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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重抄這樣的句子,就像每次重抄曾經很深刻的舊句子一樣,總是有一層一層更嶄新的體會。
儘管並非全部,但台北(亦或是台灣)不少的孩子是這樣,從小就開始補習,從國小、從國中到高中,從社區的安親班、課後輔導到城中的大補習班,各自補著國英數自社音樂舞蹈體育書法畫畫,到最後補習慢慢成了一種習慣、一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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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重抄這樣的句子,就像每次重抄曾經很深刻的舊句子一樣,總是有一層一層更嶄新的體會。
儘管並非全部,但台北(亦或是台灣)不少的孩子是這樣,從小就開始補習,從國小、從國中到高中,從社區的安親班、課後輔導到城中的大補習班,各自補著國英數自社音樂舞蹈體育書法畫畫,到最後補習慢慢成了一種習慣、一種關係甚或是一種文化。補習班除了學習以外也似乎成為一種生活連結的場所,每當班上同學討論起補習班這次的小考誰又上榜了,或是說著放學後一起去吃飯去補習時,沒補習的人生活少了一點這樣的干係,身上莫名地多了一些膚淺的寂寞。
那些寂寞就像同義詞,明知所得到的意義相同,然而聽起來總是覺得那麼一點不妨事的奇怪。
我是個討厭補習的人,儘管補習的教學通常對我很有效。我想我喜歡自由、習慣懶散或是習慣證明自己的什麼因此不喜歡補習。台北車站是台北出名的補習區,多數人都在那邊補習,國中有段日子因為家裡的要求,半哄半強迫地被送去補習,我想我也還算能夠適應,交到一些朋友,就像大多數補習的人那樣,好像也漸漸有了另一個生活圈。
高中以後社團活動忙碌,外加自己還是討厭補習,索性把當時所有補習的課停掉,安安靜靜地過上兩年歲月。那些時候日子很匆促,我走我的步調,每當看見同學快步在台北車站的街頭時我也總不以為異,看著他們去上課,我也就在6:30分以後舒舒服服地讀自己的書、忙著自己的事。
我喜歡那樣的日子。儘管不是全然的喜歡,但算是很不錯的。
儘管多少次埋怨著教育制度,然而高三下為了指考,還是勉強著選了一科,一個禮拜一天的時間去補習。太久沒習慣聽課以後,對我而言補習它好像就是一種全新的事物然而卻很熟悉,似是和過往相仿卻有異同。記得上次走在台北車站附近的小巷弄買晚餐時,短短10分鐘的時間遇上了兩個不同國小時的同學、三個曾在補習班認識的同儕、一個友校社團的學妹和一個久違的朋友。高中身邊補習的人變多,相逢好像就是這樣,早就散落一地只等我們拾起。日子都是煙,不同的氣味曾像粉塵附著著一個人,經過日子的洗滌也能漸漸淡去,但終究記在腦海裡的一點氣味總能勾起回憶,最不想忘卻,也無法忘卻的氣味。
常常覺得補習並不是什麼,然而只是一種生活圈的取捨和安放,有人習慣有人離開,而我們眷戀的終不是那些讓我們去的原因,不是那些為得而得的考試分數,不是補習,只是那些人事物,那些生活中瑣碎的隻言片語和殘破歲月。太多晃眼即逝的氣味之中,總是還有自己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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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在教室耍廢寫字的時候,隔壁班也有在寫字的朋友番茄還有高一的學弟跑來找我,外加同班的忠翰湊合著鬧,居然被他們開直播拍我寫字。。。