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圖森文旅鬧鬼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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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圖森文旅鬧鬼產品中有7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8,316的網紅錯別字-賴正鎧,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我與女鬼 一起被隔離的15天-第四集》 「每天都是從門口拿餐點開始,每天都是跟女鬼說早安結束。」 我算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在這房間待了七天,但感覺像關了一年。雖然跟女鬼和平共處,但雞雞還是嚷嚷要我搬出去,但僅此嚷嚷,只是有時一言不合就又把東西推到地上。 我曾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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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森文旅鬧鬼 在 如履的電影筆記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2-02 22:56:24

《#杏林醫院》最差的台灣靈異故事電影 (5.6/10) ⠀ #主頁部落格有圖文好讀版 @looryfilmnotes ⠀ 《杏林醫院》是一部台灣恐怖驚悚電影,由朱家麟執導,演員林柏宏、太保、朱芷瑩主演,劇情故事講述在台灣最大的鬧鬼之地杏林醫院裡,台南最負盛名的法師帶隊,曉玲與妙如義無反顧踏入醫院尋找...

  • 圖森文旅鬧鬼 在 錯別字-賴正鎧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2-15 22: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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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女鬼 一起被隔離的15天-第四集》

    「每天都是從門口拿餐點開始,每天都是跟女鬼說早安結束。」
     
     
     
    我算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在這房間待了七天,但感覺像關了一年。雖然跟女鬼和平共處,但雞雞還是嚷嚷要我搬出去,但僅此嚷嚷,只是有時一言不合就又把東西推到地上。
     
    我曾問過,鬼為什麼喜歡把東西推在地上,雞雞說是為了讓人類知道鬼的存在,還說歐美的鬼則是喜歡移動傢俱,這一點我倒是在許多美國鬼片的預告片看到,但重點是我已經知道你的存在,沒必要再把東西弄到地上不是嗎?
     
    今天起床,浴室的地板是我的洗面乳跟刮鬍泡,雞雞沒道歉,裝傻說了「什麼?」轉身回到浴室準備睡覺,對了,我的作息有調整回來,不用擔心晚上睡覺會有女鬼索命,所以難得今早吃到熱的早餐。
     
    早餐是鱈魚漢堡+大冰奶+雞塊,不知道是大家都吃這麼豐盛?還是因為知道我住在鬧鬼的這間餐點有所補償。
     
    鱈魚堡吃起來很不錯,外層炸得酥脆且沒有過油,裡頭的鱈魚軟嫩燙口,可見時間拿捏不錯,不過鱈魚太小塊,要吃到主體必需先吃一輪麵包跟蔬菜,這點就有點失敗,麵包的醬汁太少吃的也有點乾,整個漢堡分成八口,剛好一半吃到魚肉,另一半都嚼如衛生紙。

    至於雞塊和那茶,中規中矩。
     
    打開電視,今天NBA是公鹿對戰鵜鶘,我把聲音傳成無聲,也拉起窗簾讓房間變暗,這讓我想起大夜班護理師的前女友,每次她回家,我白天過得像黑夜,又輕又黑,連開個塑膠袋都像拆炸彈。
     
    到了晚上前女友睡醒前,我會買好她想吃的,陪她聊幾句再送她上班,想到這才想到,雞雞死在這裡沒人拜她,那她吃什麼?
     
    我打給了一位好友-錯別字,他是一位記者也是作家,專跑民俗鬼故事。
     
    錯別字說,要給鬼吃東西,儀式性的在食物上插香或是用香菸拜一拜、說一聲就可以,隨後它問我怎麼忽然問這個,我說朋友家的狗死了所以幫忙問一問,如果讓他知道我跟女鬼同居,以他的個性一定吵著做新聞。
     
    我打給櫃檯,阿美接的,我說晚餐送來時請幫我買一包香菸,錢記著退房一併算。阿美說房間不能抽菸,我說到時我被抓交替,死後一定每天到櫃檯找你,她改問香菸買什麼牌子?
     
    那天晚餐算是雞雞的早餐,我們一起吃飯,我在便當前點了一根香菸,她坐到桌前吸吸香菸,隨後真的拿起一模一樣的便當筷子吃,而真正的便當跟筷子都還在桌上,似乎點過香菸之後,鬼就能複製一份一樣的食物跟物品去享用。
     
    然後我會從體育台轉到新聞台,雞雞喜歡看新聞,她說生前有想過當記者,我說怎麼沒去當,看你吵架口齒伶俐外型不錯,很適合啊!她翻個白眼說還沒當就死了。
     
    她羨慕自己可以像記者一樣,到處採訪到處跑,結果現在卻關在這房間十幾年,這次我順口問,為何來到這間房結束生命,她也順口回
     
    「年輕的我,以為身體可以留住男人,後來終於懂男人是可以把性跟愛分開的,但女人無法。」
    「我一個朋友跟我說,女人也可以把性跟愛分開,但要夠勢利的女人,我看你不是。」
    「所以我上吊啊!繩子綁一圈,站上去一看很害怕,怕到氣喘發作,就掛了。命案現場一條繩子一具屍體,竟然就草草以輕生結案。」
    「這件事情為什麼沒上新聞?」
    「我又不是名人,死法又不特殊,加上輕生新聞記者普遍不報導,就這樣安安靜靜消失了,哀…轉台啦,我不喜歡這位女主播。」
    「遙控器在那邊,你自己轉。」
    「遙控器沒上香,我轉不了。」我轉到東森,主播是張炤和,雞雞說她很帥就看這台
    「那…我能幫你什麼?」
    「找法師來幫我超渡啊,但不可能啦!那個賽雞巴(就是賽經理,我跟雞雞一起取的)不會讓你請法師在這誦經。」
    「真的是賽雞巴。」
     
    其實早有耳聞,飯店旅館尤其汽車旅館,死的人往往比你想的還多,但普遍都沒曝光,所以才說在飯店旅館打炮容易懷孕,因為鬼都在旁邊等投胎。
     
    雞雞的便當吃完,剩下一格豆芽菜和一顆蛋黃,這是她不愛的食物,過去我女友也這樣挑食,她吃滷肉飯只吃中間有淋到滷汁的,我就會把白飯淋羹湯吃了;她吃火鍋不愛芋頭和玉米,我就主動夾到自己的鍋子裡熬粥給她喝。
     
