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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學校 在 范琪斐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20-05-29 22:00:28我們常常會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意思就是有錢連鬼都可以收買啦。有錢可以買的東西真的太多了,我可能買不到青春,但至少可以去拉皮少兩條皺紋吧?我現在還沒去喔,我存起來過十年再用。
但這次肺炎疫情,我真的看到一個金錢沒法收買的,那就是COVID-19 。
紐約時報在前幾天就在頭版頭,刊登了這次在疫情中過世的人的人名,因為美國的死亡人數已經跨過了十萬人,結果整個頭版頭整頁塞滿了人名。要知道現在確診人數跟死亡人數,飆到讓大家車尾燈都看不到的,就是號稱世界上醫療資源最完善、財富淹腳目的全球第一大經濟體美國,而且這個數字還在繼續爆衝當中!我以前在美國住了快三十年,我真的滿頭問號,到底是在幹嘛?最有錢的是你、做最爛的也是你,就好像富二代成績竟然吊車尾一樣,現在想想,富二代吊車尾的還不少,總之這就讓我忍不住開始思考,有錢真的是防疫必需品嗎?
最近就有個小地方抓住了國際媒體目光,還被拿來跟美國做比較,就是印度西南方的「喀拉拉邦」。
喀拉拉邦面積3萬8,863平方公里,比台灣大了一些,卻塞了3500萬人口;印度1月27日首個確診就是出現在喀拉拉邦,不過4個月過去,印度全國病例不斷爆增,至今已有超過14萬人確診,四千多人死亡,喀拉拉邦卻只有896例確診,7人喪命,情勢整個大逆轉,被稱作全印度唯一成功控制疫情的省分。
再拿來跟美國比一比,美國人均GDP達6.5萬美元,但Covid-19死亡率卻出奇高,達到5.8%;反觀以服務業為主的喀拉拉邦,人均GDP只有2900美元,失業率高達11.4%,但在這波疫情中,死亡率只有0.7%,怎麼看都狠狠打臉美國以及其他資源充足的大國。
包括英國BBC、衛報,美國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以及經濟學人,都大篇幅報導這個「喀拉拉現象」,以及他們採用的「喀拉拉模式」。
其實喀拉拉邦政府長期投入大量經費,加強公共衛生基礎建設,當地有2700多家政府醫療機構,平均每10萬人有330張床位,是全國最高,但要比醫療資源,美國更多啊,也沒比較厲害,我們就幫大家歸納出三項喀拉拉防疫秘訣。那第一項,就是跟台灣一樣的「超前部署」。
台灣17年前有SARS教訓,17年的萬全準備就等這一仗,喀拉拉邦在2018年也有「立百病毒」的前車之鑑,這個病毒也是由「果蝠」傳染的,當時一個月就奪走17條性命。
所以這次中國武漢傳出病情的時候,喀拉拉邦就立刻拉響防疫警報。1月就開始在四個國際機場對旅客進行體溫篩檢,追蹤並且隔離疑似個案;2月成立一個24人的防疫小組,3月10日就宣布關閉所有教育機構和娛樂中心,禁止大規模聚會,呼籲民眾不要前往宗教場館,兩天後進一步宣布封城令,比中央政府的全國封鎖令(3/24)早了將近兩週。
不僅如此他們還在每一區都設立負責處理Covid-19的專門醫院,連飯店也變成隔離病房;曾經擔任過中學教師的喀拉拉邦衛生部長「夏拉賈」,兩年前就靠防疫一戰成名,故事還被翻拍成寶萊塢電影。這回更是專訪接不完,還被封為「Covid-19殺手」、「巨星衛生部長」。這次的防疫模範生,怎麼那麼剛好都是女性領導人呀!
我們再看到第二點,同時也是非常具有印度style的「人海戰術」。
大家對印度的第一印象,應該就是人怎麼那~麼多,印度是目前世界上人口第二多的國家,僅次於中國,雖然人口密集往往會造成防疫困難,但喀拉拉邦反而把這項劣勢轉為優勢,號召民眾擔任防疫志工,結果短短一個月內就有30萬人加入!
