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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2-09 17: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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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209 黃偉民易經講堂

    林鄭繼續突襲封區,看來,她很享受這個疫情。

    衛生署公布的確診數字,每天都有幾十宗;但很神秘,林鄭的突襲,十多天來,各區都是零確診!

    兩組數字對照,不是很玄妙麼?

    她要香港人習慣,你沒有判斷能力。如何對自己好,你不懂,這是由政權決定的。

    為了公眾健康,政府限制了你的基本人權,你只能接受。抗命者會受到警察的拘捕,最後送上法庭判罪。

    慢慢香港人會失去基本判斷能力,起居飲食,只需要聽命政府「為你好」的安排。

    我們每天都在上課。

    孔門心法,學問都是從生活來的。

    古人的基本生活教育、人格教育,來自六個字:
    洒掃、應對、進退。

    洒掃,字面上是搞清潔,搞衛生。人從懂事開始,每天要處理自己的洗臉擦牙,大小便,洗澡梳頭,收拾床鋪……,反正,要處理自己的個人衛生。

    進一步的引伸,任何由你引致的問題,都要有一種習慣,要自己處理好,不能影響別人。

    日本皇室的小公主,開始上學,也要帶午餐便當,一班同學吃完,排隊清潔自己的飯盒餐具。

    這變成人人每日的生活日常,慢慢整個社會,用完的洗手間,坐過的飛機座位,都不會出現一絲髒亂;在地鐵、火車,背囊掛在胸前,不會講電話等騷擾別人的行為……

    日本人做得到,就是儒家文化這兩個字:洒掃。一生中,自己引致的問題,自己處理,不帶給別人麻煩。這成為習慣,由未懂字開始,不用刻意提醒自己去做。

    應對,最原始,由回應家人的早晨、晚安開始,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和物,需要你應對。

    時代來了,向你打招呼,我們如何應對?

    十八萬公務員,要應對入職前沒有的宣誓效忠「特區政府」和《基本法》。

    醫生護士要應對林鄭「很有決心」打破醫療防線,引進不懂英語,不懂廣東話的大陸醫生。

    學校老師,無論教什麼科目,都要扣上,配合《國安法》的教育,化學、數學、生物、物理的老師,要靈活的引伸教育了。

    學生佩戴政治飾物,叫口號,拉人鏈,貼文宣,教師要立即報警,由警察對付學生。

    學生上課時,發覺老師說話內容與學科無直接關係,應向家長舉報老師,校長要立即處理。教署會取消該老師的註冊,終身不得進入學校。我們的社會在變,每個人都要應對。

    人生本是一個習坎卦,福無重至,禍不單行,大事小事,每天都要應對。

    進退。每天都要考量的,也就是這兩個字了。什麼時候進,什麼時候退?

    《易經》說:
    時行則行,時止則止。

    人的一生,不外乎行止。我們只有一個駕駛盤,下有兩個腳掣:油門和剎車。用得當啱就可以到達目的地,用得不對就車毀人亡。

    四九年、六七年、八四年、八九年、九七年、零三年、今日……人啊人,一生都在進退去留的抉擇中。

    沒有書本,沒有學校可以教你。洒掃、應對、進退,六個字,是生活磨練出來的習慣,來面對這個現實的血肉人生。

    火雷噬嗑說的,就是現實的弱肉強食,森林規律的血肉人生;但它包裝成一個多彩多姿,目不暇給的花花世界。那便是山火賁卦。

    《周易》第廿一卦,火雷噬嗑卦;廿二卦,山火賁卦。

    噬嗑和賁,兩卦相綜,互為一體。我們現實人生的一體兩面。

    偏偏今年,2021年,辛丑牛年的值年卦,就是山火賁卦。

    過了立春,現在就是賁卦了。

    包相包裝背後的血淋淋吞噬現況。

    賁卦六爻,訴說著我們的一生。

    第一支爻,初九:
    賁其趾,舍車而徒。

    賁卦的初爻,和噬嗑卦的初爻,互相呼應。

    噬嗑卦的初爻,訴說著初生之犢,初出茅廬,走進人吃人的現實世界。「屢校滅趾,無咎」。穿著木屐亂咁行,踢傷腳趾。孔子說,這是好事,因為是人生的學習曲線,以後就懂得走路小心了,所以,無咎。

    賁卦的初爻,也用腳趾取象。初爻走入社會,要從根本做起,打穩腳步。

    賁,是色相包裝。從最根本做起,賁其趾,從學校走入社會,要站穩腳步,不要靠外力。奮鬥、學習,取得一席之地,就要下一番賁的工夫。先美化最基本的,腳趾,站穩腳步,然後穿制服上班,順應公司文化。這種賁的過程,就是從俗,接受社會規範和組織要求。

