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周深中国好声音第三季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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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深中国好声音第三季 在 葉漢浩 Alex Ip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8-09-16 07:3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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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的榮耀不會受風的大小影響,卻會因為人對壓迫時的堅毅而顯大。

    牧者联署:为基督信仰的声明(第六版,345位牧者)
    —————————————————————————

    我们是中国的一群基督徒,被至高的上帝拣选,成为祂卑微的仆人,并在各城各乡作基督教会的牧者。

    我们相信并有责任教导世人,一位又真又活的三一上帝,是宇宙、世界和地上各族的创造主,人应该敬拜上帝,而不应敬拜任何人和任何事物;相信并有责任教导世人,上自国家领袖,下至乞丐囚徒,人人都犯了罪,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公义的审判,若没有上帝的恩典和救赎,人人都将永远沉沦;相信并有责任教导世人,那位曾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又复活了的耶稣,是全球教会的唯一元首,是全人类的唯一救主,也是全宇宙永远的统治者和最高的审判者,一切信祂、向祂悔改的人,上帝赐给他们永远的生命和永远的国度。

    从2017年9月国务院颁布新的《宗教事务管理条例》以来,到2018年2月该条例执行以后,中国各地的基督教会,在公共敬拜和信仰实践上受到了来自政府部门的程度不一的逼迫、藐视和误解,甚至包括各种企图改造和扭曲基督教信仰的行政措施。其中一些粗暴的举动,是文革结束以来前所未有的。如拆毁教会建筑的十字架,粗暴干涉基督徒家庭悬挂、张贴的十字架和春联等信仰表达,强迫和威胁教会加入官方控制的宗教组织,强迫教会悬挂国旗或歌颂世俗国家、政党,禁止基督徒的未成年子女进入教会和接受信仰教育,剥夺和取缔教会和信徒的自由聚会等。

    我们认为这些诉诸公权力的不义之举,使中国社会面临严重的政教冲突。这些行为违背了人类的信仰和良心自由、也有悖于普遍的法治原则。我们有责任告诉掌权者和全社会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对人的灵魂的一切压制和对基督教会的一切迫害,都为上帝所憎恶,并必将受到上帝公义的责备和审判。

    我们更有责任向掌权者和全社会传扬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上帝的独生儿子、人类的救主和君王耶稣,为了拯救我们罪人而曾被杀,埋葬,并以神的大能从死里复活,胜过了罪恶和死亡的权势。因着爱和怜悯,上帝为包括中国人在内的一切愿意相信耶稣的人都预备了赦免和救恩。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都可以从任何罪恶中向主悔改,归向基督,敬畏上帝,使个人得着永远的生命,使家庭和国家蒙受上帝慷慨的祝福。

    为信仰和良心的缘故,也为中国的掌权者和全社会的属灵益处,并最终为着上帝的荣耀、圣洁和公义,我们向中国政府及全社会作出如下声明:

    1、在中国的基督教会,无条件地相信《圣经》是上帝的话语和启示,是一切公义、伦理和救恩的来源和最高权威。任何政党的意志、政府的立法和人的命令,若直接违背《圣经》的教导,损害人的灵魂和反对教会所信仰的福音,我们有责任顺从神、而不顺从人,也有责任如此教导教会的全体成员。

    2、在中国的基督教会,始终仰慕和决心走基督的十字架道路,也乐意效法那些曾为信仰而受苦、殉道的中国教会的前辈圣徒,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情愿和有责任以和平、忍耐和怜悯之心,承受来自政府和社会一切可能的逼迫、误解和暴力。因为当教会拒绝服从恶法时,不是出于任何政治目的,不是出于怨恨和对抗,乃是单单出于福音的要求,出于对中国社会的爱。

    3、在中国的基督教会,愿意顺服上帝在中国设立的掌权者,尊重政府有管理社会和人的行为的权柄。我们相信并有责任教导教会的全体信徒,政府的权柄乃是出于神的,只要政府不越过《圣经》为世俗权力所设定的界限,即不干涉和侵犯一切关乎信仰和灵魂之事,基督徒就有责任尊敬掌权者,并热心为他们的益处祷告,也切切为中国社会祷告。甚至甘愿为福音的缘故,忍受不公平的执法所带来的一切外在损失;出于对同胞的爱而情愿放弃一切原本属于我们肉身上的权利。

    4、为此,我们相信并有责任教导信徒,凡在中国属于基督的真教会,必当持守政教分立的原则和基督是教会唯一元首的立场。我们声明,教会愿意在外在行为上,如其他社会团体一样,接受民政或其他政府部门的依法管理;但在任何情况下,不带领教会加入官方控制的宗教组织,不带领教会在宗教管理部门登记,也不接受任何方式的挂靠。我们也不接受因信仰的缘故而对基督教会的“取缔”和“罚款”;并愿意为着福音的缘故,预备承担一切损失乃至失去自由和生命的代价。



    牧者联署(共 345人)

    第一批29人:

    王 怡牧师(成都秋雨圣约教会)
    仰 华牧师(贵阳活石教会)
    金明日牧师(北京锡安教会)
    张晓峰牧师、孙毅长老、游冠辉长老(北京守望教会治委会)
    黄小宁牧师(广州圣经归正教会)
    窦绍文牧师(郑州磐石教会)
    张春雷长老(贵阳仁爱归正教会)
    温洪斌长老(成都溪水旁归正教会)
    杨希伯传道(厦门巡司顶教会)
    蒋建平传道(佛山橄榄树教会)
    薛红根长老(成都郫都主恩归正教会)
    查常平长老(成都生命之泉教会)
    施尚标传道(漳州腓利之家教会)
    李 涛牧师(昆明恩典教会)
    申先锋牧师(武汉晨星堂)
    唐伯虎长老(上海彩虹家归正教会)
    崔 权牧师(上海万邦宣教教会)
    苏耀荣牧师(台州天福归正教会)
    王 腾传道(台州明道归正教会)
    王昌以牧师(台州天台福音教会)
    暨建羊长老(台州仙居蒙恩教会)
    郭春雨牧师(长春临河之福归正教会)
    李怜悯牧师(深圳沙井圣经归正教会)
    庄志勇牧师(深圳华强北圣经归正教会)
    陈景堂牧师(深圳桂芳园圣经归正教会)
    黄 磊牧师(武汉下上堂教会)
    张 勇牧师(长春阳光之家归正教会)


