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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2-18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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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抵達真實—— 讀馬永波《致永恆的答謝辭》 ◎邱伊辰

      

    一、前言

    詩人馬永波(1964-)生於黑龍江伊春市,其創作歷史可追溯至一九八六年,畢業於西安交通大學計算機軟體專業後,始正式發表大量作品。其創作時序與「第三代詩人」群的崛起大抵雷同,然而,或因地緣故,並未受到大潮流、詩歌集團的美學影響,始終專注在自身的創作與翻譯工作中,因而發展出有別於整個中國詩壇主流聲音的詩歌語言。

    中國詩壇在九零年代中期,新生代詩人們開始由抒情、朦朧轉向使用敘事性較強烈的詩歌語言。馬永波則在這個時間段,著重關注其客觀敘事的詩歌語言實驗,並提出「偽敘述」之詩歌觀點。在他九零年代創作的一批長詩作品如〈小慧〉、〈以兩種速度播放的夏天〉、〈夏日的軀體〉及〈致永恆的答謝辭〉等,皆可觀察到詩論在作品中的具體實踐。其中〈致永恆的答謝辭〉由八首子題詩所構建而成的百行組詩,語言複雜、縝密,卻是較少評論者著重討論的作品。故本文望藉此詩作為主要分析對象,舉證馬永波之詩歌觀點,並挖掘詩人作品裡的其他語言特質。

      

    二、客觀化寫作

    為回應九零年代中期所盛行之口語化、敘述的詩歌語言所帶來的「對真實的又一重遮蔽」,詩人認為人所能認識的極限僅是現實,因此單一向度、主觀的敘述,宛如「一頭被描述的大象」,「當你仔細地研究它時,它便消失,它就變成了它自身的一種描述。」。為使詩歌抵達真實,需超越個人主觀的、經驗的敘述,他提出客觀化寫作,並包含了「複調寫作」、「散點透視」及「偽敘述」三個重點技術。

    複調寫作援引自巴赫金對於複調小說的定義:「有著眾多的各自獨立而互不相融的聲音和意識,由具有充分價值的不同聲音組成真正的複調。」,在複調寫作的理論基礎下,文本中的主體意識只是眾多意識的其中一個,各意識間的不相融合,使文本不再屬於一個具統一性的主觀視界。散點透視則是詩人觀看事物的方式,借鑿中國捲軸畫的視覺技術,視點是動態的,依循一定的規律做各種方向和線路的移動,最終一個畫面裡並存多種視點、多重透視的疊影。偽敘述的「偽」,可解作人為之意,以詩人語:「它重在揭露敘事過程的人為性與虛構性以及敘述的不可能性,它是自否的、自我設置障礙的、重在過程的敘述,它將對寫作本身的意識納入了寫作過程中。」藉由對詩歌結構的處理,攪動敘述的可信性,以虛構開啟真實。綜合以上三種技術,能夠看出詩人試圖透過在詩中或再現、或建構一個多重性的、眾聲喧嘩的敘述場域,以抵達真實。

      

    三、文本細讀

    〈致永恆的答謝辭〉組詩由八首子題詩合成,每首三節。觀察八首子題詩的敘述共性,會發現詩與詩之間的主體意識是有序地被取消,敘述者就像是一個不斷拉遠的鏡頭,在敘述上不斷遠離「主觀」的視角,從〈混亂的開場白〉以「我」來到一個非現實性的空間,具有明確自我意識的「我」的迷失與混亂;〈在停頓與停頓之間〉裡具不確定的、仍在變動、形成為某物某觀念或某人的「陰影」;〈無人稱之物〉取消了「人」剩下一存在、一形象如幽靈態;〈隱蔽的詞〉中「你尋找隱蔽的詞」,敘述者拉遠至第二人稱的觀察視角;〈公開的獨白〉「作為一名無名者,他有各種理由宣布自己」,敘述的主體意識為第三人稱他者;〈此時此地〉中敘述對象轉為「此時此地」和在其中的「你」(永恆)的關係;〈在地圖上〉鏡頭從「此時此地」拉遠至一個更為廣闊的地理概念,觀察此一地理範圍內種種事物的發生;最後一首〈四季存貨〉是為一種綜覽的、鋪展開來的鏡頭語言,「最終它們變成了一些清單,在牛皮紙封面的/帳冊中無法更改,在夢中連成一個天文數字」、「一個句子分散在詞典中。兩個正在分離的色塊/離得再遠些,是一個女人一條狗。一隻鳥和一粒石子」事物被並置,彷彿在一整體裡實際卻彼此分離,「我」、「陰影」所有的東西都此一空間之中,回扣到第一首詩〈混亂的開場白〉裡的非現實性的空間。