    賁其趾。,就是打好基礎,重視基本功,不要急於往上爬。

    方法是:
    舍車而徒。

    不要走捷徑,腳踏實地,一步一腳印,路都未走好,有車都不要坐。即放棄他力的幫助,快速升遷的機會。寧願安步徒行,這是守本分的做法。

    《小象傳》說:
    舍車而徒。義弗乘也。

    捨棄坐車的機會,一步一腳印,是理所當然的。基礎紮實後,才會晉升,便自然有坐車的機會了。徙步走路的工夫,是非常重要的人生歷練。義弗乘也,這是天經地義的。初入江湖,要腳踏實地,懂得拒絕不正的門路,勿想走後門,攀關係,好好體會基層奮鬥的意義。

    初九爻變為艮為山,為止。

    基層歷練不足,但用其他方法,人事往上擠,即是人生敗壞的開始,權力會污染人性,使專業訓練不足,發展就行人止步了。我們節制一步登天的想法。

    第二爻,六二:
    賁其須。

    三個字,沒有說吉凶。

    須字,有三重意思。

    首先,是鬍鬚。賁卦的六二,對上四支爻,九三和上九為陽,中間六四六五為陰,形成一個頤卦,嘴巴之象。六二在口之下,便有鬍鬚的意象。

    古代男子束鬚,尤其官場,是外表,也是身分象徵。

    尤其在賁卦的花花世界,過了賁其趾的基礎工夫,六二便要修飾儀容,這是現實社會,晉身高層,入頤卦搵食的生態前必須做好的要求。

    賁是色相包裝的文明社會,衣裝舉措,要符合世俗的要求。

    第二層意義,是必須的須。

    六二得位得中,上承九三。《彖傳》解釋過,六二純柔來文飾純剛的九三,「柔來而文剛,故亨。」搞好和九三的關係,成為他的必須,他好你也好。

    《小象傳》說:
    賁其須,與上興也。

    只要九三順,這支陽爻剛位,六二在他背後,做很多賁的工夫,九三是檯面人物,六二在背後用力,他們在現實人生,是互相需要的,是賁卦強調的剛柔組合。

    與上興也,六二明白自己能令老闆更漂亮,不能沒有的背後助力。無論轉到那裡,都必須六二這位陰爻柔位的協助,沒有了六二,九三自己的陽爻剛位便會過剛了。六二便成為他包裝形象,賁的必須品。

    第三層意義是等待。

    水天需卦的需,《說文》說:
    需,䇓也。立著等的必須品。

    六二陰爻柔位,得位得中,應予的六五也是陰爻,唯一和他有關係的陽爻,就是九三。要選定九三,他是命中唯一的陽剛力量。

    剛才說,九三以上四支爻,形成一個小頤卦,即六二修飾儀容之外,要走入上層社會,搵食的圈子,只有靠九三這支陽爻剛位卦頂的鋒頭人物。

    這支爻說明,六二的純陰柔,是無法靠自己爬上去的,必須耐心等待。只要他美化的九三有境,他才會水漲船高。

    這爻不說吉凶,所以,吉凶未定。是吉是凶,就看六二如何利用和九三的承乘關係。等待機會是必須階段,沒有善惡是非可言。爻變為山天大畜卦,在各方面的儲備自己,過了這層門檻就海闊天空了。

    第三支爻,九三:
    賁如,濡如,永貞吉。

    九三,是賁卦的主角之一,在下卦頂,是民間的鋒頭人物,背後有六二的文飾;另一個主角是六五,有上九的文飾,在上卦,即政府權力層了。

    賁卦中間四支爻,只有九三是陽爻,在下互卦坎卦的中心,資源所在,危險所在。坎為險,九三浸在象徵坎險的社會大染缸裡,在民間的下卦頂,光鮮亮麗,但習染也是最深,最墮落的深淵。

    九三在賁卦的花花世界,眾所觸目,是社會的焦點。賁如,濡如。賁是色相包裝,美化亮麗;但濡如,濕了,沾染最多。

    在社會,風雲人物便自然的染上顏色。香港有黃藍,台灣有藍綠,美國也分紅藍。你的鋒頭,也代表了一個山頭顏色,要改換顏色就很難。

    這便是賁如濡如。出人頭地,也就標籤了。浸染其中,也許很過癮,但這個大染缸的濡如,會傷害性情,沾染習氣。

    《易經》最後兩個卦,既濟和未濟,都用濡字。小孤狸過河,一個濡其尾,一個濡其首。濡其尾,尾大不掉;濡其首,是滅頂之災。既濟未濟,涉及人生最禦的悟道,有沒有渡過彼岸。人生在追求成功,涉大川的過程,隨時都會濡,濕身,受影響,受傷,而且傷痕明顯。

    賁如,像白紙染上色彩,代表事業達上巔峰;但同時又濡如,被社會浸染,傷害了真我性情,開始作假,演戲,計算。

    賁如愈深,濡如就愈深。社會是大染缸,難免會沾惹諸多習氣,但這是必然過程,只要貞,永貞,就吉。

    面臨社會種種色相引誘,但能夠永遠堅守大原則,經得起種種考驗,就會吉。九三在下卦卦頂,萬方觸目站在台上,如何面對六四、六五這些政府高層中央人物的誘惑考驗呢?

