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台語演講比賽第一名國小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台語演講比賽第一名國小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台語演講比賽第一名國小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台語演講比賽第一名國小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曾偉旻,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予阮阿母一个讚 伊是阮媽媽陳金利, 這回參加南投縣的閩南語朗讀比賽,真正讚! 舊年我得到閩南語朗讀比賽全國第一名, 佇去年我咧比賽的期間, 伊都三不五時會拿我的稿,念咧、讀咧。 我就想講,今年鼓勵伊去參加 南投縣閩南語朗讀比賽, 自一个台語文完全無熟悉的人, 我先錄予好錄音...

台語演講比賽第一名國小 在 Mark Ang 洪馬克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2-17 11:03:33

今天40歲了,我用這篇文章簡略交代了我不可思議的上半生,這是我首度整理我的經歷,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精彩,臉書的生日祝福整理頁面很難用,關心我的朋友歡迎留言在此即可,因為我希望可以一一回覆大家的祝福。 如果我可以活到80歲,那麼我的人生已經過了一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很多人來說...

台語演講比賽第一名國小 在 小87❤️ Daisy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7-11 10:38:49

「#Taiwan #台灣 / #taichung #台中」 「#惠宇秘境 」 「其他台中景點🔜#87去台中」 「免錢,停車方便」 「就是建商開發出來當樣品屋的地方,來晃還遇到有人在看房子😏」 - #yolo 2018感覺是會好事大爆發的一年 雖然希望是組織大爆發但現階段可能無法😂 我想說的是 我...

  • 台語演講比賽第一名國小 在 曾偉旻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8-09-14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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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阮阿母一个讚

    伊是阮媽媽陳金利,
    這回參加南投縣的閩南語朗讀比賽,真正讚!

    舊年我得到閩南語朗讀比賽全國第一名,
    佇去年我咧比賽的期間,
    伊都三不五時會拿我的稿,念咧、讀咧。

    我就想講,今年鼓勵伊去參加
    南投縣閩南語朗讀比賽,
    自一个台語文完全無熟悉的人,
    我先錄予好錄音檔,伊綴咧念,
    有時用著LINE,語音指導,
    自安呢逐工練、逐工讀,
    到會使徛起去台仔頂,
    氣勢、台風、聲情攏有,
    比賽,有用心去準備!
    我佮阿母講,有勇氣徛起去台仔頂,
    就是第一名啊!

    想著自國小開始,
    一路到出社會,
    攏參加閩南語朗讀演講比賽,
    國校時,頭一擺參加比賽,
    阿爸開車,載阮阿公、阿媽,
    厝內的人攏來幫我加油,
    彼時擱上電視(南投地方台),
    舊年參加比賽得到全國第一名,
    不過,這不是結束的時陣,
    推捒(thui-sak)台語就趁現此時!

    明年換阮阿爸,參加臺語唱歌比賽!

  • 台語演講比賽第一名國小 在 小劉醫師-劉宗瑀Lisa Liu粉絲團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5-08-09 00:02:06
    有 637 人按讚


    據說會被檢舉ㄝ
    那就分享再分享吧

    (Facebook 原文疑因被檢舉而消失,但作者說過歡迎轉載)

    李秉憲:

    打烊後,幫女兒洗完澡,有點時間就來寫些雜談。先說好,這是一篇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文章;有時間的朋友就加減看吧!

    我打出生至今,就是一個道地的台北人。
    沒在其他的地方長住過,從小到大,就只待在台北這座城市。
    讀書在台北,當兵在台北,工作在台北,
    就連現在開店也是在台北。
    三十五個年頭,全都獻給了這座城市。

    在這座城市裡生活,從小就必須浸淫在一種望鄉的氛圍之中。
    我的家住在復興北路附近,靠長春路邊的巷子。
    念的是吉林國小,逛的是遼寧夜市;
    活動的範圍是龍江街一帶到合江街左右。
    當兵在中華路上,常去西藏路出公差,
    或去重慶北路上採購軍用品;總部在東吳大學附近;
    要趕路的話可以飆車走延平北路轉敦煌路過去。

    細看這些生活過的軌跡,到了時過境遷的現在,我才了解;
    原來這整座城市瀰漫著一股濃到化不開的鄉愁。
    在外省籍濃度高達80%的城市裡,
    這種鄉愁是一種必須,也是一種唯一。
    我居住的城市,用著路名去勾畫著一個我不認識的國度。
    而這個國度,是我從小到大被教育的「祖國」。
    唯有如此的望鄉,才能讓這裡的人們有著希望。
    每個人都習慣了這種沉醉。
    而兒時的我,從未懷疑過這種沉醉,也跟著浸淫在這種鄉愁中。
    在每年的雙十國慶與元旦升旗,處處旗海飛揚,
    將所有街道與橋樑染成了紅藍一片,
    時時提醒著我們切莫忘記「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的初衷。

