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喝酒左胸痛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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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喝酒左胸痛產品中有7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Dr.李薇復健與生活頻道,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車禍後只要走路就會喘? #復健科門診秒轉急診 本週來一位45歲中年男性,他被兩位同事帶來,當診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他住的地方和我所在的醫院開車要25分鐘,來門診主述是:#車禍撞到左胸之後都會喘,我看了他住家地址,問他「為什麼要從那麼遠的地方來,你附近就有一家很大家的教學醫院啊。」他說「因為我的同...

喝酒左胸痛 在 李薇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2-17 08:35:37

#車禍後只要走路就會喘? #復健科門診秒轉急診 本週來一位45歲中年男性,他被兩位同事帶來,當診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他住的地方和我所在的醫院開車要25分鐘,來門診主述是:#兩個月前車禍撞到左胸之後都會喘,我看了他住家地址,問他「為什麼要從那麼遠的地方來,你附近就有一家很大家的教學醫院啊。」他說「因...

  • 喝酒左胸痛 在 Dr.李薇復健與生活頻道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1-23 07: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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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禍後只要走路就會喘?
    #復健科門診秒轉急診

    本週來一位45歲中年男性,他被兩位同事帶來,當診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他住的地方和我所在的醫院開車要25分鐘,來門診主述是:#車禍撞到左胸之後都會喘,我看了他住家地址,問他「為什麼要從那麼遠的地方來,你附近就有一家很大家的教學醫院啊。」他說「因為我的同事的妹妹上次車禍有給醫師妳看過,他們覺得妳講得很詳細,叫我來,我這個問題困擾我一陣子了,醫師妳看看有沒有什麼檢查或者是復健可以改善我這個問題。」

    而他之前車禍當時有去急診,照過X光沒有骨折、氣胸、血胸。他說那一次車禍很多地方都挫傷,他在家裡休息幾天之後,其他車禍痛的地方都好了,但是越來越容易感覺喘不過氣來。

    接著我問他平常的生活習慣和病史,本身有高血壓,#收縮壓平常控制都在180到190以上,心臟科醫師有開高血壓的藥給他,但是他有記得才吃沒記得就沒有吃,血壓從來沒有低於180 ,他只要走路走一下子就會喘,有時候會胸痛,而且痛到兩邊肩膀,沒辦法輕鬆爬樓梯,爬一層樓就喘得要命,有抽煙跟喝酒的習慣,這幾年沒有運動習慣,體重直線上飆。

    我聽到以上敘述,過去實習跟住院醫師訓練的 #內科魂被喚醒,我反射性地回答他:你這樣血壓沒有好好控制的話隨時可能會爆血管、中風、心臟病發。
    解釋了現在可能喘的幾個原因,請他做胸部X光、心電圖,當下心電圖顯示:#急性心肌梗塞!再安排抽血:心肌酵素超標!

    我跟病人說:你現在有急性心肌梗塞塞,我現在要把你轉到急診室,現在是很危險的情況。
    病人回我:為什麼要把我轉到急診啊?我都還能走還能動,我明天還要上班,我可以不要住院嗎?
    我回答他:急性心肌梗塞,不處理你可能會死掉,而且現在天氣那麼冷,你隨時會路倒、半夜睡到昏迷,你的血管塞住了,隨時會怎樣沒有人知道。

    在同事強烈建議他請假住院,接下來安排心導管手術。
    —————-
    依照目前文獻顯示:#因車禍撞擊而引起的心肌梗塞很少見。外傷所引起的急性心肌梗塞,原因是血管內膜受到撞擊的力道而剝離,因而產生了血栓。
    而此位病人血壓控制不佳,有抽煙喝酒肥胖的問題,全身的血管會硬化的機率大增,冠狀動脈可能因粥狀硬化引發剝離,而車禍有可能會增加血栓形成。急性心肌梗塞的黃金治療的90分鐘,若延誤可能因心肌缺氧引發心律不整、心臟衰竭,甚至猝死。

    #Dr李薇復健與生活頻道 關注你的健康大小事

  • 喝酒左胸痛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1-08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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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生活折磨的我們】
     
