IP」(暗指艾達·佩恩這個名字的首字母縮寫)這兩個熟悉的字母;為此,他全身感到一種奇特的不安。她無疑就在他剛才看到的那艘船上,而這件勾起對她回憶的東西比看到那艘船顯得更直接、更親切。他回到屋裡,把那個瓶放在桌上。
     
    他扔下帽子和外衣,點上燈——因為夜幕猛然間已罩住了短暫的暮色——便開始認真研究這件海上打撈品。
     
    他把瓶拿到燈邊,仔細地把玩著。他推測,那裡面是一張雙面便箋,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此外,這紙的型號大小和色彩濃淡與艾達一貫用的是一樣的;再者,最使他放心的是,這手跡是她的。這瓶有缺陷的玻璃使反光變形得很厲害,他認不出一個字來;但某些大寫字母,他看出了全貌。他敢肯定是艾達的。
     
    格迪把瓶放下,在桌上並排擺出三支雪茄。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既困惑又快樂的笑意。他把他的汽蒸椅從走廊上搬進來,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他要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抽完那三支雪茄。
     
    因為這已經成了一個問題。他真希望他沒有發現這個瓶;但瓶已經在那裡了。為什麼它竟會從海上漂來?哪來的這麼多煩心的事,打亂了他的安寧?
     
    在這塊讓人喜歡空想的土地上,時間顯得大大過剩。他已養成了即便對芝麻小事也要作反復思考的習慣。
     
    他開始推究與這個瓶子故事有關的種種怪論,但馬上又一條條地推翻了。
     
    處於遇難或無法使用之危境中的船隻,有時候會拋出這類不太可靠的信使去求救。但不到三小時前,他還看到艾達麗亞號既安全又快速。設想一下船員嘩變,把下面的旅客關了起來,那資訊是來乞求援助的!但是,假定真是這樣一種不太可能的暴行的話,哪些焦慮不安的俘虜們會用上四頁篇幅、不辭辛勞地認真寫出去營救他們的依據。
     
    這樣,通過排除法,他很快排除了那些更不可能的推論,而縮小到——儘管不大情願——那個比較能夠站得住腳的推論,即,這瓶裡裝著一份給他本人的信息。艾達知道他在柯拉里奧;她一定是在遊艇駛過、風正好向岸邊吹的時候拋下這個瓶的。
     
    格迪一得出這個結論,便雙眉緊鎖,嘴角倔強地緊繃著。他坐著,從門道那兒望出去,只見成群的螢火蟲飛越在寂靜的街道上。
     
    如果這是艾達傳遞給他的資訊,無非是她主動表示妥協,其它還能意味什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為什麼不使用郵遞的途徑而選擇這種不可靠的、甚至是輕率的通訊方式?空瓶裡裝一張字條,然後投進大海!這事做得有些輕薄無知,如果不是真正輕蔑無禮的話。
     
    這一想法挑起了他的自尊心,並使他剛才因發現瓶子而產生的激情消退了。
     
    格迪穿上外衣,戴上帽子走了出去。他順著一條街來到那個小廣場旁邊;那兒,一支車隊正在演奏,人們無憂無慮,懶洋洋地閒逛著。幾個怯生的少女,因為螢火蟲騷擾她們烏黑發亮的辮子而急得團團轉,她們用羞怯但諂媚的眼神看著他。空氣因菊花和香橙花的味道而顯得沉悶。
     
    領事在伯納德·布朗尼根的房前停住了腳步。波拉正在走廊裡的一副吊床上盪著。聽到格迪的聲音,她站了起來,像一隻出窩的鳥,臉蛋紅撲撲的。
     
    他被她那一身裝束迷住了——她穿了一件荷葉邊的平紋薄衣,套了一件小巧的白色法蘭絨短外衣,全都製作得勻稱得體。他提議去走一走,於是他倆走出去,走到山坡上一口印第安人的古井邊。他倆坐在井欄上,就在這裡,格迪說出了早就想說而一直未說出的話。儘管他早有信心她不會拒絕他的,但此刻看到她一往情深地徹底歸順,他仍覺得喜悅無比。這兒的這顆心無疑是充滿愛和堅定不移的。這兒沒有變卦,沒有懷疑,也沒有那套吹毛求疵的陳舊標準。
     
