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告別式後可以去別人家嗎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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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0萬的網紅傳播弟,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父喪 除了當兵和出國的日子,38年以來幾乎是和父親一起度過每一天。他在去年農曆年前幾天過世了,當時我人在高雄外景後用著晚餐。聽到消息的時候心一沉,匆匆從包包裡拿出鎮定劑吃了。我不想哭,也哭不出來,也沒有遺憾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面,或許當下無法想像父親真正離開我了,也或許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死別該如何感受...

告別式後可以去別人家嗎 在 革命開始的時候躺下來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8-18 20:36:52

#需要我的時候給個電話​ #通話記錄 ;﹏; 𝟙-𝟚​ ​ ;﹏;:我從小到大人際關係都不好。別人的冷眼旁觀、或是落井下石看妳被霸凌,是讓我覺得最絕望的地方。所有人對他們生命的僥倖,豢養出這麼多怪物。他們覺得,只要不是我就好。小時候也是,大家逼妳要選一邊,我就不會站在高牆上,妳不選,就會被排擠,甚至...

告別式後可以去別人家嗎 在 放晴 - 願那些漆黑,終能雨過天晴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7-11 09:11:34

你傷害我 但我不恨你 那天接受無性戀訪談的時候,想到一件往事。 2018年,他自殺走了以後,我變得跟他的室友很好。以前偶爾才會跟彼此說話,但在那之後很常約出來單獨聊天,或許是抱著「只有對方了解我遭受的衝擊跟恐懼」。 那個室友又菸又酒,當時在小七打工,常常下班後約我聊天,為了放鬆心情都會買酒喝...

告別式後可以去別人家嗎 在 林澄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9-17 17:50:14

今天中午的時候接到詐騙集團的電話,接起來就跟我說你弟弟出車禍了趕快來救他,我很淡定的罵了對方的祖宗就掛掉了他的電話,雖然還是密了弟弟問他還好嗎有沒有出車禍,弟弟說那是詐騙集團,我說我知道,我只是想要關心你。 問了弟弟今天雨勢很大有沒有乖乖去上課,弟弟說有,晚點還要去打工,覺得瞬間自己變成老爺子,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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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9-18 21: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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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金穗獎真的帶來了一個新的氣象,就各個角度來看都是如此。


    首先是策展面向,有別於過去執行單位的便宜行事,今年改由金馬執委會執行之後,在各層次都上了不止一層樓。在宣傳行銷上下了更多工夫是一件事(以往在粉專都常常找不到手冊連結、活動花絮也沒有確實更新),或許更重要的是,讓入圍者覺得自己今年真的受到尊重與榮耀,不止映後座談的主持專業度提升,還開設了DCP製作課程幫助新銳導演。


    在影展規劃上更回到短片與新銳的基礎,過去選了太多電視電影,往往令人產生喧賓奪主之感;新增了影評人推薦獎,讓影評觀點也得以導入金穗獎(對影評人來說也是個一個刺激,因為不是很多影評人對短片有關注);為了讓產業與新銳接軌不只是一個口號,也另外邀請業界人士得以先行觀賞。


    今年因為疫情導致金穗獎延期,對於金馬工作人員來說可能是一場災難(與金馬影展距離太近),但因此搭配線上平台的展映的做法,使得今年金穗獎觸及到的觀眾更多,社群討論度激增。或許來年即便沒有疫情攪局,線上並行的模式也很值得延續下去。


    一直到今日出席典禮,綜觀整場典禮的規模,甚至細到嘉賓致詞等環節,整體都達到了「小金馬獎」的水準。我永遠難忘有一年我出席金穗獎,黃裕翔在台上彈奏《海角七號》主題曲時,旁邊大銀幕搭配播放的是一支畫質480p的壓字預告片。當你把典禮搞廉價了,參賽者自然也不會尊重,說這個獎項「含金量」有多高也沒人信。但今年金穗獎完全脫離了這些負面形象,可說是完全重生。


    許多人會想,金穗獎不過就是頒個短片,有這麼重要嗎?別忘了,這是許多新銳導演的第一站,如果能在這個階段被看見,獲得自信,進而得到栽培的機會,未來就有機會創作更多作品,包括獲得長片的製作機會。可以說,金穗獎就是台灣電影的基石,就連李安導演生涯起步也是從金穗獎開始,不過也誠如導演今天在預錄影片所言,之後會怎麼樣,「就看個人造化了」。


    至於就選片面向,也是令人耳目一新。有朋友私訊問我說,往年的金穗獎短片都這麼強嗎?就我觀察幾年下來,我的確覺得今年整體品質躍升不少。不過會後一位評審跟我說,他倒無法武斷地說是今年特別好,但可以確定的是,「今年有很多跟過去很不一樣的嘗試」。


