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地形剖面圖怎麼看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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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形剖面圖怎麼看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2-29 12: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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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關鍵字,仍舊是疫情,但在亂世之中, 2020 年自己與 360 部電影共同走過。由衷覺得在台灣是幸運且幸福的,還能輕鬆走進電影院,於漆黑的場域之中,和無數陌生人共享光影魔法,而除了電影院之外,串流的發達與普及,也讓電影在疫情之中有了其他生存的空間。因此,在台灣,在世界各地,影迷與電影邂逅的方式,就無拘無束,也有了更多可能性。
     
    在自己今年 360 部的電影之中,藉由年底回望今年,梳理出自己的「年度十大佳片」,留存為 2020 年自身的時代印記,更有幸提供給讀者、影迷參考、交流或是留存,作為 2020 年的回顧。
     
    去年也同樣寫了年度電影推薦,當時的評選標準為「2019 年度台灣院線電影」,不包含影展、串流、數位修復等片,但由於 2020 年全球受到肺炎疫情影響,許多片子少了商業映演的機會,故今年更改評選規則,影展、串流皆納入考量,唯一限制為今年首度在台灣看見的作品(不包含舊片和數位修復)。順道一提,榜單中的某些電影為去年出品,但因片商作業時間拉到今年的台灣院線放映,仍舊選進評選。
     
    整理了今年的觀影紀錄,發現讓自己最有感觸的,還是在於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國家怎麼共處的作品,世界已經夠亂了,但透過影像我們好像還能奢侈地去反思,還能去醒悟,雖然某些時刻對於諸多議題有種無能為力的失能感,但在電影之中,或許人們終能找到一絲避世的位置。
     
    🎬以下排名有分喜好順序,並附上短評。1 至 5 名後天刊出。
     
    10.《#曼克》,【#Netflix】
     
    名導大衛芬奇沉潛 6 年,在動蕩不安的 2020 年交出《曼克》。1941 年,劇場與廣播界的金童奧森威爾斯執導了震古鑠今的《大國民》,縱使《大國民》在 1942 年的奧斯卡僅拿下一座奧斯卡,但時至今日,《大國民》在影史的地位已不辯自明。當時的好萊塢有《亂世佳人》這類的大製作電影,而《大國民》的出現,走出與古典好萊塢截然不同的嶄新道路,是時代的開創者先鋒之一。
     
    《大國民》讓觀眾跟著記者視角,透過回憶錄的方式不斷帶出主角凱恩的過往,拼湊可能的人生模樣,更重要的是,片子從媒體帝國巨擘之中,反映美國自由資本主義以及英雄主義;而《曼克》在大衛芬奇的視野底下,聚焦於《大國民》的編劇曼克維奇,他嘴巴凌厲,酒氣熏天,但才華過人,以筆為戈,觀注政治,反映社會概況。大衛芬奇在杯觥錯影、吞雲吐霧間試圖梳理出《大國民》劇本的生成原因,大衛芬奇同樣在解構神話,從財團的資本面向,到個人的英雄樣態,都是《曼克》拆卸的細節之一。
     
    說到底,《曼克》是世人愛看的「小蝦米對抗巨人」的故事,曼克維奇是狂傲不羈,唾棄商業鉅子的編劇,奧森威爾森則是初出茅廬,亟欲證明自我的金童導演,兩者在片廠掌權的體制之中,不斷對立與斡旋,才有了曠世傑作《大國民》。大衛芬奇找到巧妙的切入點述說曼克維奇這位真實存在的人物,不刻意歌功頌德,反而聚焦於小人物在時代浪潮下的掙扎與失敗,大衛芬奇毫筆一揮,將人性的各種面向融於一爐。
     
    而觀眾乘著《曼克》劇組匠心打造的時光機,返回 30 年代的好萊塢,橫跨在一戰後的經濟大蕭條、二戰時的風起雲湧,大衛芬奇遊刃有餘地刻畫紛擾的政經局勢,更在《曼克》後段花了篇幅勾勒加州選舉,並劍指官商間的操弄,與人心動盪,而當時代的政治概況回看今年,美國大選的擺盪與鬥爭,就有了某種趣味,《曼克》的出現能在美國大選中增添一絲解讀趣味。
     
    至於手法上,《曼克》中隨處可見對於《大國民》的致敬。首先,兩部電影雙雙採用倒敘法,從這樣的形式來看,大衛芬奇對奧森威爾斯的挪移是顯而易見的。再來是分鏡,舉例來說,片中能看到主角曼克躺在病床上,從手中將酒瓶摔下,而後酒瓶在地上滾動,此處的剪接與攝影機運動對應到《大國民》,就成了主角凱恩躺在病床上,從手上將童年時的水晶球摔下而破裂,這是《大國民》的經典之一,「玫瑰花蕾」(Rosebud)就從這裡延伸而出。
     
