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吾凰在上小說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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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凰在上小說 在 Wen✍️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5-13 16: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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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吾凰在上小說 在 我沒錢 所以邊畫畫邊旅行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11-10 00:2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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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丹的大烏龜Shanti

    「你看!那個人屁股下坐的是什麼?」我的英國朋友說,接著我們轉頭一看,差點沒氣死。

    那是我和Shanti的第一次見面,Shanti是一隻蘇丹的大烏龜,而那個混蛋屁股下的椅子,正是Shanti的龜殼。

    蘇丹的天氣熱的驚人,大太陽下,我和丹麥人Peter、英國人Ben、德國女生、巴西男生一起走在蘇丹首都喀土木裡最大的露天市場,汗流浹背的。越過了蔬食區、乾糧區、生活用品區、禮品區,這市場大的讓人走到雙腳發酸,最後到了寵物區。

    一走進寵物區裡,發酸的腳不在酸了,沒有資格酸了,至少我們都還能自由的走。我看到被關在籠裡的各種鳥類,有鸚鵡、公雞、白鴿、甚至是老鷹,Peter心疼的蹲下腰看看這些可憐的小動物,這時候身著花襯衫、留有捲曲頭髮的老闆站了起來,毫不費力地把屁股下的「椅子」翻面,沒錯!這混蛋讓Shanti顛倒著,他的烏龜腳在空氣中用力擺動,卻也無計可施,就像翻了身的蟑螂一樣,而Ben就是在這時發現Shanti的。

    「你為什麼要坐在烏龜身上?」Ben他是標準的嬉皮,他熱愛動物。

    這位花襯衫的小哥支支吾吾地說「前幾天有人拿來這裡賣的!我也沒辦法啊!我不坐牠身上牠會跑走、所以我一站起來才要把它翻面。」花襯衫的男子臉上漲紅,我想他大概也心有歉意吧。

    Shanti是隻陸龜,是我這輩子看過最大的烏龜,身高不高(廢話),但是體長卻有近六十公分,據說已經五十幾歲了,體重二十幾公斤,成人抱起來都稍嫌吃力,「牠比我還要年長啊!」想著這個生物可能經歷過的比我還多、見識比我還廣,卻被如此糟蹋,人類到底多麼自以為是?

    我們五個人沮喪了離開烏龜被虐現場,到一旁的茶店喝了杯蘇丹咖啡,好調劑受創的心靈,這時Peter打電話給了他的蘇丹朋友,大意是「我們遇到了一隻可憐的烏龜,想要救他,但是不知道接下來要把它放在哪。」電話那頭的救星說牠們活在沙漠。

    Peter喝完咖啡,便意氣風發的大力站了起來,「不管接下來要帶牠去哪裡,都比在那傢伙的屁股下面好!」說完便走回那花襯衫小哥的店裡,他說烏龜要賣四十美金,Peter一聽立刻掏出了錢包裡的四十美金交給花襯衫小哥,營救烏龜的計畫就此成功!

    為了撫慰這隻新成員受傷的心,我們決定幫他取名為Shanti,那是印度語的平靜祥和的意思,替他取名的德國女生開心的說「我想Shanti現在最需要的就是Shanti了!」

    不過,後續才是該煩惱的,到底要把牠帶去哪呢?我們不可能扛著這隻如此顯目的烏龜搭公車去沙漠啊!他實在太大了,而且就像花襯衫說的,他會一直亂爬,於是我們又展開了另一項解放烏龜的大計畫。

    在找在他的新居所前,我們先把他偷偷養在自己的小旅館裡。一天一百元台幣的旅館,其實真的好不到哪裡去,洗澡沒熱水、床鋪有黃色污漬、地板磁磚上有許多黑塊,但正因如此,這隻大烏龜才得以悠然自得的在地板爬行,不至於弄髒房間,我們也方便直接在地板上撒下蔬菜餵祂三餐。

    解放烏龜大作戰,第一站到了蘇丹動物園。我們進到了蘇丹首都最大的動物園,有很多爸媽帶著小孩來看動物,我們也跟著興奮,想著如果Shanti能在這裡生活有其他烏龜也不至於孤單,而且還有人定時餵養,雖然會因此失去自由,但我們暫時想不到更適合的地方了。

