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十五日想說一說廖亦武的故事

在路上/廖亦武

隔著一張茶几與廖亦武對坐，59歲的中國流亡作家在我們面前斟酒。起初的對答遲疑而謹慎，暗暗的房間，亮晃晃的攝影燈打在作家臉上，簡直是審問。

作家神情略顯不安，硬要拉著編輯廖志峰入鏡受訪，「你過來這兒坐舒服一點。」「這樣的訪談會不會讓你想到監獄問口供啊？」「欸，」作家木訥地應了一聲：「一般採訪之前，我都要喝一點，暈暈浮浮就無所謂了。」語畢，在杯子裡倒上了高粱，推到我面前。

「這次來台灣挺不容易啊，您出發前還被扣在法蘭克福機場。廖志峰在臉書上講這個事，有人還留言說是否梅克爾緊縮難民政策，要逐走廖亦武了？」

他解釋自己拿的是大陸人民進出台灣簽證，可護照卻是德國政治難民護照，2個對不上，在機場被櫃檯扣下來，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可他在中國有申請出境20次遭拒的紀錄，不免讓人往政治迫害的事實去聯想。

廖亦武是當今國際文壇中深受注目的華人作家，2001年，在中國出版《中國底層訪談錄》被視為反動書籍遭查禁，2008年，該書借屍還魂，出版英譯節錄本《吆屍人》，讓他在西方一夜成名。書籍不容於中國書市，卻有英、法、德等20幾種譯本，他出版《洞洞舞女和川菜廚子》《毛時代的愛情》等書，獲獎無數，2012年獲法蘭克福書展「德國書業和平獎」，歷年獲獎者有蘇珊‧桑塔格、帕慕克等人，是諾貝爾文學獎前哨站，此後，諾貝爾文學獎開獎前夕，他的名字亦屢屢在賭盤上，成了熱門人選。

流亡作家來台不易，出中國更難。2010年，他第16次申請出境獲准，前往德國參加國際文學獎，回國前，友人赫塔‧米勒（Herta Müller，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抱著他哭，勸他不要回去了，但他堅持在母語環境寫作，「劉曉波當時獲和平獎，我認為情況可能要轉好了，沒想到我完全估計錯誤，我一下北京機場，就被請進了北京派出所。」異議分子余杰、冉雲飛三番兩次被刁難，他四次申請出國訪問遭拒，隔年，索性一個登山背包，擺一本《周易》《史記》和一把簫，穿越過中越邊境，逃了。作家始終在路上。

「我在雲南生活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對雲南太熟悉了，我買通黑社會，知道他們在河口經常放人出去，販毒的、大宗賭博、賣淫集團，都可以出去。我花了五萬塊人民幣，偷渡後交錢，他們一邊數錢沒錯，然後放行，」他講一講笑出來：「還好我名聲沒有劉曉波、艾未未來得大，不然肯定是不行的。」他坐火車到河內，待了3天，腦中好幾套劇本：德國大使館或美國大使館尋求政治庇護，要不行，就給德國駐京記者打電話，讓他寫個新聞，變成國際事件。

他一關闖過一關，最後還是在河內機場給拿下。越南海關見他拿單程機票，要他再買一張返程票，「當時是有點冒冷汗，他們說如果不買，就要把我移送中國海關。那機票特別貴，先後給了黑社會這麼多錢，私下留了一千多歐元，幾千人民幣，不得已把所有錢掏出來。當飛機起飛，著實鬆了一口氣，我當時有點缺鈣，腿都有點抽筋。」許久不寫詩的他，在飛機升空的剎那突然有寫詩的心情：「一個嬰兒誕生在天空。」