    最後是符號象徵,在《大國民》中,空間場域極為重要,冰冷的檔案室、夫妻間的餐桌距離,都暗示人與人之間的疏遠關係;在《曼克》中,主角曼克來到好萊塢權貴們的重要聚會,在此也出現了狹長餐桌,曼克在此發起酒瘋,而後被拒於門外,並被譽為「猴子」,此處的影像語言,與《大國民》遙相呼應,並對戲劇產生關鍵作用。而「猴子」一詞也是《大國民》中的經典台詞。
     
    從這幾點來看,《曼克》巧妙掌握《大國民》的手痕印記,並準確在新的故事中賦予意義,並非為了「致敬」而「致敬」,大衛芬奇的導演功力依然無庸置疑。但平心而論,《曼克》並不是那麼容易入口的作品,片中複雜的人物關係,後設的趣味性,都要對於影史有一定程度的理解,才能知曉箇中奧妙,但倘若能稍微理解《大國民》與當時的好萊塢狀況,《曼克》會是一部相當過癮的「影迷作品」。
     
    《曼克》走到最後一幕,最後的台詞說道:「這就是電影的魔力。」替全片畫上最佳註解,在 2 小時 11 分鐘過去後,觀眾自然能明白,影像可以左右政治,干涉政權,而曠世傑作也可能僅是一個失勢、酒醉之人寫出來的奮力一搏,電影的魔力在《曼克》中展露無遺,並從好萊塢的黃金時代再度提煉而具現。大衛芬奇並不亞於奧森威爾斯,《曼克》是獻給編劇的作品,但在浪漫的說詞之中,觀眾望見的是不堪、醜陋與血淋淋的真實。
     
    最後,有趣的是,1940 年走過 80 個年頭,當代電影產業的軌跡也發生巨變,尤其是在今年,串流大肆崛起,好萊塢傳統大型片廠應該沒想過,電影產業已經逐漸脫離電影院,人們在家中已然就是全世界,於是從今年的環境之中,Netflix 恰巧推出《曼克》,若用一種後設的角度解讀,《曼克》或許可說是大衛芬奇的《大國民》,藉以諷刺傳統掌權者,又是一種油然而生的趣味。
     
    9.《#導演先生的完美假期》,【繁盛映畫 Wild Green Films】發行 
     
    《導演先生的完美假期》是一部冷靜、克制的作品,但靜下心感受,能在表面之下挖掘出極富情緒的底蘊,巴勒斯坦電影代表人物伊利亞蘇萊曼不發一語地透視世界,熟稔「以畫面說故事」之道,輕點影像魔力,帶著觀眾心領神會,望見當代社會。
     
    綜觀全片,蘇萊曼經常選擇從一顆用於觀察事物的鏡頭切入,然後帶回蘇萊曼「觀看」的動作本身,並不斷在這兩者間擺盪、轉換,點出「觀看」的主動/被動,同時拋出客觀環境,觀眾在此模式下,帶著些許超現實「被動地」共同「觀看」巴黎、紐約以及巴勒斯坦的處境與氛圍。
     
    猶記得《一一》特愛拍後腦勺的孩童洋洋,這是屬於此年紀對世界產生好奇獨有的觀看方式,觀眾平常看不到的,洋洋(楊德昌)拍給我們看。然而,在《導演先生的完美假期》中,伊利亞蘇萊曼和洋洋一樣,拍著背影,似正在對世界提問,這也恰恰為蘇萊曼提供觀眾另一種看世界的方式,觀看永遠是事物與人之間的關係。不過與洋洋不同的是,蘇萊曼拍下的背影,少了點好奇心,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省思與從容的凝視,在優雅中透著擔憂與諷刺。
     
    「It Must Be Heaven」,天堂無處不在,此刻蘇萊曼外表仍克制,但激動之情早已溢於言表,透過畫面與音樂穿過銀幕傳遞出來。世人的確不能選擇出生的地方,但能選擇觀看世界的角度與方式(巴黎、紐約、巴勒斯坦的對比),「觀看先於言語」(Seeing comes before words),或許是導演先生挪移約翰伯格著作的溫柔提醒。
     