    子題詩中以不同角度切入對主體的敘述所產生之多重的觀察視角,詩作以引語形式呈現的詩句,如〈混亂的開場白〉第三節:「“是陰影,對稱和漫長的歲月讓我迷失“」、〈四季存貨〉第二節:「”寫詩就是造假幣。我們收藏草稿吧,互相收藏“」引語所形成與主體意識不同之具對詰意味的他者觀點,皆是詩人複調寫作的技術實踐。

    子題詩在內容上皆是從不同的視角觀察、敘述主體意識在空間裡的狀態,詩人以詩語言黏合,透過相似的語言使用方式,連結每一首子題詩裡存在的空間,架構出具有統一性的、廣泛的詩性空間。詩人如何藉由語言的統合性,使得此一空間能夠貫穿整首組詩,筆者整理出詩人所架構之詩性空間,具有以下幾點語言特徵:「時間空間化」、「否定的語言方式」及「實象與虛象交融」:

      

    1. 時間空間化

    詩人在架構此詩性空間時,將實景與空間化後的時間並置,形成一非現實性的空間,如〈混亂的開場白〉「燦爛的街區,一排刷白的平房/來到時間與時間的空隙,還未公開的日子/清水的碼頭,在漂浮的鳥巢,浮筒」詩中所形構出的空間是一街區,而街區的狀態被詩人附加上「時間」的屬性,且這裡的時間會因空間裡的變動而變動,「自從最後一個客人離去,時間也停滯了/具有了重量。不辨晨昏的日子」;〈在停頓與停頓之間〉「在停頓與停頓之間,陰影降落/從十字架上,從寒冷的尖頂,鳥的翅膀」;〈隱蔽的詞〉「為正午保存了音色。萬物都是時間的刻度/由高塔,樹木,行人標在地平線上」後兩首詩,詩人以視覺性的實像為時間定位出其空間性。將時間空間化後,詩性空間便不再受到常識性的線性時間所影響,時而快速流動、時而停滯,甚至取消了時間。

      

    2. 否定的語言方式

    詩人擅以否定的、取消屬性的語言邏輯,營造出現象的非現實感,將形而上的思想,形塑在兩個常識裡相互違背的狀態中,如〈無人稱之物〉「無人寫下這些字句,他卻一直存在/用不可完成的整體污染過去和未來」取消了「人」而形象所引發的現象則一直存在;〈隱蔽的詞〉「隱蔽的詞」、「羊角中消失的雨」、「蒸發的詞組」、「一個從不存在的人」、「一個無法完成的院落,被大風光顧/被寫作的不真實威脅,尋找著自己的軀體」詩中「你」所尋找的事物,全部被詩人附加上否定存在的屬性。詩人否定的語言方式是對於存在有無的哲學辯證,兩首詩可互相對照,〈無人稱之物〉以現象去驗證不在場的存在;〈隱蔽的詞〉「你」的主動尋找,使不存在之事物有其存在。

      

