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國營經濟學怎麼念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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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國營經濟學怎麼念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8-31 00:5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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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文摘:英國鬼才建築師Thomas Heatherwick 新作品》

    * 《讓工作有趣的兩個方法》羅素

    使工作有趣的有兩個元素:第一是巧技的運用,第二是建設性。

    每個練有什麼特殊本領的人,總樂於施展出來,直到不足為奇或不能再進步的時候為止。這種行為的動機,在幼年時就開始:一個能頭朝地把身子倒竪的男孩子,在頭向天正式立著的辰光,心裏是不甘願的。

    有許多工作予人的樂趣,和以妙技為戲得來的樂趣相同。

    一個律師或政治家的工作,其包含的樂趣一定還要美妙得多,正如玩橋牌遊戲時的趣味一樣。雖然,這裡不但有妙技的運用,也有和高明的敵手鈎心鬥角之樂。即在沒有這種競爭元素的場合,單是應付一樁艱難的工作也是快意之事。

    一個能在飛機上獻本領的人感到其樂無窮,以致甘願為之而冒生命之險。

    我猜想一個能幹的外科醫生,雖然他的工作需要在痛苦的情勢之下執行,照樣能以手術準確為樂。同樣的樂趣可在一大批比較微末的工作上獲得,不過強烈性較差而已。我甚至聽到鉛管工匠也以工作為樂,雖然我不曾親身遇見一個這樣的人。一切需要巧技的工作可能是愉快的,只消它有變化,或能精益求精。

    假如沒有這些條件,那麼一個人的本領學到了最高點時就不再感到興趣。

    一個三英里的長跑家,一過了能打破自己紀錄的年齡,就不復感到長跑之樂。幸而在無數的工作內,新的情勢需要新的技巧,使一個人能一天天地進步,至少直到中年為止。有些巧妙的工作,例如政治,要在六十至七十歲間方能施展長才,因為在這一類的事業中,豐富廣博的人情世故是主要的關鍵。

    因此成功的政治家在七十歲時要比旁人在同年齡時更幸福。

    在這方面,只有大企業的領袖堪和他們相比。

    然而最卓越的工作還有另一元素,在幸福之源上,也許比妙技的運用更加重要,就是建設性。

    有些工作(雖然絕非大多數的工作)完成時,有些像紀念碑似的東西造起。

    建設與破壞之別,我們可用下列的標準去判辨。

    在建設這件事情的原始狀態是紊亂的,到結局時卻形成一個計劃;破壞正是相反,

    事情的原始狀態是含有計劃的,結局倒是紊亂的,換言之,破壞者的用意是產生一種毫無計劃的事態。這個標準可應用於最呆板最明顯的例子,即房屋的建造與拆毀。

    建造一所屋子是依照一預定的計劃執行的,至於拆毀時誰也不曾決定等屋子完全拆除後,怎樣安放材料。固然破壞常常是建設的準備;在此情形中,它不過是一個含有建設性的整體中的一部分。

    但往往一個人所從事的活動,以破壞為目標而毫未想到以後的建設。他大抵把這點真相瞞著自己,自信只做著掃除工作,以便可以重新建造,但若這真是一句托詞的話,我們不難把它揭穿,只要問問他以後如何建造就行。

    對這個問題,他的回答必是模糊的,無精打採的,沒有重點的,不比他提及此前的破壞工作時說法又確切又有勁。

    不少的革命黨徒,黷武主義者,以及別的暴力宣傳家,都是如此。

    他們往往不知不覺受著內心仇恨的鼓動;破壞他們所恨的東西是他們真正的目的,至於以後如何,他們是漠不關心的。

    可是我不能否認在破壞工作內和建設工作裡,一樣可有樂趣。那是一種更獷野的,在當時也許是更強烈的歡樂,但不能給人深刻的快慰,因為破壞的結果,很少有令人快慰的成分。

    你殺死你的敵人,他一嚥氣,你的事情便完了,因勝利而感到的快意也不會久存。

    反之,建設的工作完成時,看了令人高興,並且這工作的完滿也不會到達無以復加的田地。最令人快慰的計劃,能使人無限制地從一樁成功轉入另一樁成功,永不會遇到此路不通的結局;由此我們可發現,以幸福之源而論,建設比破壞重要多多。

    更準確地說,凡在建設中感到快慰的人的快慰,要大於在破壞中感到快慰的人的快慰,因為你一旦充滿了仇恨之後,就不能再像旁人一般在建設中毫不費力地獲得樂趣。

    所以人要治療憎恨的習慣。

    —-羅素

    * 理想的動物社會沒有盼到,而他們反倒落入了這樣一個時代:誰也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動輒狂吠不止的惡犬到處橫行,你不得不眼睜睜看著你的同志在招認了醜惡罪行後,被撕成碎片——她不知道怎麼會鬧成這樣的。—-喬治歐威爾

    * 羅斯福自一九三三年就任美國總統,提出一連串百日維新政策,使用的都是憲法裡賦予總統的緊急行政命令權。

    到了一九三六年,羅斯福在美國的聲望已經到達最高峰了。

    什麼叫最高峰?零負評嗎?不是的。

    他的主張等於是抓住社會主義裡某些重要精神,然後補足資本主義貪婪及製造災難後所形成的不平等;雖是資本主義,可是用了部分社會主義的精神。

    這個結果是什麼?結果是他兩邊都沒有討好。

    美國企業界、政治菁英普遍認為他太左。

    而哈佛大學──羅斯福的母校,現在在美國被認為是平等及自由精神的象徵──在當時三百週年的建校紀念會時,羅斯福走進去, 本來以為會迎來美國最高學府學生給予他的掌聲,但他面對的是噓聲!