    什麼時候,我們最明顯感到自己不再年輕、不再激情了呢?也許是結婚、有了孩子之後吧。再怎麼偉大的愛情,也抵抗不了生活的折磨。
     
    卡佛這篇〈學生的妻子〉,就是這麼個場景。有這麼個晚上,妻子不斷喚醒疲憊不堪的丈夫,做這做那的,乍看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不好好睡覺瞎折騰。
     
    但如果你有些耐心,回頭再看第二次,你會發現這麼個晚上,其實是人生的縮影......
    -

    學生的妻子 / 卡佛
     
    他在給她唸里爾克,一個他崇拜的詩人的詩,她卻枕著他的枕頭睡著了。
     
    他喜歡大聲朗誦,唸得非常好,聲音飽滿自信,時而低沉憂鬱,時而高昂激越。
     
    除了伸手去床頭櫃上取菸時停頓一下外,他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詩集。
     
    這個渾厚的聲音把她送進了夢鄉,那裡有從圍著城牆的城市駛出的大篷車和穿袍子的蓄須男子。
     
    她聽了幾分鐘,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他接著大聲往下唸,孩子們已經睡著很久了,外面,不時有輛車在潮濕的路上擦出些聲音。
     
    過了一會他放下書,轉身伸手去關燈。突然,她像被嚇著似的睜開了眼睛,眨了兩三下。
     
    她發愣的明亮眼珠上眨動著的眼瞼,看上去出奇的黯淡和厚實。他注視著她。
     
    「做夢了?」他問道。
     
    她點點頭,抬手摸了摸兩鬢的塑膠髮捲。明天是星期五,整個伍德隆公寓四到七歲的孩子一整天都要歸她管。
     
    他用一隻胳膊肘支著身體看著她,同時試圖用閑著的那只手把床單抻直。
     
    她臉上皮膚光滑,顴骨突出;這顴骨,她有時會對她的朋友說,是從她父親那兒繼承來的,他有四分之一的內茲佩爾塞人(注:北美印第安人的一個部落)血統。
     
    接著她說:「給我隨便弄點兒三明治,邁克。麵包上放點黃油、生菜和鹽。」
     
    他沒做什麼也沒說什麼,因為他想睡了。但當他睜開眼睛時,她還醒著,正盯著他。
     
    「南,你睡不著?」他非常嚴肅地說。「很晚了。」
     
    「我想先吃點東西,」她說。「不知怎麼搞的,我的腿和胳膊都疼,還餓。」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翻身下了床。
     
    他給她做好三明治,用托盤端過來。她從床上坐起來,對他笑了笑,接過托盤時往背後塞了個枕頭。
     
    他覺得她穿這身白色睡衣看上去像醫院裡的病人。
     
    「真是個有趣的夢。」
     
    「夢見什麼了?」他說,上床朝他那邊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他瞪著床頭櫃,等了一會兒。然後慢慢閉上眼。
     
    「真想聽嗎?」她說。
     
    「當然。」他說。
     
    她舒服地靠在枕頭上,抹掉嘴唇上沾著的一塊麵包屑。
     
    「嗯,好像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你知道的,那種有各種複雜關係的夢,但我現在記不全了。
     
    剛醒來時還記得很清楚,現在有點模糊了。邁克,我睡了有多久?這個無關緊要吧,我猜。
     
    總之,好像是我們在某個地方過夜。我不知道孩子們都在哪兒,但只有我們倆待在某個類似小旅館的地方。
     
    在一個陌生的湖邊。那兒還有一對年紀較大的夫婦,他們提議用摩托艇帶我們出去兜一圈。」
     
    她笑了起來,回憶著,身體離開枕頭向前傾。「接下來我只記得我們在上船的地方。結果船上只有一排座位,在前排,有點像張條凳,只夠坐三個人。你和我就誰該犧牲自己擠在船尾爭了起來。你說該你,我說該我。但最終還是我擠進了船尾。
     
    那地方真窄,我腿都擠疼了,還擔心水會從船邊上漫進來。後來我就醒了。」
     
    「真是個不尋常的夢,」他應付一句,昏昏欲睡地覺得自己該再說點什麼。「你還記得邦妮•特拉維斯嗎?佛瑞德•特拉維斯的老婆吧?她說她常做彩色的夢。」
     
    她看了眼手中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咽下去後,她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裡邊,用腿平衡著托盤,身體向後靠,伸手拍打身後的枕頭。
     