    對遊客來說,台灣跟沖繩很近,但對戀人來說,這樣的遠距戀太遠,聖誕節前我們分手了,想打分手炮都沒辦法,想想我連渣男都不如。
     
    我跟女友也是從互看不順眼的冤家,變成相戀的愛人,走的就是好萊塢愛情八股戲碼,說來很妙,坐在旁邊的這女鬼雞雞,幾天前我還在跟她鬥法,手機下載了驅邪的五雷令符,我照她,她尖叫一聲後大笑
     
    「沒開光的東西,沒什麼好怕。」
     
    我又把日本大阪清水寺買來的御守拿出來,她尖叫一聲後大笑
     
    「求感情的東西,沒什麼好怕。」
     
    最後我放大悲咒,她怕了但我也差點瘋了,宛如七傷拳,自己聽到最後也想跳樓,偏偏每次開了窗想跳下去,女鬼都會把我拉回來。
     
    我也問過,假使我死了此不是你就能投胎?她說不想用這種方式,因為自己困在這,知道多痛苦,我嘆了口氣,社會很不友善,女孩還是要自私點比較好。她說想通了,要我去窗邊這次她會推我。
     
    剛好主播說到「黃芳彥自轟」的報導,很多人不解為何他會走上這條路,雞雞卻說很多看起來沒事的,往往都有事;很多看起來有事的,往往都在裝事
     
    「有些事情值得你用生命去交換,但絕對不是失戀、飆車、整容、丟合同…」
    「《從你的全世界路過》這本書應該是你死後才出的,你怎麼看過?」
    「716,隔壁房的鬼說給我聽的。」
    「隔壁房也有鬼啊!」忽然心理平衡一點「那找它來我們房間聊聊,我也很愛那本書。」
    「它投胎了,現在的鬼是個酒鬼,我跟他不熟。」
    「投胎一個又死一個!這旅館怎麼一天到晚死人!」我想了想「還有…為什麼隔壁716的可以投胎?」
    「因為它把來休息的男客人從浴室推倒,撞到頭摔死了。」
    「好狠…」
    「不狠,那個男的就是騙它錢、騙它色,害它到房間燒炭的。好巧,兩年後那個男騙子來叫雞,開了這間房。」這個時候我又開始相信因果循環
     
    我問雞雞,總不能待這輩子,以你濫好人的個性,就算渣前男友來這開房間,你鐵定下不了手,雞雞撇過頭又點點頭,所以她說在等都更,我傻了!
     
    「都更房子拆了,曝曬在陽光底下,我們這些鬼就能名正言順地離開。」
    「但都更也不是一、兩年,這也不是辦法,在過八天我就要離開,到時誰拿飯給你吃?」
    「已經餓了十年,不差再十年,不過謝謝,這是我十年之間最常吃到飯的一次。」
     
    雞雞盯著電視沒再說話,我想她的希望就是等都更,但我不可真的放任她這樣等下去。
     
     
     
    《待續》

    錯別字x大叔的黑色世界
     
    跪謝 Tim Liu 幫我畫的插畫,在我第一集PO出後他義不容辭說要幫我畫插畫,我痛哭流涕,在三跟他謝謝之外,也在三跟他說
    「我結婚了,你不要肖想我什麼!」 
     