    3. 實象和虛象的交融

    若將詩中的所敘述的畫面分為實象與虛象兩種,詩人的虛象所使用的意象時常是實象的延伸、發展,〈無人稱之物〉「那裡無人移動雪花堆積的燭台,無人轉身/面對內心更加微弱的燭火」從想像情境中的實象「燭台」,主體動態的移動後轉至心象世界的「燭火」,以視覺語言貫穿從情境空間到心靈空間的移動;〈在停頓與停頓之間〉「一場雨始終在下但一直未落到地面/它變成了生與死之間一團怪誕的雲霧」,「雨」本身即蘊含著具有終點的意義,而詩詩人以否定的語法,創造出一個違反物理現象的實象,雨被定義在一持續運動朝向終點而尚未的狀態,詩人又以「生與死之間」之虛像補充說明此一空間的屬性,以雲霧態去詮釋雨的形象;〈四季存貨〉「正在坍塌的一切。一個無數向度的點/把宇宙向我們滾來:落葉中的一只蘋果」抽象概念的「點」藉由宇宙與蘋果此一對互為指涉的意象,在讀者的視覺上構築出一實象的滾動的蘋果,沿滾動的軌跡回到的原點是虛象的,詩人透過這樣的寫作技法,使詞語具有一種運動感,讀者視線隨著敘述的流動在虛與實之間游離。

      

    四、小結

    馬永波在《返回無名》一文中曾如此描述書寫的經驗:

    「你覺得有什麼就要降臨,你微微警覺,感覺自己如容器正在慢慢倒空。你等待著,耐心而機警,像雪地上的猛獸一樣寧靜。在這樣的時刻,你的自我似乎已經在消融,變得遲滯而被動。對,就是這種『被動』,使你聽命於比你的自我更大的存在,使你傾聽和凝神。你傾聽的就是語言。」

    對詩人而言詩歌的書寫是超越個人經驗的,接近神秘學的精神狀態。組詩〈致永恆的答謝辭〉是詩人較為晦澀的作品,本文試以語言的藝術表現分析其在客觀化寫作的框架底下如何架構其詩性空間。空間是非現實性的,而空間中所訴說的事物諸如「生活」、「集體的孤獨」卻是現實性的。詩人曾言其詩歌是為了抵達真實,而此真實往往與現實仍隔著一層遮蔽、有時甚至是相反的,唯有在詩歌世界,詩人得以誠實地以想像、以虛構更靠近真實。

      

    五、參考文獻

    (一)書籍

    1. 馬永波:《以兩種速度播放的夏天》(台北:唐山出版社,1999)

    2. 巴赫金著,白春仁、顧亞鈴譯:《陀思妥耶夫斯基詩學問題》(北京:三聯

    書店,1988)

    (二)期刊論文

    1. 馬永波:〈客觀化寫作-複調、散點透視、偽敘述〉,(《當代文壇》2010卷

    第2期,2010年3月,頁96-99)

    2. 馬永波:〈返回無名〉,(《文藝評論》2005卷第5期,2005年,頁58-62)

    --

    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附錄原詩

    致永恆的答謝辭 馬永波

    混亂的開場白

    我來到這裏。我曾在何處
    燦爛的街區,一排刷白的平房
    來到時間與時間的空隙,還未公開的日子
    清水的碼頭,在漂浮的鳥巢,浮筒
    和牆壁之間,上個季節的存貨黯淡下去
    石灰變硬。逃不脫此時此地
    實體掙扎著變成影子。在這裏
    一場雪和草完全一樣,不依賴名字存在

    金雨從最高的雲端落下,依次經過鳥巢
    大腿,甘草,它可曾帶來新的消息
    或者依舊陳腐地用鯨魚之路比喻大海
    同一事物經過不同的門,到達同一凹型庭院
    有多少扇門,便存在多少次
    我既不在這裏也不在那裏:我在何方

    “是陰影,對稱和漫長的歲月讓我迷失”
    菱形的彩窗,光線很久都不移動
    自從最後一個客人離去,時間也停滯了
    具有了重量。不辨晨昏的鏡子
    吐著沈悶的青色圓圈。是否還需要拖延
    辯解,抓住經過的東西,再造一片幻景
    我總在另一個地方:我永遠到達不了現在

    在停頓與停頓之間

    在停頓與停頓之間:陰影降落
    一只錶在夢中鳴叫,放射光芒
    尚無形式的東西,在遙遠的地平線上
    停下來,發現了什麼。一些零星之物在聚集
    將體重均勻分布在一個正在形成的觀念上
    陰影降落,緊張的大腿,鬆開的大腿
    在開合之間暗藏了變化與玄機

