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吉他不用移調夾的歌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吉他不用移調夾的歌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吉他不用移調夾的歌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吉他不用移調夾的歌產品中有8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吳柏蒼 Pochang Wu,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印象裡一直以為春天吶喊是在海邊,後來才知道那是兩年以前的事了,但在恆春到墾丁的途中,我還是盯著窗外,幻想著能在沙灘上看到舞台。那是個人潮還沒有大量湧入的年代,下車後,我、春佑和家駒三個人,先在對面麥當勞悠閒地吃了午餐,再到大街上找民宿,即便是熱鬧街區且鄰近沙灘的,幾乎都還有空房,我們挑了一間順眼的入...

吉他不用移調夾的歌 在 黃云歆 Tannie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4-28 12:34:37

給《人生算什麼》劇組的禮物~ 不會吉他的我,一個月前,知道新戲主題曲是黃鐙輝阿兄自己唱的時候,就立刻決定,要在播出前練會自彈自唱《命運綴咱行》這首歌,當成最後的謝禮,給劇組一起辛苦打拼的大家! 想要向我欽佩的阿兄致敬~ 敬你最初的歌手夢,雖然繞進綜藝,走去戲劇,但都沒白走,因為你都很努力做到最好,...

吉他不用移調夾的歌 在 那群依森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4-28 20:40:40

突然想回頭紀錄一下兩年前那群依森首場演出。 先從開始彈吉他說起好了。 ### 學吉他契機 家裡的第一把吉他是叔叔送給爸爸的五十歲生日禮物,它來我們家後,一直靜靜地立在角落,似乎只是個體積比較大的裝飾品,從來也沒有看爸爸拿起來把玩過,剛開始雖感覺新鮮,不過每個週末從學校宿舍回家,看著看著也就慢慢...

  • 吉他不用移調夾的歌 在 吳柏蒼 Pochang Wu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8-23 19: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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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裡一直以為春天吶喊是在海邊,後來才知道那是兩年以前的事了,但在恆春到墾丁的途中,我還是盯著窗外,幻想著能在沙灘上看到舞台。那是個人潮還沒有大量湧入的年代,下車後,我、春佑和家駒三個人,先在對面麥當勞悠閒地吃了午餐,再到大街上找民宿,即便是熱鬧街區且鄰近沙灘的,幾乎都還有空房,我們挑了一間順眼的入住,租好機車,就興奮地去會場報到。

    依著不太明顯的指示,從墾丁森林遊樂區那座中式大排樓進去,繞了一會兒才找到正確的路。這是叫春移至六福山莊的第二年,到的時候活動還沒開始,也沒有所謂的報到區,就是 Jimi 一個人站在鐵門口發門票給來表演的樂團。我們和他確認完演出時間和舞台、看了一眼還沒人的會場,就結束了這次隨性的場勘,準備下山去閒晃。但我內心其實興奮不已,過去這麼多年只能透過雜誌、影片、CD 來想像的搖滾音樂祭,明天就要在我眼前呈現,而且自己還會在最大的舞台登場,天底下有什麼比這個更爽的事?

    隔天中午阿漢也到了,四人會合之後,我們就帶著樂器上山,打算一路待到晚上表演。鐵門入口依然沒有什麼售票攤位這種東西,只有 Jimi 和 Wade 自己站在前面驗票兼賣票,手上握著厚厚一疊鈔票像在做什麼不良勾當。週六下午會場已經有很多人了,而且大家的裝扮就跟我期待的一樣,團 T、嬉皮的手染衣、臉部彩繪、髮辮⋯⋯在新竹被看做異類的我們,在這裡彷彿回到了自己的星球。