重獲自由的一刻他想到的是詩，讓他入獄其實也是詩。他在六四前夕寫長詩〈大屠殺〉，隔年入獄，然而他說自己不懂政治，只是浪子。詩人1958年出生四川鹽亭，童年在文革中渡過，教書的父母被遊街示眾，他逃家流浪，「像一條狗一樣到處竄來竄去」，改革開放恢復高考，他考不上大學，當過煮飯工，開過大卡車，也開始寫詩。偶然間聽到美國垮掉的一代作家艾倫‧金斯堡（Allen Ginsburg）的〈嚎叫〉，腦袋轟一聲炸開了，「他的詩第一句就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好的頭腦被瘋狂給摧毀』，我就想我們連瘋狂都沒瘋狂過，他媽的還摧毀。」

60年代的美國嬉皮給了80年代中國詩人學習榜樣，他開始路上的生活。他在女人身上踏開一條大道，也四處晃蕩，「四川到北京5天4夜的慢火車，我就鋪報紙睡硬座下面。聽到有人談論詩歌，就從別人的褲襠底下探出頭來，一面看他們的褲襠，一面聽他們談詩論藝，」他恨恨地說：「媽的，那時候中國就是沒有毒品，要不肯定去了。」

1989年初夏，他受邀到北大朗誦，世界正沸騰，而他對天安門上群眾激情與狂歡無動於衷，打道回四川。6月2日，四川涪陵也開始騷動，小街上都是持槍的武警，敏感的詩人覺得惶惶不安，在3日下午寫了長詩〈大屠殺〉：「向學生、工人、教師、攤販開槍！掃射！掃射！瞄準那些憤怒的臉、驚愕的臉、痙攣的臉、慘笑的臉、萬念俱灰和平靜的臉掃射！」

詩歌如籤詩，預言了8小時之後發生的事。隔年，他和一班哥們籌拍詩歌電影《安魂》在重慶被抓，被判4年。「人生前半段只是一個短暫的上午，一個懶覺睡到十點，還沒弄清活著是怎麼一回事，就該吃午飯了。」他曾如此描述自己的嬉皮青春，然而他的人生一下子就天黑了。

黑牢記憶在出走德國後寫成《六四．我的證詞：從先鋒派詩人到底層政治犯》，該書英文書名叫做《為了一首歌和一百首歌》，乍看浪漫的書名來自殘忍的際遇。他在獄中哼歌被獄卒逮到，被罰唱滿一百首，唱不滿，獄卒拿著電棒要他把舌頭伸出來：「精神戀愛不過癮，還是親親歌裡的妹妹吧。」「感謝上帝，我的記憶力超群，唱至30多首就卡殼了，」他回憶道：「於是獄警命令幾個勞改犯人把我按翻在地，用呼呼飛旋的電棒戳入我的肛門。我還能說什麼感謝話呢？生活多值得回味，我居然在胯間的陣陣炸裂中還能叫出文革中的時代最強音：『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

極權要他閉嘴，但他還是要說，不管是在獄中，或出獄後。他在獄中和高僧拜師學吹簫，出獄後賣唱維生。邊緣人格只能和邊緣人做朋友，他出版《中國底層訪談錄》，書籍旋即遭官方禁止、銷毀，卻成為盜版市場的暢銷書—他在台北國際書展，來的多半是北京慕名而來的粉絲。書中受訪對象，有底層攪和的朋友，也有獄友的故事，「在監獄那些人不斷地說他們的故事，殺妻碎屍的，從糞坑逃獄的，我夢都夢到他們，他們講了幾十遍，我不可能忘記。像惡夢一樣追蹤我，我只好把他們寫出來。寫出來才能擺脫這個惡夢。」寫作像遺忘，也是見證。

我們看他的手稿，因為獄中紙筆珍貴，文字跟文字之間沒有縫隙，簡直是螞蟻一樣。在中國，他多次遭警察抄家，幾百萬字手稿被奪走再寫，寫了再被奪走，「每次大禍臨頭，我都懷著索忍尼辛在《古拉格群島》被抄去手稿時的同樣想法：『立即發表！』」他戲稱自己細細小小的字跡是螞蟻體，「一個人和國家機器做抗衡，像螞蟻面對一座山，螞蟻是不可能推翻一座山，但螞蟻可以寫下來，若干年後，這座山砰然倒下，這本書會留下了。」而他9月即將出版的小說就是《輪迴的螞蟻》。

