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同桌你清醒一點半夏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同桌你清醒一點半夏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同桌你清醒一點半夏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同桌你清醒一點半夏產品中有16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葉慶元律師(葉狀師),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泰北孤軍 最近,黨產會百般刁難 中華救助總會 與 國防部 合作在泰北為國軍興建 #忠烈祠 的計畫。 黨產會的委員公開在媒體說,如果同意這個計畫,會幫助救總洗白,對黨產會認定救總為附隨組織的訴訟不利。 我對黨產會的政治算計不齒,也不想再和他們打口水仗,只想分享這個泰北孤軍的故事,請大家想想,政...

  • 同桌你清醒一點半夏 在 葉慶元律師(葉狀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5-21 09:31:29
    有 494 人按讚

    #泰北孤軍

    最近,黨產會百般刁難 中華救助總會 與 國防部 合作在泰北為國軍興建 #忠烈祠 的計畫。

    黨產會的委員公開在媒體說,如果同意這個計畫,會幫助救總洗白,對黨產會認定救總為附隨組織的訴訟不利。

    我對黨產會的政治算計不齒,也不想再和他們打口水仗,只想分享這個泰北孤軍的故事,請大家想想,政府該不該為始終效忠中華民國的泰北孤軍建這個忠烈祠?
    *******************
    父親離開41年回家時,母親在村口等了他一天

    王豪(止戈出品2018-08-10)

    從曼谷飛往昆明的航班上,父親王畏天不停地向我念叨大媽做的破酥包,有多麼多麼的好吃,甚至口水都快流下來。我轉而問了他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我母親和大媽,你生命中的兩個女人,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你的母親只是守婦道,和你的大媽相比,一無是處!”父親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簡單粗暴。那是1991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和弟弟阿旭從泰國美斯樂回老家雲南鳳慶探親。

    41年前的春節,身為國軍中校的父親,撇下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我的大媽,還有兩歲的兒子,隻身逃往緬甸,在那裡認識了我的母親。之後,他們前往泰國北部定居,相守一生。
    父親的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1949年12月9日,盧漢起義。在我所學的歷史中,稱之為叛變。
    3個月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解放軍進城那天,已經脫掉軍裝的父親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人群中靜觀這個城市新的主人。

    父親畢業于黃埔軍校17期步兵科,後服役於滇軍,至1949年已是中校副團長。

    若干年後,當父親向我講述這段過往時,我問他:“你覺得你們厲害,還是解放軍厲害?”
    “他們穿得很破,但是步伐非常整齊。”父親沒有正面回答。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挺進昆明城的解放軍,讓父親感到不安。他調轉身,連夜趕回鳳慶老家,跪在地上對我的奶奶說:“娘,我要去緬甸找三哥,避避風頭,等形勢緩和就回家。”那時,三伯在緬甸跑馬幫生意。

    在泰北的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一個傳統,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奶奶沒有作聲,起身去給父親收拾行李。父親的妻子,則把家裡的破酥包,全都裝進了父親的背包裡。

    妻子是大他一歲的表姐,青梅竹馬。他們的孩子王磊,僅有兩歲。
    那年,父親只有29歲。

    父親四兄弟,大伯是舊政府的鄉長,二伯畢業于上海大夏大學,在省立昆華中學任教,三伯跑馬幫生意,常年在緬甸。

    1949年,對於富甲一方的王家來說,是命運的分水嶺。

    父親一路向西,再向南,翻山越嶺,在湍急的江水中拼命游向緬甸。到緬甸後不久,父親輾轉找到三伯,跑馬幫的三叔,早已不敢回老家。軍校出身的父親並不是做生意的料,時值李彌在緬北招募國軍殘軍,試圖反攻,父親當即前往,任上校副司令。

    父親逃離家鄉不久,土改運動在全國迅速展開,曾在舊政府任過鄉長的大伯,是重點運動對象,他也在一天深夜,跪別母親,出走緬甸,遺下大伯母和4個幼子。

    1953年,我的二伯也來到了緬甸。在此前,他被關押了3年。關押期間,他的兩個女兒夭折。被釋放後,依然處於被監視狀態。在一位同族人的勸說下,有一天趁著外出趕集,慌張逃走,未及告別家人。到此,王家四兄弟,全部在異國相聚。