    令人暈眩的知識像一枚旋轉的蘋果
    多麽可怕:在停頓與停頓之間
    一隻鳥在霧中開始鳴叫,彷彿被一根
    不連續的線懸掛,追隨那只蘋果
    正向反向地旋轉。在兩次停頓之間
    拉長的音節取消了名字
    一場雨始終在下但一直未落到地面
    它變成了生與死之間一團怪誕的雲霧

    如何像人一樣生活,猶疑的陰影
    在未說出的東西之間隱藏了悲哀
    個人的,集體的孤獨。去成為別人
    去搜集靈魂,安置在十字地獄
    在停頓與停頓之間,陰影降落
    從十字架上,從寒冷的尖頂,鳥的翅膀
    乾燥的土地上,鐵絲網,平臺
    綠色的槍矛柵欄,慢慢整理一個人的容貌

    無人稱之物

    那裏無人移動雪花堆積的燭台,無人轉身
    面對內心更加微弱的燭火
    拿起又放下一個脫離了門扇的球形把手
    無人緩慢地上樓,察看腐爛的葉子和絲綢
    無人下降得比水更低,低於黑夜
    無人寫下這些字句,它卻一直存在
    用不可完成的整體污染過去和未來

    空氣中揮發的形象,留下沒有反義詞的符號
    像無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各行其事
    只是不能攀得比頂峰更高,因為虛無
    就藏在雲煙和星群之間。不可能用時間中的軀體
    抗拒時間帶來的一切。狹窄的房屋中
    更狹小的臥室,膨脹成一個客廳
    冷卻下來,被許多貼近的眼睛觀察

    在每一個放大的瞬間發現了自身
    有如夢中的文字,在看清之前混成一團
    黎明的書頁一片空白。被換掉的血液
    改變另一個生活。永恆緩慢地進入世界
    先是在夢中,後是在血管裏的廢墟中
    啟示早已寫下,只是無人能在夢中讀出準確的發音
    寫下“生活”,並在上面停留死亡那麼長的時間

    隱蔽的詞

    你尋找隱蔽的詞,海的影子,圓柱
    陰影下睡覺的狗,大氣腐爛的嘴唇
    你尋找羊角中消失的雨,一個蒸發的詞組
    裏面有樹林,河流,失蹤的十字城堡
    臥室裏骯髒的盔甲,粗糙的黑色酒器
    你尋找一個從不存在的人,他閃爍的目光
    從黑暗邊緣出現,像藍色的流蘇

    命運的一個實驗品,從他的表情
    推測命運在你身上實現的程度
    但是否可靠,將你帶到一個隱秘的領域:
    玫瑰的多重眼瞼,或者公共汽車
    拋下一個正在收縮的廣場,排泄出
    琉璃粉末,燃燒的手套,各種尺寸的扳手和票據
    在那裏你將一個人長久地散步
    等待長腳蚊滑過水面,帶來拯救之血

    一個隱蔽的詞,像喉結在海上升起
    為正午保存了音色。萬物都是時間的刻度
    由高塔,樹木,行人標在地平線上
    一個無法完成的院落,被大風光顧
    被寫作的不真實威脅,尋找著自己的軀體
    透明的籠子,取消了身份,權勢和利潤
    將僅僅是重複的變化,凝結在單純的眼瞼

    公開的獨白

    作為一個無名者,他有各種理由宣布自己
    已提前進入不朽者的行列,高聲提醒上帝
    這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的謊言需要論證
    他來自多岩石的地區,美與恐懼培育他
    謙卑的品行,對不可言說之事保持沈默
    他保持了玫瑰和暮色,保持了塵土在他手中
    現在是讓塵土發光的時辰了

    天鵝潔白的羽毛遮蔽流水,在秋天降臨之前
    來不及數清它們。他不曾到過那裏
    但同樣經歷了精神奇異的恐懼和豐富
    凝視整個世界在一枚酸蘋果上出現
    這觸摸過美的瘋子徹夜不眠,把道路扛在肩上
    用所有黑暗日子的酒杯敲打肋骨,不需要
    莊園、城堡和夫人,他在水中的茅庵酬謝知己