(他們也有寫啦),其實並不喜歡這樣,好像有種生活被窺視的感覺。儘管很多人或許知道我是誰,但起初在使用這個帳號時大概有種想法,小拙就是小拙,而我就是我,對我而言兩者很清楚。好像自己其實怯憐,喜歡在路上認得別人,卻總是害怕被人認出,怕自己沒辦法隨時是準備好的樣子。平常寫字很隨性,個性也是,想剪掉的頭髮默默翹了一整天(反正男校根本沒人注意這種事),前陣子一直在想要開直播,但絕對不是這樣突如其來,況且還有太多說不出口的厭煩。
#手寫 #你說話呀 #補習這檔事
同儕同義詞 在 職場裡的人類圖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勿承諾》
投射者好友離開上一份扭曲的工作之後,等待了一段時間,重新接到懂得珍惜專業的工作邀約。
新的公司很器重她,給錢、給空間,看重結果、也尊重在過程中的創意展現。整體來說,是穩定又自由的正確邀約。
遇上伯樂,好友自然全力以赴,上工不久便四處參加會議,被各部門追著下單,短短兩周,交出四份大型企劃。
她在Line上跟我說,我現在知道妳之前的感受了。人人都想上船,等著被載往成功的彼岸。
形容得很貼切,畢竟我們在職場的經歷雷同,陰溝翻船又谷底翻身,對於陽光普照不免特別渴慕,於是在烈日下拼命耕作,以茲證明我們是夠好的農夫。
看著她剛剛獲得一片良田,我想對她說的話,有很多。想了一想,還是長話短說吧,驗證人生,是很個人的事。我回了:「很替妳開心,別忘了妳的意志力中心沒有顏色,感動可以,勿承諾。」
打出「勿承諾」這三個字,手指頭帶著猶疑,反應了心底的不能置信,空白意志力中心的職場應對守則,怎麼三個字就打完了。
而在任何事情都被視為commitment的職場,「勿承諾」感覺上會死無葬身之地。又或者僅屬於某些高層不沾鍋的特權,跟自己毫無關係。我,就是owner啊,要怎樣「勿承諾」。
安節雅的新書,雖然著重在兩性議題,重溫各大能量中心的時候,還是令我有五雷轟頂的感受:「意志力中心是一顆引擎,若裡頭沒有能量,便沒有能力完成承諾的事,所以連『我試試看』、『我盡力而為』這類的言語都有同等的份量。」的確,職場上,雖不見得每一題都必須回答I’ll do my best,總還是免不了需要表明決心或戰鬥力的時候,所以,I’ll try my best、I will figure it out ASAP,大概就是多數人時常會說出來的話。
明知沒有能量承諾、卻還是給予承諾,結果也未必全是壞的,我有不少職場的承諾,都是在非我狀態之下說出口。這讓我獲得檯面上的光榮,而身體陷入類甲亢的運作,達標之前過度緊張,達標以後過度亢奮,萬一失敗,尾隨而來的就是過度自責與過度否定。這加速了消化系統的負擔,每個周一必拉一整天的肚子,胃壁和食道經常處於發炎狀態。
身體是誠實的,會明確反應我們的心態,心態偏頗,健康也跟著歪斜。過了好幾年傾頹的日子,我在這一兩年慢慢學著,如何勿承諾。
一開始很抗拒,從小家裡的教育就是訓練我,君子重然諾。現在突然要把承諾的話語權拿走,心裡老是無法踏出那一步。後來,我改成這麼想,勿承諾,就是不把話說死,不輕易首肯自己不確定的事。這不也是一種負責嗎?如此心裡便好過很多。
職場常常會有那種,上面指派下來非你莫屬的特案;同儕之間,也不時會有一些,超乎你預料與現階段能力的戰帖,老闆與同事看著你,把大概的狀況解釋了一下,該問的問題你也暫時得到答案了(懸疑的仍然懸疑著),輪到你該說些甚麼了,來結束會議、同時使少數意志力中心有定義的人安心,這時候,勿承諾、同時又可全身而退的同義詞有哪些?