    然後她笑著,舒心地向後靠在枕頭上。
     
    「你還記得那次我們在提爾頓河過夜嗎,邁克?就是第二天早上你釣到一條大魚的那次?」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還記得嗎?」她說。
     
    她記得。過去幾年裡她很少想到它,最近卻常想起它來。那是婚後一個月或者兩個月,他們出去度週末。
     
    他們坐在一小堆篝火旁,冰涼徹骨的河水裡還浸著一個西瓜。
     
    晚飯她做了炸午餐肉、雞蛋和罐裝豆子,第二天早晨,仍用那只燒黑了的平底鍋做了烤薄餅、午餐肉和雞蛋。兩次做飯她都把鍋給燒糊了,咖啡怎麼也煮不開,但這是他們度過的最美好的時光之一。
     
    她記得那晚他也給她朗誦來著:伊莉莎白•勃朗寧,還有《魯拜集》裡的幾首詩。
     
    他們蓋了那麼多被子,她的腳在下面動都動不了。第二天早晨他釣到一條巨大的鱒魚,河對面路上的人停下車來,看他怎樣把魚弄上岸。
     
    「哎,你到底記不記得了?」她說,拍著他的肩膀。「邁克?」
    「記得。」他說。他往他那邊稍微移了移。
     
    他覺得自己已經記不太清楚了。記住的反倒是仔細梳理過的頭髮,以及那些半生不熟的對人生和藝術的見解,儘管他沒想記住這些。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南。」他說。
    「我們剛上完高中,你還沒去上大學。」她說。
     
    他等著,然後撐起胳膊,轉過頭,目光越過肩膀看著她。「三明治快吃完了吧,南?」她仍然在床上坐著。
     
    她點點頭,把托盤遞給他。
    「我要關燈了。」他說。
    「要是你想的話。」她說。
     
    他再次栽倒在床上,雙腳向兩邊伸展,直到碰到她的腳。他一動不動地躺了一會兒,試圖放鬆自己。
     
    「邁克,你還沒睡著,是吧?」
    「沒有,」他說。「沒睡著。」
    「那好,別在我前面睡著了,」她說。「我不想一個人醒著。」
     
    他沒有回答,只是向她那兒稍稍靠近了一點。她把手臂搭在他身上,手掌平放在他胸口,他抓住她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
     
    只一會兒的工夫他的手就落到了床上,他嘆了口氣。
     
    「邁克?親愛的?我希望你能揉揉我的腿,我的腿好疼。」她說。
    「天哪,」他輕聲說道。「我剛才都睡著了。」
    「嗯,我希望你能揉揉我的腿,再和我說會兒話,我的肩膀也疼。腿尤其疼。」
     
    他轉過身來,開始揉她的腿,然後又睡著了,手還放在她的臀部。
     
    「邁克?」
    「怎麼了?南,告訴我怎麼了。」
    「我想要你幫我按摩一下全身,」她說,轉身面朝上。「今晚我的手臂和腿都疼。」她屈起膝蓋,把被子拱起一個包。
     
    黑暗中他眼睛一睜,又閉上了。「哈,生長疼痛?」
     
    「哦,天哪,是啊,」她說,扭動著她的腳趾頭,高興於自己終於把他從睡眠中拉了回來。「我十歲、十一歲時就長到現在這個樣子了。你真該看看那時的我!那時我長得那麼快,腿和胳膊一天到晚都在疼。你沒這樣過?」
     
