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的時候給個電話
#通話記錄 ;﹏; 𝟙-𝟚
;﹏;:我從小到大人際關係都不好。別人的冷眼旁觀、或是落井下石看妳被霸凌,是讓我覺得最絕望的地方。所有人對他們生命的僥倖,豢養出這麼多怪物。他們覺得,只要不是我就好。小時候也是,大家逼妳要選一邊,我就不會站在高牆上,妳不選,就會被排擠,甚至...
#需要我的時候給個電話
#通話記錄 ;﹏; 𝟙-𝟚
;﹏;:我從小到大人際關係都不好。別人的冷眼旁觀、或是落井下石看妳被霸凌,是讓我覺得最絕望的地方。所有人對他們生命的僥倖,豢養出這麼多怪物。他們覺得,只要不是我就好。小時候也是,大家逼妳要選一邊,我就不會站在高牆上,妳不選,就會被排擠,甚至妳本來跟可憐的人站在一起,有天她會選擇站去高牆上,一起攻擊我。很多人說我愛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我就會懷疑,他們覺得受害者這個位置是自動站上去、而不是真的受害嗎?
🅐:跟某些人說因為妳裙子穿太短活該被強暴是一樣的道理,檢討受害者的位置。
;﹏;:我也不希望這些事一直發生在我身上,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我有問題?但為什麼,沒人懷疑,是體制有問題。是大家都選擇接受那件錯的事。
🅐:妳最嚴重的時候是去年,那時妳幾乎每天都想死。
;﹏;:那時我也很常跟▲見面,他當時有直接在臉書公佈自己罹患憂鬱症,他的主管跟他說:「你在工作上是一個優秀的人,甚至是得獎無數的,為什麼要把這件事說出來?」我曾跟他在同間公司,在我被我主管霸凌時,同樣是那個大主管說:「妳就是想太多」,我還有跟他坦白我的憂鬱症。當時公司有一個實習生跳樓,大主管在臉書寫,「這件事讓我們一直反思,如果能早點察覺別人的求救訊號,溫柔地接住這些人,是不是可以避免遺憾?」他們那期還以「憂鬱症」為命題,展開一系列面向社會大眾,公開的討論。更噁心的是,我私訊那個主管,他的回應還是說我想太多。一邊發那個文,一邊說關心憂鬱症,私底下還是覺得只是別人想太多心力不足。
🅐:這種人很容易是這個社會的既得利益者,本來就處在優越的位置,比如說中產階級以上、依循規則拿到不錯的入場券、並且習慣處在上位壓迫他人、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因為無法理解別人的苦難,就無視黑暗。
;﹏;:在▲的告別式時,他又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太病態了。
;﹏;:99% 的人會跟妳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難道妳還不明白嗎?我常會覺得,這個世界都可以接受這麼噁心的事情了,為什麼無法接受我?
🅐:妳說的世界是什麼?妳為什麼需要他們接受妳?
;﹏;:就像盧凱彤那首歌,我完全不覺得這個世界可以包容我。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大學時看到的,說的是:你要做的不是背棄這個世界,而是接受這個世界的離去。可能妳會覺得,妳生來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的規格,也許就不需要在同一個生產線終點正面對決。
;﹏;:我想在體制裡面改變這個爛體制,但我現在自己出來弄,覺得,真他媽累。
🅐:妳可以不用那麼努力。
;﹏;:這個世界太瘋了。我幾年前看了《年輕氣盛》很喜歡這句話,「我們終其一生都被誤解,只因為生命中那一次輕忽的妥協。」我就一直想,幹我到底有沒有妥協?可是我覺得我被世界誤解,還是我誤解我自己?這句話真是太棒了。說不定妥協就好了。
🅐:妳又不是這個命。
;﹏;:有人跟我說,如果自殺,這輩子沒修完,下輩子還要投胎。太苦了,千萬不要再有下輩子了。
🅐:妳寫過遺書嗎?
;﹏;:前陣子有寫在臉書上。就說我想要怎樣的喪禮,跟我的雲端有一個叫做「證據」的資料夾。
🅐:這我知道。
;﹏;:之前人家叫我要相信言靈,每天相信正向積極的力量,宇宙都在幫我,有一句話寫說老天不會給你承擔不起的挫折,那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去死?
🅐:還是妳得跟宇宙對話?