有幾個我測試過,頗為受用的語句是:
「明白,但這個案子的幅員遼闊(盤根錯節/環環相扣),還有好幾個面向,我會回去好好消化(研讀/思考/檢視)一下。有問題我會再來請教你。」→你盡到應有的職責,說明接下來你確實會做些甚麼,但不保證絕對會產出甚麼。
「這個問題很有趣,但我有個不同的想法,你願意聽聽看嗎?如果要達成這個目的,有沒有可能往其他方向來做?也或者,我們會需要其他的資源。」→不需要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適度提醒對方,不是所有任務,都是統包概念,最重要的是,你可能會需要資源與支持。
我知道,來自老闆的指令,很難模稜兩可,我通常會回到自己角色的本質,來和對方聚焦期待值,而不是先說Yes,「老闆,我懂,回到溝通本質來看,能見度是Basic,不過,促購、回銷這些指標,會離得有點遠。如果優先排序是實銷,那我會建議重新再盤整一次資源,把主攻/助攻的角色理清楚。」→和老闆開口「討價還價」之前,永遠記得,自己的核心function是甚麼?還有,看清楚,你所處的相對位置如何,有哪些資源可以近用、而要小心哪些利害關係。
上位者,很多時候要的不只是承諾,還有你的眼光與謀略。看清老闆真正的意圖,回到你的職場本位和內在權威,謹慎應對。
套句安節雅的話,對於意志力中心空白的人而言,每一天都會是新的挑戰。而作為一個意志力中心空白了四十幾年的人,我想補充的是,真正的挑戰,並不是來自於那些看似拿著鞭子訂績效指標、意志力中心有顏色的主管、伴侶、父母、朋友,而是來自於,你是否看清自己的位置、認識自己的本質,充分明瞭到,「價值」,是不需要靠著過度勞動、費盡口舌的承諾來凸顯的。
「價值」是,你深信,你安住,你自在,就存在。
同儕同義詞 在 傅志遠 Peter Fu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繽紛/追求一份與眾不同
2018-01-02 06:00聯合報 文/傅志遠
1995年夏天,幾個高三生如火如荼地準備著大學聯考。午餐後的短暫休息時間,大夥談著彼此的人生夢想。
「我對電腦還有機械很有興趣,希望將來能選填相關科系。」一個綽號「電腦神童」的同學,告訴大家他的目標。
「你的志願居然不是醫學系?」
「你的模擬考成績那麼好,不念醫學系會不會太可惜?」
對當年以理工組為主的男校學生來說,「考上醫學系」幾乎就是終極目標與最高成就。因此大夥聽到他的志願非讀醫科,不由得好奇起來,他為什麼願意「高分低就」?
「我父母也是這樣說,在他們眼裡,只有當醫生才是有前途的表現,完全不在乎我的興趣。」電腦神童搖搖頭,似乎不認同這個觀點,「他們甚至要我完全不必管家裡的事,專心準備考試就好,所有的家事都叫我念高職的弟弟去做,導致他心理很不平衡。」
「我家也一樣啊!不過我跟你不同的是,我很享受當大少爺的生活,打掃洗碗那些不用腦筋的工作,就讓我弟弟妹妹去做就好了,我們全家都指望我考上醫學系。當然,我自己也很想當醫生,《怪醫黑傑克》裡的醫生總能夠開腸剖肚起死回生,讓我相當嚮往。」綽號「漫畫王」的同學接著說。
「我也是把醫學系當作第一志願,對醫學的興趣可以考上再培養。就像我的興趣是彈吉他,還想交個女朋友,可是難道要我去讀音樂系嗎?只要能考上醫學系,到時候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也不怕交不到女朋友。」受女生歡迎、會讀書又會玩的「吉他王子」說。
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對未來的想像。醫學系到底念什麼、需要承受什麼樣的壓力、自己對醫學有沒有興趣或天分,大家一點概念也沒有。升學主義與一試定終身的氛圍下,「考上醫學系」就是成功的同義詞,代表著自己的面子、家族的面子、優渥的生活與高社經地位的未來。然而這些憧憬都只是建立在對醫學系很表淺的認識,甚至是綺麗的幻想之上。
「先面對現實吧!分數夠了,填什麼系都行;分數不夠,說再多也是空談。」我攤開課本,打算繼續看書結束聊天,也用這幾句話把大家帶回現實。