    王家的下一代,亦未能逃脫流亡的宿命。

    大伯的大兒子,作為王家的長子,後來也逃到了緬甸,加入李彌的反共救國軍。在之前,他和奶奶、大伯母等三代人一起,被同台批鬥。他們的身上,有太多的壞人標籤,地主家屬、逃亡家屬、境外國軍家屬等等。

    當兒孫們為了活命一個個地逃亡異國之後,只剩一幫婦孺,守著王家偌大的老宅,獨自承受整個家族之於歷史的苦難。奶奶只能整日以淚洗面,他的兒孫們,為了活命接連逃往異域,至她死,都沒有回家。

    我叫王豪,1961年出生于泰國北部的一個小山村美斯樂。

    在此前,我的父親一直在緬甸,試圖和敗退于此的國軍部隊一起反共救國。這一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緬甸政府的請求下,入緬追剿國軍部隊。後者不得不跨越湄公河,移師泰北。

    父親的其他3個兄弟,也隨軍來到泰國。大伯和三伯繼續做生意,二伯後來成為美斯樂興華中學小學部的校長。

    父親撤退泰國時,我還在娘的肚子裡。我的母親叫黃淑卿,1958年由雲南施甸前往緬甸,加入父親所在的第五軍政訓處。母親不僅模樣清秀,還寫得一手好字。

    那時,父親已經離開雲南8年了,他知道,回家已遙遙無期,37歲的他渴望重組一個家庭。父親托人去做母親的工作,希望娶她做老婆。母親不為所動,態度非常冷淡。母親的態度,讓身為師長的父親不解,他瞭解後才得知,母親曾經有過家庭。父親並不介意,經過不懈努力,母親終於對父親有了好感,嫁給了父親。

    一個英俊瀟灑的高級軍官,一個讀過書的大家閨秀,他們的結合,讓無數人羡慕。

    父親的四個兄弟,先後在異國再娶,這是一個無奈且充滿愧疚的選擇。留在雲南的四個妯娌,一輩子都沒有改嫁。即使在後來,他們得知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家庭,他們依然在默默堅守和等待。

    意想不到的是,1970年的一天,我的母親突然精神失常!這是一個讓整個美斯樂的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20多年後,當我回到雲南,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我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父親的這一段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父親常年駐紮軍營,母親只能自己帶著四個孩子生活。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每到天黑,她就要把門牢牢鎖好,檢查數遍才放心。然後點上蠟燭,輔導幾個孩子功課。

    母親對我們非常溺愛,每當脾氣火暴的父親訓斥我們時,她便挺身而出,但每次,總是吵不過強勢的父親。絲毫不懂溫柔的父親,從來不會安慰母親。

    1970年,在緬北駐防三年的父親回了家,我們一家六口終於團聚了。

    有一天,全家外出做客時,母親坐在角落裡一語不發,對所有人的問候都不搭理。就在人們埋頭吃飯時,只聽“叭”的一聲,手中的筷子被她折成兩截,整桌賓客愕然。

    她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一會哭,一會笑。
    從那以後,母親的行為愈發異常。

    1970年,對於駐紮泰北的孤軍來說,正處於生死邊緣。

    在此前,他們多次被泰國政府圍剿,之後又為了搶生意和毒梟坤沙打仗。這一年,泰國政府邀請他們做雇傭軍,替政府收復被反政府武裝佔領的地盤,成功後就可成立政府承認的“泰北民眾自衛隊”,獲得長期居留權。

    為了更多人的生,只能讓有的人去送死。

    身居副軍長的父親,幾乎天天開會研究打仗事宜,照顧母親的事交給了傳令兵。
    而母親不願呆在家裡,她經常有些疑神疑鬼地對我們說,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我們了。父親深夜開會到很晚,她就帶著最小的弟弟,守在門外,一坐就是幾個鐘頭。開完會的父親看到這個場景,氣得扭頭就走。

    有人建議把母親送往精神病院,父親卻沒有同意。他擔心精神病院會讓母親感到害怕。1972年夏天,父親帶全家到清邁度假,他希望換個環境能讓母親的病好轉,但足足呆了一個月,沒有任何效果。

    我曾問父親,他會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拋棄我們母子。

    “不會的!”父親的回答,堅毅中,透露著一絲感傷。1950年,他曾拋棄了自己的妻兒。
    母親嫁給父親的那一年,雲南廣播電臺開設“對境外國民黨軍殘部廣播”,經常會出現父親的名字,呼籲父親回歸祖國的懷抱,全家老小等候他們回家。