    第二批(86人):

    高丽俊牧师(温州望坤教会)
    蔡景良传道(佛山橄榄树教会)
    徐建伟传道(河北唐山堂)
    姜 添传道(成都福音堂)
    安彦魁传道(太原郇城归正教会)
    郝 鸣长老(德阳秋雨青草地教会)
    李子虎传道(成都秋雨恩约堂)
    程章纯传道(成都秋雨迦南堂)
    曹庆恩传道(成都邻溪树归正教会)
    王天民传道(厦门新造教会)
    王兆荣长老、万长春传道(蚌埠活石归正教会)
    李迦勒牧师(北京导航之家教会)
    黄益梓牧师(温州平阳凤卧教会)
    林雅各牧师(贵阳蒙恩教会)
    吴轶奇牧师(长春福音之光归正教会)
    顾洪飞传道(北京爱宣教会)
    徐之兵牧师(江苏灌云县四队中心堂)
    彭 强牧师(成都恩福归正福音教会)
    郑照北长老、任利传道、界守团传道(成都溪水旁归正福音教会)
    江国成长老、彭玉安长老(仁寿恩惠归正福音教会)
    刘茂林长老(临沂恩约归正教会)
    阎小新长老(日照恩照归正教会 )
    霍 伟长老(临沂恩泉归正教会)
    陈 舜长老(临沂恩源归正布道所)
    李荣泰长老(临沂恩临归正教会)
    杨 斌传道(枣庄主恩堂教会)
    刘红伟牧师(北京橄榄山教会)
    林和生传道(成都芳邻教会)
    刘志勇传道(西安祭台村磐石教会)
    罗锐生传道(广州穗归正福音团契黄深江点)
    叶新德传道(福建漳浦以琳之家归正教会)
    孟永光传道(甘肃兰州晨星教会)
    王梓晟传道(青岛积米崖教会)
    黄文祐传道(香港中华基督教会)
    陈惠珍传道(漳州龙海石码新城教会)
    刘 洋牧师(西安信望爱教会)
    孙 超传道(云南曲靖非拉铁非教会)
    徐 梅牧师(西安恩泉教会)
    董 志牧师(北京和睦佳教会)
    巨大卫牧师(西安哈利路亚教会)
    赵燕伟牧师(郑州钟爱教会)
    任金彪牧师(河北泊头市宏恩堂)
    黄 磊牧师(湖南岳阳市磐石圣经基督教会)
    孙宏广牧师(吉林圣约真道教会)
    朱乐海传道(张家界盼望基督教会)
    张前进牧师(北京,宣教士)
    高全福牧师(西安锡安之光教会)
    郭 志牧师(东莞归正福音教会)
    陈胜达传道(温州伯特利教会)
    王兰青传道(山东临沂天城圣约教会)
    郭易君牧师(北京恩道归正浸信会)
    徐 峰传道(安徽阜阳男照兴起发光教会)
    黄文广传道(深圳耶和华以勒教会)
    李拣选传道(深圳感恩教会)
    尹旭光传道(北京石景山曙光教会)
    周云峰牧师(咸阳信望爱仰望教会)
    杨赋立传道(石家庄弘道教会)
    程超华教师(温州 神州布道团)
    秦胜杰传道(河南八里庄教会)
    王伟信教师(温州渔夫堂教会)
    翁祥昆牧师(温州 神州布道团)
    黄汉新牧师(温州 神州布道团)
    王 枭传道(河南东郭村教会)
    朱家好牧师(温州 神州布道团)
    辛 义传道(大同利仁皂教会)
    赵丽辉传道(大同利仁皂教会)
    林金减牧师(温州 神州布道团)
    严晓洁牧师(温州上江教会)
    陈家福(陈大卫)传道(福州伯特利归正教会)
    杜友长牧师(荆门橄榄山教会)
    汪永诚牧师、冯光雄长老(温州神爱世人丰收教会)
    阮大卫牧师(湛江更新教会)
    管新元传道(江苏溧阳家庭教会)
    赵若翰传道(河南喜获教会)
    孙产力传道(湖北十堰荣光庇哩亚教会)
    李友洪长老(成都生命之泉教会)
    严熙夏长老、苏炳森长老、李英强长老、覃德富长老、张旭东传道
    (成都秋雨圣约教会)


    第三批(82人):