    📝全文請點👉https://bit.ly/34QuTPz
     
    8.《#誓血五人組》,【Netflix】
     
    史派克李延續上一部作品《黑色黨徒》的風格,開場便開宗明義地使用歷史畫面,將砲管對準美國歷史上的戰爭污點──「不知為何而打的越戰」。《誓血五人組》開場呈現一段段黑人前往戰場的真實畫面,史派克李善用交叉剪輯,靈巧地在當中倏地剪進阿波羅 11 號登月的歷程畫面,聽著旁白說起:「這是一個人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這是縹緲的登月計劃,人類對外太空虛無的想像;而越南戰場中流血、送命的軍人,則是血淋淋的真實──兩相對比之下,當時美國的登月輝煌、軍備競賽中的勝利,與越戰的失敗並置,更顯諷刺。這是史派克李熟稔剪輯的力量,送給觀眾一記當頭棒喝。
     
    《誓血五人組》是一部專屬於黑人的公路史詩電影,當年血氣方剛的英勇青年,經過歲月洗滌後轉為白髮蒼蒼的老人,然而,這些老兵就算帶著瘸腳的傷疾或是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到了熟悉的叢林,縱使地雷滿佈,仍舊對地形、環境記憶猶新──這是時間帶不走的歷史傷痛、戰爭遺毒。史派克李透過角色的傷痕,暗示越戰如同幽靈鬼魂般,纏繞著老兵,同時也籠罩於美國之上,揮之不去,也無法抹滅。
     
    更驚喜的是,史派克李巧妙地透過攝影媒材的轉換,拉出今日與往昔的對比:電影中只要是「現在」的時空,畫面比例大都以 1.85 : 1 或 2.39 : 1 拍攝,進入回憶後,便限縮畫面比例,改以視覺風格較小的 1.33 : 1,藉此呈現出當時越戰壓迫、緊繃的氛圍。而本片攝影師 Newton Thomas Sigel 再透過 16 釐米底片獨有的顆粒色澤感,拉出舊回憶的時代感,光是媒材的轉換,便能窺見史派克李的用心。
     
    綜觀全片,《誓血五人組》對於種族議題的力度,每一場戲、每一句台詞都是直球對決,且史派克李雜糅各類型的影像,鏡頭語言豐富、視覺風格強烈,在公路類型中醒覺、成長、找到救贖,並與人性對抗,重口味卻不鹹膩、直通人心,進而反思越南戰爭。史派克李透過手中的鏡頭直面剖開美國底下的醜陋面紗,其情緒是鏗鏘有力,如同片中「美國欠我們的」那句台詞一樣,擲地有聲。
     
    最終,《誓血五人組》結尾收在馬丁路德金恩博士逝世一年前的真實演講畫面,開場是拳王阿里,結尾是馬丁路德金恩博士,史派克李透過兩名黑人平權運動且反越戰的英雄做出首尾呼應,更將真實歷史畫面和虛構故事合一,將劇情片與紀錄片兩者形式疊合,強調了這部作品的真實性,可謂神來一筆。
     
    更重要的是,透過這段宣言可以識讀史派克李現今對美國的態度,從電影拉回現實,美國目前正處在「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的平權抗爭風暴之中,歷史過了幾百年,種族歧視的警察暴行等事件一再上演,美國或許正搖搖欲墜;美國或許離平權還有一大段路要走;美國或許永遠抵達不了和平彼岸,但史派克李仍舊期許美國能成為理想中的樣貌,堅定帶著各種膚色的觀眾共同見證。
     
    📝全文請點👉https://bit.ly/3rzZEC5
     
    7.《#悲慘世界》,【海鵬影業 / Swallow Wings Films】發行 
     
    法國大文豪維克多雨果 19 世紀問世的名著小說《悲慘世界》,在 21 世紀成了法國新銳導演拉德利(Ladj Ly)鏡頭下的犀利映襯,一本書、一部電影,不同媒材但核心異曲同工,盤根錯節的結構性問題、人性不斷的對立、來自社會底層貧窮的掙扎,仍舊不斷重演。人類文明看似不斷前進,卻被拉德利拆解成停滯,甚至是倒退;雨果筆下的革命百年之後,對於拉德利來說或許近在咫尺,全片擲地有聲,令人膽戰心驚。
     
    拉德利聰明地透過這三位個性鮮明的警察視角,遊走(巡邏)在充滿犯罪、危險氣息的底層街頭,觀眾得以紮實地一窺與警察處在對立位置上的各種小人物,拉德利也進而描繪出這些小人物們不同的求生輪廓,拼湊出郊區的完整樣貌,難能可貴的是,拉德利並非一味地批判,在這樣的灰色地帶中,「善」與「惡」當然不是簡單的二元對立。
     
    《悲慘世界》是一部生猛有勁的作品,拉德利展現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剛強氣勢,在巴黎郊區中完成了一場艱難的衝突,隨時充滿箭在弦上的挑釁,引人入勝,且其暴力筆觸也神似賈克歐狄亞在 2015 年拿下坎城金棕櫚的《流離者之歌》。
     