    Tim Liu的粉專:
    https://www.facebook.com/blackuncle0978
     
    #錯別字 #創作小說 #圖文合作 #創作小說 #防疫旅館 #凶宅 #都更

  • 圖森文旅鬧鬼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4-24 21:3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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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錄片的社會啟蒙](個人拙見)
    我是從去年開始,才開始關注所謂社會之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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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自己感到詫異,明明生活在社會之中,生活中的一切動輒都覆含在社會這個大前提之下,我卻選擇視而不見,新聞上播的畫面對我來說都像是假議題一樣地扮家家酒。我將自己的人生簡化為一道道看似複雜無解的公式:工作、想辦法找人戀愛、維繫一些保險般以防失戀時沒人聽你靠腰的友情、空閒時怨天尤人地補充因工作不足的睡眠、計畫下一次旅行或正在旅行途中、擔憂這個月錢花太多沒存到錢而未來的我有辦法搬出家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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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看似私密個人的事,其實都受社會影響而少有人關懷。好像社會是一場遊戲規則不能改變鬼抓人,遊戲裡的人都在為了存活拼命,自顧不暇、無法分神,以至於我們都忘了,遊戲規則是「人」訂的,不是那冥冥中存在卻其實不然的鬼魂。若以經濟學的角度而言,那鬼就是亞當斯密所謂市場裡一雙看不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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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手真的看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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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們都看見了,市場裡是哪個國王出手攪和。卻很少有人敢直言不諱,背地裡連議論紛紛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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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我的人生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這件事大到,連帶影響了上萬與我完全不相識的人。我參加了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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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以為罷工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事,堅定團結地不工作至提出的訴求能被討論為止,直到看見和我們一樣每日來現場站崗的警察、媒體、網路上的輿論,我才發覺自己的生活其實動輒得咎,社會原來可以不是自掃門前雪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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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罷工中後期,為了引起更多關注,我參加了苦行活動,從我的公司門口徒步走將近三十公里路到總統府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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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工之前,我其實就隱然發覺這個社會有一種殘忍,便是人很容易被各種極致所吸引,不論是極致美麗的,還是極致血腥的,如果無法造成話題,人便會漠然,因為光是忙著活就佔去了人絕大多數時光,況且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人願意貢獻各種極致:為了奧運金牌努力、為了炫耀財富裝逼、為了平息心中某種不平衡殺人越貨、為了被注目而寫下文字拍攝影片⋯⋯。因此,即便我的理智知道苦行活動並不能實際解決問題,蔡英文也不會因此出面,卻也認同必須要做些什麼被大量注目,才有機會翻轉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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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苦行的途中,來了幾家媒體一路跟拍。雖然大部分時間記者都是搭車隨行,但也有不少路段記者是實際陪我們一起走的。我們一開始很高興也很感動,高興似乎受到了重視、感動媒體願意陪我們這樣辛苦。不過路程才不到三分之一,便有人發覺事態有異。當我們頂著超過三十度的烈陽走到第一個休息站麥當勞時,有一起苦行的同事發覺有記者刻意拍攝我們打哈欠、吃蛋捲冰淇淋的畫面,似乎想要營造我們懶散、根本不累的觀感。因此走到第二個休息點時,大家都警覺起來,除了上廁所,不敢有一點歡樂嬉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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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行至餐廳用餐,是一間有在操辦婚宴的海鮮餐廳,工會替大家點購的菜色是最平實粗飽的炒飯、炒麵、炒青菜、沙拉,一大盤一大盤一起上上來,用完餐便繼續行程。為了答謝隨行的記者朋友,工會也準備了一桌相同菜色令他們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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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早到晚,走了超過八個小時終於行至總統府,平時有運動習慣的人,竟也累掛,結束行程和我一起去做腳底按摩的同事,在按摩店內睡到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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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看新聞,有些媒體內容和我們行程本意千差萬遠,有些行文著重在我們中途休息、有些更特意翻拍我們中餐餐廳的宴會菜單,睜眼說瞎話直指我們吃了龍蝦、鮑魚(明明你們和我們吃一樣的食物啊)。我的身體很累,對這個社會也感覺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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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相當自私的人,因為對公司政策不滿、認為自己被剝奪,才開始關心社會之於我的事情。公司雖是民營,卻也必須要遵守公司法、勞基法,就像個人也需要遵守交通規則一樣,生活中看不見卻無所不在的秩序便構成了虛擬名詞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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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終於切身感受到社會對於我的虧欠,雖然這虧欠好像小到可以被忽略,不過是薪水比同行少一點、不過是工時比別人長一點,但一旦關切了便無法移開雙眼,我便是這樣不合群且自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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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因禍得福,我因為我的自私自利,開始想要花時間深入了解一個「議題」,再也不願被表面浮誇求極致的大膽標題操弄,想要以少而深的方式,去觸碰所有我可及的事件。