喀拉拉邦把人海戰術運用在病例追蹤上,分為電訪和親訪,電訪中心運用地理標籤技術定位,志工再一一打電話詢問被監測的對象有沒有出現症狀,還有專門用來防疫的20萬個WhatsApp群組;當地還成立一支「追蹤部隊」,2萬6千名經過認證的社會衛生工作者和稽查員,挨家挨戶訪查隔離檢疫者,同時出動好幾千名警察,嚴格執行封鎖令,騎機車到處巡視,看民眾有沒有乖乖待在家。
但是喀拉拉邦的經濟,靠外邦和外國的日薪移工支撐,封城沒飯吃怎麼辦?當局也有完善的福利制度,把對人民的衝擊降到最低。
原來喀拉拉邦是由左派的共產政府當家,主張人人有飯吃,和印度中央和其他地區的右派種姓色彩大不同。相較其他省份的民眾因為封城挨餓,喀拉拉當局靠2萬個「社區廚房」,填飽30萬移工的肚子,有志工幫忙煮大鍋飯,民眾甚至能依據飲食喜好點餐,至今送出800萬份餐點;地方政府還免費向每個家庭發放15公斤白米、豆類和調味料,而且送貨到府,就算學校關閉,也會送營養午餐給學童,並且提供醫療和個人衛生用品給需要的民眾。
雖然「喀拉拉模式」目前看來很成功,但專家警告,仍然不能掉以輕心。例如印度泰姬瑪哈陵的所在地,北部城市阿格拉(Agra),先前防疫模式被大力讚揚,結果4月初案例暴增,神話破滅!不過喀拉拉邦的表現,依然可以證明財富並不是政府防疫的絕對條件。
西方資本主義的理念向來是:財富能讓民主政府,在承平時期為公眾提供服務,並且在危難當頭時,保護公眾免於傷害,不過看看美國這次的表現,或許就是因為資源太多反而掉以輕心,螺絲不知道鬆了幾百顆,反觀喀拉拉邦這樣相對不寬裕的地方,或許正明白自己沒那個本錢,也就不敢去冒險。錢多有錢多的優勢,但沒錢也有沒錢的做法,你認為資源多寡跟防疫表現成正比嗎?
這周琪斐大放送的關鍵字是 #喀拉拉模式 #窮無損防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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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學校 在 范琪斐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19-04-05 12:30:01范琪斐的寰宇漫遊很少將發生在台灣的事件拿來做主新聞,主要是台灣講國際新聞的版面己經夠少了,我們再衝進去講,失去了當初做這個節目的初衷。但這次台大政大有學生發起要抵制台灣一家新聞台,以及NCC對其開罰引發的爭議,我覺得寰宇漫遊應該要討論,因為這是目前很多民主國家都面臨的難題,就是如何面對躲在言論自由這個大招牌後面的假新聞。
這次假新聞討論,我採廣義的假新聞定義,很假的假新聞,把事實灌水後的似是而非新聞,查證品質很差的劣質新聞都在內。假新聞對社會最大的傷害,是造成一個社會對事實有不同的認知,明明是隻貓熊,但有些人說它是貓,有些人說它是熊,結果到後來就是大家不但對貓熊的定義很困惑,連貓跟熊到底應該長怎樣都要爭論不休。因為連簡單的事實都無法達成共識,就很難進一步就複雜的議題來做進一步討論,民主制度最需要的異中求同就沒有機會了。
民主國家打擊假新聞最困難的地方,就是你很難又要打假,又不損害言論自由。
不是只有台灣政府有這個問題,連有長久以來保護言論自由的傳統,但對仇恨言論卻採重罰的歐盟都有這個問題。歐洲人權法庭定義:任何表達形式是用來散播,挑撥,宣揚仇恨,或將仇恨正當化的做法,都應與處罰。德國在2017年通過的社交網路強制法,就規定累犯仇恨語言跟假新聞是可以被罰到五千萬歐元的。但德國這個法律也被批評,比如媒體因為怕被罰就把合法言論也刪了,還有人認為判定言論是否合法應該是法官的事,怎麼可以交給社群媒體的小編來決定?在英國有個YouTuber因為開玩笑教女朋友的小狗做納粹式致敬,加上反猶太言論就被判刑了,很多人也覺得太過火。