    動物園很大,一進去之後看到一片草地,很多人在上面野餐,這裡似乎是不只是動物園那麼簡單,往前走一點還有簡易的遊樂設施,海盜船和旋轉咖啡杯等等,這讓我們有些不安,感覺不是太專業的動物園,彷彿動物只是供娛樂的另一個「設備」。

    果不其然,看到了動物的籠子後,我們徹底死心了!一個佔地才十平方米的左右的鐵籠了,關著四隻和Shanti差不多大的烏龜,比我們的房間還小,他們幾乎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爬行;再往前走一些,大約十五平方米左右的大小,關著兩隻獅子,他們躺在地上,失去獅子的威武,取而代之的是病懨懨的瘦弱身軀,在離開動物園時,我們難過的連獅子都想買下來了......笑容很甜的巴西男生說:「要了解一個國家不難,從這種地方就看得出來,如果人民沒有過得太舒適,那動物更別想了!」這段話意義深遠,我感到有些悲傷。

    我想起了在吳明益的小說《複眼人》裡提到「人類全然不在意其他生物的記憶,你們的存在任意毀壞了別種生物的記憶,也毀壞了自己的記憶。沒有生命,能在缺乏其他生命或者生存環境的記憶而活下去的。人以為自己不用倚靠別種生命的記憶也能活下來,以為花朵是為了你們的眼睛而繽紛多彩,以為山豬是為了提供肉而存在,以為於魚兒為了人而上鉤,以為只有自己能夠哀傷,以為一枚石頭墜落山谷不帶任何意義,以為一頭水鹿低頭喝水沒有啟示.....事實上,任何生物的任何微細動作,都是一個生態圈的變動。」

    人類的自私,很可怕,Shanti原本好端端的在沙漠活著,人類為了一己私利把他抓去賣掉,被當成椅子坐;而動物園裡這些原本在草原上自由跑跳的動物,卻無端地捲入人們的金錢交易中,被一輩子關在這髒亂狹小的空間直到死去,到底我們憑什麼呢?

    又是一陣哀戚之後,還是要為了解救烏龜計畫而努力,我們問遍了身邊的蘇丹朋友,有沒有私家車能夠來載Shanti去沙漠,但都沒有樂觀的答案,也許對蘇丹人而言,那不過就只是隻烏龜吧!隨著我們離開蘇丹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看著Shanti在我們房間裡似乎也不太有精神,我們也越來越慌張了。

    那天一早,我們到了「Ozone」,它是在首都喀土木裡我們最喜歡的餐廳,戶外空間很大,食物符合西方人胃口(別忘了阿拉伯人的食物真的很難適應),所以聚集在此的大多都是外國人,我們決定問問這裡的老闆是否有可能收留Shanti,還替他想好了某一個戶外空間能讓Shanti能自由活動,經理聽了這個想法之後也很興奮,說著也許能吸引更多人來此用餐,他回頭打電話給老闆,我們興奮了半個小時,不過他再出現時卻告訴我們老闆還是想要保持原樣,解放烏龜計畫在此時此刻,我們都瞬間喪失了信心。

    Peter吃完它的土司三明治之後隨口的提議「在這裡用餐的人都是蘇丹的高階份子,不如我們來一桌一桌問問他們?」我們笑而不答,是不是太過樂觀了呢?我們一直那麼費心地找方法,真的有可能隨便就在這兒遇到欣賞Shanti的伯樂嗎?

    隔壁桌的兩個西方的中年男人剛好要離開了,Peter趕緊抓住機會問「嘿!這麼說來也許很奇怪,但是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對烏龜感興趣呢?」兩個男人笑著說「說來聽聽!」我們眼神瞬間充滿了光,將整個故事娓娓道來,沒想到他們竟然一口答應,「OK!那你是要賣我們嗎?」,聽到他如此輕易說好,我們都嚇了一跳「沒有!我們只想幫Shanti找到一個適合的家。」男人開心的和我擁抱,並開心地開車戴我們去載Shanti回新家。

    在車上時,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某西方國家(不便透露)的駐蘇丹大使,聽到之後一邊驚訝一邊也放心多了,他有足夠的財力能讓Shanti過上好日子。