    《啊朋友,再見》就是今年典型的奇作,人物對白聽來極其生硬、文謅謅,沒想到看久之後,像是受到催眠一樣,像是掉進旋轉溜滑梯一樣滑入了導演構築的、古怪而迷人的世界,過去似乎只有阿基.郭利斯馬基(Aki Kaurismäki)電影能給我這般奇異感受。原本認定這種作品可能得到兩極評價,得獎機會不高,但今年評審團卻願意予以評審團特別獎肯定,也像是一個展現出個性的宣告。


    導演范文翰是來台灣讀書的陸生,過去的作品在對岸也曾獲得褒獎,只是風格與現在基調完全不同。也是在頒獎日這一天才得知原來這部片是獻給他已故的好友胡波,即《大象席地而坐》導演。據他所說,這是一個「虛構的告別式」。


    不只是范文翰拍出了你我不曾見到的台灣人情,拍攝實驗、錄像出身的蘇匯宇導演也在《未來的衝擊》當中讓我們看見了完全不同與以往的台灣風貌(或許是根本沒有在用台灣電影的框架進行創作才對)。評審在得獎詞將之與彼得.格林納威(Peter Greenaway)並論,讓我有種恍然大悟之感。並非拍攝電影出身的蘇匯宇,對影像與語言的思考都完全不在一個典型電影語言的脈絡底下,初看的確令人有衝擊之感。評審團特別獎與攝影獎的肯定都是實至名歸。


    榮獲最佳學生劇情片的《入世》以一個旁觀者的外籍看護莎莉的角度看待台灣鄉村青壯年人口外流的問題,只是電影卻不只是丟出議題讓觀眾消化。不再只是將所謂的移工當作是客,而是將她視為主體,看得見莎莉逐漸融入異地的過程,從陌生、到理解、到讓步、到自信。具有相當高的成熟度。


    其它沒有成功獲獎,但也特別具有生命力的新鮮嘗試,還包括張荷澤的《永恆之火》,描述白色恐怖底下的一處叛亂分子的生命狀態,混合類型的呈現有巧思,視覺的展現令人驚嘆;高中校園題材,由詹承廷執導的《青春劇烈物語》跳脫出青春電影套路,不灑狗血不灑淚,回顧到對人際問題本質的探討,人物設計極度豐富;田倧源的紀錄片《登玉山途中》邀請伍榮富與林長安兩人重回現場(重構的玉山),帶出一個跨越現實與虛構、過去與現在的對話,觸及威權崇拜之題,深具創意。


    有些作品則在演員的整體演出上令人難忘。許傑輝的《88海水浴場》(附圖)以父子情為題,看似簡單輕巧,但對人物刻畫、演員調度近乎完美,春風與兒童演員姜仁展現的默契實在驚人;香港導演陳淦熙的《三步》之中,飾演母子的陳雪甄與胡智強之間的對戲,不見學生製作的稚嫩,直逼金獎水準;郭玄奇的《迷藏》不僅在同志類型議題上有所開拓,更懂得將兩位小演員林宥綸與吳至璿的表演調整到位,使得作品看來一氣呵成,整體感極好。


    幾個大獎得主在事前都不算有懸念,同獲三項大獎的李宜珊的《手事業》與曹仕翰的《貓與蒼蠅》都直接表徵了短片領域能夠做到的最高水準。同時為兩位獲獎的演員楊麗音和潘之敏感到開心,雖然詮釋角色類型迥異,但兩位演員都同樣完成了自己的突破。(雖然我原本更期待看見《手事業》拿的是整體演出獎,潘麗麗與游安順也都太精采。)


    我個人參與評選的影評人推薦獎這次卻是以新銳切入,將獎項頒給嚴京威的《季候風》。討論過程堪稱激烈,也是從十幾部慢慢縮小下來,作品各有擁護者,但嚴京威在影像上精確而沉穩的調度,是唯一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的選擇,以一台車的座位變換來暗喻家庭權利關係的移轉,太有想法。《季候風》也是我在前年個人十大選出的年度最佳華語片之一,很榮幸有機會真的給導演一座獎。


    最後金穗大獎頒給紀錄片《度日》。


    說來我跟導演林佑恩也曾有一段有趣的淵源,之前去採訪柯貞年導演時,他是合作媒體派來的平面攝影師。猶記當時拍攝地點的公司職員都驚嘆地說,過去有過這麼多媒體的攝影師來取景,就只有他找到跟別人完全不一樣的角度。後來才知道他也是導演,拍攝了《度日》。


    也是今天典禮後才知,林佑恩其實不是電影相關科系出身,學習養分或許來自他拍攝新聞紀實的豐富經驗。這不過是他的首部紀錄片作品。但他對高風險家庭貼身的細膩觀察,不至於讓作品淪於傳統式的煽情關懷,更據實地讓觀眾看見這群青少年的躁動、對生命的遲疑。