剛好,我是喜歡看電影的人,我相信在所有人被工作佔據大部分時間、又有好萊塢漫威英雄電影的今日,沒有人在交友軟體上的自介不會說興趣是看電影,因為那是最快、最輕鬆,可以看起來有點文藝深度又安全的事,比起興趣是收集充氣娃娃要教人感覺正常可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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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為自己較一般人多了一份文青式的驕傲,我會自己一個人去看電影,會去松菸誠品、國賓長春看一些非常小眾的影展得獎片,片子來自美日泰韓以外的製作團隊。我秉持著我自私的性格、文青的驕傲,以及一些對社會失望的複雜情緒,開始看我從前從沒有注意過的電影類別——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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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在已故導演齊柏林的《看見台灣》當紅的時候,都沒有激起我為紀錄片花電影票錢的一絲慾望。我購買了影音平台的會員資格,看了我第一部有意為之的紀錄片《我們的青春,在台灣》,後來又陸續看了《一首搖滾上月球》及《灣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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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別於一般電影像是無中生有般創造出一個世界,紀錄片則是在這個已經發生且已被形塑出的社會找尋題材,花時間聚焦,企圖以重新拼接的畫面呈現真實,每一顆鏡頭都來自你我周遭不完美的景觀、人物,有些甚至醜陋地令人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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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從前不喜歡看紀錄片,因為即便是一般電影刻意描寫的悲傷、痛苦,人都能藉由螢幕隔出的雙重標準,融入卻又自外於影像之外。有點像是觀眾都愛嘲笑恐怖片主角,總要白目去開地下室的門、總要自告奮勇去冒險一樣,我們可以接受螢幕裡的人物去做出現實中不可能的事,一個人進入鬧鬼森林、暴露於伽瑪射線竟沒死還成了特異功能人士、倒掛於飛機之外,我們能從這些虛假、被設計出的情節得到一種自己也身歷其境的快感;紀錄片卻不然,刀刀見肉的真實題材,沒辦法令人產生一時麻痺的雙重標準,如果看完了紀錄片卻沒有做點什麼,好像還有種無情的罪惡感,而我們平時的人生已經夠累了,看電影是為了逃避現實,不是為了將自己更逼近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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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青春,在台灣》是一部以「太陽花學運」和其他社會運動為背景的紀錄片,鏡頭環繞在學運領袖陳為廷及在台中國留學生蔡博藝之間開展。我對紀錄片的刻板印象大約是和關懷弱勢掛勾,從沒想過電視新聞、政論節目日日在報已經令人煩膩生厭的政治,竟也能成為被記錄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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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對政治冷感,每次大選投票都比較像是參加廟會一般地湊熱鬧;我是本省人且母親來自台南,卻對民進黨沒有歸屬感,對國民黨也沒有好印象。我覺得政治比較像是一群追逐權勢利益的小丑共演的一齣野台戲,我不知道誰選上了、誰推動了什麼法案會對我有什麼影響,國土計畫法只要沒有計劃到我家,我好像沒有置喙的理由、紅色媒體其心可議,但我不看就好所以也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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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或許是《我》片裡的青春火焰太過耀眼,竟讓年過的三十的我開始檢討起自己的政治無感。我隱約想起一句看過的話:「三十歲前不是左派沒心肝;三十歲後還是左派沒腦袋。」而我從來沒左沒右、隨波逐流,我是不是沒心肝也沒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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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那些學生為什麼要為一個看似那麼遙遠的議題(黑箱服貿)冒險翻進立法院。影片中段,主角之一陳為廷由一個帶頭違法佔領立院的學生,搖身一變為學運明星,然後受黨團徵招參選立委,企圖以合法手段前進議場,後來卻又戲劇性地因為過往的性騷擾案件而黯然退選。另一位主角蔡博藝,也因為以中國學生身分參加淡大學生會會長競選遭到操弄、調侃,在她參選之前的競選公報上從未印過「國籍」項目;在她參選後,公報上非但加入了「國籍」一欄,還刻意似地放得極大,然而中國人蔡博藝參加支持的台灣社會改革運動,我相信比兩千四百萬人中的兩千萬人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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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最後,紀錄片導演傅榆哭了,兩位主角由原先的揮灑熱血,初生之犢地企圖改變這個社會,到最後光環退去,被一些無法改變的個人現實吞沒,陳為廷無法否認性騷擾的過往、蔡博藝無法拒絕中國人的身份。即便他們曾有一顆熱切的心,被視為救世主一樣地高高抬起,他們卻終究只是凡人,就像我們這些始終只敢躲在鍵盤後的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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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榆哭,是因為她不知道她的電影該怎麼ending,不知道曾經寄予希望的目光在希望破滅以後該怎麼收回。一個紀錄片導演在紀錄片中將自己的影像、自己的信念一併帶入影片中,某種程度是有違紀錄片倫理的,不過這部片令我感動的地方便是在於,我看著看著,竟也和傅榆一樣,懂了那種想被人拯救的無奈沈重。我們都不關心政治、覺得自己沒左沒右、隨波逐流,但心底竟也有一塊地方期待能有完人現世,漫威英雄般替我們拯救世界。接著發現英雄也不過就是跟你我一樣,看a片、打手槍、無法逆流自己的血液,我們失望了但隨著影片的進展一絲絲熱情也被喚起,卻只能卡在中間進退兩難,這便是青春無以名狀的憂鬱、是代表自己「左」過的一點點證據,然後我們回到現實,這部片便是在紀錄人回到現實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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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搖滾上月球》是用夢想包裝的晦澀,六個家有罕見疾病孩子的父親組成了搖滾樂團,要花一年的時間從零到有站上貢寮海洋音樂祭的舞台。我不知道導演黃嘉俊是怎麼挑選出這個主題的,不知道他怎麼能用「罕病兒的爸爸有夢想」這樣的角度切入觀眾對罕見疾病的關注,而我會點開這部片來看,便是被這樣獵奇超展開的主題給吸引。看完以後我大受震動,而我的震動不是因為同情,卻是因為終於能夠「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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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各種描寫罕見疾病的電影、小說,無不聚焦在疾病患者本身,強調他們也需要受人尊重的空間與權力,《一》片卻告訴眾人照護者的生命也一樣珍貴,即便分出了心神在罕病兒身上,夢想仍然不是遙不可及。