    這也是春天吶喊第一年開始規定樂團,演出的所有歌曲都必須是原創。那天我們才發現,原來台灣有這麼多厲害的團,而且音樂之外,舞台的肢體表現、服裝造型、氣氛掌握也頗有經驗,一時間我感覺自己是從樂團界的鄉下來的,開始思考是不是要在台上做什麼驚人之舉來與這些都市人抗衡,於是腦中開始閃過像是一邊表演一邊把自己剃成光頭之類,一堆不切實際的點子,但下一秒就覺得太過智障而捨棄,結果沒多久我在會場碰到高中同班同學,他說剛剛甜梅號在台上吸強力膠全場嗨翻,我心想自己果然不是唯一一個感到焦慮的樂團⋯⋯

    台上的「黑子」很屌,他們演完就換我們了,我也開始越來越興奮和緊張,正當想著阿漢說下山去溜噠一下怎麼還沒回來時,我收到他的電話:

    「柏蒼,不好意思,我覺得我不行⋯⋯」

    「什麼意思?」我的心臟停了一秒。

    「我覺得我沒辦法演,我要去高雄了。」

    「為什麼?!」

    「我練得不夠熟⋯⋯你們要不要一起來高雄?我朋友可以帶我們去玩。」

    我說不用然後把電話掛了,只差沒罵出一百萬個三小和兩百萬個幹。

    我跟春佑和家駒說了狀況,三個人面面相覷覺得難以置信地瞎,瞎到已經沒有其他詞彙可以形容。距離演出只剩不到半小時,當時剛入夜天黑,我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找到拿著啤酒在放鬆的 Jimi,跟他胡扯了一個理由,說我們的 bass 手剛剛去恆春吃東西出了車禍斷腿,沒法表演了,他很緊張地問:「騎機車嗎?」我說:「沒有,開車。」他很訝異地睜大眼睛,我心想自己已經慌張到連說謊都說不好,開車還斷腿豈不是車都要撞爛了。還好他沒追問,只說:「沒關係,我請下一個團提早上,你們放心。」接著給了我一瓶啤酒。

    於是我們三個只能認命地在台下,眼巴巴地看著濁水溪公社在觀眾的鼓譟中登場。那是我第一次看濁水溪,也是我看過氣場最懾人的一次,左派明明手裡拿的是吉他,卻有一種他是拿著西瓜刀要上台砍人的錯覺;夾子演出時現場幾近暴動狀態,小應在一片喝采中調侃著台下來當觀眾的張震嶽,他正巧就坐我前面,當年他成功從陽光青春的流行歌手轉型為 Grunge 搖滾明星,在市場上獲得很好的成績,但反而成了被玩團的人不屑的對象,我記得他被狂虧時戴著墨鏡神情賭爛,沒多久就起身離開了。

    隔天早上我們回會場晃了一下,我那位高中同學推薦台上正在表演的團,說這是建中學長們組的、他心中最強的台灣新樂團,他們叫 1976。我一邊看一邊感到失落,心想我們昨晚原本也是站在上面的。

    沒待多久我們就匆忙離開,趕往台北參加冠文的金旋決賽,花了大半天風塵僕僕抵達國父紀念館時,已經是傍晚了,還好冠文他們是被排在最後一組。由於我不用唱,只需要幫忙彈吉他,也就沒太大壓力,登台前冠文說他有個奇招,我們直接用台上音箱的破音就好,不需要再接效果器,這樣就能節省準備時間,我傻傻地信了。一上台,我們在音箱上花了好幾分鐘找破音的 channel 在哪,才發現這兩台根本沒有破音⋯⋯

    原本預計要轟轟烈烈幹兩件大事的週末,就在這吉他 tone 超難聽的演出中劃下句點。

    --
    Jimi Moe 陳瑞凱 黃建勳 Remi Huang

  • 吉他不用移調夾的歌 在 黃云歆Tannie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3-20 21:19:23
    有 815 人按讚

    給《人生算什麼》劇組的禮物~
    不會吉他的我,一個月前,知道新戲主題曲是黃鐙輝阿兄自己唱的時候,就立刻決定,要在播出前練會自彈自唱《命運綴咱行》這首歌,當成最後的謝禮,給劇組一起辛苦打拼的大家!