    當天晚上,格迪在波拉的門邊吻了她。他以前從沒感到這樣幸福過。「在這塊空幻的安樂鄉,一旦住下來,就躺下不走了。」這種生活對他來說,正如一直對許多水手來說,既是最容易的,也是最美好的。他的未來將是美妙的。他得到了一塊沒有毒蛇的「樂園」。他的夏娃將真正是他的一個部分,未曾受到過誘惑,因而使他更覺快活。他今晚作出了這一決定,他的心充滿了安詳和愜意。
     
    格迪一路吹著口哨,哼起那首最美好、最傷感的愛情之歌《燕子》,回到了住所。剛進門,他那隻馴服的猴子便從書架上跳下,歡快地吱吱叫著。領事走到桌邊,想取幾顆他平時放在那兒的堅果。在昏暗的房裡,他的手伸過去,恰好碰著那個瓶。他驚跳了一下,好像碰著了一條毒蛇的冰冷身子。
     
    他忘了那個瓶還擱在那兒。
     
    他點上燈,給猴子餵食。然後,不緊不慢地,他點上一支雪茄,手裡拿起那個瓶,沿著小路朝海灘走去。
     
    天上有月亮,大海真是美極了。微風每到晚上便改變了方向,此刻,正一個勁地朝海上吹著。
     
    走到水邊,格迪使勁把那個未曾打開的瓶子扔向遠處的海中。它消失了一會,接著冒了起來,好像變長了一倍。格迪一動不動地站著,觀望著它。月光非常明亮,他能看見它隨波上下起伏。慢慢地,它遠離了海岸,一邊離去一邊波動發光。風正把它帶向大海深處。很快它變成了一個小點,偶爾有間隔地模模糊糊地顯露一下;再接下去,它的神秘便被大洋更大的神秘吞沒了。格迪站在海灘上,一動不動,吸著菸,看著遠處的水面。
     
    「西蒙!——喂,西蒙!——快醒過來,西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水邊叫道。
     
    老西蒙·克魯茲是個混血漁夫兼走私者。他就住在海灘上一個小棚屋裡。他剛剛睡著便這樣被叫醒了。
     
    他趿上鞋子,走了出來。英烈殿號的一隻小船停在那兒,船上的三副是西蒙的一位熟人;另外還有水果船上來的三位水手。
     
    「上岸去,西蒙,」那位三副叫道,「去找格里格醫生或古德溫先生,或任何跟格迪先生是朋友的人。把他們馬上帶到這兒來。」
     
    「我的天啊!」西蒙還有點睡眼惺忪。「格迪先生沒出什麼事吧?」
     
    「他在那張油布下。」三副指著那只小船說道。「他快被淹死了。我們當時從汽船上看到他在離岸將近一里的水面上發瘋似地游著,追著一個朝外海漂流的瓶子。我們放下輕便快艇,朝他駛去。他幾乎快要抓到那瓶子了,但就在那時,他精疲力竭,沉下去了。我們及時把他從水裡拖出,也許他得救了,但要看醫生的最後決斷。」
     
    「一個瓶?」這老頭問道。他擦了擦眼睛,還沒完全醒過來。「瓶在哪裡?」
     
    「在那遠處什麼地方繼續漂著。」三副對著大海豎起拇指說道。「快去吧,西蒙。」

  • 坎坎糊單吊 在 既視感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3-28 22:2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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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士勞斯基短片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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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過的電影,從第一部到最近的幾部,每一部都在講一群找不到自己方向、不曉得該如何生活、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人,一些迫切在尋找的人們,他們企圖尋找一些最基本的答案,像是: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早晨為什麼要起床?晚上為什麼要睡覺?又何苦再起床?從這次醒來到下一次醒來之間,該如何打發時間?你該怎麼過日子,才能讓自己再早晨的時候能夠心平氣和的刮鬍子或化妝?」《奇士勞斯基論奇士勞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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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戀(1974)