    「沒什麼樣過?」
    「你有沒有感到過自己在長?」
    「不記得了。」他說。
     
    他最終撐起身體,劃了根火柴,看了看鐘。他把枕頭涼的那面翻上來,又躺了下來。
     
    她說:「你犯睏了,邁克。我希望你願意聊一會兒。」
    「好吧。」他說,沒有動。
    「你抱著我,讓我睡著,我睡不著。」她說。
     
    她轉向她那一側,面對著牆,他轉過身來用胳膊摟住她的肩膀。
     
    「邁克?」
     
    他用腳趾頭碰了碰她的腳。
     
    「跟我講講你喜歡的和不喜歡的東西吧。」
    「現在想不起來,」他說。「願意的話你可以和我講講你的。」他說。
    「如果你保證告訴我的話。願意保證嗎?」
     
    他又碰了碰她的腳。
     
    「好吧……」她說,仰面舒服地躺著。
     
    「我喜歡好的食物,像牛排和脆炸薯泥那樣的東西。我喜歡好看的書和雜誌,夜裡乘火車,還有坐在飛機上的那些時候。」她停住了。「當然,沒有按喜歡的順序排。如果要按順序排的話我得想一想。但我喜歡坐飛機。離開地面的那一刹那,你會有一種一切都無所謂的感覺。」她把腿擱在他的腳踝上。
     
    「我喜歡晚上睡晚點,第二天早上賴在床上不起來。我希望我們能經常那樣,而不是偶爾一次。我還喜歡做愛,喜歡在不經意時被愛撫。
     
    我喜歡看電影,過後和朋友一起喝喝啤酒。我喜歡交朋友。我非常喜歡珍妮斯•亨德里克斯。
     
    我希望每週至少去跳一次舞。我希望總有漂亮的衣服穿,希望在孩子們需要時不用等就可以給他們買衣服。
     
    勞瑞現在就需要一套過復活節穿的衣服。我也想給蓋瑞買一套新的西服或什麼的。
     
    他夠大的了。我希望你也有一套新西服。其實你比他更需要一套新西服。
     
    我希望我們有自己的房子,不用每年或隔一年就得搬次家。這是最大的希望了,」她說,「我希望我倆能過一種誠實的生活,不用擔心錢和帳單之類的東西。」
     
    「你睡著了。」她說。
    「沒有。」他說。
    「我也想不起別的什麼了。該你了。告訴我你喜歡什麼。」
    「我不知道,好多東西。」他咕噥了一聲。
    「嗯,告訴我嘛。我們不就說說而已嗎,是吧?」
     
    「我希望你別煩我了,南。」他又轉到他那一側,手臂伸出床沿。她也轉過身來,緊貼著他。
    「邁克?」
    「天哪,」他說。接著又說:「好吧。先讓我抻抻腿,我好醒過來。」
    過了一會她說,「邁克?你睡著了?」她輕輕搖了搖他的肩膀,沒有回應。
     
    她靠著他的身體躺了好一會兒,試圖睡著。起先她很安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地靠著他,均勻地小口呼吸。但她睡不著。
     
    她努力不去聽他的呼吸聲,那讓她覺得不舒服。呼吸時他鼻子裡發出一種聲音。
     
    她試圖調節自己的呼吸,讓呼氣和吸氣合上他呼吸的節奏。但沒用。他鼻子發出的那種細小的聲音讓她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的胸膛也發出一種吱吱聲。她又翻了個身,用屁股抵著他的屁股,把手臂一直伸到床的外面,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抵住冰冷的牆。
     
    床腳處的被子被拉起來了,腿在移動時能感覺到一股氣流。她聽見兩個人走過來,在上隔壁公寓的樓梯。有人在開門前發出一個嘶啞的笑聲。
     
    她聽見椅子拖過地板的聲音。她又翻了個身。隔壁有人沖馬桶,稍後,又沖了一次。她又翻了個身,這次臉朝上,想要放鬆自己。
     
    她想起了在一本雜誌上讀到過的文章:如果身體所有的骨頭、肌肉和關節都能完全放鬆的話,睡眠一定會降臨的。她長長地呼了口氣,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地躺著,手臂伸直放在身體兩側。
     
    她儘量放鬆自己,試圖想像自己的腿懸在空中,沐浴在某種薄霧般的東西裡面。她翻身肚子朝下躺著。
     
    她閉上眼睛,又睜開來。她想著嘴唇前面床單上自己蜷曲著的那隻手的手指。
     
    她伸出一根手指來放在床單上。她用拇指摸了摸食指上的結婚戒指。她翻到側面,又翻到正面。
     
    她開始感到恐懼,在一種莫名的焦慮中,她祈禱自己能夠入眠。
     
    求你了,老天,讓我睡著吧。
     
    她努力要睡著。
     
    「邁克。」她小聲說道。
     
    沒有回應。
     
    她聽見隔壁房間裡孩子中的一個翻身時碰到了牆。她又聽了聽,但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她把手放在左胸,感到心跳傳到她的手指上。她趴在床上,頭離開枕頭,嘴貼在床單上,哭了起來。
     