    因此我國小唱的歌曲是中華民國頌、萬里長城與四海都有中國人;
    隨著國小四五年級時爆發天安門事件,
    我們更是滿腔熱血的唱著「歷史的傷口」與「龍的傳人」。
    每每唱到「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永永遠遠是中國人」時,
    更是彭湃洶湧到熱淚盈眶。
    我從未懷疑過我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即便我困惑著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總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
    我仍努力的學習著字正腔圓的北京話,
    甚至還反覆練習著日常生活中不曾出現過的腔調去參加過演講比賽。
    這一切只因為我的教育、我的環境、我的背景如此的教導著我。
    所以在國小五年級蔣經國去世的時候,
    每個小學生與老師都哭的如喪考妣,(可能老爸死了也沒哭成這樣)
    因為我們喪失了反攻大陸的明燈,因為我們無法承受這種哀痛。
    因為我們失去了一個中國的明君與偉人。

    因為我以為我是中國人。

    直到我升上大學為止。

    在大學剛放榜,重考聯考完的那個暑假,我在家裡翻閱我哥的教材。
    當時在念台大的他正在修台灣通識,
    我順手就拿起了「寒夜」、「荒村」、
    「植有木瓜的小鎮」等書籍來看。
    一看,就不知不覺看了一整個暑假。
    然後翻閱了呂赫若、七等生、吳濁流、葉石濤、楊逵、李喬等人的作品;
    到閱讀他們的生平簡介,再以此為經緯,慢慢著往下摸著,
    赫然摸到了一個當時從不曾出現在課本上的數字 - 228。
    才突然重新認識起了自己居住的這個城市。
    「國民黨的軍隊從基隆港登入後一路不分青紅皂白地開槍射殺百姓,
    一路殺到了植物園,當時在裡面約會的男女被擊斃的粗估有60餘人;
    而後清除完台北的抵抗份子...
    國民黨軍將屍體堆放在北門口與鐵路總局邊;
    據當時國外記者描述,屍體堆疊的高度足有超過兩層樓。」
    「圓山橋下也成了行刑的地點,
    當時處刑完的屍體丟棄在河邊任水流,連河水亦染成了鮮紅色...」

    我到現在仍記得看到這段文字的自己情緒有多激動。
    激動的不只是這個政府隱瞞了這段歷史,
    而更是自己原來是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
    我過去所學的一切跟我所生活的一切全無關聯;
    而這些寫在教科書中的更跟真實的世界毫無關聯。

    原來真正推翻滿清的叫袁世凱,
    原來第一個起義革命的叫孫武,
    原來當時國際承認的中國代表是北洋軍,
    原來當時最有希望拯救中國的明星是汪精衛,
    原來當時為了打勝共產黨,
    國民黨炸了黃河花園口造成89萬人喪生,
    原來當時打中國的日本兵有20萬人來自台灣,
    原來當時轟炸台北的是中國與美國,
    原來當時日本並非將台灣歸還給中國,而是由聯合國代管,
    原來當時中國強佔了台灣,並引起英美抗議;
    原來曾有個叫陳智雄的知道一切而試圖揭露,直到死前都在喊台灣獨立。
    原來當時美國總統曾怒罵我們的總統夫人私吞了美國的援助金,
    原來當時全台灣85%以上的人使用的語言叫做方言,會國語的人不到15%。
    原來當時下令禁說台語的新聞局長後來當了省長,直到今日仍出來選總統,原來當時曾有四萬萬元換一元,造成一堆百姓自殺發瘋;
    原來當時全世界60%的蔗糖產自台灣,而這些產值幾被國民政府給私吞。
    原來當時耕者有其田的政策搶走了許多人的土地,造成一堆氏族破碎。
    原來當時美國金援台灣,將輕工業交由台灣製作,
    才間接創造出了經濟奇蹟。
    原來我的課本教育我的從來都是一個虛假的神話。

    一個令我深深著迷不已的神話。這些神話很美。
    只是,不存在於真實之中。
    我們精美的秋海棠地圖只存在於課本裡,
    闔上書本,走回台北市的街頭,
    台北人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這些道路上找尋著身為中國人的慰藉。

    曾有個笑話這麼說:
    駱駝寶寶問: 媽媽~為什麼我們的眼睫毛那麼長呢?
    駱駝媽媽回答: 因為我們要在沙漠中行走,長睫毛可以檔風沙啊
    寶寶又問: 那為什麼我們的背上為什麼要有兩坨東西?
    媽媽回答: 那是用來儲備體力的,這樣我們才能在沙漠旅行~
    寶寶最後又問: 說的是啊,可是,既然如此~
    媽媽,那我們現在在動物園裡做什麼?

    是啊,既然我們身為中國人,那麼我們現在在台灣做什麼呢?

    又或者該問的問題是:中國創立於1911年,
    那麼,在此之前,活在台灣的又是什麼人呢?
    還是,在1911年前,就不存在著台灣人?