    學生以噓聲對他表達抗議。因為有很多社會主義信仰者認為,羅斯福應該以更符合民情需求的方案,來取代資本主義的經濟結構,當時左派在美國校園裡已經開始萌芽。

    羅斯福怎麼自處呢?他憤怒?委屈?或是討好年輕學子?都不是, 他一跛、一跛的走上台、發表演說,一如往昔,充滿自信。

    他告訴學生們:

    這個國家現在正步上經濟復甦的路途,我們當然會繼續尋求改善美國工人的工作環境;我們當然也會繼續為降低電價而努力;我們仍會繼續為年輕男女、殘疾同胞、失業保險、老年福利及女性保護等問題而努力。

    但是我們才剛開始,有太多類似的問題要被解決,制度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年輕學子沒有耐性,他沒有說服這些學生。

    但美國下層社會的人們心中,羅斯福是他們的英雄。那個時候羅斯福所到之處受歡迎的景象是:一位資深記者記錄小羅斯福來到紐澤西州澤西市(Jersey City)這個地方,車隊通過荷蘭隧道(Holland Tunnel)——連結紐約市跟紐澤西的一條隧道──洞口之後,如雷的掌聲已經響起,整個城市沸騰。

    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下,舉目所見是一片搖動旗幟的人海。

    當時在美國華府最重要的辯論,並不是我說的在哈佛大學,而是剛好與哈佛大學學生批評的方向相反,也就是「羅斯福把整個國家帶離資本主義太遠了。」

    所以當哈佛的學生罵他:你還是在保護資本主義啊,你還是在保護貪婪的富人!但共和黨與民主黨參議員對他都有意見,認為他:太左了。

    很快的,一九三七年進入羅斯福第三屆總統的競選活動。

    選舉有時候是媚俗的,因為民主政治的前提是由老百姓決定國家未來。

    當一個制度危機可能連專家都非常困惑時,人民怎麼可能有他們的理性分析、合理及最好的政治選擇?

    面對一九三六年年底大選時,共和黨提出競選主張,最重要的四個字叫作「平衡預算」,在美國這可是天經地義。

    他們認為,羅斯福拿太多國家的錢創造「新政」,留下太高的國家負債。

    共和黨當時批評:美國正處於危急之秋,美國人的福利太高了,高到那些人根本不想工作,美國年輕人沒有任何前途、看不到未來,政府又有這麼高的赤字。

    共和黨不是希望贏得總統寶座,他們知道沒有人可以打敗羅斯福, 他們要的是贏得參眾兩院。

    但他們不知道正由於那一次的競選勝利之後,共和黨大贏了國會,他們真的如願以償:但代價是:華爾街股市因政府過早走向平衡預算,再度大崩盤,美國走向「二次衰退」,失業率又大升,美國做為世界經濟當時惟一的中心,世界經濟又再度被拖垮。

    於是,大西洋這邊納粹主義達到巔峰:太平洋那端日本軍國主義羸得絕望社會的全面支持。美國平衡預算不到一年,日本發動七七事變:美國平衡預算剛好兩年又九個月,德國侵佔波蘭。

    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戰爭:二次世界大戰正式掀開序幕了。—-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 1940年二戰已經開打了半年,根據一項蓋洛普民意調查,8%的美國人支持同盟國,只有2%的人支持納粹;可是問他們要不要捲入這次歐洲戰爭,90%美國人說:不。

    今天我們所熟悉的美國主導的世界秩序,在二次世界大戰之前是不存在的。美國眼看著納粹在整個歐洲連戰皆捷,不動如山。

    美國不想捲入戰爭的民意,多麼的深入人心,幾乎在每一個美國人的血液細胞裡流動。

    然而,羅斯福對於國際事務的看法不一樣。其實從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他看到威爾遜總統支持國際聯盟卻被國內批評,他曾經説:自己也很想找各種理由來反對國際聯盟,可是想破頭也想不出理由。

    在那個年代,羅斯福很感慨的說:「我們就算中立,也不應該不聞不問吧?」

    可是他拿這樣的美國一點辦法都沒有,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敦促國會,廢止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禁止軍火出售的規定,也就是可以賣一些軍火到歐洲去。

    其中,出口44%軍火都賣到英國。

    從一九三九年到一九四○年春天,經過幾個月的觀戰,德國已經在很短的時間裡不只是打下了奧地利、波蘭,一路打到了北歐,征服丹麥;征服了東歐,打到北歐了。

    此時,英國人才從幻想和夢中驚醒,但美國人仍然置身度外。

    全英國開始恐慌了,因此邱吉爾出任了首相。德國在歐洲大陸勢如破竹,這個情形一直到一九四○年九月,眼看希特勒下一個目標就是英國。

    美國和英國有一種特殊關係,但美國人普遍厭戰,他們深信正是因為一次大戰美國沒有介入,美國才能超越英國、成為世界第一的大國。

    面對反戰的民意,羅斯福採取一項大膽的措施:他以總統的行政命令權,把五十艘服役已久但還可以用的驅逐艦,以退役為由送給英國,交換可以租借英國在海外的海軍基地。

    一九四○年,又時逢美國總統大選,羅斯福在這一刻面臨抉擇。過去的慣例,總統連任兩屆就不選了,可是他覺得為了歐陸戰爭,他必須參選。

    他知道大多數美國人民並不瞭解,美國人不可以把自己置於國際事務之外,他必須用個人的聲望來領導這個世界,所以他決定競選第三任。

    那時候的美國憲法沒有禁止競選第三任或第四任總統;直到一九五○年,美國才通過新的憲法修正案第二十二條,美國總統任期最多連兩任。

    羅斯福想解決歐洲事務,他覺得只有他可以做得到, 但當時他也沒意識到這即將成為人類史上最慘烈的戰爭:第二次世界大戰。

    其實人處在二次世界大戰中,都還未必意識到這就叫做二次世界大戰。當時的羅斯福說:我好幾個夜晚都躺著想,自己問自己,身為美國的三軍總司令,是否有權力呼籲美國人,自我訓練為國家效勞,然後拒絕一己之私呢?面對危難,每個人都不應該逃避應負的責任。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在那一刻並不容易。