    每次聽到這樣的廣播,傳令兵就會默默地退去。父親先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流淚,之後就是摔東西。對於流落異域的老兵,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過面向北方默默流淚的經歷。同樣,在他們的家鄉,他們的母親或妻子,也是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流淚。

    等到1961年我出生時,父親四兄弟終於和雲南的家人取得了聯繫。大媽不識字,回信是由哥哥王磊寫來的,每一封信的末尾都會問:爸爸,您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我能感受到父親的歉疚和無奈,他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寄錢和物品回去。

    那時候,中國饑荒遍野。父親寄回去的有炒麵、布匹、炒鍋、紅糖、衣服等等,對於家鄉的親人來說,雪中送炭。

    1962年,家鄉來信,奶奶去世了。父親四兄弟相約在泰北的高山上,向北長跪,痛哭流涕。

    到了“文革”,雙方的聯繫中斷。直到1978年後,通信再次恢復,也比較頻繁了。只是信的內容,再也不提回家的事情。漫長的“文革”,讓大家有了生疏且絕望。

    在此前,父親曾有兩次撤台機會,但他沒有走。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四兄弟一致認為,雖然泰國也是異鄉,但離家要近得多。

    他們一生,都沒有放棄回家的想法。而現實,卻讓他們成了一群寄居異國的孤兒。

    因為父輩們的犧牲和努力,讓我們第二代有了新的出路。中學畢業後,我前往臺灣念書,後到日本工讀。直到1990年回到美斯樂,沒想到父親劈頭就說:“你還回來做什麼,看看這個家,一點溫暖都沒有!”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父親,曾經身為副軍長的父親,腰背依然挺直,但頭髮已經花白。那時,泰北的孤軍已經放下武器,解甲歸田。傳令兵早已四散而去,父親的眼裡,滿是落寞。

    我看到瘋了的母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正是盛夏,身上卻層層疊疊穿了五六件衣服,頭髮很髒,身上滿是異味。沒有人能碰她,即便是自己的丈夫。

    看到我回來,母親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她又對著空中喃喃自語。這個場景讓我非常難受,我決定留下來,守著年邁的父母,不再漂泊。

    就在我回到美斯樂的這一年,家鄉的一封來信,讓父親有些激動。信是家裡的一位長輩,受父親的兒子王磊之托寫來的:
    王磊和他娘,希望你們能回家看看,王磊擔心你不相信他,就托我來告訴你,黨和政府非常開明,政策也很明確,你們回來不會有事的,我用人頭擔保。

    歷史的恩怨漸漸遠去,親人們的相聚,終於可期。
    第二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從曼谷乘坐飛機,開始前往已經離別整整41年的家鄉。

    因為通訊條件所限,抵達昆明後,父親才向鳳慶的家人發去電報:
    吾已抵昆,攜子豪、旭同返

    在決定回家之前,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曾徵求她的意見,想不想回中國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姐妹,那時,外公和外婆還都在世。母親猛地站起來,冷冷地答道:“不回!”然後扭頭走開。

    這讓我十分不解。
    這個謎底,直到我再一次回到雲南探親時,才一點一點剝開。
    從昆明出發,坐著汽車在山裡顛簸了一整天,終於抵達鳳慶老家。

    時年70歲的父親西裝革履,手拄文明杖,我和弟弟阿旭穿著牛仔褲,一身時髦打扮。那時的鳳慶,到處都是低矮的破房子。
    回家的父親,如是異鄉人。

    就在村口,遠遠的,望見一個穿舊式藍布衫的老太太站在一棵大樹下。走到跟前時,父親突然站住,他抬起右手指著老太太,用濃重的鄉音問:“你施玉蘭嘎?”