    王春智长老、廖衍涛长老、兰军安传道(成都恩福归正长老教会)
    覃 韬传道(佛山方舟教会)
    梁咏恩传道(大连市恩真教会)
    陈显飞传道(北安圣约永道教会)
    游冠达传道(厦门殿前教会)
    李远飞传道(重庆栽道归正福音教会)
    花家泉传道、杨振江传道(宁波城市恩典教会)
    谭松华牧师(武汉房角石教会)
    王正荣牧师(天津圣光归正教会)
    毛志斌牧师、申凌长老(深圳三一福音丰收教会)
    张 森长老(阜阳麦种归正教会)
    李乐清传道(上饶余干古阜约书亚教会)
    王林牧师、龙降恩牧师、高颖佳牧师、
    尹会彬长老、李建军长老、简兆鹏长老、王君长老、叶雄进长老
    田杨博传道、袁国深传道、王聪传道、郄佳富传道、陈勇传道、汪劲传道、张堃传道、陈如坦传道、刘桢彬传道、姜海林传道、杨俊传道、吴镝传道、崔建国传道、金海兰传道、耿朋朋传道、吴鸿飞传道、张永豪干事
    (北京锡安教会)
    王德生牧师(北京安华教会)
    宋洪涛传道(邯郸恩典教会)
    汪守道牧师(山西省怀仁市圣爱教会)
    梁君培牧师、张大卫牧师、毕国雄长老(香港基督路小教会)
    任中志传道(美南浸信会耶路撒冷教会)
    吕底亚传道(湖北硒都国度基督教会)
    姚 昆传道(昆明田园里圣经教会)
    李归圣传道(河南南阳家庭教会)
    沈万众牧师(辽宁丹东耶中教会)
    秦晨光传道(北京国门教会)
    刘杨孙牧师(河南安阳教会)
    郭利未传道(福建福清恩雨之家教会)
    殷迦南牧师(上海中福基督教会)
    王红忠牧师(长治牧宣教会)
    黄 勇传道(成都恩福社区教会)
    傅 军长老(成都生命之泉教会)
    钟 正传道(新疆石河子基督教会)
    杨建军长老(岳阳市磐石圣经基督教会)
    胡会堂传道(东莞显明归正教会)
    赵彰华传道(清远曙光福音堂教会)
    覃祖正传道(南宁恩城教会)
    赵 弸传道、许志强传道(郫县基督教会)
    育培新传道(宣教士,四川宜宾)
    胡摩西传道(浙江丽水新生命教会)
    尹克山长老(临沂恩泉归正教会)
    赵建新长老(临沂恩临归正教会)
    李文卓传道(济南恩典之约归正教会)
    范优才牧师(临沂三一圣约布道所)
    安耀林传道、杨志刚传道(山西霍州教会)
    李明华传道(山西太原青橄榄教会)
    孙大文传道(天津锡安山教会)
    桓满金牧师(淮南琴与炉教会)
    安 溪牧师(北京福音第一长老教会)
    王世强传道(玉溪沐恩教会)
    潘永光牧师、游广波长老、谢建庆长老(深圳改革宗圣道教会)


    第四批(71人):

    黄永辉牧师、郭有汉长老(唐河县复兴教会)
    张孟侠传道(唐河县福乐教会)
    史喜田传道、史书勤长老(唐河县恩崇教会)
    崔丰三传道、徐兴义长老(唐河县永福教会)
    刘宗勤传道 (社旗县福音教会)
    李勤乐牧师、曾宪瑞传道(唐河县恩福教会)
    催保存传道、杨炳琴传道(唐河县信爱之家教会)
    田玉娇传道(唐河县王岗教会)
    李玉荣传道、祝小梅传道(唐河县恩惠教会)
    陈朝见传道(唐河县施恩教会)
    宗世昂牧师(唐河县宣道教会)
    王祥海长老、刘道书传道(唐河县恩雨教会)
    刘道彩长老(唐河县恩惠教会)
    张永成长老、毕爱云传道(唐河县恩膏教会)
    任文涛长老(唐河县荣恩教会)
    黄福平长老(唐河县恩荣教会)
    冯 超长老(唐河县张店教会)
    申庆克长老(唐河县申冲教会)
    胡长林牧师(桐柏福源教会)
    王明保牧师(桐柏同行教会)
    姚明娟牧师(桐柏同心教会)
    胡群星牧师(桐柏溢恩教会)
    魏文国牧师(桐柏丰恩教会)
    徐 燕传道(桐柏太山教会)
    李建坡传道(桐柏毛集教会)
    廖西芝传道(桐柏新生教会)
    胡长红传道(桐柏固县教会)
    苗爱军长老(桐柏南岗教会)
    于书华牧师(新野安舒教会)
    冯学智牧师(信阳恩泉教会)
    徐友兵牧师(信阳恩信教会)
    舒文祥牧师(信阳恩雨教会)
    郭春梅牧师(信阳宝石教会)
    张 成传道、袁保罗传道(信阳仁爱教会)
    李寿珍传道、刘 霞传道(信阳迦南教会)
    周春艳传道、书 梅传道(信阳橄榄教会)
    王锡平传道(信阳董家河教会)
    鲁金旺传道(信阳双井教会)
    王 艳传道(信阳佳恩教会)
    胡世华传道(信阳沐恩教会)
    余法荣传道(信阳甘霖教会)
    杨玉霞传道(信阳武胜关教会)
    曾 玉传道(信阳甘露教会)
    魏金党牧师(郑州谷穗教会)
    李自娟牧师(河南以琳教会)
    姬后军牧师(郑州活泉教会)
    岳群增牧师(郑州涌泉教会)
    王军平牧师(郑州蒙恩教会)
    马 腾牧师(郑州中兴教会)
    陈乐嘉传道、颜祖源传道(宜宾市叙州区以马內利教会)
    翁乐文传道(温州苍南县地方教会)
    赵德伟等绝大数同工(北京宋庄艺术家团契)
    李 洁传道(临汾圣约家园教会)
    曾深元牧师(成都紫荆宣教教会)
    王 玮传道(宁夏宣道教会)
    陈启超牧师(北京大地颂歌教会)
    陈德夫长老(临沂恩约归正教会)
    孔凡永长老(临沂恩泉归正教会)
    朱 宇长老(日照恩照归正教会)
    阎圣临传道(日照恩照归正教会)
    顾沛迎传道(临沂恩约归正教会)
    杨玉明传道(临沂真爱教会)
    经玉才牧师(江苏扬州播种教会)
    陈 辉传道(成都恩福教会德阳布道所)
    王永飞传道(深圳坂田福音归正教会)
    李 哲牧师(北京青橄榄教会)
    林志森传道、杨海山传道(辽源家庭教会)
    丁 贺传道(天津爱之家教会)