    想要向我欽佩的阿兄致敬~
    敬你最初的歌手夢,雖然繞進綜藝,走去戲劇,但都沒白走,因為你都很努力做到最好,生命讓你由那些遠路,成就回自己最愛的事情上。

    致敬,就要拿出最高誠意!
    做一件自己完全沒做過,而且覺得自己不會做的事,不然怎麼叫致敬。

    自彈自唱,比想像艱難一百倍XD
    顧吉他就會唱走音,認真唱手就亂按,一首歌練一個月......
    而且男生的歌真的好難唱啊!!!

    啊沒做過自己不擅長的事的話人生算什麼!

    反正阿兄幫我算,說我今年"化科"適合學新東西,那就是要來大冒險一下~

    笨拙的翻著「彈指之間」研究每個和弦的指法,請朋友幫忙抓這首歌的譜,然後一個一個和弦對照。
    明明是簡單的譜,自己在家摸了一個月,現在左手指尖快沒指紋了。

    直到上週錄製發現,啊我唱的是D,吉他練G調,完全忘記男女key的問題哈哈哈哈哈哈!
    吉他彈吉他的,我唱我的,是在哈囉~

    (心存僥倖,想說用個“移調夾“,或是“調弦“啊~這樣指法就不用變了。但大概就是要夾到第七格,按到手指斷掉,或是調到弦斷……反正不砍掉重練的話,不是弦斷就是手斷。)

    就這樣,練了一個月的G調指法,在要上傳之際,朋友們大半夜火速救援,給我C調譜讓我改練C!!!
    完全是不同世界呀呀呀呀呀~

    趕在一天時間練起來重拍,還好C調簡單很多(啊練G練一個月到底是在累什麼?)

    終究是完成給自己的挑戰了,錄到沒辦法再多錄一次的累。

    練完這首,對於可以自彈自唱的人肅然起敬。
    從今以後,我就好好演我的戲就好了(喂~)

    總之,我這麼有誠意,所以你們都要繼續收看《人生算什麼》!
    (對,這就是情感勒索)

    阿兄啊~
    紀念我們都第一次演大愛的戲
    紀念我們都第一次在長劇裡挑大樑(雖然我先走了啦)
    紀念你唱到自己的戲的主題曲啊!

    劇組的每一位夥伴,謝謝你們的照顧,謝謝你們幕後的辛勞成就幕前的一切。

    《人生算什麼》未完待續……

    #賴鳳珍離開了 #黃云歆下臺一鞠躬

    #人生算什麼
    #主題曲 #命運綴咱行
    #無修音 #自彈自唱

    #原唱 #黃鐙輝 #南港劉德華
    #電影 #電視 #演員 #綜藝 #歌手
    #真正的演藝人員

    每週一至週五 晚上8:00 大愛劇場DaAi Drama
    Youtube / YahooTV 同步線上播出

  • 吉他不用移調夾的歌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08-30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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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牆記】
     
    今天分享的短篇小說,是法國作家馬塞爾・埃梅的〈穿牆記〉。
    內容提到主人公在一次停電的意外後,發現自己有了穿牆的本領。
    儘管一開始沒太在意,但在某次使用後,卻讓他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一起來看看這部有點意思的短篇作品吧。
    -

    穿牆記 / 馬塞爾・埃梅
     
    從前,有一個異人,名叫杜蒂耶爾,住在蒙馬特爾區奧爾尚街七十五號乙公寓的四層樓上,他有不費吹灰之力穿牆過壁的奇能。此公留著一個撮黑山羊胡,架著一副夾鼻眼鏡,在登記局當個三等小職員。冬天,他乘公共汽車上班,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他就頭戴瓜皮小帽,步行往返。
     
