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吃麵狀聲詞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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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吃麵狀聲詞產品中有26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街上的即興(三)」 戴著耳機逛世界,恐怕不是百年前的路人所能體會的。去年透過耳機傳輸高密度文字的《棉花田的孤寂》,在國家劇院和桃園展演中心演出,沉浸式劇場形式是表演者與觀眾遊走在同一個空間,觀眾們帶者耳機聽見演員台詞和配樂,...

  • 吃麵狀聲詞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6-08 23: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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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的即興(三)」

    戴著耳機逛世界,恐怕不是百年前的路人所能體會的。去年透過耳機傳輸高密度文字的《棉花田的孤寂》,在國家劇院和桃園展演中心演出,沉浸式劇場形式是表演者與觀眾遊走在同一個空間,觀眾們帶者耳機聽見演員台詞和配樂,沒戴耳機的路人若看上這群事件者,則又像是一齣戲。除了我自己面對劇本的世界之外,兩個戶外場地發生了許多難忘的小事,每件事都蘊含著刺激。排練時車子差點被吊,某次我丟在地上的外套竟被順手牽羊;台北首演下雨,演到後半段我與王安琪決定淋雨;某次一開場就一直聽到車子裡有貓叫,演完工作人員才在引擎底下發現牠(後來被crew認養了);許多觀光客演出前喜歡在Follow燈底下照相(大、小朋友都是尤其是情侶);桃園場首演起了超大的風(新竹人也認證風超大),外套吹過90度,必須半蹲才能hold住自己還以為在上體育課;許多孩童在桃園展演中心外,一直想跟我們兩位大姊姊玩,或是小朋友自己也想和我們一起站在表演光區裡玩影子;聽說有一位阿伯觀眾,領了觀眾專用耳機後,一邊聽耳機一邊進行他的慢跑(完全是在演出區另一頭啊是當成節奏音樂嗎還是就算買了票還是例行的運動計畫重要?);或是演著演著怎麼隱約飄來一陣陣烤肉味(到底是哪家火鍋店?);甚至在最後一天,導演帶頭惡作劇,在演出中間安排給演員的小驚喜——給我在只有演員看得到的地方佈滿了小紙條,上頭寫滿了愛與喝采:「你們是最棒的!下次來巴黎演喔!」——居然想考驗我們能不能不笑場演完,嚇死我了簡直又氣又好笑!

    常規是室內,戶外總有例外。每場戶外演出的參與者意外造成的即興,讓城市裡建築物之間的縫隙有了另一種脈衝。2018我也看/參與了《遙感城市》,我們觀眾被耳機引導在城市巷弄間走來走去、駐足公園、醫院、頂樓、歷史建築物、一起過馬路一起抬頭一起跑步、凝望天空與廣場,我們平日的主觀視覺被耳機中的模擬人聲與環境音所搖桿掌控,一起坐捷運、下車、甚至坐在捷運地上。這群人也從觀眾身分,轉變成了被看的人。

    2019年二月底台北市長柯文哲出訪以色列,他自己PO出坐在國外機場的候機室的地板上接手機充電。這張照片引起討論,最後輿論給的評價,多數認為是種「接地氣」的表現。我想起自己也曾經坐在機場地板上,在歐洲沒人管我,在中國被公安叫起來,那位置絕對只因為妨礙觀瞻。當我二十年前第一次到中國時,既使是上海,也曾經在靜安區想過,怎麼那麼多的人!以及,怎麼大家都那麼喜歡蹲在地上,甚至蹲著吃飯吃麵,有時候,他們就是蹲著,像一種鳥。或一群人蹲著,看起來真沒要幹嘛就是等待。的確,在台灣除了廣場的階梯、路邊公園椅、只有一些遊民會在騎樓睡覺,只有小貓小狗會躺在路中央,只有小孩子會在賣場地上哭鬧,偶爾,新移民群聚時席地的類野餐(既使在室內的台北車站),還是免不了被大家眼神關注一番。

    的確,一種比較習慣站立的文化,是我在表演課堂外的現實世界。因為如此,在給戲劇課時,我們經常要求學生們要「重新和地板相處」。想盡辦法讓成人學生在地板上滾動、爬行、習慣讓脊椎躺下,重整看世界的角度,喚回孩子與世界剛開始的物理能量。