在美國,由於社會的極端對立,政府想要用任何形式管制言論幾乎己經不可能了。只能靠民眾自己來。在川普上台後,美國自由派學生也曾發起在校園裡抵制右派人士到校園裡來演講,說這些極右派的言論是種族岐視,散布仇恨語言,極右派人士只要一上台,自由派學生就用各種噪音,讓他不能開口講話,把他轟下台。右派就是用妨礙言論自由來反擊這些自由派學生。效果好極了,不但右派講的振振有辭,連自由派裡也有很多人呼籲,校園應該要鼓勵多元聲音,維護學術自由。美國總統川普上個月才宣布他打算要用行政命令,來要求美國各大學要保障不同言論的學生,都要有言論自由,如果有大學做不到的,就有可能因此失去聯邦政府的經費。表面上說是各種言論,但用肚臍想也知道他想保護誰的言論自由。本來抵制右派,但現在右派在校園聲浪比以前更大。
美國經驗告訴我們,你不喜歡他的言論,就叫他閉嘴的方式,只是讓他轉往地下,在暗地裡越燒越激烈,有一天一找到缺口就像火山爆發,不可收拾。就像我們這些美國的自由派,罵福斯電視台做假新聞,罵了幾十年,但越罵它收視率越好,最後選了個川普出來。
你抵制這個電視台,甚至關掉這個電視台,並不會讓看它的觀眾消失。
老實說,我在進入這個題目之前,我並不是這個結論。我也是採戰鬥立場,要嚴懲,要抵制。但是當我看了Foreign Policy 一篇以:“聯合國恨假新聞超過愛言論自由”這篇文章之後,我嘆了氣,改變了想法,因為我愛言論自由超過我恨假新聞,因為文中說的:和平的社會關係跟開放的言論自由是手牽手並存的。
https://foreignpolicy.com/2019/02/28/the-u-n-hates-hate-speech-more-than-it-loves-free-speech/#
但我懂,你看這些新聞,讓你吃不下飯。那就用具體的行動支持優質媒體。把你的收視率,點閱率,訂閱金給優質媒體,唯有讓優質媒體健康起來,才有能力去跟劣質新聞打仗。
我在打仗,打很久了。有時跟敵人打,有時跟長官打,有時跟同事打,有時跟觀眾打,最痛苦的戰場是跟自己打。
這次的琪斐大放送是我跟收視率大神的對話。我相信我的同業們,每一個人都做過同樣的對話。
我希望你看了之後,也來跟我們對話。
我們的新聞,不會對不起你,更重要的是,我不會對不起我自己。 -
右派學校 在 黃偉民易經講堂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17-05-09 18:42:18Wong Wai Man
法國人選出他們歷史上最年輕的總統,馬克龍那中間偏右派的政治主張,面目模糊,但他帶來了樂觀、喜悅的社會氣氛,還有,他那段為人津津樂道的愛情故事。
他的太太是他少年時的學校老師,和前夫生下的子女比馬克龍大,他們顛覆了傳統觀念,開了我們眼界。
法國人在進歩,香港卻在倒退。
政府大事打壓工廠大廈音樂會。
活化工廈,特區政府做不來的事,民間搞得生機勃勃,但一如北京政府,羣眾熱愛的,政府都恐懼。
鼓勵街頭大媽舞,趕絕小衆音樂會,這就是九七後的香港文化政策。
還有,今日是許仕仁案的上訴終審庭判決。
張子強縛架郭炳湘,董建華腳痛下台,廖暉直接參與香港特區政府人事⋯⋯⋯都影響到這案的前因後果。
一個人的命運,看不到的牽連,千絲萬縷,任許仕仁自恃聰明,都想不到吧。
2017年5月9日星期二下午5:00pm
你的收看、訂閱、讚好便是對「易經講堂」的支持,謝謝。
右派學校 在 方志恒 Brian Fong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香港要重返「華南文化圈」。
【文章推介@香港革新論】
「華南文化圈」一詞,最先由《Disappearing Hong Kong/ 消失中的香港》Blogger吳勁憲提出,描述了香港流行文化産品在澳門、台灣、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等地的受歡迎地位;《香港革新論》作者之一鄺健銘,將「華南文化圈」一詞加以擴充,寫成<華南文化圈 — 重建被遺忘的區域腹地>一文,論述香港的海洋城市性格和與南洋等地的傳統聯繫,提倡重建「華南文化圈」作為香港腹地的區域發展戰略。