    杜蒂耶爾發現他的穿牆本領時,正年交四十三歲。一天晚上,他在單身漢住的那種小單元的過廳裡,不巧停了一會兒電,他只好摸黑走動,等重新來電一瞧,自己竟然在四樓的樓道裡。房門在裡面是上了鎖的,這件意外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儘管心裡明知道這種事很荒唐,他還是決定照原樣回屋,就是說穿牆而入。看來,對這種奇異的本領,他不但派不了什麼用場,還感到有些不快。第二天是星期六,他趁下午公休無事,去瞧住在同區的一位醫生,談了自己的症狀。醫生相信他講的是實話,經過診斷,發現他在甲狀腺患了螺旋性硬化症,便給他開了處方:應做大運動量活動,並服用長效比雷特粉與米粉及半人半馬激素合劑,每年服兩片。
     
    杜蒂耶爾吃了一片,便將藥往抽屜裡一扔,就把這事丟置腦後,大運動量的活動更談不上。他當小職員,按部就班,已成習慣,不適應做任何劇烈活動。工作之餘,他也只限於看看報,搞搞集郵,沒有一樣是費力氣的事。一年過後,他穿牆的本領依然如故。不過,除非是偶然疏忽,他從來不施展這種本領。他這個人不好冒險,也不好想入非非,就是下班回家,他也是規規矩矩地轉鎖開門,從門走進去,根本不想變個花樣回屋。如果不是發生意外事件,突然攪亂他的生活,他也許會安分守己一輩子,老死也想不到檢驗一下他天生的異能。
     
    他的頂頭上司,辦公室副主任穆龍先生調任離去,接任的是萊居葉先生,此人說話生硬,留的鬍子像一把刷子。新來的副主任上任頭一天,見杜蒂耶爾那副夾鼻眼鏡、那撮黑山羊胡,就看不順眼,於是端著架子,把他當成一個礙事、邋遢的老東西。最要命的是新主任別出心裁對公事做出重大改變,成心要打擾他下屬的清淨。二十年來,杜蒂耶爾起草函件,抬頭總是用這樣的格式:「根據某月某日的貴函,並參照雙方來往信件,我容幸地通知您……」萊居葉先生則硬要改用一種更富於美國味的格式:「您某月某日來信受悉,先答覆如下……」杜蒂耶爾用不慣這種書信格式,總是不由自主地回到老套子上。對他這種頑固態度,副主任越來越惱火。杜蒂耶爾在登記局感到很受壓抑。早晨,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班,晚上躺在床上,往往要想上一刻鐘以後才能入睡。
     
    杜蒂耶爾墨守成規的冥頑態度,妨礙改革的順利進行,萊居葉忍無可忍,便把他打發到辦公室隔壁的一件小黑屋裡。小黑屋對著走廊,們又矮又窄,下面寫著幾個大字:雜物堆放室。杜蒂耶爾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只好逆來順受。不過,他在家裡看報時,讀到社會新聞欄裡一則有關兇殺案的報導,猛然發覺自己竟暗暗盼望,遭到不測的是萊居葉先生。
     
    一天,副主任突然闖進小黑屋,手裡揮動一封信,大聲吼道:
    「這封信,寫得不像樣子,給我重新寫一封!這種信,稱它什麼好,真給辦公室丟臉!給我重寫一封!」
    杜蒂耶爾正想申辯,萊居葉先生卻不容他開口,雷鳴般地大吼一聲,罵他是因循守舊的老蟑螂,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團,照他臉上一摔,轉身就走。杜蒂耶爾雖然地位卑微,自尊心卻很強。他獨自呆在小屋裡,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突然,他計上心來,離開座位,鑽進小屋與副主任辦公室的隔壁中間。不過,他鑽進去時十分小心,只有腦袋從牆的那邊露出來。萊居葉先生正伏案審閱一個職員起草的公文,手不停地搖著筆桿,移動一個逗號的位置,這時他突然聽到辦公室裡有人咳嗽,抬頭一看,嚇得他魂都掉了,只見杜蒂耶爾的腦袋懸在牆上,就像獵獲回來的獸頭一樣。而且,這個腦袋居然是活的,一雙眼睛透過鏡片正對他怒目而視。這不還算,這個腦袋竟開口說話了:
    「先生,你這流氓,混蛋,無賴!」
     
