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今天下午，我在中山大學隧道防空洞裡的《動物性營養》演出，選了十五首詩分別以電子／民謠／噪音等曲風彼此組織，是樂團解散之後自己最得意的表演。鼓手阿牛是我的鋼琴老師致蒨引薦，阿牛又邀來吉他手侑良；阿牛〇八年前後在濁水溪公社，侑良則為余佩真孫盛希等許多人編曲，去年也共同製作守夜人的專輯。要是在工作場合遇見，我大概要巴著他們訪問起來了，然而那天我站著而他們默默坐在後面。
⠀
⠀
得意倒不是因為自己表現多好。那天一到西子灣，主辦窗口銘豪竟帶來一手帆布袋，上面印著我擅自為這只演出一次的團取的名字 Holozoic Nutrition，說是特地做來要賣的。可那天演出的票不過也只賣了三十幾張。防空洞裡回聲重，阿牛開車載來音響器材，第一次試音時聽起來像暴發戶的浴室。我則搬來書架，把十五首詩出處之十本詩集在舞台上一字擺開，演出時信手取書如換吉他，磅礴又中二得無可救藥。
⠀
⠀
後來想，我喜歡的是那天意念上全然的手作感 —— 幾乎可說只有插座和燈泡的防空洞裡，我們清楚地面上每一條電線的去處和椅子的來歷，自己造了舞台像烤著自己捕到的魚。吃的時候知道自己不只用舌頭在嚐，感覺著一切與味道無關的東西。
⠀
⠀
帆布袋後來一個也沒賣掉。
⠀
⠀
銘豪送了一個給我，我忘記自己說了抱歉還是謝謝。明信來了，聽完整場，特意來向我說幹得好，我還是忘記自己說了抱歉還是謝謝。相隔一年才整理演出紀錄是純粹意外，原本想等主辦方側錄的影片來一起發佈，結果從演出之後就忙到十月才想起有這麼一回事，再去要時已是另一個冬天。
⠀
⠀
陪我遠赴高雄的愛人在演出之後，難得對我做的事情有了「還可以」和「普通」以外的感想：真棒。應該是真心的，因為接著她多次慫恿我要在台北也做一場。所謂被求婚的喜悅大概也不過如此吧？但去年我再也沒有時間了。照片上看起來，去年的今天應該比較冷？今年直到初四，我仍未從衣櫃拿出你是不會當樹嗎斗篷來穿。
⠀
⠀
收到影片後，我後悔自己沒有安排收音側錄的人員，恰如我常常後悔自己沒有多認識攝影師朋友。防空洞裡沒有 LINE IN，錄音很難好到哪去，「在稍縱即逝的氣味王國裡他的名字如今早已為人遺忘，這絕不是因為葛奴乙在鄙視他人、自大、敗德和瀆神方面的表現，比起這些出名的惡徒稍有遜色，而是因為他那獨特的天賦和榮耀，局限於某個特殊的領域，也就是那稍縱即逝的氣味王國，在歷史上未曾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緣故。」
⠀
⠀
沒有記錄下來、就被視為不存在的一切，我斷章取義的二十八歲。銘豪誠懇地向我說明影片的窒礙，這一次我說了謝謝，明確表示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他們的。
⠀
⠀
聲音不理想，加之厭憎 Facebook 惱人的影片分享格式，決定只公開照片，並頂著被視為行銷手段的負面觀感之風險，誠心表達這次演出的影片剪輯片段將會在近期忽然積極更新的下一期官網電子報寄送給訂閱者：https://www.iifays.com。希望這兩年來的訂閱者們喜歡如今也已十數期的電子報們，即便它們常常被系統歸為垃圾信件。
⠀
⠀
銘豪送的帆布袋如今是愛人出門愛用款，也許因為提小巧的它她就有理只帶錢包和手機，其他一切都叫我拿的緣故。沒有問銘豪其他的袋子現在到哪裡去了，正如我不知道那天台下的三十個人。我只慶幸自己在。比照片更多的在。
⠀
⠀
⠀
⠀
⠀
⠀
2020 Feb. 15
蕭詒徽「動物性營養 HOLOZOIC NUTRITION」
小西灣藝穗：深屋書店＆宀藝廊・有種沙龍
⠀
胡湞筌_ drums. guitar. program.
蔡侑良_ guitar. program.
蕭詒徽_ starring. vox.
⠀
⠀
╳ 演出曲目 ╳
⠀
蕭詒徽〈甜蜜的家庭〉
⠀—— from 鼻音少女賈桂琳
⠀
吳瑩〈普通女子〉
⠀—— from 單人馬戲團
⠀
北川透〈寫生簿．拐杖〉
⠀—— from 眼睛看不到的碎片／林永福譯
⠀
蕭詒徽〈通常我們譴責園丁〉
⠀—— from 鼻音少女賈桂琳
⠀
蕭詒徽〈政治 I （或一個牛仔的午夜）〉
⠀—— from 鼻音少女賈桂琳
⠀
夏宇〈排隊付帳〉
—— from Salsa
⠀
夏宇〈純淨與極致與善意〉
⠀—— from Salsa
⠀
小令〈五十七度北〉
⠀—— from 日子持續裸體
⠀
飛鵬子《雌袋鼠》～孫梓評《你不在那兒》節選　
⠀—— HOLOZOIC NUTRITION mix ver.
⠀
陳穎怡〈假如，在山頂餐廳〉
⠀—— from 死者與她的島
⠀⠀
蕭詒徽〈吻〉
⠀—— from 鼻音少女賈桂琳
⠀
鄭聖勳〈占卜〉
⠀—— from 少女詩篇
⠀
蕭詒徽〈屍體三具〉
⠀—— from 鼻音少女賈桂琳
⠀
吳瑩〈普通男子〉
⠀—— from 單人馬戲團
⠀
林禹瑄〈所有人都起飛了只剩他在原地〉
⠀—— from 夜光拼圖