最新一期香港大學學生會學苑 Undergrad, H.K.U.S.U.,特別收錄了黃國強導演的專訪,進一步探討香港流行文化重返「華南文化圈」的可行性,值得香港人細閱。
伸延閱讀:
《學苑》八月號
ISSUU版:
http://issuu.com/undergrad2014/docs/august
PDF版:
https://goo.gl/J9EI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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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華南文化圈——與黃國強導演談香港電視業】
文/陳凱螢
受訪者簡介:黃國強自八九年從香港浸會大學社會學系畢業後,就加入了無線電視(TVB)工作,及後轉到香港電視(港視)成為總導演。黃導演過去參與多套電視劇製作,包括無線電視的《天與地》、《巾幗梟雄之義海豪情》,以及香港電視的《歲月樓情》、《選戰》等。
「香港人,係值得一人一票,去決定佢哋心目中嘅特首。」葉晴在《選戰》中字字鏗鏘地說出的一句話,似乎曾為雨傘革命的抗爭者燃起一絲希望。在《選戰》中,港人雖能一人一票選特首,卻遭少數人掌控提名權,跟香港現實中的「假普選」方案如出一轍。《選戰》的對白言猶在耳,但港人實現普選的願望卻不了了之。《學苑》訪問了《選戰》的總導演黃國強,談香港電視業與香港人主體塑造的關係,分析香港電視業的限制,以及香港流行文化聚焦於華南文化圈的重要。
從電視劇中尋找「香港人」
自七十年代起,以本土導向的流行文化迅速興起,當中包括粵語流行曲及港產粵語片,而電視文化的影響則最為廣泛。英國殖民地政府對本土文化發展採取不干預政策,以致當時香港的媒體擁有較大的自主空間。香港學者如馬傑偉、吳俊雄及曾仲堅指,七十年代電視的普及化,造就電視節目成為文化搖籃,以及確立身分舉足輕重的影像來源,香港人得以藉此建立共同想像及確立群體。黃導演微笑點頭,他說:「以前沒有其他娛樂,大家又很少出夜街,因此觀眾會鎖定電視機。《網中人》中的程緯(周潤發飾)讀香港中文大學工商管理,而劇中描述的香港大學是『精英學校』及『有錢人讀』的。我會想:我跟程緯一樣住公屋,因此不可能入讀香港大學。當時很多電視劇男主角都從商,更令我相信男生長大後一定是做生意。」可見普羅大眾會將電視劇角色的生活與自身經驗扣連,久而久之有助塑造香港人的價值觀。
英格蘭作家Baker Hugh指香港人的生活習慣及生活經驗,與深圳河另一邊的相去甚遠,故香港普羅大眾會視香港人為獨特的命運共同體。在建構身分的過程中,往往預設了「他者」的存在,透過排斥他者以確立自己的身分。若將這邏輯套用至香港的電視業,亦不難發現中國新移民被視為「他者」。
不論是無線電視《網中人》的阿燦,還是今天港視《來生不做香港人》的梁美田,中國新移民與香港人的價值觀均出現衝突。早於七十年代,當新移民來到現代化的香港後,更因難以融入本地文化而顯得格格不入。隨著主權移交,電視節目對中國人的負面描述相對減少,主流媒介傾向「再國族化」,開始逐步與中國整合文化。黃導演在訪問中點頭而笑說,若觀察過去二十多年電視劇所刻劃的中國人,將是十分有趣的對比。在七十、八十年代期間,中國人常以反派的形象出現,但在九十年代初起媒體不再強調「他者」與香港人的對立關係(如《真情》的好姨)。我們追問黃導演,港視的《來生不做香港人》又有否從七十年代的電視劇借鑑,將香港人塑造成別樹一格的群體呢?他坦言《來》沒有刻意作此安排,但港視的創作空間較大,容許他們拍攝這些較具爭議的題材。
電視業界的限制
步入九十年代,中英兩國就香港前途談判,政治辯論此起彼落。在六四事件後,香港人抗共心態日益高漲,進一步視中國人為外來者。當時的商營電視進行自我審查,加上媒體容易受政治及和經濟權力所籠絡,令反抗中國的觀點備受壓抑。然而,當時抗衡中共的文化想像,仍可見於電視業之中。早前重播的《大時代》,不少人大讚演員的演技及故事編排出色。雖然《大時代》看似沒有政治論述,但觀眾卻有另一番政治化的解讀。例如有觀眾認為丁蟹像共產黨,橫蠻地入侵香港。該劇隱晦地表達當時在社會廣泛的反共意識,對劇情的想像亦反映了香港人的自我觀感。