    其實他對於競選第三任,自己也常常處於搖擺之中,沒有那麼堅定,他曾說:「有一部分的我很想退休,回到海德莊園。」
    也就是回到他出生的羅氏大宅,寫寫回憶錄。

    可是他的良知不允許,所以這次他仍然競選了。當然,輿論的批評就大了, 批評者認為他不該打破慣例,世界大戰干美國人什麼事情;連他曾經在大蕭條時期史無前例的在田納西河谷設立管理局,成立一間水力發電公司,等於是美國第一次有國營事業,也被拿出來批評是左翼,或說這就叫做官僚作風。

    選舉的結果,羅斯福還是連任了,得票數是二七二四.四萬張,和他競爭的共和黨候選人叫威爾基Wendell Lewis Willkie,他的得票是二二三○.五萬張,美國人打破總統連任兩屆的傳統,讓羅斯福繼續領導,可是贏的票數就沒有羅斯福第二次連任時這麼多。

    這說明瞭其實大多數老百姓未必知道自己所面臨的危險是什麼;其次老百姓容易很厭煩一個人,我們都已經看了你八年,我還要再看到你?──這當然是老百姓的一種天性。

    所有的英雄都會令人厭煩。這是一位很有名的歷史學家保羅• 甘迺迪Paul Kennedy講的話。

    美國國內本來還為羅斯福勝選問題繼續吵,但是吵到一九四一年, 突然沒什麼人再吵下去了;因為美國已經變成民主同盟國家的兵工廠,利用了租借法案,將飛機、坦克還有其他用品送到英國。

    簡言之,美國從歐陸的戰爭,開始嘗到甜頭,發現了一門好生意。

    那時中國也開始因為抵抗日本侵略獲得美國的援助,貸款達到五百億美元。同時,羅斯福凍結德國、義大利這些法西斯國家在美國所有的存款以及信用,接著日本也被列入凍結的對象。

    羅斯福和英國首相邱吉爾兩人會晤,共同發表《大西洋憲章》,宣稱確保世界遠景更美好的共同原則──可是請注意,即便如此,美國仍然沒有參戰。

    歐陸戰爭打到英國時,美國出口大增,失業率開始大降。美國人突然在那一刻發現一件鬼魅般的事, 原來支持其他的國家打仗,變成軍工廠,可以解決美國大蕭條的問題──這是之前他們從沒想到的,他們只想著如何避免捲入戰爭。

    但這件事情很重要,因為這使得美國後來出現「軍工複合體」。他們發現此事,實在太穩賺不賠了。

    美國第一次嘗到甜頭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許多人難以想像,包括最優秀的經濟學家。

    等二戰快結束、一九四五年時,美國的失業率只有1.2 %。

    從一九四○年的10%,短短四年之內降到1.2%,幾乎達到充分就業。

    所以經濟及歷史學家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挽救了美國的大蕭條:也從此改變了美國人的思維。—-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圖片:https://www.archdaily.com/554750/bombay-sapphire-distillery-heatherwick-studio

  • 國營經濟學怎麼念 在 洞見國際事務評論-Insight Post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4-22 01: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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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據分析師也要會?
    政治學門與視覺溝通的設計概念如何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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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老闆突然發現我會做類似資訊圖的東西,用來解釋數據庫的開發流程、遭遇困難、成果,非常有用。

    由於客戶方的C level人員過去一兩年出現大幅調動,來了一個科技業過去的高管,覺得數據取得是自然簡單的事情,也不明白過去幾年我們克服的挑戰。

    原本我們預想,客戶方跟我們合作多年的對口,會知道我們工作的複雜與困難程度,但實際上他們理解的範圍還是有限。就像盲人摸象,客戶方隨著與象的接觸範圍越小,看到的東西越局部。

    只有我們是把整頭象生出來的人,才能明白裡裡外外的全貌。

    於是當我用繪圖軟體把這些流程圖視覺化出來以後,用圖像、數字來說故事,成果竟然出乎意料。

    一方面是在客戶方的高管方面大受好評,更有利於我們爭取更多資源,二方面是客戶方與我們對口的單位,也更好強化他們自己的重要性,爭取資源也更容易。

    對我個人而言,這次視覺化溝通的過程,相當於我個人職涯至今的成果展與紀錄,更有效地展示工作成效與付出程度。直接間接,也促成了我在疫情期間,一次逆勢的8%加薪。我的團隊的重要性,也被所有客戶、己方公司所看重。

    如果要總結,上述環節,實際上都跟數據分析、數據庫規劃的工作,沒有直接相關。更像是對公共關係管理、部門本位主義與資源爭奪的理解,還有視覺化溝通概念的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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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與視覺溝通:讓人有感的,才算你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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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說數據分析師的工作,聽起來跟政治學科、圖像設計等一點關係都沒有。政治學科跟圖像設計到底有什麼關係,也是啟人疑竇。

    但人生跟職涯就是存在這麼多有趣的巧合。每個人的經歷,最後往往變成一套武學路術,在你冒險的路上,面對不同的怪物,可以隨時拿出不同的工具來應對。

    如果我用當前政壇社群小編盛行的狀況來解釋,大家就很容易理解,為什麼這一切會串在一起。

    在上面提到的事件當中,最大的挑戰在於: 工作型態屬於基礎建設,或者防患未然的角色,通常很難展現工作表現的成果。

    不管是工程師開發單位,或者是數據提供的單位,人們更多的印象是你出錯的時候,而不是預防了多少問題的發生。

    因為沒發生的問題,不會被注意到;被注意到的,都是出大包的時候。(現在是在講台鐵嗎?)