被台南的美食跟太陽溶解的水之美食清單（好長、文章也好長） #清單20家
台南可以說是我最喜歡去的小吃城
現在完全不踏青就是一直吃
美食清單有一半以上都是水水們給
然後我慢慢吃出來的心得
謝謝我不私藏的寶寶們
但台南最討厭的地方就是太好吃
每一次都想吃上次吃過的
導致我無法進行新的體驗⋯⋯ 詳細資訊、價格、菜名有興趣可以去估～一下

#葉家小捲米粉
邱家跟葉家我都吃過！身為小卷狂熱我覺得都很好吃，小卷只要新鮮都很美味呀。
但邱家熱而且需要排隊，所以後來吃小卷米粉都選葉家(有冷氣不用等很久)～他的特色是小卷切的超巨大，爽脆豪邁！

#炸雞洋行
人氣排隊店！無骨雞塊覺得乾乾的，但雞腿整隻都是嫩汁唷～我本人對炸雞沒有依賴，喜歡吃炸雞的可以試試（在邱家小卷米粉對面

#魚金魚皮湯
魚皮很大片也給的很多，不用排隊！不喜歡吃魚的話，隔壁有土魠魚、集品蝦肉飯可以選擇，附近滿滿都是小吃攤。肉比較薄但多～不會有魚肉味干擾哈
台南魚皮湯天下無敵，人間美味！

#王氏魚皮
王氏魚皮的肉厚，魚味比較重！一樣很鮮美，鹹粥也好好吃，台南的鹹粥每口都是海味的豪華粥，每一次回家的遺憾就是，為什麼我沒有打包一碗呢？
這次我打包了！但是給我爸媽！我沒有包(淚流滿面中)

#集品蝦仁飯
評價兩極化的名店！第一次吃真的覺得一般，第二次吃逆天好吃（佩佩說的）明明就剛剛吃了一輪，還是把整碗飯扒光了，然後～可以加一顆半熟荷包蛋更滿足。是甜口味的飯喔！ -新鮮的溫體牛可以吃3-5分熟不會覺得可怕，所以涮肉的時候粉粉的是可以吃的！也可以夾一片生肉在碗裡面加入滾燙的熱湯，攪拌一下直接吃掉！