    守住大原則,做該做的事,退休後洗手江湖,仍能保持自我,這樣的結果,就是永貞吉。

    九三到上九,是一個頤卦的嘴巴,搵食生態。九三剛剛走進去,聽到的是掌聲,奉承,這時,濡如就開始了,只有永貞,守得住,在世不染,才能吉。

    《小象傳》說:
    永貞之吉,終莫之陵也。

    陵,是大山。花花世界,你人在台上,種種誘惑,就像大山一樣壓過來。

    終莫之陵,就是終能抗拒,不被威脅利誘壓垮。

    爻變為山雷頤卦,自求口實,靠自己能力,拒絕誘惑。

    第四爻,六四:
    賁如皤如,白馬翰如,匪寇婚媾。

    六四得位不中,承乘不吉,乘剛,人際關係差,所以要小心在意人事。

    六四已在上卦,是在朝執政的大官。高層的習染才可怕,因為愈是位高權重,誘惑便愈大,導致墮落的危機便愈深。

    隨著位高權重,來討好的人便多了,都想用金權交易來買方便之門。

    能不能守住,是關鍵;但不同流合污又會得罪各方利益,當你妨礙到他人生存時,別人就會誣陷你,剷除你。如何兼顧兩面的原則,就是六四的考驗。

    賁如皤如,在社會的大染缸,泡呀泡,在職場上爬呀爬。皤如,頭髮白了,年紀大了。向上爬的人特別易老,勞心勞神,身體都被利害人謀淘空了,出現衰老之態。

    白馬翰如,白馬象徵清廉自持,一塵不染。馬代表乾,乾為心。白馬說你能保持一塵不染,便沒有包袱,沒有欲望所求,沒有顛倒夢想罣礙,跑起來,翰如,像鳥兒飛一樣。

    如果你拿了別人好處,欠了人情,有包袱,有弱點,便卡在共犯結構裡,馬不是白的,跑起來便絆手絆腳了。

    到了上卦第四爻,爬上高位,久歷江湖,在賁如皤如的老態中,仍能保持白馬翰如的清新,確實不易。但因而樹敵太多也不成,要廣結善緣,就要匪寇婚媾。不要輕易樹敵,否則,寇會來惹你的命。如何平衡清廉,又不樹敵,這便考工夫。

    公門好修行,廣結善緣別樹敵。能夠兼顧,爻變為離卦繼明,上離下離,持續光明。

    離,又是網絡之象,人際網絡四通八達之象,官場修行,最難平衡,一般是各走極端。有人一心匪寇婚媾,到處和稀泥,但不是白馬了。

    《小象傳》說:
    六四當位,疑也;匪寇婚媾,終無尤也。

    當位,陰爻柔位,在君位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一個「疑」的位置。你疑人,人疑你,很多事能做不能說。方法是匪寇婚媾,善於處理人際關係,終無尤也,不會給自己惹來怨尤。

    什麼是尤。

    女人太漂亮是尤物,漂亮人人歡迎,太漂亮便成眾失之的。情廉是好,太過便凸顯別人的不潔。九三說永貞吉,還要六四的圓融處事,不結怨,也不表現特殊。當你不斷標榜自己的白馬翰如,便成為尤了,怨尤便生了。

    第五支爻,六五:
    賁于丘園,束帛戔戔。吝,終吉。

    六五是賁卦的君位,承乘俱吉,是《彖傳》強調的,剛上而文柔,他是檯面上的君,但背後由上九這個退休大老來文,美化。像拜登,表面上已達權力頂峰,但承上九,聽從上九方意見和美化。

    血肉人生中已經爬到頂峰,下一步便退休了。

    賁于丘園,就是希望退休後有一個美輪美奐,安享晚年的安樂窩,像曾蔭權。

    想著退休,又驚晚年不夠錢,明明隱退山林,回歸自然,卻偏偏想著如何賁于丘園,花錢豪裝自己隱世位宅。這種晚年失節,香港也好,外國也好,因為退休,便想到錢不足,這時,便容易出事,晚節不保了。

    這爻提醒你,束帛戔戔。帛,是玉帛,錢;束,折疊整齊。戔戔,一點點,很少的樣子。

    意思是退休後,用不了多少錢的。當你擔心退休錢不夠,聲氣出去,各式奇怪的優惠饋贈便出現了。

    退休後,住平常民居,做回平凡的人,看起來,很吝,難睇;但這樣才能終吉。

    《小象傳》說:
    六五之吉,有喜也。

    什麼是喜?