    這種情形在公家單位、國營事業單位,也同樣嚴重。嚴重到公共行政學門必須有一門學問專門在衡量評估這類單位的成效。但儘管如此,民意與輿論通常一點也不在意。

    我曾經短暫服務於某機密單位,在一次徹夜繃緊神經,避免了一次國際衝突之後,在自助餐店聽到民眾對著電視新聞嘲諷怒罵。其中不可說的無奈,印象非常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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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學門教我的事(之一): 溝通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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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大家對丁守中這位政治人物印象如何,我想在網路上不見得特別正面。但作為一個國安專業的立委或者學者,他在一門台大政研所的課程當中,給了我非常多的啟發。

    美國的國防部、中情局、蘭德研究所,其實很常出研究報告。這些研究報告的目的,除了有檢討組織營運效率、分析當前國際情勢的目的之外,用來跟國會溝通、要預算,也是關鍵用途。

    那些報告或者預算書,真是用汗牛充棟可以形容,從政策溝通的角度來說,大家常聽到的媒體摘要後報導「中國軍力報告書」之類的東西,才是比較好的公關方式。但實際上報告或者預算書,可以看到的眉角更加龐大。

    當時課堂中,一堂課要看的預算書或者報告書,印出來就跟字典一樣厚。但如果了解套路,是可以快速掌握重點,以及看出問題所在的。

    最常出現的套路,就是:闡述問題、發現困難、提供解方、列出需求。

    在一學期十幾堂課的過程中,不管主題是國土安全、國際危機、防災準備,都會走過這些套路。在往後的職場當中,儘管我們的溝通不需要寫一本字典,但所有套路仍然相同。

    丁守中也許已經退出政壇,但如果看看現在立委網紅化的現象,動不動就直接對預算進行等比例「統刪」,究竟有多少立委真的能看完看懂預算書,並針對問題進行討論?我其實不確定有多少選民在意這件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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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學門教我的事情(之二): 部門本位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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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離政治學研究已經遙遠,學術定義不見得講得精確。但在過往經驗中,公部門的部門資源爭奪,在私部門其實也到處可見。

    在很多情況裡,業務部門跟行銷部門是競爭資源最激烈的兩個單位。道理很簡單,因為業務部門會認為生意都是自己拉來的,行銷部門則認為是行銷策略奏效所致。

    隨著所在產業不同,業務部門跟行銷部門講話大聲的程度會互有消長。例如To B的產業業務部門就比行銷部門重要 (一般來說)。

    有資源爭奪的地方就有政治。因為在非市場競爭的環境裡,權力才是控制資源分配的關鍵。

    那麼接下來就要看到底是誰在掌握權力。在我今天談的例子當中,業務部門發了自己的分析報告,去跟財務部門爭取預算,這當中當然完全忽略行銷部門的努力成果。

    財務部門就是這當中掌握資源分配權力的單位,而業務部門則是行銷部門的資源競爭對手。搞清楚這層關係,並弄清楚自己站在哪一邊,才能決定你後面怎麼做才是對的。

    於是數據方面的人才,就在這個時候變得非常重要。但我遇到過的多數數據分析人才,對於上述的這種權力關係並沒有概念。

    「看數字說話」的本質並不是科學,而是一種溝通藝術。很多純資料科學訓練出身的人,往往很執著於什麼是「事實」。但實際上事實有很多面向,在都是正確的情況下,你要挑你所屬團隊有利的版本講。

    這聽起來很簡單,但當你被埋在數據當中的時候,我在業界看到的很多人 (包含自己),都曾出現見樹不見林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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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覺化溝通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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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視覺化的動物,所以如果這篇文章你看到這邊,表示你對我提的話題捧場,我謝謝你。

    與其寫一本字典,不如用一張圖。但這肯定會「去脈絡化」,省去太多細節跟背景,有可能讓人錯誤理解或者解讀。

    但如果你回顧我前面講的: 就算是事實,也會有很多個版本。那你就能理解,人的資訊掌握跟理解能力本就有限,你要提供的是「你覺得對方需要知道的事實」。

    除此之外,一律簡化甚至省略。

    這是為什麼「社群小編治國」會這麼討人厭的原因。但還好我不是在公部門,私部門最重要的溝通就是講求效率。不挑重點難不成你在幫老闆上課嗎?

    公部門應該如何合理地使用社群小編,這是另外一個議題,我們可以好好反思。以後有機會再跟大家聊。

    拉回來。

    我在大學的時候,就對網頁設計、視覺排版很有興趣,雖然從來不是科班,也不能稱自己有什麼美感,但當時花了非常多時間跟金錢在學這些設計的東西。 (我非常感謝父母當時對我的支持,畢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這些教育投資都像丟到水裡一樣)

    聊視覺設計有更專業的人可以聊,我這邊講的是一般人為什麼應該學設計概念。

    實際上有一些專業的設計師本身也不會畫圖,他們的長才是在視覺的配置與規劃。而對於一般人來說,了解這些視覺溝通的概念,會對你設計簡報、辦公室溝通有很大的幫助。如果你的工作需要跟設計師溝通,了解這些更有助於你理解自己需要什麼,還有設計師夠不夠專業。

    ====
    結語
    ====
    其實今天是不知不覺寫了這麼多。如果你看到這邊,我感謝你的耐心跟興趣。

    如果這篇文章有什麼出發點,或者寫作的原因,就是想回應高中大學時期,我們常有對特定學門的刻板印象。好像學什麼學門對未來職場有沒有用,甚至高中參加什麼社團對未來升學有沒有幫助。