    特別的是,觀者可能時不時會對被攝者的身分產生疑惑,因為你很難確定你究竟是在看一群孩子,還是一群大人。出身家庭的境況,迫使他們失去了自己該有的樣子,承擔超乎自己所能承受的重擔。即便題材看來悲愴,但林佑恩依然穩住立場,避免過度的個人詮釋。光影投射下來,甚至帶出了一種詩意性。


    最後,2021年金穗獎最大獎得主不是傳統電影人出身。無論評審有沒有意識到,但這個結果帶來的訊息其實很重要。


    電影的樣貌應該是不斷地流動的,過去經常有此一說,是「金穗獎的片型」,看似走穩某個套路就能取得評審青睞,但在今年,我們看到一些非傳統敘事、選材的作品甚至非電影界影人都能獲得矚目,證明金穗獎真的試圖在「推動」一些改變,讓新的創作見解、新的說故事手法能夠有機會融入進來,帶來一些新的刺激。


    在金穗獎擦亮招牌的這一年,各個評審給了一份不落俗套、意義深長的得獎名單。更重要的是,眾多創作者們,也都拍出了令人回味再三的好作品。借著導演們的眼睛,彷彿能對自己對所處世界更增添了新的認識。

    #金穗獎 金穗獎/優良電影劇本

  • 告別式後可以去別人家嗎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8-19 09: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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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盛頓州的最後一個秋天
    The Last Autumn in Washington

    一段時間沒有更新《州警夫人》的專頁,實在是這陣子發生了太多事。一直以來,克萊兒最喜歡分享的是生活中各種有趣的事。無奈世事豈能盡如人意,這次克萊兒要宣布的是一件壞消息。

    先提醒大家,這篇發文應該會很長,因為我心煩意亂,有好多好多話想說。雖然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也不做,盡情大哭一場。不過,我會試著把內心的煩惱、憤怒和淚水化為文字。我也會強迫自己站在中立的角度看待不斷發生在我們周遭的事。

    在正式開始之前,我想請求大家,在看完今天《州警夫人》的發文後,請將這篇文章分享出去,分享給愈多人看到愈好。這幾天媒體不斷播放美軍倉徨從阿富汗撤軍的畫面,令人想起 1973 年美軍撤出越南的慘況。拜登執政未滿一年,就捅了這麼個大簍子,視人命為草芥的行為讓美國成為眾矢之的。民主黨完全執政後的美國,處理國際事務時懦弱無能,面對國內執法人員卻極盡欺壓迫害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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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兒之前一直沒告訴大家,不過,我們一家人在去年十月就搬家了,因為 Olympia 的治安敗壞,而原本住的社區很明顯的有所改變。為了更好的生活品質,我們暫時搬到月租公寓。公寓空間雖小,但克萊兒十分滿意。後方是消防局、樓下就是警察局及圖書館,Whole foods 及 Trader Joe's 等超市都在步行五分鐘可到的範圍。

    今年順利賣了舊房後,我們開始積極找房子,希望能再度擁有屬於自己的家。雖然近期美國房市熱絡,買房不易,但運氣不錯的我們在六月出價成功。七月交屋後,我們就興高采烈忙著搬家、添購新家具。

    就在上星期一,我們依然沉浸在買房的喜悅中,卻一道晴天霹靂。我們發現,我們所擁有的新房子、車子、州警大人的職業規劃、州寶的學區,華盛頓州的生活,都將畫下句點,我們即將失去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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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盛頓州長在 8 月 9 日宣布所有州級雇員必須強制施打新冠疫苗,若在十月中尚未接種完全,就會被開除。雖然克萊兒在六月就接種 Moderna 疫苗,但州警大人從一開始就對疫苗保持著觀望的態度。他認為新冠疫苗尚在實驗階段,連美國 FDA(食品藥物管理局)都未批准,在 FDA 批准之前,他沒有接種疫苗的打算。

    我並須申明,州警大人並非是什麼瘋狂的 anti-vaxxer(反疫苗人士),他從小到大接種了所有該打的預防針,每年流感季節也按時施打流感疫苗。州警大人僅是對迅速研發並大量生產的新冠疫苗有所疑慮。他看到接種第二劑 Moderna 疫苗後,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克萊兒,又看到克萊兒手臂對疫苗產生的腫痛及過敏反應。他決定,在 FDA 正式批准前,他不願意將疫苗注入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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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兒對他的決定雖然不甚滿意,依然尊重,因為那是他的身體,他有權作出對自己最好的決定。誰知道,華盛頓州長在上星期為所有州級雇員作出了強制施打疫苗的決定。這項政策,州長聲稱是為了守護所有華盛頓州州民的健康。實際上,卻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利用新冠疫苗,趁機剷除異己的政治手段。大家知道,執法機構的警察是華盛頓州相對保守的一群人,原因很簡單,民主黨政府從不關心基層員警,他們向來都把執法人員當成隨時可利用、隨地可犧牲的棋子。