當我們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得到罕見疾病有多不幸、多痛苦的時候,我們也就掉入了「同情」的陷阱,只能用一種上對下、慶幸自己是「正常」的眼光看待;但當我們將目光換到和我們一樣「正常」的照護者身上,突然就明白了不論是什麼人、在什麼情況下,都會有同樣的渴望與意欲暫時拋下一切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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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中,一位爸爸說儘管又要練習樂器又要照顧家裡很辛苦,但每個禮拜和其他爸爸們一同練團的時光卻是他沈重生活的救贖,能夠感覺夢想還握在手上,就有勇氣再面對下一個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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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感覺得到影片中的每個爸爸都很愛自己的孩子,就像天下其他爸爸愛自己健康的孩子一樣,而這就是同理了,不論面對什麼情況,有一樣的愛、一樣的需要暫時從家庭現實中翹課的小確幸,不論自己的孩子健康與否、自己的小確幸是練團還是打籃球,人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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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部片中我感受到的不是罕見疾病好可憐,所以我們要多多關心他們(片中每個罕病兒都是幸福的),而是明白每個人都有一樣的需求,所以應該要將這個社會改造成能容納所有人需要的所在,不該只為了「健康」的人設計。我想起年初我到加拿大知名雪場惠斯勒滑雪,居然在海拔兩千英尺的高山上看見有人用特殊改造的輪椅滑雪(將座椅下部改成雪橇狀),那人速度極快,我匆匆看見他的身影後擺動我粗壯的雙腿居然追不上。當我一直誤以為這個世界只有一種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二分法,《ㄧ》片讓我看見,只要讓世界容納所有人,人人都可以是贏家;輪椅滑雪客的恣意暢快也令我知曉容納眾人不是夢想,那是一種可以成為日常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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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灣生回家》雖然在片子上映時有些爭議,便是電影製片田中實加(陳宣儒)冒名灣生後代出書一案,這也造成了我在點擊影片前有些猶豫,不過再多查詢了一些資料發現電影內容是導演黃銘正自己找到灣生取材,田中實加僅是提供初步構想,而影片中的灣生的確是真人真事,才放心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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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灣》片聚焦在一小段被歷史變遷快速洗刷的過去。一九四五年,日本戰敗,當時殖民台灣的日本政府放棄台灣主權,所有在日台人必須回到日本。日本殖民台灣五十年,有些日本人在台灣出生長大,認台灣做「故鄉」,因而被稱為「灣生」,卻因為國與國的無情競爭,像是棋子一般被移動來移動去,因為開墾需要移來台灣,因為戰敗移回日本。如果我們不認識這些灣生,這段歷史便只會像是呈堂證供一般冰冷,證明有罪但人已死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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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一開始,一名灣生爺爺回到花蓮村落找尋兒時的朋友,他喊著一些中文名字、也喊著一些原住民名字,爺爺說,小時候他們不會管對方的族裔,大家都是一起玩的好朋友;還有一個灣生奶奶,中學時唸北一女,她的父親在台灣總督府(現總統府)工作。這幾年,台灣開放一般民眾參觀總統府,她也特地來台報名。奶奶說即使自己年紀一大把了,走在總統府中,卻還是有種好像自己的父親隨時都會從哪個角落走出來的錯覺。這些灣生爺爺、奶奶,對台灣有種不合時宜的執念與情感,如此詭異,又如此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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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我們都被教育了要愛國,這是現今世界再政治正確不過的一項觀念,但對於那些國族認同被歷史、被他人的貪婪切一刀的人來說,鄉愁依舊是無法斷開的念想。在《灣》片之前,我無法想像有哪個國籍在GDP比台灣強大國家的人會對這座鬼島存有思念,更何況我們的身邊,還有這麼多人想逃出去,想去做別國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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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看《灣》片是加深了對台灣的認同,有種「連日本人都說我們地方好」的潛節奏;我看《灣》片是終於能稍稍理解了死忠藍營支持者,也許他們覺得只有國民黨才能帶他們回「家」,不論是統一還是被統一、一中各表還是一國兩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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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的願望是世界大同,人類世界再無種族、國籍之分,人喜歡去哪便去哪、想留在哪裡就留在哪裡。《灣》片用一種溫柔到近乎殘忍的方式重新顛覆了我對國家的想像,然後才發覺,啊,「國家」這個名詞,不也和「社會」一樣是一種人造的箝制?只是它被造久了,久到我們都以為它是天然的。我可以將「社會」解釋為人與人之間需要一種相處的共通原則;但「國家」的樹立,綜觀歷史,好像除了令彼此敵視、征服與被征服以外沒有用處,聯合國及歐洲共同體內也是處處算計,人類不過是登陸月球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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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是,即便我看了紀錄片也無法改變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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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媒體便是這社會的一股洪流,他們有因為同業競爭壓力而發展出的不負責任、不公正報導方式;也有人願意花一年、兩年、五年、六年⋯⋯只為了鑽研一個議題。如果這社會是張網,那麼媒體和我們一樣,都是網中的一部分,這代表著閱聽人的選擇與喜好,亦是間接造成媒體亂象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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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媒體,可以是人民的力量,真正成為監督行政、立法、司法以外的「第四權」。而人的目光向哪,媒體的鏡頭便會追隨。在我們對社會失望,覺得假新聞滿天飛、沒什麼可以相信的時候,我想我們更不能小看自己。德國哲學家班雅明提過一個「微弱的彌賽亞」概念,彌賽亞是基督宗教中的「救世主」之意。我一個人拯救不了世界,可是一群人可以,因為彌賽亞的力量便是散落在每個人體內,當人能結合在一起,彌賽亞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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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眼下這疫情肆虐,我們還是可以慶幸,這個病毒沒有人類的狠心及愚昧,造成的死亡人數還不及我們打的一場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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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沒有政黨傾向的本省人,性格自私自利,身體健全,也沒有令島國人民求之不得的雙重國籍。我的歷程,有造成我成為我的必然,我無法選擇家庭、族裔和基因上的染色體,但我同時也遇見了許多偶然,一點一點侵蝕了我以為不可能被改變的部分,像是我開始願意去了解政治,去設想很多好像離我很遠的事(要是有一天出車禍半身不遂,可是家門口沒有輪椅專用坡道怎麼辦),去感覺如果我是一個被歷史切一刀的人,我會怎麼看待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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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的必然是什麼,但我希望這篇文章也能成為你的一種偶然,成為我們投射目光的望遠鏡。