    其實我離學校已經很遠,但我可以很肯定地說,哪一門學問對人生的用處,不見得是當下馬上想像得到的。

    同時,如果你因為你身處哪一個學門,就自我設限,不去接觸其他的東西,那麼你就自我實現了人們對該學門的刻板印象。

    我是個數學很爛的人,我念了七年的政治學門,兩年的經濟學門。我現在是一個數據分析師,然後我的工作當中需要使用程式語言。

    但當我要往上爬的時候,我發現真正讓我向上推進的臨門一腳,竟然是很久以前,看似無關的一門課,或者一個興趣。

    不過最後,我不想讓這篇文章聽起來很cheesy。因為如果你在數據分析相關的求職履歷中說,我精通部門權力鬥爭、通曉視覺溝通藝術,你比較大的可能性是連一通電話都不會收到。

    所以應該是說,如果你熱愛一門學問或興趣,不要猶豫去追求,但面對現實的需要,你則不應該因為現在所處的領域而自我設限。念政治系不是讓你找不到工作的原因,也不用很擔心一直想說要為了未來出路轉系之類的。

    但如果你待在這些社會人文學門,卻自我設限不去涉獵其他領域的東西,這才是造成職場生存危機的主因。個人經驗分享,希望對於在求職的、在學的,或者在思考轉職的人,都有一點點幫助。

    作者/李厚穎,目前於紐約擔任廣告行銷數據分析經理,也是洞見的小編本人。

  • 國營經濟學怎麼念 在 元毓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5-16 12:5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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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失業人數破2千萬為何股市上漲?再來怎麼看?】

    (文長圖多,建議點連結閱讀)

    答案是因為通膨預期與病毒實質危害不大,分別解釋如下:

    一、 通膨預期

    根據卡內基梅隆大學經濟學教授Allan Meltzer研究發現,1941年到1945年這段時間Fed採取的貨幣寬鬆政策,造成股市年複合成長率高達51.5%,但同時段CPI年複合增長率僅5%左右。這意味股價與實體經濟不但可以脫鉤,而且幅度也可以相當巨大,時間可以相當長。反之,從CPI去觀察通貨膨脹是無效且錯誤的,這一塊我會另以新文章解釋。

    另一方面通貨膨脹不見得是一種「普遍性」現象均勻地發生在所有的貨物服務價格上,通常反而是存在「密度不同」現象-- 在不同資產類別上,各有不同的通膨效果,所謂Cantillon Effect是也。這個觀念我在好幾年前也談過,此不贅述。

    貨幣理論大師Milton Friedman也分別從1920年代/1990年代的美國、與1980年代的日本,三個時期的研究證明貨幣總量的增加會顯著造成股市整體上漲。此外Friedman更進一步點出,當股市因泡沫破裂崩盤後,貨幣總量的增加或減少,會更進一步影響崩盤後的股價表現。

    此次Covid-19疫情下,因政府選擇lockdown造成經濟全面停擺,美國Fed祭出前所未見的瘋狂印鈔救市(見圖一),其瘋狂程度大破歷史紀錄!

    為何Fed如此瘋狂?請參見我之前寫過的三篇文章:

    「利率倒掛與repo rate」

    「為何此次崩盤黃金也跟著跌黃金不是避險工具嗎?」

    「黃金與美國政府債券價格的現階段意義」

    我在這三篇文章清楚解釋repo利率、十年國債利率乃至於美國地方政府債券利率等,都是3月份以來Fed必須強力壓抑以避免資產價格全面崩盤、美國州政府以下破產,人民也因利率飆漲房貸、車貸違約沖天被迫私人破產等恐怖惡性循環。尤以Fed針對持有美國國債的外國中央銀行快速設立FIMA Repo Facility用意最是明顯,足證Fed其實很害怕他國央行趁機在債券市場倒貨換現誘發美國國債利率飆升與流動性乾涸同時發生從而窒息美國經濟。

    從經濟學理論看,Fed作為央行角色,除了快速擴大自身資產負債表以及破天荒新增注資管道之外,其實別無他法。真實世界我們也看到此次Fed諸多破天荒的措施,例如成立PMCCF & SMCCF、Main Street Lending Program、Municipal Liquidity Facility與直接購買ETF…等,金額也都是前無古人地幾千億、上兆美元狂灑。

    這也表示Fed此次介入之廣、印鈔速度之快,與2008年金融危機時截然不同,自然也會在資產價格上產生不同效果。

    總的來看,Fed透過上述債券或商業票券管道注資,過低的債券殖利率勢必壓擠市場原有資金尋找其他投資標的,因此可想而知對股市資產價格通膨預期會產生強大影響。

    是的,根據I. Fisher的利息理論,股票資產價格應該是反映未來收入流折現之總和,W=I/r是也。但Fisher的利息理論並無貨幣因素考量。當通膨發生時,W的名義價格成長速度是可以抵過Income的悲觀預期改變。更何況,真實經濟並未因Covid-19重創,我放到第二點談。

    順道一提,價值投資這個投資方法究其核心邏輯完全忽略了「貨幣因素」如此重要的侷限條件,而這是個大問題。也正因為如此,價值投資奉行者一旦碰上貨幣現象強烈變化時就容易手足無措、不知如何處置。這在2008年後的十年來最為明顯,就連巴菲特1965年以來的驚人長期績效也在近十年越趨平淡。(見表)

    我認為與資金數額大過一定量後,轉受到『邊際生產力遞減』的影響也有關係,但正也因為巴菲特手頭資金夠大,他主要用來降低股票買入成本的手法(特別股議價機會與股票選擇權操作)方可實施。所以要精準分析出貨幣因素與巴菲特80%價值投資之間的相互影響關係,我認為不容易且工程浩大。如果讀者有興趣,有機會我再詳談巴菲特怎麼用比市價更低的方式買入股票。

