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啞然 是 什麼 梗 ptt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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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然 在 雅軒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9-03 21:26:31

久違地與阿磅約會,甚是想念。 奮力地打發著奶油霜,膨發泛白,直至細膩的鵝絨色澤。拌著被抹茶暈染的一抹青,想起酒漬許久的杏桃乾, 企圖一同沈醉。結果,看到原本淹過杏桃而現在剩下約莫一半,消失的蘭姆酒,疑似被杏桃乾吸吮榨乾,啞然失笑。 粗切了吸飽酒液的杏桃乾,慷慨撒下。冰箱僅存的抹茶酥頂,也一併鋪滿...

啞然 在 Tricia Chen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9-10 19:34:56

於我而言,嗅覺能勾起的回憶反而比視覺更濃烈,都是這瓶跟黑木香完全沒關係,但我姑且稱為黑炭香(Charcoal )的擴香。 低調的霧面炭黑瓶身實在太吸引人,縱使沒辦法試聞也腦波很弱地購入。放在廁所小空間待其香味釋放,甫走進去我就噗哧笑出來,那是我成長過程中再熟悉不過的味道—燒金紙味。 小時候家裡賣...

  • 啞然 在 StoryTeller 說故事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9-22 21: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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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oryTeller:【力臻 LagChun:MK2606】

    剛出道半年多,力臻開了第一個屬於自己的演唱會。

    他坐在日產銀色貨Van的副駕駛,由爸爸帶他前往會場。面前的冷氣口直直吹出檸檬香氛和灰塵,鼻子有點癢。把扇葉片推向上,風轉向吹動他的髮端。爸爸沿着一個大彎雙手交替扭軚,過了彎後空出一隻手把冷氣風力調低。他們沒有過多交談,爸爸也只是順路用開工車把力臻送出家門。

    別了爸爸,力臻由一個努力唱好每一個音程去討好評判的少年,長大成現在漂了頭髮又戴着許多飾物的歌手。台下觀眾亦由比賽的百來人,變成只為力臻一人而來的幾百人。

    從前的歌唱比賽,力臻滿腦子只有音準,無法全心全意享受舞台,更別說兼顧觀眾的感受。第一次面對着真金白銀付錢、只為他一人而來的歌迷,力臻自感多了份把關質素的責任感,亦多了與觀眾一起享受的能力。

    演唱會的規模不大,沒有太多別人口中大明星和歌迷那燈光製造出的距離感,雖然力臻覺得這已經是半年間太多太多人的厚愛——站在會場的台中央看下去,看得清大部分觀眾的臉,而他慶幸自己能記住他們享受的笑顏,還有每個下了十足心機的vintage dresscode。在觀眾席右邊的角落,有兩個熟悉的卻又很久沒有交流過的面孔,在別人都站起身跟着音樂搖擺的時候,仍然紋絲不動、屁股緊貼椅子。音樂的傳遞和感染真的十分神奇呢... ...可以令他再見到兒時內向的同學,甚至送上打氣和喜愛說話。

    如果爸爸也留下來看自己第一場演唱會就好了。

    力臻的歌手夢始於爸爸的音樂愛好。如果大家在維基百科搜尋力臻這歌手,你會看見「自小在父親薰陶下喜歡音樂」。從前,家裏的電視總愛播着不同歌手的演出片段,小力臻跟着音樂蹦蹦跳,爸爸就在旁邊用攝錄機拍下。幼稚園老師欽點他做那個舉龍珠的人,身後帶着一串小孩龍舞動,讓他在社區大會堂嚐到聚光燈的味道後,小力臻開始幻想自己像爸爸那些光碟中的大明星一樣,在偌大的舞台上唱歌,抱着咪架彎下腰,令一屋大人歡呼。

