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君子不器現實意義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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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君子不器現實意義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2-25 15:3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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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脈的本質是平等的交換

    認識那麼多人,到底是怎麼經營人脈的?

    #創造價值。你能創造什麼樣的價值,就會認識什麼樣的人。

    非常坦白地說,我自己幾乎是不花時間來經營人脈的。個人認為,君子之交淡如水。好的人際關係,沒有必要天天一起吃飯,或者逢年過節送個禮。很多人想方設法去討好別人或者努力經營人脈,就是為了有一天對方能幫到你,這個狀態是不對的。

    始終要保持的一個基本心態:毫無保留地把你的價值付諸到別人身上。要想盡一切辦法,毫無目的地盡量幫別人。

    當你經過長期的積累,成為某個領域的專家,擁有了有影響力的作品,那些真正有意義的人脈才會蜂擁而至。

    一個優秀且有價值的人,自然會吸引其它優秀且有價值的人的認可和幫助。要想多認識優秀的人,得到更多的認可,那首先得讓自己優秀起來,人脈不在多,在精。

    當你沒錢沒資源沒背景的時候,唯有你的實力,你的業績,你的作品,才是讓你在絕境之中脫穎而出的最佳武器。

    沒有自己的真本事,無法幫助到別人,就算你認識的人再多,他們也不會是你的人脈。

    人脈的本質,是平等的交換。

    當你把自己變得足夠優秀的時候,贊美、認可、人脈,你想要的一切,才會紛至沓來。只有優秀的人,才擁有有效的人脈。

    #你能為別人創造多大價值你就有多大價值

    一個人的財富基本盤,有兩個組成部分:
    第一,你自己的本事。
    第二,你和其他人連接的本事。
    而後者是前者的放大器。

    有句話說的很好:學到的就要教人,賺到的就要給人。教人、給人、結識人的背後,並不是說:我有著某種商業訴求和目的。

    而是順其自然,發乎於心。一段合作關係,最初越是刻意功利、越是不加掩飾、急不可耐,越是有可能和初衷背道而馳。

    所有的合作,是先基於瞭解和信任,不斷的把自己變得有價值,為身邊的人創造價值,才有合作。

    #巨大的事物總有細小的開頭。

    這其中的每一環,一直能夠追溯到最初一個微小的善念,一環扣一環,形成一個因果鏈。

    做的這些事情,除了運氣之外,事先都沒有任何商業目的。並不是說,我事先主動遞名片給某某說:欽慕已久,我想做你們的戰略顧問,我們認識一下。

    從來沒有抱著某種目的,去主動認識他人,而是踏踏實實做事,為別人分享價值,創造價值,讓別人記住你,才有了認識合作的機會。不然,即使要到了名片,加了line合了影,別人也不一定會成為你的人脈。

    真正的人脈需要:給予價值,平等交換。你能給予什麼樣的價值,就會認識什麼樣的人。你能為別人創造多大價值,你就有多大價值。

    #你能幫到的人才是你的人脈

    所有的合作,都是建立在對雙方都有價值的前提上的。你找他,是因為顯然你認為他對你有價值。

    但是,如果我要介紹你們認識,必然是基於一個判斷,你對他也有價值。你對他有沒有價值,我無法判斷。這個可以交給他自己判斷。

    如果是在最後的結果,是我介紹了一個不值得信賴的人給我那個朋友,這就相當於我出賣了我的信用。你要認識一個人的關鍵,是他想不想認識你。這個決定在他,不在我。

    如果想要積累人脈,你能做的,就是不斷積累自己的價值,並不斷輸出自己的價值。

    當你能夠幫到越來越多厲害的人,你的人脈才會越來越廣,質量也會越來越高。那些能幫到你的人,不是你的人脈,只有那些你能幫到的人,才是你的人脈。

    關於人脈,在正常情況下,人一生交往的關係是10-30-60。什麼意思呢?你遇到危難時,能借錢的對象不超過10個人。

    每天你都可以想一遍,誰能夠借錢給你?就算是把親戚、父母、朋友都加上,你到那時候能張口借錢的對象也不超過10人。

    再一層就屬於熟人朋友、經常打交道的,做過點事的,大概不超過30人,這30人還包括我前面說的那10人。

    所以雖然你電話簿的人多,但其實你多數都記不住,有時候乾脆忘了。

    最外一圈是所謂的熟人,也就是打起電話來記得住這個人,而且也大概瞭解他的背景,可能很長時間都沒有見的那種「朋友」,最多也就是60個,這60個人還包括了前面說的30人。

    所以,人這一生,其實不需要太多的關係就能應付得了。需要花精力去瞭解的人,其實很少,不會很多,不會超過60個。只要把這60個人的名單每天都管理好,就夠你一生用了。

    很多人創造50分的價值,卻試圖去獲得100分的人脈資源,顯然是不現實的。只有你自身足夠優秀了,人脈、資源、錢才會向你靠近。

    當絕大多數人談論人脈重要性的時候,只有少數人願意下笨功夫,潛心苦修真功夫,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取得真經,修成正果。有價值的稀缺能力,是你降妖除魔的屠龍刀,也是你刀槍不入的軟蝟甲。

    真正的人脈,就是你的真功夫。

    #我的黑村即將回歸啦!😊

  • 君子不器現實意義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6-27 23: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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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的領悟》一個願意為了自己的身後,此生吃盡苦頭,全力以赴的音樂家。—Esquire