    想通了便是喜。

    人為了退休打算,要置業,買山頭隱居,原則要簡單、樸實、自然,不要被欲望,拍馬屁的人,葬送你半生清廉。

    爻變為風火家人卦,就是要過平常的家人生活。

    一生位高權重,謀求退休後生活舒適好像理所當然,但錢從何來呢?爻辭說,束帛戔戔便是出路了。

    第六支爻,上九:
    白賁,無咎。

    賁卦六爻,全有賁字,這是全賁之局。從初爻到上爻,由內卦到外卦,在社會由下到上,從職場到官場,染於紅則紅,染於黃則黃。

    由賁其趾開始,賁其須,賁如濡如,賁如皤如,賁于丘園,無一不賁。在社會上,無論如何都會社會化,講話總保留三分,總有文飾包裝。

    每個人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給人家看,把不好的藏得很深。從賁卦初爻到五爻,無一例外,但到了最後,最高境界,在賁字之前,有個更重要的字,白字,白賁,才無咎。

    白賁,是反璞歸真的象。就是說,離開第五爻君位,又回歸自然,做回自己,不再需要說掩飾真意的門面話。

    這時,五顏六色,多彩多姿的人生都歷練過了,飽歷賁的歷練,最後統統消融在白色之中。

    光譜中,紅橙黃綠青藍紫,都是賁。但白,卻是沒有顏色。人生多彩多姿,可是最後,反璞歸真的成德境界,是所有色彩渾融而成的白色的光。

    摘下假面具,不用再虛偽客套,這便叫白賁,無咎。

    白賁,是用白,去統攝賁的五顏六色,是飽經歷練,色相全收,歸於中和平淡,但平淡中自有力量。因所有顏色都被消化吸收,呈現勻稱的結構,應有盡有,發掘不完。

    《小象傳》說:
    白賁無咎,上得志也。

    無咎,這是《易經》追求的最高境界。最上的爻,上九得志,也表示人生歷練的最後歸宿。

    上九是外卦艮山的巔峰,最高的境界。爻變為地火明夷,光芒盡歛,由文的極又返回質。平易自然見真章,回歸真實的生命本質,這樣才是上得志也。

    一個人在社會打混半生,經歷了種種歷練,退休後,可以全身而退,保持真性情不受污染,不在噬嗑卦賁卦的權錢交易,世俗人生中喪失本性,保持白璧無瑕,當然是無咎。

    現實是噬嗑的殘酷鬥爭,偏偏又有各種文飾美化,人生道路上埋藏許多陷阱,危機四伏。賁卦提醒這是沒有贏家的人生,只有白賁,才得以自由自在。

  • 地鐵跑酷註冊 在 巴黎不打烊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12-09 21:2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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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巴黎一千零一夜 - 女王蜂(入學)|

    *小學

    我帶女兒回台唸書的二年間,女兒一直用法國遠距離教學課程,因此再回法國後,她可以無縫接軌法國的小四課程。後來女兒剛回巴黎,在開學的第一天,就吃了巴黎小女生的閉門羹。那時候她帶著台灣南國、島國的熱情向好久不見的同學打招呼,對方只冷冷的看她一眼也沒理她。對這個情況,外子當時苦笑說:「是啊,這就是驕傲的巴黎小女生。」果然,女兒的小四和小五二年,過得非常辛苦。

    辛苦的原因很多,第一是因為她離開二年,其他小朋友們都有自己的小圈圈了,要再融入並不是那麼容易。而一個離開二年的人,再回到學校卻輕易成為班上優秀的學生,加上其他學生並不在意學習,這讓我那個性非常積極女兒和其他同學格格不入。

    按照法國的制度,國小國中是按照住家地址分發,但女兒實在不想再繼續和這些會欺負她的同學同班同校,因此決定用考試的方式申請其他區的學校。但是女兒目標的學校是一所含高中部的菁英學校,她想報考的班級只錄取30個名額,而且學校離我們家可以說是一南一北的距離,每天光來回地鐵的車程就要一個半小時。回台灣不到一個月就說國語月考想要考一百分,我太了解我那心高氣傲的女兒,她想要的就一定會努力做到,所以我媽媽的角色就是從旁協助。

    巴黎跨區報考國中必需要經過小學校長的簽署同意,在和校長的會談中,校長也覺得女兒應該跨區去報考國中,而且女兒目標的國中非常適合她。為什麼適合她?校長說每個孩子的個性不同,積極的孩子在一般的學校很容易被當成怪胎受到排擠,但是到一個菁英體系的環境可以遇到很多跟她一樣的人互相砥礪切磋反而如魚得水。校長說她自己的兒子就是這樣,而且他兒子現在也念女兒目標學校的高中部。

    年初時有了小學校長的鼓勵,女兒就十分努力的準備考試。當然除了入學考試,還有平時的成績都列入入學申請考量。考試當天我看著十歲的女兒像個小大人一樣帶著身分證和原子筆進考場,前後左右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人,不禁讓我想起了台灣的大學聯考。我的女兒,是不是太早就面對現實殘酷的競爭呢?算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父母擔心也沒用。