    「快從電影學校畢業的時候,我寫了一篇名為《現實與紀錄片》的論文,力陳每個人的生活裡都充滿故事與情節,既然現實生活中已經有這些東西,我們何必曲意去創造呢?你只需要去把他們拍攝出來就可以了。那個論題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後來我試圖拍攝那樣的電影,結果只拍攝了一部—《初戀》。我認為那是一部不錯的片子。」

    《初戀》是一部奇士勞斯基所執導片長約莫五十分鐘的紀錄片。就如同他自己在書中所說的,他認為在日常生活中也具有戲劇性,因此我們可以發現當他在處理這些影像時,基本上便是以一個劇情片的模式在經營,雖然如果跳出來看,可能有會過於刻意介入被攝者的疑慮。但奇士勞斯基也自陳,雖然他們有針對一些情境去做安排,但大抵而言全都是在現實生活中會發生的範圍內,比如說題材架設設備等待生產、比如說跟警察說好查戶口等等。不過這當中有趣點的是,雖然看起來很像是一種對於真實的諧仿,但也同時觸動了紀錄片與劇情片分野的一些模糊地帶,而在這樣的過程中,被攝的新婚夫妻的感情狀態是如何便顯得重要,當然雖有剪裁、操作畫面的痕跡,但大抵而言影片還是呈現了他們的生活,他們感情摩擦、他們追求自己想要的狀態。而他們縱使生活曾經被影片所記錄過,但那終究只是影片,生活也不是電影,他們最終還是要回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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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履歷(1975)

    這是一部奇士勞斯基的短片,相當有趣的是它其實算是一個劇情紀錄片,也就是這是一部揉合了兩種元素的特性所組合而成的電影。之所以會有這部影片誕生,是因為他當時有感於黨在很多路線上其實走的並不怎麼正確,而黨裡面的素質良莠不齊,而其中剛好有一群素質比較好的黨員便邀請他拍一部電影講述關於黨所面臨的問題。於是他便選擇了做一部發生在黨務控制委員會裡頭發生的故事,其實看起來有一種半諷刺的樣子,但因為大抵而言對於黨來說這也能算是一種對於黨意志實現方式的紀錄,因此拍攝完後黨還製作了一批拷貝在各個黨部播放,想起來好像有點諷刺。

    而回到電影上,他的劇情其實很簡單,就是在述說一個曾為工程師後來陸續成為黨內職務擔任者的男子,因為轄區內部發生罷工他沒能第一時間控制,所以被叫到黨務控制委員會做審查,決定他黨員身份的留存與否。有趣的地方是,關於黨務控制委員會中的每個成員都是真的,說出來的話也是真的,他們對於黨員的制裁與調查也一如影片中所說,鉅細靡遺,瘀然沒有隱私及尊嚴可言。然而,關於影片中那個被審判的主角卻是奇士勞斯基虛構的,等於他在一個真實的情境中創造出一個合適於講述自己觀點的角色,用來體現真實生活中的某種不可置信與荒謬。

    而就如同他所說的,當你描述過一件事情過後,你才有辦法對於它進行思考,因此我想對於奇士勞斯基而言,《履歷》隊他來說便是他對於黨務體制的描繪以及思考,從而才能看出那出那些異常且腐化的現象,也才有機會對此進行反思,了解的事情必須有所革新。而這段描述、這段影像,就如同證據一般,是陳述事實的紀錄,也一種主觀思考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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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1976)

    「本來我並不打算拍醫生,拍這部片子的原意是想指出:儘管圍繞在我們周圍的是一片紊亂,到處可見人類悲瑣的無力感,人類沒有能力完成任何事,或把任何一件事情做好,可是仍然有一群人努力完成我們今天所謂的成就。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人必須在做一些可以衡量的、極具價值的事。」《奇士勞斯基論奇士勞斯基》