    *陳瑞斌,你可能不熟悉,也可能因為對古典音樂涉獵,你早已如雷貫耳的名字。

    他曾經在三十歲前得了近二十個國際大獎,其中五個是鋼琴大賽首獎,他是華裔、台灣、説中文的人史上得最多國際大獎的鋼琴家。但面對其他以色列、俄羅斯、德國、中國、日本、猶太人,有文化部、企業全力協助其古典音樂家在國際樂壇,那些人不必參加比賽,已在國際朗朗乾坤、大放異采。而出生台灣,台灣的文化部對所有國際得音樂大獎的得主幾乎沒有作為,陳瑞斌只是其中之一,加上家境清寒,他註定要走一個人的路,沒有後援,自己努力。於是堅持演奏角色的他,生不逢時,更生不逢地,為了理想,咬著牙走上了難以想像孤獨的路。

    「以前我一直作夢,以為比賽完,拿到獎,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因為從音樂歷史上看來,很多偉大音樂家彷彿都是得了獎就平步青雲。我以為只要做到那樣,就與他們畫上等號,但事實不然。」

    *陳瑞斌說,學音樂的他至今不理解也不擅長台灣的商業社交時代,即使如此,他仍得勉強了解音樂以外的世界,與社會、企業打交道:僅管多數時刻在社交場合他是害羞且退卻的。他仍然得想辦法適應,因為沒有人支持,音樂演奏會,根本開不成。

    *從童年吃他人所不能吃的苦,不到三十歲得別人難以項背的獎⋯⋯五十歲的陳瑞斌說:「我要面對的不只是音樂而已,我覺得我現在是一個人生半失敗的階段。」

    *面對現實的挫折,陳瑞斌換了一個角度看事情。「我不是為了現在而活的,而是為了死了以後而活。」

    「如果是為現在而活,我的日子這麼苦,我大概老早就轉行了。」

    *音樂的主流已經不在音樂會的舞台上,而是教學收入。但陳瑞斌堅持不走這條路,因為收了學生收入高了,少了練琴時間,琴藝一定會退步。

    *他希望「有一天如果我走了,可以留些演奏、聲音給社會,那麼從我手上出來的東西就會跟別人不同。這也是我對此生的交待,不然我13歲吃盡苦頭、窮苦到難以置信,一個孩子孤零漂泊海外,意義在哪?」

    *許多年輕人不知道如何選擇人生方向,陳瑞斌相信,一個人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感興趣,即使成功了,也很痛苦。「我不相信那樣的成功,會很快樂。」

    「成功對我而言,不是一個時刻,而是一條路。」陳瑞斌說,很多人看成功,是看一時的,但他看的長遠的,甚至身後的。「對一個音樂奉獻者,成功不是一時的。」

    他也指出,人生在世,靠工作賺錢,通常不難,但「如果我做的東西是最好的,你賺再多錢也買不到,那才是真正的可貴,當然後者通常是傻瓜。」而他正是這樣一個儍瓜。

    「我這一生留下的絕對不是錢,而是與音樂有關的東西。」

    在音樂演奏路上,他選擇當一個不悔的獨行俠。

    Hope you like this interview by Esquire Magazine
    🤓 "What I’ve Learned"
    揚名國際鋼琴家陳瑞斌 - 孤獨鄉愁下的熱情音符
    天使的手指、Lazar Berman唯一亞裔弟子、音樂外交使者 #Esquire #pianist #君子雜誌

    >我從小就碰鋼琴(5歲),但在出國以前,其實沒受過什麼正統音樂教育,就是土法煉鋼地練,直到後來去了維也納讀音樂,才開始能比較能夠享受在音樂裡。

    >細漢時,父親規定每天練琴都要用錄音機錄音起來給他聽,後來我學會把電視轉靜音,一邊彈琴一邊看卡通。

    >剛到維也納時很苦,那時我13歲,德文還不會說幾句,一年只打兩通電話回家(長途電話太貴),申請居留證什麼的都得自己來。到各個國家比賽也是自費,機票食宿幾乎就把贏來的獎金花光了。

    >維也納是座非常神奇的城市,我的音樂視野一下子被打開,身在那樣的環境──就像被雷打到一樣被點醒,關於音樂,我什麼都想要,不停地學、不停地聽。

    >現在比較不會了,早期歐洲人會覺得在古典音樂殿堂他們才是「正統」,我們這種東方臉孔上台都是異類,我不服氣,我就用比賽去證明他們是錯的。

    >第一次離開家鄉,一相隔就是十來年,我在機場等我家人時,我好怕我爸認不出我。

    >我很珍惜我每次表演的機會,那不僅僅是一場演奏會,它可以承載著更多有意義的事情,例如公益、例如外交。表演之外我還可以做很多有影響力的事,這樣的結果其實遠超過我當初單純彈琴的初衷了。

    >在音樂面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音樂無國界這句話是真的,它可以打破疆界、國籍、種族的藩籬,不管出身底層或上流、身分是總統、女皇還是大企業家,人人都可以是我演奏會的座上賓、人人都能為音樂所感動。

    >音樂是讓世界認識台灣的重要籌碼,我現在演出常常會跟我們傳統音樂表演者一起巡迴,我們在世界諸多大型音樂廳裡演奏過《愛河暢想曲》、《福爾摩沙敘事曲》等,我希望能讓更多人聽見台灣土生土長的音樂作品。