    隔了一段時間,某天我在外面時外子打電話給我,說他差點心臟停止跳動,因為女兒考上了!雖然他也曾經念法國前三志願的高中,但他沒有想到女兒竟然能考上這所名校。這個消息很快在親戚中傳開,大家都十分為女兒感到開心,只有我大伯有一絲顧慮。

    *國中

    這是一所菁英名校沒錯,但是高中部優秀,國中部多是住在學校附近的孩子,我大伯十分擔心女兒進了這所學校會沾染上布爾喬亞的習性。當大伯這麼說時,外子回:「我不擔心,畢竟她班上的同學都跟她一樣是考進去的,這些學生跟我們一樣,不一定住學校附近。」

    他們兩兄弟這麼說時,我還不太了解是什麼情況,一直到六月去幫女兒註冊時,我才完全明白大伯擔憂的問題。

    六月的某天說要註冊,學校早上通知,下午就要註冊,最晚是隔天的早上。平常我自己的事情總是拖拖拉拉到最後一刻,不過涉及到女兒,我當天下午就把資料備齊,騎著我剛買的腳踏車去幫女兒註冊。

    接近盛夏的六月,巴黎氣溫不低,我將腳踏車鎖在校門口欄杆上的時候,二位看來相識的媽媽們在我面前互打招呼。一位說:「哎呀~妳已經註冊完了呀?」另一位說:「是呀,不難,就給一些文件而已。」我停好車瞄了一眼她們,二個都揹著香奈兒的黑色菱格紋包包。

    進到學校裡,已經有一條十多公尺的人龍在排隊。一整排的媽媽們跟外面二位一樣,不是鉑金就是香奈兒包,如果再仔細一點看,就會發現她們手上的卡地亞或Boucheron戒指、巴黎世家的運動鞋或愛馬仕H涼鞋、或AP、PP、BP錶。而我呢?我就牛仔褲腳踩All star,背著Y-3包還拎著一頂迪卡儂的腳踏車安全帽,一副學生的樣子。

    說到這裡,可能有些朋友會覺得這些媽媽們是在炫富比拼,其實不是這樣。這些媽媽們的名牌只是生活的一部分,雙手要填資料沒辦法拿包的時候,她們就把鉑金小香丟腳邊。對她們來說包包是真的拿來使用,而不是炫富工具。而我處在這些貴婦當中,也沒什麼不自在的感覺,就像突然有幾十個我大姊罷了。

    我在隊伍中排著,一位看似已經註冊完的A媽媽跑來找排在我前面的B媽媽講話。講著講著,從後面來了一個帶著女兒的C媽媽。C媽媽一來就馬上大聲的說:「哎呀,我們這樣跑到前面來聊天,會被人家以為我們是來插隊的~」說完她就插在隊伍間和A媽媽聊天。

    她們聊她們的,我也不知道神遊到哪兒去,等我回過神來,A媽媽已經離開,剩下來聊天的C媽媽和她女兒繼續排在我前面,而原本排在我前面的B媽媽似乎並不認識這位C媽媽,二人並沒有任何互動。所以這位C媽媽正如她自己所說的,是來插隊的。

    我看著排了很久的隊伍就快要到註冊的辦公室,向C媽媽開口:「這位太太,我不記得您排在我前面。」此時C媽媽沒想到剛剛一句話都不說的亞洲人竟然會說法文,大驚的說:「哎呀,我們是來聊天,聊著聊著就忘記自己排在哪裡了。要是您介意我排在您的前面,那我們就去排在您的後面。」我回了一聲:「請便。」心裡好奇排我後面的媽媽會有什麼反應,於是轉頭看了看。媽呀!不看還好,我這一看心臟差點嚇到跳出來,後面那位媽媽的臉整個拉皮拉到緊繃得無法有任何表情,帶著墨鏡活脫脫的外星人到地球!

    我嚇到趕緊轉回頭,隊伍正要往前進時,C媽媽的女兒執意排在我前面而不願意移動。看來媽媽是什麼樣,小孩就會是什麼樣,這個小女孩就像我女兒班上那些難搞又好鬥的法國小女生一樣。既然我無法接受她母親的插隊,自然也不會讓這個小女生排在我前面,於是我不客氣地說了聲借過,就繞過她進入註冊辦公室。

    註冊辦公室裡,一位學校的年輕活動人員正在跟一位爸爸解釋學校的活動。只見這位穿著西裝凸著肚子又油光滿面的爸爸拿著最新的iphone心不在焉又態度不耐煩的回應著,這位爸爸粗俗的態度像是在自己公司對待員工一樣,看到此景我搖搖頭離去。

    走出學校,我戴上安全帽,為我的腳踏車解鎖。此時校門口停了一輛豪車,下來了一位穿著細高跟鞋和皮草的媽媽。我忍不住問自己,現在不是六月嗎?