    而利用強制接種疫苗的手段,正好可以打壓、甚至一舉剷除不乖乖配合的員警,而這些不聽話的員警,大多都是中立或偏向保守的不受歡迎人物。荒謬的是,就算州長宣布所有市、郡、州級雇員都必須接種疫苗,但這項命令卻並非一視同仁,因為疫苗接種令並不包括立法官員及其辦公室人員(也就是市政府、州政府的自己人),甚至學校老師也不需強制打疫苗。這項命令擺明著就是衝著執法機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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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政府在新冠疫情肆虐時,沒有給予員警們足夠的裝備,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在街頭維持治安。當時州警大人的 N95 口罩、消毒用酒精、護目鏡都是克萊兒準備的。而在 BLM、Antifa 盡情打劫搶燒的同時,州政府急著表明: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上街遊行甚至暴動的民眾會有傳播新冠病毒的疑慮。在警方分身乏術,忙著處理各地暴動的同時,州政府下令禁止警方使用催淚瓦斯,原因是催淚瓦斯會加劇新冠病毒的傳播。

    州警大人及同僚冒著自身安危任勞任怨執勤,而現在州政府卻想將 Delta 變種病毒肆虐的責任歸在沒有接種疫苗的執法人員身上?他們明明知道,已經接種疫苗的民眾照樣能夠感染甚至傳染病毒給別人。因此,州警大人表示就算會失去警徽,他也絕對不會被逼著去注射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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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年關注克萊兒專頁的朋友一定知道,州警大人一向言出必行,對於他的信念及道德良心,向來沒有妥協空間。有人可能會說,不過就是打疫苗嘛,乖乖打了,就可以保住工作,留在華盛頓州啊!不過,若是一再退讓、一再妥協,下一步又會是什麼?

    果不其然,不用等太久,州長再次出手。在宣布強制接種疫苗的隔天(8 月 10 日),州政府又宣布:所有執法機構的雇員,必須在十月底,自願簽下授權書,交出自身所有社群網站及電子郵件的帳號和密碼。不從者,一律吊銷警察執照。

    你能夠相信嗎?我們的州政府可以隨時登入所有執法人員的私人社群網站及 email,任意監視、查看他們的私人信件及留言。也就是說,如果州警大人的政治傾向不正確,如果他在臉書批評拜登、反對民主黨、質疑我們偉大的州長領導人,他們就能隨意編織罪名,開除州警大人,毫不在乎他還有車貸房貸要付,還有老婆孩子要養。

    不要覺得這種事不可能發生。西雅圖市警局日前才開除兩名員警,原因是他們被發現參加了支持川普的暴動集會。想一想,同樣都是暴動,如果這兩名員警參加的是支持 BLM 的遊行,你覺得,他們會被開除嗎?

    華盛頓州政府打算明目張膽侵犯員警的隱私,並試圖威脅操控執法人員。員警若不服從,就有可能被扣上行為不當、種族歧視、恐同、仇女的帽子,直接踢出警局。當州政府徹底消滅中立及保守的聲音後,下一步會是什麼呢?住在華盛頓州的我們是不是要開始宣誓永久效忠偉大的民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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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罷,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只是,像州警大人這樣的州警在被迫離職後,最吃虧的恐怕是一般民眾,因為我們即將失去至少一位盡責的州警。我常說,州警大人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更算不上什麼英雄。但是,若今天你碰到危及生命安全的狀況,你絕對會希望,趕到現場支援的人是像州警大人這樣的警察。

    當然了,他是人,他也會害怕,但他的恐懼不會阻止他做正確的事。他不會退縮、不怕事、也不會推卸責任。他會想辦法、盡全力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因為他衷心相信「to pretect and to serve(保衛並服務人民)」是所有執法機構的宗旨。他希望,若有一天他的家人需要幫助,會有和他一樣的人站出來保護他的家人,而不是冷眼旁觀,事不關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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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數人也許不知道,但身為警眷,我可以告訴你,華盛頓州(尤其是西雅圖)的狀況已經壞到無以復加。州警大人自己都承認執法十年來,從沒看過治安如此惡劣。現在罪犯根本不怕警察,反倒是警察時時刻刻膽戰心驚。

    西雅圖市中心天天有重大犯罪案件,前幾天才發生懷孕七個月的女辯護律師在西雅圖法院的洗手間被遊民強暴。孩童與父母在街上卻差點被綁架;攝影師在路上拍照卻毫無理由被攻擊成重傷;謀殺、搶劫、強暴、尋仇、販毒屢見不鮮;甚至你開車在公路上,都會有人惡意丟棄腳踏車、木板鐵棍,意圖使人重傷。