    一到了大使的家,看見他繁華的屋子和外邊偌大的草皮,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大使抱起Shanti往屋內大聲一喊「Hey!Baby!Surprise!」門內走來一個美麗的女子,是大使夫人,她一看見Shanti就尖叫了起來,大使說他老婆一直嫌在蘇丹的日子太單調,他也一直在尋找適合的寵物旁伴老婆,而Shanti正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Shanti在庭園裡不停亂竄,看起來精神好多了!大使夫人馬上進屋從冰箱裡來出一堆蔬菜水果來餵Shanti,看到這一幕真是感動,看來夫人是真的很喜歡動物!Shanti這一刻麻雀變鳳凰,從街頭的座椅成了大使夫人的愛,也真是有福氣,大使甚至請我們喝酒,因為蘇丹飲酒犯法,但是大使的家並不屬於管轄範圍,在這一片和樂融融之下,我們離開了大使的家,回到了少了大烏龜橫衝直撞的空房間裡,地上還留有幾片Shanti吃剩的菜葉,空氣裡有些沉悶,不過我們都是笑著的。

    就在剛剛,Peter和夫人又聯繫了一下,她說Shanti現在一切都好,除了常常偷吃庭園裡的盆栽之外。

    直到現在,在台灣看見烏龜還是會常常想到Shanti,謝謝他讓我有機會能夠深深思考動物與人的關係,只願人類能夠收起貪婪和自私,萬物和諧共處,才是人類能活得幸福快樂的長久之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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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08-21 11: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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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表弟閒聊時,他突然問我「是否支持台灣獨立」。我回答說「是」,表弟立即向我比了個中指,指責我「被台灣教壞了」。
     
    我壓抑怒氣,問表弟「為什麼這麼認為?」
     
    表弟非常自信地說:「網路報章都有寫啊」,那語氣彷彿我沒在看報紙。
     
    我追問他都看哪些報章媒體,他舉了「人民網」、「鳳凰衛視」、「央視」等等。當時,我們眼前的電視正好停在「CCTV4」,一個中國中央電視台針對國際華人社群設置的頻道。」

    #季風帶「故事」系列講堂後話篇—關於中國紅色力量與馬來西亞中華膠

    ▍「紅色認同」:淺談馬來西亞「中華膠」現象

    作者:馮垂華

    先從兩個個人案例說起。

    案例1.
    去年的農曆新年回到外婆家,和表弟閒聊時,他突然問我「是否支持台灣獨立」。我回答說「是」,表弟立即向我比了個中指,指責我「被台灣教壞了」。

    我壓抑怒氣,問表弟「為什麼這麼認為?」

    表弟非常自信地說:「網路報章都有寫啊」,那語氣彷彿我沒在看報紙。

    我追問他都看哪些報章媒體,他舉了「人民網」、「鳳凰衛視」、「央視」等等。當時,我們眼前的電視正好停在「CCTV4」,一個中國中央電視台針對國際華人社群設置的頻道。

    案例2.
    一位非常敬佩的馬來西亞友人到台灣來旅行,我們在午後的酒吧討論香港反送中運動。友人持反對態度,我們為此花了不少時間討論這場運動的發生、過程以及後繼影響。

    友人在討論過程中突然反問我:「難道你不認同自己是『中國人』嗎?」

    我愕然,然後搖頭否認,並且試著解釋「族群」、「種族」以及「民族」之間的差異:我們並不是中國人。我們在族群類別上屬於「華人」,並且是「馬來西亞」公民,但絕對不是中國人。

    一般上,如上述抱持大中華主義,認為所有華人同屬「中華民族」,並嚮往中國治理文化的人,常被戲稱為「大中華膠」。實際上,「中華膠」是相當貶義的詞彙,「膠」為粵語「硬膠」(「戇鳩」的諧音)的縮寫,泛指愚蠢、思維守舊僵化之意(維基百科,n.d.),因此「中華膠」通常旨在嘲笑或諷刺那些主張大中華主義的群眾。近來香港反送中運動引起馬來西亞華人社群在網路上辯論、謾罵,「中華膠」即被大量使用。然而,這樣的現象目前僅在網路上發酵,並未引起當地學界的興趣,也還沒產出足夠的研究。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很難對「中華膠」有全面的理解,也容易將這種貶義身份標籤化。