    >關於琴藝,以前是老師教的占七成、領悟占三成,年紀越來越大以後則相反,當然這個道理老師也很早就跟我說了,但沒經過歲月洗禮的無法體會。

    >音樂比賽是很殘忍的,我看過太多這種心碎的場合,每個選手準備、練習時間都是以年為單位,但輸了就是輸了,很現實。

    >我的老師Lazar Berman年過半百後才揚名國際,大器晚成,成名前他都被蘇聯共產黨鎖在國內,可他就是一直彈一直彈,那種對於音樂的執著,深深地影響了、也支撐了我在音樂這條路上的熱情。

    >我是首位受邀去東歐演出的台灣音樂家,亦是羅馬尼亞文化部簽約表演的音樂家。我去烏克蘭表演的時候,他們文化部與外交部長在後台和我聊了三個多小時,談設立在台代表處的事。

    >上彈演奏前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不要彈琴。沒有啦!其實都在檢查硬體設備,空調、燈光等因素其實蠻影響演奏狀況的。

    >我不太善於言詞,對我來說,音符的想像勝過語言文字,是我連接整個世界的最好媒介。現在想想,這條路的確是蠻適合我的。

    >戰鬥民族俄羅斯的聽眾是地球上最難討好的,也不是說他們難搞,因為古典音樂對他們來說是日常娛樂,難免會用高規格耳朵去檢視。有次我在俄羅斯演出,一位老太太淚流滿面地來到後台找我,哭哭啼啼地對我說了很多話,我聽不太懂,透過翻譯才知道她深受剛才演奏而感動。

    >人一定要能接受孤獨,唯有在獨處的時候,你才能夠反思自我。

    >我第一次遠離家鄉還未成年,多年之後才歸國,這段年齡理應是一般人青春最重要的時刻,然而我是孤身一人,沒有長輩教我要怎麼「做人」,我以東方遊子的身分在西方國家闖蕩,人生的處事應對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我非常享受搭長途飛機的時光,我靜靜地待在座位上,發呆、思考、也可以寫些東西。

    >音樂路很苦,因為它沒有一個標準,我覺得我能夠這樣堅持,就是──別想太多。

    >我覺得學音樂,興趣培養很重要,但不要設立目標,華人的習慣好像投資一定要有報酬──學音樂就是要換取某種價值,這是不好的,會扼殺小朋友對藝術的參與心。我看過太多例子:小時候學了好久的樂器在長大後因為達不到所期望的地步而放棄,太可惜了。

    >樂譜終究是工具,怎麼彈?怎麼詮釋?我想最終還是得靠人生的體悟吧!我大概每半年就會喜歡不同的東西、或說稍稍改變一下演奏方式,音樂的情感很容易還諸在生活的經歷上。

    >人生如果遇到了什麼瓶頸,我只要坐回到鋼琴前彈琴,很多事就會有所解。

    陳瑞斌,揚名國際的鋼琴家,台灣台南出身,13歲時以跨級之姿攻讀維也納音樂學院(正取生,後以第一名成績畢業),獨身一人在外闖蕩,16歲便在義大利拉赫曼尼諾夫國際鋼琴大賽中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得獎者,登上歐洲最著名維也納愛樂廳首演,不到20歲就奪得各大國際權威性鋼琴大賽5項金牌、18項國際鋼琴音樂大賽得主,堪稱是重量級國際鋼琴競賽中的常勝軍,被譽為神童,後成為已故俄羅斯鋼琴大師Lazar Berman唯一一位亞裔直傳弟子,並獲德國漢諾威音樂院最高獨奏家殊榮。其精湛而令人心醉的演奏技巧被國際傳媒讚譽為是「天使之手指」,深具舞台魅力,廣受全球古典樂迷與樂評推崇。

  • 君子不器現實意義 在 林佳新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6-25 09:3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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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崑源與施明德
    陳真 2020. 06. 25. (更正版)

    施明德(的太太)攻擊跳樓身亡的高雄市議會議長許崑源,說他是「惡棍」,說人們若肯定他「殉黨殉國」則「實在太不像話」,說他「人活著,人死了,都必須被評價」,強調大家「必須知道是非黑白」,講得正義凜然。

    緊接著,施太太甚至動用文學筆法說: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如今他跳樓自殺,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並且說台灣政壇「放任這樣的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最後問道:「誰在營私?誰為公義?」

    施太太的想法自然相當程度反映了施明德的態度,如此義正辭嚴,道貌岸然,講得好像施家多麼清高似的;囂張傲慢,非常可恥。

    用同樣的敘事邏輯與修辭筆法,難道不也同樣可以套用在施太太自己的老公施明德身上?頂多只是內容修辭略有不同而已。

    最無恥的是:對著一個已經無法為自己辯護的死者猛潑糞,居然講得「正義凜然」。施家倘若如此「嫉惡如仇」,理當是在許崑源還活著的時候去進行指控與舉發,而不是對著一個死者任意抹黑與羞辱。

    而且,他媽的什麼叫做「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這樣去論斷一個死者的「一生」,不會太囂張嗎?

    我們平常批評政客,批評走狗文人,也只是批評其特定作為,而非論斷其「一生」。施家是以為自己是什麼?上帝嗎?天之聖子嗎?怎麼會有人囂張至此?