    第五批(26人):
    邓晖垣牧师、徐禹城传道、张静传道(陕西安康十架福音归正教会西北分堂)
    卢要旺传道(郑州天路教会)
    王兴本传道(武义恩民归正福音教会)
    曹志超传道(广州羔羊归家教会)
    宋晓贤长老、章晓冬长老(广州乐恩教会)
    赵 刚教师(华西圣约神学院)
    霍 磊传道(临沂恩泉归正教会)
    战 刚牧师(青岛胶州和散那教会)
    冉子亦长老(利川市基督家教会)
    颜安明传道(浙江丽水新生命教会)
    王 冠传道(山东潍坊市辛寨教会)
    黄章武传道(温州市苍南县龙港天恩堂)
    孙 辉传道(恩福宜宾城区教会)
    闫复兴牧师(吉林省四平双辽市中华爱生安提阿福音宣教教会)
    潘 钟传道(三明归正福音基督教会)
    马器皿传道(河南省溪水旁教会)
    邬小鹤牧师(香港基督教中福教会)
    袁祖国牧师(昆明宣道教会)
    吴显明牧师(云南昆明更新教会)
    罗 耀传道、王炳坤传道(台州明道归正教会)
    张首成牧师(四川省绵阳纯福音教会)
    吴 斌传道(厦门海福教会)


    第六批(39人):

    冯学忠传道、郭志强传道(长治改革宗浸信会恩约教会)
    胡靖春传道(杭州文津布道所)
    许秋诚传道 (厦门巡司顶教会)
    刘亚明牧师(郑州大里教会)
    叶碎建传道(山东省淄博市淄川香柏树教会)
    陈 起牧师(漯河美盛堂)
    郭新伟牧师(驻马店平舆堂)
    王俊轻牧师(襄县阎寨堂)
    李国伟牧师(洛阳教会)
    雷 勇牧师(汝州教会)
    李子娟牧师(驻马店教会)
    文可远牧师(禹州方岗堂)
    李军艳牧师(禹州华恩堂)
    朱宗林牧师(开封和平教会)
    师心平长老(河南宗店教会)
    郭素英长老(河南了城教会)
    孔凡海长老(河南大庄教会)
    郝 夺长老(河南扶沟包屯教会)
    刘成亮长老(河南位丘教会)
    张成松牧师(三门峡门宣教会)
    张汉东传道(河南邢口门宣教会)
    梁中华传道(江苏宿迁福音中华网络教会)
    罗铭生传道(广州宣教士)
    邱烈勤传道(郑州加信家庭教会)
    钱付起传道(台州明道归正教会新前布道所)
    麦伟强传道(湖南岳阳盐光教会)
    方纪栋传道(河南信阳市葡萄树教会)
    郭志刚传道(临汾恩约教会)
    刘铁根牧师、赵华锋传道(郑州牧宣教会)
    方生雁牧师(浙江温州橄榄山归正教会)
    李万华圣经教师(广东江门丰乐教会和鹤山蒙爱之家)
    郑卫林传道(太原万柏林归正教会)
    李大海传道(太原磐石之上圣经归正教会)
    王勇祥牧师(昭通恩典教会)
    孙 超传道、季冬梅传道(吉林晨更教会)
    尹雪梅牧师(兰州活水教会)

    中国教会的牧师、长老或传道联署,请附所在教会的简称,致函:earlyraincovenantchurch@gmail.com

    主后2018年8月30日第一版,9月1日第二版,9月5日第三版,9月6日第四版,9月8日第五版,9月15日第六版。

  • 周深中国好声音第三季 在 Gyniuz X Phebe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8-05-14 23:41:45
    有 78 人按讚


    菲比最新編曲作品: #周深「花開」
    來自中国好声音 (第三季)的歌手!
    又一首華麗幽美的鋼琴弦樂🎹🎻

    by 覺得男聲唱得比女聲厲害的Gyniuz.

  • 周深中国好声音第三季 在 顏艾琳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7-07-04 23:38:10
    有 3 人按讚

    一本了不起的杂志
    ——《一行》创刊30周年纪念
    徐敬亚

    《一行》,就是那本刚刚还摆在我们桌上的“外国”杂志吗,就是那个一袭白衣皂靴的黑脸汉子吗,就是那一行行飘飞在太平洋上空的神秘幽灵吗……30年了,当鸡毛蒜皮也变成文物之际,我们翻开记忆,辨认它走过的每一页白纸,如同紧盯着一位失散多年的兄弟。
    我们也老到有资格纪念30年前的事儿了吗。
    30年有多长?二战光复到文革中止,几乎30年——内中的起伏逆折纠结,漫长得像100年;1889光绪帝亲政到五四,整30年——多少兴亡,多少荣辱,像跨越了古今百代;从五四到四九,又30年——刀光剑影,血肉贲张,如同天和地全翻全覆。30年,自然界可以把大河从东方移动到西方。30年,人类的沧海桑田里足以容纳一个甚至几个王朝。
    我不会去管什么狗屁文学史。我们是360行中最末的一行,我们是一行人中要么走在最前面要么走在最后面的那一行。我们只是摸着自己的脉,走回不耻于史的记忆。
    那不是一本普通的杂志。那不是官府的告示和文书。那是我们自己人凑的银子,自己攒的力气,是自己的纸自己的墨,自己写的诗,印上了自己的青葱生命与灵肉,那是一代人30年的刻痕与编年。