    對任何一個集體的提問,我們首先應該理解它是如何組成、產生認同,或者被建構的。問題核心包括:是什麼樣的社會條件或社會關係有助於這種集體的生成?其認同建構的文化依據為何?又有哪些制度性條件支持這種認同?又為什麼「華人」特別容易被賦予甚至接受這樣的身份分類?唯有試著討論這些問題,我們才能對「中華膠」有初步的理解。

    一、華人的種族建構
    安煥然(2019)在〈什麼「中華膠」〉一文中認為「中華膠」其實是一種「中華情結」。他尤其指出早期接受華文教育,或參與左翼運動的前輩對所謂「中華文化」滿懷熱情,因此難免對中國懷抱強烈的認同。作為族群的華人,文化即為其中一種重要的認同依據,但族群認同的邊界其實是雜糅、模糊、易變的,不同世代、社會、教育、工作經驗等等都可能對認同產生影響。但也正因為這種易變的特質,我們才有可能轉換傳統的「中華情結」,將之本土化或在地化。因此,安煥然在文末感慨:「一個缺乏文化主體性的在地族群,注定是離地的」;「當馬華文化就只等同於中國文化的時候,不管老左還是年輕人,你的『馬』已脫韁」。不過,安煥然沒有討論到的是,為什麼一部分的馬來西亞華人認同會如此僵化、不易流動?

    華人其實是複雜的文化群體,作為移民社會,馬來西亞華人其實涵蓋不同籍貫的社群。在殖民時代,籍貫社群彼此往往會因為經濟或政治利益而發生械鬥,釀成嚴重的流血衝突。這些彼此差異的社群在英殖民時代被建構為一支「種族」(race),相對的,歐洲人、馬來人、印度人也都被視為不同的「種族」。「種族」的知識建構首先從人口普查開始(如1891年後的人口普查),然後藉由分而治之以及「種族分區」的政策加以制度性強化。

    在被視為「種族」的情況下,不同籍貫的華人社群產生極大的涵容性,開始將彼此視為「同種同屬」的群體;相對的,它也具備強烈的排他性,將被歸類於其他「種族」的群體視為絕對的他者。「種族」論述的建構背後暗含兩種意義:首先,「種族」是一種生物性的類屬,在接納這種認同時,人們往往會認知彼此之間的差異是「與生俱來」,並且不能改變的;其二,「種族」知識由歐洲殖民勢力引入時就被賦予了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意義,他們認為不同種族之間存在著優劣之分,而這也合理化了優勢「種族」對他者的歧視、壓迫、剝削、暴力。

    「種族」雖然作為一種殖民帝國引入的知識,但馬來(西)亞人民也不全然是被動接受這種歸類的。當「種族」作為政治治理的策略以及經濟活動的單位時,不同族群為了捍衛自身的政治及經濟利益,往往會輕易挪用「種族」身份來區分彼此,以強調我群/他群的絕對差異來獨占特定的政治權力及社會資源。這種以「種族」為知識基準形構出來的國家、政治及社會關係可以被稱作「種族典範」(race paradigm),並且成為馬來西亞最成功的一種知識建構。時至今日,「種族」依舊是馬來西亞媒體及大眾的普遍用語,同時也是政治決策及實踐的主要依準。例如 Nakamura(2015)對馬來西亞大學學生廣泛使用「種族」一詞的現象進行研究,發現使用生物科學定義下的「種族」,其實暗示了馬來西亞各族群在身理及心理上存在著根本差異,繼而認定彼此之間的差異難以消除。

    在「種族典範」的影響下,「華人」自認為一種「種族」,並且對自身的「歸屬」有一種本質的想像(nature of belonging)。這種歸屬的想像無可避免地連接到其祖輩的移民母國——中國,並認為彼此作為「種族」的情況下是本質上近似的。不過,類似的討論可能高估「種族典範」對馬來西亞華人社會關係及歷史文化的影響,畢竟當代族群關係是繁複互動與衝突下的產物,因此要思考華人對中國的認同,至少要回到獨立時代的政治局勢進行觀察。

