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咕記桶仔雞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咕記桶仔雞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咕記桶仔雞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咕記桶仔雞產品中有1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許榮哲 × 小說課,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被生活折磨的我們】 什麼時候,我們最明顯感到自己不再年輕、不再激情了呢?也許是結婚、有了孩子之後吧。再怎麼偉大的愛情,也抵抗不了生活的折磨。 卡佛這篇〈學生的妻子〉,就是這麼個場景。有這麼個晚上,妻子不斷喚醒疲憊不堪的丈夫,做這做那的,乍看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不好好睡覺瞎折騰。 但如果...

 同時也有196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920的網紅艾蛙媽 VS. 達樂哥Aiwa Hu,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ASMR吟遊詩人】ASMR 秋天的美食 月餅 中秋節快樂 心靈治療助眠 入眠放鬆 車上睡覺 中秋禮物 大閘蟹 秋食 糕點師傅 做糕點 - #ASMR #輕音樂 #入眠放鬆 - 【ASMR吟遊詩人】 讓你放鬆心靈的輕柔聲音與舒服視頻。 - 【今日詩集】 白蓮出好藕,況出半塘西。 化液同瓊屑,含消...

咕記桶仔雞 在 HK Food Media《飲食男女》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5-03 09:06:48

「若你曾經患過重病,特別是得過癌症的朋友,就很明白身體其實是很辛苦的。太太也跟我說,你身體這樣,不如去做輕鬆一點的工作,或者去做保安員,老實說我的性格,會覺得太悶了,所以我本身興趣其實就是烹飪。」沈馬可,中過風,患過癌,50多歲走過鬼門關,沒有停下來,反而決意將興趣變成工作。 現在開私房菜,教烹飪...

咕記桶仔雞 在 kikiyehmelody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5-02 03:36:06

📍宜蘭員林鄉 雷公埤冷泉碳烤 — 🙋🏻介紹完宜蘭隱藏版景點,換來介紹個隱藏版私房料理 — ㊙️先說說這雷公埤這景點,相傳原本是小水溝,因遭雷劈中兩側崩塔,因而形成一座池塘🏝🏝 — 雷公埤是天然湧泉湖泊,水質清澈,有許多魚類棲息,也吸引許多釣客前往垂釣,園區內還有環湖步道,用餐前可光著腳散散步,期待...

  • 咕記桶仔雞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1-08 19:00:00
    有 82 人按讚

    【被生活折磨的我們】
     
    什麼時候,我們最明顯感到自己不再年輕、不再激情了呢?也許是結婚、有了孩子之後吧。再怎麼偉大的愛情,也抵抗不了生活的折磨。
     
    卡佛這篇〈學生的妻子〉,就是這麼個場景。有這麼個晚上,妻子不斷喚醒疲憊不堪的丈夫,做這做那的,乍看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不好好睡覺瞎折騰。
     
    但如果你有些耐心,回頭再看第二次,你會發現這麼個晚上,其實是人生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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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的妻子 / 卡佛
     
    他在給她唸里爾克,一個他崇拜的詩人的詩,她卻枕著他的枕頭睡著了。
     
    他喜歡大聲朗誦,唸得非常好,聲音飽滿自信,時而低沉憂鬱,時而高昂激越。
     
    除了伸手去床頭櫃上取菸時停頓一下外,他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詩集。
     
    這個渾厚的聲音把她送進了夢鄉,那裡有從圍著城牆的城市駛出的大篷車和穿袍子的蓄須男子。
     
    她聽了幾分鐘,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他接著大聲往下唸,孩子們已經睡著很久了,外面,不時有輛車在潮濕的路上擦出些聲音。
     
    過了一會他放下書,轉身伸手去關燈。突然,她像被嚇著似的睜開了眼睛,眨了兩三下。
     
    她發愣的明亮眼珠上眨動著的眼瞼,看上去出奇的黯淡和厚實。他注視著她。
     
    「做夢了?」他問道。
     
    她點點頭,抬手摸了摸兩鬢的塑膠髮捲。明天是星期五,整個伍德隆公寓四到七歲的孩子一整天都要歸她管。
     
    他用一隻胳膊肘支著身體看著她,同時試圖用閑著的那只手把床單抻直。
     
    她臉上皮膚光滑,顴骨突出;這顴骨,她有時會對她的朋友說,是從她父親那兒繼承來的,他有四分之一的內茲佩爾塞人(注:北美印第安人的一個部落)血統。
     
    接著她說:「給我隨便弄點兒三明治,邁克。麵包上放點黃油、生菜和鹽。」
     
    他沒做什麼也沒說什麼,因為他想睡了。但當他睜開眼睛時,她還醒著,正盯著他。
     
    「南,你睡不著?」他非常嚴肅地說。「很晚了。」
     
    「我想先吃點東西,」她說。「不知怎麼搞的,我的腿和胳膊都疼,還餓。」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翻身下了床。
     