    現在夜晚走在西雅圖街頭,可沒有什麼浪漫的夜未眠,反倒更像陰屍路。你覺得再過多久,我們就能看到瘋狂麥斯的情節在市中心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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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情況雪上加霜的是,華盛頓州已經將一級毒品除罪化。前陣子我們看到奧勒岡州通過公投,持有海洛因、古柯鹼等一級毒品的民眾不會再遭逮捕,也無須面臨任何刑責。

    華盛頓州目前全面跟進,如果你住在華盛頓州,你可能會疑惑:「什麼時候?我不記得有公投啊?」沒錯,沒有公投,州政府自行決議,早早就通知州警局,以後在華盛頓州持有一級毒品沒什麼大不了的,警察沒有權力進行逮捕。

    更可笑的是,華盛頓州日前通過一連串令人匪夷所思的執法改革。其中之一就是:警方不能追捕逃犯/嫌疑犯,除非警方親眼目睹犯人使用暴力傷害他人。也就是說,如果今天你的車被搶了,而你旁邊剛好是警察,請不要期待警方幫你追車。因為警察無法追捕犯人,你只能看著你的車被開走,而警方能做的就是幫你寫份報告,並試著在事後幫你把車找回來。如果你運氣不錯,警方找到贓車,而你(車主)請求警方查看車裡是否有嫌犯遺留的武器和毒品。抱歉,依法警方要先徵求偷車嫌犯的准許。如果嫌犯不允許,那警方必須申請搜索票,才能合法查看你的車裡是否有武器及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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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警大人自從加入州警局以來,在他所屬轄區好幾年獲得「追捕犯人次數最多」的記錄。十年來,酒駕、毒駕、偷車、販毒、家暴被他追捕到案的犯人可不少。你說他究竟救了多少人的命?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些改革並不會讓民眾更加安全,只會讓罪犯愈發肆無忌憚。

    至於那些忙著安撫民眾,不斷對大眾保證:「我們警方的工作不會改變,民眾依舊安全」的警方發言人,雖然身穿同款制服,但他們大部份時間都待在辦公室,擔任媒體跟警方之間的媒介。發言人的工作十分重要,但性質卻與天天在街頭執法的員警天差地遠。說句不中聽的話,對警方發言人來說,他們的工作的確不會改變。就像西雅圖市長信誓旦旦的保證:「西雅圖很安全。」這種話你聽聽就好。

    /
    從強制施打疫苗、到強行侵犯執法人員隱私、再到一級毒品除罪化,這些決議都沒有經過華盛頓州民的同意。沒有公投,沒有任何討論,完全由州政府全權決定。從前,民主黨最愛將川普與希特勒兩相比較,如今看來真諷刺,究竟誰的行為更像是獨裁者?

    如果你覺得這些事情跟你無關,沒錯,這些事對你沒什麼影響。你住在治安良好的郊區,你已經打了疫苗,你家人不是警察,你希望治安能好一點,但你沒必要為警方說話,因為 Blue Lives Matter 政治不正確。你不真正了解黑人社群,但你支持 BLM,不過你不認同打砸搶。雖然正在毀滅華盛頓州的是民主黨,但你真的很討厭川普。你覺得州政府似乎變得有點極端,不過,在政治正確至上的氛圍下,你寧願保持沉默。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政府總有一天會踩到你的底線,荒謬的政策會逐漸影響到你愜意的生活。當那一天來臨,你會發現自己孤立無援,因為其他人會跟你一樣選擇沉默。

    我相信,二戰時期縱容納粹屠殺猶太人的德國民眾也有相同的想法。在那個時期,有多少德國民眾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卻沒有勇氣站出來反抗黨衛軍?又有多少德國士兵百般不願,卻被迫做出違反他們良知的惡行?當然,受到脅迫時,每個人都有逼不得已的無奈。連克萊兒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又豈能站在高處批判他人!但對州警大人這種少數的異類來說,他們不願向惡勢力屈服,他們有勇氣拒絕成為惡霸的幫兇,就算要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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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目前態勢來看,你覺得華盛頓州州長有沒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頒布命令,以維護人類健康為由,將不願施打疫苗的州民隔離,送進集中營?先別急著嗤之以鼻,這樣的事情真的完全不可能發生嗎?