    說來可笑。我到大學前畫不出一張台灣地圖。
    我不知道雲林彰化嘉義台中哪個在哪個的上面。
    可是我知道中國的煤都是遼寧,鐵都是四川。
    我知道烏魯木齊在哪裡,可是我不知道崙背在哪邊。
    (環島的時候我曾在那邊跟陌生的基督教友借住一晚,感謝他們的熱情)

    不懂台灣歷史,不懂台灣地理,不會說爺爺奶奶的台語,
    原來身為一個中國人,不懂台灣是很合乎邏輯的。
    於是,在大學到研究所的那段時間,
    自己慢慢看了很多屬於台灣這塊土地的書籍。
    才慢慢地將這個城市與自己生活的軌跡重新做了一個連結。

    原來當時日治時期之初曾有個台灣民主國;
    可惜在教科書上被稱作「抗日英雄」的丘逢甲烙跑,唐景崧也龜縮,
    只得靠地方仕紳代表辜家去開台北城,迎接日軍與日商代表進城。
    這個日商代表叫三井船務,至今台北總公司仍在南京東路上,
    恰巧也是我媽工作的地方。

    原來當時清治時期桃園曾有個李騰芳高中舉人,
    門前立了兩根舉人柱,是當時台灣唯一看到巡撫不用下跪的象徵,
    李家也成了桃園的望族;而其家宅後來翻修整新,叫做「李金興宅」。
    恰巧也是我爸的名字。
    ( 我堂哥堅信這就是我們的祖先。不過因該是亂扯的,人家是客家人..)

    原來劉銘傳當時建構的鐵路並不像教科書裡寫的那樣豐功偉業;
    反而是粗枝濫造,且不堪使用,距離更短短的僅只從台北到新竹;
    直到之後在日治時期全數拆除,日人重新建構,
    從1895年到1906年打通了全台縱貫線,藉以展示日本的高科技水平,
    將台北打造為大東亞共榮圈的現代化城市樣板;
    並且也開設了當時第一間百貨公司新光三越在台北車站對面;
    恰巧也是我們針線球的成立後的第一個寄賣點位置。

    原來二十六年前有個民主鬥士曾在民權東路三段上,
    將自己鎖在一間名為「時代雜誌社」的出版社內,
    為了表達對當時言論自由的禁錮而以自焚手段作為抗議。
    而當時警方攻堅前的據點就是在該雜誌社對面的中山國中。
    恰巧也是我就讀的國中。(恰巧攻堅的兩位隊長如今成了副市長與局長)

    原來這城市在過去與現在存在著好多好多的故事。
    而這些教科書中從未提及到的故事,
    在歷史的軌跡中藉由血脈與建築埋下了現在的樣貌。
    在時過境遷後逐一堆疊成了現在的這座城市。

    原來我生活的台北,在教科書教教導的「中國」之外,
    有著太多太多我不曾聽聞過的故事。
    真實而又有血有肉,穿古貫今的故事。
    我很喜歡這些故事,因為這跟我的生長背景有所關聯;

    因為我是台灣人。

    你說義務教育重要嗎?他其實可以很不重要。
    因為我到現在早已忘了那些國高中教的地理與歷史。
    而我現在累積的所有對這塊土地的知識與情感,
    都來自義務教育結束之後,出於興趣使然的自我研讀。
    大學看的是一些台灣的歷史;而研究所看的是台灣的習俗。
    與一些些的原住民文化與南島語系文明。
    這些知識並非來自義務教育,但我仍能自學而知。

    你說義務教育不重要嗎?他其實還真的蠻重要的。
    因為時到今日,我的許多同輩朋友們,
    仍然堅信著教科書的那個「中國」。
    仍然堅信著中國有五千年的歷史,而忽略了被外族滅國的元朝與清朝。
    仍然堅信著憲法寫的我國的領土包含了中國蒙古新疆與西藏,
    而忽略了外蒙早已獨立,西藏從古至今都未納入漢文化的版圖中。
    仍然高唱著「中國一定強」、「四海都有中國人」,
    而忽略了自己出國時會不自覺地說自己來自 Taiwan而非China.

    我曾受的教育賜給了我一個叫做「中國人」的板模。
    這個板模讓我在成長的過程中背負著一個看不見也摸不著的鄉愁。
    瀰漫在我成長的城市之中。
    這讓我在成長的過程之中充滿了許多的矛盾與困惑。
    到18歲那年,我很慶幸自己突然地轉身將他脫去,
    從此不再背負這個沉重的「祖國」。開始用自己的眼與腳,
    去找尋自己到底是誰、從哪裡來,要往哪去。

    我很慶幸這裡的人仍有多數人記得真實的歷史。
    我更慶幸這裡的人曾群起反抗過一個威權,將真實逐一歸還給百姓。
    之前我曾看過姪女的國中課本,訝異到裡面居然清楚寫著台灣各地的產物。
    那是過去我國中高職課本不曾出現過的知識。
    我很想告訴他,這些知識並不是平白無故出現在義務教育裡的。
    而是不知道背後淌過多少的血淚,才換到課本上短短的一行。

    我很高興,因為我知道我的下一代會比我更早認識到自己的這塊土地。
    而不用像我們這代一樣,得靠自己努力才能學到,
    或者更多的同輩就乾脆放棄了解,就這麼吃著義務教育豢養的飼料,
    努力捍衛著一個叫做「中國」的神話美夢。

    在受過了這些教育後的現在,我總算知道了我不是中國人而是台灣人。
    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希望以後也不要是。
    然而這並不代表著我就得要痛恨與否定中國。
    在研究所的時候,我的一位老師胡澤民教授說了很有意思的話:
    「台灣不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但中國的歷史反倒是台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更精確地說:我喜愛漢族從古至今的文化,因為那裏有著我們的根源。
    我們的八家將可追朔到蘭陵王時期的儺;(是的,就是那個連續劇蘭陵王)
    我們的台語可追朔至漢朝的雅言,
    我們就是整個漢民族文化的結晶。
    我們必須知道自己來自於漢族;然而,這一切都與「中國」無關。