民間史家徐承恩指出,即使當時有不少以中國為題材的電視劇,但只是描述虛擬的中國(如古裝的武俠片),甚少涉及一九四九年中共竊政後的事,對英國殖民時期的香港描述更是少之又少。黃導演不畏言解釋,在七十年代時,大多投身電視業的都是大學畢業生;到了九十年代,已經甚少大學生願意加入,因此昔日電視劇的題材相對較有內涵。他以無線電視《巾幗梟雄之義海豪情》為例,即使劇中談到民國時期、抗日戰爭及中國現代化,但不少情節只是輕描淡寫。「TVB當時用『新政府』和『舊政府』來代替國民黨及共產黨的字眼,雖然我有參與拍攝,但仍然覺得那時的製作很畏首畏尾。」
電視劇創作上的限制,跟無線電視的管理不無關係。在以商業利益為先的框架下,創作團隊只能避免爭議的題材,選擇較能掌握觀眾反應的內容,結果拍出多套「師奶劇」。黃導演嘴角上揚諷刺說:「在TVB工作時,我們拍節目不是給觀眾看的,而是給老闆及管理層看的。但在港視,編劇、導演覺得好看的內容就可以開拍,這裏的創作空間比較大。」黃導演多次強調港視的創作空間比無線電視多,原因是老闆王維基在中國大陸沒有投資,即使拍攝如《警界線》、《選戰》等較敏感的題材,他也沒有任何包袱。
電視劇中的「獅子山下精神」
香港電台曾製作《獅子山下》處境劇,描述草根階層逆境自強及拼搏精神,及後更被港人歌頌為反映「同舟共濟、刻苦耐勞」的「獅子山下精神」。「獅子山下精神」多年來與「香港精神」劃上等號,巧妙地,黃導演加入港視後其中一套的作品-《歲月樓情》,同樣以香港人的「獅子山下精神」為軸心。
《歲月樓情》以公共屋邨為背景,描寫跨越三十多年的家庭故事。黃導演莞爾而笑,自豪地說出他很欣賞自己成長的歲月,這套劇正是他成長背景的寫照。聽起來,他的確跟許多上一代人一樣,懷緬昔日的港英時代。「我覺得香港人、香港社會和政府都有很多問題、很多缺點。但是,不知道為甚麼,我總覺得港英時代的香港的確不錯。那時候雖然有左右派,但大家從來不會打架。在讀書的時候,我會為了不同福利而到左派和右派的學校玩耍。雖然我知道去左派學校要聽《毛語錄》,去右派學校要唱梅花國歌,唱完還要分享對中國未來的看法,但當時十分open-minded(開放)。現在總有人逼迫你選擇黃絲或藍絲,如果要表露身分,似乎很尷尬,但以前沒有所謂。」他笑言。
然而,在黃導演眼中,即使上一代人為「獅子山下精神」感到自豪,也不應將自己的價值觀套在下一代人身上,甚至批評年輕人破壞香港的繁榮穩定。雨傘革命過後,有人稱新獅子山下精神是對民主的渴求,黃導演沒有為此下定義,但他在年輕人身上看到尋根究柢的精神。「不論年輕人的政治取向是甚麼,他們會主動問為甚麼事情會這樣發生。但我們這一代,很多事情不會過問,只懂得人云亦云,讀書、買樓才是人生的目標。」
「香港製造」的電視劇
在八十年代,無線電視每年製作二千到三千小時的節目中,當中有一千小時的節目向二十五個國家輸出。然而,近年香港的文化軟實力下降,不論是音樂、電影或電視劇對外輸出的產量均大幅減少,逐漸失去其影響力。香港與中國合資拍攝電視或電影非近年的事,兩地合作跨境取材亦為大勢所趨。若要找到全以本土資金為主,又富有香港特色的及迎合港人口味的作品,更是難上加難。我不禁質疑,在現時缺競爭的市場之下,香港電視業會走向沒落嗎?黃導演沉默地思考良久,未敢肯定香港電視業日後的出路。「香港電視不獲發牌的時候我曾經這樣想過,但後來又覺得未必。一來其他電視台發牌後亦要製作節目,二來有傳樂視(Letv)及美國福斯廣播公司(Fox)會大舉投資收購香港的電視節目,因此未必會沒落。」
然而,黃導演對電視業另一方面的發展卻不樂觀,臉上顯露擔憂神色。他以雙指作出括號的手勢,指「香港」電視業將會衰落,並嘆道:「主要原因不在投資,而是整個市場傾向中國。電視節目內容和口味不再以本土為基礎,遑論拍攝政治題材。日後可能沒有香港劇集,只有中國電視劇。假如在國內投資,回報一定比在香港高,因此不少商家傾向在內地投資。雖然那些電視劇是『香港製造』,但內容已經不再關於香港了。」