他極其喜歡螞蟻這個意象，人面對浩瀚宇宙，渺小如螞蟻。2014年，他和中國藝評人結婚，生下的女兒就叫書蟻，楊書蟻。「跟著媽媽姓？」「對，螞蟻順著楊樹爬得比較高嘛，那個意象才對，跟著我姓廖，一點意義也沒有。」「但你不需要子女傳宗接代？」「我需要啥傳宗接代，估計知道我的人就很多，有我的書就夠了。」

比無知更恐怖的是漠然，問他六四都是近30年前的往事了，不怕後來的人愈來愈不在乎了嗎？他扛出了孔子，「知不可為而為之，當今世道再混亂，也混亂不過春秋戰國，孔夫子都逃亡了13個國家，如喪家之犬，但他還是堅持文化傳承。」他笑了出來：「我因講真話坐牢，但人一輩子還是講真話舒服一點。我講真話，做一個真性情的人，最終結果也不是太慘是吧？」始終在路上的詩人似乎停下了腳步。他住家旁有德國最大的森林，森林有湖，湖裡有人裸泳，夏日裡，他總是推著嬰兒車，帶女兒散步，女兒睡覺了，他就停下來讀書，整個夏天又讀完一遍《紅樓夢》，他說，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全文見留言連結

【流浪，是為了不忘記曾經一起生活的人】
＃以下微劇透
　
帝國鎮消失後，芬恩以車為家四處流浪。她遇見了許多際遇相似的人們，在荒蕪的旅途裡，建立起相知相惜的情誼。
　
然而，其他人的浪跡天涯，最後都會回到來時之地，只有她固執地獨自漂泊。畢竟原本視為終老一生的歸屬已經消失，到哪都是流浪，不如流浪的徹底。
　
這樣的居無定所，更像是要用力記住每一個踏過的足跡，替心裡的人看盡未完的風景。當她再回故鄉，撫摸積塵的桌椅，佇立荒廢的家園，像是又一次證明，這裡的一切是真的存在過。
　
所以，我們不說再見，我們說：「路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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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讀者，影劇改編小說>> https://bit.ly/3rfpQko