    “哦,回來了嘎。”老太太答非所問地說,然後指著我和弟弟說:“哪個是阿豪?哪個是阿旭?”
    那竟然是大媽。

    在回家的路上,我曾無數次地想,父親和大媽見面時,一定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想到,在離別41年之後再見時,他們夫妻之間,竟是如此地克制。41年的苦難、分離,以及思念,似乎並不存在。

    後來才知道,大媽為了等我們回家,就這樣在村口的大樹下,站了整整一天。父親走到大媽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辛苦了,你辛苦了!”這對曾經竹馬青梅的表姐弟,就這樣說著話,往家走去。

    父親的舉動,就像一位長官在嘉獎勝利歸來的士兵。

    一起前來迎接我們回家的,還有父親的兒子王磊。那個曾在信中無數次呼喚爸爸回家的孩子,已是43歲的中年人。而真正與爸爸相見時,他卻難以開口,一直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小時候一直期盼著爸爸回來,別人都有爸爸,我為什麼沒有。後來長大了,我和媽媽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突然回來了,就像是做夢一樣,很奇妙的感覺。”王磊很平靜地說。

    兩歲時父親就離開了他,但他多年後竟然記得一個畫面:他耍賴皮哭,父親打了他屁股兩下。父親教訓他的畫面,是他對父親唯一的記憶,如同珍寶一樣,深藏於心,一輩子都捨不得忘。

    大媽在接到電報時,就開始準備了。他們刷白了房子,從鄉政府借來新的被褥。父親被安排和大媽同住一屋。

    我、弟弟阿旭以及哥哥王磊,住在兩位老人的樓上。夜深人靜時,月光從房頂的窗戶照進來,不隔音的木板下傳來父親和大媽忽高忽低的談話聲。

    我們同父異母的三兄弟沒敢說一句話,側耳細聽,只聽得父親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你辛苦了,對不起你們了。”

    大媽則說:“你也不容易。”

    每當談話陷入沉默時,父親就搶著說:“過去的事你就不用再說了,你們受的苦我都知道。”

    強勢的父親,沒有給大媽任何傾訴的機會。
    我也終於明白,當我問母親和大媽誰更好時,父親為什麼會說母親“一無是處”。大媽對他的包容和體貼,以及作為一名傳統婦女的隱忍,是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父親的歸來,讓大媽高興不已,她忙前忙後張羅飯菜,待全家人落座,她卻不肯入座,我去請了好幾遍,她才悄悄告訴我:“我從嫁給你父親那天起,從來沒和他同桌吃過飯,這是老規矩。”

    在準備的飯菜中,有一盤浸著油漬的破酥包,異常醒目。
    回家的父親,還偶遇了當年隨他征戰的勤務兵,勤務兵頭髮花白,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他正步走到父親跟前,敬了一個禮:“長官,您回來了!”

    多年後,父親提到這個場景,依然是唏噓不已。
    留在雲南的勤務兵,也曾遭受了歷史的折磨,但畢竟,他可以留在家鄉,與親人廝守。

    父親回家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修建王氏宗祠。作為鳳慶最大的地主,王家的五代祖墳曾在文革時被毀。當地統戰部門為了向曾為副軍長的父親示好,專門撥了一塊地用於修建宗祠。

    在奶奶的墳前,父親長跪不起。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這是在泰北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的一個古老傳統。當年離家時,他告訴母親,他只是出去避避風頭。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在40年前,父輩們流離於緬北的叢林中,居無定所之時,留在家鄉的婦孺們,也在驚恐度日。

    王家的祖宅曾是一個有著數十間房屋的青瓦四合院,依山傍水,每扇門窗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四合院前的操場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1950年後,十多名家丁全部被遣散,只剩一個啞巴忠實地守在奶奶身邊。再後來,所有人被趕出老宅,王家巨大的木門被貼上封條,財產全被沒收,家人住進一間陰暗潮濕的茅草屋,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半年後,茅草屋倒塌了,他們只能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借住。

    “母親被批鬥時,我只能站在旁邊,邊看邊哭,等批鬥的人走後,才趕快扶起母親,去找點草藥來給母親敷在傷口上。”王磊說。

    因為父親的身份,小學畢業後,王磊就不能繼續念書了,開始和母親在生產隊幹農活。

    曾為地主婆的奶奶,1962年去世時,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心底善良的她,把很早前就給自己準備的楠木棺材,用來給那個忠誠的啞巴家丁下葬了。