    我很喜歡高行健在【一個人的聖經】裡寫的那些,
    特別是
    「你不再活在別人的陰影裡,也不再把他人的陰影當成假想敵。
    走出陰影就是了,不再去製造妄想和幻象。」這段。
    中國並非是我的敵人,我亦希望能成為他們的朋友。
    只是我清楚知道,我從來就不是他的人。
    走出了義務教育,走出了中國,
    我腳下的土地,我居住的城市,才是生我養我的文化。

    整個台灣的歷史教育從解嚴走到現在不過短短的35年,
    好不容易我們漸漸地解開了一個「中國」的禁錮;
    能真正以這塊土地作為出發點,
    用同心圓的方式往外推,去看看與自己相關的歷史與地理。
    即便從未有人為過去錯誤的教育向我們這輩的人道歉,
    我仍為今日教育的演變感到欣喜。

    我希望我的女兒能夠比我更了解這塊土地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
    不用再像我一樣,用著12年的時間去背負著一個從不屬於自己的鄉愁。
    我希望我的女兒能夠選擇用任何的視角去觀看整個歷史,
    甚至用中國單一的視角去看我都能接受。
    只要他高興,
    他可以成為台灣人、中國人、日本人或美國人;
    但必須出於他的自由意識選擇。
    若在民智已開的現代,
    仍有人試圖再將某些制式框架貫在他的腦中,
    仍有人試圖將「一個中國」這樣的枷鎖靠在他的腳上,
    我絕對會跟他拼命到底。

    這就是為什麼在前些日子,我又重新回到街頭。
    我有我信仰的價值,我也願意為這樣的價值付出。
    用自己的眼與腳,去見證這個世代,是我們的運氣,
    也是我們的義務。

    我沒浪費我的運氣,我亦盡了我的義務。

    很慶幸我居住在台北,有著比別人更多的機會去見證歷史。
    這是個最差的時代,卻也是個最好的時代。
    我喜愛我的城市,我以身為台北人為榮。

    過去我的鄉愁在中國;而今我已不再有鄉愁。
    因為我住在我的家鄉,不再憂愁。

    謹記於8/1,新舊課綱交替之時。
    我是秉憲,祝大家都能找尋到自己的根源。

    感謝您的收看,下次閒聊再會。
    若有親友真的看完,我由衷感謝。歡迎任何討論與轉載。

  • 台語演講比賽第一名國小 在 國立陽明交通大學電子工程學系及電子研究所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5-04-14 09:30:39
    有 15 人按讚


    想當leader,you must take the risk。

    交大新任校長-張懋中院士 (交大電子所博士68級,師承陳茂傑教授.)

    本土博士揚名國際的傳奇 UCLA 張懋中教授專訪
    張懋中院士於交通大學電子研究所陳茂傑教授從事研究,1979年經交大及教育部口試合格獲頒國家工學博士。
    張院士目前擔任美國洛杉磯加州大學(UCLA)電機工程系系主任暨講座教授,曾獲多項國際級獎項及榮譽。
    1996年以“Ultra-High Speed HBT Integrated Circuit Development” 優異研發成果榮膺國際電機電子
    工程學會(IEEE)會士(Fellow);2006年更榮獲IEEE David Sarnoff獎項,以表彰其研發砷化鎵(GaAs) HBT異質雙
    極電晶體功率放大器,由理論製成實物,成為手機及無線上網裝置的關鍵性元件,引領無線通訊的發展。
    由於其研究成果蜚聲國際,張院士於2008年獲頒美國國家工程學院(National Academy of Engineering)院士,
    2012年時更獲得中央研究院院士。
    交大友聲專訪 文‧彭琡靜

    交大電子研究所,培育了兩位世界級的本土博士,這兩位都姓張,一是台灣半導體之父的前校長張俊彥教授,另一位是今天要介紹的主角─UCLA教授張懋中學長。台灣土博士跑到美國人的地盤搶飯碗聽起來已經是個天方夜譚,但張學長還能受邀當起名校UCLA的tenured full professor,聽到這樣的奇蹟般的經歷,不禁讓人對他在美國奮鬥史產生莫大的好奇。

    六月廿四日,張學長回國接受電機學院所頒發的榮譽教授,隔日則到工研院接受2008年潘文淵研究傑出獎項。除了傑出的研究成果,張學長為人幽默風趣,廣結善緣,這次回國,行程滿滿,而我們就在這滿檔的行程中專訪到張學長。以下是張學長的精采分享。

    五項大能力站上國際舞台:Value、Passion、 Selection、 Latitude、Depth

    問:談談您童年,父母對您是什麼樣的教育方式?

    張:讓孩子有機會express自己,從小就鼓勵他們多 present。我國小和初中經常參加演講比賽,雖然師長幫忙潤飾內容,聽起來會有點肉麻(笑),不過,這讓我有許多public speech經驗,對於日後的表達能力的助益很大。因為research需要下真功夫,但如何把結果用清楚簡單的文字語言呈現出來,同時讓人家認同跟你一起做研究會有開闊的前景,表達的能力與技巧在這個時候是最重要的。

    問:您對學生的訓練也是如此嗎?