    從投資角度與更進階的經濟學角度看,Fed如此高強度介入債券乃至於他種證券(股票、商業票券)市場的貨幣政策,也會讓傳統以長短期債券利率差預估通貨膨脹率等總體經濟學常見手法通通失效,這意味著價格理論基礎薄弱、只會墨守成規的所謂財經專家們將跌破更多副眼鏡。這是說檯面上很多股民追捧的某些大師關於總體經濟之看法、言論、備忘錄…,都只是一些大師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的扯淡。

    二、 病毒危害小於政府封鎖危害,因此恆久收入預期影響不大

    截至5/15,全球因Covid-19死亡人數約30萬人,然而1957年與1968年各有兩次殺死全球百萬人以上的流感,但從S&P500指數歷史來看,兩次更嚴重的流感卻未造成股價崩盤(見圖)。

    根據WHO統計,2016年全球死於呼吸道感染(今年流行的Covid-19就會被歸類為此分類)就有295萬人(見表),每十萬人死亡數是39.63人(CDR, Crude Death Rate)。目前美國可算是世界疫情最嚴重的地區之一,然而相較於2016年來看,目前美國Covid-19的CDR數值是每十萬人死亡26.2人。事實上並非特別嚴重的傳染病,但卻造成遠比過去更嚴重疫情下還大的經濟損失?

    如同我在4/12「Michael Burry與我所見略同」一文中談過:

    「政府過度干預封鎖防疫的代價可能比什麼都不做還高!」,並以大蕭條、2008年金融風暴時期的自殺率為參考,認為:

    「…自殺人數與病死人數邏輯上不應該只是相比,而是要相加。這是說,即便高度管制下最後COVID-19在美國僅造成等同流感的病死數(約5.5萬人),但若因高度管制造成的經濟衰退自殺人數等同2008年,則每十萬人死亡人數相加後仍達16.88人,恰好約莫等於我假設的狀況一死亡人數。這意味著高度管制下死亡人數有可能等於什麼都不做。…」

    而許多研究逐漸指出,Covid-19實際感染人數恐怕遠高於目前所知,這反推回來,此病的CDR數值會比目前所知還低。

    再看看德國,從疫情爆發以來德國政府採取民間工廠可自行決定是否繼續營運的政策,80%的私營工廠也如此選擇。

    有意思的是,這些德國工廠如何做到儘量降低員工罹病風險的前提下維持日常生產活動?答案是:「向中國學習!」例如德國第一大汽車集團Volkswagen AG就向中國工廠學習引入「100條管理規則」,從工人防護服、員工餐廳安排到工作流水線安排、如何檢測排除可能罹病者與罹病員工安排…等等。這股向中國工廠學習風潮讓Winfried Imminger這家公司在Mulfingen的工廠3800多名員工迄今只有8人確診並隔離,也讓多數德國工廠可以維持疫情爆發前70~80%的生產力。

    這個例證也使我相信,疫情平緩之後的世界並不會有翻天覆地的改變。是的,為了避免疫情再起,許多與過去不同的措施,尤其是個人防護配備、社交距離(social distance)或公共交通站點/工作/娛樂場所監控體溫等等會實施,但我相信因此而提高的整體社會費用並不會比911恐怖攻擊後全球反恐措施來得高。

    因此我們即便看到現時經濟因政府干預而停止運作的收入損失似乎巨大,但也僅止於現時。當多數國家解禁(事實上連美國也不顧疫情開始解禁)後,未來收入流的負面影響是相當有限。

    有人會問:可是眼下美國2千多萬人失業是鐵錚錚的事實啊?!

    1.買出來的失業人數

    我在前述「Michael Burry與我所見略同」一文也談過,2017~2018年的美國流感疫情導致81萬人住院、6.1萬人死亡,但同期失業率卻是一路下降,足證明單一傳染病本身並不會造成失業。美國現在破歷史紀錄的2千萬人失業是政府兩大舉措造成:

    (1) lockdown

    從制度經濟學角度看,當市場需求曲線快速向左下移動時,如果成交價格沒有彈性,則市場會以unemployment呈現:於物是滯銷、於資金是爛頭寸、於人則是失業。

    這個觀念我十幾年來談過無數次,可自行參閱舊文如:「拯救失業率,我們需要的刪減失業補助!(2014)」

    佐以美國工會、勞動保護法規、最低工資限制等等箝制契約自由的政府干預,面對這種政府強制暫停經濟活動的舉措,大量無薪假與失業是必然,根據價格理論原理,尤以邊際租值低的勞工為甚,這點我們也可以從美國勞動部對4月份失業統計看出,餐飲服務業失業率從去年同期4.5%暴增至39.3%;但相對邊際租值較高的金融服務業則從2.1%升至5.4%。(見表)

    學歷越差者,失業率越高(見圖)

    (2) 過於優渥的失業補助

    早在上個月我就從美國營運餐廳的友人處聽得:「這麼多人失業,怎麼餐廳還找不到員工?」的矛盾現象。

    後來一查發現某些州的雙重失業補助(州政府+聯邦政府)與因疫情的從寬認定下,一名週薪$600美元的勞工失業後可能領到超過$1200元的補助,而且起碼領到7月底沒問題。失業還領更多?根據經濟學定律申請失業補助者大增完全是情理之中。

    後來更看到華爾街日報報導,某些小企業的員工主動跟雇主達成協議,透過「輪流失業」讓公司內的雇員「人人有失業補助領」。

    與此同時我們也看到,美國為了保障中小企業繼續聘僱員工的「Paycheck Protect Program (PPP)」條件是該企業領取貸款後必須「繼續聘僱員工」方能獲得債務豁免。然而許多企業卻因lockdown無法營業,繼續聘僱不能來上班的勞工對企業毫無誘因,使得企業乾脆選擇結束營業而非申請補助。這一塊又加重失業人數之增加。這也造成美國國會雖然在4/27緊急增加$3700億美元補助金,但迄今卻出現40%閒置無人申請的矛盾現象。再一次證明「政府本身就是問題,政府無法解決問題」。