    她的靈前,沒有一個可以披孝的兒子。

    流落泰北的王家四兄弟,其中大伯和二伯,在1990年前政策明朗之前,已經去世了,埋骨異域。

    我的三伯在看到父親平安返回泰北後,相信了共產黨沒有說謊,也在一年多後回家探親,遺憾的是,見到了我父親的三伯母卻沒能等到丈夫回家,在一年前去世。

    等了一生,就如此錯過。

    王家四兄弟,只有我的父親,見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相見兩年後,大媽也去世了。

    1993年年底,我成家了,母親的瘋病愈發嚴重,為了探究母親的過去,我帶著新婚妻子前往雲南施甸,去看望外公外婆。

    我和妻子去看望外公外婆。
    從外婆的口中,我知道了母親的秘密,那是一段連父親都不知道的經歷:出身大戶人家的母親,年輕時曾嫁給當地一青年教師,50年代因丈夫成分不好,夫妻被關進監獄,幾個月後母親以“陪殺”的身份目睹丈夫在眼前被槍斃,5歲女兒也在監獄受了驚嚇,夭折。

    母親被釋放後,外婆集齊家裡所有的錢幣,捆在母親身上,送她跨過怒江,逃往緬甸。

    我終於明白,母親的一生,為什麼會活得那般驚恐,那麼不安!她對我們的溺愛,對父親的猜疑,都是害怕再失去。可惜,行伍出身的父親,一生也沒能明白母親內心的創傷,他甚至連母親的生日都不知道。終於,母親再也無法承受歷史的沉屙,在恐懼和不安中,徹底迷失了,成了父親口中“一無是處”的妻子。

    1994年,我們邀請二伯母前往泰國團聚,那年,二伯已經去世整整20年了。令人遺憾的是,二伯母臨走都沒有去二伯的墓地。她到死,都沒有原諒自己的丈夫。

    他們是王家四兄弟中,唯一自由戀愛的。關於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兒子,會在另篇泰北系列故事中講述。

    2005年,我的父親和母親先後離世,這對陰差陽錯走到一起的夫妻,一輩子過得都很分裂。他們的內心,各自都有著歷史的創傷,卻相互沒能理解和寬慰。

    十年後的2015年,我的哥哥王磊來到泰北美斯樂,我帶他去了父親的墓地。他跪在父親的墓前,就如同他那年見到父親時一樣,依然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就像做夢一樣。

  • 同桌你清醒一點半夏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4-22 06:46:15
    有 87 人按讚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身邊總圍繞著不可思議的事。

    這或許與我的工作性質有關,我是一名專職的塔羅占卜師,有別於純粹為客人解牌,回答各式各樣的提問,我更常替客人處理一些疑難雜症,尤其是那些沒有名字的,不知道要去哪裡抽號碼牌,為不存在的項目進行門診,這些客人可能聽聞過我,或經由朋友介紹,試著在一片迷霧之中找尋明燈,而我也成為他們的傾聽者、陪伴者,或是危急時刻想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與生俱來的特殊敏感體質,使我不知不覺踏上了這條助人之路。

    記得那天晚上過了十二點,一如往常我在房內燃點薰香、靜心冥想,將全身脈輪的負能量清理完畢,準備就寢。就在此時,手機響起了LINE的提示音,是一位陌生朋友傳來的交友通知,本該上床躺平的我,忽然有個感應上來,覺得我應該要回覆對方,確實時間有點晚,我接受了交友邀請,傳送一句,請問有什麼事嗎?

    很快地,對方傳來訊息。能不能跟你預約塔羅解牌?我問她,是要遠距服務
    還是一對一的諮詢?兩者費用不同,服務時間的長短也不同。

    她說她現在情況很糟,問我能不能排近期的時間,愈快愈好,至於費用部分,該付的她不會少給,我跟她說明通常急件必須多收一筆費用,她傳訊表示能接受。於是我看了看行事曆,簡短回覆她訊息,跟她說最快這個周末下午有空,如果方便的話,請來我的塔羅占卜工作室,這裡比較安靜,可以放心地聊。

    她同意了,照著我給她的匯款資料,把錢快速地轉入指定銀行帳戶。接著,我把工作室地址傳給了她,彼此互道晚安,我就下線了。

    睡前不知為何突然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我從櫃子裡取出塔羅牌,從中抽取一張,翻面之後,竟然是愚者逆位。
    直覺不太妙,基本牌義是對某事過於樂觀,沒有審慎評估隱藏的風險。

    但我並不打算拒絕這位客人,或許她有什麼特別的故事要和我分享,就當作是宇宙安排好的遇見,我盡可能讓自己別想太多,吞了睡前的藥,很快地沉入夢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幾乎是一覺到天亮。

    周六的下午,她依約前來,穿著一件米白色小碎花洋裝,身形削瘦,像紙片人一樣,臉色有點蒼白,嘴唇並無血色,感覺靈魂好像不在她的身體裡,不知道飄去了哪裡? 