    張:我平常在學校訓練學生也是非常注重presentation。我認為學生出去,就是代表學校的規格,要能講話不拖泥帶水,要能hit the point。很可惜我們台灣的孩子不被鼓勵這個能力,造成台灣學生的邏輯思考不是「交通」型,是「反交通」的,也就是說自己滿清楚了解的,但是怎麼讓別人欣賞與接受,我們的教育有很大的改進空間。

    我一直強調value-centered or value-pursued,我這些年在美國,近距離觀察大師,發現他們都有正確的value。做任何事,第一件事一定要思考那個價值是高的,那個對社會的價值是大的。第二就是passion,你不喜歡那個東西,勉強做是做不來的。另外要be selective,在我的觀察裡,能成為大師者都很selective,他們花很多時間在思考right things to do。再來是latitude,要具備橫向的反應,舉一隅要以三隅反。最後才是depth,就是學問的深度。

    跟美國孩子比起來,台灣孩子的長處很多,短處就是思想不structured。零碎的、片面的反應很好,整體的反應不一定最好,自己思想沒有組織,沒有辦法build a structured system。但是,你在一個area要成為真正的大師,你必須要能organize,自己digest之後,重新能把框框搭起來。你有一 structured個體,站的空間就大,零碎的話,就看不見你。所以我們的問題就是,資源雖多,但每樣東西都做一點,沒有辦法一拉就全起來,所以在國際社會不容易得到認同。

    問:您剛剛講不organize,會不會是美國的教育比較 creative?

    張:美式教育很注重creative writing,每個禮拜都要寫,還要能present,老師也花很多時間在上面。我們這邊比較制式化,好像哪個逗點沒逗好,句點沒句好,就是太注重枝節,最重要的是看這個小孩是不是把心裡的話,有組織有系統的present出來。

    我常開玩笑,我們應該回到古代去寫八股文,因為八股文本身有個structure,但是我們現代人缺乏structure,整個thinking沒有 structure。我們寫論文也是八股文,內容可以creative,但是structure是八股。因此,在生活的愈早期訓練,對孩子愈有利。

    問:您的英語講得很好,是如何訓練的?

    張:我是南投竹山人,我的父母是外省籍,但我是講台語長大的,一直講到高中,政府規定講台語會被罰錢,在我們那兒是不work的。我們鄉下有很多日本移民,很多日本籍的太太,講得一口非常優雅的日語,我很後悔當時沒有學日語。我覺得多學一個語言就多一個mind,因為想法就會不一樣;語言雖說是後天灌進去的,但是上帝create語言是很奇妙的。

    語言的東西愈早學愈好,耳朵聽力比較好。一個人沒辦法有正確的音準,就是聽到的東西不是非常的精確。很多同仁問我什麼時候來美國的,我跟他說大概是29歲來美國,他們就很驚訝,說我雖然這個年紀才來美國,但聽不出有台灣的口音。

    「台清交」養成「廣度兼具深度」的本土博士

    問:您從小就對科學產生興趣嗎?

    張:我很喜歡物理,所以第一志願就填台大物理系。那個年代有個好處,開課開得不多,也許是教授沒那麼多,學得比較深入。我總覺得現在的學生唸的科目太多了,課一多,平均每個科目花的時間相對減少。

    我在台大物理系時,學校課開得不多,但是課都很難。我記得有一年上古典動力學,一個學期只教了四個章節,教科書叫《Classical Mechanics by Goldstein》,我們的順口溜就叫他狗屎蛋(笑)。讀也讀不懂,但一遍一遍的讀,最終也讀通了,這是值得的,因為以後也沒時間K這樣一本天書。

    後來我到清華唸材料,又到交大來唸電子,這給了我一個好處,就是階段性讀的深刻,走過這十年間,無形又把廣度built起來。唸電子的人,尤其像我這樣做電路系統的人,通常缺乏對材料的了解,更缺乏對基本物理的了解,但對我而言,好像就很自由的把很多東西放在一起,變成一個新的東西,這就是 latitude。譬如說我做電路設計時,就常常拿物理觀念來做。一般人不會如此,他們是從傳統電路設計的角度過來,不會像我這樣繞道,所以都很驚訝,不知道原來可以這樣做。

    問:您當年台大物理系畢業之後,沒有選擇出國唸書?

    張:這中間有個小插曲,就是當年物理領域開始走下坡,尤其是 1968、69年有很大的crash。有人先出國鍍金,回來說物理已經完了,還說材料科學當道,為此,我還找了盧超群,我大四時當過他的助教,他哥哥盧志遠是我同班同學,陪我半夜跑去請教施敏教授。後來我沒出國,選擇到清華唸材料,學到不少東西,尤其是唸到thermodynamics in solid,發現它最精采的部份就是在material science。

    畢業之後也很巧,有天我就在清大材料系晃著晃著遇到陳茂傑老師,陳老師跟我說要換學校,要到交大去,記得他還問我說:「你怎麼樣?」我當時就想:「陳老師怎麼問我怎麼樣,不就是到交大去教書嗎?交大不就是隔壁那個小學校嗎!」後來我發現我是學校愈唸愈小。(笑)

    受到陳老師的鼓勵,我就來交大參加入學考試。交大考試非常別出心裁,特別是oral exam,我一走進考場,裡面坐著廿幾位老師,正中央聲音最大的是祁甡教授,三堂會審。後來放榜,我發現交大跟清華真的沒有情結,我竟然考上榜首,第二名就是溫清章,不過他比較沒耐心,虛晃一下就到U. Penn.(賓州大學)拿Ph.D.。

    問:您在碩士畢業之後開過公司,可以談一談嗎?