    現在他的目光轉向過去,像一隻佬松鼠
    拼命轉動著轆轤,卻汲不出清水
    在傾斜的午後松林,在陽光陰影的地毯
    向高處積雪的山峰舉步,吟嘯
    為沮喪找到優美的形式,但並不會
    因此贏得死亡的憐惜
    在他的沈默中,你們的聲音如此響亮
    他有理由不想念任何人,包括人類

    此時此地

    此時此地是一座牢房,沒有入口也沒有出口
    但你已在其中。海水高過了窗口和電線
    在燈柱上雕塑不斷瓦解的波浪
    鳥和草籽隨波逐流。此時此地是你自我的形式
    透過電腦屏幕不斷成形又不斷改變
    沙丘,水銀,火焰,反光,那一切沒有本質之物

    一面永遠醒著的鏡子窺視你,也讓你失眠
    生存,是在所有光滑表面複製自己
    再讓黃昏從反方向一一擦去
    暫時恢復真實的面夢。面收縮成一點
    在放大鏡下顯示出性別:不可避免的此時此地
    我們分明切除了命運冗餘的關節
    但網格的每一次細分都留下完整的整體

    此時此地,一片無法清理的建築工地
    將荒涼向未來的城市擴散。燈壓住的藍圖
    石頭,帆布,墜落中分裂得更細小的砂粒
    一天的昏暈平均分配給許多明暗不同的玻璃窗。
    街道擺脫每個房間,從陽臺上跌成一汪積水
    白色的巨輪在水面升起又落下,浪花噴濺在
    麻木的臉上,那清冷冷的“生活”
    你在每一時刻存在,又被每一時刻取消

    在地圖上

    已經是十一月,事態仍沒有明顯的變化
    北部多封的地區仍是白色在統治
    寂靜抹平了所有的峰頂,在地圖上
    相似性來源於縮小的差異。更大範圍的散步
    囊括了所有未竟之物,半圓形的塔樓,虛線
    重複的色塊,標誌,衰草和箭頭
    目的是讓人迷失。也許一支箭終於射穿了雲霧

    鉛筆,放大鏡,時隱時現的手。波浪消失在
    破碎路基的盡頭。事物依然無法真實起來
    瓶子,防波堤,活動房屋,越來越多的人工之物
    散佈在石頭,湖水和空虛之間
    在玻璃窗上描下遠物的輪廓,取消透視的距離
    被忽略的細節在另一時刻,衍化成
    午睡,不同的區域,相鄰的燈光
    迫害者與受害者之間唯一真實的人性

    一個人死去,為了讓生者重新聯繫再一起
    他們擁抱,哭泣,盡釋前嫌
    彼此糾正或補充死者生前的故事
    在遊戲中可以互換的棋子,向對方投射
    淡淡的陰影,辨識著公正的界限
    大量的泡沫混淆了海洋陸地的邊緣
    漂移的飛機場。未來沒有著陸之處
    五種顏色窮盡了氣候,歷史和變化
    在放大鏡模糊的玻璃下面

    四季存貨

    ⋯⋯最終它們變成了一些清單,在牛皮紙封面的
    帳冊中,無法更改,在夢中連成一個天文數字
    像財富在記憶中閃耀。無用的劍,暗淡的鏡頭
    泥濘,地圖,鉛筆,硬幣上的花紋,方頭瓶子
    一個既無希望也無恐懼的動物,零散的句子
    “男孩要是不比女孩強,那就比撒謊還糟”
    或者“一個色塊浸到另一個之中,
    卻使後者得到了強調“

    一個句子分散在詞典中。兩個正在分離的色塊
    離得再遠些,是一個女人一條狗,一隻鳥和一粒石子
    響亮的音節漂浮在臺階上,像剛撕下的海報
    “寫詩就是造假幣。我們收藏草稿吧,互相收藏”
    越數越少的,在反射中增多,從鏡中
    浮上來。我卻始終沒有加倍。陰影支撐著
    正在坍塌的一切。一個有無數向度的點
    把宇宙向我們滾來:落葉中的一只蘋果

    所有的東西聚集到一條街上。兩個方向的街
    薄如錫紙有無數個方向的行人
    綠色無花果中的蝮蛇,悄悄轉動的百葉窗
    暗示後來的動作將吻合光線的變化
    而與愛情無關。門廊斑駁的色彩
    枯萎的藤蔓⋯⋯為什麼總是這樣結束
    以致無法讓周圍的事物成為你的一部分
    無法變得真實,因為時間,灰塵,遺忘