    他給她做好三明治,用托盤端過來。她從床上坐起來,對他笑了笑,接過托盤時往背後塞了個枕頭。
     
    他覺得她穿這身白色睡衣看上去像醫院裡的病人。
     
    「真是個有趣的夢。」
     
    「夢見什麼了?」他說,上床朝他那邊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他瞪著床頭櫃,等了一會兒。然後慢慢閉上眼。
     
    「真想聽嗎?」她說。
     
    「當然。」他說。
     
    她舒服地靠在枕頭上,抹掉嘴唇上沾著的一塊麵包屑。
     
    「嗯,好像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你知道的,那種有各種複雜關係的夢,但我現在記不全了。
     
    剛醒來時還記得很清楚,現在有點模糊了。邁克,我睡了有多久?這個無關緊要吧,我猜。
     
    總之,好像是我們在某個地方過夜。我不知道孩子們都在哪兒,但只有我們倆待在某個類似小旅館的地方。
     
    在一個陌生的湖邊。那兒還有一對年紀較大的夫婦,他們提議用摩托艇帶我們出去兜一圈。」
     
    她笑了起來,回憶著,身體離開枕頭向前傾。「接下來我只記得我們在上船的地方。結果船上只有一排座位,在前排,有點像張條凳,只夠坐三個人。你和我就誰該犧牲自己擠在船尾爭了起來。你說該你,我說該我。但最終還是我擠進了船尾。
     
    那地方真窄,我腿都擠疼了,還擔心水會從船邊上漫進來。後來我就醒了。」
     
    「真是個不尋常的夢,」他應付一句,昏昏欲睡地覺得自己該再說點什麼。「你還記得邦妮•特拉維斯嗎?佛瑞德•特拉維斯的老婆吧?她說她常做彩色的夢。」
     
    她看了眼手中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咽下去後,她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裡邊,用腿平衡著托盤,身體向後靠,伸手拍打身後的枕頭。
     
    然後她笑著,舒心地向後靠在枕頭上。
     
    「你還記得那次我們在提爾頓河過夜嗎,邁克?就是第二天早上你釣到一條大魚的那次?」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還記得嗎?」她說。
     
    她記得。過去幾年裡她很少想到它,最近卻常想起它來。那是婚後一個月或者兩個月,他們出去度週末。
     
    他們坐在一小堆篝火旁,冰涼徹骨的河水裡還浸著一個西瓜。
     
    晚飯她做了炸午餐肉、雞蛋和罐裝豆子,第二天早晨,仍用那只燒黑了的平底鍋做了烤薄餅、午餐肉和雞蛋。兩次做飯她都把鍋給燒糊了,咖啡怎麼也煮不開,但這是他們度過的最美好的時光之一。
     
    她記得那晚他也給她朗誦來著:伊莉莎白•勃朗寧,還有《魯拜集》裡的幾首詩。
     
    他們蓋了那麼多被子,她的腳在下面動都動不了。第二天早晨他釣到一條巨大的鱒魚,河對面路上的人停下車來,看他怎樣把魚弄上岸。
     
    「哎,你到底記不記得了?」她說,拍著他的肩膀。「邁克?」
    「記得。」他說。他往他那邊稍微移了移。
     
    他覺得自己已經記不太清楚了。記住的反倒是仔細梳理過的頭髮,以及那些半生不熟的對人生和藝術的見解,儘管他沒想記住這些。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南。」他說。
    「我們剛上完高中,你還沒去上大學。」她說。
     