    爸爸還是最支持力臻發展歌唱事業的人。那輛銀色貨Van的唱片播放器中,唯一可以與四大天王並肩齊名的人,就只有他少年力臻一個。也不知道爸爸到底找誰幫忙把他亂寫、亂翻唱的歌燒進光碟裏。有時碰巧一個上學的早上,爸爸順路用開工車把少年力臻送去離家不遠的學校,播完張學友的《每天愛你多一些》後,他就在上學路被迫聽見自己青澀的聲音和不成熟的唱功。早起的少年瞬間醒了,渾身不自然地伸手按走一首自作曲,有了上課的精神。

    可是在五年前,少年力臻以為自己可以透過唱片公司推出一首歌,結束無數個歌唱比賽、終於成為歌手的時候,爸爸突然離開了他和媽媽。家庭失去了經濟支柱,少年力臻離開公司,並依着自己的大學主修到中學做個全職數學老師。力臻暫別心愛的音樂,直至遇上疫情。

    「阿Sir,拜拜」「嗯,拜拜,明天見」學生們逐個下線,力臻老師關掉上課的群聊視窗,看向就在辦公桌旁邊的鋼琴。全職的老師多了屬於自己的空間和時間,想找回擁有熱情和活力的自己。維基百科又有一句:「清理父親遺物時再次燃起對音樂的興趣」,力臻老師翻找幾個箱子,翻到紅極一時的日本City Pop卡式帶。他用鋼琴試了好幾天,奠定下現在令香港人眼前一亮的風格。

    至於是甚麼令全職的力臻老師鼓起勇氣,在香港這樣一個地方同時當起老師和歌手?疫情間百無聊賴的老師在搗弄電視後面交叉又打結的電線時,發現電視插着一支黑色的USB。

    力臻老師記得這支USB。

    少年力臻那時被爸爸纏住,要他幫忙把幾首久遠到找不到實體光碟又不存在於音樂平台的老歌,從YouTube拉到一支黑色USB裏面。乖巧的他沒有像反叛期青少年一般嫌麻煩,耐心地逐首下載再轉檔案格式。

    爸爸卻先不耐煩了,「你這樣弄到甚麼時候?之後又要找你,這麼麻煩。你直接教我啦。」少年力臻被難得好學的大人唬得啞然失笑,只好教他如何把YouTube的MP4轉成MP3,再拉進USB⋯⋯爸爸聽得眉頭緊皺,叫兒子把步驟清楚列出來後傳給自己,就雙手捧着電話、表情凝重地回去自己的房間。

    力臻老師把接觸不良的USB重新插好、播放後發現,裏面不是那幾首老歌,而是自己YouTube Channel上所有的Busking影片聲道,一條不漏。爸爸穿越五年時空,仍然不發一聲,只用行動告訴力臻他有多愛兒子和兒子的音樂。力臻老師受到爸爸的感召,決心回到唱片公司,成為了現在的歌手力臻。

    如果爸爸留下來看自己第一場演唱會,他會坐在日產銀色貨Van的副駕駛,與爸爸一同前往會場。車內的冷氣口直直吹出檸檬香氛和灰塵,就把扇葉片推向上,不然鼻子會癢。爸爸沿着一個大彎雙手交替扭軚,過了彎後會為他把冷氣風力調低。力臻和爸爸不會有過多交談,而車上流淌着他的自作曲和引擎聲音。

    日產銀色貨Van的車牌MK2606,力臻到現在都很想找回這個曾經屬於爸爸的編號。

    Storyteller:力臻 @lagchun
    Illustrator: Isaac Spellman 巫男 @isaac.spellman
    Text:阿芷 @siscotsz

    #沒有你的故事也是你的故事 #力臻 #lagchun #阿芷 #siscotsz #IsaacSpellman #巫男 #EveryoneisStoryte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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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啞然 在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9-14 19:27:48
    有 39 人按讚

    【翻譯工作一點都不直覺,在譯界中遇過各種要求後我覺得譯者是一種服務業】

    如原文「dumb anger」翻譯成「啞然的憤怒」,是基本達意;但翻譯成「幽憤」,是經過準、精、美的錘鍊。理解外語,與「做好」翻譯工作真的是兩回事,為什麼?因為翻譯工作並不直覺。