    她哭了一會兒,然後爬到床腳,從那兒下了床。
     
    她在衛生間洗了臉和手。她刷牙,一邊刷一邊從鏡子裡端詳自己的臉。
     
    她把客廳的暖氣調高了點。然後,她在廚房的桌旁坐了下來,把腳收進睡衣裡面。她又哭了。
     
    她從桌子上放著的一盒菸裡拿了一根點著。過了一會兒,她回臥室去拿她的浴袍。
     
    她去看孩子們。把兒子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他的肩膀。她回到客廳裡,坐在那張大椅子上。她隨手翻開一本雜誌試著往下讀。
     
    她盯著上面的照片,又試著往下讀。不時有輛車從外面的街上開過,她會抬起頭。每當車子開過時,她都要聽著,等著,然後再低頭讀雜誌。
     
    椅子邊的架子上有一遝雜誌,她把它們都翻了一遍。
     
    曙光初現時她站了起來。她來到窗前。小山岡上無雲的天空開始變白。
     
    樹木和街對面那排兩層高的公寓樓,在她的注視下顯露出它們的形狀。天空變得更白了,山岡後面的光線在急劇增多。
     
    除了因為孩子中的這個或那個而早起外(她不把這些算上,因為她從來沒往外看,只是匆忙地回到床上或去廚房),她一生中沒見過幾次日出,而那幾次還是在她小時候。
     
    她確信沒有一次像這樣。她從未在讀過的書和看過的畫裡,瞭解到日出會是這麼的可怕。
     
    她停了一會兒,走到門前,開門來到門廊上。她掖緊浴袍的領口。空氣又濕又冷。
     
    周圍的景象漸漸顯露出來。她的目光掃過一切東西,最後停在了對面山頂電臺發射塔閃爍的紅燈上面。
     
    她穿過昏暗的寓所回到臥室。他在床中央躺著,被子纏在肩膀上,頭的一半壓在枕頭下面。
     
    熟睡中的他顯得絕望,緊咬牙關,胳膊直挺挺地伸過她這邊的床。她看著,在她眼前,房間變得很亮,白床單越來越白。
     
    她濕了濕嘴唇,發出了一點黏滯的聲音,跪了下來。她伸出手攤在床上。
     
    「上帝啊,」她說。「上帝啊,你願意幫幫我們嗎?」她說。

  • 喝酒左胸痛 在 譚嘉燕 kate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7-05-02 20: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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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彌指著之學的左胸口,細心解釋,也打開謎底:「妳都沒發現嗎?妳衣服的左胸位置一直貼著『小心易碎』的貼紙。活在壓迫感的都市,城市人對於處理事情的態度都處於崩緊的狀態,讓愈來愈多人的性情都很敏感和脆弱,所以政府決定把這些人都貼上『小心易碎』,讓他人可以有所防範,在他們面前可以更小心翼翼,免得觸碰到他們的情緒。但為了治根,政府還是為你們安排了這敞郵輪治療之旅,他們安排了一比一的心理醫生,希望在這七天旅程中,讓你們放鬆下來,也嘗試把開心房,了解自己焦慮背後的原因,學習重拾對世界的一點信任。」//