    他等著,然後撐起胳膊,轉過頭,目光越過肩膀看著她。「三明治快吃完了吧,南?」她仍然在床上坐著。
     
    她點點頭,把托盤遞給他。
    「我要關燈了。」他說。
    「要是你想的話。」她說。
     
    他再次栽倒在床上,雙腳向兩邊伸展,直到碰到她的腳。他一動不動地躺了一會兒,試圖放鬆自己。
     
    「邁克,你還沒睡著,是吧?」
    「沒有,」他說。「沒睡著。」
    「那好,別在我前面睡著了,」她說。「我不想一個人醒著。」
     
    他沒有回答,只是向她那兒稍稍靠近了一點。她把手臂搭在他身上,手掌平放在他胸口,他抓住她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
     
    只一會兒的工夫他的手就落到了床上,他嘆了口氣。
     
    「邁克?親愛的?我希望你能揉揉我的腿,我的腿好疼。」她說。
    「天哪,」他輕聲說道。「我剛才都睡著了。」
    「嗯,我希望你能揉揉我的腿,再和我說會兒話,我的肩膀也疼。腿尤其疼。」
     
    他轉過身來,開始揉她的腿,然後又睡著了,手還放在她的臀部。
     
    「邁克?」
    「怎麼了?南,告訴我怎麼了。」
    「我想要你幫我按摩一下全身,」她說,轉身面朝上。「今晚我的手臂和腿都疼。」她屈起膝蓋,把被子拱起一個包。
     
    黑暗中他眼睛一睜,又閉上了。「哈,生長疼痛?」
     
    「哦,天哪,是啊,」她說,扭動著她的腳趾頭,高興於自己終於把他從睡眠中拉了回來。「我十歲、十一歲時就長到現在這個樣子了。你真該看看那時的我!那時我長得那麼快,腿和胳膊一天到晚都在疼。你沒這樣過?」
     
    「沒什麼樣過?」
    「你有沒有感到過自己在長?」
    「不記得了。」他說。
     
    他最終撐起身體,劃了根火柴,看了看鐘。他把枕頭涼的那面翻上來,又躺了下來。
     
    她說:「你犯睏了,邁克。我希望你願意聊一會兒。」
    「好吧。」他說,沒有動。
    「你抱著我,讓我睡著,我睡不著。」她說。
     
    她轉向她那一側,面對著牆,他轉過身來用胳膊摟住她的肩膀。
     
    「邁克?」
     
    他用腳趾頭碰了碰她的腳。
     
    「跟我講講你喜歡的和不喜歡的東西吧。」
    「現在想不起來,」他說。「願意的話你可以和我講講你的。」他說。
    「如果你保證告訴我的話。願意保證嗎?」
     
    他又碰了碰她的腳。
     
    「好吧……」她說,仰面舒服地躺著。
     
    「我喜歡好的食物,像牛排和脆炸薯泥那樣的東西。我喜歡好看的書和雜誌,夜裡乘火車,還有坐在飛機上的那些時候。」她停住了。「當然,沒有按喜歡的順序排。如果要按順序排的話我得想一想。但我喜歡坐飛機。離開地面的那一刹那,你會有一種一切都無所謂的感覺。」她把腿擱在他的腳踝上。
     
    「我喜歡晚上睡晚點,第二天早上賴在床上不起來。我希望我們能經常那樣,而不是偶爾一次。我還喜歡做愛,喜歡在不經意時被愛撫。
     
    我喜歡看電影,過後和朋友一起喝喝啤酒。我喜歡交朋友。我非常喜歡珍妮斯•亨德里克斯。
     
    我希望每週至少去跳一次舞。我希望總有漂亮的衣服穿,希望在孩子們需要時不用等就可以給他們買衣服。
     
    勞瑞現在就需要一套過復活節穿的衣服。我也想給蓋瑞買一套新的西服或什麼的。
     
    他夠大的了。我希望你也有一套新西服。其實你比他更需要一套新西服。
     
    我希望我們有自己的房子,不用每年或隔一年就得搬次家。這是最大的希望了,」她說,「我希望我倆能過一種誠實的生活,不用擔心錢和帳單之類的東西。」
     
    「你睡著了。」她說。
    「沒有。」他說。
    「我也想不起別的什麼了。該你了。告訴我你喜歡什麼。」
    「我不知道,好多東西。」他咕噥了一聲。
    「嗯,告訴我嘛。我們不就說說而已嗎,是吧?」
     