    無論交出的稿件是500字或五萬字,整個案子中必須維持一定的品質,不可馬虎。因此,只懂外語並不夠,每個流程都必須熟能生巧。翻譯的流程,基本上分為:

    ❙有話想說,你可以直接於文章之中提供更多想法: https://bit.ly/2VtklER

    #翻譯 #外語 #客戶溝通 #服務業 方格子 vocus

  • 啞然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9-12 19:00:19
    有 66 人按讚

    【賣書真的不容易】
     
    這次分享的短篇,出自加拿大幽默作家里柯克。算是一部比較輕鬆的作品。
     
    故事是寫一位書店店長,用盡各種天花亂墜的方式,向顧客們推銷書籍。但同時又逗趣地點出「他們不讀」的事實──就像我們這些屯書的人一樣。
     
    來看看這部有趣的短篇小說吧。
    -

    大眾讀者 / 里柯克
     
    「想到店裡看看?噢,當然,先生。」他打招呼說。
     
    然後,他一邊彬彬有禮地把雙手合在一起擦來擦去,一邊透過眼鏡向我投來銳利的一瞥。
     
    「在店後面左邊的書架上,您會找到些也許會使您感興趣的東西,」他說,「在那兒我們備有一套重印的叢書——如《從亞里斯多德到亞瑟·巴爾福的一般知識》,一毛七一本。或者,您也許想看看《已故作家群英錄》吧,每本一毛錢。斯拜婁先生,」他叫道,「帶這位紳士看看我們的重印經典——一毛錢一本的那套。」
     
    說著他朝一個銷售員招了一下手,接著就把我置之腦後了。
     
    換句話說就是,他片刻之間已推斷出我是哪一流的人物。雖然我去百老匯大街買了頂灰綠色軟呢帽,還繫了一條點綴著錢幣般大小的花斑的俏領帶,但是這一點用也沒有。這些小小的裝扮根本掩蓋不了內在的靈魂。我是一個教授,他知道這一點,或者,至少可以說他能立刻推斷出這一點——這也是他生意的一部分。
     
    十個街區內最大的書店的銷售經理,是不會看不準顧客的。他當然知道,作為一個教授,我根本不是什麼好主顧。正如所有逛書店的教授一樣,我來到書店無異於一隻黃蜂飛向一罐敞開的橘子醬。他知道我會在店裡賴上兩個小時,不是妨礙這個就妨礙那個,最後才買上一本重印的《柏拉圖對話錄》,或《約翰·彌爾頓散文全集》,或洛克的《人類理解論》,或是其他類似的陳舊貨色。
     
    至於說真正的文學品味——也就是欣賞封皮有如裝了彈簧而且附有卷首畫的那種上個月才出版的一塊五毛錢一本的小說的能力——我是沒有的,他清楚這一點。
     
    他瞧不起我,那是當然的。但正如書店行業的一句格言所說,一個教授站在角落裡埋頭讀書的形象能使書店生輝。真正的顧客們喜歡這種形象。
     
    正由於這一點,就連塞里耶先生這麼時髦的經理都容忍了我在他書店裡面的一個角落裡的存在。也正是由於這一點,我才有機會見識他那些與他真正的顧客打交道的手腕——我得承認,他那些手腕運用得非常成功,難怪所有的出版界人士都公認他無疑是美國文學的一根頂樑柱。
     
    我並不想站在某處像間諜似的偷聽別人的談話。說實話,其實我立即就被一本新翻譯的《埃皮克提圖道德論》吸引住了。那本書印得很精緻,裝訂得也很好,而且只需花一毛八分錢,因此我當即就很想把它買下來,儘管看來最好是先翻閱一下。
     
    我還沒翻完開頭的三章,突然我的注意力就被書店前面的談話吸引過去了。
     
    「你肯定這是他最近的作品嗎?」一個穿戴入時的婦女在問塞里耶先生。
     
    「噢,沒錯,拉塞里葉夫人,」那位經理回答說,「我向您保證這是他最新的作品。真的,它們昨天才到哩。」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一堆大大的書。那些書的封面是藍白相間的,色彩挺明快。我能看清書名那兩個燙金字——《金夢》。
     