    《悲慘世界》雖然發生在巴黎,卻能打破文化藩籬,因為此種對立走出巴黎,在世界各地、社會的角落上仍舊不斷上演。但或許,拉德利並不想極為悲觀地認定人性的無可救贖,開放式的結尾以及開場的人心凝聚就是很好的證明。
     
    「親愛的朋友,請謹記。沒有壞種子或惡人,只有壞的耕養者。」雨果百年前提筆的嚴厲警示,到了當代,拉德利巧妙地挪用,鏗鏘有力地奏出一曲法國當代的底層荒涼悲歌。
     
    📝全文請點👉https://pse.is/3avndj
     
    6.《#殺戮荒村》,【捷傑電影】發行 
     
    《殺戮荒村》由巴西名導克雷伯曼東沙費侯和長期藝術指導合作夥伴胡里安諾杜內耶斯聯合執導,很難想像這部帶著些許科幻感的民族記事,在風格上會展開成昆汀式絕地大復仇中的暴力美學,且在轉場上皆有 70 年代西部電影的味道,開頭便替這部時間軸定於未來的電影注入矛盾的衝突美感。
     
    敘事上則在名為巴庫勞(Bacurau)的小村落中,殘酷劃分社會、種族間的階級地位,透過一群由美國白人組成的殺手集團,埋下政治操弄後對窮人村落進行的屠殺,由此來看,巴庫勞可以視作過往歐洲帝國主義對巴西的殖民以及文化上主導地位的典型。
     
    然而放眼未來,高科技更可能使人們認為有「權力」將人命視為屠宰遊樂場,編導對於歷史傷痕、現今局勢、未來發展,有著細膩、透骨的觀察,這些不斷上演的掠奪,無時無刻發生,不管是在從前,或是未來,且背後原因令人寒毛直立。
     
    《殺戮荒村》是一部充滿幻想的當代寓言故事,但其核心主題,可能更是這群無力的個體們對企圖剝削其利的強國們的終極反動(白人、遊客),是政治上的、文化上的、經濟上的,也正如同昆汀塔倫提諾的《決殺令》般,在影像中出了口惡氣,大快人心。《殺戮荒村》真實的可怕。 巴庫勞是極為渺小的貧瘠窮鄉,或許世人不會注意到它是否存於地圖中,但在這座小村中政客與強國卑劣的荒謬事,極有可能發生於當代地球的每一寸土地,自然也能這樣看待台灣了。
     
    📝全文請點👉https://bit.ly/3nRmrXX

    #2020年度片單

  • 地形剖面圖怎麼看 在 郝明義Rex How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2-14 21:2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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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女人的生命寫得讓異性感受到同步的震撼】
     
    1.
    森林是大海的戀人。
    水是山心裡的祕密。
     
    兩個女人將近二十年間,由女孩而女人,一路由山而海,由海而山,互相經歷了始終相對又相呼應的生命曲線,各自得出一句結論。
     
    張卉君是埔里人,劉崇鳳的老家在美濃。
     
    近山的張卉君,大學時和花蓮的海邊結緣,畢業後去了美濃社區工作,再去花蓮當了海洋的導遊和護衛者,現在回到台南。
    近海的劉崇鳳,大學就加入登山社,進入山的世界,畢業後去了花蓮和台東的海濱居住,現在回到美濃的農村定居。
     
    她們兩人從成功大學的交會開始,從此是同學,是旅伴與閨蜜,也有了生命的對話和對照,最後交織出《女子山海》這本書。
     
    2.
    吳明益在書前的『導讀』裡,如此介紹:
     
    『《女子山海》正是崇鳳與卉君以往復信件形式來表現這些年來她們信仰、懷疑、轉變的剖白,對我來說,這是她們的真情寫作、身體寫作。沒有之前作品的包袱(環境運動者的身份、登山嚮導的身份……),不掉書袋,重點放在敘說自己的觀點、自己的記憶,引出自己轉變向「非文學科系式」 的人生,而又深深受文學影響的生命經驗。 ..........
     