    如果要用這樣一種論斷邏輯來論斷人,那我豈不同樣也可以說「施明德的一生,與酒店、樁腳、小弟、玩女人、搞選舉、喬事情、玩弄權勢及追求權力為伍,結交權貴,並與人渣政客及貪污犯沆瀣一氣」。

    同理,哪天就算施明德跳樓殉黨,套句施太太的話,那「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台灣政壇「放任施明德這樣的政治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我若在施明德死後,家屬籌備喪葬之際,落井下石,如此評價,不知施太太做何感想?

    再說,許崑源何時搞毒品、搞賭場、搞砂石等等等?這樣一些指控,你得一一提出具體事證不是嗎?若真有不法,理當公開舉發,繩之以法,而不是等人死了才來儘情任意抹黑,吃定死者無法為自己辯護,吃定亡者家屬之心力交瘁無法反擊,吃定眾人在一片綠油油之「新黨國」威脅下之不願惹禍心態。真是很可恥。

    施家指控許崑源「一生搞毒品、搞砂石、搞賭場等等等」,這些罪名倘若屬實,你想,民進黨會放過他嗎?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韓國瑜居然都能被該黨及其文人走狗們給無中生有、憑空造謠抹黑得臭不可聞,更何況任何一個與民進黨站在對立面的人,倘若真有什麼違法亂紀,民進黨能饒過你嗎?

    我不認識許崑源,只認識他哥哥許昆龍,但彼此八字不合;我無法認同許昆龍的傳統政客行徑,例如特權關說與經營酒店。不過,那是許昆龍,不是許崑源。哥哥的帳,不能統統算在弟弟頭上。

    我看媒體報導說,許昆龍是民進黨建黨黨員,而且還是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這些報導是錯的。許昆龍是在民進黨開始墮落之後,也就是我準備要退黨的1988年,他才入黨。

    我的黨籍雖然是在高雄縣,但我人在高醫念書,住在高雄市;民進黨建黨第一年,我在高雄市黨部擔任政治組副組長,並負責組織訓練工作,我完全沒印象有許昆龍這號人物,更不用說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了。

    我比許昆龍小二十幾歲,但在黨齡上卻是他的「前輩」。他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二屆(或第三屆?)主委時,已是八零年代末期,那時候才剛滿兩歲的民進黨,已經開始以光速般的速度迅速腐敗。

    我能舉個小例子,大約是1988年,也許就是許昆龍擔任民進黨高雄市黨部主委的年代,有一天,有一位護理系學妹聽我說起美麗島「黨外先賢」的感人事蹟,好奇想要來某位民進黨民代的服務處看看,於是我就騎機車載她來。

    當時,服務處大門是全開的,從外頭馬路就能看見裏面。你知道我們一進門看到什麼嗎?看到一群人在服務處賭博,而且還一邊賭,一邊用巨大音量欣賞 A 片。我當場真是超尷尬,趕緊帶著學妹踉蹌而逃。

    蔡正元把許昆龍講成「黨外先賢」是不對的。許昆龍是黨外沒錯,但稱不上「先賢」;據說他是美麗島雜誌社高雄服務處副主任,這部份我不清楚,因為那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但是,蔡正元顯然誇大且美化了許昆龍在黨外運動中的角色與作為。

    那時候的許昆龍,所代表的是剛剛要開始墮落的民進黨;其腐敗規模,跟過去二十幾年來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的民進黨相比,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差太遠了。

    民進黨初期的腐敗,就好比說政治人物利用權勢包點小工程,拿點紅包回扣,特權關說一些細微案件的不法事項等等。但是,最近二十年來的民進黨,卻是金山銀山整座山挖著吃,把政權與國庫當成戰利品,如同土匪攻城掠地打家劫舍那般,毫無吃相可言;爭相搶奪金銀財寶,賣官鬻爵,結黨營私,權位私相授受;尤有甚者,賤賣國土,中飽私囊;藉權勢之便,勾結財團大炒地皮;甚至還開起法院,貪贓枉法根本無人敢辦。許昆龍那一點小惡小壞,哪能比得上這等惡行之千萬分之一。

    而且,再說一遍,許昆龍是許昆龍,許崑源是許崑源,兄長之行徑,不能全盤轉嫁到弟弟身上。施家之惡評,基本上就是一種對於死者的無端抹黑。

    再者,施明德一家如果如此清高,何以不能容忍「秋毫」,卻反而能與民進黨之「輿薪」為伍?頂多不過一根秋毫,都能被他施家說得這麼難聽,但是,民進黨無數人渣政客、走狗文人及黑金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等等一大卡車、罄竹難書的違法濫權與貪婪腐敗,施明德卻反而對之大表敬意並與之為伍。這是哪門子的清高?

    我並非說許崑源多好多棒,基本上我不認識他,但也沒聽過關於他的什麼敗行劣跡。再怎麼說,都絕對遠遠比不上民進黨之系統性的全面貪婪腐敗。你施家能夠與「輿薪」共舞,卻如此不屑「秋毫」,這是哪門子正義與道德?

    我來舉些例子,看看施明德到底是多清高?