    相信我,我知道新冠病毒的嚴重性。我也怕死,所以我毫不猶豫選擇打疫苗,但這跟戴口罩不同,疫苗是侵入性的。如果有人對疫苗感到不放心、或有所疑慮,他不應該被威脅強迫施打疫苗。而我雖然選擇相信疫苗,但我拒絕任由政客以恐懼之名操控我的判斷力。我相信打疫苗這件事只能是、也必須是個人選擇。

    /
    至於州警大人,他真的不打疫苗嗎?他已經說了,只要 FDA 批准新冠疫苗,他自然會打。在那之前,他不會屈服於州政府的威脅利誘。

    我承認一開始,我為他的頑固感到惱怒不耐。但我要說句實話,我同樣為他感到不捨,我知道這十年來他對州警局的付出。他的名聲及責任感大家有目共睹。不論哪裡出狀況,只要州警局需要他,他就立刻趕去。他可以在輪值十五個小時的班後,回家換衣服,趕去為殉職員警的告別式扛旗,只為了能給予警眷一點點安慰及尊嚴。他可以在即將下班時,自願開著三、四小時的車,前往隔了好幾個郡的的轄區支援,只因為那裡的轄區小隊長有急事無法執勤。

    他不是一個只會待在辦公室處理報告的上司,他會與隊員一起在公路上巡邏。碰到讓其他州警躊躇不前的案件時,他二話不說鳴笛趕往現場。不論再危險、再繁瑣的案件,他都不曾敷衍了事。

    我記不清有多少次,當州警大人凌晨回家準備睡覺時,卻接到州警局來電請求支援。調度中心的人員都知道,若要請求小隊長支援,第一個一定要找州警大人,因為他決不會找藉口推託。

    州警大人唯一一次惹得上級不高興,是因為他的制服太髒了,那一天州警大人剛處理完幾起重大車禍。他的制服沾上一大片身亡車主的血跡,褲管皮鞋全是爛泥。回到總部正準備進辦公室寫報告,就碰上中隊長,中隊長踩著光可鑑人的皮鞋,不悅地盯著州警大人說:「你的制服怎麼回事?你代表州警局,你的制服是州警局的門面,趕快把衣服換掉。」

    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州政府需要的並不是像他這樣的州警。他的努力及心血,都將化為烏有。

    /
    雖然有千萬個不捨,但我們決定,一旦州警大人被開除,我們就離開華盛頓州。這幾天,我看著他毫不猶豫賣掉心愛的《魔鬼剋星》抓鬼車、還有他車庫裡的街機大型電玩。我知道他看起來堅強,但內心還是捨不得離開這個他用心耕耘了十年的地方。

    對於未來,我感到憂心忡忡。但是面對這樣的老公,我怎能逼他施打疫苗?就算知道會失去我們在這裡共同打造的一切,就算知道我們即將面臨一段艱難、充滿未知數的日子。我只能選擇尊重他的想法,並以他為榮。只是,我他媽的愛死了我們新買的房子,我喜歡這個處處可見國旗飄揚的保守小鎮。我還沒有準備好離開蒼鬱多雨的華盛頓州,我在美國的第一個家。

    《州警夫人FUN英文》
    We must always take sides. Neutrality helps the oppressor, never the victim. Silence encourages the tormentor, never the tormented
    我們永遠都必須選邊站。保持中立只會助長壓迫者的氣焰,對受害者無益;沉默只會鼓舞施暴者,而不是受迫害的人。
    -- 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納粹大屠殺倖存者
    Elie Wiesel 埃利‧維瑟爾

  • 告別式後可以去別人家嗎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8-04 23:0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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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受傷了,還要被懲罰呢?
    你曾經心裡面有這種聲音嗎?過去發生了好難過好難過的事,可是傷害你的人不但沒有受到處罰,相反地,你卻成為情緒和命運的罪犯,一輩子被困在某一個牢裡面,別人進不來,你也出不去,你覺得好痛苦,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從痛苦裡面解脫。好多次你都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但又好多次,你覺得還有一點點希望、還有一點點力氣,所以勉強活了下來。

    儘管如此,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你還是會想問自己:為什麼是我?

    梅杜莎(Medusa)的故事,就是一個「為什麼是我」的故事。

    「Medusa 相貌出眾,吸引不少慕名而來的追求者。但 Medusa 為了提升家族地位,無暇談情說愛,而是在含苞待放的少女時期選擇效忠雅典娜,成為神廟裡的祭司,並許下終身不嫁的誓言。

    沒想到海神波賽頓(Poseidon)看上了 Medusa 的美貌,竟然在神廟裡強暴了她。

    但奇怪的是,性侵事件發生後,雅典娜並沒有站在 Medusa 這一邊,反而指責她褻瀆了神聖之地,並認為喪失處女之身的她沒有資格再繼續待在神廟。盛怒之下,雅典娜對 Medusa 下了詛咒,將她變成一個相貌醜惡、頭頂毒蛇的可怕海妖,任何人凡是與她對到眼,都會變成石頭。