    我們稍微小聊了一下,我把工作室的燈調暗,只留下桌面上小小的檯燈,那是去歐洲旅行時從巴黎帶回來的,典雅的造型加上夢幻燈罩,讓空間的氣氛帶點溫暖的感覺,不會那麼冰冷,也讓客人感到舒適安心。

    接著我專心為她解牌。她的話並不多,除了感情不順,工作一個換一個,再來就是身體狀態每況愈下,氣色愈來愈差,時常會在半夜醒來,有一次還把隔壁房間的室友嚇到,明明房門是鎖著的,她無聲地走進來,坐在室友的床邊,用惡狠狠的眼神,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室友的睡容。

    室友翻身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室友睜開眼一看,瞬間被她怪異的舉止嚇得整個人清醒過來,室友說她的眼睛布滿血絲,一副像是把人連皮帶骨吃掉的駭人模樣,恐怖感始終揮之不去,之後只要見到她,心裡會有陰影。

    事後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說她的頭很昏,白天照常去上班,彷彿這事未曾發生過。說也奇怪,從那時候開始,她就不怎麼吃東西,主要是沒食欲,整個人暴瘦二十公斤,害我好生羨慕,我想瘦都瘦不下來。

    她還說,租屋處很冷,我問她是靠近山區嗎?她說不是,是老公寓的四樓,窗戶推出去的防火巷,看不到什麼街景。她的房間夏天不開冷氣也冷得要命,彷彿走進冰窖一般,有沒有這麼誇張?

    我解牌到一半,聽到她說出這段話,頓時心頭一驚,知道她身上問題不單純,牌面上給出的訊息,讓我更加篤定是有髒東西跟著她,至少半年以上了。

    她說在辦公室裡常恍神,走在路上動不動就跌倒,膝蓋附近有多處瘀青,整個人呈現營養不良的狀態,因為黑眼圈的緣故,她大多時候都戴上墨鏡,怕別人看到她覺得很沒精神。我察覺到她說話時,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我從抽屜中取了披肩給她,是喀什米爾羊毛,接著點了精油魔法蠟燭,為她進行淨化儀式,並且布置了一個簡單的五芒星魔法陣。

    我問她知道自己有卡到不乾淨的東西嗎?她說友人曾經跟她這樣說,問她要不要去宮廟拜拜,但她不相信會有這回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看見有一團黑氣壓著她的肩膀上,感覺說不上的詭異,我開始覺得不舒服,有種想吐的感覺從喉嚨深處湧出來,胃液開始翻攪,這東西不大好惹。

    先試著替她做能量清理,感覺她的胃部好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像是一堆雜亂的乾草堆積在胃部的位置,難怪她都沒什麼食欲,一天只喝一杯黑咖啡,這樣身體怎麼承受得了?

    做完能量清理和淨化儀式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遞給她一束白色鼠尾草,要她記得回去之後,在臥室的四個角落完整地薰過一遍,並默念我教她的護身咒語,她說她會照做,跟我道謝完,起身離開我的工作室,返回她的住處。

    隔天她傳 LINE 給我,說她昨晚有睡得比較沉,不記得有沒有做夢,不過身體有比較放鬆一些,頭也沒有那麼昏沉了,只是依然沒什麼食欲。

    其實她離開之後,我整個人開始不對勁了,我晚餐沒吃,也完全不想追劇,我從冰箱拿出啤酒,走到客廳外的陽台,吹著風,把啤酒乾完。

    我住在十二樓的公寓大廈,有一瞬間,我好想往下跳。

    這個念頭盤據著我,就像某種執著心,好像有東西從她那裡傳過來了,是不好的東西。明明手握著空的啤酒罐,突然不小心滾落到陽台地板上的花磚,眼看著就要滾落到欄杆之外,赫然發現有雙腳站在那裡。

    我的視線徐徐的往上移動,是個身穿紅衣的女人,表情猙獰的瞪著我,長髮披散被風吹亂了,她氣急敗壞,咆哮著對我說:「我知道妳聽得見,這不關妳的事,要是敢插手,後果自負。」說完,穿紅衣的女人便消失了。