#中文書 #社會科學 #影劇裡的哲思對白

#葉郎每日讀報

▼ 1. Netflix 訂購《三體》電視版的製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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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 of Thrones 冰與火之歌：權力遊戲》的節目統籌搭檔 David Benioff 和 D.B. Weiss 原本在該劇完結之後準備為 Disney執導全新的星戰三部曲，但兩人因又與 Netflix 簽下合作協議而惹惱 Disney，使他們的星戰電影計畫胎死腹中。今天終於確定他們的下一個大計畫是將與另一位和 Netflix 也有合作協議的劇作家 Alexander Woo （《True Blood 嗜血真愛》）合作，改編中國科幻小說家劉慈欣的雨果獎大作《三體》。將該小說翻譯成英文的另一位雨果獎得主劉宇昆將與劉慈欣一起擔任該劇組的顧問，此外還有好萊塢導演Rian Johnson、Brad Pitt、Rosamund Pike 等好萊塢重量級人物掛名監製。但還無法確定後面這三位是真的會參與Netflix製作案，或者只是該製作案還沒落地之前四處流浪時的參與者掛名（在流浪多時的製作案中常見此類過水的監製掛名）。
（報導原文：https://bit.ly/31PTq6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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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Mission Impossible 7 不可能的任務7》劇組遭挪威工會報警檢舉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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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政府以569萬美元的投資和特例排除防疫規定作為誘因，成功吸引到 Tom Cruise 的《Mission Impossible 7 不可能的任務7》自八月底開始至挪威取景拍攝一整個月。當地小報近日揭露 Tom Cruise 已經大手筆地以70萬美元價格向挪威航運公司 Hurtigruten 租下兩艘郵輪當成海上旅館，以符合挪威政府防疫要求——劇組不得跟外人接觸的防疫規定。但挪威當地的工會近日向警方檢舉，指控在郵輪上工作的菲律賓移工並沒有得到符合當地移民法令的合法待遇。工會表示不能因為這些移工全程都會留在船上，就以為挪威上下都不會有人發現他們沒有得到依法應有的保障。
（報導原文：https://bit.ly/2EGgd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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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色情表演平台 OnlyFans 無預警宣佈為打賞和 pay-per-view 費用設置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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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個人色情表演為號召的社群平台 OnlyFans 無預警地突然修改規定，為多項表演者的收費項目設定了上限門檻或是調降原有門檻金額：包含私訊不得收取超過50美元，打賞不得超過30美元等新規定。此舉讓原本仰賴 OnlyFans 維生的眾多色情表演者大為不滿，認為 OnlyFans 是在為日前女星 Bella Thorne 的爭議殺雞儆猴。Thorne 不久前大張旗鼓加入 OnlyFans 並在一週內靠著該平台大賺200萬元，但因使用者付費之後得到的照片或影音不如原先預期，引發大量退款爭議湧入 OnlyFans 客服。Thorne 則在爭議延燒之後聲稱她準備將這次 OnlyFans 的經驗和Tangerine 夜晚還年輕》導演 Sean Baker 合作拍成電影（但隨即遭後嚴詞否認）。另一方面，OnlyFans 官方同時也否認這次機制大幅修改是跟 Thorne 的爭議事件有所關聯，並稱他們只是想要提供使用者有一個更安全的使用環境。
（報導原文：https://bit.ly/2EXYtJ7）


其他今天也可以知道一下的事請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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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樂城】天好黑，大雨蘊釀已久，人心在瑟瑟的風裏，搖搖欲墜。在這樣無日無之的壞時代，我們邀請了一班熱愛音樂的朋友，希望凝聚一束一束自由的陽光，撒下溫暖。

#取樣實驗室 由3位台灣大學生組成，結合了各自的專長，工作室的成立，卻非一帆風順。初期，他們面臨資金不足的窘境，透過接案慢慢累積收入與經驗，正朝更專業的音樂之路邁進。「我們會陸續推出更多優質音樂，希望大家喜歡！」

今天他們送大家的，是中文、台語夾雜的〈#流浪詩人〉，不少人說是 #周杰倫 作品裏的遺珠之憾。從月色好美的戀愛，到哆哆嗦嗦的離別；從故鄉，出走到異地；身心轉移的過程，都是流浪。生命的本質，就是四處遊蕩吧，行李不多，但思念一定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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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樂城」第二季啦！如有興趣在本節目亮相，歡迎隨時inbox聯絡，了解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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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明志Namewee feat. 王力宏 Leehom Wang【漂向北方 Stranger In The North 】中英雙語Cover

英文填詞：Gaston Pong
錄音編曲：Gaston Pong
攝影製作：Gaston Pong
(反正自己做到完因為沒朋友啊)

離開了家鄉，去到了城市裡，就會明白離開家鄉的惆悵，深怕自己陷入城市思想和價值觀的糾結......這首歌滿滿感動了我 啟發了我填寫了英語歌詞 重新翻唱這首歌。

歡迎大家多多分享哦，覺得難聽或者不喜歡要記得留言 我才會看的到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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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ston Pong 龐圭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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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

漂向北方 別問我家鄉
高聳古老的城牆 擋不住憂傷
我飄向北方 家人是否無恙
肩上沉重的行囊 盛滿了惆悵

有人說他在老家欠了一堆錢 需要避避風頭
有人說他練就了一身武藝卻沒機會嶄露
有人失去了自我 手足無措四處漂流
有人為了夢想為了三餐為養家餬口

他住在燕郊區 殘破的求職公寓
擁擠的大樓裡 堆滿陌生人都來自外地
他埋頭寫著履歷 懷抱著多少憧憬
往返在九三零號公路 內心盼著奇蹟

忍著淚 (不聽也不想 不敢回頭望的遺憾)
掩著傷 (扛下了夢想 要毅然決然去流浪)
抬頭看 (卸下了自尊 光環 過去多風光)
著斜陽 (就算再不堪 敗仗 也不能投降)