    一,結盟貪污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

    施明德曾經說,李登輝當總統的最大「貢獻」就是「引進日本的三流文化,大搞黑金政治」;痛斥黑金教父李登輝「欺世盜名」,嚴重傷害台灣民主與法治,是「黑道暴力政權的領導者」,「利用黑道力量控制國會議員,破壞民主法治莫此為甚,使台灣淪為西西里島一個黑道控制的島嶼」。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時還動員全黨,發起一個針對李登輝的「反黑金大遊行」。

    不料,幾年後,施明德卻邀請這樣一個「嚴重傷害台灣民主政治與法治」的「黑金教父」、「黑道暴力統治者」來家中做客,打算共同成立「第三勢力政黨」,而且對李登輝大加推崇,說他對李登輝的「政治堅持」與「熱情」很感動。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原本打算由黑金教父李登輝和施明德共同領導的「第三勢力政黨」,黨名居然叫做「新台灣清廉本土聯盟黨」。施明德歌頌李登輝說:「我們兩個都是同月同日生,魔羯座的,而且還是同血型,都是 AB 型的啦!坦白說啦!這一段時間我對李先生的那種熱情,那一種鍥而不捨,我真的非常受感動。」

    很噁心吧。有利用價值時,就連黑金教主、黑道暴力教父都能捧成讓他多麼感動的改革者。反之,遇到異己之死,就任意亂抹黑一通,沒來由地大扣帽子,充滿不屑。這不會太荒唐嗎?雖說惡言非出自施明德本人之口,但他難道不覺得他太太言行之可恥?

    二,施明德與「黑影幢幢」的民進黨

    2008年,施明德發起倒扁紅衫軍,民進黨反擊,對施明德發動抹黑,抖出施明德過去在政治上與金錢上一些難以查證的不堪往事。施立即公開威脅說,他擔任過黨主席,「長期掌握民進黨各種暗盤交易黑幕,要抖大家一起來抖。」

    我想說的是,施明德如果真的如此道德清高、嫉惡如仇,那他應該把他所宣稱全盤掌握的民進黨罄竹難書之「各種暗盤交易黑幕」統統公諸於世才對,但我從未聽他抖過任何一件黑幕,反倒坐視其太太囂張跋扈地對一個死者憑空栽贓抹黑。

    2013 至 2014年,根據各家媒體報導,蘇貞昌準備和蔡英文競爭黨內總統初選,謝長廷則準備爭奪黨主席,施明德的「換帖兄弟」柯建銘以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很貼心,馬上幫蘇、謝向四海幫與天道盟兩大黑幫調動數萬名黑道份子入黨,充當投票機器之人頭黨員。

    2013年5月2日中國時報報導,根據警方情資指出,「入黨答謝禮一人三千元」。一位四海幫中常委表示,基於私人情誼才願意幫忙拉攏幫派成員加入民進黨。

    根據當時《壹週刊》的調查報導,為了協助當時的黨主席蘇貞昌及謝長廷爭取大位,「民進黨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分別向天道盟、太陽會求助,要求兩派人馬能分別拉到6.5萬及3萬人入黨。」「柯建銘並前往澳門和天道盟精神領袖羅福助會面,當時羅允諾動員6.5萬人加入民進黨,幫助蘇貞昌連任黨主席,而柯建銘也曾尋求天道盟旗下太陽會創會會長吳桐潭協助找人入黨。」

    柯建銘否認一切相關報導,並對《壹週刊》提出告訴,但民進黨立委郭正亮卻在臉書寫道:「據了解,黑幫被請託入黨的不只天道盟,目前傳出的入黨答謝費,每人可得500元。估計到今年 (2013年) 5月底入黨截止,民進黨約有12至15萬黨員,某派系加上黑幫與人頭黨員大戶,約可掌握3至4萬張選票,勝選機率大增。」

    媒體指稱,「如果柯、謝在黑幫中分別能順利達成拉攏 6.5萬及 3 萬人入黨的目標,那麼,光是這回的黑幫入黨人數,將占民進黨有效黨員的至少三分之一。」當時的民進黨秘書長林錫耀對媒體表示,「黨中央原本認為選前一年黨員增加乃是慣例,但後來陸續得知天道盟及四海幫找人入黨,才發覺事態嚴重。」

    對此我想說的是:依照施家的道德標準,究竟是「黑道集體收錢入黨」充當「人頭黨員」比較可惡,抑或是許崑源那些莫須有的空洞罪名比較嚴重?

    我沒法理解施家這種道德,對莫須有的一人傳聞痛恨入骨,對於整個黨集體染黑與公器私用以便競選總統與黨主席大位之瘋狂墮落行徑,卻反而視若無睹,甚至照樣與之為伍。

    三,施明德的密友們

    施明德有幾位鼎鼎大名的友人,比方說周伯倫,比方說柯建銘,比方說林忠正等等等。

    1.周伯倫

    先說周伯倫。黨外人士應該都知道這號人物,當年號稱是「阿扁的師弟」,後來擔任民進黨立院黨團幹事長,1988年涉及榮星花園弊案,收受一千六百萬元賄款打通關節,案子卻拖延十五年才定讞,判刑六年,2003年入獄,僅僅關了兩年,2005年便出獄了。

    出獄後,表面低調,其實仍相當活躍。比方說,我的「前」工運「同志」賴勁麟 (現在是一堆國營事業頭銜的董事長),他女兒賴品妤參選立委,操盤手就是周伯倫,牽線者是柯建銘。

    1995年,施明德跑來台南選立委,操盤手也是周伯倫。1996年,施明德競選立法院院長的核心操盤手,同樣還是周伯倫,以「大和解」為名,幫施明德四處喬事、串連新黨與部份國民黨人。另一個操盤手則是負責金援來源的林忠正。

    周伯倫入獄前夕,前往其家中送別的就是施明德及其兩位密友,亦即柯建銘和林忠正。

    周伯倫不但是貪污犯,而且黑白兩道通吃,依照施家羞辱許崑源的道德邏輯,為何反而與周伯倫如此麻吉?施明德擔任黨主席及立委等黨職與公職期間,周伯倫是他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這又是哪門子道德?