    接連遭受殘酷打擊的 Medusa 逃回家中,希望能投靠家人的懷抱,沒想到正因她昔日的美貌長年招致手足忌恨,回到家後她不僅沒有受到溫暖庇護,反而被兄弟姊妹及父親冷嘲熱諷,致使她最終喪失性格裡所有的「善」,成為了後人所知的冷血「蛇髮女妖」。

    在那之後,Medusa 還成為神話英雄珀耳修斯(Perseus)的獵物,英雄經過一番冒險後終於找到她,利用眾神賜予他的飛天鞋、神劍和盾牌,成功躲過 Medusa 的視線,一刀砍斷了她的頭,並把Medusa 受詛咒的頭顱鑲嵌在雅典娜給他盾牌上,用石化的功能來對付敵人。」**

    這是一個極度哀傷的故事,可以從很多個角度來解讀,其中一個角度是:為什麼受傷的梅杜莎,最後還要被當成怪物來對待?從頭到尾那些男人們(海神波塞頓、神話英雄珀耳修斯)好像都沒事,甚至還利用她,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情?

    多年前,我認識一個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被父親性侵的女孩***。比父親更可怕的是,那時候母親就在房間外面,目睹這一切,但事後母親矢口否認有這件事情的發生,還跟女孩說:「小孩子不要亂講話!」這個女孩告訴我這個故事的時候,全身顫抖,淚流滿面,我一開始以為那個顫抖是悲傷,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憤怒,她說:「其實傷害我最深的人不是我爸,而是我媽。我爸讓我覺得我身體髒掉了,但是我媽讓我意識到,原來就連最親近你的人,都不可以信任。這是一種比地獄還深的絕望。」

    後來女孩漸漸長大,透過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治療、與母親深度談話,她終於明白,原來媽媽在小時候也遭遇過同樣的事情,一個喝醉酒的大叔在清晨的時候把她拖到茅房裡面性侵,那時候外公和外婆把她打得半死,儼然是台灣農村裡面的珀耳修斯。她也才終於看懂,當一個女人需要面對自己最愛的男人(丈夫),性侵另外一個自己最愛的女人(女兒)的時候,那種內心的糾結跟複雜的心情,還有無法言喻的震驚,是多麼的令人心痛。女孩一輩子無法原諒他的母親,一直到父親告別式的那天,這兩個女人心裡面的矛盾,才稍微像是雲霧一般,散開了一點點。可是又由於這個男人的死亡,蒙上了另外一層難以言喻的情緒(不知道有沒有人懂這個情緒是什麼?)

    這兩個故事擺在一起,你看見了什麼?

    梅杜莎為神殿犧牲奉獻了一切,同樣身為女神的雅典娜不但沒有站在她那邊,反而懲罰了她把她變成魔女,而梅杜莎回家尋求家人的支持,也沒有人願意收留她,你可以想像這是多麼孤立無援的處境!

    遭遇性侵之後,有些人會變成自己的魔女。覺得自己很醜陋,覺得自己有很多很骯髒的慾望,覺得一切都是自己找的,覺得一定是當初自己不檢點,有好多好多的刻板印象跟聲音在否定跟責罵自己,就算看了再多的書、讀了再多性侵受害者的文字,告訴自己這不是自己的錯,好像都沒有辦法扭轉這一切,因為想到這些,就像被梅杜莎的眼睛看到一樣,立刻石化。

    有些人因此變得沒有辦法相信別人,好像梅杜莎所住的地方一樣,沒有任何的活人,只有一具又一具被石化的雕像;有些人因此把自己的大腦跟身體切割開來,反覆和不同的人發生性關係,只為了獲得一種「存在」的感覺(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理解這種感受),可是不管怎麼切割,那個痛苦還是依然存在——如同這張圖片的梅杜莎,頭已經跟身體分開了,但是眼神還是炯炯有神,而且在那個眼神裡面,藏著極度的悲傷跟怨恨。

    難道被性侵了之後,就注定一輩子只能像梅杜莎一樣悲慘的命運?被當成魔鬼、甚至還被砍頭、拿來利用?

    其實,這個故事還有另外一層的理解方式。
    傳說當時在梅杜莎被砍下來的脖子上面,生出了一隻飛馬、還有一個巨人,這裡意味著:這一次的死亡其實是另外一種重生。

    「只有被性侵過的人才懂的一件事情是:當你被燒到快要死掉的時候,甚至是你真的已經死過一遍(或者很多遍)的時候,那個新的自己才會長出來。但就算長出來新的自己,還是一樣醜陋、還是一樣討厭自己。所以要像蛇一樣,一次又一次的脫皮,然後一點一點,喜歡自己一點。」我最後一次跟女孩見面的時候她跟我說。

    幾個月後她去了加拿大生活,有了自己的老公跟女兒,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生下女兒的同時,也代表她願意去面對這一代又一代的代間傳遞。