    二、民族之爭:華裔族群虛幻的民族認同
    民族指的是現代主權國家中的人民集合的稱謂,他常藉著想像共享特定文化、歷史以及社會生活來形成一個共同體。由於「國家」是這一群體的主要行動單位和想像依據,因此民族通常也稱作「國族」,民族主義者常強調自身民族對於國家有行使主權的權力,有強烈的政治治理的意涵(紀駿傑,2014)。和民族不同,公民則是法律賦予的政治身份,並且合理地享有法律規定之權力與義務的群體。在很多時候,這兩種身份看似平等,但在建構民族主義的過程中,社會成員會藉著強調「我族」的共同性來訴求其民族地位,這時候往往會對社會裡的其他弱勢族群造成排除的結果,甚至剝奪其公民身份。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許多殖民地開始追尋殖民母國的政治經驗,試圖建立現代民族國家。作為一個多元族群社會,當時的政治團體、知識分子曾就一個「民族」的定義進行過數次爭辯。1946 年,左翼的政治聯合組織(PUTERA-AMCJA)草擬了一份開放而包容的《人民憲法草案》。《人民憲法草案》第二節中,嘗試將「馬來人」界定為一個高度包容性的國族身份,其中沒有任何宗教上的義務,公民僅需要學習一些簡單的馬來語作為對話工具,因此「所有馬來亞公民都會受到平等的待遇,因為『馬來人』(Malay)一詞是一個開放與包容的政治概念,並不帶任何族群或宗教的含義」。

    PUTERA-AMCJA的左翼政治背景很快就引起英殖民政府的憂慮,而他將「馬來人」視為一種「開放與包容的政治概念」(實際上是在嘗試建構一個「民族」身份)則導致以巫統為首的馬來人民族主義菁英的憤怒。1948年,英殖民政府以反共為由宣布馬來亞進入「緊急狀態」,並將PUTERA-AMCJA視為非法組織,《人民憲法草案》才遭到廢置,從此(尤其官方歷史中)無人聞問。

    相對的,英殖民政府與巫統提出的《馬來亞聯合邦憲制》則成功取得憲制地位,成為1948年馬來亞聯合邦的憲法。這部憲制除了強調蘇丹及馬來人的特殊地位之外,也大大提高了其他族群公民身份的限制。雖然在往後的歷史中公民身份的限制被稍稍放寬,但仍無阻這部憲制強調馬來亞作為「馬來人的國家」的企圖。《聯合邦憲制》也成為未來馬來西亞憲法的基礎,正當化了馬來人的「國族」身份。

    Suryadinata(2013)認為,馬來西亞在建構國族身份時,就將特定的族群文化(即「馬來人穆斯林文化」)視為其國族核心,任何抵觸核心者,其國族身份將遭受質疑。換句話說,這種被建構的國族身份保障了馬來人的優勢地位,其他族群的國族身份則隨著政治局勢擺盪,時而獲得認同,時而遭受質疑。此外,國族身份也常與公民權力發生衝突。雖然國族與公民所依據的建構核心並不相同,但若國族身份遭到質疑,公民在一國之內所行使的政治權力也將受到挑戰。
    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馬來西亞華人雖然在「公民」身份上受到承認,但始終被排除在「國族」(民族)核心之外。在此情況下,華人很容易就將缺失的「民族」想像勾連到中國因統戰需求,以及回堵西方自由主義國家的威脅而建構出的「大中華民族」概念。這樣一來,華人社群在認同上很容易產生同時是「馬來西亞人」又是「中國人」、「中華民族」的詭異又矛盾的認同。

    除此之外,華人在馬來西亞政治場域遭剝削的現象也導致華人期待中國的崛起能為他們賦權。誠然,中國崛起了,而華人或許從中獲得些許政治及經濟資本,但其中的管道及方式是相當可議,並且有違民主的。追根究底,這是建構「中華膠」的關鍵因素——紅色滲透。