    「我希望你別煩我了,南。」他又轉到他那一側,手臂伸出床沿。她也轉過身來,緊貼著他。
    「邁克?」
    「天哪,」他說。接著又說:「好吧。先讓我抻抻腿,我好醒過來。」
    過了一會她說,「邁克?你睡著了?」她輕輕搖了搖他的肩膀,沒有回應。
     
    她靠著他的身體躺了好一會兒,試圖睡著。起先她很安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地靠著他,均勻地小口呼吸。但她睡不著。
     
    她努力不去聽他的呼吸聲,那讓她覺得不舒服。呼吸時他鼻子裡發出一種聲音。
     
    她試圖調節自己的呼吸,讓呼氣和吸氣合上他呼吸的節奏。但沒用。他鼻子發出的那種細小的聲音讓她的努力都白費了。
     
    他的胸膛也發出一種吱吱聲。她又翻了個身,用屁股抵著他的屁股,把手臂一直伸到床的外面,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抵住冰冷的牆。
     
    床腳處的被子被拉起來了,腿在移動時能感覺到一股氣流。她聽見兩個人走過來,在上隔壁公寓的樓梯。有人在開門前發出一個嘶啞的笑聲。
     
    她聽見椅子拖過地板的聲音。她又翻了個身。隔壁有人沖馬桶,稍後,又沖了一次。她又翻了個身,這次臉朝上,想要放鬆自己。
     
    她想起了在一本雜誌上讀到過的文章:如果身體所有的骨頭、肌肉和關節都能完全放鬆的話,睡眠一定會降臨的。她長長地呼了口氣,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地躺著,手臂伸直放在身體兩側。
     
    她儘量放鬆自己,試圖想像自己的腿懸在空中,沐浴在某種薄霧般的東西裡面。她翻身肚子朝下躺著。
     
    她閉上眼睛,又睜開來。她想著嘴唇前面床單上自己蜷曲著的那隻手的手指。
     
    她伸出一根手指來放在床單上。她用拇指摸了摸食指上的結婚戒指。她翻到側面,又翻到正面。
     
    她開始感到恐懼,在一種莫名的焦慮中,她祈禱自己能夠入眠。
     
    求你了,老天,讓我睡著吧。
     
    她努力要睡著。
     
    「邁克。」她小聲說道。
     
    沒有回應。
     
    她聽見隔壁房間裡孩子中的一個翻身時碰到了牆。她又聽了聽,但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她把手放在左胸,感到心跳傳到她的手指上。她趴在床上,頭離開枕頭,嘴貼在床單上,哭了起來。
     
    她哭了一會兒,然後爬到床腳,從那兒下了床。
     
    她在衛生間洗了臉和手。她刷牙,一邊刷一邊從鏡子裡端詳自己的臉。
     
    她把客廳的暖氣調高了點。然後,她在廚房的桌旁坐了下來,把腳收進睡衣裡面。她又哭了。
     
    她從桌子上放著的一盒菸裡拿了一根點著。過了一會兒,她回臥室去拿她的浴袍。
     
    她去看孩子們。把兒子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他的肩膀。她回到客廳裡,坐在那張大椅子上。她隨手翻開一本雜誌試著往下讀。
     
    她盯著上面的照片,又試著往下讀。不時有輛車從外面的街上開過,她會抬起頭。每當車子開過時,她都要聽著,等著,然後再低頭讀雜誌。
     
    椅子邊的架子上有一遝雜誌,她把它們都翻了一遍。
     
    曙光初現時她站了起來。她來到窗前。小山岡上無雲的天空開始變白。
     
    樹木和街對面那排兩層高的公寓樓,在她的注視下顯露出它們的形狀。天空變得更白了,山岡後面的光線在急劇增多。
     
    除了因為孩子中的這個或那個而早起外(她不把這些算上,因為她從來沒往外看,只是匆忙地回到床上或去廚房),她一生中沒見過幾次日出,而那幾次還是在她小時候。
     
    她確信沒有一次像這樣。她從未在讀過的書和看過的畫裡,瞭解到日出會是這麼的可怕。
     
    她停了一會兒,走到門前,開門來到門廊上。她掖緊浴袍的領口。空氣又濕又冷。
     
    周圍的景象漸漸顯露出來。她的目光掃過一切東西,最後停在了對面山頂電臺發射塔閃爍的紅燈上面。
     
    她穿過昏暗的寓所回到臥室。他在床中央躺著,被子纏在肩膀上,頭的一半壓在枕頭下面。
     
    熟睡中的他顯得絕望,緊咬牙關,胳膊直挺挺地伸過她這邊的床。她看著,在她眼前,房間變得很亮,白床單越來越白。
     
    她濕了濕嘴唇,發出了一點黏滯的聲音,跪了下來。她伸出手攤在床上。
     
    「上帝啊,」她說。「上帝啊,你願意幫幫我們嗎?」她說。

  • 咕記桶仔雞 在 詩聲字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9-01 2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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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聲字 x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吳音寧〈台客少年雞冠頭〉
      