    1996.11.10

    --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18.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馬永波 #致永恆的答謝辭

  • 地平線完全版差異 在 Shystudio(孫心瑜)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9-11-20 08: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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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撐文化底蘊的歐巴桑與歐吉桑:賴阿勝與張碧

    你應該不認識這兩人。他們影響我甚深。先後在近日過世。一位是桂冠圖書的賴阿勝先生,一位是上揚唱片老闆娘張碧。他們看起來就像普通的歐巴桑與歐吉桑,可是他們好重要。

    我不是文化史研究者,不配談他們對台灣的貢獻。只能說自己的經驗。談談他們如何形塑我的人生。

    場景拉回到我剛生完小孩在做月子。那時,我只是個普通上班族。雖然碩士論文寫的是一貫道的傳播研究。但是社會學、人類學、宗教人類學根本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我用的是最基本的傳播理論+問卷調查法。

    坐月子期間,我無聊到爆炸。心想,我有工作、有老公、有車子、有孩子,做為一個女人,好像什麼都有了。眺望我窄窄的地平線,前路會是連串下坡吧?是不是該學點什麼東西來挑戰自己?(那時好自大,焉知人母就是最高深的學問,至今仍在補考。)

    我忘記基於什麼原因,我選定人類學與搖滾樂。人類學入門書是潘乃德的《文化模式》。我一邊餵奶一邊閱讀,哇,原來我的世界還有世界,而世界可以這樣觀看。地球,好大。好迷人。(《文化模式》譯者黃道琳先生的書,我後來也讀過不少。包括認識日本性的入門書《菊花與劍》。後來我翻譯的《天真的人類學家》有幸邀到他寫導讀。黃先生已經不幸過世,人類學界一大損失。)

    我做完月子後,便直奔上揚唱片行,那時,大家多聽卡帶,幾乎不出版台壓黑膠。上揚唱片是極少數進口原版黑膠的重鎮。相信嗎?人人聽搖滾都是知青路線的Bob Dylan入門,幸運者,選中溯本路線,從Elvis Presley,Buddy Holly, Little Richards等入門。我呢,搖滾史,一問三不知,一眼挑中的是日本進口的兩張一套The Clash 的《London Calling》,跳過rockabilly, R&B, rock and roll, rock, art rock ,初踏搖滾樂,便直接由龐克入門。(有興趣研究其中分野者,請參考我企劃出版的《劍橋大學搖滾與流行樂讀本》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311852

    就這樣,我在幾位前輩(水晶唱片任將達、黑名單工作室王明輝)指導下,開始比較有系統地聽搖滾。另一方面,沒事就跑到台大對面的桂冠圖書、聯經圖書門市部狂掃社會學、人類學的書。桂冠出版的磚頭書《金枝》、傅柯的《瘋癲與文明》、《社會人類學方法》……至今仍是我重要的參考書。你只要看看「金枝」上下兩本厚厚磚頭,桂冠出那麼多磚頭書,撐那麼多年沒倒,我深信賴阿勝先生一定非常會跑三點半。

    後來我到水晶唱片做事,企劃主持了兩項聲音田野採集《台灣有聲資料庫》與《來自臺灣底層的聲音》,同時間,在台北之音與愛樂電台主持「大耳朵」節目(現在你知道這個專頁名稱典故),介紹世界音樂。我跟上揚唱片的關係變得無比密切。

    因為,我奉行民族音樂學指導老師范揚坤的方法,研究一個地方的音樂從最早的民謠與儀式音樂入手,進而,宮廷音樂與當地的古典音樂,然後,再到殖民主義入侵後,西方音樂、西方科技與當地音樂融合而成的「世界音樂」(因為沒有前兩者的基礎,你根本無法說出西非Jali音樂究竟特別在哪裡,又如何影響了現今的藍調。)