    張:對對!我跟許根玉老師搞過一個公司,在新竹市南大路,叫新域電子。在1975年,我的博士班剛開始,碰到許根玉、王遵義兩位學弟。我們是做掌上型遊戲機,是全世界第一個做hand held game的公司。

    這就是交大的強項,橫向非常強。我們當時需要一個加減乘除的four functions calculator chip,當時李進洋學長在GI(General Instruments)的高雄廠(GIMT)當業務。GIMT位於高雄進出口加工區,貨艙裡剛好一些過時沒有人要的全功能計算機的chip。我們就跑去請李學長把這些chip當破銅爛鐵秤斤賣給我們。李學長很樂意幫忙,不過事情沒有想像中簡單,這些在加工出口區的chip,必須先出口再進口才可使用。後來李學長只要我們支付shipping的費用,先把chip出口到香港,拿到進關證明後再出關運回來,費了一番功夫。南港IC育成中心 勝華科技

    我們拿到這個chip之後做成一個玩具叫「小教授」,它的功能是例如一加一等於二的題目,答對了綠色的LED就亮了,答錯的話,紅色的LED就亮,而且還會叭叭地響,我們那個紅色和綠色LED就是請光寶幫我們做,就是宋恭源董事長。

    至於那個小教授本身的機殼得要做模子,我們也沒錢,就去宏碁找黃少華學長,到他們南京東路,那時候宏碁買了公寓,有兩個門面,一間還算是office,另外一間是庫房,堆了一堆東西。宏碁當時是賣calculator,我們就選了一個他們不用的calculator模子,想要跟他們買,結果黃學長說不用付錢,要我們有需要就趕快拿去用!所以說在創業時期,受到交大學長們很多的幫忙。

    幾年後我到美國做Post-Dr,看到美國的商店 Toy-are-Us還在賣小教授(笑)。說起這個小教授,五塊錢一個,成本大概是一塊半。生產線一條變兩條,兩條變三條,當時我們滿有名的,新竹的銀行搶著要借錢給我們哩。

    問:做得不錯怎麼會想要離開?

    張:這事情講起來很有意思。大家都知道,郭南宏校長的性格很兢兢業業,有人告訴他說,不得了了,我們交大的研究生都在外面做生意。後來一查發現是我們(笑),郭校長就把我們叫去勸告一番之後,給我兩個choices,一是好好唸書,一是結束博士班的課業,好好去做生意。我想這也很fair,於是就答應郭校長,不做生意了,好好回來唸書。

    問:會不會後悔?

    張:也無從後悔起。而且主要還是帳務的問題把我們搞得暈頭轉向,我們會計還嚇我,說我還是比較適合回交大唸書,所以郭校長一提,我就乖乖回來了。

    問:您提到受陳茂傑老師很大的影響,可否請問您是哪方面的影響?

    張:陳老師做人做事做學問都很實在,他很重視價值觀,從來不變,他很清楚他要做什麼。他認為很多東西可以改變,但價值不能改變。他在學校從來是對事,不會對人,我所認識的人裡面,他是最一致的,所謂吾道一以貫之,陳老師就是最佳典範。

    我覺得這很重要,一個人不能因為外在環境改變自己的方向,所以我一直強調value-centered,價值一定要擺在最前面,否則可能就做白工,甚至會有不良影響。我深受陳老師的影響,所以後來去美國,也能夠說服美國人,我想就是緊抱正確的價值觀。人種雖不一樣,但普世的價值觀是一樣的。

    問:那陳老師怎麼會允許你同時去創業?

    張:這個純粹是我們時間充分靈活運用的關係。學校的功課照做,研究 paper照寫啊!(笑)

    問:那交大對您是否有影響?

    張:當然影響非常大。交大做事情就是腳踏實地,交大人當官可能不是很好,不過實實在在做事情的能力是一流的。你看張俊彥校長他當年做實驗,爐子都是他自己圈起來的。我覺得要講本土,這才是本土精神。

    什麼叫做本土化?我認為本土化是在你侷限的環境底下,創造出普世的價值,那才是真正的本土化。本土化如果只能創造本土價值,就沒有價值。

    你可以很本土,但是創造出來的value是普世的。像托爾斯泰,他寫的是俄國小說,是他們俄國人的故事,但是他touch到的common value,是你和我同樣都appreciate,所以他才會成為大作家。
    本土博士在美三十年:從砷化鎵專家到UCLA教授
    ※在UCLA櫃檯遇見到M/A-Com的貴人

    問:很令人好奇,您在美國三十年的傳奇經歷?可以請您談一談嗎?