    2.柯建銘

    施明德的另一個更大咖的麻吉友人就是民進黨內形象最腐敗的人之一--柯建銘。不過,老實說,我並不鄙視柯建銘,畢竟真小人總是勝過偽君子。但是,柯之行徑確實是民進黨的一個基本縮影。

    柯建銘,一些黨內同志稱呼他是「現代和珅」。和珅是誰呢?和珅是清朝一位「喬王」,很會喬事情,號稱「中國歷史上第一大貪官」,富可敵國,從乾隆到嘉慶一路紅,無所不喬,權傾天下。

    憑良心說,我認為給柯建銘這樣一個「現代和珅」的封號並不公平。因為,柯建銘的貪,跟民進黨那些表面清純的「正人君子」相比,顯然還是遠遠差了一大截。

    真正貪婪舞弊者,往往以合法掩飾非法,隨便弄個地目變更,炒個地皮,馬上億萬錢財如洪水般滾滾而來,哪需要靠什麼幾十萬幾百萬的政治獻金撈錢?阿扁之所以坐牢坐得很不爽,就是因為他知道其他同志比他撈得更兇更猛。

    不過,不管怎麼樣,施家如果如此道德崇高,連一個死者的清白都能如此踐踏,為何卻和「現代和珅」如此麻吉友好?甚至為其司法關說之非法行徑護航,這又是哪門子清高?

    關於柯建銘,我就不多說了,請見底下幾篇相關文字:

    卡韓政變 (137):嘴巴黨在乎清廉嗎?(陳真)

    https://bit.ly/2Va3enT

    和珅亂政(李界木):

    https://bit.ly/2CpLGO7

    柯建銘、陳水扁涉嫌買票、圍標、恐嚇受刑人(吳子嘉):

    https://bit.ly/3fMQcok

    道德理當具有一種內在的一致性。但是施家的道德顯然不是如此。面對自己人,不管怎麼扯爛污都無所謂,但是,面對異己,就馬上換一副嘴臉,表現得好像他多麼重視清廉與正直似的。真是很可恥。

    3.林忠正

    1994年,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找來一位特別助理林忠正,為人海派,周旋於豪門巨賈之間。此人曾任民進黨副秘書長,後來擔任金管會委員期間,收受賄款為廠商護航,並接受女色花酒招待,判刑14年定讞。就連林忠正的秘書都能藉職務之便,從中漁利,以低價非法取得股票。

    林忠正 2011年入獄,2016年就出獄了,現在是東森媒體集團首席顧問。講到東森,我想起一個人。我那位「前」工運同志賴勁麟的太太,現在跟林忠正應該就是同事。賴太太不但是力麒建設公司之獨立董事,同時也是東森新聞台副總監兼節目製作處經理,女兒現在也當上立委了,真是一門英烈,生財有道。

    然而,我很想問問賴勁麟,過去口口聲聲講的那些什麼「左派」啦、「工運」啦、什麼「勞動階級」的什麼「理想」呢?可還當做一回事?抑或是這一切所謂理想,只是謀取個人權位與私利的一個手段?亦即為求一己之私,面對民進黨遠比昔日國民黨更為貪婪腐敗的各種違法亂紀,明知該黨檯面人物諸多舊國民黨餘孽,貪贓枉法,持續掏空台灣,危害社會,乃至殃及後代子孫,不但視若無睹,甚且為虎作倀。

    賴勁麟年紀應該比我大上一些,是跟我同一年代的一位工運人士,同時也是極少數我認為品性端正者,尚且淪為權勢幫凶,遑論其他政治蟑螂老鼠,個個腦滿腸肥,為非作歹。

    四,施明德清廉嗎?

    阿扁貪污案不勝枚舉,其中之一是國務機要費案。施明德發動倒扁,阿扁非常不爽,指證歷歷曾以國務機要費450萬金援施明德。施明德辯稱事後才知金錢來源。此外,扁亦指控曾有其它金援款項數百萬,非僅一筆。

    施明德的前妻艾琳達多次亦公開指控施明德說:「他一直都有一些間接的藍軍金錢資助,他現在是,最近五年也是,大部分都是依賴藍軍,我認為他應該把他個人的財政、個人的家用啊、他個人的收入等等,全部應該公佈」。

    這類指控非常多,但是,老實說,除了阿扁的資助那部份不算之外,我不知道施明德是否清廉。我個人是傾向於相信他的清白,畢竟他若真要扯濫污,機會多得是。但是,若要說他多麼一介不取,我倒也不信。為什麼呢?

    比方說,施明德經常「炫耀」說他身上只有幾塊錢之類,以示兩袖清風。但這是完全說不通的。一個人十幾年或幾十年都不用工作,「身上永遠只有幾塊錢」,卻又能每天穿得像花蝴蝶,吃住無憂,而且據說生活環境相當豪華,至少家裏空間大到可以宴請十幾位客人,這總該稱得上豪華吧。

    問題是,錢從哪裡來?這其實也是我對其它政治人物的一個基本困惑。為什麼這些人當他沒有擔任政治職務時,依然永遠都不必工作就可以過得相當豪奢,究竟錢從哪裡來?為什麼我們一般人卻得每天忙到爆,累到快要過勞死,而且是從年輕一路累到老,無一刻喘息,方能養家活口,求得一點溫飽?政治人物卻每天華服美食名車接送?到底錢從哪裡來?