    大部分的大學生都喜歡聽見老師說:「我們今天到戶外上課吧!」帶著欣喜和聒噪,彷彿教室是令他們窒息的地牢。如果有選擇,學生喜愛驚喜遠多於常規。藝術教育中,除了技術,美學的認識與感受是必要的。我總會給高年級的表演組上一堂環境即興舞蹈課,給出身體與環境互動的操作方法後(『數空間』:每個人必須要用自己身體各部位及各種動態方式,立即當下速寫所見物品的數量與節奏),告訴他們等等會像是瘋子一樣,在文化大學各系館、廣場、樹叢間,做一些別人看不懂的動作,然後他們開始集體勇敢地出發,持續專注又開放地,30人的隊伍,緩慢自由集體舞蹈,練習如何在被看的情況下,還能持續在表演的狀態中。45分鐘的旅程,他們因為同儕壓力,或是因為被看的自尊心使然,沒有人會想偷懶不投入,個個臉頰紅潤,揮汗如雨。事後他們說「老師,我到後來好像不是在做你說的『數空間』,恩,但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我看到什麼,好像就是跟它互動,就是了,這樣。」

    有時候我們需要的旅行是身體姿勢的轉換、是看見自己正在迎接未知,旅行轉換我們的空間後,街上的即興,意味著每個人對周遭的生活,感知感官的解放與歡慶,那麼也許,時間的概念不再是束縛,時間也會重新粉刷。 (原載於《文訊》404期)

  • 吃麵狀聲詞 在 龍貓大王通信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1-26 19:5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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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到洛夫克拉夫特小說裡的恐怖之處,許多人都會用「無可名狀」來形容。當然,洛夫克拉夫特自己是罪魁禍首,是他先大量使用這種「我說不清楚啦」的模糊描述,讓那些詭異的諸神、異次元的怪物、乃至於令人難以想像的奇景,全都「只聞樓梯響」——主角怕得要死,但妳不知道他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才這麼怕。洛夫克拉夫特並不是什麼都沒寫,他確實描述了,但這些描述更像是餘悸猶存的當事人的事後筆錄,充滿了大量的情緒用語,讓讀者永遠都只能看他吃麵、我們喊燒。
    .
    事實上洛夫克拉夫特的每本小說與每個故事裡,罕見永遠保持冷靜與客觀的旁白,每個故事都有個見證者,而見證者一開始通常對怪事充滿不信感、然後漸漸疑惑、再來見證事實、最後往往嚇得語無倫次。這些過程都需要你自己鼓起想像力,從繁複的洛氏筆法裡去體會那形而上的不可能、醜陋與殘忍。想像力越好的讀者越能投入其中——說穿了,那是你自己在嚇自己,洛大師只是在搧風點火。
    .
    所以有些不喜歡閱讀文字、不喜歡在腦中建構「個人版本克蘇魯」的讀者,可能很難立刻體會洛夫克拉夫特之美,更遑論愛上這位想像力過於豐富的作者了。這是為什麼,我們都要一起(牽手)、跪下感謝 獨步文化 ,因為他們出版了《瘋狂山脈》……的漫畫版。由日本漫畫家田邊剛執筆,將這個洛夫克拉夫特的極地遇險恐怖故事,畫成了四本漫畫:現在不可能「無以名狀」了,諸君,田邊先生把一切都畫進漫畫裡了!大家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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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週刊少年JUMP》的你,在週刊上永遠找不到田邊先生:他似乎對洛夫克拉夫特有一種特殊的使命感,又或者是對「無可名狀」這個形容詞感到厭煩,他畫了大量的洛夫克拉夫特作品,成了專門改編洛氏短中長篇小說的「洛氏專職翻譯擔當」。好像立志要藉由漫畫這門與小說有所差異的文本格式,重新將偶像的創作人生從頭到尾再上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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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有漫畫了,你就算罹患文字辨識癌,現在也沒理由了。但是,田邊先生值得我們感恩崇拜之處,可不是單單因為他「翻譯」了小說而已。比起咳出血來也要長篇大論不加逗點的洛夫克拉夫特,全新演繹的田邊剛,有時寧可閉嘴不說:他的漫畫裡未必有大量的台詞,反過來,他以氣勢萬千的劇畫風格,無聲地單純呈現洛氏口水背後真正恐懼的事物。而話說回來,《瘋狂山脈》就是最適合這種風格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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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需要親眼看到那片黑色山脈的壯闊、親眼見識南極冒險隊遇上的詭異遠古生物……它們有令人不安的肢體與生理結構……現在你甚至不能要求自己的想像力暫停一下,因為這些不安直接以畫面呈現,讓讀者的恐懼再也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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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獄怪客》《水底情深》導演吉勒摩戴托羅(說實話,如果你是大王這裡的常客,應該看我談他已經看到煩了),他曾經想要翻拍《瘋狂山脈》,這個點子很容易理解,因為《瘋狂山脈》是部很高概念的作品——因為這個故事點子已經被借用過無數次了,次數多到你概念上已經讀過《瘋狂山脈》了。當然,我上週介紹 堡壘文化 出版的《#克蘇魯的呼喚》裡,也收錄了《瘋狂山脈》。岔題一下,你可以把《克蘇魯的呼喚》與《瘋狂山脈》漫畫版兩相比較,相信你很快就能體會到田邊剛的改編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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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隊集結科學家的南極冒險隊,帶著各式物資深入前人未至的冰寒秘境,卻在那裡發現了詭異的上古化石——說化石並不正確,因為這些身份不明的怪物,肢體保存狀態仍然好像剛死去一般。然後,你知道我知道洛氏也希望大家知道的……這些「死去」的怪物,再被發現之後,似乎不再死得那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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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講太多,就跟我說的一樣,只要你自己親自看一眼田邊的無聲劇畫,就能感受到他對洛氏的愛,以及他對這些恐怖故事的獨特演繹。日本非主流漫畫家很難打進歐美粉絲圈,一來就是因為大多日本漫畫家習慣日式主流的「台詞敘事」風格,而這些日文台詞成了外國讀者的隔閡。而田邊剛並不是這樣的漫畫家,他的台詞量並不多,能讓外國讀者更容易吸收。而即便對能夠買到《瘋狂山脈》中譯版的台灣同胞來說,你一定會在書中發現,台詞與劇情更像是漫畫的陪襯,那一幅幅跨頁畫呈現的氣勢,是這套漫畫難以被取代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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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狂山脈》漫畫版,一套四冊,外加全球獨家燙金書盒珍藏版+4張原畫精緻酷卡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881524?loc=P_0004_020
    不管你是否看過《瘋狂山脈》,你都得多看這一個版本才行,如果田邊先生早幾年出生,洛夫克拉夫特說不定就能專心做編劇就好,《瘋狂山脈》漫畫版是你空蕩蕩的克蘇魯書架上,絕對不能少的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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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27日網路開始預告! 28日正式上市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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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週介紹的堡壘文化出品《 #克蘇魯的呼喚 》:
    https://business.facebook.com/TotoroForestNews/posts/764455207516612