    張:我在1978年離開交大去當兵,之前也在交大當講師,因此服完兵役想回來當老師。結果,我跟陳茂傑老師商量之後,陳老師對我說:「我看你最好還是出去走走吧!」我問老師去哪裡走走,老師說:「去美國做Post- Dr,去外面開拓眼界也不錯。」

    後來我申請到UCLA,做太陽能電池photovoltaic solar cell。本來計畫稍微遊學一下,我1979年去,但到1980年就有很大的改變,當年卡特總統輸給雷根,共和黨並不支持solar cell的研究,我的計畫被迫停止。由此可見美國的科技發展跟兩黨政治息息相關,這也很有趣。我遠渡重洋要鍍金,結果只鍍了一半金,出門又向各位師長道別,又只混了一年也沒混到什麼,不好意思就這樣回台灣。於是我開始動動腦筋,想到美國的industry走走,也許有人要我。

    我先跑到UCLA的Placement Center告訴櫃檯小姐說我想要被應徵,對方就問我綠卡的ID number,我愣了一下,心想糟糕我沒有綠卡。這時候,後面就有一個人搭腔說:「What旧 the number for? I would interview him.」我一看是一個大鬍子老外,笑瞇瞇的,我想我們素不相識,他怎麼會知道我想應徵什麼工作。他問我打哪兒來的,我說我是台灣來的,他說他太太是台灣來的;又問我,你哪裡畢業的,我說我國立交通大學畢業的,他說他太太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又問我,認不認識他太太,我心想,我怎麼會認識你太太,結果,一聊起來,我還真認識他太太。(笑)就這麼巧,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這麼個貴人。

    所以interview通過以後,我就在M/A-Com (Microwave Associat)做microwave power transistors,當時還在冷戰時期,我做這個東西是大power的transistor。接下來的兩年,M/A-Com也給我相當多的空間發揮,整個實驗室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我不想待在這麼matured環境中,我想做一點新的東西,value比較大,影響比較大。加上我當時被 Gallium Arsenide III-V compound Transistor(砷化鎵三五電晶體)所吸引,心裡頭萌生去意。

    ※一通電話又碰上在Rockwell的台大學長貴人--李建平教授

    M/A-Com想留我,本來想派我到東岸一個新的 Gallium Arsenide實驗室當經理,但我對研究工作比較有興趣,於是我太太建議我打個電話給台大物理系的學長李建平教授,李教授當時在Rockwell科學中心擔任研究員,我問他的意見,結果他回答說:「你還是踏實一點做研究吧,Manager是人幹的事嗎?」還說:「沈義德剛好quit,你趕快來 interview吧!」就這樣,我又遇到貴人,這次是我台大的學長。

    我在Rockwell科學中心一待就是十五年,主要是做砷化鎵的研究。Rockwell是一家航太公司,也一直想要build up像Bell Lab那樣很具影響力的實驗室。所以我在那個實驗室,我就白天做Rockwell需要我做的東西,晚上和CP(李建平)一起做自己的實驗。

    印象很深刻是有次CP發現一個現象,還用圖示給我看,如果plot整個 threshold voltages of GaAs MESFET在wafer上,明顯看到,水平跟垂直方向,完全不一樣。這時候,另外一個同事Peter Asbeck(現為UC San Diego教授)走過來,我們三個人就一起討論。

    Peter Asbeck是學Laser的,他把Laser的理論用在這裡,看法不盡相同。於是三人各持理論,我看爭辯下去也無益,提議他們等我一下,我就捲起袖子進去實驗室,馬上可以得答案。當時已經晚上七點鐘,還沒吃晚餐,我們一面做一面討論,做到半夜,後來三人一致同意,找到新的東西,就是「Stress Induced Piezoelectric Effect on GaAs MESFET」。這是第一次知道Local Stress對Field Effect Transistor有很大的影響。晚上做完,第二天就寫論文,花不到一天的時間。

    這給我很大的信心,但也曾有過另外一次實驗,因為信心不夠,認為自己焊接有問題,而白白讓一個新發現從手邊溜走。所以,我在這邊要強調,信心要足夠,要 be alert,要保持敏銳的觀察力,這對事業的幫助很大。

    ※受UCLA邀請時,葉文恭教授相挺協助將研究成果寫成一本書

    問:怎麼會到UCLA教書?

    張:早期華人當教授比例低,我1980年Post-Dr計畫停止第一次要離開UCLA時,我的導師說我很可惜,沒有US Ph.D. degree,要我好好珍重,意思是這輩子大概回不了UCLA了。

    我自己也知道滿難的,因為到了一九八幾年,我做出一點小成績,東岸的一家長春藤名校想邀請我去教書,最後要詢問我的背景時,問我是不是從MIT畢業,我直接跟他說,「No, but I am Made-In-Taiwan.」我是從台灣國立交通大學來的。結果他們要我先拿另一家學校的offer,再聘用我。我心想真是太瞧不起我中華民國的學歷了,就沒有再談(笑)。今天提到交通大學,大家會肅然起敬,不過當年還是不太有名氣。

    直到1996年,有一天,UCLA打電話來,問我想不想到他們學校教書,我還以為他們有什麼附帶條件,自己馬上招供說,我是國立交通大學畢業的!結果這回他們說:「交通大學很好,是個好學校!」(笑)

    後來他們依照我的經歷直接要升我為第六級的full professor(按:UCLA的教授分級為:助理教授四級,副教授兩級,教授則分為九級;要升到第六級的教授必須由來自世界各地的教授評審。)但是需要國際審查,結果他們去準備和通過審查,又是九個月後的事。在這之間,我又遇到另外一個貴人葉文恭教授。在UCLA final 審查時,有位莎士比亞文學教授,認為我的資料只有12頁不夠厚,於是葉教授自告奮勇將這12頁資料拿回去重整成一本厚厚的磚塊書。後來就在UCLA待到現在,一直在做integrated circuit and system的研究。

    「要想當leader,you must take the risk!」

    問:您在UCLA時,如何排解挫折感?