;﹏;:有啊,我就問說為什麼我這麼慘,祢對我見死不救。我無法感受宇宙帶給我的豐盛。
🅐:好好笑,痛苦也是一種豐盛,namaste。
;﹏;:我就像吃擺滿整桌腐敗的食物。
🅐:吞下去吧,再吐出來也行。請問妳李子酒喝完了嗎?
;﹏;:還沒,每天都抱著超珍惜的心情在喝。
🅐:妳釀太少了。
;﹏;:其實成本沒比較低,但好好喝。
那段日子,我們坐在小地方門口喝啤酒,在女巫店散場後走長長的路,習慣站在靠近控台處,閃得比較快。在海邊的卡夫卡聽到〈桂花巷〉時,雖然很擠,無法阻止她搖晃身體跟隨暈眩發聲。
;﹏; 愛歇斯底里的憂鬱貝蒂,為愛挖掉自己的眼球。貝蒂在濱海的小木屋,看見水管工人骨骼裡的詩意,恣意裹進一條男人的白色床單;把小木屋漆成粉紅色,本來只要刷局部,貝蒂卻踰越邊界,刷完整面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要我把全鎮都刷成粉紅色也可以。」日漸平庸,貝蒂也對倒數第 27 棟木屋感到厭倦。
她去酒吧都先點 Mojito:「一家店調酒好不好,要先喝 Mojito。」那也只是 ;﹏; 堅持而已。我們經常喝到老闆請喝 shot,其中我最懷念一間放英搖與後搖的老舊酒吧,不過,自從 ;﹏; 與 bartendar 終止床伴關係後,我們也不再去了。我們聊天時她就像是第一次開口的兒童那樣想敘述整個宇宙,講四五小時,不知哭了幾次。;﹏; 常忘記,這件事她已經跟我講過了,她帶著第一次講的神情,再生氣一次。
;﹏; 終於確診時,我替她鬆一口氣,她再也不用勉強自己跟別人一樣了。把整個城市都刷成粉紅色也無妨,像貝蒂永遠輕燒在 37.2 度的女子,今晚下樓怎麼樣?我們再點一杯 Mojito。
喪禮可以穿白色嗎 在 台灣服飾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雜談──被認為「新」的婚禮|
1910年代,臺灣服裝進入到一個過渡期,一些漢式的台灣衫仍然在民眾的生活中,但西方的文化與服裝也隨著日本統治而來到台灣。
當然,這樣臺式與西式的混搭,也反映在了當時的婚禮上。
傳統的台灣婚禮,大多是男性身穿長袍馬褂,女性著鳳冠霞披或是紅粉色的大襟衫嫁衣,而進入到1910年代左右,中產階級以上的男性,開始接受了 #西裝 的穿著,許多婚禮照片上,便出現了西裝與漢式嫁衣搭配的樣貌。
除此之外,過去被認為是喪禮才會使用的白色,也逐漸隨著西洋文化的引入,慢慢有了「聖潔」的象徵。因此不少日治台灣的結婚照,便可以看見男生穿著西裝,女生穿著傳統的漢式禮服,混搭著 #白色頭紗 的照片。
但即使如此,全套的西式白紗,仍被當時的台灣民眾牴觸,直到1930年代,才更被大眾所接受。
「#白色婚紗」,對於當年的台灣人而言,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甚至是禁忌的存在。一如今天是 #台灣同性婚姻通過的一周年,對於某些人而言,相同性別可以結婚,也是一個無法想像的新概念。
但是婚禮上兩個人的結合,真的有所謂「新」與「舊」之分嗎?