    「噢,沒錯,」塞里耶先生重複道,「這的確是史拉什先生最近的作品。它銷得可好啦。」
     
    「那就行了,」那位女士說,「你知道吧,有時候還真容易上當:我上個星期來這兒,買了兩本看樣子很棒的書,我回到家裡之後才發現兩本都是舊書,是六個月以前出版的,我記得是。」
     
    「噢,天啦,」那位經理以抱歉的口氣說,「拉塞里葉夫人,實在對不起。請讓我們派人去把它們取回來,換別的書給您吧。」
     
    「噢,那沒關係,」那位女士說,「我當然不會去讀它們。我把它們給了我的女僕。反正我估計她是看不出新舊來的。」
     
    「我想她看不出來,」塞里耶先生說道,露出一絲居高臨下的微笑,「當然如此啦,夫人,」他以時髦書商的和藹姿態繼續閒聊起來,「諸如此類的事是時有發生的。昨天我們就碰到這樣一件非常頭痛的事情。我們的一位來得最勤的顧客跑來,急急忙忙地,來買些書帶到輪船上去讀。我們還蒙在鼓裡哩,鬧不清他是怎麼回事——我想大概是僅僅憑書名選書吧,有些先生是經常這樣的——他竟然挑了兩本去年出的書。我們立即打電話去輪船上,只可惜已經太晚了。」
     
    「那麼,這本書,」那位女士說,同時慵懶地翻了翻,「這本書好看嗎?是講什麼的?」
     
    「這可是一本極為動人心弦的書,」塞里耶先生說,「事實上,是大家手筆呀。評論家們都在說,本季度最動人的書恐怕是非此莫屬了。」說到這裡塞里耶先生停頓了一下,不知怎的,他的舉止讓我想起我在大學的課堂裡解釋我本人也不懂的東西時的作派。「它有一種——一種——力量,就這麼說吧,一種很不尋常的力量,事實上,你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是本月最有力量的一本書。真的,」他舉了一個自己更勝任例舉的理由,補充說,「它的銷量非常之大。」
     
    「你們好像還有好多沒賣掉。」那位女士說。
     
    「噢,我們不得不大量備貨呀,」經理回答說,「來買這本書的人源源不斷。的確,你知道這是一本必定會引起轟動的書。事實上,在某些地方,有人說這本書不應該——」說到這裡塞里耶先生把聲音降得那麼低微,一副投人所好的樣子,我壓根兒沒聽見他的下半句。
     
    「噢,是嘛!」拉塞里葉夫人說,「那好,我想買了算了。無論如何,也該看看這些招來紛紛議論的東西講的是什麼。」
     
    她已開始扣手套的扣子和重新調整毛皮圍巾,這條圍巾已接二連三地把復活節卡片從櫃檯碰落到了地上。接著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噢,我差點兒忘了,」她說,「你們能順便也送點什麼書到我家供拉塞里葉先生讀嗎?他正準備南下到維吉尼亞去度假。你知道他喜歡讀些什麼,對不對?」
     
    「噢,一點兒沒錯,夫人,」那位經理說,「拉塞里葉先生一般讀的是——呃——我想他主要買的是——呃——」
     
    「噢,旅遊讀物和其他類似的東西。」那位女士說。
     
    「太好了。我想我們這兒有拉塞里葉先生愛讀的書,」他指了指左邊書架上那排漂漂亮亮的書,「有《撒哈拉七周遊》,每本七塊;有《半年乘車遊》,實價六塊五毛;有《午後牛車遊》,分上下卷,定價四塊三,優惠兩毛。」
     
    「我想這些書他都讀過了,」拉塞里葉夫人說,「至少我家裡有很多這一類的書。」
     
    「噢,很可能。可您瞧這兒,《在科孚島食人族裡》——噢是的,我想這本他有了——《在……》——這本,我想他也有了。不過這一本書我敢肯定他會喜歡,今天早上才到的,《在新幾內亞的猴子們中間》。每本十塊,實價。」
     