    缘起:它成为收割九十年代诗歌最大的一把镰刀

    30年前,诗歌猛然大热!
    先是朦胧诗用一个又一个瞬间点燃了中国。之后数年,官方动用国家宣传机器围剿——于是,历史上演了一幕“好产品+好广告”的巨大营销盛况。哪个民族能遭遇攀爬血泪上升的快感,又有哪个国家舍得用一版一版白银为诗歌积年累月地推销。
    对于当年诗歌,无论你怎样学术,也只能被迫使用“盛况”这个虚幻形容。中国历来没有理性与数据。几十年了,即使在大数据里人们只能也找到这一条:“全国2000多家诗社和千倍百倍于此数字的自谓诗人……至1986年7月,全国已出的非正式打印诗集达905种,不定期的打印诗刊70种,非正式发行的铅印诗刊和诗报22种。”——哈哈,上述统计,是我1986年举办“两报大展”时从一份记不清名字的民刊上转抄后发布。没想到,这组数字便成了后来被不断频繁引用的最权威数据。
    权威总是可疑的。没办法,历史上冒名顶替的东西太多了。
    不管怎样,它总算给了我们一组煞有介事的阿拉伯。我现在不关心诗集,我要的是民刊。按上述统计“打印加铅印”两种诗刊,总数99种。与“两报大展”公示的64个流派基本吻合。但,这些年我不断发现,当年被大展遗漏的诗人和流派太多太多了!
    怎么办,八十年代的诗歌民刊、民报,到底有多少?
    被当事者们模糊过的历史,后世能够给予补救的惟一方法,也许就是收藏。
    目前,中国两大诗歌民刊收藏馆,一个是“世中人汉诗馆”,一个是姜红伟的“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按收藏者统计的数据之大,足以令我们这些过来者震惊。
    世中人汉诗馆内收藏的非公开印行的刊物约3000种( 时间不限于八十年代。品类为综合统计)。这个数字是世中人刚刚微信发给我的。世中人称,他几乎攒全了《一行》,只差两期,严力已答应帮他补全。哈哈,这本宝贝杂志已经珍贵得达到历史邮票的地位了。
    “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的收藏。按姜红伟发布的统计:全国大学生各类诗刊、诗报(1970年代末至1980年代末)大约300余种。此外,八十年代全国各地中学诗歌社团创办的诗歌报刊大约200种。请注意:中学生社团报刊是一个极易被忽略的品类。
    好了,按上述两家诗歌馆的藏品计:八十年代诗歌民间报刊,种类应不低于500种。
    明晃晃的收藏品,以物理性的真实,无声地保留着历史,如同出土文物,考古证据般的权威性无可辩驳。
    我之所以统计这些遥远的数据,只是为了给《一行》杂志的出世,考证一个宏大的诗歌背景。我们的面前是:煌煌500种民刊,泱泱500乘N首诗、500乘N行诗……
    现在,我让一束强光只照亮那一行。
    相比于500家群峰并起的民间报刊,《一行》铺起摊位的时候,那个风起云涌的集市即将打烊——直到1987年,几乎在现代诗盛行于中国的10年后,这一行才在遥远的地方出现。但由于它混血般的出身和纯净编风,这本杂志犹如一只最强的聚光灯照亮了中国未来十多年诗歌的血灰色天空,在500家报刊中,成为收割九十年代诗歌最大的一把镰刀。

    发轫:一种美国式的AA制艺术公社

    1987年5月,诗画刊《一行》在纽约创刊。
    然而,无论从诗还是从画的内在视角,都纯属诗画之外的偶然——虽然历史向前挪了百年,大清国的年轻子民对遥远大陆的神秘向往不但没有减少,而且一窥究竟的愿望几达历史之最。一批又一批以留学方式远抛他乡的窥视者们,不经意地裹带了浓度不低的诗歌因子。正是生存背景的移动,意外地带来了中国现代诗一次额外的分蘖。
    作为《一行》的主创者及灵魂的严力,在苦苦的海外生存两整年之后,及时发现了自己体内的诗歌发酵,又在一座城市中与未来的合伙人相遇,并以合并诗画的恰当方式升华了一批流亡艺术家共同的内心愿望。OK,一个以汉语、汉文化为纽带的团体、一家以中文诗歌为主体的艺术季刊就登场了。
    在500家民刊中,这无疑是一家萌芽过晚的两栖诗刊。但谁也没想到在随后13年中,与大陆层出不穷但屡屡短命的民刊相比,《一行》展现了强大的生命韧性。从1987年至2000年共出版了25期(1994年之前为季刊)。加上全国各地诗人在每年的《一行》周年的10期纪念年刊,整整35期《一行》杂志,横跨了八十年代与九十年代,在与新世纪相交后,完成历史使命般地恰当停止在一个明暗之间的节点。
    《一行》之所以能够完成了13年跨国绵延,并不事声张地成为彼时中国诗歌的高端集散地,有三点独特的内在依据:

    1、主导传统:朦胧诗派与星星画派的宿将合流
    诗歌辈份很高的严力,其实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作朦胧诗的一个艺术载体。空降异邦的孤独生存,使这位留学者几乎完整保留了此流派的执着、纯真的使命感信息。于是,朦胧诗的后期传播与升华,并不是由北岛、芒克等原创者完成,而恰恰是那位当年《今天》中的小兄弟,作为老牌诗歌的记忆载体,化成一柄得天独厚、飘扬过海的蒲公英。同时,严力的另一个《星星》画派的老牌双栖身份,使他准确地迎合了纽约这座诗画合璧的留学城市,并把这两股相得益彰的棉纱,搓成了一根美妙缠绕的长绳。正是主创者严力内心中诗画的高远传统,使《一行》自认死理地严格秉持着最高的诗歌准则,以一种国内混乱诗界无法达到的清静、单纯的高标,非世俗地照亮了一盘散沙的现代诗,成为九十年代中国现代诗最权威的集结舞台。