    待續

  • 地鐵跑酷註冊 在 李卓人 Lee Cheuk Yan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6-05-28 10: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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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裕周記 2007年6月3日】 又為斯民哭健兒

    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
    何期淚灑江南雨,又為斯民哭健兒。
    ——【魯迅〈悼楊銓〉】

    一九八七年春,我在北加州三藩巿,隨著一九八六年過去,留學生的話題開始聚焦於中國來客的片言隻語,共同關注點是安徽學潮的發展走向。當時方勵之仍在中國科技大學物理系,他的一個姓黃的學生在柏克萊加大唸博士。這人二十歲不到,出身科技大學少年班,那時的通俗叫法是「神童」,在華裔學生裏很是矚目。

    北加州的春天最惹人討厭,日間艷陽高照時有攝氏十七八度,入夜後寒流料峭濕度奇高,去柏克萊的一○一公路上,大團大團的濃霧滾滾而來,視野等於零,汽車寸步難行。有天晚上,學校那邊傳來消息,說胡耀邦已經下台,我趕忙開車過去看個究竟,情急之下,三次走錯路,幾經辛苦才開上一○一,回到柏克萊的時候,有人手上揚著一份台灣《聯合報》系辦的《世界日報》。我對《世界》素無好感,認定它是徹頭徹尾的國民黨喉舌。

    那時的通訊和今天的完全兩樣,沒有互聯網,長途電話費用極昂貴,幸好那是中國留美學生絡繹於途的日子,天天都有人從大洋彼岸過來,三藩巿位處美西,是同學登陸花旗國的灘頭。幾個初到敝境的留學生,嘴上的汗毛稀稀疏疏的,滿頭大汗用四川腔普通話告訴人們大陸上的傳聞。我拿著《世界日報》問他,方勵之撤職胡耀邦下台到底是什麼回事,同學說,「敢情是真的」。

    過了幾天,終於證實胡耀邦下台,留學生裏一陣騷動。有年長的學生談到他們聽過有關胡耀邦的傳聞——在撥亂反正的年代裏他做過什麼好事,他對毛澤東的批判和自我反省,等等。

    那年頭,大陸留學生到美國多數是勤工儉學,有一位上海交通大學學生,伊利諾州大學錄取他唸碩士,不知從哪裏找到我的電話,一個人提著皮箱來到我家門前,說只住七天就走。我讓他留下,第二天上午,他大清早丟下一張字條「我去找工作」就出了門。那天晚上,小戴沒有回來,第二天晚上,他在傾盆大雨中渾身濕透按響門鈴,說在史丹福大學附近一家餐館找到一份bus boy工作。這次是把行李帶過去,順便借打字機向伊大申請延期入學。

    那天夜裏,小戴沒睡,和我坐在廚房灶旁談到天明。交大畢業後分配到國營機關,他不想這輩子都當公務員,於是投考美國大學。美國人對唸理論物理的中國學生有著莫名其妙的好感,認定他們不是楊振寧二世就是李政道第二,只要申請就立即批准,還offer他獎學金。小戴家裏東拼西湊了一百美元給他搭機來美,他說只圖留在美國,沒有綠卡也沒關係。起初小戴對我還有點戒心,兩個人談到半夜,講到大陸上的政策,小伙子咬牙切齒說「這國家沒有把老百姓當人」,不得已留下兩老在上海,學音樂的女友稍後來美與他會合。

    過了幾個月,我從北加州轉到紐約,那是一九八七年四月。

    日復一日,兩年很快過,一九八九年暮春,我放下所有工作,精神都放在電視的體育節目上,尤其是NBA。那年的決賽是洛杉磯湖人對抗底特律活塞,湖人一身奢華金色球衣,球風流水行雲,大前鋒James Worthy速度特高,入球如拾草芥;活塞講究陣地戰及殺傷力,是用肌肉而不是速度打球,控球後衛Isiah Thomas入球如探囊取物。軟與硬,攻與守,一九八九年的春天充滿火藥味。

    同一時間,胡耀邦病重的消息很快在留學生裏傳開,我隱約覺得,這可能比兩年前春天那回更沉重。稍後,病逝的消息得到證實,大陸留學生臉色低沉,一次,我到聯合國總部找花俊雄,看見認識的一位大陸記者,我的話題很自然轉到胡耀邦去世,他皺著眉頭輕輕搖了搖頭,不發一言。這段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美國總統布殊訪華,美方設宴回禮,本來邀請了方勵之,但他在去使館的路上被公安人員阻止,去不了。這種不顧外交禮義的做法很有蘇聯極權之風,一個星期後,《時代》周刊的封面是方勵之的一張大頭照片,白色大字標題是「The man who didn't come to the dinner」。