    『她們有時寫著自己的經歷,有時寫出對對方的想像,寫到面對自然時的寬闊、陰暗、死亡與救贖, 偶爾觸及到生而為人與其他生物的差異,以及投入人世時對教育與改變他人觀念的思考。她們的作品都還提到「組織」。組織如何吸引、消磨熱情,卻也打磨她們的思考與行動。組織不是必要之 「惡」,而是必要之「痛」。組織讓她們打消念頭,也促成行動。
     
    『這正是我要說的,卉君和崇鳳作品裡的價值。她們兩位或許在三十年前,都會發育成臺灣女性散文家所追求的:談論成長經驗(如《擊壤歌》)、以詩詞文學做為抒情的聯想(如簡媜早期作品), 或是追求某種優雅文化的美學(如林文月的作品)。但她們同樣以女性觀點出發,面對的卻是野地 與野性,時而多感傷情,時而天真爛漫,時而包容孕育,時而帶出她們以性別出發的批判性。同樣這裡頭的文學思考,體質卻已大不相同。
     
    『崇鳳談到雌性之美,香與髒的辨證(傳統我們總把前者歸給女性,後者歸於男性)、一般人對山間嚮導的刻板性別形象。卉君則以自身投入環境運動,時常被以性別的角度特殊看待的經驗,思考自己脫下「公鹿角」的過程。她們意在訴說,一個少女、女人、情人、妻子、媳婦,同時也是一個嚮導、 農務者、 團體的執行長時,看待事物的方式有何特殊之處,而又是如何演化出她們此刻的視野。
    對我來說,這就是《女子山海》的魅力。』
     
    3.
    因為行動不便,我始終和山難以親近。所以讀這本書,先注意到她們各自寫的山。
     
    卉君跟山的結緣,和她曾經在私立高中因為留級而待了四年的苦澀青春有關。
     
    『我可能永遠都忘不了某次段考後我站在四面封閉的校舍頂樓,望著如蟻列般密密麻麻的放學人潮,手裡緊抓著敬陪末座的全校排名成績單,胸口那股幾乎要爆裂的憤怒感—— 那一刻連風都不在,而我曾經想一躍而下,以全然破碎的肢體瞬間攪亂四方校舍僵直堅硬的規訓,是不是,有可能藉此逃逸出屬於自己的自由路線呢? 』
     
    她始終沒有真的那麼做的勇氣,但慶幸的是她可以在假日時逃回山裡。
     
    『不知道會去到哪裡,也不知道終點何在,只是感受著山的起伏,時高時低地將呼吸融入地形的曲線之中,有時費力有時輕鬆,直至前方無路,我硬是用雨靴踏踩半身高的芒草,隨手撿起一根斷木為杖,試圖劈斬出屬於自己的道路,每一步都顫抖又篤定, 就這樣一直走到雙腳失去知覺自動邁前,腦部出於每一秒的直覺選定下一步的方向,胸口的腫脹感隨著腳掌的踏步被土地一點一滴吸收了,才頹然地躺平在坡地上喘息........
     
    『 我睜眼望著各種葉型交織滿布的天空,它們站得那麼密,卻容得下風,風一來它 們搖曳,便讓出了天空,滲進一絲絲的陽光,如同救贖。我不是忠誠的信徒,不特別信奉任何一個宗教,但那一刻我匍匐於山的氣習裡,臣服於它的靜偕之中, 淚如泉湧。
     
    『我從不知道山有多高,然而它們始終巍然而立,溫暖堅定,未曾在我生命之中位移。』
     
    劉崇鳳則如此總結了山給她的依歸:
     
    『自小父親母親嚴格控管我的活動範圍,女孩子家不可以隨便到處亂跑,我背離了他們;婚後與夫婿攜手返鄉耕種,卻三天兩頭就不在家,面對留在客庄守著老家 守著田的丈夫,我不免內疚;而不知何時,臺北的婆家成為我的休息站,公公婆婆時常見我背著大背包來去如風,我不及細想他們如何看待這失控的長媳,我不敢想。
     
    『時常,我難以自處,我該符合誰的期待?做好哪些本分?........』
     
    然而,面對她的困惑,山始終在那裡,什麼也不說。
     
    『林間散步時我仰望幾棵玉山圓柏,看祂們的枝幹在風裡起舞,即便糾結,也高聳伸向天際。爬到一根大倒木上呆坐,被這雖死猶榮的中空和偉岸完全折服,只是靜靜在森林裡漫步,就找回信心。一股巨大而古老的安定之力扎進身體裡,似乎再難的人生課題都能在老圓柏的生存智慧中迎刃而解,偶爾,我會在那樣浩瀚的安靜裡,怔怔落下淚來。
     
    『接受自己就是這麼纖細善感,我看向圓柏,是祂們認出了這樣的我。 山時時刻刻提醒著,無須輕易隨外界起舞。自然界中上萬種生物群相,沒有一種是多餘的、麻煩的、不應該存在的。』
     