    2、艺术公社:美国式的AA制诗画基金
    和大陆现代诗人凌乱的生存相比,纽约人的生活几乎可以称为正人君子者流。稳定的生态背景,极易使人产生按部就班的稳定节奏,这与国内诗人们朝不保夕的动荡形成强烈对比,这其实是《一行》杂志恬淡、从容、持久的、类似哲学般的大背景与大依据。此外,《一行》杂志独有的、AA制的集资模式,使它具有了一种类似股份制、合伙人的某种艺术公社味道:20几位成员每个季度拿出一天的工资,有的每季度出50元,有的100元,还有两个医生,因为工资高,出200元——一举解决了每期1000册、1500美金的印刷费用。这真是纽约人才能想出的集资方式。应当记住这些被称为“离人”的名单:严力、王渝、郝毅民、艾未未、张伟、秦松、李斐、非马、斯仲达、艾伦金斯堡、安晨、王福东、姚庆章、方家模、张宏图、邢菲……严力说,有的成员每三个月甚至拿出5天以上的工资。
    近代,有军事学家拆解战争的制胜因素时指出,决定一场战争成败的,不仅是战略与战术,更常常是武器的较量,甚至是给养与后勤的比拼。当土八路们背着粮袋生火煮饭的时候,装备精良的八嘎牙路们吃的却是美味快餐与刚发明出来的鱼肉罐头。同样,在《一行》以丰盈稳固的资金运作之际,大陆的游击战士从来没逃脱艰苦卓绝的挣扎。《一行》创办4年后,由芒克、唐晓渡主编的《现代汉诗》横空出世。这个与《一行》并驾齐驱的著名民刊,最终倒在了日益匮乏的白银面前。作为其编委,1994年,我代表深圳出资1000元,由欧宁主办编辑了最后一期《现代汉诗》,宣告分封制式的各城市轮流作庄方式的中止。
    因此,《一行》证明:由若干合伙人共同集资的、同仁式的基金方式,可能是中国现代诗民刊的长治之道。

    3、代理人制:类似现代营销的集散中心
    勤勉而谦逊的严力曾写道:“在一行漫长的道路上,国内各地诗人组织及策划稿件的负责人包括:莫非、贝岭、李松樟、瓦蓝、梁晓明、伊沙、肖沉、古冈、孟浪、付维、朱凌波、杨春光、蓝皮等,没有这些诗人在创作之余的努力,一行就不可能完成如此的使命和对中国现代诗歌的贡献。”
    正是上述中国现代诗中坚力量的加入,使《一行》形成了一个遍及中国的集稿中心与发行基地。这其中的每一个名字,在当年都是一个恒星与行星环绕的诗歌星座。这种弟兄般的借力,由几个城市扩展到了十几个省市的辐射,北京、杭州、天津、大连、西安、长沙……这相当于《一行》在中国大陆同时开办了多省市的派出机构。诗人之间的江湖传播,常常以几何基数发展。
    据严力的精确统计:“13年间《一行》共集结了780位大陆、港台及海外诗人、画家。其中港台及海外诗人160名,中国大陆诗人535名,插图或插画作者85名。”这是一串长长的名单,几乎涵盖了当代两岸几地华语诗人的大部。这并不包括大量暗中的名单。大凡有据可查、显现出来的事物永远不是全部。可以想见,在经过严格筛选后的存品背后,它的外围是一个多么大的隐形落榜者与庞大的阅读群体。
    值得后世研究者们注意的是:《一行》不但形成了海外向大陆的派出,代理诗人们甚至还额外产生了一种扩展与再生的能力。只要严力一声令下,或者代理者们一个漂亮的建议,一本冠以“一行”全部符号标识的刊物便在大陆上印刷发行。当然,施发号令的严力还需要在纽约为这些印刷物寻找美金赞助。据严力统计,这些总名为“周年纪念版”的《一行》共策划、出版、发行了10种,自1994年一直延续到2000年。这件事有点怪,仿佛一个总部设立在纽约的海外诗歌出版社,莫名地赐出了一个个“书号”,代理者便获得了一种加盟者的主体地位,以《一行》的名义进行工作。这样的出版发行事实,证明当年的《一行》已经产生了一种全国性的品牌效应与加盟店的色彩。
    在我写此文的昨天,身在纽约的严力通过微信发来一句话:“这是众人的一行史,是众人的一行诗。”
    这是实话。没有一批诗歌力工、诗歌买办、诗歌编外股东,就不会有《一行》这家以最小诗歌细胞命名的民刊10多年的风行天下。

    辉煌:那条窄路上的一束强光

    我很喜欢本文标题中的“了不起”三个字。
    今年春“红皮书”再版,我写了一篇名为《一本了不起的书》的再版序言。我说:“一切了不起的事物,如同英雄。首先必备基础性的优秀因素,同时它还必须意外地得到历史的青睐。”
    1987年创刊,《一行》已显不同凡响。
    我可能是大陆较早的见者。从大胡子孟浪手里接过《一行》创刊号,见惯了民刊的我仍然为之一震。黑白分明的设计,使它那么洋气,那么现代,又那么另类。深圳与香港人熟悉的电脑繁圆体表明了它确凿的海外华侨身份。更有一堆又一堆没人细看的英文,让人想象着华尔街的阔绰与体面。在当年,我们哪里知道留学生和海外人士们精致而艰难的生活。在大陆青年人心目中,只要沾上了USA的人似乎百分百全是富翁。而严力、非马、艾未未、马德升、孟浪、郁郁、黑大春、李冰、金斯堡……这些诗人、画家的集体亮相,标明了这是一家语言标高线非常敏感的现代杂志。
    两年之后,一场从天而降的精神核爆吞噬了一切。《一行》开始发光。

    1、在最黑暗的时刻,它上演了辉煌
    “1989,肉体般致命的一击,重重地落在心猿意马的诗群上……内在背景被突然抽离,热度浓浓的脏器突然空空如也。诗人们一刹那站在原地发呆,“想”和“写”在根本方式上发生了犹疑……几乎所有的人暂时放下了笔,四散而逃,怀着凄苦、破败、无聊的心情……一种模模糊糊的倒塌,一种自怨自艾的无奈与悲凉,缓缓而升……人文主义的脖颈,在苍凉中微微挺起……诗的力度,在病弱中出现了一股伤残雄性的气息……”(本人作《隐匿者之光》)
    那一年,诗歌江湖崩盘。鸟与兽一哄四散。而此时,创刊两年的《一行》刚刚完善了它与大陆现代诗各路英雄们的秘密联络图。
    就在大陆地下民刊纷纷偃旗息鼓的时候,一期又一期的《一行》仍然如约而至。在诗人们遭受着复辟的革命词语重度侮辱的岁月,它像一行黑白分明的光,跨过太平洋那苦难之水,照亮了国家与诗歌共同的那条窄路。
    那是一束丝毫也没有中断的强光,处于鼎盛期的《一行》,在洪水肆虐的时候,充当了一次诗歌的诺亚方舟。随着《一行》在各省市的推广人逐渐到位,这本杂志在最黑暗的时刻达到了它的辉煌。
    今天的人们,很难想象一本杂志带给诗人们的慰藉。它带来的几乎是死亡中的生命暗号,它使人们相信,即使在最苦闷的日子,只要天空中还有一行鸟在飞行,也足以使黑云重压下的天空充满了弹跳的想象。
    这是一次诗的幸运,也是族类的幸运:所幸的是,世界毕竟不只一个大清朝。所幸的是中国诗歌预先在远方埋伏了一彪人马……