    說著塞里耶先生把手搭到了一堆新書上,顯然這堆書的數量不亞于《金夢》。
     
    「《在猴子們中間》。」他重複了一遍,那神氣幾乎像是在撫慰那些書似的。
     
    「看來價格相當貴。」那位女士說。
     
    「噢,是挺貴的——貴極了,」那位經理熱情洋溢地重複道,「您瞧,拉塞里葉夫人,貴就貴在插圖上,價真貨實的照片。」——他用手指快速地翻動書頁—— 「價真貨實的猴子,用相機拍攝的;還有優質用紙,您一看就知道了。事實上,夫人,這本書光製作成本就花了九塊九毛錢。我們當然盈不了什麼利,但我們還是喜歡賣這種書。」
     
    每個讀者都樂於瞭解圖書製作的詳情;而且每個讀者當然都樂於知道書商在賠錢。我意識到,這兩點是塞里耶先生與讀者打交道時所信奉的兩條公理。
     
    於是拉塞里葉夫人非常自然地買下了《在新幾何亞的猴子們中間》,接著塞里耶先生叫一個部下記下了拉塞里葉夫人在第五街的地址,然後點頭哈腰地送這位女士出了店門。
     
    回到櫃檯邊的時候他的舉止與先前判若兩人。
     
    「那本猴子的書,」我聽見他對他的助手說,「會很難銷。」
     
    但他沒有時間進一步細想。
     
    另一位女士進店裡來了。
     
    這一回,即使是一個眼力不如塞里耶先生的人,都可以從來客那華貴的深色喪服和陰鬱的臉色,一眼就看出她是一個感傷的寡婦。
     
    「想要本新到的小說吧,」經理又是老調重彈,「有的,夫人,這兒有本很感人的,《金夢》,」——他一副為書名著迷的癡態——「一個很可愛的故事,可愛極了,事實上,夫人,評論家們都在說,這是史拉什先生所寫的最感人的小說。」
     
    「這本書好看嗎?」那位女士說。
     
    我開始意識到所有的顧客都這樣問。
     
    「好看極了,」經理說,「是一個愛情故事——非常簡單、甜蜜,但感人極了。真的,書評上都說這是本月最動人心弦的書。我妻子昨天晚上還在大聲朗讀哩。她感動得熱淚直流,簡直沒法再讀下去。」
     
    「我想這是一本很安全的書,對吧?」那位寡婦說,「我想買給我的小女兒看。」
     
    「噢,非常安全,」塞里耶先生用幾乎是父親一般的語調說,「事實上,寫法是很傳統的,和過去那些可敬可親的經典一樣,就像」——塞里耶先生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他的眼中明顯地流露出一絲疑惑之光——「就像狄更斯、菲爾丁、斯泰恩等人的作品。我們向神職人員賣了不少,夫人。」
     
    那位女士於是買了一本《金夢》——店員用綠色的彩光紙把它包紮了起來,然後她就出了店門。
     
    「你們有適合假期讀的輕鬆點的書嗎?」接下來的一個顧客用輕快的聲音大聲問道——他那神氣像一個準備去旅行的股票經紀人。
     
    「有,」塞里耶先生回答說,他的臉幾乎堆滿了笑容,「這兒有一本棒極了的書,《金夢》,是本季度最幽默的書——簡直可以笑死人——我妻子昨天還在大聲朗讀它哩。她笑得直不起腰來,簡直沒法再讀下去了。」
     
    「多少錢一本,一塊嗎,一塊五,好吧,給我包起來。」
     
    櫃檯上響起錢幣的丁當聲,然後那位顧客就走了。我開始清楚地認識到,只想買一毛八一本的《埃皮克提圖》和每本一毛二的「重印世界文學名著」的教授們和其他學院人士,在圖書銷售業中所占的地位何其可憐。
     