    三、中華膠與紅色滲透
    Hamilton(2019)以澳洲的局勢發展為例,討論了中國因素如何破壞澳洲的民主社會。其中相當重要的一點,即是利用「僑務」及海外華人來進行滲透。他描繪了澳洲當地華裔商人、政治人物以及中國移民運用金權政治、貿易與投資、「銳文化」來突破民主防線,很可以作為我們的借鑒。在馬來西亞,這些滲透一直被視為理所當然,使得「中華膠」的討論一直局限在上述我們提到的種族、文化情結,以及政治剝奪感等層面。

    2018年,馬來西亞最大中文報刊《星洲日報》在其背頁刊載了一整版的「廣告」。廣告主為「中國駐馬來西亞大使館新聞與公共外交處」登出的廣告,標題為「真實的新疆」。

    廣告內文很長,大致分成六小節:一、新疆的歷史;二、中國憲法保障宗教信仰自由,中國政府尊重伊斯蘭文化;三、新疆實行民族自治、多民族和諧共處;四、新疆穆斯林族群的宗教信仰和習俗得到尊重和保護;五、新疆面臨著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的重大現實威脅;六、中國充分尊重伊斯蘭宗教信仰,同穆斯林國家傳統友好。

    這無疑是回應國際社會對於中國新疆集中營事件的指責,並且尋求其他國家華人社群的支持所「製造」出來的廣告。不僅如此,2019年,當BBC深入新疆集中營採訪,並批評中國政府的不人道政策時,數家中文媒體也同時獲准進入新疆報導,其中亦有《星洲日報》。7月7日,《星洲日報》以「新疆教培中心曙光:助維吾爾族重融入社會」為題,正面報導了集中營,寫下令人戰栗的詭異故事:

    2019年7月11日,中國公佈「中國大陸以外華文媒體網站影響力榜單」,馬來西亞《中國報》、《星洲日報》、《南洋商報》分別名列第4、5以及12名。這份榜單的第一名為台灣《中時電子報》,其調查公正性十分可疑。換言之,馬來西亞媒體已遭中國勢力滲透,其獨立、自主的地位岌岌可危。

    不僅如此,中國對教育機構的影響也十分令人擔憂。在海外,其手段往往是透過金錢及物質利誘,最終達到滲透的效果。在馬來西亞,我並沒實質證據證明教育機構正成為中國政府的傳聲筒,但中國大手筆資助華校已是不爭的事實。以我的母校寬柔中學為例,中國駐馬大使白天就在2018年捐贈了獎助金、贊助龍獅隊1萬5600令吉,以及提供校董會成員中國簽證便利等配套。另一個經驗是,馬英九在2016年前往馬來西亞南方大學學院演講時,校方展示的海報、文宣上對馬英九的稱號竟然更改了數次,(印象中)從「台灣總統」或「中華民國總統」改成不倫不類的「世界華人前領袖」,令人疑心背後的政治角力。

    企業方面,中國在一帶一路策略下的海外投資已有許多研究。不過,馬來西亞華人企業主一般上常被視為文化或政治意見領袖,因此中國對華人企業的影響不可不查。以馬來西亞海鷗集團為例,其業務主要以經營中國藥材、藥酒、美容及保健產品為主,與中國官方及市場往來密切。在今年的「海鷗與媒體大團拜晚宴」中,其董事經理就引用中馬建交45週年推出的歌曲《左肩》歌詞,比喻彼此之間的關係:「左肩位於心臟上方位置,而海鷗就如同右手般,可以放在左肩上,為其遮風擋雨。」

    這段談話雖然僅僅暗示了兩者之間的親密關係,但董事經理提到的《左肩》其實是中馬建交45週年微電影《時間的眼淚》之主題曲。實際上,過去中馬建交週年紀念在華人社群與報章常常博得許多關注及版位,中國政府更不惜透過許多廣告、藝文創作、社團活動等來「凝聚」華人的「中國認同」,將建交週年構築得如慶典一般。這樣的盛況不會出現在馬美建交週年,不會出現在馬英建交週年,也不會出現在馬新建交週年等場合,「中國」是難得的特例。

    最後,常常令人難以察覺,甚至認為無關緊要的,也許是中國對日常生活的細微滲透。那些出現在城市與小鎮中心、寫滿中國式標語與賀詞的掛簾與海報;那些在日常生活裡被認為政治意味並不濃厚的綜藝節目;又或者生活空間中一些微不足道的日用品或小小裝飾,都可能對我們的認同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