親愛的 (再見了南方 眺望最美麗的家鄉)
在遠方 (椰子樹搖晃 夢境倒映著的幻象)
這城市 (霧霾太猖狂 不散 都看不清前方)
太迷網

我漂向北方 別問我家鄉
高聳古老的城牆 擋不住憂傷
我漂向北方 家人是否無恙
肩上沉重的行囊 盛滿了惆悵
也是最後寄望 回不去的遠方 Oh

It ain’t about that money, that’s not the reason we hit the road
追求金錢不是我們決定啟程的理由
We pack our bags and leave our homes, cause’ there’s a voice in our soul
我們因為心中的那把聲音 背上行囊離開家鄉
But what do other people know - our hearts ain’t no stones
但其他人可否明白？我們的心不如石頭堅硬
Better clench our fists and go There’s no time to miss our homes
只好抓緊拳頭 我們時間思念故鄉

We should forget to worry we shouldn’t forget to breathe
我們應該忘記擔憂 我們不該忘記呼吸
Not everyone will be kind to you without a motive
不是每個人靠近都毫無目的
The eagerness for power turn their eyes into green
別人對權利的渴望把他們眼睛轉綠
I know it’s crazy, but that’s the place we all had to live
我知道很荒謬 但這就是我們必須生存的地方

Hold your tears
忍著淚
Close your eyes and ears, never look back to the dark past
蓋上眼睛和耳朵，不往後看
Hide your scars
掩著傷
Listen to your hearts, keep going to where your dreams belong)
聽從你的心聲，直往夢想奔去
Watch the sky
抬頭看
No more pride no fame, we all just have to move on)
沒有了自尊和名聲，但我們必須堅持
Turning dark
著斜陽
“Be fearless, no pain no gain!” should be your mantra
“你是無懼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你的口號）


I’m alone 我一個人
Never knew the old hut was better than cold dorm
從來不知道老家比空房子還要溫暖
Where’s my home? 我的家在哪？
Never knew our dreams could be beacons in the sandstorm
從來不知道夢想是風暴裡的燈塔
There’s no signs 路上沒
What’s coming our way, it’s dark, so we can see no more
前方是什麼？太黑暗，我們什麼都看不見！
On the Roads 有路標


Stranger in the North
我漂向北方
Don’t ask where I’m from
別問我家鄉
Can’t help but shed my tears
在那家鄉之外的城牆
Behind the great walls
無法控制眼淚

What’s happening at home
家裡發生什麼事
I rather not know
我寧願不知道
Just me and my backpack, wherever I go
我獨自背著行囊 到處走

就像那塵土飄散隨著風向 誰又能帶領著我一起飛翔
我站在天壇中央閉上眼 祈求一家人都平安

Stranger in the North
（我漂向北方）
Don’t ask where I’m from
（別問我家鄉）
Cant help but shed my tears
（在那家鄉之外的城牆)
Behind the great walls
（卸下了眼淚）

What’s happening at home
（家裡發生什麼事）
I rather not know
（我寧願不知道）
Just me and my backpack, wherever I go
（我獨自背著行囊 到處走）

我站在天子腳下 被踩得喘不過氣
走在前門大街 跟人潮 總會分歧
或許我根本不屬於這裡 早就該離去
誰能給我致命的一擊 請用力到徹底

這裡是夢想的中心 但夢想都遙不可及
這裡是圓夢的聖地 但卻總是撲朔迷離
多少人敵不過殘酷的現實 從此銷聲匿跡
多少人陷入了昏迷 剩下一具 空殼屍體

Stranger in the North
（我漂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