    x x x

    之學坐在郵輪自助餐廳的窗旁享受著她的美好早餐,看著眼前那一望無際的閃閃大海和藍天,隱約她還能從人潮聲之中聽到那海浪的節拍聲,她真正體驗到什麼是簡單而美好的時光。

    「這問這位子有人坐嗎?」一聲不識相的男聲劃破了之學的沉思。

    之學轉臉望著她眼前的男子,他正指著她對面的座位。

    「沒有人喔。」雖然之學不喜歡也不習慣和陌生人同桌吃飯,但她環觀四看餐廳的座位的確都滿人了,她也要識相的遷就一下囉。

    男子禮貌道謝後就放下他的深藍色小背包,再走到食物區挑選他的早餐搭配。看到這位男子這麼放心的就這樣把背包放在她這個陌生人面前,之學覺得好不可思議。

    之學是一個警覺心和疑心都很重的人,她對世界充滿不安全感和危機感,這次她能獨自一人參與郵輪觀光之旅,都是經她的朋友和家人遊說了一年,給她看過好多他人對郵輪之旅的正面評價與讚賞,她自己也搜尋了很多關於郵輪的資訊,確認郵輪是一個很安全的交通工具,她才鼓起無比的勇氣報名參加。

    出發前的一個月之學還緊張到經常失眠,但她真的好想嘗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已經28歲了,還沒試過到外地旅遊,她想嘗試旅遊的滋味,開闊眼界。

    很快的,男子已經拿好食物,再次在之學面前坐下。男子穿著灰色T恤和黑色七分褲,手上戴著一支運動型的手錶,感覺年輕之學兩、三歲吧。

    之學好奇地偷瞄他選擇的食物:一杯冰牛奶、一小盤雜菜水果沙拉、兩塊炸魚柳和一隻半生熟的煎蛋。

    「真勇敢!」之學暗付。這些都是她出門在外會避免進食的食物,首先牛奶容易讓人拉肚子、而且炸物又熱氣,如果喉嚨痛就慘了,半生熟的食物又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腸胃,人在外地如果身體有不適都會很麻煩,所以她挑選食物都會很小心,她的早餐只吃麵包或者三文治,也只喝熱巧克力。

    男子看到之學皺眉的神情,不禁莞爾,他知道她一定在心裡擰頭自己的早餐居然專吃她避之則吉的食物。

    「妳要吃看看嗎?」男子指著碟上的一塊炸魚柳。

    之學臉頰泛起紅暈,她覺得自己盯著別人的食物看好失禮,恨不得現在可以挖個洞把自己鑽進去。

    「我問一下而已,妳不要太緊張。」之學的反應當然也看在男子的眼裡。

    「我叫阿彌,今次我是自己一個人去旅行,妳呢?」阿彌嘗試打開話題。

    微涼的海風吹過之學的臉,趕走了她的尷尬。

    之學今天穿了一件印著卡通小熊的黑色T恤和綴著白色蕾絲邊的粉紅色短褲,因為一張娃娃臉,很多人都誤以為她有22、23歲左右。她的臉頰帶著些許零星的雀斑,但阿彌覺得這是特色,反而不是缺處。

    「我叫之學。我有跟朋友一起來啦,只是她們還沒起床。」之學編了一個謊言,面對著一個陌生男子,她不想對方知道她是獨自一人來旅遊,感覺好危險。

    「喔。」阿彌只簡單一聲回應,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之間回復安靜的氣氛。

    「你喝冰牛奶不會怕肚子痛嗎?」這次是之學先開口。

    「不會怕呀,我的腸胃沒這麼差,而且拉肚子就吃藥就好啦,不用因噎廢食吧。」阿彌從容回答,再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牛奶。

    「妳是不是試過喝冰牛奶然後拉肚子的慘痛經歷?」阿彌放下杯子,不經意問起。

    「嗯……好像是有過這樣的經歷。」之學清楚記得,小時候她曾經因為喝了冰牛奶後上吐下瀉的慘痛經歷,而且她媽媽不但沒有安撫生病的她,還不斷責備她吃錯東西好愚蠢,嘔吐又弄髒地方,看醫生又要用到錢,怪怨她超級麻煩。往後的日子之學都好怕自己會生病,於是長大後的她非常注重養生,吃東西又很小心翼翼,就算身體有毛病,她都會暪著家人看醫生。