#鴻牛牛肉鍋-西門店
肉盤很大盤(最頂級的一盤大盤590吧)、價格不貴！普通溫體牛盤的肉很有肉味有口感，頂級牛盤好嫩～佩佩喜歡有肉香的，我喜歡嫩的！冰箱菜盤的蔬菜老老的，不過我是去吃肉的沒關係。

#阿裕牛肉鍋
我最喜歡的牛肉鍋，喜歡他的用餐環境，很熱鬧很像海鮮熱炒店，滿滿人情味，客人永遠滿滿，但不會因為生意好就有脾氣、不耐煩！
菜盤、內臟種類非常多。肉吃起來的話⋯⋯對不起我分不出來，我覺得台南的溫體牛就是好吃！

#鬍鬚忠牛肉湯
跟台中的鬍鬚張有血緣嗎？ 牛肉湯有分等級，越貴越嫩，看你喜歡什麼樣的口感！然後這家還有蒜頭牛肉，大蒜控會超喜歡的，蒜頭厚片爆香炒，可以吃到焦焦有口感的濃郁蒜香

#文章牛肉湯
我的第一碗牛肉湯，也讓我體會到牛肉湯的美妙之店！距離偏遠，但現在清單有王氏魚皮了可以一起跑點！文章牛肉湯本店也是經過都在排隊，現在有了24hr的店面，懶得排隊的話可以選擇新店。（不過我沒有吃過新店喔

#阿明豬心
內臟專門店，我沒有辦法接受說他不好吃還是排隊品質變差的心得哈哈，我三次流汗排隊，三次都好好吃！豬心是脆的覺得很神奇(我媽煮的是軟的)，腰子、豬腳都要點！每一種內臟的湯味道都有點不同。
雖然又熱又忙，店家完全不會擺臭臉！

#全豐蛋餅
以前的無名姐妹蛋餅。粉漿傳統蛋餅就是好迷人啊，有新店面人潮比較少，沒有那麼路邊的感覺，但口感一樣好棒，不管是熱熱吃還是冷掉了都很好吃！

#阿公阿婆蛋餅
我沒有吃過的蛋餅口感，份量超大又便宜，普通自助餐便當盒是雙層擺滿滿，建議2-3個人吃一份，不然後面都吃不下了！
餅皮很像粿+粄條+蛋餅+鬆餅的口感，餅皮吃起來有點鹹甜鹹甜，口感很～Q彈～
然後他有特別的瓜仔肉口味喔！

#小赤佬麻辣干鍋
水水們推薦的學生宵夜，一人份的自助式熱炒滷味？應該說是可以選擇的料跟滷味一樣。炒到料都乾乾的，口味是川味的麻+辣+鹹！這個真的好～好～吃！果然聽我們水水們話就不會踩雷～好顯我們家附近沒有這樣的干鍋！不然我真的會吃成一顆水豬。

#上好烤滷味
嘖嘖！一吃成主顧的烤滷味，滷味滷好之後炭火烤，甜甜鹹鹹軟軟的口感很強大，可以打電話預約，推薦各種肉還有帶皮肉，還有豆乾、甜不辣、米血都要吃！微波也可以喔～

#阿江炒鱔魚
生意好脾氣就很差的一家店，連好脾氣的佩佩都無法接受。話雖這樣說我還是吃了三次～人就是犯賤！
口味甜度適中，份量剛好，快要覺得膩的時候就可以剛好吃完。

#進福炒鱔魚
進福的鱔魚意麵有乾炒也有勾濃芡炒的，口感吃起來是很甜的糖醋，我吃不習慣，但是他的炒鱔魚魚肉好吃到不行，非常大塊豪邁，很爽脆
松村煙燻滷味
我還沒吃我現在去吃一下（最後還是愛松稜）