    精瘦著上身
    寬大的垮褲露出
    白色內褲。重擊的鼓聲
    麥克風唱到倒,沒關係
    撿起來再唱,這真是
    感人的一刻啊!呦、呦、呦
    我這樣rap有沒有很誠懇
    台中的廢party,倉庫搖滾
    嬉哈小巷,暗夜裡有「寫手」(註1)
    這牆那牆的心事交流

    約翰藍儂、陳達、黃克林
    台客的始祖是濁水溪公社
    Bob Marley的黑人捲髮
    魔幻的底層旋律線,提示是:
    遙遙無期或已是歷史
    不過誰想那麼遠、那麼深
    有滷肉飯吃就要偷笑
    有大麻high,就要high、high、high
    送貨的少年家,修水管、念書
    浪費一點點米糧的閒雜人等
    臭味相投,台客一起
    大樓底租間練團室
    音飆下去,什麼都可以放棄
    什麼都會忘記
      
    (但維持熱血不是件容易的事)(註2)
      
    雞冠頭主唱跳上舞台
    甩一把汗,灌一口台啤
    指向明滅的七彩霓虹燈
    轉呀轉的地下pub擠成一團
    吉他、bass、鞭炮、水桶
    無敵鐵金剛就要組裝
    吶喊的波浪中,接下來這首歌
    送給快要去當兵的阿榮:
    「二十歲生日快樂 我們等你回來喔!」
      
    (但維持熱血不是件簡單的事)
      
    歡呼!倒立!翻滾沒有目的
    便秘的人生需要吶喊排泄
    需要音樂像汗水流出 聲嘶力竭後,散場
    走入一條凌亂的街 抓一抓屁股,掏一掏口袋
    還剩下最後的一百塊
      
    總是肚子餓了
    台客少年昂起脖子
    雞冠頭迎向
    清晨些許落寞的曙光
    咕咕咕――嘆口氣
    對自己低聲唱到:「你需要的是一個龐克樂團
    和很多的好朋友……」
      
      
    註:
    1.「寫手」是塗鴉客的另一種稱呼。
    2. 括弧所引,出自「半導體樂團」的同名歌曲。島嶼中部地區的搖滾少
    年們,曾聚集成「廢人幫」。
      
    〆〆〆〆〆〆〆〆
      
    #吳音寧 創作
    #林依儂 手寫,Instagram: writingxphotography
    #呂侑芃 賞析
      
    ※特約撰稿人 侑芃 賞析
      
    「什麼是南方?」從絕對位置來看,台灣的經緯度大約是東經119~120度,北緯則是21到25度;然而倘若你真的用經緯度和人談論「南方」,恐怕得到的會是對方骨碌碌地轉給你看的白眼球。
      
    那麼,什麼是南方呢?在台灣每逢端午節便會出現「粽子戰南北」的風潮,就連滷肉飯跟肉臊飯都有南北爭霸戰。身為桃園與台中的混血孩子,對於自身的認同一直都是北部人。直到大學最後一學期去了北京當了交換生,在與同學交談的過程中聽到一句:「聽你說話,你是打南方來的吧?」,詫異良久,再三忖度後才真正體認到要如何區分「南」與「北」,端看你拿什麼作為標準。我們都處在北半球當中的南方,至少這是在地圖上能夠獲得肯認的。生長在燠熱的島嶼,台灣的四季彷彿只存在於四季豆的名裡,當夏日蒞臨,我們個個都是南部人。
      
    回到這首名為〈台客少年雞冠頭〉的詩吧!
      