  • 圖森文旅鬧鬼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4-24 21: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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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錄片的社會啟蒙](個人拙見)
    我是從去年開始,才開始關注所謂社會之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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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自己感到詫異,明明生活在社會之中,生活中的一切動輒都覆含在社會這個大前提之下,我卻選擇視而不見,新聞上播的畫面對我來說都像是假議題一樣地扮家家酒。我將自己的人生簡化為一道道看似複雜無解的公式:工作、想辦法找人戀愛、維繫一些保險般以防失戀時沒人聽你靠腰的友情、空閒時怨天尤人地補充因工作不足的睡眠、計畫下一次旅行或正在旅行途中、擔憂這個月錢花太多沒存到錢而未來的我有辦法搬出家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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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看似私密個人的事,其實都受社會影響而少有人關懷。好像社會是一場遊戲規則不能改變鬼抓人,遊戲裡的人都在為了存活拼命,自顧不暇、無法分神,以至於我們都忘了,遊戲規則是「人」訂的,不是那冥冥中存在卻其實不然的鬼魂。若以經濟學的角度而言,那鬼就是亞當斯密所謂市場裡一雙看不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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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手真的看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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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們都看見了,市場裡是哪個國王出手攪和。卻很少有人敢直言不諱,背地裡連議論紛紛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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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我的人生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這件事大到,連帶影響了上萬與我完全不相識的人。我參加了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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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以為罷工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事,堅定團結地不工作至提出的訴求能被討論為止,直到看見和我們一樣每日來現場站崗的警察、媒體、網路上的輿論,我才發覺自己的生活其實動輒得咎,社會原來可以不是自掃門前雪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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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罷工中後期,為了引起更多關注,我參加了苦行活動,從我的公司門口徒步走將近三十公里路到總統府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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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工之前,我其實就隱然發覺這個社會有一種殘忍,便是人很容易被各種極致所吸引,不論是極致美麗的,還是極致血腥的,如果無法造成話題,人便會漠然,因為光是忙著活就佔去了人絕大多數時光,況且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人願意貢獻各種極致:為了奧運金牌努力、為了炫耀財富裝逼、為了平息心中某種不平衡殺人越貨、為了被注目而寫下文字拍攝影片⋯⋯。因此,即便我的理智知道苦行活動並不能實際解決問題,蔡英文也不會因此出面,卻也認同必須要做些什麼被大量注目,才有機會翻轉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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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苦行的途中,來了幾家媒體一路跟拍。雖然大部分時間記者都是搭車隨行,但也有不少路段記者是實際陪我們一起走的。我們一開始很高興也很感動,高興似乎受到了重視、感動媒體願意陪我們這樣辛苦。不過路程才不到三分之一,便有人發覺事態有異。當我們頂著超過三十度的烈陽走到第一個休息站麥當勞時,有一起苦行的同事發覺有記者刻意拍攝我們打哈欠、吃蛋捲冰淇淋的畫面,似乎想要營造我們懶散、根本不累的觀感。因此走到第二個休息點時,大家都警覺起來,除了上廁所,不敢有一點歡樂嬉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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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行至餐廳用餐,是一間有在操辦婚宴的海鮮餐廳,工會替大家點購的菜色是最平實粗飽的炒飯、炒麵、炒青菜、沙拉,一大盤一大盤一起上上來,用完餐便繼續行程。為了答謝隨行的記者朋友,工會也準備了一桌相同菜色令他們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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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早到晚,走了超過八個小時終於行至總統府,平時有運動習慣的人,竟也累掛,結束行程和我一起去做腳底按摩的同事,在按摩店內睡到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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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看新聞,有些媒體內容和我們行程本意千差萬遠,有些行文著重在我們中途休息、有些更特意翻拍我們中餐餐廳的宴會菜單,睜眼說瞎話直指我們吃了龍蝦、鮑魚(明明你們和我們吃一樣的食物啊)。我的身體很累,對這個社會也感覺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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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相當自私的人,因為對公司政策不滿、認為自己被剝奪,才開始關心社會之於我的事情。公司雖是民營,卻也必須要遵守公司法、勞基法,就像個人也需要遵守交通規則一樣,生活中看不見卻無所不在的秩序便構成了虛擬名詞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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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終於切身感受到社會對於我的虧欠,雖然這虧欠好像小到可以被忽略,不過是薪水比同行少一點、不過是工時比別人長一點,但一旦關切了便無法移開雙眼,我便是這樣不合群且自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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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因禍得福,我因為我的自私自利,開始想要花時間深入了解一個「議題」,再也不願被表面浮誇求極致的大膽標題操弄,想要以少而深的方式,去觸碰所有我可及的事件。剛好,我是喜歡看電影的人,我相信在所有人被工作佔據大部分時間、又有好萊塢漫威英雄電影的今日,沒有人在交友軟體上的自介不會說興趣是看電影,因為那是最快、最輕鬆,可以看起來有點文藝深度又安全的事,比起興趣是收集充氣娃娃要教人感覺正常可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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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為自己較一般人多了一份文青式的驕傲,我會自己一個人去看電影,會去松菸誠品、國賓長春看一些非常小眾的影展得獎片,片子來自美日泰韓以外的製作團隊。我秉持著我自私的性格、文青的驕傲,以及一些對社會失望的複雜情緒,開始看我從前從沒有注意過的電影類別——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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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在已故導演齊柏林的《看見台灣》當紅的時候,都沒有激起我為紀錄片花電影票錢的一絲慾望。我購買了影音平台的會員資格,看了我第一部有意為之的紀錄片《我們的青春,在台灣》,後來又陸續看了《一首搖滾上月球》及《灣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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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別於一般電影像是無中生有般創造出一個世界,紀錄片則是在這個已經發生且已被形塑出的社會找尋題材,花時間聚焦,企圖以重新拼接的畫面呈現真實,每一顆鏡頭都來自你我周遭不完美的景觀、人物,有些甚至醜陋地令人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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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從前不喜歡看紀錄片,因為即便是一般電影刻意描寫的悲傷、痛苦,人都能藉由螢幕隔出的雙重標準,融入卻又自外於影像之外。有點像是觀眾都愛嘲笑恐怖片主角,總要白目去開地下室的門、總要自告奮勇去冒險一樣,我們可以接受螢幕裡的人物去做出現實中不可能的事,一個人進入鬧鬼森林、暴露於伽瑪射線竟沒死還成了特異功能人士、倒掛於飛機之外,我們能從這些虛假、被設計出的情節得到一種自己也身歷其境的快感;紀錄片卻不然,刀刀見肉的真實題材,沒辦法令人產生一時麻痺的雙重標準,如果看完了紀錄片卻沒有做點什麼,好像還有種無情的罪惡感,而我們平時的人生已經夠累了,看電影是為了逃避現實,不是為了將自己更逼近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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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青春,在台灣》是一部以「太陽花學運」和其他社會運動為背景的紀錄片,鏡頭環繞在學運領袖陳為廷及在台中國留學生蔡博藝之間開展。我對紀錄片的刻板印象大約是和關懷弱勢掛勾,從沒想過電視新聞、政論節目日日在報已經令人煩膩生厭的政治,竟也能成為被記錄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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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對政治冷感,每次大選投票都比較像是參加廟會一般地湊熱鬧;我是本省人且母親來自台南,卻對民進黨沒有歸屬感,對國民黨也沒有好印象。我覺得政治比較像是一群追逐權勢利益的小丑共演的一齣野台戲,我不知道誰選上了、誰推動了什麼法案會對我有什麼影響,國土計畫法只要沒有計劃到我家,我好像沒有置喙的理由、紅色媒體其心可議,但我不看就好所以也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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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或許是《我》片裡的青春火焰太過耀眼,竟讓年過的三十的我開始檢討起自己的政治無感。我隱約想起一句看過的話:「三十歲前不是左派沒心肝;三十歲後還是左派沒腦袋。」