#双生綠豆沙牛奶
甜度剛剛好的綠豆冰沙，不能調整甜度，綠豆香氣很重，喝起來不會太沙（我沒有加奶），珍珠控還可以加珍珠！熱熱的氣溫配上綠豆沙真是滿分，這個發明太偉大了。

以上！
喜歡的話水們可以收藏起來
好不好吃看自己口味挑選
基本上台南的「醬」偏甜
醬料是油膏、甜辣醬這種稠稠的甜醬居多
但食物本身是正常口味的
我平常吃東西不太沾醬
就不會不習慣，每一樣都好好吃
但朋友平常喜歡沾醬，吃起來就不太能習慣！

打到字數超過限制了

《重煉傳說》第245章・楊穎，芷慧和阿蘭（小修）｛-23｝（第2更）
　　
最終還是天佑同學大發慈悲，讓維毅買回那個小島⋯⋯以另外兩個面積更大，設施更優的小島為代價。這兩個小島還是維家要從別的組織裏高價買來，再用來跟天佑他們交換的。
　　
如此一來一去，天佑等人無端端就多得了一座島嶼了。
　　
維毅之事，暫時又告一段落。
　　
話說眾人在新月島逗留的最後一個晚上，大家偶爾從電視節目當中，發現了一個熟人。
　　
「咦？這不是楊穎BB麼？」
　　
天草堂三美之一的楊穎，現實世界的當紅偶像，正在一個非常熱門的美食節目中亮相！她今天的任務，是要跟同樣是當紅明星的童珊珊，進行一場烹飪比賽！
　　
據說在賽前，兩人的舌戰就已經十分精彩。楊穎還算客氣，可是童珊珊卻是咄咄逼人了，不單用言語技巧把二人的比試跟演藝生命掛勾，公然說誰要是得到「零分」而完敗的話，就沒面子再當藝人了⋯⋯甚至童珊珊還當眾提出了賭鬥，說誰要是輸了的話，就要裸著上身在貧民窟單獨跑一圈，之後還要從此退出演藝圈！
　　
童珊珊當然是有倚仗，才敢這麼說的！
　　
昊天幫已經動用了其在現世的強大力量，收買了這一次烹飪比賽中的所有專家評判！這還不止，他們還操控了現場觀眾的抽籤，讓所有現場有份評分的觀眾們，全部都會支持童珊珊！反之楊穎的歌迷等支持者，卻是一個都拿不到入場券！
　　
在這樣嚴密操控之下，烹飪比賽已是注定了童珊珊以絕對的分數勝出，楊穎是不可能得到任何一票的。
　　
奇怪的是，對昊天幫此種不要臉的現世操控，天草堂竟然沒有作出任何反擊⋯⋯
　　
說是明星對決的烹飪比賽，但其實雙方都可以邀請一位名廚充當助手。
　　
童珊珊邀請的，便是一名常常上電視，名氣甚高的一位名廚。
　　
而楊穎所邀請的名廚，竟然是一名高中少女，據說只是個在學校飯堂打工的！
　　
「主持人你好，我是草根學園飯堂的芷慧。」
　　
在電視機前的刑天，幾乎連眼睛都噴出來。「芷慧？這不是地獄三妹麼？天佑的老婆？」
　　
「又是老婆？天佑哥到底有幾個老婆啊？」
　　
刑天盯著天佑，便想到這是他故意安排的了。
　　
天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在電視節目上，基本上就是兩名被邀請的名廚在比試廚技，童珊珊和楊穎不過是從旁協助⋯⋯如此一來，這一場兩大明星的比試，那可怕的賭鬥結果，竟然就繫在這兩位名廚的身上！
　　
「楊穎她⋯⋯沒問題麼？輸了的話，可要在貧民窟裏裸跑，生不如死啊！」
　　
「這童珊珊向來以工於心計著稱，她敢下這個賭注，肯定是背後有甚麼倚仗！」
　　
「不用擔心。」天佑只是淡淡的道。
　　
烹飪時間結束之後，製作單位便開始把食物分發給專業評判和現場觀眾們。眾人先是品嚐童珊珊的一組⋯⋯
　　
讚美聲音此起彼落，評判一致讚好！
　　
「根本就是完美！這樣下來，即使楊穎一組的菜有多好吃，都不可能超過童珊珊！根本就不用比了！」
　　
童珊珊一雙毒辣的目光，盯著楊穎。
　　
「我有點擔心楊穎小姐，希望她能夠接受結果才好。」她還在假惺惺呢。
　　
芷慧也沒有甚麼信心，她對楊穎道：「楊穎小姐，由我代表你出賽，真的沒有問題嗎？」
　　
「放心吧。」楊穎拍了拍芷慧的肩膊道。
　　
只見楊穎一組呈上的菜式，竟然是極之簡單，隨處可見的家常菜！論賣相，論刀工，論技巧，已是輸了給童珊珊請來的名廚好一大截。