    前陣子我們重新聯絡上,她跟我分享這一段時間以來在加拿大的生活,還有這一段時間依然會出現的自我懷疑跟恐懼,驗證了她那個「不斷脫皮不斷厭惡自己」的理論;但我同時也看見她的改變,相較於之前,她變得更溫柔,視訊的時候,有一種柔軟在她的眼神裡面,好像一些尖銳的什麼,隨著歲月跟時間,慢慢消失不見了。

    你也可以是你生命當中的珀耳修斯。

    砍下自己的頭顱並不代表要讓自己死掉,而是試著心疼過去那個傷痕累累的自己,跟他說:「一直以來,你好累了,這不是你的錯。你嘗試堅強和勇敢好久了,是時候稍微停下來,讓自己休息了。有時候閉上眼睛沒有關係的,沒有人會傷害你,因為我在這裡保護你。」

    當你溫柔的跟自己說這些話,或許重生還沒有辦法發生,但你那個悲傷、讓自己都害怕的眼神,可能在這一刻,悄俏地融化了過去的一些傷痕。

    你知道傷痕是永遠不會不見的,但你的心疼,可以讓他看起來淡一點,也可以讓它變成你身上勇敢的印記,讓它成為保護你的,生命裡的盾牌。

    #今天的節目這裡聽
    https://ppt.cc/fJWZ1x
    *圖片來源:Ancient Origins
    **故事出處
    https://ppt.cc/f2uEfx
    ***本故事經當事人同意並修改潤飾後刊出
    #聽你聽我 #神話心理學 #童話心理學 #海苔熊心理話 #戰神雅典娜 #梅杜莎

  • 告別式後可以去別人家嗎 在 傳播弟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20-03-11 19:49:10

    #父喪
    除了當兵和出國的日子,38年以來幾乎是和父親一起度過每一天。他在去年農曆年前幾天過世了,當時我人在高雄外景後用著晚餐。聽到消息的時候心一沉,匆匆從包包裡拿出鎮定劑吃了。我不想哭,也哭不出來,也沒有遺憾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面,或許當下無法想像父親真正離開我了,也或許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死別該如何感受。

    在臉書上偶而會寫一些別人看不懂的感嘆,只有親近幾個朋友知道我在寫父喪,寫文抒發的時候,一滴淚也沒掉過:『反正就是走了嘛』『離苦得樂有什麼好哭?』 但心裡也隱隱憂心這樣不哭,是否身心不健康,或者不夠愛他?這些問題,我都沒答案,只有默默任工作主導我的腦,把父喪當作再平凡不過的事。

    今天在告別式上,終於又見到他。上次見,是出院的晚上,我拎著新買給他換穿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到喘息機構去探望。他看起來是在夢中,喃喃著要吃蜜餞,然後像個孩子拿起一角被單咬著。我不知道能為病危的父親做些什麼,看著意識模糊不清像個孩子的他,心酸酸的,仿彿我把他棄置在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空間裡,但這裡起碼有人24小時照料,也可以讓我省去奔波醫院的路程。

    入住第三天,我在高雄看著弟弟的訊息:『爸走了。』三個禮拜過去,看著他如同先前睡著的模樣,只是膚色變了,才意識到今天是我和這具肉身相存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天。 哀戚的告別式奏樂沒有弄哭我,倒是看到姑姑們不捨的眼淚,以及在他遺體旁默默說著兄妹間的小語,我真的不行了,眼淚就這樣一串一串的流下。

    領完大體後,阿姨來跟我說話。本來情緒都控制得還好,但當阿姨跟姑姑說:『謝謝姑姑們,把我姊姊的兩個小孩照顧的這麼好。』天啊,直接淚崩,我開始意識到自己成了孤兒。阿姨的一番話,喚醒心中的那個孩子,是啊,我是爸爸和媽媽的孩子,只是他們都不在了,以後心裡的孩子誰照顧?還是得跟著父母的離去,也葬送這個脆弱的人格嗎?

    看著棺木慢慢移向火爐,應著法師指示喊著:『爸,火來了快跑!』 我幾乎哭著喊出來,他即將在眼前消失,那個看了38年的爸爸,從年輕俊朗到臨終前的衰老病態,最末燒成灰燼… 那具肉身真的離開了。
    醫師要我簽不急救同意書的時刻,要我決定要院宣死亡還是留一口氣回家的時候,姑姑要我回家找父親存摺和印章的時候,都哭了,嚎啕大哭。 我哭著和前男友說著:『我不要那筆錢,我不要他死掉。』哭到自己都嚇到,因為從沒為一個人哭得這樣失控,像個孩子一樣。我應該是在他生前把一部分的眼淚用完了,所以在聽聞死訊後一直沒哭吧。
    『孩子,晚安。以後有機會再見了。不哭,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