而我從來沒左沒右、隨波逐流,我是不是沒心肝也沒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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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那些學生為什麼要為一個看似那麼遙遠的議題(黑箱服貿)冒險翻進立法院。影片中段,主角之一陳為廷由一個帶頭違法佔領立院的學生,搖身一變為學運明星,然後受黨團徵招參選立委,企圖以合法手段前進議場,後來卻又戲劇性地因為過往的性騷擾案件而黯然退選。另一位主角蔡博藝,也因為以中國學生身分參加淡大學生會會長競選遭到操弄、調侃,在她參選之前的競選公報上從未印過「國籍」項目;在她參選後,公報上非但加入了「國籍」一欄,還刻意似地放得極大,然而中國人蔡博藝參加支持的台灣社會改革運動,我相信比兩千四百萬人中的兩千萬人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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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最後,紀錄片導演傅榆哭了,兩位主角由原先的揮灑熱血,初生之犢地企圖改變這個社會,到最後光環退去,被一些無法改變的個人現實吞沒,陳為廷無法否認性騷擾的過往、蔡博藝無法拒絕中國人的身份。即便他們曾有一顆熱切的心,被視為救世主一樣地高高抬起,他們卻終究只是凡人,就像我們這些始終只敢躲在鍵盤後的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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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榆哭,是因為她不知道她的電影該怎麼ending,不知道曾經寄予希望的目光在希望破滅以後該怎麼收回。一個紀錄片導演在紀錄片中將自己的影像、自己的信念一併帶入影片中,某種程度是有違紀錄片倫理的,不過這部片令我感動的地方便是在於,我看著看著,竟也和傅榆一樣,懂了那種想被人拯救的無奈沈重。我們都不關心政治、覺得自己沒左沒右、隨波逐流,但心底竟也有一塊地方期待能有完人現世,漫威英雄般替我們拯救世界。接著發現英雄也不過就是跟你我一樣,看a片、打手槍、無法逆流自己的血液,我們失望了但隨著影片的進展一絲絲熱情也被喚起,卻只能卡在中間進退兩難,這便是青春無以名狀的憂鬱、是代表自己「左」過的一點點證據,然後我們回到現實,這部片便是在紀錄人回到現實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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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搖滾上月球》是用夢想包裝的晦澀,六個家有罕見疾病孩子的父親組成了搖滾樂團,要花一年的時間從零到有站上貢寮海洋音樂祭的舞台。我不知道導演黃嘉俊是怎麼挑選出這個主題的,不知道他怎麼能用「罕病兒的爸爸有夢想」這樣的角度切入觀眾對罕見疾病的關注,而我會點開這部片來看,便是被這樣獵奇超展開的主題給吸引。看完以後我大受震動,而我的震動不是因為同情,卻是因為終於能夠「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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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各種描寫罕見疾病的電影、小說,無不聚焦在疾病患者本身,強調他們也需要受人尊重的空間與權力,《一》片卻告訴眾人照護者的生命也一樣珍貴,即便分出了心神在罕病兒身上,夢想仍然不是遙不可及。當我們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得到罕見疾病有多不幸、多痛苦的時候,我們也就掉入了「同情」的陷阱,只能用一種上對下、慶幸自己是「正常」的眼光看待;但當我們將目光換到和我們一樣「正常」的照護者身上,突然就明白了不論是什麼人、在什麼情況下,都會有同樣的渴望與意欲暫時拋下一切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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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中,一位爸爸說儘管又要練習樂器又要照顧家裡很辛苦,但每個禮拜和其他爸爸們一同練團的時光卻是他沈重生活的救贖,能夠感覺夢想還握在手上,就有勇氣再面對下一個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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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感覺得到影片中的每個爸爸都很愛自己的孩子,就像天下其他爸爸愛自己健康的孩子一樣,而這就是同理了,不論面對什麼情況,有一樣的愛、一樣的需要暫時從家庭現實中翹課的小確幸,不論自己的孩子健康與否、自己的小確幸是練團還是打籃球,人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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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部片中我感受到的不是罕見疾病好可憐,所以我們要多多關心他們(片中每個罕病兒都是幸福的),而是明白每個人都有一樣的需求,所以應該要將這個社會改造成能容納所有人需要的所在,不該只為了「健康」的人設計。我想起年初我到加拿大知名雪場惠斯勒滑雪,居然在海拔兩千英尺的高山上看見有人用特殊改造的輪椅滑雪(將座椅下部改成雪橇狀),那人速度極快,我匆匆看見他的身影後擺動我粗壯的雙腿居然追不上。當我一直誤以為這個世界只有一種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二分法,《ㄧ》片讓我看見,只要讓世界容納所有人,人人都可以是贏家;輪椅滑雪客的恣意暢快也令我知曉容納眾人不是夢想,那是一種可以成為日常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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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灣生回家》雖然在片子上映時有些爭議,便是電影製片田中實加(陳宣儒)冒名灣生後代出書一案,這也造成了我在點擊影片前有些猶豫,不過再多查詢了一些資料發現電影內容是導演黃銘正自己找到灣生取材,田中實加僅是提供初步構想,而影片中的灣生的確是真人真事,才放心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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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灣》片聚焦在一小段被歷史變遷快速洗刷的過去。一九四五年,日本戰敗,當時殖民台灣的日本政府放棄台灣主權,所有在日台人必須回到日本。日本殖民台灣五十年,有些日本人在台灣出生長大,認台灣做「故鄉」,因而被稱為「灣生」,卻因為國與國的無情競爭,像是棋子一般被移動來移動去,因為開墾需要移來台灣,因為戰敗移回日本。如果我們不認識這些灣生,這段歷史便只會像是呈堂證供一般冰冷,證明有罪但人已死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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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一開始,一名灣生爺爺回到花蓮村落找尋兒時的朋友,他喊著一些中文名字、也喊著一些原住民名字,爺爺說,小時候他們不會管對方的族裔,大家都是一起玩的好朋友;還有一個灣生奶奶,中學時唸北一女,她的父親在台灣總督府(現總統府)工作。這幾年,台灣開放一般民眾參觀總統府,她也特地來台報名。奶奶說即使自己年紀一大把了,走在總統府中,卻還是有種好像自己的父親隨時都會從哪個角落走出來的錯覺。這些灣生爺爺、奶奶,對台灣有種不合時宜的執念與情感,如此詭異,又如此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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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我們都被教育了要愛國,這是現今世界再政治正確不過的一項觀念,但對於那些國族認同被歷史、被他人的貪婪切一刀的人來說,鄉愁依舊是無法斷開的念想。在《灣》片之前,我無法想像有哪個國籍在GDP比台灣強大國家的人會對這座鬼島存有思念,更何況我們的身邊,還有這麼多人想逃出去,想去做別國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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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看《灣》片是加深了對台灣的認同,有種「連日本人都說我們地方好」的潛節奏;我看《灣》片是終於能稍稍理解了死忠藍營支持者,也許他們覺得只有國民黨才能帶他們回「家」,不論是統一還是被統一、一中各表還是一國兩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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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的願望是世界大同,人類世界再無種族、國籍之分,人喜歡去哪便去哪、想留在哪裡就留在哪裡。《灣》片用一種溫柔到近乎殘忍的方式重新顛覆了我對國家的想像,然後才發覺,啊,「國家」這個名詞,不也和「社會」一樣是一種人造的箝制?只是它被造久了,久到我們都以為它是天然的。我可以將「社會」解釋為人與人之間需要一種相處的共通原則;但「國家」的樹立,綜觀歷史,好像除了令彼此敵視、征服與被征服以外沒有用處,聯合國及歐洲共同體內也是處處算計,人類不過是登陸月球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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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是,即便我看了紀錄片也無法改變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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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媒體便是這社會的一股洪流,他們有因為同業競爭壓力而發展出的不負責任、不公正報導方式;也有人願意花一年、兩年、五年、六年⋯⋯只為了鑽研一個議題。如果這社會是張網,那麼媒體和我們一樣,都是網中的一部分,這代表著閱聽人的選擇與喜好,亦是間接造成媒體亂象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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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媒體,可以是人民的力量,真正成為監督行政、立法、司法以外的「第四權」。而人的目光向哪,媒體的鏡頭便會追隨。在我們對社會失望,覺得假新聞滿天飛、沒什麼可以相信的時候,我想我們更不能小看自己。德國哲學家班雅明提過一個「微弱的彌賽亞」概念,彌賽亞是基督宗教中的「救世主」之意。我一個人拯救不了世界,可是一群人可以,因為彌賽亞的力量便是散落在每個人體內,當人能結合在一起,彌賽亞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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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眼下這疫情肆虐,我們還是可以慶幸,這個病毒沒有人類的狠心及愚昧,造成的死亡人數還不及我們打的一場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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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沒有政黨傾向的本省人,性格自私自利,身體健全,也沒有令島國人民求之不得的雙重國籍。我的歷程,有造成我成為我的必然,我無法選擇家庭、族裔和基因上的染色體,但我同時也遇見了許多偶然,一點一點侵蝕了我以為不可能被改變的部分,像是我開始願意去了解政治,去設想很多好像離我很遠的事(要是有一天出車禍半身不遂,可是家門口沒有輪椅專用坡道怎麼辦),去感覺如果我是一個被歷史切一刀的人,我會怎麼看待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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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的必然是什麼,但我希望這篇文章也能成為你的一種偶然,成為我們投射目光的望遠鏡。