    「台客」一詞讓我想起小學時流行台客舞,彼時心智還未臻成熟的我,將「很台」視作一種鄙視人的形容,同學間也把這當作訕笑的用語,偶然被父親聽見我嚷嚷,「什麼叫台客?」爸爸不以為然地說。「台灣人就是台灣人,哪來什麼台客?」他些許慍怒的語句給了我一記當頭棒喝。
      
    很台有什麼不好呢?
      
    吳音寧在詩中提及了許多對樂壇影響甚巨的歌手,她輕輕提起的任何一個人名,背後都蘊藏著豐滿且沈甸甸的故事。
      
    陳達的《思想起》,是從高中老師在音樂課堂上播放鄭怡的《月琴》認識的,「再唱一段思想起」,唱了陳達終其一生都在努力以月琴續寫的南方之鄉——恆春;黃克林的《倒退嚕》,融入牽亡魂的唸詞,拜請拜請,寄託了民間信仰,生老病死視作日常,輕快的旋律,讓人忘卻「人生很難」,轉而想起了「生活很南」。
      
    台灣沒有Beatles,每逢夏天便迎來了mosquitos,我們有Betel nuts(檳榔),對不起周杰倫我不配mojito,有時喝莎莎亞套維士比,或是美女圖案的津津蘆筍汁。
      
    當Beatles高唱yesterday,我們喊的是「明仔日的氣力」,台灣版的Redbull,不能給你一對翅膀飛翔,但應許了明天的力氣。
      
    詩人在詩裡提及了大麻,我想台灣的大麻應當是檳榔吧?閃爍的霓虹燈鑲嵌在玻璃櫥窗,有時是檳榔西施,有時是檳榔阿公,購買時別忘了當個檳…檳…有…禮…的…檳友。(按:近年流行的粉絲專頁「財哥專業檳榔攤」習慣以刪節號發文)
      
    小學時曾屁顛屁顛地跟著開大卡車的舅舅上工,只見他咀嚼紅色的口香糖,身上流著熱汗,嘴裡含著紅血,出於好奇,我拿了一顆沒加石灰的檳榔,輕輕咀嚼,生澀的青汁在嘴裡爆開,舌頭產生了奇異的麻痺感,不知該嚥下去還是吐出來,紅燈一閃,遂模仿舅舅一口呸在白色塑膠杯裡。
      
    《漂向北方》唱著老家的椰子樹,無法讓我產生共感,我把檳榔樹視為台灣的椰子樹。據說檳榔是用來提神用的,走在台灣大學的椰林大道,曾獵奇地想著自己其實是走在並排的檳榔樹。
      
    想起去年參加一場知名的音樂祭,雙腳實實地卡在糊成一團的泥巴,跌了一大跤,用手支撐住,手機浸染上草味十足的土壤,我不喜歡接地氣,於是我用手當作接地,把樂團的電流串連在一起。
      
    正巧草東沒有派對在台上唱著:「怎麼會,怎麼會,都變成了一灘爛泥……」
      
    我與原本素不相識的人們對上了眼,然後相視而笑。大雨滂沱之後,困在泥濘裡的人們,倒像是天降甘霖之後,獲得解放的農民,一根根挺拔在土裡。
      
    閃靈樂團,隔壁樂迷分給我一疊金紙,猶豫了半秒,便跟著金屬樂音向上潑灑;吳音寧筆下的雞冠頭讓我想起林昶佐,長髮甩甩,拋開立委身份,狂放的臉譜在音樂裡與我們同在。當最後一聲鼓落下,台下的樂迷藉著不需言說的默契,伴隨著微雨,撿拾方才撒下的熱情抖擻,反覆彎腰起身的我們像是插秧的農人,爛泥也能開出一遍花園。
      
    詩的敘述方式如蒙太奇,文字中並沒有直接寫出太多南方的線索,卻透過玩樂團少年的意象,通透地傳達了專屬於台灣的「氣口」。鐵牛運功散的阿榮被框在電視裡,電話亭縈繞的關心,永遠當不完的兵,這大概是所有役男的夢魘?
      
    從音樂祭回程的路上「列車不停開,奔向南方的風」林憶蓮如此唱著,「南國的風吹來我漸漸了解,答案一直攏在我心內」隨機播放的音樂自個開始接龍,我則不自覺地唱起長途夜車。
      
    「時間是六點半/到站的長途夜車/下車的現在/我是回來的人」
      
    天色漸漸亮,南方的孩子,你到家了嗎?
      