    這是說,看似嚇破膽的歷史紀錄2千多萬人首次申請失業補助的背後,並非病毒導致而是美國政府干預創造出來的怪獸。因此不管Covid-19引起的疫情是否取得「曲線平緩(flatten the curve)」,只要干預拿掉,經濟都會逐步恢復原狀。

    2.低廉的石油價格有助於實體經濟

    疫情前全球每日石油需求約1億桶,其中約60%用於燃料用途。疫情後,全球燃油消費大減,例如某些航班數減少9成,路上行車數量也大減。這些同樣是因政府干預限制,並非因疫情本身。

    先前西德州石油期貨價格在結算前下殺至負數,我認為屬於一堆不黯遊戲規則的抄底散戶因無力真實點交原油而被痛宰的意外事件。要知道,西德州石油期貨契約是包含delivery條款,一方可以真實要求點交原油:

    「Delivery Procedure:

    Delivery shall be made free-on-board ("F.O.B.") at any pipeline or storage facility in Cushing, Oklahoma with pipeline access to Enterprise, Cushing storage or Enbridge, Cushing storage. Delivery shall be made in accordance with all applicable Federal executive orders and all applicable Federal, State and local laws and regulations.

    At buyer's option, delivery shall be made by any of the following methods: (1) by interfacility transfer ("pumpover") into a designated pipeline or storage facility with access to seller's incoming pipeline or storage facility; (2) by in-line (or in-system) transfer, or book-out of title to the buyer; or (3) if the seller agrees to such transfer and if the facility used by the seller allows for such transfer, without physical movement of product, by in-tank transfer of title to the buyer.」

    石油現貨價格的確因中東局勢與lockdown大幅下跌,可不至於到暗無天日,如台灣商周聲稱「石油紀元結束」那般悲觀。

    事實上我們看到有能力儲存石油的業者租下大量油輪滿載原油漂浮在海上(見圖);又有人大量租賃游泳池簡易改裝後注滿石油(見圖);也有人使用大型填充包儲存石油(見圖)。這些行為均代表某種對未來收入樂觀的預期,才會於此時真金白銀下賭注。

    另一個重點,是延續前一點的經濟邏輯 -- 如果市場價格有下修彈性,則unemployment就不容易出現,市場就能清市。延伸來說,任何生產要素如果能在景氣下行時價格能下修,則代表該社會整體制度的交易費用低於價格較無彈性的制度。此點會在景氣落底回升時在生產力與創造財富效率上呈現高低差異。

    當然,從更根本角度看,市場只要能自願地employment,無論價格多低,都勝過非自願unemployment。前者對保護未來收入預期與財富損失上都更有利。這兩點會影響股票債券價格,投資者必須注意。

    三、近期應注意:

    a. 卡債、房貸的違約率

    雖然我們知道美國卡債違約率2016年以來就逐步攀升至2019年Q4的2.61%,尚遠低於2009年近7%。房貸違約率2019年末也是樂觀的數字,但Fed公開的統計資料始終是落後指標。

    因此我們需要參考更即時的數據,可債券市場因此次Fed霹靂手段干預之下,我認為無論國債、地方債乃至於高債信公司債的利率都存在一定程度的扭曲。這又回到經濟學理論的老生常談:政府干預市場利率的下場必然增加市場活動參與者對未來收入流預估的訊息費用。

    投資人無可避免要學會與之共處,同時透過加強自身經濟邏輯與知識廣度來降低費用。

    我自己會轉向參考其他數據或真實經濟現象,比方我們可以在排除貨幣流速影響下,從特定經濟活動的速率變化推估真實利率邊際變化,這是高階的利息理論應用,要深談得寫本書,此處點到為止。我只是要點出這種難度較高的經濟邏輯,坊間多數財經專家連邊都碰不上,甚至連感知這類概念存在的能力都不具備,因此多數人的財經建議也就毫無參考性可言。

    退而求其次,又或者可以參考repo利率與低信評公司債殖利率。

    b.Collateralized Loan Obligation (見圖)

    談到低信評公司債就多說兩句CLO(Collateralized Loan Obligation)。與債信較低的槓桿債(leverage loan)包裹連結的CLO在美國總市場規模從2007年的$3270億增長至2019年底的$6910億美元,CLO如果發生崩盤,那將會是2008年金融危機CDO的翻版,而當年CDO全球市場規模在$4千多億美元。CLO背後連結的槓桿債規模也達$1.2兆美元。

    槓桿債很常發生在槓桿併購(LBO, leveraged buyout),簡單說就是某A想買下B公司,但又不想出錢或資金不足。於是以B公司的未來收益或資產為擔保,向銀行C借錢併購B。對,你沒看錯,是以「B公司的未來收益或資產」為擔保,不是A自己。這種併購方式通常會帶來高負債比甚至伴隨高利率,實務上發動併購方可以只出一成的資金,就買下十倍大的對手,所以才叫「槓桿(leverage)」。

    這種併購方式在順風順水的年代可以快速擴充,但一旦出現市場整體流動性枯竭與景氣反轉,也死得特別快。讀者還記得我「利率倒掛與repo rate」一文提到去年九月的詭異repo rate飆升,就滿足了「流動性枯竭」這第一要件,子彈已然上膛。Covid-19引發的政府強制經濟活動停滯則很有可能是扣下扳機的那隻手。

    然而,若僅僅是單純的LBO,破產者就侷限在A與相關金融往來對象,還算是「個體風險」。但如同2008金融風暴那錯綜複雜的CDO金融產品一樣,CLO把LO重新包裹證券化後,又把個體風險搞成系統風險。

    可能不熟悉金融的讀者會疑惑:這些有錢人高來高去的資產價格崩盤於我何干?