  • 吃麵狀聲詞 在 陳煩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1-15 19:5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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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敵勸退師》第二集

    機場向來是個悲喜交集的地方,旅行的人懷揣著興奮心情,送別的人卻掩不住淚眼愁眉。Zoe和陳文進此刻卻各懷心事,在航空公司櫃位前辦理登機。

    空姐向他們遞上機票,展露標準卻不帶感情的笑臉道:「這是先生小姐到東京的商務客位機票,祝兩位旅途愉快。」

    「怎麼要買商務艙?花一倍價錢又不是比經濟艙飛得快,你就是愛亂花錢!」Zoe一聽就發起牢騷。

    陳文進厭煩地說:「現在又不是十年前,這些錢我花得起!況且我想讓你坐得舒服點又得罪你了嗎?」

    木村透過Zoe佩戴著的微型通話儀器監察著兩人的動靜,他對身旁的Charlotte苦笑道:「果然呀,只靠Client片面之詞,是不會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的。」

    「一旦感情出了問題,人人都認為是對方的責任,這些例子你還見得少嗎?」

    木村不置可否,只透過通話機對Zoe說:「由現在開始,他要怎樣花錢是他的事,你盡量不要干涉,知道嗎?」

    Zoe一時忘了不必回應木村,竟說漏了嘴:「Sorry……我知道了……」

    人們總是輕易就能對陌生人道歉,但對親近的人,卻少了體諒,多了無謂的自尊。

    只是沒料到錯有錯著,陳文進以為Zoe向他道歉,怒氣也減了大半:「知道就好。我要先去租Wi-Fi蛋,你在這裡等我吧。」

    木村馬上指揮道:「Zoe!阻止他,記得我如何教你嗎?」

    「不要去。」Zoe拉著陳文進的手肘。

    陳文進不耐煩地說:「又怎麼回事?」

    「因為東京是我們畢業旅行的回憶,我希望我們可以像當時那樣,沒有電話騷擾,沒有其他人存在,只有我和你。」

    陳文進開始察覺Zoe有點異樣,可是腦袋不靈光的他還未搞清楚狀況,Zoe已經把木村為她度身訂造的台詞唸出:「說好了這次是最後一次旅行,以後我也不會管你了……」

    陳文進聽罷心軟起來,他點頭答應,把電話隨意收進褲袋。

    進入禁區前,Zoe到女廁把身上藏著的通話儀器歸還給Charlotte,她六神無主地說:「沒有了這些東西,我要怎樣跟你們聯絡?沒有你們不行啊──」

    Charlotte冷冷地打斷她:「不用擔心,我和木村會隨你們到東京,剛剛買的機票已經劃位在你們附近的位置。」

    「即是商務客位?該不會要我付的吧?」

    「合約訂明了,所有在勸退過程中衍生的費用都一律由你支付。」

    Zoe面有難色:「那……你們是不成功不收費的,對不對?」

    「對,但你問問自己,你是希望省下這些錢,還是想他回到你身邊。」Charlotte不帶感情起伏地說。

    Zoe想也沒想就回答:「只要他回來就好!」

    Charlotte從手袋中亮出陳文進的手機對她說:「我剛才趁他不為意時拿走了他的手機,這樣就能暫時切斷他跟那個女人的聯絡了,接下來,就得看你的表現。」

    另一邊廂,新入職的歐陽穎獲派另一項任務,她奉命來到一幢位於太子的新落成私人住宅,那是陳文進金屋藏嬌的地方。