  • 圖森文旅鬧鬼 在 YooYo TV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17-11-12 18: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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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大家收看世界怪谈,我是今天的主播Yooyo,世界那么大,无奇不有
    有些的事与物你不一定知道!也不一定看过!
    今天世界怪谈要和大家探讨的主题就是 世界5大最恐怖的地點

    1.墨西哥娃娃島

    墨西哥的娃娃島這個世界是最恐怖的地方,是一個讓人連骨頭都感到恐懼的禁地,因為停说有一個人花了幾十年的時間!驗證了這個說法。

    有一天有位叫巴雷拉的人離開了他的妻子和家人,去了位於墨西哥Teshuilo湖的島嶼居住,據說他遇到了一個年輕的姑娘,
    而這個姑娘曾淹死在湖中。雖然有可能是他想像了整個事情,但是後來他發現了一個屬於這個姑娘的布娃娃,於是將這個布娃娃掛
    在樹上以示對她的尊重,由此便開始了長達50年的痴迷。

    巴雷拉在他能找到的任何地方拼湊布娃娃,並將這些布娃娃掛滿了整個小島,以悼念死去的女孩。這令人恐怖的娃娃有些已經分解了,
    沒有眼睛和手臂的娃娃在你的身邊到處懸掛著。島上多的數不勝數的恐怖娃娃,讓娃娃島排列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首位。

    2、巴黎地下墓穴

    誰能想到繁華浪漫之都的巴黎地下,既然是恐怖的萬人墳場,這裡由6至700萬死亡巴黎人的骨頭塑造而成。

    藏屍骨罐子本身就已經令人毛骨悚然了,然而這些藏屍骨罐子卻嘗試建造一個盒子或建於骨頭之上。
    當你在一個光線昏暗的地下迷宮閱讀,牆壁都是由頭骨所構成的,那麼你一定會患上幽閉恐慌症。

    事實上,巴黎的地下墓穴的真實目是這樣的,這裡是2004年法國警方發現的一個秘密電影院和儲備充足的酒吧,
    雖然這裡成為了一個熱門的旅遊景點,但是你絕對不會想自己獨自一人在那裡,因為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


    3、日本三宅島

    如果成千上萬的人,佩戴著防毒面具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圖像,不能讓你感到害怕,那麼你一定要去三宅島,因為要在這片陸地上生活,你必須很勇敢才行。

    早在2000年,島上的主火山歐亞馬火山噴發,有毒氣體到處瀰漫,迫使居住在這裡的人們轉移,從而三宅島變成了一座無人居住的空城。
    當2005年,允許人們返回三宅島時,居民也要在任何時候都佩戴防毒面具,因為島上有毒氣體的上升出乎人們的意料。

    除了活火山和帶著防毒面具到處奔跑的孩子,這樣一幅可怕的景象,更致命的是不斷從山脈和地下滲出的有毒硫磺氣體,使得整個島充滿臭味。

    4、非洲洛美市集

    如果你一路旅行、走過多各西非國家,你會發現一種特別類型的文化體驗,這種體驗不同於歐洲熱門景點旅遊帶給你的感受。
    這種文化體驗的核心,則是前往首都,洛美的洛美大集市。

    雖然洛美市集,被人們貼上巫術迷信市場的標籤,但是,當地人認為洛美市集的巫術藥房,可以治愈你的任何疾病。
    洛美市集賣的東西相當詭異,他們的品牌藥,可能引起遊客的嘔吐。在他們的醫療實踐中,動物祭祀佔著很大比例。
    將大象的腳和人頭磨成細粉,撒在你胸部的傷口上,是治療任何疾病的有效療法。如此驚人的儀式,在洛美是司空見慣的,
    這裡,是巫毒教的發源地。由於無數動物——狗、蛇、豹、人類——腐爛的屍體,這裡瀰漫著死亡的氣息。當地醫士,賦予直接
    與神,交流的能力,可以確定您的疾病,及其治療的方法。


    5、自殺森林

    Aokighara,又稱為樹之海洋,或自殺森林,是世界範圍內,繼舊金山,金門大橋之後,第二個最流行的自殺地方。據說日本人想要自殺都會選者去這個自殺森林

    這裡是每年成千上萬的日本公民的最後安息地,以至於政府已經淡化統計,以免致使其他更多的模仿者在此地自殺,
    並在森林中放置了許多的警示牌,勸告人們不要自殺。但樹林的浩瀚和他們怪誕的安靜依然誘惑很多人,在他們最終絕望的
    時刻漫步到森林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由於幾十年中,不斷的有人在森林中自殺身亡,聲稱森林鬧鬼,就不足為奇了。日本的民間傳說聲稱,獨自留下一個人,是非常倒霉的,
    這會讓人的靈魂,長久的徘徊在他死去的地方。因此,護林員的職責,就是尋找,並為那些可憐的靈魂,安排最後的儀式。但是在自殺森林
    大規模的自殺中,只有少數的屍體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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