    奇士勞斯基的《醫生》是一部約二十分鐘的紀錄短片,依循著他先前所提出的日常生活中的戲劇性,他這次將鏡頭對象了一家小醫院中輪班的醫生,有趣的是,他在書中曾經提到過,他在拍攝相關主題時其實考慮了很多其他的職業類別,比如說運動員、礦工救難隊等,但最後還是決定選擇拍攝醫生。

    當時拍攝紀錄片的狀況是,你必須寫腳本,然後去預期說自己可能會碰到什麼狀況,而所謂的紀錄片拍攝,也必須對你拍攝的題材或人物有課的認識,才有辦法在一定的時間內捕捉到真正重要的東西。因此在開拍之前,奇士勞斯基等人有針對醫生所可能會遇到的狀況進行研究,然後也羅列了一些可能比較戲劇性的事件。比如說就有醫生提到,在骨科手術當中,他們常常會需要用一種手術的專門鐵鎚去敲骨頭,然後有一次就這樣敲啊敲鐵船竟然就變成兩半了。雖然這看起來很唬洨,但實際拍攝的時候卻竟意外的發生了一樣的事情,而也湊巧被記錄下來。

    而回到影片整體部分,這部影片基本上按照時序以每個小時為單位製作成24個段落,我們可以看到一批醫生連續值班24小時過後再延長上班七小時的過程,當然這並不是一個短時間的作品,斷斷續續也拍了一年左右,然後所以事情也不是真的依照時間精準的發生在那個當下,也是經過安排剪輯的。但我們可以說這有某種代表性,甚至也可以看出某種錯置感,可以讓大家了解時局的艱辛,醫院缺少棉花、常常停但、電報打不通、電梯不會動等等,但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當時的狀況,因此這也是某種真實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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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個不同年齡的女子(1979)

    奇士勞斯基的紀錄短片,大抵便是紀錄一個芭蕾舞團裡面七個女孩的故事,劇情沒有什麼特殊,但形式卻玩得很漂亮,黑白攝影下那種舞者純粹的美被凸顯得很好。另外,本片採取跟《醫院》差不多的方式,依照星期一到日分成七個段落,分別代表七個女生,而這七個女生某種程度上也各自代表了一個芭蕾舞者生涯的不同階段,看起來格外有點意思,最後影片停留在一個時代傳承的教學場景,創造出了某種輪迴感,也讓整體多了某種相呼應、相影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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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夜人的觀點(1979)

    「你永遠無法預知一部電影的結果。每一部電影都有一道窄坎,我們只能憑著自己的判斷力,決定是否應該跨過去。當我知道自己拍的電影《守夜人的觀點》一但在電視上播映之後,將會對片子的主角造成傷害,在那一刻,我撤退了!」

    《守夜人的觀點》是一部奇士勞斯基所製作的紀錄短片,出發點可能是來自於他當初想要拍攝一些關於那種相對保守生存在體制之下的人,當時波蘭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許多札記,當中包括了《工人日記》、《農夫日既》等等,其中有一本就是在說關於一個工廠守門人的故事。老實說,一開始在接觸這樣的題材,會發現他們觀點很多都是反人道主義甚至是法西斯主義的,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極度崇尚體制,然後也信仰威權,有時候甚至有些暴力的想像(當然大多只是想像),而這類保守派的人可能便會對當時代年輕人的積極想要改變產生反感,因為他們認為這樣是破壞規則與傳統,也間接了直接挑戰他的價值信仰。因此他們可能就會因爲擁護體制,而像影片當中的守門人一般,說出他們支持當眾把人吊死是一件可以殺雞儆猴的好事,甚至說他們喜歡暴力電影,然後曾經把動物不小心弄死過。