    阿彌溫和起來,語氣也非常認真和正經:「不用這樣過份憂慮,注意身體健康是好事,但過度了就不好。恐懼只源於妳的內心,不是那杯冰牛奶,也不是任何外在環境。」

    之學沒有回應,只在心裡反覆這句話:恐懼源於妳的內心,不在於任何外在環境。

    ——————————————————————————

    下午的時段是陸上的觀光時間,在指定區集合後,之學就聽從旅行社導遊的安排下船過關,再到境內旅遊。

    經過十年的時光,之學終於來到她渴望旅行的地點:台灣。她盤算了多年的事情,因著各種擔憂的想像,還是鼓不起勇氣,但今年她下定決心要給自己突破。雖然去旅行是開心事,又有很多人都嘗試過,不是什麼特別的大事情,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性情及人生,在之學的眼中,這就是突破,也只有她自己能定義自己的親身經歷。

    下船之後,之學才發現阿彌和她都是同一間旅行社的團友,只是不同組別,但他們基本上都是會一起渡過這觀光時間的。

    「有沒有這麼巧合呀。」之學又泛起疑心,但她察覺不到自己心裡也有點小高興。

    旅行社一行四團觀光團,他們首先坐車到十分風景區。

    坐車過程中領隊不斷以開朗的聲線介紹景點背後的歷史,也故意的講幾個笑話去炒熱氣氛,大家都笑得很愉快,只有之學一人緊握雙手,把注意力投放玻璃窗外的景色,希望可以助她分神。她其實也會害怕坐車子,馬路如虎口,她在香港的時候都只會坐地鐵,感覺比較有安全感。

    此時,隔壁組的旅遊車也漸漸趕上之學坐的旅遊車的速度,之學看到阿彌的身影,他們視線迎上的一刻,阿彌展開開朗的笑容和她揮手,他的燦爛笑容彷彿好像世上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倒他,但之學只能強顏歡笑跟他揮手。

    她想起了他的話:恐懼源於妳的內心。所以,她覺得坐車有危險,她覺得不安,並不代表現實就會像她想像中般危險,她的感覺並不代表現實中事情走向……

    一下車,身處明媚的大自然之中,之學也漸漸放鬆了一點。她喜歡身處大自然的山山水水之中,一片綠油油的顏色彷彿帶著安撫的作用,可以讓她安心下來,舒緩她的神經緊張。

    不過,原來要到觀光的瀑布區,先要走過一座木吊橋,這是之學始料未及的。原來多猜度、多擔心也好,總有事情是突如其來要去打開心房接納。

    雖然吊橋看上去非常穩固,也已經有無數人安全踏過去,但還是有恐懼在之學心中滋生,令她動彈不得。

    導遊忙於照顧一些年紀較老邁的團友,不自覺忽略了之學面有難色,還提高聲量催促她:「梁小姐要加緊腳步囉,我們在吊橋對面等妳吧。」

    之學留意到那幾位老人家身上都貼著一個標籤,但礙於輕微的近視,她看不清楚細節。而這樣的催促令之學更為著急和焦慮,她也失落於為何導遊沒有關心她不尋常的緩慢,因為她是年輕人就沒有需要被照顧嗎?一股不滿與被忽略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然而倏地,之學的左手被一股溫熱包裹著,不等她回應,也趁著她反應不過來就拖著她的手向前跨出一大步。

    阿彌打起精神:「準備好囉,我們一起走過去吧。」說畢就拉著之學的手一股氣向前衝去。

    之學沒法處理眼前的狀況,她只好任由阿彌帶領她穿梭於橋上的人群,以不太快速又俐落的步伐一直向前,直到橋的對岸。

    被動地一直向前走著的之學,她的恐懼已被一片剌激感取代,莫名地她覺得好安心,白色百摺裙子也在陽光下飛揚著。

    到達對岸後,阿彌才鬆開手,他們都微微喘著氣,但又覺得很好玩。

    阿彌從背包拿出一條白色毛巾擦汗:「怎麼樣,現在不害怕了吧?」

    之學抬頭,雖然說話時嘴巴有一點點微抖,但眼睛潔白明亮:「你嚇死我了啦,下次先給我一點心理準備嘛。」

    阿彌面不改色:「給時間妳考慮妳只會愈來愈多想像,最後只會更害怕!總之妳只要想著對岸有漂亮的風景等妳,妳就能多點動力和無畏了,反正前方總有吸引著妳的東西,妳才會敢於冒險。」