    一輛寶石藍色的瑪莎拉蒂跑車停在她面前,車上走下來一個氣度爽朗,身型高挑的年輕男生。他身後還停了一架大貨車,幾個彪形大漢陸續下車。

    「Hi!木村應該跟你介紹過了吧?我叫樂少,之前去了一趟東京,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見面。」樂少自顧自地說:「來吧,我們上去了。」

    歐陽穎摸不著頭腦:「上去?你不是打算直接闖進思思家裡揍她吧?」

    「當然不是了,你以為這些大隻佬是黑道嗎?」樂少說:「你有見過黑社會有卡片的嗎?」

    歐陽穎接過樂少遞來的卡片,上面印著六個大字--樂氏搬運公司。

    ***

    香港距離東京2882公里,但Zoe和陳文進之間的距離,卻難以量化計算。

    四小時零十分鐘的飛行時間,陳文進都只顧看電影,鮮少和Zoe交談。下了飛機之後,兩人逕直來到下榻的酒店,木村和Charlotte也租住了和他們相鄰的房間,以便觀察和獻計。

    陳文進一放下行李就嚷道:「我餓了,出去找點吃的。」

    Zoe馬上抓緊機會道:「我就知道剛才的飛機餐不合你胃口,不如我們去找程老闆?」

    東京的地下鐵在繁忙時間可謂人滿為患,他們才走進車廂,後面的人就已經接著湧上來了,當然,人群中包括用身子在推波助瀾的Charlotte和木村。

    矮小的Zoe被推擠得步履不穩,陳文進一把摟住她的肩頭,任由人潮洶湧,Zoe只安心地把頭靠在他的胸前,兩人都忘了有多久不曾這樣好好擁抱了。說到鐵路擠迫的程度,香港比東京大概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人們似乎只有遠離了日復日的麻木生活,才會停下腳步,重新溫習過去的美好。

    「記不記得那年我們曾經逛過一間賣筷子的專門店?」Zoe在陳文進的懷裡小聲問道。

    「記得,那老闆不懂說英語,我們又不懂說日文,但他還是不停地給我們介紹,正宗雞同鴨講!」

    「我還記得每一雙筷子都有類似出世紙的東西,說明用了甚麼物料、製造的工序、職人的簡介,專業到不得了。」Zoe說:「可惜呀,一雙人手燒製的筷子對學生時代的我們來說,真的太貴了。」

    陳文進認同:「打攪了那麼久也沒有買下來,走出店時多沒面子!那時候我就想,總有一天,我要走進任何店也不用再看價錢!」

    Zoe抬頭對他說:「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買一雙留念?」

    兩人按照記憶的軌跡,去到當年筷子店的所在地,沒想到已經滄海桑田。

    陳文進煩躁地說:「真是的!以前因為窮所以買不起,現在就算口袋有錢,也沒機會花了!」

    原本木村要求她和陳文進來買筷子時,Zoe心裡還是有點捨不得花這筆錢,可是她此刻怔怔地看著已經變成遊客熱點的舊址,熙熙攘攘的人潮,也不知道有誰會記得,這裡曾經有一家專心致志地賣一種貨品的老店。

    Zoe喃喃地道:「是不是所有東西都有完結的一天?」

    陳文進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主動拉著Zoe的手說:「走,我們去吃你喜歡的!」

    ***

    搬運工人故意勞師動眾地把傢俬電器搬到思思斜對面的單位,終於引得賦閒在家的思思打開門縫來張望。

    歐陽穎一見思思探出頭來就對她說:「我今天剛搬來你對面的單位,可能有點嘈吵,不好意思。」

    思思客套地搖手表示:「沒關係──」

    樂少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思思的說話,他急急走到一旁接聽,思思饒有興味地打量他。