    以上言論聽起來可怕,但影片有趣的點是,你會發現他們的人其實都很好,甚至有些單純,他們會變成這樣其實也只是教育與環境給予,就如同台灣經歷過白色恐怖時期後,自然的有了激進的獨派、以及激進的保守主義者、又或者廣大沈默的軍公教(後兩者其實高度跟韓粉重疊),但比起那些譁眾取寵取寵、有威脅性的人,大部分其實平常也不會表現出那個模樣,對他們而言那只是盡到他們的責任,甚至看了自己拍下來的影片與言論,他們也可能感到驕傲。不過如果反過來的話,那可能就有點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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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訪者 (1980)

    一部奇士勞斯基的紀錄短片,與其說是要記錄一個現象,我覺得實際看下來更像是一個電視台之下有趣的計畫。內容主要是由1980年出發,找尋各個年齡層的人,分別訪問他們「你們是誰?」、「你想要什麼?」等兩個問題。這樣的做法有點像是先前的《七個不同年齡的女子》一般,透過不同年齡層的人們並置在一起,某種程度上就構築了一個人的一生。而《被訪者》在此脈絡下,更像是一個關於波蘭當代社會的實驗性歷史文化紀錄,我們可以透過影片中不同年齡層、各行各業、不同階層的人的發言,勾勒出當時代社會的一些基本想像。其中我覺得有趣的是,隨著被訪者年齡的增大,可想而知的是論述能力的漸強,想要的也從一開始的長大變成一些關於家庭、關於社會、甚至是關乎整個人類文明進步的想法。然而影片最末梢的100歲老奶奶則願望則又跳脫了這些,回到了最初,她只想要再活久一點。說來諷刺、也有趣,這或許便是人生吧,週而復始,窮極一生的追求,可能一開始就已經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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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站 (1980)

    奇士勞斯基的一部記錄短片,內容大抵而言就是在拍攝深夜車站中所發生的總總,據他的說法是想要拍一群在尋覓某樣東西的人們。從影片中我們可以看到,畫面起於新聞台的播報,說著社會、經濟福利的進步以及國家的欣欣向榮,然後鏡頭對比著車站中徬徨的人,他們或找尋方向、或找尋東西,這其實有一些諷刺意味在。除此之外,有趣的點還有他們在車站內部裝設了隱藏的微型攝影機,偷偷的觀察人們活動的狀況,然後有一個反覆在影片中出現類似監視器的東西在那邊轉動著,好像政府實時監控著人民一般。

    但對於當時候的奇士勞斯基而言,其實他也喜歡架著攝影機,遠遠的偷偷觀察那些鄉下來的人的所作所為,向當時華沙車站的臨時置物櫃算是新奇的東西,很多人都不會使用,所以他也因此拍到許多有趣的畫面。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事,奇士勞斯基的《車站》若放在他生涯的創作歷程當中,可算是一個重要的分水嶺,原因是當時某一天當他拍完了臨時置物櫃的畫面後,警察卻無預警地出現並沒收了他的膠卷,雖然被警察介入對於他而言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但他仍然有一些緊張。到後來膠卷被還了回來之後他才知道,原來在他們拍攝的那幾天,火車站發生了一起棄屍案,有名女孩殺了自己的母親,然後將她大卸八塊之後丟入了火車站的置物櫃中,警察原本懷疑奇士勞斯基他們有拍到什麼,或許可以當成證據,但最後卻發現剛好沒有拍到,然後犯人也抓到了所以便將膠卷歸還。

    會說《車站》是奇士勞斯基創作生涯的轉捩點是因為,這時候他突然意識到,假設當天他的鏡頭擺向不同的方向,或許便會拍到那個女生,而也因此掌握到了犯罪的證據,成了政府用來對付犯罪分子的告密者,會被當成整個政府體系巨大齒輪的一份子。