    4.
    我從小也生長在一個港都,所以比較可以更貼近一些體會兩個女人對海的書寫。
     
    『怎麼那麼好,生在四面環海的島嶼之上。』劉崇鳳寫道。
     
    但她雖然出生在鳳山,卻因為父母來自環山的美濃,所以在她童年的記憶中,對於海先學到的是害怕,記得的,是海很危險。
     
    到她十八歲,讀大學之後,才有機會自己騎機車,去「黃金海岸」,親近海。從此「愛上大海不止息翻覆的力量。什麼都可以容納,也什麼都可以失去。」
     
    因此她「難以自持地讀起各種航海日誌、海洋散文或小說」,可諷刺的是,學校沒有航海社,所以她只好加入登山社,負著背包走入森林的海洋,成為山的信徒。
     
    不過她終究啟動了一個長期的願望:到海濱生活。從大學期間只要有長假就去東岸短居,到後來去花東扎扎實實旅居九年,滿足了海濱生活的願望,才和男友結婚,回到美濃種稻。
     
    張卉君感慨她和劉崇鳳對海的感受並無二致,「來自於臺灣長久以來海洋教育的缺席,根著的恐懼讓我們只在遠遠看望大海的時候想像她,卻不敢輕易走入她。」
     
    國中的暑假,他們家去澎湖旅遊,卉君有了第一次潛水的經驗。她寫自己對海的初體驗,十分動人:
     
    『也許是在嗆水時吞了幾口苦鹹的鹽水,與海交換了體液;抑或是在浪裡掙扎亂踢的瞬間皮屑刮在了鋒利的珊瑚礁上,留下了基因的線索,總之海神一定記下了我 的體味,順手黏貼了一片透明的魚鱗在我的身體裡,作為標記。』
     
    大學,卉君去花蓮參加了海上解說員培訓,從此和大海結了更深的緣,再到幾年後她從流浪中回來,回花蓮擔任起當年培訓她那個單位的執行長。她從更深的層次認識海洋,不只成了導遊者,也是教育者和護衛者。
      
    6.
    在劉崇鳳的後記裡,有一段文字提到我第一次聽她們簡報寫作構想的場景:

    『卉君滔滔不絕於敘述臺灣海洋與山林的現況,郝明義先生耐心聆聽,聽到一半冷不防拋出問題:「情感,妳們的情感呢?」、「要寫下愛啊!」郝先生說完,轉著輪椅出去。我呆愣兩秒,看向完全傻住的卉君,哈哈大笑。』

    我不太記得當時是怎麼說的,但願意說一下我讀到崇鳳寫她在美濃開辦一個「溪女」 工作坊那段落的感受。

    參加那個工作坊的,有二十個來自島嶼四面八方的女人。有三十歲背著吉他而來的女生,有四十歲騎著機車抵達的女子,有五十歲預計搭便車而走的女人。

    『幾個夜晚,我們圍著生命低低絮語,女人的故事很長,如河流一般,有時說著說 著,不知怎麼眼淚就流出來,哽咽地吸吸鼻子要吞回去,「流下來吧,沒關係。」 另一個女人拍拍她的肩。........

    『最後一個晚上,收拾行囊,決定去溪邊過夜。 「想要火。」一個女人說。

    『又是臨暗時刻,戴起頭燈,四散撿柴,手鋸木頭的聲響在暗夜中明晰地響起,這 場景似曾相識……而我不再是一個人,一群人有明晰的意念與方向。

    『火苗在她手中擦撞出來,翻轉童話,賣火柴的小女孩不再孤苦無依,冬日會遠去, 春天還會再來,如同黑夜的存在是為了迎接白日到來。每一個女人拾一根柴薪添 入,火壯大了,輝映著彼此的臉。

    『是夜,圍著火的女人們不知怎麼了,沒有酒卻像醉了一樣,一一脫口而出心裡深 處不輕言的故事。像深埋在水底的石頭終於鬆動、又或是存放太久的木頭突然起 火燃燒,那些痛苦煎熬的情感或戲劇化的人生遭逢,都在這一夜獲得釋放。

    『明明是悲慘人生,卻只聽聞女人不停不停大笑,張狂放肆。幽默如海岸成片的鵝卵石,在洶湧的情感大漲潮之後,嘩啦啦啦退去時我聽見石頭與石頭間清靈細碎 的聲響,滌洗過去每個倉皇失措的暗夜。

    『沒有評價,無條件接納,我擁抱我潰堤的水壩。』

    我要說的是,讀到這裡,我也不由自己地眼前都模糊了。

    她們把女人的生命寫得可以讓異性感受到同步的震撼。

    書的封面上,有一行字:『我愛山,也愛海,我愛我們是女生。』
    她們確實都寫到了。

    7.
    讀完書後,我打電話給張卉君,問她離開海,離開黑潮基金會執行長的位置之後,回台南做什麼。

    她回答我:

    『我覺得離開組織有一個背後的實驗是想鬆綁自己,過去是以一種組織的方式在動員跟做環境議題,如今回到個人身份時,我如何從自我生命出發,成為一個以個人為主體的能動者,更自由、更靈活,也更純粹,我想繼續追求這樣的熱情,所以給自己在最高峰的時候從組織腳色裡引退,成為一個自由工作者。』

    祝福卉君以及崇鳳的女子山海更加遼闊。

  • 地形剖面圖怎麼看 在 看書的日常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8-07-28 08:5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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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在誠品地下書街的回頭書區看到這本號稱已絕版的《看不見的聲音,聽不到的畫》,非常開心。

    [內容簡介]

    衝動、直感
    圖像世界的拾荒者。_____大竹伸朗
    自草間彌生、橫尾忠則、村上隆與奈良美智後,
    日本藝術界在國際上最有潛力
    結合通俗與前衛的下一波勢力潮流代表人物。
    從追憶少年到「全景1955─2006」展創作軌跡全記錄

      宛如鬼才般的全能藝術家,是大竹伸朗給人的明快印象。以畫家身分廣為人知的他,創作手法卻繁雜且多樣地令人目不暇給,這些精采華麗,但絕非淺嘗輒止的手法,多年來覆蓋了從素描到油彩的繪畫創作,自靜照攝影延伸至實驗錄像的影像生產,以路上拾遺、蒐集商標與裁切印刷品為主軸,並加以重新組裝拼湊的現成圖像剪貼術等。而他宛如萬花筒、綜藝團與破爛老屋交配結合的大型裝置物件,無論是舊屋廢墟、公共澡堂、校園裝置或歌唱機器,都展現出其講求混種疊合與即興拼貼的獨特美學感性。除此之外,他還是匠心獨具的獨立製書者暨設計人,對於印刷術與字型學有著特殊的感性執著,並著有多部闡述創作理念、文風接近內心自剖與生活反思的獨白書寫。

      究竟在這些令人目不暇給的創作實踐背後,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大竹伸朗1955年出生,從小就喜愛繪畫,並以成為畫家為目標。1974年,東京藝術大學落榜後進入武藏野美術大學油畫科,讀了一星期便休學,跑到北海道別海町的牧場工作,期間在北海道各地從事繪畫及攝影。1977至1978年前往英國,在當地以各式各樣的情景為題材,進行攝影及速寫,並於1986年將作品集結成冊出版。他在倫敦的波多貝羅路跳蚤市場認識了一位販賣大量火柴盒的人,這成為了他投入一生製作的「剪貼簿系列」作品的開端。1980年從武藏野美術大學油畫科畢業,與友人組成噪音樂團「JUKE/19.」,獨立製作發行專輯。

      80年代初期,大竹伸朗以鮮明強烈風格出道,在業界造成震撼,成為日本新繪畫(New Painting)的旗手。他以「既有存在的物件」為素材,透過繪畫、拼貼、攝影、裝置、聲音、書籍等不同媒材,強烈且直觀地建構自己的世界。1982年開始在日本及英國等地舉行個展,獲得極高評價。而後進行繪本、攝影、立體雕塑、拼貼、行為藝術等各式各樣的藝術表現,活躍於國際。1995年,與山塚EYE組成行為藝術雙人組「Puzzle Punks」。2006年,於東京都現代美術館(MOT)舉辦大型回顧展「大竹伸朗 全景 1955-2006」,以近兩千件的作品群作為至今藝術活動的大成。此展覽是日本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在世藝術家個展,被評為空前絕後。

      在大竹伸朗的圖像世界裡,最核心的創作手法莫過於「張貼」(paste)。「畫」與「貼」兩種素樸本能的動作間,有著彼此纏繞、互相交疊的親合性,也是一種創生式的自然衝動。因此無論是印刷品上的現成影像、相機攝取的照片影像,以及畫家手描或油彩繪製的圖像,在大竹伸朗的剪貼本、素描簿、繪畫板,乃至於裝置物上,都是可以不斷覆貼增厚或剝除斑駁的,一種奠基於創作者主觀直覺與創生衝動的時間層塊,就像風化後的化石遺跡般,體現出某種個人性與時代性的視覺徵兆。而這種以「張貼」作為核心手段,講究層塊堆砌與時間疊面的圖像積累剝除術,遂成為大竹伸朗獨樹一格的創作方法論,體現在他各式各樣的跨類型創作實踐裡。

      他那彷彿熱病(fever)般的旺盛創作欲,背後是一種對於「已經存在的事物」(what’s already there)之肯認與著迷。他的身體與眼睛宛如一組對著圖像世界進行無間斷掃描的照相鏡頭,不斷撿拾著周遭各種稍縱即逝、卻讓他深深著迷的圖像物件,多年來所累積的素描本、筆記冊與剪貼簿,本身成為具有獨立生命的「作品」群,被視為是其創作裡最精華的核心,它們大多沒有清楚的起承轉合,豐艷混種的厚重皺褶,更像是一系列的迷途地圖,具體呈現了多年來大竹像是圖像世界的拾荒者般。