    #詩聲字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台客少年雞冠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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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9-01 21: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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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x 詩.聲.字】
      
    台客少年雞冠頭 ◎吳音寧
      
    精瘦著上身
    寬大的垮褲露出
    白色內褲。重擊的鼓聲
    麥克風唱到倒,沒關係
    撿起來再唱,這真是
    感人的一刻啊!呦、呦、呦
    我這樣rap有沒有很誠懇
    台中的廢party,倉庫搖滾
    嬉哈小巷,暗夜裡有「寫手」(*註1)
    這牆那牆的心事交流
     
    約翰藍儂、陳達、黃克林
    台客的始祖是濁水溪公社
    Bob Marley的黑人捲髮
    魔幻的底層旋律線,提示是:
    遙遙無期或已是歷史
    不過誰想那麼遠、那麼深
    有滷肉飯吃就要偷笑
    有大麻high,就要high、high、high
    送貨的少年家,修水管、念書
    浪費一點點米糧的閒雜人等
    臭味相投,台客一起
    大樓底租間練團室
    音飆下去,什麼都可以放棄
    什麼都會忘記
      
    (但維持熱血不是件容易的事)(*註2)
      
    雞冠頭主唱跳上舞台
    甩一把汗,灌一口台啤
    指向明滅的七彩霓虹燈
    轉呀轉的地下pub擠成一團
    吉他、bass、鞭炮、水桶
    無敵鐵金剛就要組裝
    吶喊的波浪中,接下來這首歌
    送給快要去當兵的阿榮:
    「二十歲生日快樂 我們等你回來喔!」
      
    (但維持熱血不是件簡單的事)
      
    歡呼!倒立!翻滾沒有目的
    便秘的人生需要吶喊排泄
    需要音樂像汗水流出 聲嘶力竭後,散場
    走入一條凌亂的街 抓一抓屁股,掏一掏口袋
    還剩下最後的一百塊
      
    總是肚子餓了
    台客少年昂起脖子
    雞冠頭迎向
    清晨些許落寞的曙光
    咕咕咕――嘆口氣
    對自己低聲唱到:「你需要的是一個龐克樂團
    和很多的好朋友……」
      
      
    註:
    1.「寫手」是塗鴉客的另一種稱呼。
    2. 括弧所引,出自「半導體樂團」的同名歌曲。島嶼中部地區的搖滾少年們,曾聚集成「廢人幫」。
      
    -
      
    ◎作者簡介
      
    吳音寧,二十歲開始寫詩,一度認為,人生啊,只要出一本詩集就夠了,沒料到,連續出版《蒙面叢林──探訪墨西哥查巴達民族解放軍》、《江湖在哪裡──台灣農業觀察》後,才回頭整理,十多年來的詩作。反覆修改,終於透過定稿,像跟飄浪的青春道別,同時迎向新鮮的風景。
    (簡介取自詩集《危崖有花》)
      
    -
     
    ◎「詩.聲.字」特約撰稿人 呂侑芃 賞析
      
    「什麼是南方?」從絕對位置來看,台灣的經緯度大約是東經119~120度,北緯則是21到25度;然而倘若你真的用經緯度和人談論「南方」,恐怕得到的會是對方骨碌碌地轉給你看的白眼球。
      
    那麼,什麼是南方呢?在台灣每逢端午節便會出現「粽子戰南北」的風潮,就連滷肉飯跟肉臊飯都有南北爭霸戰。身為桃園與台中的混血孩子,對於自身的認同一直都是北部人。直到大學最後一學期去了北京當了交換生,在與同學交談的過程中聽到一句:「聽你說話,你是打南方來的吧?」,詫異良久,再三忖度後才真正體認到要如何區分「南」與「北」,端看你拿什麼作為標準。我們都處在北半球當中的南方,至少這是在地圖上能夠獲得肯認的。生長在燠熱的島嶼,台灣的四季彷彿只存在於四季豆的名裡,當夏日蒞臨,我們個個都是南部人。
      
    回到這首名為〈台客少年雞冠頭〉的詩吧!
      
    「台客」一詞讓我想起小學時流行台客舞,彼時心智還未臻成熟的我,將「很台」視作一種鄙視人的形容,同學間也把這當作訕笑的用語,偶然被父親聽見我嚷嚷,「什麼叫台客?」爸爸不以為然地說。「台灣人就是台灣人,哪來什麼台客?」他些許慍怒的語句給了我一記當頭棒喝。
      
    很台有什麼不好呢?
      