    而另一方面,他也體認到,似乎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能夠被描述的,這或許正是紀錄片最大的挑戰與問題。拍攝紀錄片就好像掉進自己所設下的陷阱一般,你越是想要接近某人,某人便會躲得越遠,從而也不會將自然的一面表現出來。此外,如果他想要拍一段做愛的畫面、拍一段死亡的畫面,他也總不可能真的潛入別人房間拍人做愛、或者是真的去殺人把它記錄下來,因此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描述性的影片受到了侷限。這或許也是他往後改拍劇情片的原因,便是他如果想要拍攝做愛的場面、拍攝死亡的場面,直接請人演繹就好,連哭這樣的情緒都能被演繹。於是他開始有點害怕那些真實的眼淚,因為他不確定自己真的有權力去拍攝他們,碰到這種狀況,他就好像自己是一個跨入禁區的人一般,這就是奇士勞斯基逃避紀錄片主要的原因。

  • 坎坎糊單吊 在 藍橘子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10-24 21: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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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限密室】(2)
     
    (第1集)http://bit.ly/2PiWty6
     
    對我來說,密室逃脫只是男生用來追求女生的地方,故意用恐怖氣氛嚇怕女生,再展示自己的急智。
     
    曾經有男同學獨自研究學校附近的密室逃脫,再邀請學校的女同學去玩。當時我也有被邀請,結果根本沒人願意跟他去,我覺得他很可憐,所以便應約。
     
    整個過程,我都站在遠處,一整個提不起勁,靜靜看著他在密室中解謎,每當他發現新線索,便會裝作驚訝配合誇張動作,或裝作為謎題而煩惱。
     
    結果…我們被困在密室大約兩個小時。
    工作人員不斷走進來提醒,氣氛被破壞了,我說不如下次再玩,男同學卻堅持不斷加錢要繼續下去。
     
    「這個…沒可能的…明明這樣做就能開鎖…」男同學大概是記錯了解謎方法。
     
    我想盡快離開,所以加入解謎,最後順利逃出,我也禁不住興奮心情高呼。那是我唯一一次玩密室逃脫的經驗。
     
    我環視四周的狀況,男同學的說話在腦海中浮現:「密室逃脫,房間裏一切有違和感的東西都是線索!」
     
    說這裡是密室,倒不如像個生活空間…滿地都有垃圾,吃完的罐頭,垃圾袋堆積如山。
     
    暫時被我困住的裸體胖男還在抽泣。他說在這裡困了三年…
     
    這三年間,難道我一直都昏迷著被他照顧?!單單是幻想起那畫面,我已不禁全身寒毛直豎。
     
    目前逃出這裡比較重要,我翻開垃圾,仔細地找遍整個房間尋找「違和」的東西,垃圾會囤積起來,代表這裡沒有任何與外界接觸的出入口,所有線索都一定仍留在房間。
     
    要說最給我突兀的感覺,一定是牆上的掛畫,那正方型的外框和「米」字圖案都充滿了暗示…我將它拆下來平放在地上。
     
    油畫拆下來後,牆上有一個「十」字圖案,上端塗上紅色,下面白色。那是什麼意思呢?!
     
    此外,客廳的吊燈跟房間一樣,都是像燈籠般的吊燈,包裹燈泡的是半透明泛黃的報紙。
     
    我又將吊燈拆下來仔細一看,是一份用英文報紙,報導的文字和圖片都非常模糊,只勉強看到是英文字,右上方寫有報紙的名字『人民_報』。
      
    在這西洋式裝潢的房間,有一盞用中文報紙的中式燈籠。英文報紙,卻用中文名字,正是「違和」之處。
     
    如果牆壁上的油畫也是線索之一,那就該以中國式去思考它的暗示。
     
    我仔細端詳著油畫,發現上面寫有很細的中文字。
     
    『乾』『坤』『離』『坎』四個字在油畫的正上方、正下方、左右各一。
     
    父親是個佛教徒,在家裡卻放了一個八卦,說乾坤離坎是八卦中的東南西北,「乾」是南方,「坤」是北方。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我望向牆上那「十」字圖案,上面紅色、下面白色…
     
    指南針!
     