    這麼一來,人類學就變成必修。因為儀式音樂、民謠都跟人類學相關,講大一點,其實,樣樣都與人類學相關,世界音樂必須放在當代人類學、都市人類學範疇來研究。

    大家只知道上揚進口很多原版唱片、CD,老闆娘張碧(我們都叫她林太)很努力推動台語歌謠重編。但是只有搞民族音樂學的人知道,上揚才是我們的教室,因為幾乎世界各大重要民族音樂採集機構的出版,都是上揚在代理進口,包括屬於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Auvidis/UNESCO,Radio France, 德國的Celestial Harmonies
    ……。這種CD經常面目森嚴,裡面的解說小冊厚厚一本,介紹你認識巴西雨林Bororo族的儀式音樂,你得拿音樂學字典與人類學字典對照閱讀。

    這種CD,賣一張算一張。經常賣完一點點進口就斷糧了。好一段時間,我與上揚維持非常密切的聯繫,他們會把每次的進口目錄傳真給我,我就快快挑選再去提貨。晚了,就不知道會被哪個台大師大的學生老師搶走了。至今,我上千張的世界音樂收藏裡,上揚進口大概佔到五分之一,那五分之一,每張都是浩瀚知識。

    後來,水晶唱片自己的田野採集,也在上揚的小錄音室做後製,鐘點費比較便宜。上揚老闆林先生是錄音室負責人,沉默,客氣,跟林太海派作風相較,就像「內外場」的差異。

    就這樣。我的人生刻畫過一些「用功」的痕跡,而賴阿勝先生、張碧女士提供了我所需的養分。

    想到他們臨死都沒放棄志業,而我,淪落到仰賴Netflix 做臍帶,還是這兩位走在街上完全像歐吉桑與歐巴桑的人厲害!

    你們一路好走。

  • 地平線完全版差異 在 旅行熱炒店Podcast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8-11-29 08: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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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篇:巴塞隆納,與回程的飛機上
    Bonus post: Barcelona, and the flight back

    有看日劇的人應該都知道,本篇播完之後有時候還會推出特別篇,劇情接續在結局後面,常見的公式就是疑似出現小三,後來男女主角發現一切都是誤會,最後變得更加相愛(好老哏啊)。而這次,摩洛哥連載完之後我也要來推出個特別篇,主角是西班牙巴塞隆納。

    回程在巴塞隆納轉機六個小時。身為一個總是將時間最大化利用的旅人,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尤其上回來巴塞隆納時都在下雨,今天趁著天氣晴朗,更要好好把之前拍不到的晴空美景好好拍一下。我從機場出發,完全無縫接軌的轉了三趟地鐵、一趟電纜車和一趟公車,來到可以俯瞰全市的山頂教堂(好羨慕歐洲便利的大眾運輸呀)。從這裡看去,連鼎鼎大名的聖家堂都小得像是城市裡一個不起眼的工地,後方的地中海湛藍的很,沒入迷霧中的地平線引起我對於對岸非洲阿爾及利亞的無限想像(又是一個想去卻不能去的國家,唉)。

    從語言學的角度來說,巴塞隆納和加泰隆尼亞是個有趣的地方。西班牙境內各地文化差異不小,除了加泰隆尼亞,還有其他好幾個地區也有著自己的語言,使用者人數也都相當可觀;然而,由於巴塞隆納這個城市的文化影響力,使得這裡的獨特文化與獨立運動更容易被全世界注意到,其他地區的獨特性反而就相對被忽略了(舉例來說,現在迪士尼動畫都會有Catalan的配音,但其他地方就只能看西班牙語版)。類似的例子還有華人文化圈裡的廣東話,即使把所有廣義粵語加起來,使用人數其實仍不到全中國人口的1/10,但因為其使用者在全球經濟文化上的影響力(同樣也是普通話以外迪士尼唯一會特別配音的語言),讓一些外國人以為它是普通話以外唯一規模較大的漢族語言。

    Barcelona is the special sequal to my Morocco series. I had a 6-hour layover here. As a traveler who always utilizes time to the most, I didn't waste these hours at the airport. Instead, I entered the city while it was sunny, to visit a couple of spots and take photos that I didn't get last time when it was rainy. From the airport, I smoothly transferred 3 subway rides, 1 cable car and 1 bus to a mountain top that overlooks the entire city (and felt so jealous about the convenient public transit in Europe). La Sagrada Familia seemed as tiny as a random construction, and the Mediterranean sea dimmed into the blurred horizon, leaving me plenty of room to imagine Algeria on the other side (anther country I cannot visit. *Sigh*.)