      這種與「剪/貼」概念息息相關,對圖像世界高度好奇的創作趨力,曾促使大竹伸朗將攝影家理查.阿維東(Richard Avedon)的攝影名作《Portraits》,完全按照原書順序地以自身風格全本臨摹了一遍,成為圖像衍生變體的素描本《Portraits by Avedon: 18th July, 1979》;當他在書店裡遇上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厚如磚塊的巨冊《Complete Paintings and Drawings》時立刻抬回家,將其當成黏貼作畫、圖像對撞的厚實底本,就像是要與其「決鬥」一般。大竹這種以既有書籍作為剪貼底本,並在上面塗鴉作畫的創作手法,至今最少有七十多本以上,後來匯集成《A Compact Guide to Shinro Ohtake Scrapbooks》,原本被人們認為不登藝術大雅之堂的個人剪貼簿,如今已然形成自成一軌道的小宇宙,有著獨自的迷你指南,是大竹伸朗最核心的創作母體之一,而在他其他的繪畫、裝置與大型公共藝術作品裡,都不難看到此種不斷疊合、張貼與漸趨斑駁的剪貼簿美學意識貫穿其中。

      大竹伸朗憑直覺蒐集來的物品構築成的建物,總是呈現出一種俗豔的趣味性與庶民的親切感。他曾在本村「家計畫」藝術空間中,改造一座舊齒科醫院,並將它命名為(舌上夢/ボッコン覗)。2009年,應瀨戶內國際藝術祭之邀,在直島上創作的銭湯「I♥湯」,再次展現大竹伸朗的拼貼表現主義,從外觀的巨型裸女剪影燈箱,到室內的彩繪磁磚風呂繪、船艙、松樹,和來自日本性愛博物館「秘寶館」的大笨象模型,以及各種原創藝術畫作等等,都讓觀眾看到藝術家的爆發性。這個由大竹伸朗創作的狂放藝術品,於2009年7月底正式對外營業。2012年,他應邀參加世界三大藝術展之一的卡塞爾文獻展(Kassel Documenta),2013年,威尼斯國際美術雙年展則邀請他前往參展。大竹伸朗的國際名聲日益大增,作品質量兼具,廣受日本國內及海外美術館收藏,儼然成為自草間彌生、橫尾忠則、村上隆與奈良美智後,日本藝術界在國際上最有潛力結合通俗與前衛的下一波勢力潮流,而備受矚目期待。日本中生代藝術家村上隆表示,大竹伸朗可謂他的啟蒙老師,當年他就是看了日本當代藝術推手小池一子,在佐賀町展覽空間策畫的大竹伸朗展,才走上藝術之路。

      驅動大竹伸朗成為藝術家的源頭,是他那股對圖像世界的疑問、困惑、好奇與衝動,也是《看不見的聲音,聽不見的畫》中不斷反覆致意的一個母題。本書是大竹伸朗從追憶少年到「全景1955─2006」展創作軌跡的全記錄,由56篇散文組成,分為<遠景:記憶與創造><全景><近景:日常與創造>三部分,除了日常生活,大竹也重新思索每天創作的各種主題和具體素材。他試著在可能的範圍之內,以繪畫創作為主軸,將過去自己所創作的立體作品、版畫、攝影、照片、貼畫、聲音、繪圖等作品,與自己的距離、邂逅和思考等,徹底轉換成語言:

      以什麼樣的觀點,將直接連結到創作的衝動和思維,轉換成什麼樣的語言,才可以順利傳達給人們?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結果,卻總是重複陷入一股無法順利轉換的焦慮當中。不過,我微微感覺到的,那種「每次都無法傳達的焦慮」,最終總是會讓我「動手」進行畫作或文章的創作。

      某天,在進行剪貼簿的創作時,我腦海中了突然浮現「地圖」這個字眼。剪貼的行為,感覺就像是針對自己內心的「地形」進行地圖製作。當時,我以為那只是自己的幻想,但之後,我認為每一個人內心都有以各種不同形狀呈現的未完成「地圖」。

      以什麼樣的方法、和這種內心「地形」產生什麼樣的關係,或者完全無關,就因人而異了。

      就算這始終是張未完成的地圖,但我非常想透過某種表現方法,盡可能在內心中感受到的「地形」中來回漫步,即使很模糊,可能的話,我還想看看燒炙出的「地圖」,就算只有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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