    「您好,法官,」經理對下一個顧客說,此公戴著寬邊呢帽,大腹便便的好不威武,「想要海洋小說?當然,像您這樣用腦偏多的人,讀讀小說無疑是件大好事。這兒有一本最近出的最新的書,《在新幾內亞的猴子中間》,定價十塊,四塊五優惠給您。光製作成本就花了六塊八。我們快賣光了。謝謝您,法官。替您送上家去嗎?好的。再見。」
     
    接下來顧客們來來去去,接連不斷。我注意到,儘管書店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估計有上萬本吧——但塞里耶先生顯然只在銷售其中的兩種。每個女顧客到店裡,買走的是《金夢》;每個男顧客來,買走的是《在新幾內亞的猴子中間》。對這位女士,推薦《金夢》的理由是它剛好適合在假期讀;對另一位女士,推薦它的理由則是它正好合適在休完假之後讀;第三位女士把它當作雨天良友來買;第四位來買時它又成了晴天讀物。猴子的故事被當成海洋故事、陸地故事、叢林故事和高山故事賣了出去,售價依據塞里耶先生對顧客的不同估價而各不相同。
     
    忙了兩個小時之後,書店空閒了一會兒。
     
    「威爾弗雷德,」塞里耶先生轉過身去對他那位領頭的店員說,「我準備出去吃午飯。你要盡最大努力推銷那兩本書。我們準備再賣上一天,然後就拉倒了。我要去找多肯姆一狄斯康特公司,也就是出版商,把球踢回給他們,看他們怎麼辦。」
     
    我感到我在店裡逗留得太久了。我拿著那本《埃皮克提圖》走了過去。
     
    「您好,先生,」塞里耶先生說,他立即再一次表現出了職業風範,「《埃皮克提圖》?一本很棒的書。一毛八。謝謝您。也許我們還有其他或許令您感興趣的東西。我們的小間裡還有些二手貨,或許您有興致看一看。有一套《亞里斯多德》,上、下卷,字印得細極了,簡直難以辨認,您也許會喜歡;還有一本昨天到的《西塞羅》,求之不得的好書,被濕氣弄壞了一點;我想我們還有一本《馬基雅維裡》這一本很特別,幾乎散架了,封面也沒有了。一本很難得的古書,先生,您要是專家就用得著。」
     
    「不,謝謝,」我說。然後,出於一種早已在我心中滋長而且我無法抗拒的好奇,我說,「我要那本——《金夢》,您好像覺得它棒極了,對吧?」
     
    塞里耶先生用他那銳利的目光瞥了我一眼。他知道我並不想買那本書,而且也許像其他次要人物一樣,他一時間也有點六神無主了。
     
    他搖了搖頭。
     
    「買賣難做啊,」他說,「出版商硬是把這類東西塞給我們,我們不得不盡自己的努力。他們陷入困境了,我明白這一點,他們正眼巴巴地盼著我們拉他們一把哩。他們正在大規模做廣告,或許能脫身也難說。當然,只有一次機會。誰也說不死。很可能我們能使教會人士起來攻擊這本書,要是那樣我們便有救了。否則我們就再沒有什麼指望了。可以想見這本書糟透了。」
     
    「你沒讀過嗎?」我問道。
     
    「哎呀,沒有!」經理說。瞧他那模樣,就像一個被獻上一杯他自己擠的牛奶的擠奶工。「要是試圖去讀那一本本新書的話,那就有我好受的了。別說去讀,光是追蹤它們的動態就夠我受了。」
     
    「可那些買了書的人怎麼辦?」我繼續說道,深感迷惑,「難道他們不會感到失望嗎?」
     
    塞里耶先生搖了搖頭。「噢,不會,」他說,「你知道吧,他們不會去讀它的。他們從來就不讀。」
     
    「但無論如何,」我不甘心地說,「你的妻子覺得這是一本好極了的小說。」
     
    塞里耶先生啞然失笑。
     
    「先生,」他說,「我還沒結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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