　　
「生炒排骨？哼！不用吃了吧？童珊珊直接勝出。」主裁判冷哼一聲，他看著楊穎一組的菜式，就像在看一堆垃圾似的。他收了童珊珊不少好處，戲自然是要演得賣力一點的。
　　
主持人打圓場道：「畢竟是一場比試，還是需要兩邊都吃一下的。」
　　
「好吧好吧！就讓她們輸得服口服。」
　　
那主裁判勉強吃了一口⋯⋯
　　
「美、美味啊！！！」那主裁判的嘴巴，火山噴發了！三秒鐘之後，他連碟子都整個嚼爛吞下去了！別說是收了誰的錢，他連自己媽媽是誰都不認得了！
　　
「這個人瘋了麼？難道他嫌收下的錢太少？」其餘的裁判逐一開始試吃⋯⋯眾人的背後同時長出了翅膀，飛到了錄影廠的天花頂上，圍圈跳舞，歌頌美食之神的餽贈呢！
　　
「這班裁判不會吃壞腦子了吧？不是內定好讓童珊珊勝的嗎？」特別安排的現場觀眾們都是心裏孤疑：喂！付錢給我們的，好像不是楊穎那邊的吧？
　　
當中有些人出於好奇，吃了一口生炒排骨⋯⋯這一吃，隨即掀起了骨牌效應！
　　
整個錄影廠，頓時成了像邪教崇拜場所似的！
　　
所有人都在哭著跪拜楊穎和芷慧！
　　
「這是神的味道！神的味道啊！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我知道甚麼是神之味！我這一生無憾了！」
　　
「求求你們殺了我！我忍受不了明天吃不到這麼好吃的菜了！」
　　
比試的結果：竟然是楊穎以絕對分數勝出，童珊珊連一分都拿不到！雖然整個錄影廠，都是童珊珊的人，可是他們全部在吃過了芷慧做的菜之後，竟然都倒戈了。
　　
原因？
　　
食神之味！
　　
節目最後的畫面，是童珊珊獨自站立在貧民窟之外，被幸災樂禍的主持人們鼓動著要裸奔！不過誰都猜到，童珊珊是不會裸奔的。經此一役，童珊珊的公眾形象大打折扣，被逼要暫別演藝圈一段時間了⋯⋯
　　
在一般不知情的觀眾們看來，這一集的節目效果，也實在是太過浮誇了！這逆轉勝的反差也實在是太大了些，裁判竟然連碟子都吃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然而，本集節目的最大亮點，卻是讓一位本來不甚起眼的少女，因此爆紅！
　　
草根少女廚神：芷慧！
　　
芷慧頓時成了城中紅人！大批網民搜索有關她的資料，發現她家經營的草根學園飯堂，不久前就已經在香山嶄露頭角，得到了壓倒性的好評！
　　
草根飯堂頓時成了城中最熱門的食肆！
　　
配合著光頭校長有意讓草根飯堂向外擴張經營的策略，可以預見，原本小小的飯堂，有可能會發展成大受歡迎的餐飲企業。
　　
在電視機前的天佑，欣慰地點了點頭。他自語道：「本味王子，總算是把地獄廚娘調校成少女廚神了。這樣我也放心回煉界去了。」
　　
從新月島回去之後，天佑就向芷慧編了個理由（味王子要浪跡天涯，踏上尋找世間美食之旅），要有一段時間暫別了。芷慧雖然不捨得，可是草根飯堂剛剛堀起，她又是店裏的生招牌，就是為了家人，她都不可以隨意離開啊⋯⋯
　　
兩人唯有依依不捨的道別。
　　
「不行！不能就這麼給了你，怕你得手之後，就永遠不回來了⋯⋯待你回來之後，再說吧。」
　　
至於阿蘭呢？
　　
其實自從那一個雙飛的晚上之後，天佑就很少機會再碰到阿蘭了。籃球大賽那一段時間，阿蘭也沒有來過打氣；而天佑同學正在幫助芷慧同學時，阿蘭甚至好像在校園裏消失了似的，天佑試過幾次打阿蘭的手機，對方似乎是刻意不接聽⋯⋯
　　
直至天佑回帝京前的一天⋯⋯他收到了阿蘭的信。
　　
原來阿蘭同學考到了獎學金，已經轉校到了香山一高，並且已經入選了香山女排代表預備隊，為了成為正規隊員而展開了專業的集訓。
　　
「其實我轉校的事情，甚至在銘兒留學之前就已經決定了，不過我連銘兒也都瞞著⋯⋯不然的話，我就得不到那個畢生難忘的晚上了。我有自知之明的，天佑同學值得配上一個更好的女生。再見了，阿蘭。」
　　