    2、它参与了中国人重建日常精神生活的自救
    “被我称为“灰暗而平庸”的乏味的九十年代,可能恰恰是伟大的10年!……历史的辉煌都是英雄们创造,历史的创伤却是由平民百姓一天天愈合……整个九十年代,它的确是用一种正常生活困境中的苦闷感,默默消化着前朝的一切!”(本人《诗歌回家的六个方向》)
    1989之后的数年内,大陆一片萧杀。那是一段中外精神反差最大、意识形态对抗最激烈的岁月。仿佛从天而降的《一行》,带着一种异邦的人文尊严与艺术公正,无可替代地成为了中国诗人的诗歌集散地,甚至精神家园。这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官员们哪里知道,再次引导精神航标的仍然是那些落魄的诗人。在禁锢的精神重压下,在窘迫的生存逼迫下,诗人一天天收拾着破碎的心情,重新编织着内心的秩序……翻看一下那些年的《一行》可以看到,无论老诗人还是新诗人们的作品中,充满细节的生活画面在苦涩中一点点缓慢升起,大量的日常经验一天天回归生活,而新鲜的口语逐渐不可阻挡地涌现出来……因此,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一行》参与救助了中国人重建日常精神生活的履历。这不是救世主的恩赐,而是诗人的自救。像一块高挂在天空的诗歌告示,在中国现代诗被扼住喉咙的那些年,《一行》持续地发出它的独唱,带领着它从千百件诗稿中遴选出来的优秀诗人。
    十九世纪中叶,俄国流亡作家赫尔岑曾在伦敦建立了“自由俄罗斯印刷所”并出版《北极星》和《警钟》期刊。当时那些刊物也曾被大量秘密运回俄国——与这类流亡回流的政治宣传品迥然不同的是,《一行》的出版印刷基地虽设在异国,但它的作者与读者却都是百分百的华语诗人。它不是流亡者的观念输入,而是一种与母体息息相融鱼水关联。从刊物属性来说,《一行》不是一本大陆的民刊。同时,它也绝不是一家纯种的美国杂志。它发动的所有自拉自唱的战争,主战场其实一直在中国大陆。它只是把指挥所放在了遥远的太平洋彼岸。它有点像中国现代诗伸向海外的一只手,它收集的仍然在自己的雨水,然后它把这盆水再次泼回到中国的大地。
    这样的事,历史上还能再次发生吗——中国现代诗在美国安装了一台诗歌的透析机,由一支支自来水笔制造的汉字划痕,乘着飞机到达地球的另一端。似乎经过了某种化学药剂的过滤与溶解,它们再以铅字的形式飞回故土的时候,仿佛已经沾到了某种仙气与灵光,用来医治这个国家的精神创伤。一行行诗,一个个最微型流亡因子,在两大半球之间往返飞行、航行,经年累月,周而复始。

    3、它一直保持着诗歌的操守与尊严
    现在想,很有意思。《一行》独有的,不过是纽约的编辑与印刷,这一点儿小小的特殊身份,当年产生了无限的神秘感。不过是几张普通的纸,由于其背后的巨大普世权威,获得了诗人们由衷的信任。在举目无亲的九十年代,《一行》就这样成为现代诗一位海外归来的阔绰亲戚。据严力介绍,乘机飞回来的,只是作者的两本样刊。在太平洋的波涛中,每期满满的8大箱《一行》仍在向这块大陆缓缓移动——那是经严力周旋,由纽约佩斯大学东亚历史系主任郑培凯先生资助的海运美金在移动。它们要两个半到三个月才能抵达中国。
    奇怪的是,《一行》似乎从来没有被阻拦。它那莫名的假洋鬼子的出身和道貌岸然的纯艺术姿态,使它带上了一种类似外交官一样不可侵犯的神秘。它的存在,使人充满了想象,而想象往往通向神秘。有人曾跟我说,严力是不是有美国政府的背景啊。
    在那些最难忍受的日子,在“有一双眼睛注视着现代诗歌像注视着凶器”(严力)的险恶年代,这本刊物给中国诗人签发的“诗歌签证”,使囚禁者以另一种方式越洋布道,如同在蜡纸上一行行刻写黑暗中的《挺进报》。
    说到挺进,我一直敬佩《一行》的艺术定力与对诗沉浸的深度。只有《一行》自己知道,它必须怎样不挺进而才方得挺进。它默默地进行着战略上的自我说服与修正。在身边最严厉、最嘈杂的国际声浪中,他们小心翼翼地秉持着一种纯正的艺术理念,以一行行诗纠正着世界。这使《一行》一直稳稳地保持着诗歌的操守与尊严。

    道场:一次在国际背景下的华语诗歌盛宴

    我相信,即便没有《一行》,中国现代诗的脚步也不会停止。
    《一行》,是中国现代诗一个时空跨度最大的“道场”。假如没有《一行》,汉语诗歌至少缺失以下三种局面:

    1、罕见的诗歌道场:中国地下诗歌几代人同时在场
    《一行》的意义是,它不仅使诗通过了那条忧伤的窄路,顺畅地维系着应有的水准。同时,《一行》着意推举了一批新诗人,对下一个世纪的口语诗歌产生了首发式的推动。
    在《一行》连续35期、横跨13个年度的版面上,即使不是职业的评论家,读者也能非常清晰地看到一条由朦胧诗→第三代→口语诗→下半身……之间的流派过渡线索。
    创刊之初,《一行》的主力诗人阵容,仍然包含着一些朦胧诗和海外的老牌诗人作为支柱。很快,以孟浪、默默、黑大春等为代表的第三代诗人开始更多地占据舞台。再后来,伊沙、萧沉、梁晓明等口语诗人逐渐渗透而出。最后,下半身的诗人沈浩波等出现……也包括九十年代大放光彩的俞心樵。通过《一行》,也可以看到很多重要诗人在九十年代的转变轨迹,如于坚,如王小妮,如韩东。
    在中国现代诗门派分争的当年,很少有刊物能形成民间与知识分子等不同风格流派的汇集。同时,中国地下诗歌几代诗人的同时在场的版面,也显示了《一行》道场的最大包容。这的确需要一统天下的纯正诗歌气场。

    2、惟一的诗画道场:口语诗与现代画的大合奏
    对口语诗人的发现与扶植之功,应首推《一行》。
    当年,它一度作为中国第一权威诗刊,对口语诗的兴起充当了某种国家级伯乐的功效。而使诗人的年龄不自觉地呈现着由50年代→60年代→70年代的嬗变。
    这些,并非《一行》有意为之。以严力为主体的编辑小群体,既不在国内的诗歌圈子之中,也没有足够的大陆诗歌经验,他们所秉承的是对中国现代精神本质的把握,对汉语诗意的执着寻找。高标与公正,这两点编辑宗旨一旦祭起,刊物上呈现的必然是大陆诗歌的原始自然生态。
    从诗歌美学上看,反英雄、反理性、反文化,是八、九十年代中国现代诗的主潮。而对日常生活的简化,对繁琐修辞的屏蔽等,正是口语诗的主导观念——这恰与《一行》的美术画风相吻合。严力、艾未未、马德升、曲磊磊等“星星画会”的主力画家赴美后,画风一直不断趋于抽象与超现实。正是由于艺术观念上的志同道合,才造就了中国当代诗人与画家在《一行》上演绎了一场历时数年的现代诗画大合奏。

    3、国际艺术道场:华语诗歌几大版块的融合
    朦胧诗后,中国现代诗与国际社会产生了更多的接轨。但在《一行》之前,华语诗歌的几大版块,从来各自孤岛,各行其是。
    《一行》是一个真正国际化的诗歌艺术道场。这个以诗歌为主凝点的刊物,以其足够的磁力,牢牢地吸附了中国大陆、港台、东南亚及部分国际诗人的创作。
    今天,重新浏览《一行》那洋洋780位诗人画家的作者名录,我想到的一个词是“史诗级的名录”。这是一张遍布全国乃至世界的华语文学地理版图。在电脑上,以五号字排版,它仍然达5页之多。当年,它不但发表了大陆地下诗人的作品,还包括了严力、艾未未等星星画派主力画家的最新画作,还有国际诗人金斯堡的诗,甚至崔建具有冲击力的歌词也是第一次在《一行》上发表。形成了大陆、港台、国际诗人、画家们频频的同台演绎与融合。
    伊沙说得好:“《一行》的使命在于度过黑暗期!它起于民刊兴旺之年,止于网络兴起元年,是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与诗歌大任!”台湾诗人陳克華写道:“于当时我这个蛰居台湾的年轻诗人而言,无宁是打开了阅读和创作的一扇视野开阔的窗,知道了华文现代诗的诸多样貌。”
    在这个意义上,《一行》称得上一本真正的国际诗歌杂志。几个大型汉语地理创作源的汇集,不是人为的邀稿、拼凑,而是出于一种千载难逢的时空凝聚。在纸媒日渐式微的当下,这种跨国的诗歌盛宴,后世几代人都不容易出现了。

    显性的历史,从来都是一惊一乍的变态。
    1986年由我发起并主持的“两报大展”,以典型的、惊悚的方式,冲破了主流意识形态禁锢,人为地使第三代诗人集团性地一夜间登上了诗歌舞台。现在看,这一暴动般的诗歌推广事件,不但基本结束了官方出版对于现代诗的封锁,也使中国现代诗一惊一乍的急切心理得到了相当大的缓解。因此大展之后的几年,诗歌水面一片平静、一片生长。数百家民刊民报相安无事地新陈代谢。
    历史其实有两种,一种是一惊一乍,一种是安步当车。
    安步就是两次惊乍的连线。在惊乍之间,流淌的就是正常的日子。正是在那些平常中一点点积累着不平、不常,才注定着下一次的历史惊厥。一条河流不可能全是瀑布与急流,在两条瀑布之间,就是历史的基本身份,是它的稳态。《一行》,像它的简约、朴素、多方向的命名一样,正是以最基本的诗歌单元,一行一行地稳步书写着历史。
    人间不太公平。爆炸性的大展,不但充分震荡了诗界,甚至还不断得到后世的宠爱。2006年起,大展不断地被纪念,20周年、25周年、30周年……真是纪念得让人嘴软笔软,连我这个早年爱出风头的人都不得不惊呼:“写诗人的这件事儿,不可能没完没了纪念下去吧!”(《大展30年后说》载《诗歌月刊》2016-11)。
    没办法,历史总是偏爱惊涛拍岸。而隔岸观火的后世人们,又总喜欢围观那些祼露着的伤口。这也是我执意要为《一行》写一篇长文的内心动因。仿佛为了洗清那莫名受宠的主观故意,仿佛为了从不公正者那里讨回一点过时的歉意。
    2000年,《一行》中止。
    我相信,它仍然活着。那一行黑白分明的大雁,只是恰如其分的收拢了翅膀。在完成了最有意义的使命后,默默地与诗、与生活、与生存构成特殊的同步。
    一定有一座纪念碑,向这本了不起的杂志致敬。它可能是声音的,可能是语言的,也可能是默默的,通向记忆的深处。

    2017-7-3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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