    我知道基金會是政治人物「斂財」(或說「謀生」)的一個管道;長年不用工作,只要弄個冠冕堂皇的基金會,接受各界捐款,馬上就財源廣進。問題是:吃人脈,靠名氣,而不是靠力氣靠血汗,這樣一種生活很光采嗎?

    施明德很早之前就有個「施明德文化基金會」,他太太就是董事長。但我查遍網路,就是找不到該基金會的收支帳目資料,只看到該基金會常有所謂「義賣」,居然連施明德自己釀的酒也能公開販售(這樣合法嗎?一般人可以公開販賣自己釀造的私酒嗎?)。長年以來,究竟義賣了多少錢?支出多少?收入多少?以及收入來源等等等,完全找不到帳目資料。

    我不是要做任何指控,而只是想說:這樣一種長年不需勞動、不事生產的優渥生活,很偉大嗎?何以如此驕傲?
    五,施明德很單純嗎?

    施明德很單純嗎?不知政治黑暗嗎?他不知道政治人物整天忙著撈錢奪權扯爛污嗎?他不知道在政治上,「白道的白天,比黑道的黑夜更黑」的基本事實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施明德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不可能不懂台灣政治之腐敗入骨。

    舉個例,在他與李登輝企圖合作企組織第三勢力政黨之前,施明德曾多次批評李登輝當權之後,引入黑金政治對於台灣之嚴重傷害。同樣地,早在2000年民進黨剛取得政權時,施亦多次指控權力早已使民進黨腐化,喪失理想性。施並指稱民進黨所奉行的是一種比黑金政治更為腐敗、對台灣社會更具危害性的「白金政治」。

    北京聯合大學台灣研究院兩岸關係研究所所長朱松嶺教授,寫了一本書叫做《民進黨政商博弈研究》,研究民進黨的政商關係本質。書中寫道,施明德多次指出:「權力使人腐化,民進黨早已喪失過去的理想性。台灣五十年來的政治轉型,是從兩蔣的『黨國不分』體制,到(李登輝的)『黑金體制』,再到 (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李登輝為了鞏固政權,不但引進黑道勢力,並將其培養成『黑金』,兼具黑道與政治勢力。」

    書中指出,施明德認為,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時期,眾多的「紅頂商人」在政策制定與人事安排上,與掌權者掛勾,其所造成的傷害,遠比李登輝之黑金體制時期更嚴重。

    一如該書作者闡釋施之看法,如此寫道:

    「黑金縱然可怕,但白金更加可恥」;黑金政治底下,「黑道只能在暗地裏偷偷摸摸,但政商勾結的財團卻是公開地謀取不當暴利。」在「白金政治」底下,「貪腐官員的權力濫用以及不法商人侵吞資源的公開化、表面化,全然不避諱法律尊嚴與公眾輿論。」「久而久之,金權勾結形成政治寡頭與商界寡頭聯手的政策和資源壟斷聯盟,結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共同導致吏治腐敗、惡政濫權、貪腐橫行。最終導致民生塗炭,經濟社會發展停滯與倒退。」

    你可以清楚看見施明德對於台灣政治貪婪腐敗之惡化十分了解。也就是說,施明德並不是一個政治傻蛋。林義雄似乎真的很「單純」,對政治現實很無知;林義雄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所力挺的無數民進黨人是一些什麼樣的貪婪人渣與走狗文人,但是施明德畢竟不可能像林義雄那麼單純。

    問題是,施明德卻照樣與黑金勢力與白金政客共舞而不以為恥。他自己或許相當程度潔身自愛,但他事實上並不曾展現基本道德的一致性;對於自己人,百般「寬容」,對於異己,卻又是一副傲慢不屑態度。尤其是對於一名死者之清譽,竟放任其家屬任意踐踏羞辱之。這是哪門子道德?

    今天,如果立場對調,假設為惡者是國民黨,一整年每天無時無刻發動所有媒體對民進黨某位義人進行抹黑與醜化,從而帶來一種以身相殉。你想,民進黨會怎麼做?恐怕早已四處包抄,暴亂四起,為義人與烈士討公道。而且,殉道者會被載入史冊,無限歌頌,哪怕他生前為人如何如何。

    施家擺出這種對於所謂流氓、惡棍的不屑嘴臉是很可恥的。就算一個大惡人,難道不能有義憤?不能有愛國心?不能哀嘆義人之落難?不能有公義之心?