    以Envision Healthcare這家美國大型醫療機構為例,2018年KKR透過槓桿債的方式全盤買下Envision醫院體系,但Covid-19後美國流動性枯竭,造成短期利率與垃圾債券利率飆升,瞬間讓Envision現金短缺甚有破產危機,結果就是在面對Covid-19疫情加速惡化的四月,Envision旗下醫院急診室不但沒有防護裝備給第一線醫護人員,也因付不出薪資、獎金而大幅刪減急診室人力。與Envision槓桿債掛勾的CLO也是前途無亮等著被降信用評等。然而,信用評等降級對這些本就採取高槓桿債務併購的公司等於是雨天收傘,進一步惡化其財務與現金短缺狀況,對美國第一線疫情防護恐怕雪上加霜。

    再把視角轉到日本,農林中央金庫(Norinchukin Bank)是日本最大吸收農漁民存款的金融機構,同時也是世界最大CLO買方,2008年後累積購入金額達$750億美元。一旦CLO市場如2008年的CDO市場一樣轉瞬崩潰,則日本普遍高齡的農漁民生計與財富損失,以及對日本經濟的連鎖效應可想而知。目前尚可安心的是,農林中央金庫只購入安全等級最高的CLO。

    可另一方面,也正因為Covid-19帶來的經濟停滯,許多優良債務人紛紛出現無力支付本金利息的現象,從而引發評價機構紛紛下調CLO內含債權的評等,例如Moody在4月中調降高達$220億美元CLO的評等,加上S&P,二家機構合起來降評了20%美國境內發行CLO。這直接影響了持有美國境內40% BBB等級CLO tranches的各大保險公司,這可能意味保險公司資產價格重挫下履行保險契約支付賠償金的能力也可能縮水。

    若美國許多受感染者或其他疾病患者發現即便自己購買了昂貴的醫療保險,但保險公司支付卻可能無力支付醫療費用時,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這一整段有關CLO的敘述只是美國盤根錯節的金融契約結構中的一個切面,但我相信已經能讓讀者感受到「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可怕。

    從這點我們也不難理解,為何身為美國最大「再保險」集團之一的主事人巴菲特在此時選擇提高並保持現金水位,特別是大量賣出08年以優惠價格條件買入的Goldman Sachs超過1千萬股($17億美元)。

    結論:

    我認為美國股市未來相當長時間就會在「通膨預期」與「未來收入預期」兩股力量拉扯推擠走下去。二者可以是同方向或反方向。因為「市場預期」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很難建立具有科學預測力的經濟理論。

    我不認為真實世界的生產力受到病毒摧殘,而是受到政府干預干擾。可是一旦悲觀預期形成,資產價格下修的可能性會存在。而美國複雜交錯的金融制度可能把個體風險放大為系統性風險,這在2008年發生過一次,如今不是不可能再從CLO引爆歷史重演。

    誠如我前兩日談過如何從價格理論快速看國富增長,美國主要靠服務業(特別是金融服務)這種架空經濟要持續運作的前提是基於深度全球化分工。根據Adam Smith的國富論,全球市場分工越多元、越細緻、越深入,世界整體財富增長速度越快,當然走虛擬金融經濟為主的美國也會因上頭租值佔比高而享受更高的財富增速。

    反之,美國如果自己跑出來反全球化,那死得最慘的是自己。

    又,當今的貨幣政策會大幅增加訊息費用,判斷真實利率的難度大增,考驗投資者對價格理論、利息理論的熟稔與精通程度。

    一般投資人對於真實世界關鍵侷限條件與轉變的掌握程度會直接影響可選擇投資方法。指數型ETF這種放棄思考的被動投資或許還是適合多數人。

    通貨膨脹下如何投資?另作文章說明。

    本文參考資料:

    WSJ: "The Federal Reserve Is Changing What It Means to Be a Central Bank" (2020-04-27)

    Milton Friedman, "A Natural Experiment in Money Policy Covering Three Episodes of Growth and Decline in the Economy and the Stock Market"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 Vol. 19, (Fall 2005)

    Allan H. Meltzer, "Current Lessons From The Past: How The Fed Repeats Its History." Cato Journal, Vol 34, No. 3 (Fall 2014)

    Financial Times: "Coronavirus crisis: does value investing still make sense?"(2020-05-11)

    WSJ: "New Data Suggest the Coronavirus Isn’t as Deadly as We Thought" (2020-04-17)

    WSJ: "Why Doesn’t Flu Tank Economy Like Covid-19?"(2020-04-10)

    WSJ: "Demand for Small-Business Loans Cools" (2020-05-08)

    WSJ: "How Germany Kept Its Factories Open During the Pandemic" (2020-05-06)

    WSJ: "Paying Americans Not to Work" (2020-04-22)

    WSJ: "Businesses Struggle to Lure Workers Away From Unemployment" (2020-05-08)

    WSJ: "Demand for Small-Business Loans Cools"(2020-05-08)

    A. A. Alchian,"Information Costs, Pricing, and Resource Unemployment" (1969)

    WSJ: "Millions of Credit-Card Customers Can’t Pay Their Bills. Lenders Are Bracing for Impact." (2020-04-25)

    Financial Times: "CLOs: ground zero for the next stage of financial crisis?" (2020-05-13)

    Financial Times: "Private-equity backed companies dominate lowest depths of junk" (2020-05-07)

    Financial Times: "Coronavirus sell-off puts faith in CLOs to the test" (2020-04-23)

    Financial Times: "Warren Buffett’s Berkshire dumps most of Goldman Sachs stake" (2020-05-16)

    文章連結:

    https://bit.ly/3bDEM3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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