（阿暖：明天會向大家交待重煉世界觀的調整。）
　　

魚蛋，將廉價魚剝皮拆骨打肉，化腐朽為神奇。王老太，王林記魚蛋粉靈魂人物，粗壯爽朗；年輕時是個美人胚子，困頓苦學至中三，在六十年代殊不簡單。

「我有個老師說，人的遭遇講你出生的環境。龍生蛇竇，你就當蛇，蛇一樣的遭遇；鳳生雞巢，你最叻也在雞群，飛不到哪裏。」68歲的她，從沒飛出筲箕灣，和魚蛋糾結大半生：小時在魚蛋檔劏魚；24歲嫁予魚蛋佬，做魚蛋軋斷三指；後來魚蛋佬變醉酒佬，工場與店，她苦苦獨撐……橫逆不息，她一一用狠勁對擊。鳳，終究不是雞；就像草根魚蛋，也蛻變為代表香港的美食。

王林記在筲箕灣東大街的盡頭，平日店外沒人龍，但由六七點早市直下，幾近座無虛席。不獨賣魚蛋粉麵，還有濃郁豬手清腸腩白飯多士；來的不是漁民街坊，就是白領熟客。王老太說，兒子阿傑認為貼名人相太老套，所以常來的發哥周潤發、方中信等全沒合照。


不過，眼前的王老太實實在在是一本魚蛋秘笈。是日清晨七點，跟她接收香港仔買手運來的漁獲。卸魚時，她已知魚新鮮不新鮮：「你看，䱛魚眼仔精精靈靈，好新鮮；倒下來那一下是雪味而非腥味，不新鮮才有腥味。」王老太中氣十足，聲大自信。

這天收了䱛魚、黑門鱔和鰽白。「竹籤（魚）我們也照打，因為現在魚很缺乏。今天有，明天不知有沒有。」她見過內地兩三層高「鐵拖」漁船，「戰艦一樣大，有先進雷達，一掃（海裏魚）就捕光了。」十多年前她發覺漁獲漸少，已置雪房，「魚多我就買多些，先冰封它，無魚了就要拉出來用。」

魚要有魚味
「做魚蛋，魚一定要新鮮。」王老太常掛嘴邊。「魚唔靚，你怎樣雪都無用，但新鮮的魚雪了，牠會有幾成靚存在。」在缺魚如休漁期，她預先冰封「撚手貨」，打魚蛋時再混合艇家釣回來的鮮魚。