    雖然喝了酒,但我很清楚眼前不是幻覺,我從小就看得見一些東西,那些不存在於世間之物,那些遊走在現世與他界之間的無形存有,那些沒有得到安息的魂魄,或為情所困,對眷戀之物有很深的執著,不肯離去的無名眾生,我總是心懷畏怖,以尊重的心態同理對方。

    說時遲,那時快。
    空的啤酒罐從十二樓的陽台滾落到巷弄裡的柏油路面,發出哐噹的清脆聲響。

    (塔羅故事待續)

    文 / 銀色快手 看得見命運燭火在搖曳的人
    20210407 am 08:09 桃園寫作的房間

  • 同桌你清醒一點半夏 在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9-28 04:17:00
    有 83 人按讚

    「你還好嗎?」
    老闆的兒子搖搖我的肩膀,像是在關心我的狀況問道。
     
     
    「對不起,我好像睡著了。」
    是啊,你剛才在桌上睡了一會兒,我們忙著收拾廚房,就沒有打擾你的睡眠,打烊時間已到,可能要請你先結帳。
     
     
    「一共多少錢?加上三罐啤酒。」
    「你的是一千四百圓,需要找零嗎?」
    「我這裡有整鈔,不用找零了。」

     
    我從皮夾抽出新鈔遞給對方,想起昨天是發薪水的日子,已經過了午夜二點鐘,牆上的掛鐘指向二點四十分,沒想到我竟然睡著了,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謝您的惠顧,不用擔心那女孩,她先回去了。」
     
    「可是我明明看見她走進洗手間……怎麼會突然就消失呢?」
     
    「她老是這樣,早已見怪不怪了。」
     
     
    身上有刺青的老闆,脫下工作服,坐在我對面抽菸,他慢條斯理的吐著煙圈,打開一罐啤酒喝了兩口,開始跟我說關於女孩的故事。

     
    「每隔半年左右,她總會回到我們店裡吃拉麵。」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回想起來還真是膽戰心驚,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夏天的夜晚,在我們店裡打工的那名男生,是工業大學電子工程系的學長,人長得高高瘦瘦,在校內人緣還不錯,紅圍巾女孩時常來找她,那時候女孩還沒有戴圍巾的習慣,下了課的傍晚,騎著單車停在店門口,就從窗外往店內瞧,看看學長今晚有沒有來打工,如果有的話,她會走進來,先點一盤小菜,自己倒冰麥茶,坐在靠角落的座位等候,直到學長來到桌邊替她點餐的時候,她就會叫一碗味噌叉燒加溫泉蛋,還要多放一些蔥。

     
    如果事故沒有發生的話,我想他們倆應該會在一起的,我的意思是步入紅毯、結婚生子,我是比較傳統派,感情好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當時兩人互有好感,女孩會來拉麵店等他下班,空閒時就翻一下店內收藏的漫畫打發時間,年輕人嘛,時間總是拿來浪費的不是嗎?男生長得也很俊,兩人滿速配的喔,我原本以為會等到他們請我吃喜酒的那天,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記得那天是他的生日,約好下班後要去城裡慶生,女孩坐在摩托車後座,一個不小心,長圍巾掉了下來捲進摩托車後輪,女孩順勢從後座跌落下來,被車輪拖行幾公尺,這時一輛載著廢土的砂石車經過,直接從女孩身邊輾過去,不是直接輾在她身上,而是輾到街邊的石塊,天底下就是有這麼湊巧的事。

     
    一條用來固定店招的尼龍繩原本有一段垂在地面上,不知為何被突然一扯彈跳起來,瞬間像一把利刃似的,將女孩的脖子,也就是紅色圍巾鬆脫的地方橫切過去,速度非常快,鋒利的把女孩的身體和頭部一分為二,女孩被切下的頭顱滾落到砂石車底部,其實根本還來不及送上救護車,當場即刻死亡。
     
     
    因為畫面太恐怖,為了不要影響附近的居民,警方要求記者輕描淡寫就好。當時我店裡的一名客人目睹整起事件發生的經過,是他把案發過程描述給我聽,那男生也受了傷,幸好只是外部擦傷,沒有骨折,也沒有內出血,只是喜歡的女孩從此不在人間了,那男生沒多久也辭去店裡的打工,專心把學業唸完,後來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聽完初代老闆的描述,心頭一驚,年紀輕輕的女孩,就因為一場意外奪去了她的性命,我想起她清秀的模樣,是素顏好看的類型,卻不知道她其實已經不在人世間,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與認知上的落差,我沒有去細想已經往生的人是怎麼能吃完一碗熱騰騰的拉麵?