    萊居葉先生驚呆了,眼睛被這個幽靈定住不動了,他死命地掙扎一下身子,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躥到走廊,一直沖進小黑屋。杜蒂耶爾坐在那裡,跟平時一樣,手握筆桿,一聲不響地埋頭工作。副主任打量他好久,結結巴巴地講了幾句話,這才回辦公室去。可是,沒等他的屁股坐穩,那個腦袋又在牆上出現。
    「先生,你這流氓,混蛋,無賴!」
     
    僅僅這一天工夫,駭人的腦袋就在牆上出現了二十三次,以後天天如此。杜蒂耶爾對這套把戲,已經得心應手,然而他覺得光是罵罵副主任還不過癮,於是便裝神弄鬼,忽而鬼哭狼嗥,忽而發出惡魔般狂笑,聽了叫人毛骨悚然:「嘎魯—嘎魯!」
     
    可憐的副主任越聽越怕,只見他面如土色,氣喘吁吁,毛髮倒豎,汗流浹背,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第一天,他就掉了一斤分量。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他的身體明顯地消瘦了,這且不說,他又添了兩種毛病:吃飯時用叉子喝湯,見著員警就行軍禮。剛到第二個星期,家裡人就叫來一輛救護車,把他送進療養院。
     
    杜蒂耶爾可算擺脫了專橫的萊居葉了,可以重新使用他那寶貴的格式:根據某月某日的貴函,並參照雙方來往信件,我榮幸地通知您……」然而,他還覺得意猶未足,又有一種新的無法可知的欲望在他身上作祟,他一心想再施展施展穿牆的本領。當然,要穿牆好辦,在自己家裡就可以穿來穿去,再說,牆壁也不是稀罕之物,到處都有。可是,一個本領高超的人,老搞這類把戲,絕不會感到滿足。況且,穿牆過牆壁這種事,本身也談不上是一種目的,只能說是冒險的開始,接下去要有一系列作為,還要幹得轟轟烈烈,總而言之,必須得到報償。杜蒂耶爾對此十分清楚。他感覺需要大顯身手,日益嚮往一鳴驚人,及早實現他的願望;同時,他還有一種感覺,就仿佛牆後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可惜的是他缺乏目標。他想從報紙上找點東西,激發激發靈感。他特別注意政治欄與體育欄,覺得這兩類活動都是令人尊敬的。但是,他最後明白過來,在這些方面,能穿牆而過的人沒有什麼用武之地,而社會新聞最能啟發人,他就把注意力轉到這個欄裡。
     
    杜蒂耶爾首次作案,是盜竊塞納河右岸的一家大信貸銀行。他穿過十二三道牆壁,鑽進各式各樣的保險櫃裡,兜裡塞滿了鈔票,臨走還用紅粉筆留下他的化名:嘎魯—嘎魯,簽名下邊還畫了一道,筆體顯得非常瀟灑。第二天,各家報紙都刊登了他的簽名。一周之後,嘎魯—嘎魯名聲大振。這位神奇的大盜深得人心,警方被他作弄得暈頭轉向。每天夜間,他都有驚人之舉,引起轟動,不是洗劫銀行,就是盜竊珠寶店,再不就叫一個闊佬倒楣。從巴黎到外省,凡是多少有點想入非非的女人,無不渴望將自己的身心奉獻給可怕的嘎魯—嘎魯。
     