    之學有點傻呼地回應:「喔,也是。」

    阿彌帶點曖昧地在她耳邊說:「而且妳知道嗎,聽說在高空的地方呀,那種緊張感會讓人產生喜歡別人的錯覺喔。」掉下這句曖昧不明的話後,他就瀟灑地向前走去,追趕導遊的步伐。

    在這幾天的旅程中,阿彌有意無意都會在之學身邊出沒,特別是在她感到恐慌和無助時,但因為阿彌的舉止都維持著風度,讓防衛心很強的之學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安,她猜可能獨自一人行動都是或多或少會有一點寂寞吧,找個人聊一下天,互動一下也是不錯。

    另外,這郵輪上的不少旅客好像特別容易心生不滿,繼而與別人發生磨擦,最後讓自己怒髮衝冠、鬱結難宣似的。某一次的晚餐時間,在非常華麗、又具三層樓高的主餐廳裡,某個身型很龐大又穿得異常優雅的少婦突然發怒把侍應臭罵一頓,與她的形象大徑相庭,而原因只不過是因為旁人的牛排比她的大塊一點,她就一口咬定侍應偏心,還有指控侍應藐視她肥胖,不讓她多吃食物。之學只覺得那個女人活得好累。

    到了第三天,他們一行人同遊水族館。有一條大鯨魚在之學身旁游過,吸引著她的眼球,流動著的光暗映照在她的臉上。在阿彌眼中,之學彷彿變回一個小孩子般興奮在其中暢遊著。

    過程中阿彌替之學拍了好幾張照片,在手機鏡頭下,他的視野之中就只有她。在這微暗的海洋世界裡,有阿彌在身旁,之學覺得她的焦慮世界好像也有一絲絲變化。最後離場時,阿彌買了一隻卡通魔鬼魚鑰匙圈給之學,就因為她取笑他像一隻魔鬼魚,所以他要她一直掛這鑰匙圈在她身上。

    ——————————————————————————

    下船的前一天晚上,之學和阿彌相約在六樓的一間小酒吧裡聊天。之學知道阿彌談過三次戀愛、喜歡深藍色、喜歡喝白酒、討厭吃青豆、更討厭吃西瓜、家裡養了一頭貓咪、平常下班後喜歡窩在朋友家聊天……

    快到酒吧打烊時,之學忍不住問他:「到底你是什麼人呀?你是故意要認識我的嗎?」雖然這樣問,之學也覺得有點害羞,好像別人有多想認識自己似的。

    阿彌指著之學的左胸口,細心解釋,也打開謎底:「妳都沒發現嗎?妳衣服的左胸位置一直貼著『小心易碎』的貼紙。活在壓迫感的都市,城市人對於處理事情的態度都處於崩緊的狀態,讓愈來愈多人的性情都很敏感和脆弱,所以政府決定把這些人都貼上『小心易碎』,讓他人可以有所防範,在他們面前可以更小心翼翼,免得觸碰到他們的情緒。但為了治根,政府還是為你們安排了這敞郵輪治療之旅,他們安排了一比一的心理醫生,希望在這七天旅程中,讓你們放鬆下來,也嘗試把開心房,了解自己焦慮背後的原因,學習重拾對世界的一點信任。」

    聽完阿彌一口氣的解說,之學才醒覺自己是『小心易碎』的那一群被標籤著的族群,她更多時候會忘了她給標籤的事情,因為標籤是別人貼上的,她從沒這樣標籤過她自己。此刻她恍然大悟:「你接近我果然有目標。」

    阿彌攤攤手:「但出發點都是為了妳著想嘛,妳沒有發現自己的標貼已經較之前褪色?」

    之學用手指沿著玻璃杯緣打圈,低喃:「也是啦。」

    阿彌突然蹦出這句:「不過就算我不是負責開導妳的工作人員,在這船上,我也會主動認識妳吧。」

    之學眼睛一亮、心跳加快:「你說什麼?」其實她聽得很清楚,但也想再聽一次確認。

    阿彌裝模作樣:「沒有呀,好話不說第二遍。」說畢他就站起來想轉身走人。

    之學也心急從座位彈起來:「喂,我明明聽到你說的話,不要裝傻。」

    最後他們的聲音也化為一片笑鬧聲音……

    譚嘉燕 k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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