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星商宿•不相見》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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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不住世間美好,只能裝作萬事順遂的樣子,
如果以後都再也見不到,那我祝妳:早安、午安、晚安…。
歲次庚子年,故國人民起義,縱火燒毀了大量傳教士的屋子,傷及無辜,名曰「庚子之亂」
慈禧太后的縱容和默許,清朝的晚期終釀成一齣毀滅性的「八國聯軍...
《參星商宿•不相見》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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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不住世間美好,只能裝作萬事順遂的樣子,
如果以後都再也見不到,那我祝妳:早安、午安、晚安…。
歲次庚子年,故國人民起義,縱火燒毀了大量傳教士的屋子,傷及無辜,名曰「庚子之亂」
慈禧太后的縱容和默許,清朝的晚期終釀成一齣毀滅性的「八國聯軍」。
歲次辛丑年,我從床上挺身而起,都過了一甲子,重新的輪迴,卻還是難逃舊劫。
去年疫情爆發,妳在學測前一天,說著再也不見,我的世界颳風又下雨,六神無主。
先前的美好,化成我倔強的眼淚,愀然滑下我臉龐,明明我想盡各種措辭、各種挽留的言語,擰著的眉目,全都在叫一個激動地想方設法,只是可惜了這次沒有「辛丑合約」,我們真的和好不了。
唐朝的離婚協議,卻成了那時盛世最美好的別離。
淚染微皺的宣紙,兩人紅印的指紋,它說:
願娘子相離之後,
重梳嬋鬢,美掃蛾眉,
巧呈窈窕之姿,選聘高官之主,
解怨釋嫌,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任何關係走到最後,不過相識一場,
有心者有所累,無心者無所謂,
情出自願,事過無悔。不負遇見,不談虧欠。
愛妳是始於心甘情願,終於願賭服輸。妳之於我後來的記憶,都像十九世紀工業革命下的產物,時速四十三公里的火車,第一次感受到光影瞬息變化的景色,當風再次迎面而來,我對妳的記憶,終歸一詞四字的「印象主義」。
妳知不知道、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後…
是兩手空空,是眼眶紅紅,是蠢蠢欲動、
是來勢洶洶,是似懂非懂、
是後來的風吹草動都從此讓我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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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一天,聽說妳還在辦公,我飲了屠蘇,題了桃符,望著自家的大門,眼神落寞地有些不合時宜,我總猜想妳該休假了,全國都在盡興休憩的日子,爆竹聲裡,再聽妳輕喚我名,笑著說聲「新年快樂。」
我記得那天陽光和煦,鄰邊的住家滿是熱鬧,不停有各大廠的車輛駛進小巷。我又看向花香滿盈,清煙繚繞的神明廳,上前添了幾匙老山貢末。神明面前,無奈不敢訴心事,想起祂們換不了我答案——
去年求過的籤詩,如今記得還甚是仔細:「昔日行船失了針,今朝依舊海中尋;若還尋得原針在,也費工夫也費心。」
祂們說我弄丟了妳,人山人海的可我非要找回妳,
大海撈針是不可能的,愛到最後無非就是見效了、
見笑了…
想起妳本是天上絕色,屬於璀璨星河,
我又何必總約妳看人間煙火,滿目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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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玉皇宮的側殿中,香霧梵音層層回縈,廊道壁影靈塔金頂,跪膝叩首尋覓妳氣息,鼓動的心跳,壓過了堂前的暮鼓晨鐘,是誰在禪定無法斂心?慈悲佛前誦經卻再也難以清淨,一次次梵聲偈語退去,卻紅濕了眼睛,我捻起那截有寒影的燈芯,為妳點了一盞長明燈,為妳撥動千年轉經輪,哭出了一點嘶啞的聲音,就當燃燒是我七魂元神,喀喀輾過的是六魄元嬰,妳未懂我含血呢喃的半字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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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當天,孩童帶著笑語,說著吉祥話,巷頭巷尾在播著「正八音」的仙樂,也終於是春回大地,衙弄上的桃花枝開了,喜慶的年節,我想起昨夜妳動態發的校園一隅——操場上司令台後的大花咸豐草,我猜那時妳散步在晴陽的跑道上,熾熱的紅土一定升溫過妳當時晦澀的情感,我賭妳想念過那些舊歲時光、賭妳嘴角不經意地揚起了淺淺的微笑(因為我在大年初二,見到一大片的白花咸豐草,曖昧光影中,錯位了妳的時空,趕上了妳的時差,就當我們在一起過、相擁過。)
我領過壓歲錢,吃過團圓飯,萬炮齊鳴震九天,金龍彩鳳舞翩然,寧願是零時零分的鞭炮太響,壓過了妳找我的念頭。我知道妳還尚未休息,坐在檯前盯著歷屆試題,嘴裡吃著萬歲牌堅果,妳可知道我尚未休息,坐在電視前盯著賀歲節目,手裡握著手機叨念著誰一句拜年。
領過了年終,各大行業回家圍爐,笑鬧吃著年夜飯,熱氣蒸騰的菜餚,月兒彎彎說著故鄉事,可這事並不套用在妳身上,我知道妳還是忙,偶爾會忙裡偷閒,只是閒情逸致中,我並不是妳的選項。
這大過年的…我才信了…
當妳仍舊沒有捎來訊息,
我才知道、知道咱真的也不是那麼重要,
日日夜夜刷著妳的介面,情願相信妳沒有發動態的日子,都在認真生活;顯示動態的日子,都在熱愛生命。
只是我寧可以為——
在追逐月亮的途中,
相信也曾被月亮照亮過一路,而我愛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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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 《元夕於通衢建燈夜升南樓》
法輪天上轉,梵聲天上來;
燈樹千光照,花焰七枝開。
月影疑流水,春風含夜梅;
燔動黃金地,鐘發琉璃台。
寺廟裡的法輪彷彿在天上旋轉,誦經的聲音彷彿從天上傳來。祈福的天燈像樹枒一樣,蔭滿天地之間,扶搖而上的餘光像那伸出的枝條、是那火透的花焰。月華如水,春風拂過,梅花在人們看不見的時候悄然綻放。九洲大地甦醒在萬家燈火中,琉璃台上鐘鼓齊鳴,樂音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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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昇平的正月十五,火樹銀花中,熙來攘往的人流,玉漏敲過一更鼓,我驀然想起歐陽修的詞牌:
去年元夜時,
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
人約黃昏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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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元夜時,
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
淚濕春衫袖。
滿城的燈火盤桓得如此繽紛,卻沒有一盞燈
——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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