回到家,匆匆吃完晚餐後,我開始了挑燈苦讀的生活。深夜,母親帶著點心來替我加油,順便關心考試準備進度:「這次模擬考考得如何?聯考有把握嗎?醫生是個很好的職業,不但社經地位高,而且不易被取代。我們家沒有長輩留下祖產,要出頭只能靠念書,爸媽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確實,父母當年也是在大學聯考中脫穎而出,才能擁有現在穩定的工作與教職。
終於熬到醫學系錄取通知單寄來的那一刻。
「恭喜你,七年之後你就是醫生囉!你爸媽真好命,有個醫生兒子。」
「你有空的時候,可不可以教教我兒子讀書?我希望他將來也能跟你一樣考上醫學系。」
在眾人羨慕之下,我度過了一個意氣風發的暑假,親戚朋友的稱讚更讓我以天之驕子自居。
可是,醫學系繁重的課業遠超過我想像,期中考的挫敗讓我認知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進入醫學系前,我或許是大學聯考的勝利者,但擠進這道窄門後,面對的競爭對手卻都是跟自己一樣的資優生。殘酷的事實是,同樣都是資優生,仍得分出高下,仍有第一名與最後一名。
「下學期的迎新活動,我想爭取當主辦人;然後,我明年要競選社長。」功課上沒辦法得到如高中時的成就感,我把重心轉向社團,在那兒毫不掩飾自己的企圖心與優越感。
身為活動主辦人,我用自以為是的標準來要求別人,稍有不順,就對同儕極盡嘲諷之能事,忘了社團活動的本意,忘記大家都是為了團體的榮譽感而參與,而非對我唯命是從。
活動雖然辦完了,結果卻沒有得到預期的好評,反而在過程中得罪了太多人,賠上自己的人緣。沒有意外的,接下來的社長選舉,我輸得一敗塗地。
課業與社團接二連三的慘敗,讓我灰心地坐在圖書館角落發呆,這是自有記憶以來,從不曾發生的事。到了這時候我才知道,身為醫學系學生的優越感,其實是來自於「曾經是優秀的高中生」,可並不代表「現在是優秀的大學生」。自以為能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但所謂的「才」,並非真正的才能,只是大學聯考的分數罷了。
經過多年的磨練與歷練,遭遇的挫折也愈來愈多,漸漸體會出當時前輩告誡的真意,自己有稜有角的脾氣也被愈磨愈圓。這些當年的阻力,回頭看來其實都是行醫職場與人相處的助力。
某次的專題演講,我分享了自己從學醫到行醫的經歷後,有聽眾提問:「請教你如何從這些過往的經歷中,造就你的與眾不同?」
「我從過往的經歷中,學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並沒有與眾不同。」
https://udn.com/news/plus/9433/2900642
同儕同義詞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親愛的孩子,我一直記得你幾天前跟我說的話:「大家都說我是豬八戒!」
你總是笑臉迎人,看起來很溫和,只是身材比較圓潤,就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你還是揮揮手說:「沒關係啦!」我明明看到你的嘴角,有一絲憂傷飄過。
你是我帶過的孩子裡面,最不會擺臭臉的一位。就算叫你想像你被欺負的情境,提醒過N遍,你還是帶著笑臉說:「我不喜歡你這樣對我!」
我常常為你著急,因為,你的先天困難,沒多少人能理解。你的表情常只有笑,要不然就是大叫大哭,連生氣的表情都不太明顯。你承受不住了,沒人幫你,只好大哭,偏偏,這樣的表達方式,連老師都不能接受。
你是我看過最善良的孩子,但應該也是我看過最容易引來訕笑的孩子。同學笑你,老師也一起,因為你總是笑咪咪,大家以為沒關係。
善良又不知如何反抗,似乎成了被霸凌的同義詞。
好不容易,最近我發現你在爭取權益、說服別人方面,已經有進步了,可是,你太容易被看破底細,只要別人一兇,你又開始隨和了起來!同儕的社會互動能力,又跨了一大階,你註定要遠遠落後。
你的諸多學習困難,已經不是你爸媽,或甚至是我幫得上忙的。我只祈禱,新的學校願意幫你申請學習障礙的鑑定,讓老師不再用「不認真」這樣的標籤貼在你身上。
孩子,前方荊棘滿佈,你如果已經遍體麟傷,無力前進,請來找我。我沒有很大的能力,但我定會盡力突破你的困境,然後分擔你不被理解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