世界的香港 重返華南文化圈
昔日香港流行文化發展蓬勃時,香港一度成為東南流行文化的主要輸出地,香港電視劇、粵語片及粵語流行曲在華南文化圈更是大受歡迎。這龐大的外銷市場有助推廣香港的文化,將香港的本土特色及價值觀輸出至世界各地。
香港學者鄺健銘分析,若論文化及社會經濟的連繫,香港理應靠近南方海洋,而非北方大陸。華南文化圈由香港、台灣、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澳門形成,它的構成可追溯至十六世紀。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澳門亦深受粵語文化影響,粵語在馬來西亞的吉隆坡、霹靂州和雪州更是主要語言。香港向來有其海洋文化的特性,亦如日本漢學家濱下武志所指橫跨東南亞八大腹地,因此更應向南望,放眼世界。香港電視業重返華南文化圈正是以主動姿態擴展海外市場,無須委曲求全寄望獲得中國投資者的青睞,更不必因政治考慮而自我設限。
那麼,香港重新聚焦華南文化圈,又應否與中國市場切割?香港的本土文化又有機會透過影視業向中國輸出嗎?黃導演堅定地回應:「要視乎投資者自己本身的理念。以古天樂為例,他的電影公司『天下一電影製作』十分支持港產片,甚至有演員願意為拍港產片而減片酬,可見仍然有人有心做。同樣道理,如果想拍攝香港本土劇集,就必先有人堅守理念。另外,由於港產片以廣東話拍攝,廣東省一帶較容易接受香港的文化。也許不談政治,只談文化,輸入中國是有可能的。」
國際關係學者沈旭暉在《信報》的專訪中曾說:「我們不應為『中國的香港』而遺忘或捨棄『世界的香港』這個身分,而且香港本來就是個國際城市。在21世紀現實環境中,亞洲近年也吹區域整合風,促使香港有必要積極面對和處理跟區內其他國家、城市的互動。香港要重拾國際城市這個身分,再次適應和活躍於國際生態,軟實力是重要的裝備和本錢。」
香港不但要對外輸出本地文化,鞏固在華南文化圈的地位,更要擴大在世界中的影響力。在商言商,中國座擁龐大的影視市場及資金,香港要與中國切割合作並不可取。然而,如果香港只求迎合中國市場,放棄香港的特色與價值觀,最終只會削弱香港電視業的主體性,甚至被中國市場吞併。全球以粵語為母語的人數接近七千萬,在中國市場以外,香港電視業仍有如星、馬等地的市場,故商家不必大舉投資在單一市場之中。此外,香港電視業可從電影業借鑒,發揮香港在華南文化圈的優勢。二零一四年,香港演員杜汶澤與跟馬來西亞導演鄭建國合作,在當地開設名為Dream Moon的電影公司,力攻星馬市場。學者鄺健銘及何偉倫均認為此舉為香港流行文化提出新想像,證明了香港影視業在東南亞粵語區內具備優勢。
香港人除了要如香港電視、天下一電影製作等支持本地影視文化,更應積極拓展國際市場,透過電視劇集將香港的文化軟實力--廣東話、香港歷史、飲食文化、香港精神等傳開去。香港的本義正是多元化,既聚居了不同國籍的人,又包含了各種族的文化及語言。香港不必再將視野局限於北方,更不應拋棄國際身分。若只將目光投放於中國市場,他日香港電視劇將會換上中國演員,播放不屬於香港人的故事情節,變成不折不扣的中國電視劇。
法國社會學家Frédéric Martel曾提醒港人:「香港,保留你的軟實力,你仍然有機會。」他指香港要保持軟實力,要堅守五大特質:自由、保護知識產權、法治、平等,以及一國兩制中的「兩制」。這裏指的不單是中國和香港體制上的差異,更是兩地推行文化軟實力的分別:中國以為軟實力等於硬實力,以為可以透過審查、控制去經營中國,卻忘了軟實力的核心不是允許(consent),而是權力下放(descent)。香港要面對世界,應保留文化多元性,對外推銷香港電視劇、粵語片、粵語流行曲等流行文化,而非卑躬屈膝放棄自身的優勢。若不想香港變成中國,不想港劇淪為品味低俗的中國劇,一如黃導演的精神 — 香港人,堅守你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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