    三月底的美東漸由酷寒轉為溫暖,我到華盛頓探友人,談起來,原來北京開始有學生集會;我不以為意,因為華府那些大陸留學生沒有動靜。詎料回紐約一個月不到,北京的學生運動忽然變得鋪天蓋地,紐約留學生類似的活動不多,但就聽說華府大使館外的示威一天復一天的愈來愈熱。

    半夜,我趕到賓夕法尼亞車站搭火車去華盛頓,甫下車就去了杜邦圓環旁的大使館。中國駐美大使館是一座五六層高建築物,泥黃色的磚頭外牆,是典型的brown stone房子。我剛到時,一批留學生被警察限制在使館對面的樹蔭下,由於是使館區,警方很緊張,不許同學隨便走到大使館那邊,有的同學拿著大大的白紙板,上面寫著Honk for Democracy(為民主響號)。美國人倒也有意思,每輛車子經過使館外都長時間按響喇叭。

    示威者裏有大陸留學生也有香港留學生。我和一個皮膚黝黑戴著墨鏡的大陸留學生聊起來,他是北京大學畢業生,公費到杜克大學法學院。杜克是名牌天主教大學,尼克遜就是杜克法學院舊生。談了幾分鐘,他就說得坦白﹕想留在美國。我不懂如何應對,說到底是公帑派出來,留在美國不回去,覺得很難說得過去,尤其是那是剛開放改革的年頭,國庫不像今天那樣有大筆外匯。

    回到杜邦圓環,馬里蘭大學的香港博士生何芝君剛去了使館那邊回來。我記得和她一同過去的還有另一位香港留學生,名字已經忘了。

    五月,北京天安門廣場上的示威學生成千上萬,局勢緊張,我們身在海外,沒有辦法直接了解情,只聽說今天軍方派出直升機散發傳單,過兩天又說軍隊都拉到石家莊,準備進京。我們很著急,四出找和北京有交情的學者,請他們向北京說項,找楊振寧找李政道,誰都得找,我負責找的是楊振寧,教授微弱的聲在電話那邊說,「最好不要有人受傷」。那幾天,人人忙得要死,我手上有一大疊電話號碼,手裏揣著大堆電話號碼,房東那部電話幾乎被我私有化了。

    當時,全國人大委員長萬里在華盛頓訪問,從憲法上來說,全國人大是權力最高機關,有權免除總理李鵬的職務,於是有人提出找萬里陳情。我從紐約再到華盛頓,那天是萬里訪美最後一日,按照訪問日程,萬里當天上午要到白宮會晤副總統奎爾。大伙去到白宮,那邊說會面取消了,人們又趕回萬里下榻的麥迪遜旅館。路上,學生還說這下可好了,攔下萬里,好歹也可表達意願。當人們如風似火的到達時,萬里一行已經離開,正在前往杜勒斯國際機場的路上。

    過了幾天,有朋友打電話來,要我到甘迺迪機場接一個香港來的女孩K,說她要去哥倫比亞大學讀美術。我依時去接機,原來是香港一個傳統望族的女孩,人還未到,家裏就在西十四街買了一個七百呎的apartment給她。我是第一次見到附設暖水泳池的公寓。K很斯文有禮貎,我帶她到西一百一十六街的哥大本部註冊。幾天之後,紐約華人留學生冒雨大示威,我把K交給一個朋友,兩人淋得渾身濕透,K從此投義無反顧全身投入學運,陪她示威的那一位,一場學運改變了一生,差半年快到手的博士學位在八九年五月從此離她而去。

    五月的紐約很少下雨,可一旦下雨就涼意襲人,但那時候所有人都熱昏了頭,紐約幾家受北京支持的傳媒機構彷彿一下子都沒有了束縛,全站在學生那邊,尤其是老牌的《美洲華僑日報》,整份報紙立場翻天覆地,比其他像是《中報》等傳媒更支持學生。《華僑》內部有人說,這一刻像極十幾年前的保釣運動,所有人不分左右都在同一條戰線。

    局勢愈是吃緊,人們就愈想知道更多,有人說,香港舉行百萬人大集會,我們無法看到實。紐約有一家華語有線電視台與香港無線電視有合約,可以錄播前幾天的新聞節目,我們摸黑走進那幢古舊大樓的二樓,把幾天前的新聞片放在十二吋畫面的剪片機上播放,熒幕上大雨如注,皇后像廣場上萬頭攢動卻巋然不動。我到今天還記得,是尹錦輝說「今天有一百萬人上街」。看完新聞片,幾個人到《中報》對面的碧瑤餐廳喝咖啡,黃、劉都難過得低下頭來。

    五月下半,美國的主流傳媒都把發條扭緊,調動所有採訪隊到北京,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的王牌主播丹拉瑟(Dan Rather)就在天安門廣場站著主持夜間新聞,一個小時之後,另一個新聞節目《48小時》索性把整個鐘頭的節目聚焦在廣場上的一切。當時美國駐華大使是洛德(Winston Lord),他是一九七一年基辛格秘密訪華時的隨員,妻子是華裔作家包柏漪,那時她在北京義務替CBS當翻譯。過不了幾天,公安部門忽然下令美國電視台停止直播,有線新聞網絡(CNN)把公安人員來到辦公室下令停播的過程,完整無遺的全段播放,沒有加插說明。這時已是山雨欲來。