    「我有事要先走了,你需要甚麼就儘管告訴我,要買甚麼就用我的卡。」樂少從名牌錢包取出一張附屬卡,交到歐陽穎手上,又吻了她的額,然後才和思思道別離去。

    思思問:「咦,你們不是一起住的嗎?」

    「一言難盡,有機會再告訴你。」歐陽穎說:「你也是一個人住嗎?我對這區不是很熟悉,介不介意改天有時間一起逛逛?」

    思思興致勃勃地說:「改天還不如今天吧,反正我閒得發慌!」

    ***

    陳文進和Zoe拐了不知多少條巷弄後,終於找到當年那間匿藏在橫街的拉麵店。費那麼大的勁要找回的,不止是記憶中的味道,真正令他們念念不忘的,是程老闆和老闆娘Yumi。

    程老闆是香港人,在日本留學時到店裡打工賺生活費,喜歡上拉麵店老闆的女兒Yumi。本來拉麵店老闆十分反對他們交往,因為老闆認定這年輕人只是個過客,待他畢業後必定會離開日本,留下女兒守住一段過去式的霧水情緣。

    可是年輕的程老闆用行動證明了他的真心,本來只是來應徵兼職的他,堅持每天下課後也騎著自行車趕來打工,一星期七天,每晚工作至麵店打烊後,還留下來幫忙清潔,直至把每一個角落都擦亮,直到最後一張椅子也倒放在桌上,他才拉下鐵閘,騎著他那輛殘舊的自行車離開。

    然而真正打動拉麵店老闆的,還是另一回事。

    店裡的拉麵就只有味噌叉燒一款,因為老闆認為,要真正做好一件事,應當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去鑽研,貪多務得,只不過是無所用心。對技藝如此,對感情亦如是。

    程老闆整個大學生涯都在這家拉麵店裡打雜,畢業後才終於得到進廚房的資格,可是別說叉燒了,老闆既不讓他碰湯頭也不讓他下麵,就只吩咐他負責拉麵裡那顆充當配料的溏心蛋。

    但是不論程老闆嘗試了多少遍,老闆不是嫌他煮得太熟就是太嫩。整整半年,程老闆煮的溏心蛋不下數千,但沒有一次被端上客人的檯面。連Yumi也抱怨老爸是故意刁難,但程老闆不吭一聲,依然每天埋首在廚房裡面。

    直至八月的一個夏夜,老闆又嚐了一口程老闆煮的溏心蛋後,他放下筷子,默默地在店裡的黑板菜單上寫上幾個剛勁的大字,中文的意思是:

    是日推薦:溏心蛋

    翌年秋天,程老闆和Yumi結婚,而陳文進和Zoe在店裡聽程老闆說這段往事時,程老闆繼承了拉麵店,Yumi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いらっしゃい(歡迎光臨!)」程老闆聽見門上的風鈴聲便招呼道:「咦,是你們啊?」

    Zoe有點喜出望外:「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們。」

    程老闆笑說:「當然記得了,我這家店這麼偏僻,裝潢也舊,基本上是沒有遊客會來的。」

    陳文進油腔滑調地說:「那是他們走寶了!」

    程老闆靦腆笑笑,縱然歲月在他眼角鑿了痕跡,但他還是當年那個專注磨練一種技藝的謙謙君子。

    「對了,Yumi呢?」Zoe在店內張望。

    程老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不在了……第三個孩子出生後,她的身體一直復原不起來,是去年冬天的事……」

    Zoe想不到木村替她安排的,是一個又一個關於失去的行程。她很想說點甚麼來安慰程老闆,可是在一個鰥夫面前,也許讓他自言自語地訴說往事,更勝過任何安慰的話語。

    「我還未曾給她過上好日子呢……明明說好待孩子都長大了,我要帶她到香港,看看我出生的地方……」

    連向來口沒遮攔的陳文進也搭不上話,只能靜靜地讓程老闆回憶舊事。

    「對不起,我太失禮了,你們是來吃麵的,我這就去煮。」程老闆抹掉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眼淚,手勢純熟地為他們煮好兩碗熱氣騰騰的叉燒拉麵。

    「能夠看見你們一起回來真好,Yumi在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兩人只管低頭吃那切成兩半的溏心蛋,味道還是一樣,可是在廚房裡的身影,只剩下一個人了。

    原來能夠共苦的人,卻未必有幸同甘。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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