今天，很多行家採用供應穩定、由越南菲律賓入口的大黃鱔，「那種大黃鱔，肉很白淨，但無味，你要放味道下去。」王老太鍾情中國海域的黑門鱔，「這種鱔魚肉鮮甜，我們潮州人很喜歡用來煲粥，放鹽和少少冬菜，那煲粥就好正喇！」如此鮮味用來打魚蛋，就不需要放太多調味料了。坊間魚蛋有些死實實，有些爽如蒟蒻，她形容「鬆化」才是正宗潮州魚蛋。人家多少會混些澱粉，她卻堅持全用魚肉不下粉，「我們喜歡幾種魚混合，譬如九棍、黑門鱔、大䱛細䱛，纖維不同；愈多種魚，俗稱的明膠就愈強。」至於魚肉混入多少水分和鹽、浸魚蛋怎樣調節水溫以致一粒魚蛋內外爽彈又鬆軟，全要歲月磨練。王老太的叔仔王炎興打了魚蛋50年，就在王林記擔大旗。

鳳生雞巢
不同魚種的纖維、黏性、魚味濃淡……王老太了然於胸，畢竟做魚蛋超過40 年，可是這並非她原來想走的路。她本名劉蘇女，祖籍潮州，在筲箕灣東大街出世，童年喪父，母親再嫁，弟妹眾多，小時候就很窮。「我們去魚蛋檔幫人免費劏魚，人家就送些魚頭魚春給我們作米糧。魚春當飯魚頭做餸，不飽，只是滯。」她想起也打嗝。

因為母親不識字，常被人欺負；蘇女誓要讀書，靠賣爛銅爛鐵讀上小學。她樣子像混血兒般玲瓏標致，成績也好，是校內的風頭躉；順利考上中學，卻交不出學費，加上家人溫飽排首位，只有去工廠打工，但仍爭取返金文泰夜校，努力讀至中三才再沒有精神兼顧下去。

「知識改變命運」終成泡影。就在失落的14歲，芳心許了同鄉小子王炎林，「我們青梅竹馬，也是初戀，雙眼盲咗！」王老太回到少女時，笑眯眯。24歲那年，患癌的母親病危，為了沖喜，二人半夜拜了王家祖先草草完婚，「媽媽心事了卻，我結婚那天她就走了。好淒涼！」

本來，丈夫在北大酒家做燒臘，沒多久轉跟他大哥學打魚蛋。「我好怕做魚蛋，因為我小時拿着石春揼魚，揼到手指全彎了。」當時她沒選擇：「嫁雞隨雞飛，嫁狗隨狗走，嫁隻馬騮通山走。老公做魚蛋，你就跟他做魚蛋。」

1979年，兩口子在山邊台（筲箕灣天后廟後山）母親遺下的山頂小木屋開設工場，做魚蛋批發。她日做最少18小時，每天吃11碗飯但體重才90多磅。「那時夜晚12點才吃晚飯，男人睡了，我還要洗衫洗尿片洗碗，兩點才睡。朝早四點五點就要起床，魚蛋我一個人浸，一個人切，一個人炸……到老公起床時，我第一批貨已經要出了。」28歲那年，因為睡眠不足，「絞魚肉，一插，插了入去，沒了一截。」她輕描淡寫，摩娑着左手三隻手指：食指和無名指指頭被削平，中指斷了半隻；今天已不當一回事。

牛的反抗
日積的勞累褪盡鉛華，88年蘇女腰痛至無法再推貨上下山，於是和丈夫商量買了東大街現鋪，前面擺十幾個座位賣魚蛋粉麵，後面做工場。兩口子從零開始，胼手胝足捱到有樓有鋪頭，她一直等待上律師樓和丈夫簽契聯名做業主，可是丈夫早已靜靜寫了自己的名字。