    我在八零年代的黨外十年之中,認識兩種人,一種叫做菁英,很會耍嘴皮唱高調,理想總是說得滿天飛,實則爭功諉過,窩囊猥瑣,膽子小,慾望大;很會迎合媒體,塑造形象,凡事都能轉換成為功名利祿之所謂「政治資源」;哪怕根本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照樣能吹噓與變賣,絲毫不會「浪費資源」。

    尤有甚者,大多竄改個人歷史,明明是舊黨國餘孽,抑或窩囊膽小,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卻各個搖身一變,成為民主先賢先知,其實全是鬼扯蛋,全是謊言。目前這個所謂「民進黨」,其檯面掌權者,大多就是這樣一種政治人渣。

    相對於「菁英」,黨外的另一種人就叫做「庶民」,做牛做馬,出錢出力,流血流汗,有情有義,無怨無悔,擋拳頭,挨警棍,動輒黑牢伺候,但是論功行賞永遠不會有他們的份,甚至根本無人認識。

    庶民裏頭,很多人往往居無定所,工作不穩,抽煙喝酒嚼檳榔樣樣來,並且滿口幹你娘。過去國民黨全面掌控媒體,總是洗腦社會大眾,說這些人就是流氓惡棍,所以黨外就是一群流氓惡棍所組成。

    但是,事實上,台灣的所謂反對運動或民主運動,倘若有什麼成果,其實就是這樣一些無怨無悔不計毀譽不計代價不求功名的庶民百姓乃至「流氓惡棍」,以他們的青春血淚為代價,爭取而來。

    民進黨得勢後,菁英們各個封官晉爵,名利雙收,玩權弄勢,財源滾滾,居然就開始蔑視起庶民來了,說他們是草包,說他們沒水準,同樣玩起「流氓惡棍」的抹黑醜化把戲。明代曹學佺有詩云:「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大概就是這等寫照,十分可恥。

    後語:

    我不認識施明德,但在他絕食期間,差不多是1987-1988年左右,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名義去三軍總醫院看過他。我對他曾滿懷敬意,但這份敬意,早在三十年前的九零年代初便已煙消雲散;並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壞事,而是因為他經常難以掩飾的傲慢,彷彿苦難賦予他傲慢的特權似的。

    施明德的前半生因義受難,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再大的「苦難」本身都不足以讓人取得傲慢資格,更不會因此而擁有抹黑他人、羞辱死者的權力。

    莎士比亞說:「一隻甲蟲之死,其痛苦不會亞於一個巨人」。一個人再怎麼偉大,他的痛苦也還是如同萬物蒼生螻蟻秋蝗一般,而不會更為巨大。

    再說,苦難形式千百種,一個孤兒寡母含辛茹苦的生活磨難,一個工人家庭身心俱疲的經濟重擔,無人理解,無人可訴,這樣一種永難磨滅的一生艱難與難言之痛,又何嘗會少於政治受難?

    苦難理當帶來一種滄桑,一種對於人事物的敏感與憐憫,而不是帶來傲慢與偏見。

    許崑源當然不是惡棍。然而,即便面對任何一個惡棍,我們仍然還是只應給他應有的罪名,而不是趁其死亡,橫加罪名。

    當今之世,在這小島上,在美國的長年殖民與強力政治操作下,仇中反華的綠色勢力橫掃全台,順之者昌,逆之者亡;人們爭相逢迎拍馬,爭相表態表忠貞。無恥之徒全加入綠營了,特別是菁英界,一個比一個窩囊無恥,一個比一個綠油油;請問島上還有幾人敢對綠有所不敬?乃至以死明志。光憑這一點,許崑源就是一條好漢。

    曾經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施明德,自然也是一條好漢,但那似乎就像是個已成回憶的悲傷陳年舊夢;當下如許陌生,彷彿只能從往事如煙中去尋找。

    許崑源與施明德 (續)

    陳真

    2020. 06. 25.

    我這篇「許崑源與施明德」有個地方筆誤,請各方轉載者務必更正,也就是「後語」第一行,我去三總看他,是在 "1987-1988年"。是1988,不是1998。

    每天公私繁忙,連想好好睡個覺都很難,再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做一些或許對他人有益之事。光是過去三天加起來,根本睡不到10小時,非常疲憊。像這樣一篇將近一萬字的文章,我是利用過去幾天看門診時沒有病患的空檔,斷斷續續匆忙寫成,零碎跳躍,閱讀上只能將就,沒法顧及什麼文字品質了。

    八零年代末期,施明德曾經絕食幾年,前後估計長達三、四年左右,因此被移送三軍總院強制灌食。記得差不多是民進黨成立後的一或兩年,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身份去三總看過他,時間大約是1987-1988年。他被五花大綁在病床上,以胃管強制灌食。

    記得從高雄出發北上的那天早上,有位黨外前輩,沒有事先告知,突然跑來車站送我。他「語重心長」地告訴我說,他希望施明德這回能絕食至死,他說,「這樣的話,(反國民黨的)運動才做得起來」。我聽了很訝異。我跟這位前輩的想法不一樣,我希望施明德能好好活下來。

    那已經是距今至少33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是個大學生。兩年後,也就是1989年,想不到就換我叛亂了,罪名是「企圖分裂國土」及「煽惑群眾內亂」等等。那時我仍然還是個學生,正準備去醫院實習。

    從此之後,噩運就找上我以及我的家人。該來的總是會來,可我沒想到它來得這麼快,這麼劇烈。

    一個人,與其說為國為民為公義為理念,不如說是為了一個愛字;愛之所至,可以盡棄所有,可以亡命天涯,可以忍辱。可以負重,可以烈火焚身,可以引刀成一快,這一切其實都不算什麼;所謂「千古艱難惟一死」是錯的,一己之死沒那麼難,家人因你而受害才是人生難以言喻的痛。

    我能體會林義雄的某種「孤僻」,不喜鎂光燈,不喜拋頭露面,因為我知道某種感覺,彷彿有個東西從生命裏破滅了,消失了,遠離了,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一種虛榮或個人榮耀具有意義、值得追求。家人一走,彷彿就帶走了我的所有明天,剩下的全屬「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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