    五月底的紐約華人都像瘋了一樣,見人就問,「北京怎麼樣?」唐人街裏,不管台山人台北人都在問同一個問題,手上有工作的全都放下,每天中午,華埠堅尼路上的小報攤外站滿等報紙的僑胞。我的中學同學老陳是研究地球物理,博士課程還未唸完,美國國務院就向他發出居留權,因為他的研究對掌握蘇聯核武很有幫助。他來找我,說很想回香港看看,我說不如再等一下,因為他的太太懷了孩子,預產期在七月左右,頭一胎要特別小心。

    幾乎所有美國的中國問題專家都被請到電視上訪問,普遍的看法就是北京當局要讓步,否則情可能急轉直下;也有人很樂觀,說很可能大團圓結局。有幾位頗有地位的學者表態支持學生,包括谷梅(Merle Goodman)、林培瑞(Perry Link),林培瑞在洛杉磯加大教書,還未轉到普林斯頓。他的普通話好得沒話說,七一年中國乒乓球隊訪問美國,他是美方的義務翻譯。

    六月,人緊張得根本沒法入睡,只要電話一響,就飛奔出去接。這時消息四起,有人說會談判講和,有人說兩邊已接上了火。總之全是沒法子證實的消息,一腦袋都是甲乙丙丁的講話。紐約比北京慢十二個小時,紐約的晚上是北京的上午,打去北京的長途電話全佔線,打不通,留學生急如熱蝸上的螞蟻。

    紐約時間六月三日星期六,睡到中午時電話鈴聲大作,同學告訴我北京開始鎮壓。我馬上打開電視,CNN的Mike Chinnoy吵啞的聲音傳到紐約,畫面是暗紅跡近黑色的顏色,背景夾雜著叱喝聲音。天安門紅色的城牆在暗夜裏變成一團墨黑,還有結結實實的噠噠槍聲。電話再響,說哥倫比亞大學校園有學生集會,我用百米跑的速度出門,趕上北行的一號地鐵快車,幾分鐘內就到一百一十六街車站。

    哥大圖書館前聚集了一群人,還有紐約的地方電視台採訪,帶頭的是譚亦明,南京師範大學畢業生,正跟隨夏志清讀博士。還有老陳和K,幾個女同學哭得雙眼通紅。大家一直喊口號,從支持學運到打倒鄧李楊都有,一直喊到下午五時多,我和老陳回到研究生宿舍,老陳的太太挺著大肚子弄了幾碗麵,可是沒有人吃得下。

    六月四日,布殊宣布對中國制裁,立即中止軍事交流,申請政治庇護的中國留學生大增。加拿大決定向所有中國留學生發出居留權。紐約巿長Ed Koch宣布中國總領事館前的那塊地方改名天安門廣場。一身黑衣的陳沖雙眼通紅接受NBC的Bryant Gumble訪問時說,「can't be worse than that」。《紐約時報》的標題是通欄十七吋的兩行大字。同一天,年僅十七歲的美籍華人張德培,烈日下在法國網球公開賽與瑞典名將艾堡鏖戰五盤,大腿多次抽筋,靠著無比鬥志贏得了冠軍,他賽後說:「我想我的勝利與中國六四事件有關,上帝有意要藉此慰解心靈受創的人們。」

    一個月後,老陳的太太順利產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名字叫陳丹,我猜這一定來自王丹。老陳最終沒有留在美國,拿了博士學位後一個月回了香港。譚亦明本來最有條件留下,但最終去了台灣。K 在屠城後整個人崩潰,沒有上學,一個人呆在家裏不吃不喝,瘦得不似人形,她那醫生哥哥接她到波士頓,轉去麻省理工學院,如今在香港當經濟分析師。香港留學生裏六四之後留在美國不多,但他們之中有一個共同現象﹕很多人改讀法律,一個最普遍的解釋是中國太需要法治。一個月前和我在碧瑤餐廳裏大數中共不是的黃,本來唸政治碩士,轉入耶魯法學院,劉則鐵了心要把醫學博士讀完,要回中國治病救人。

    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然而十八年前春夏之交的日日夜夜都烙在腦海裏直至今天﹕六月三日下午在哥大的集會,譚亦明穿的是灰色卡其長褲,我穿的是白色帶黑邊的Reebok籃球鞋,那天黃昏老陳在飯桌上不發一言眼淚滾滾而下,K一身深藍衣哭倒校園,歷歷在目。那天夜裏,北京城裏像割菜般倒下的年輕人,都是我們的骨肉兄弟,像魯迅〈悼楊銓〉所說那樣是中國人民的好兒女。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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