    在一個星期內,他連續作案,盜走布迪卡拉名鑽石,席捲市銀行,使群情振奮到了極點。內政部長被迫辭職,登記局長也跟著下了台。可是,杜蒂耶爾雖然成了巴黎的巨富,每天卻按時上班,有人議論說,應該授予他一級教育勳章。每天早晨,同事們一上班,就在局裡評論他夜間所作的奇案,他在聽著十分開心。只聽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這個嘎魯—嘎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是個超人,是個天才。」聽到這樣的讚揚,杜蒂耶爾窘得滿臉通紅,在眼鏡後面閃爍著友好感激的目光。有一天,這種眾望所歸的氣氛,消除了他的一切顧慮,他覺得再也不能隱瞞下去了。他的同事正圍著一份報紙,爭看報道法蘭西銀行盜竊案的經過,他顯得有點羞怯,打量一下同事們,接著語氣謙虛地宣佈:「要知道,嘎魯—嘎魯,就是我呀。」全場頓時譁然,杜蒂耶爾的一句交心話,惹得全體大笑不止。從此,大家一見面就逗他,叫他嘎魯—嘎魯。傍晚臨下班時,同事們都拿他開心,嘲笑起來沒完沒了,他覺得生活並不那麼美滿了。
     
    幾天之後,嘎魯—嘎魯在和平街的一家珠寶店作案,讓夜間巡邏隊當場拿獲。當時,他作完案,在銷售點上留了名,高唱一支飲酒歌,還揮舞一隻金杯子,敲碎好多玻璃。對他來說,往牆裡一鑽,避開巡邏隊,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事情的經過表明,他是自投羅網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恐怕只有一個,就是使他的同事們啞口無言,因為他們不相信他的話,搞得他十分難堪。第二天,各報的頭版刊登了杜蒂耶爾的照片,他們果然大吃一驚,一個個後悔不迭,自恨有眼無珠,沒認出他們這個同事是個奇才。大家於是效法他,紛紛留起小山羊鬍子,以表示對他的崇敬。其中有些人,懊惱與欽佩的心情格外強烈,甚至看到他們朋友熟人家的錢包手錶,也躍躍欲試,想伸手去摸。
     
    不用說,人們會覺得,僅僅為了讓幾個同事大吃一驚,他就俯首就擒,此舉未免過於輕率,不是奇志能人之所為。其實,在下這種決心時,表面的意願是無足輕重的。杜蒂耶爾放棄自由,本意是要挽回面子,可是實際上,他不過是在命運的斜坡上往下滑。對於一個有穿牆本領的人來說,一生當中,若不嘗一嘗監獄牆壁的滋味,那他的生涯也就沒有什麼可稱道的了。杜蒂耶爾進了監獄,反而感到自己是個幸運兒。監獄的牆壁厚厚實實,他穿一穿的確過癮。就在他被捕入獄的第二天,查監的看守發現犯人杜蒂耶爾在牆面上釘了釘,把典獄長的金表掛在上面,他們一個個都傻了眼。表是怎樣讓他搞到手的,他不能透露,也不肯透露。表歸還了原主。可是第二天,在嘎魯—嘎魯的床頭上,又發現了那塊表,還有從典監獄長書房里弄來的《三劍客》第一卷。這下子可把監獄的上上下下搞得焦頭爛額。看守們叫苦連天,說是有人踢他們的屁股,又說不清腳是從哪兒飛來的。看來不是隔牆有耳,而是隔牆有腳了。嘎魯—嘎魯入監一周左右,有一天早上,典獄長走進辦公室,發現桌子上這樣一封信:
     
    典獄長先生台鑒:根據咱們在本月十七日的談話,並參照您在去年五月十月日發佈的通常訓令,我榮幸地通知閣下:我剛看完《三劍客》第二卷,並擬於今夜十一點二十五分至三十五分之間越獄。
     