    吳音寧在詩中提及了許多對樂壇影響甚巨的歌手,她輕輕提起的任何一個人名,背後都蘊藏著豐滿且沈甸甸的故事。
      
    陳達的《思想起》,是從高中老師在音樂課堂上播放鄭怡的《月琴》認識的,「再唱一段思想起」,唱了陳達終其一生都在努力以月琴續寫的南方之鄉——恆春;黃克林的《倒退嚕》,融入牽亡魂的唸詞,拜請拜請,寄託了民間信仰,生老病死視作日常,輕快的旋律,讓人忘卻「人生很難」,轉而想起了「生活很南」。
      
    台灣沒有Beatles,每逢夏天便迎來了mosquitos,我們有Betel nuts(檳榔),對不起周杰倫我不配mojito,有時喝莎莎亞套維士比,或是美女圖案的津津蘆筍汁。
      
    當Beatles高唱yesterday,我們喊的是「明仔日的氣力」,台灣版的Redbull,不能給你一對翅膀飛翔,但應許了明天的力氣。
      
    詩人在詩裡提及了大麻,我想台灣的大麻應當是檳榔吧?閃爍的霓虹燈鑲嵌在玻璃櫥窗,有時是檳榔西施,有時是檳榔阿公,購買時別忘了當個檳…檳…有…禮…的…檳友。(按:近年流行的粉絲專頁「財哥專業檳榔攤」習慣以刪節號發文)
      
    小學時曾屁顛屁顛地跟著開大卡車的舅舅上工,只見他咀嚼紅色的口香糖,身上流著熱汗,嘴裡含著紅血,出於好奇,我拿了一顆沒加石灰的檳榔,輕輕咀嚼,生澀的青汁在嘴裡爆開,舌頭產生了奇異的麻痺感,不知該嚥下去還是吐出來,紅燈一閃,遂模仿舅舅一口呸在白色塑膠杯裡。
      
    《漂向北方》唱著老家的椰子樹,無法讓我產生共感,我把檳榔樹視為台灣的椰子樹。據說檳榔是用來提神用的,走在台灣大學的椰林大道,曾獵奇地想著自己其實是走在並排的檳榔樹。
      
    想起去年參加一場知名的音樂祭,雙腳實實地卡在糊成一團的泥巴,跌了一大跤,用手支撐住,手機浸染上草味十足的土壤,我不喜歡接地氣,於是我用手當作接地,把樂團的電流串連在一起。
      
    正巧草東沒有派對在台上唱著:「怎麼會,怎麼會,都變成了一灘爛泥……」
      
    我與原本素不相識的人們對上了眼,然後相視而笑。大雨滂沱之後,困在泥濘裡的人們,倒像是天降甘霖之後,獲得解放的農民,一根根挺拔在土裡。
      
    閃靈樂團,隔壁樂迷分給我一疊金紙,猶豫了半秒,便跟著金屬樂音向上潑灑;吳音寧筆下的雞冠頭讓我想起林昶佐,長髮甩甩,拋開立委身份,狂放的臉譜在音樂裡與我們同在。當最後一聲鼓落下,台下的樂迷藉著不需言說的默契,伴隨著微雨,撿拾方才撒下的熱情抖擻,反覆彎腰起身的我們像是插秧的農人,爛泥也能開出一遍花園。
      
    詩的敘述方式如蒙太奇,文字中並沒有直接寫出太多南方的線索,卻透過玩樂團少年的意象,通透地傳達了專屬於台灣的「氣口」。鐵牛運功散的阿榮被框在電視裡,電話亭縈繞的關心,永遠當不完的兵,這大概是所有役男的夢魘?
      
    從音樂祭回程的路上「列車不停開,奔向南方的風」林憶蓮如此唱著,「南國的風吹來我漸漸了解,答案一直攏在我心內」隨機播放的音樂自個開始接龍,我則不自覺地唱起長途夜車。
      
    「時間是六點半/到站的長途夜車/下車的現在/我是回來的人」
      
    天色漸漸亮,南方的孩子,你到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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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術編輯:昱賢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9/blog-post.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詩聲字 #台客少年雞冠頭 #吳音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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