「為何我沒有？」有天她忍不住問。「有甚麼呀？你似甚麼呀？你似一隻牛罷了！牛耕田馬食穀。你有腦嗎？你無腦。」王老太憶述丈夫的回應，依然動氣。「就被他一句驚醒夢中人，原來我是一個無腦的女人。」抹乾眼淚，她明白不需再為這男人仆心仆命。

蘇女大解放，即刻重拾舊夢——返夜學，去英國文化協會讀Free Talk，又去劉家傑那裏學英語。家婆是個守舊潮州人，重男輕女，「我生了三個女，她已不喜歡；我讀書更加不得了。她說，你讀這麼多書為何？你想控制我王家呀！」丈夫以前打魚蛋，因魚肉要加冰，冬天尤其寒苦，習慣飲烈酒如瀘州大麯、拔蘭地禦寒。那時已上酒癮，功夫盡喪，也不忘揶揄她：「你學這麼多英文幹甚麼？東大街有幾多個鬼佬跟你說話呀？」

41歲的蘇女做到七勞八傷，於是向丈夫「辭工」。她一離開工場，丈夫無法做下去，唯有將工場和訂戶一起讓給五弟炎興。蘇女不參與批發，只負責店鋪樓面，丈夫自此再沒給她家用。「家婆教他不要過錢給我，怕我『走佬』。實在，我不捨得四個子女，不容易放棄這個家。」她於是跟丈夫「講數」：「得！你不用給我錢，但你供仔女讀書、出國留學。」丈夫對子和女總算公平，後來讓大女和孻仔放洋讀飽書。

貓狗也溫飽
2002年，王老太跟叔仔商量將王林記現鋪全做門市，在對面街另置工場。其時丈夫終日醉昏昏，店務早由她一手打理。至於4年前開大坑分店、今年9月開柴灣分店都是兒子接棒的後話，丈夫無從見證，因為7年前他「被酒浸死了」。

王老太自小命途多舛，心有千千結。45歲到志蓮淨苑學了4年佛學，種下因緣，慢慢放下從前怨恨。「兒女眼前冤，夫妻渡客船。到底是我太強，還是他太自卑？難說。對我老公恨與不恨都算數喇！總之我日日都有三枝香插給他。」她哈哈大笑。

現在，她在王林記已是半退休，主要任務是買魚收魚，9點吃過魚蛋早餐做了QC，便去筲箕灣避風塘游泳兼餵野貓野狗，風雨不改。三道防波堤不接陸地，十足孤島，上面卻有很多水上人棄養的貓狗；王老太見牠們無水又無食物，於心不忍。王林記每日都用老雞熬高湯，她就挑骨留肉，混入魚腩或牛腩碎作貓糧或狗糧。

「我餵了30年了。我們這一代，小時最緊要有溫飽。」她笑言，小時侯信基督教和天主教，因為前者派奶粉，後者派米，餓肚皮話事。因為自己困難過，幾十年來她買魚日日清數，不需買手墊支；教子女做生意，不可騙人也不可欠夥計錢。

「人又好，貓又好，狗又好，最緊要有溫飽暖著。」她慣租的小機船駛向石壆，高呼一聲：「貓！」十幾隻肥貓即從四面八方的石罅跑出來，翹首朝她喵喵叫；其他堤上的黃狗、黑狗，未待叫喚，老遠看見她，已不停搖着尾巴蹦蹦跳。

撰文：韓潔瑤
攝影：梁偉德

王林記魚蛋粉
地址：筲箕灣東大街10號東寶大廈地下A號鋪
電話：2886 0068
營業時間：星期一至日 6:30am-8:00pm
詳情： http://bit.ly/2R7wbwZ

===================================
立即Subscribe我哋YouTube頻道：http://bit.ly/2Mc1aZA (飲食男女)

新店食評，名家食譜，一App睇晒！
立即免費下載飲食男女App： http://onelink.to/etwapp

《飲食男女》Facebook：http://www.facebook.com/eatandtravel

飲食男女網站：http://etw.hk

Follow我哋Instagram，睇更多靚片靚相：http://bit.ly/2J4wWlC (@eat_travel_week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