     
    曾經聽過一則傳說,據說往生的人會因為宿願未了返回人間,不是單純的還魂而已,還能以肉身的形態出現,名為「黃泉歸來」是一種特殊的靈異現象,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類似的報導,紅色圍巾女孩是否也算是「黃泉歸來」呢?我無法求證,不過這應該是最接近事實的可能性吧。

     
    那天晚上回去之後,我用手機傳簡訊給社團同學,把老闆說的事故過程和女孩從洗手間消失的事跟他們說,同學都直呼不可思議,哪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情?說我可能是啤酒喝多了,做了什麼奇怪的夢,他們不願意相信我陳述的事,教我多休息可能打工太累了巴拉巴拉,為什麼不相信我,雖然喝了啤酒是事實,但我精神上很清醒呀,我也不想跟他們爭辯了,總之換作他們遇到的時候,應該就會相信了,我說再多也沒用。

     
    唯獨社團的另一個學長,私下告訴我另一件慘事,東京郊區有一座著名的豐樂園,成立數十年來,發生過不同的意外事件,就如同你們所熟知的電影,什麼《絕命終結站》對吧,那裡有個類似輻射飛椅之類的遊樂設施,它會三百六十度旋轉,坐在上面的人會因為離心力被甩飛出去,有一位同樣圍著長圍巾的女孩,她的圍巾意外被絞進輻射飛椅上方的電動轉盤,結果女孩坐在飛椅上,她的脖子卻被長圍巾當場勒住,急速窒息死亡,想像不到的是,當時被捲入電動轉盤的圍巾長度竟然有三公尺長,真是嚇死人了,好像該施設有被政府單位勒令維修檢查,禁止使用將近一年左右,後來風波平息了,才又開放讓民眾乘坐,我要是知道這樣的消息,根本再也不敢碰那種玩意兒。

     
    紅圍巾女孩久久會偶然出現在拉麵店門口,通常選在下過雨的夜晚,因為發生事故那天也是個下雨天,可能相似的天氣會令人懷念吧,她會試著先從窗外探一探店內的情況,假使店裡有空位子,她就會走進來,穿過暖簾跟老闆打聲招呼,然後走到角落的空位坐下,每次都是點同樣的拉麵。

     
    關於紅圍巾女孩的傳說還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如果她和你攀談,千萬不要回答她幾點幾分這種關於時間的問題,原因我待會再說。其次是如果她約你一起去看夜景,千萬不要騎摩托車載她,騎單車的話,也不要讓她坐在後座,散步的話或許還可以,請不要跟隨她往山坡的方向走,有些人曾經遇到往山坡的方向走,結果醒來後,人躺在別處,算一算距離消失的地方,竟然有百公里之遙,很不可思議吧。最後一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不要輕易替她取下紅色圍巾,千萬不要這麼做,因為聽說會發生很恐怖的事,你問我會發生什麼事,我怎麼會知道,因為親身經歷過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這些傳聞都是後來聽校內的同學說的,故事流傳了很久,有多少種版本我也不清楚,但重點就是以上幾點,至於女孩如果問你現在幾點幾分,你絕不可以回答她,要用別的話題岔開,隨便怎麼聊都行,就是不能告訴她正確的時間,也不能回答錯誤的時間,因為只要你回答正確的時間,那個時間很有可能就是你的死期,如果回答錯誤的時間,女孩會望向牆上的掛鐘,確認當下你有沒有在說謊,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她說謊,從那之後的每天夜晚,你都會不斷地夢見紅圍巾女孩,在夢中用各種方式把你給嚇醒,或是在錯誤的時間叫你起床上課或上班,當你從夢中驚醒時,發現天色仍是黑的,現在依然是半夜,才知道自己被整蠱了,千萬要記得喔,如果你說的是正確時間,可能就是你心臟停止的時間,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故事待續)

     
    文 / 銀色快手 半夜不想睡覺的人
    20200928 AM 04:10 桃園 說故事的房間

     
    圖 孤單又燦爛的神-鬼怪
    女主角김고은金高銀的劇照

你可能也想看看

搜尋相關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