    友人Z的家庭在7月1日撕下農民曆的那一天,發現日曆上標著大大的「建黨節」字樣,畫面中還展示著共產黨標誌,彷彿時空的哪個節點出了差錯。Z翻了翻日曆,發現8月31日(馬來西亞獨立日)以及9月16日(馬來西亞成立日)兩頁在右上角部分標上了小小的馬來西亞國旗,象徵這兩天與馬來西亞有關。這樣一來,即確定他並未拿錯其他國家的農民曆,也並未生錯國家。但令人困惑的是,「建黨節」究竟與我們有何關係?

    而那每一戶擁有這本農民曆的家庭,每一年7月1日望著那顯著的共產黨標誌,以及強而有力的「建黨節」粗體,他們還會記得那兩面被標識在8月及9月的小國旗嗎?

    結語
    「中華膠」確實是一個具有貶義的詞彙,但實際上非常值得進行深入討論。我認為,「中華膠」的建構不僅僅是「中華情結」或「政治剝奪感」下的產物,同時也應該關注中國「紅色滲透」的影響。馬來西亞華人社群的歷史特殊性也許使得中國的「紅色滲透」更容易成功,甚至能輕易建構其「中國」認同,但這種認同並不純然是文化面向的。對中國的威權意圖而言,這種認同具有高度的政治色彩,並利於中國面對西方民主社會的批評時進行動員。與其稱之為具有貶義的「中華膠」或一般意義上的「中華情結」,我認為「紅色認同」更能帶出其「中國因素」的影響。

    當然,這篇文章不過是過去研究的心得,以及胡亂的資料整理。要進行中國對馬來西亞滲透的研究,還需要更嚴謹的實證方法,而且具有其迫切性。也許,未來會好好來寫寫吧。

    ▍作者簡介:

    馮垂華,1990年生。國立政治大學社會學系碩士生。研究興趣為族群關係、公民社會與社會運動。偶爾寫小說。

    #季風帶—帶給你不一樣的跨域視野
    #Read a different world. Read the world differently.

    ▍Reference

    Hamilton C.著,江南英譯, 2019, 《無聲的入侵:中國因素在澳洲》,新北:左岸

    Nakamura R., 2015, ―Race or Ethnic Group?‖ Politics of Race in Malaysia. Sociology and Anthropology 3(8): 389-398.
    Suryadinata. L, 2013, The Making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 State, Ethnicity, Indigenism and Citizenship. Singapore: World Scientific.

    安煥然,2019,<什麼“中華膠”>,《星洲日報》網頁內容:https://www.sinchew.com.my/content/content_2072192.html

    紀駿傑,2014,<族群關係>,頁181-207,收錄於《社會學與台灣社會》,台北:巨流。

    ▍延伸閱讀:

    1. 關於季風帶「故事」系列講堂—Season 1
    http://bit.ly/2NozRNr

    2. 關於季風帶「電影月」系列講堂
    http://bit.ly/2XdnrfI

    3. 關於季風帶8月講堂
    http://bit.ly/2M0JK2r

    圖: http://bit.ly/2HcAHaw

    【 季風帶文化網店:http://bit.ly/31NH4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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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07-30 20: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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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畫一枚》

    紙匕首

    如果,寫了文字,倦而睡去,擱了三天後再重讀一次,文句不合宜,猶若南亞大海嘯突兀湧漫而來,經常是驚心動魄的,巨大挫折,敗筆了……
    於是,從抽屜裡不經意地取出那枝來自遙遠新疆,維吾爾族的尖銳匕首,冷冽的刀鋒泛著雪之冰寒,血的示意,如果反手刺入胸膛?
    鬼魅一般的,可怕的自戕想像。
    總是自求最高標準的完美主義。
    就如同少時拜讀三島小說:《金閣寺》深切領悟的心情──少女已卸下浴衣,露出花朵香味的乳房那即將至樂的情欲;無比神聖、莊嚴的塔頂那在暗夜,泛著月光似的金鳳凰,俯視而來的凝重……
    匕首,月光般,橫放在空白稿紙上。◎林文義

    https://ent.ltn.com.tw/news/paper/1303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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