    從歷史書上看過,「指南」是中國的發明,初代叫司南,一個銅製的板塊,刻畫了各個方向,在中央放一個天然磁鐵打磨而成,湯勺形的東西,湯勺會在銅塊上轉動,並指出東南西北方向。
     
    湯勺…湯勺…湯勺…對了!
    在我醒來的房間裡,那碗粥上就放了一個湯勺,只是胖男不知道是線索,拿來當湯勺用。
     
    我跑到門前,端詳大門上保險櫃的轉動鎖。
     
    鎖上有一個小小的電子顯示屏,顯示著數字「3」。3、6、9、12點方向都有一個明顯的標誌,引證了「指南針」就是密碼的想法。
     
    但是,要打開這密碼鎖,必須依次序轉到正確的位置才行。
     
    我嘗試了一次順序「東、南、西、北」。結果電子屏的數字從3變成2。
     
    看來我只能再嘗試兩次…
     
    我試著尋找有關密碼的東西,例如廚房罐頭的條碼,時鐘,溫度計…但怎麼樣都好像不太對。
     
    最後,我還是把目光停留在包裹吊燈的報紙上。
     
    『人民_報』真讓人起疑呢…我有感覺只要解開這個空格,就能逃出這個房間。
     
    現在已經知道指南針的「東南西北」就是密碼,只是不知道次序該如何排列。
     
    想了大半天,還是沒半點頭緒,困著胖男的房間裡發出吵耳的鼻鼾聲。
     
    我走進浴室洗了個澡,頭腦清醒不少,本來想換過一套衣服,但其他衣服好像全都放在房間的衣櫃裡,我又不可能穿那胖男丟在梳化上的髒衣服,最後只好重新穿上女僕裝。
     
    房間全都是以西洋式的佈置,中國式佈置都是線索…
     
    西式的油畫,畫中有中式的乾坤離坎。
     
    中式的報紙,英文寫的報導。
     
    如果將『人民 報』換成英文的話,應該就是Civics NewsPaper吧。
     
    咦?!
     
    用中英文對照的話,「人民」是「Civics」,「_報」就是「NewsPaper」,報紙缺少了「NEWS」字…
     
    N、E、W、S
     
    換成指南針的方向!就是北、東、西、南!
     
    我像觸電般彈跳起來,跑到密碼鎖旁,先把密碼鎖轉到正上方,然後3點鐘方向,再轉到9點鐘,最後就是6點鐘…
     
    『咔嚓』密碼鎖響起清脆的響聲,我嘗試拉動門柄,門很輕鬆就打開了。
     
    我興奮得全身顫抖冒汗,打開門探頭出去,眼前的景象使我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門外面的,並不是出口。
     
    而是另一個房間…
    這密室逃脫還沒有完…
     
    這是一個所有東西都被塗上黑色的房間,連桌上的杯子、書本、梳化上的枕頭都是全黑色。物件看起來失去了應有輪廓,彷彿走進一個平面的2D空間一樣。
     
    「有人嗎…?」我輕聲呼叫,但沒有人回應。
     
    我注意到玄關位置的大門打開了,外面通往又另一個空間,看來之前被困在這裡的人已經成功逃出了。
     
    我立即跑到門前一看,房間連接著的,是一條窄道。我沿窄道前進,拐了兩個彎,出現了分岔路,我選了其中一條路,結果是條死巷子。
     
    這次的密室逃脫…是一個迷宮…
     
    在我思考著怎樣走回頭路返回那「全黑房間」之際,前方突然有一道身影走出來,看到我並嚇到大叫。
     
    我也被嚇得尖叫了一下。
     
    「妳…妳…是悅辰?!」眼前的男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皺著眉打量著他,但怎樣都記不記他是誰。
     
    「我是余老師!妳小學時的班主任!」
     
    我馬上將眼前的男人,跟記憶中小學班主任的身影重疊起來。
     
    「余老師!」眼前這個男人滿頭大汗,表情憔悴,跟我印象中溫文的余老師差很多。
     
    「來,我們先回去再慢慢聊吧。」余老師露出和藹微笑,帶我返回全黑房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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