    張:做任何事都會有frustration,是要看你怎麼看事情。分享一個經驗,我有一個teaching assistant,我對他的performance很不滿意,有天他進辦公室,想找我抗辯。事前我就思索如果繼續把他罵一頓就會有效果嗎?好像不然,於是我就換個方法,他一進來,我請他坐下說想跟他談一件事,第一句話我就說:「我很擔心你的學習和前途。」還告訴他為什麼這樣做是一個bad damage。我發現這樣下來效果很大,他本來找了很多理由要抗辯,結果聽完我的話,馬上跟我道歉:「教授,我錯了,你是對的。我很感激你這樣子關心我。」

    所以,身為一個Educator,我們站在一個很好的位置,是可以對學生產生很大的影響力,是滿unique的。

    問:如何平衡您的時間跟壓力?

    張:我想是passion吧!保養年輕的秘訣就是be passionate,做了以後滿足你的curiosity。

    問:如何找到passion?

    張:給孩子多一點空間胡思亂想吧!我認為以前的學校自由度比較大,所以好像培養出來的孩子做的事情大些吧。我以前念台中一中,哇,那真是個好學校。我們那時候的黃金鰲校長是北師大的訓導長,他真把我們當北師大的學生在教。我們上課下課沒人管,學校像市場一樣,每一節上課下課,有人走進校門,有人走出校門,上課上兩節不高興,就回家了。我的同學趙少康還幫他取個綽號叫「金龜」(台語發音)。

    那時候真是台灣教育的黃金時代,我發現教育好像愈改愈不怎麼樣。拿我們竹山來說吧,當年真是地靈人傑。張俊彥校長的父親就是竹山人,GARMIN(全球最大衛星定位系統)的創辦人之一--高民環,全世界三百大富豪,也是竹山人,劉增豐院長也是竹山人,他哥哥就是我同學。這麼偏遠的鄉下,出這麼多人才,但是,現在竹山好落寞,所以我說這個台灣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問:科學家說做學問很孤寂,您同意嗎?如果是,您如何面對?

    張:可能可以從兩方面來講。第一,你不能跟著人家走,每一個人都在做的題材,你可能要想想如何跟別人不同。億萬富豪洛克斐勒有一天在紐約街上給鞋童擦皮鞋,這位鞋童對他說:「洛克斐勒先生,我也買了你的股票也!」本來是一句好話,但是他想到的是,不行,這股票過熱了,連一個辛苦擦鞋的鞋童都要來買你的股票,表示你的股票過頭了。所以回家之後,他馬上把所有的股票都清掉,結果他就survive了。同樣的道理,如果全世界都在做同樣的東西,就表示這研究沒什麼好做的。

    我個人也是如此,我不喜歡走人家走過的路,所以我常跟我的學生講,你以為你到我這裡來是在做晶片設計嗎?No,如果你這樣想,那你最好離開這裡。我們做 engineer沒有說來學一個技術的,我們是problem solver,是訓練你如何思考,去抓住那個價值。什麼東西有價值,什麼東西沒價值,如何去選擇有價值的東西,這是一個哲學的訓練,不是一個技術的訓練。

    問:您看現在的學生與過去的學生?

    張:大的環境變了,電腦使用太普遍,學生變得interactive。也就是說,電腦出現什麼樣的需要,學生就response to電腦的需要,沒有像早一輩的學生,是直接跟自然的接觸。所以,現在的孩子,may be garbage-in and garbage-out這是比較可慮的。但反過來說,現在的孩子可以做到以前我們不能做到的程度,孩子如果latitude好的話,也可以解決很多事情,所以盡量要給孩子一些空間,他坐在那邊胡思亂想時,也不要說他是白吃飯。

    問:您對台灣的科技研發有什麼建言?

    張:台灣已經做得滿好的,台灣的程度應該是一流,但是限在執行面上,開創面則是不夠,真正要做到世界第一,憑良心講,做老大還不行,做老二、老三綽綽有餘。

    其實,閉起門來算點數,說我們的paper數量超過Stanford,超過MIT,我覺得不如打開他們的網頁,看看教授們的博士學位是從哪得來的,這才是最直接的訊息。

    現在的question是拿到五年五百億以後,能不能拿到世界第一名?做老大你得要猜前面什麼地方有寶藏。大家聽過「哥倫布和雞蛋」的故事嗎?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回西班牙,國王慶功宴上有人challenge他:你只要一直往那邊開不就到了嗎?這時候,哥倫布拿一個雞蛋,要求對方把它立起來,結果那個人表示沒辦法。這時只見哥倫布把蛋底打碎就站起來。道理是一樣的,知道這樣可以站起來,你為什麼不這樣做?所以要想當leader,you must take the risk。

    註:感謝電機學院羅珮馨小姐,以及IC之音主持人謝美芳小姐參與並協助本次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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