    典獄長先生,瑾致以崇高的敬意。
     
    嘎魯—嘎魯
     
    這天夜裡,杜蒂耶爾雖然受到嚴密的監視,還是在十一點半逃之夭夭了。第二天早晨,消息一傳開,大家都興高采烈。接著他又作了一次案,使他的聲望達到了頂峰。看樣子他並不躲躲藏藏,而是滿不在乎,照舊大搖大擺,在蒙馬特爾大街閒逛。越獄三天後,接近正午時分,杜蒂耶爾再次被捕。當時,他科蘭古街的幻夢咖啡館裡,正同幾個朋友喝檸檬白酒。
     
    他又被押回監獄,關進一間上了三道鎖的黑牢。當天晚上,嘎魯—嘎魯就溜之大吉,跑到典獄長家的客房裡過夜。第二天早晨,快到九點鐘的時候,他按鈴叫來女佣人,說他要用早餐。幾個看守聞訊趕來,把他從床上拉走,他未作絲毫反抗。典獄長惱羞成怒,在杜蒂耶爾的牢門前增設一道崗,還罰他啃乾麵包。中午時分,犯人溜到監獄附近的一家飯館用餐,喝完咖啡,給典獄長掛了個:
    「喂!典獄長先生萬分抱歉,剛才出來的時候,忘記把您的錢包帶上,結果被扣在飯館裡了。勞您大駕派個人來,把飯錢付清好嗎?」
     
    典監長親自跑了去,對他大發雷霆,破口大駡。杜蒂耶爾覺得人格受到侮辱,於是當晚越獄,從此一去不再返回。這一回,他多了一分小心,掛掉黑山羊胡,扔掉夾鼻眼鏡,換上玳瑁眼鏡,再扣上一頂鴨舌帽,穿上大花格上衣、高爾夫球運動褲,這樣一打扮,模樣完全變了。他住在朱諾街的一個小公寓裡,早在他第一次被捕之前,他就把部分傢俱和貴重物品搬到那裡。他對赫赫名聲日覺厭倦,對於穿牆過壁的樂趣,也有些膩煩。此時在他眼中,最厚實最高大的牆壁,也不過是毫不足道的屏風,他嚮往穿行巨大的金字塔中心。他一面考慮埃及之行,一面過著極其安閒的生活,整天搞搞集郵,看看電影,逛逛馬路,在蒙馬特爾區一逛就是幾個小時。他的下巴頦刮得精光,又佩戴一副玳瑁邊眼鏡,跟過去簡直判若兩人,即使最知己的朋友同他擦肩而過,也認不出來。只有畫家讓·保爾的眼睛厲害,他明察秋毫,區裡的老戶哪個相貌有一點變化,都別想逃過他的眼睛。他終於認出杜蒂耶爾的真正身份。一天,在阿布勒瓦街口,他迎面碰上杜蒂耶爾,禁不住用粗俗的黑話對他說:
    「喂,甭裝樣了,瞧你油頭粉面的,想混過便衣怎麼著。」拿大眾化來說,大意是:看得出來,你喬裝改扮,穿得筆挺,無非是要蒙蔽警探。
    「哦!你認出我來啦!」杜蒂耶爾小聲說道路。
     
    他一時心煩意亂,決定非儘早動身去埃及不可。然而,就在當天下午,他在勒比克街散步,在一刻鐘的間隔裡,兩次碰見一位金髮女郎,叫他一見傾心。什麼集郵,埃及之行,金字塔,一下子都拋到九霄雲外。而且,那位金髮女郎也似有意,向他送來幾個秋波。在當今的年輕女人眼中,有什麼比穿高爾夫球運動褲、戴一副玳瑁邊眼鏡的男子更叫人傾倒的呢?這種打扮有電影明星的派頭,還能令人想起雞尾酒會、加利福尼亞之夜。可惜的是,杜蒂耶爾從讓·保爾那裡打聽到,那個美人嫁給了一個醋罐子。丈夫非常粗暴,生性好猜疑,可他自己卻偷雞摸狗,嫖妓宿娼,每天從晚間十點到凌晨四點之間,經常一個人跑到外面鬼魂,把老婆丟在家中。不過,他臨走時,總是把他老婆關在屋裡,房門上了兩道鎖,每扇百葉窗也加一把大鎖,戒備森嚴。白天,他照樣把老婆看得緊緊的,連老婆逛蒙馬特爾街,他也要跟蹤盯梢。
     