    Linguistically Barcelona and Catalonia are a special case. In Spain, a culturally diverse country in Europe, there are many other regions and languages like Catalonia/Catalan, distinct from Spanish and with millions of speakers; however, due to the strong cultural impact of Barcelona, the distinctiveness of Catalonia and its independence movements are more noticeable than other regions. For example, Disney now offers Calatan dub for its animations, but other groups in Spain can only watch them in Spanish.) A similar example is Cantonese in China, while not the largest non-Mandarin language, its cultural impact makes some people think it's the only sizable Chinese language after Mandarin.

    傍晚返回巴塞隆納機場,準備飛回波士頓。記得出發前公司同事問我,你這麼常在全世界跑來跑去,都怎麼調時差呢?我說,我唯一的秘訣就是飛機上儘量不睡覺,等到了目的地晚上就可以累到睡著;但這有個前提,就是飛機上必須找得到事情做啊!印象中自己做過最誇張的大概是2012年1月在香港飛紐約的16小時班機上,連續看了12小時不間斷的《我可能不會愛你》,從Maggie勾搭上大仁哥一路看到丁立威找程又青強行復合。就是需要這種會一直讓我追下去的東西,才能幫助我撐過經濟艙裡的漫漫長夜。

    而這次飛越大西洋的路上,除了看了幾部老電影,更多時間是在做回到現實生活的心理準備——如同之前遊記提過的,有時候回家比起出來需要更大的勇氣。路上我一直想著,我為什麼旅行?

    或許小時候純粹就是遺傳了家父,有事沒事就要跑到不同的地方去走走;但當年紀越來越大,我越來越意識到旅行對我而言不只如此。每次在路上邂逅的人事物,都成為平常生活的養分,讓我更明白如何和不同文化、族群的朋友相處。像是上次旅行回來之後,我和教會裡那些來自前蘇聯國家的朋友就多了一些共同話題,也更理解他們只是比較慢熱,絕對不是不顧情面的戰鬥民族。

    因此,雖然很不甘心就要這樣回到碼農的生活,我還是期待著回到家的那一刻;回到現實生活的我會帶著旅行注入的養分,繼續一大早向朋友們熱情、大聲的喊著:

    Good morning.
    Buenos dias.
    早安/早上好。
    доброе утро.
    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
    안녕하세요。
    Selamat pagi.

    Back to the airport before the sunset to fly back to Boston. I still remember before I came on this trip, some coworkers asked me, since you traveled so much, how do you usually deal with jet lag? My answer is: simply stay awake during the entire flight, so you'd be tired enough of sleep at night in the destination. But, how do you keep yourself alive? You need to find something to do. The craziest thing I've done is probably in January 2012, on a 16-hour flight from Hong Kong to New York, I watched the Taiwanese TV show "In time with you" consecutively for 12 hours. Only this kind of things is attractive enough to make me stay awake for that long.

    On the transatlantic flight, other than watching some old films, I had been preparing myself to go back to the real life. As said before, sometime it requires more courage to do so than to head out. Throughout the way, I asked myself: why do I travel?

    Initially it was probably inherited from my dad, who always likes to go around during his spare time. However, as I grew older, I realized travel means more than that to me -- every person and every matter I encountered on the way became nutritions of my regular life. The more I traveled, the more I knew how to make friends with people from various cultures and ethnicities. For example, after the central Asia/north Asia trip, there has been more things I can talk about with friends from former Soviet Union countries. And I also realized that their are not the people of battles. I simply takes more time to build trust, haha.

    Therefore, while still reluctant to go back to my "code farmer" life, I'm still looking forward to arrival. Starting the next day, I'll bring the nutritions from travel into normal life, and greet friends loudly and passionately with:

    Good morning.
    Buenos dias.
    早安/早上好。
    доброе утро.
    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
    안녕하세요。
    Selamat pa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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