1912(明治45)年的《臺灣日日新報》,曾有過這麼一篇〈#變成男人〉的報導:
『台南廳安平街有位28歲的生理女性蕭氏錦,除了擅於勞力的工作,氣質也較為陽剛。在習慣早婚的臺灣社會中,像她這樣年屆30未婚的人並不多見。而在她兄長協助詢問下,將也同住安平的女性歐氏葉迎娶進門,婚後蕭氏錦也改穿男裝,兩人感情十分融洽形影不離。』──〈變成男子一婦人妻を娶りて男装を爲す遂に其妻と駈落す〉臺灣日日新報》1912年5月10日,第7版。
(資料來自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
這是一百多年前台灣的同性婚姻,如今的蕭氏錦,可以不需要「變成男人」,才能與歐氏葉結婚;歐氏葉也不用憑著蕭家兄長,才能與妻子一拜天地。
也許這一路走來,面對了許多惡意;也許,世代之間的對話,仍需要很多的磨合,就像在視白色為禁忌的時代裡,那些想要披上西式婚紗的新娘們一樣。
但不管是傳統嫁衣或是西式婚紗,人們披上它的原因,歸根究柢,都是為了愛。「愛」這件事,沒有新與舊之分,一百年前是如此,一百年後仍然會是如此。
雨後終究會出現彩虹的。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祝天下伴侶百年好合
#國際不再恐同日
繪師:噗浪小編
參考資料:國立歷史博物館〈臺灣女人/文明結婚─日治時期的西式婚禮〉(https://reurl.cc/GVNoLd);流轉年華-台灣女性百年特展〈從圖像資料看婚禮服飾的演變〉(https://reurl.cc/O1mpLA);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社會生存的本質就不適合我們〉(https://reurl.cc/R4kjEz)
喪禮可以穿白色嗎 在 おしゃれキリ教室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人生再出發!日本喪服顏色演變簡史】
最近香港人的話題是4個加上來300歲的老人提議「香港再出發」。有人譏笑說難道是出發前往「世界(殯儀館)」?
在電影和日劇裏面我們經常看到日本的喪禮清一色都是黑色,可是古代的日本不是跟隨中國、自然也是披麻帶孝以白色為主的嗎?
本篇文章為你簡介日本喪服的演變。
—我是分隔線—
曾經着過和服出街戴着黑色口罩,所以用了 #黑色帶揚。日本朋友看到自拍好心過來提醒:「那是喪禮用的東西啊!」
我說:「可是黑色真的很型!」她軟化下來說:「不是在日本沒關係吧?你身邊總不會突然跳出一個 #着物警察。」
只不過經此一役,我上心了、介意了,也就不再胡亂用黑色帶揚了。原來這方面我還是很保守的。
#8個我加起上來就大約有300歲
#其實我有在日本睡過真正的棺材
#小圖的棺材蓋子上面可以打開
#我的棺材就是這樣子不過白色的
#朋友有幫我拍下瞻仰遺容的樣子
#棺材的軟墊不及家裏的睡開的床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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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可以穿白色嗎 在 中原color日韓服飾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街友的最後一哩路
#接到醫院的病危通知
#第一次幫街友準備往生的衣服
#發生在109年2月3日
當我準備離開平安站時
醫院社工打來
說這兩天街友阿宏可能要走了
能否請我準備他往生後
要穿在他身上的衣服
我表示可以
掛掉電話後
一步步的上樓
停在他的房間
打開門
他常穿的衣服
還掛在床邊
都來不及收拾
真的有些突然
如果死了,他會想穿什麼呢?
會是西裝?還是平時的襯衫?
我想
他應該希望不要太嚴肅
雖然他的喪禮不會有人去
選了他平時穿的格子襯衫
及一件黑色的褲子
他會冷嗎?
想了想
多帶一件新的白色長袖內衣
晚上8點
加護病房外
約莫20幾個人
準備進去探病
這大概是各病床的親人
但沒有一個是他的
我洗完手,綁上防護衣
問了護士他的位置
緩緩的
走到他面前
他躺在床上
帶著氧氣罩
旁邊的機器伴隨的心電圖
嗶.嗶.的叫
活著
但他已意識不清
護理師在旁說
如果插管
也許就能活下去
但他昏迷前
堅持不要
而且也簽了DNR(放棄急救同意書)
我記得他說過
雖然得到血癌治療成功
卻散盡家產
沒有工作能力的他
離婚也是必然
如今流浪3年
死了就算了
他真的不想
再最後還拖累家人
我握著他的手,開口說
“阿宏,我是站長,我來看你了”
“我...來拿給你最後要穿的衣服了”
“謝謝你,雖然你常說對不起,自己很虛,沒法幫太多”
“但,謝謝你,願意成為平安站的義工,跟我一起服務街友、單親媽媽及其他窮苦人,這半年,一起發餐,發暖暖包”
“謝謝你,我開手排貨車,去募集物資,技術差,常常路邊熄火,你沒有跟著我慌張,耐心的,再教我重新發動,上路.”
“謝謝你,把你生命最後的時間,留給了我”
“謝謝你.......”
#你聽得到嗎
#你的世界會不會很黑很暗
#街友的最後一哩路
#我會陪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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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陳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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