    「一刻也不放鬆,守得嚴著呢。一副十足的無賴相,誰也甭想到窩裡偷油。」
    然而,讓·保爾的這一警告,只能使杜蒂耶爾的欲火更旺。次日,在多羅柴大街,他又遇見那少婦,便不顧一切地跟她進了一家乳品店。在她等候買東西的時候,杜蒂耶爾向她傾訴了愛慕之情,說他對她的遭遇完全清楚:丈夫兇神惡煞房門上鎖,百葉窗關嚴等等,可這沒關係,他當天晚上一定要到她的臥室去。金髮女郎滿臉緋紅,手中的奶罐不住地抖動,一時感情衝動,不覺眼圈有些濕潤,歎了口氣,說道:「唉!先生,這不可能呀。」
     
    這天,杜蒂耶爾精神煥發,到了晚上,將近十點鐘時,他便去守候在諾爾萬街上,眼睛緊盯著一道厚實的圍牆。圍牆裡有一坐小房,他只望得見房頂上的風信旗和煙囪。不大會兒工夫,圍牆的一扇門打開,出來一條漢子,只見他仔細把門鎖好,然後朝朱諾街走去。杜蒂耶爾始終盯著他,等他走遠,一直等到他拐彎不見後,又數了十個數,這才拔腿猛衝過去,以矯健的步伐穿牆過壁,順順當當地一頭紮進被囚的美人臥室。美人如醉如癡,張開雙臂迎接他;直至深夜,兩人有說不盡的柔情蜜意。
     
    第二天的情況有些不順,頭疼得厲害。這無足掛齒,他才不會為了一點頭疼腦熱就失約呢。不過,他翻抽屜時,無意中發現幾片藥,於是上午服了一片,下午又服了一片。到了晚上,頭疼就能挺住,況且,人逢喜事精神爽,病痛也就忘了。那位少婦還纏綿在昨夜的情景中,急不可耐地盼他去幽會。這一次,兩個情人溫存一夜,難捨難分,直到凌晨三點鐘才分手。杜蒂耶爾在穿越房屋牆壁時,覺得與往常不同,腰部與雙肩有摩擦感。不過,他認為不必介意。可是,當他要通過院牆時,明顯地感到有阻力,就仿佛在一種流動的物質中行動,而且,這種物質越變越稠。他越是用力掙扎,周圍物質的稠度就越大。最後,他的身體總算鑽到牆心,可發覺再也無法移動了。他心中一驚,猛然想起白天吃的兩片藥,原以為是阿司匹林,哪知道卻是醫生去年給他開的長效比雷特合劑。藥力加上過量的體力消耗,頓時見效。
     
    杜蒂耶爾好像鑄在牆心裡。直到今天,他的軀體與石牆依然化為一體。待巴黎街頭的鬧聲止息,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夜遊者來到諾爾萬街,便能聽到一種仿佛發自墳墓的低沉聲音,他們還錯當風吹過布特街十字路口發出的嘶鳴。其實不然,那是嘎魯—嘎魯—杜蒂耶爾在傾訴他的一腔幽怨,哀歎他顯赫的生涯已經斷送,追悔那猶如朝露的愛情。在漫漫的冬夜,畫家讓·保爾帶上吉他,壯著膽子走到僻靜冷落、呼呼作響的諾爾萬街,彈上一曲,以安慰那囚在石壁中的可憐人。從畫家凍僵的手指飄出的一聲聲弦音,宛如一束束月光,瀉入石隙壁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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