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有個孩子
前幾天,診間出現了一段很令我省思的一段對話 「林醫師,這是我第一次懷孕,但是是我第二個孩子.......」 一聽之下,我以為又是一對無厘頭的夫妻在哪裡搞不清楚狀況!或是第一個孩子是毛小孩,貓狗之類的....... 於是我追問下去... 「什麼樣的狀況會是第一次懷孕卻是第二個孩子?」 ...
想要有個孩子
前幾天,診間出現了一段很令我省思的一段對話 「林醫師,這是我第一次懷孕,但是是我第二個孩子.......」 一聽之下,我以為又是一對無厘頭的夫妻在哪裡搞不清楚狀況!或是第一個孩子是毛小孩,貓狗之類的....... 於是我追問下去... 「什麼樣的狀況會是第一次懷孕卻是第二個孩子?」 「噢!是這樣的,原本我的醫師跟我說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懷孕了,所以我跟先生到美國取了卵做了試管嬰兒找了代理孕母,在去年生下了我第一個孩子,而現在卻意外懷孕了,所以這個是我第二個孩子.......」 天呀!這麼簡單的可能性我卻沒有想到
這幾天由於工作非常的忙碌
要現在才有時間跟大家討論
#想要有個孩子 這件事到底需不需要被法律允許
先說在前,我不希望引起反同或是婚姻議題的任何筆戰
但在我每天的臨床工作上,確實會碰到很多種狀況
也看到很多勇敢的女性在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夢想
像上述這種狀況 先生精子配太太卵子但代理孕母生
算是很單純,但這樣算不算我的孩子 (有血緣關係但不是太太自己生)
太太借卵配先生精子但太太自己生,但這樣算不算我的孩子(跟太太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但自己生)
同姓婚姻 A女卵配捐精者精子但給B女懷孕及生產 ,但這樣算不算我的孩子 (完全無血緣關係但B女自己生)
領養的孩子算不算我的孩子 (無血緣關係也不是自己生)
在台灣,我覺得大家把「#自己懷孕生產才是自己的孩子」 這件事看得很重要,不管在法律上,人的心態上,或是任何層面都是一樣
因為台灣法律目前仍規定不能非婚姻關係下試管植入或是代理孕母生孩子(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台灣的法律不知道是管太嚴還是管太多還是太落後)
所以當一位女性因為疑似自體免疫疾病流產很多次,沒有其他方法,只能不停的換藥嘗試希望能夠自己生下孩子
卻換到更多的失望時,我就會覺得台灣應該可以更好
當一對同性伴侶想生孩子,卻必須遠渡國外花上大筆銀子才能夠得到夢想中的孩子時,我就會覺得台灣應該可以更好
更務實一點,單純不想結婚的女性但也希望想要有個孩子時,也有精子提供者,但在台灣就是不能夠名正言順的做試管有孩子,造成大部分的人選擇放棄時,我就會覺得台灣應該可以更好
花了大把銀子,花了很多時間,也在國外用了很多方法確實懷孕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生,不管跟自己有沒有血緣關係時,所有的狀況在孩子生下後,都是只能辦理「領養」,那跟直接領養一個孩子,在書面上又有何不同呢?
在法律,在人的心,在尊重每個人的想法上,我們都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可能更努力做的更好,當大家不再執著「自己生孩子才是自己的孩子」 這樣的觀念時,很多的辛苦也會獲得改善。
我相信 #愛孩子的心 並不會因為不同的方式而有不一樣
台灣捐精法律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建構安心懷孕友善生養環境
上周行政院針對少子女化的國安問題
由衛福部及勞動部共同提出友善生養的對策
對於整體的政策 我給與高度的肯定
能踏出友善的第一步是非常棒的
而且各面向都有重大的突破
不孕夫妻的試管門檻其實原本是高的
一次的試管療程花費大約15萬元上下
而這次政府第一次即補助10萬元大幅降低入門門檻
讓不孕症夫妻的負擔大幅下降至5萬元左右
後續的效應會不會讓試管療程次數大幅上升
讓有總人數限制的補助提前滿額達標
這點值得觀察
而針對不孕夫妻的試管療程補助限制
是否有可能鬆綁讓單身女性及同性婚姻者
借由捐精亦可以達到生子的目的 亦有補助受惠
有賴政府及相關專家學者及官員修法讓一切更友善
產檢的部分增加次數是我個人覺得效果較不大的部分
不過若借此可以讓孕婦更安心未嘗不是件好事
而增加超音波次數
診察費及檢驗費調升也讓產檢院所受惠
我覺得還有一點可以將來作為修正的參考
目前針對>34歲高齡孕婦有補助5000元的羊膜穿刺檢查
應該放寬至所有孕婦且可自由選擇唐氏症篩檢的補助項目
包含第一孕期唐氏症篩檢、羊膜穿刺或非侵入性染色體檢測,都進行一樣定額的補助,而不是只針對高齡
可以讓更多的孕產婦受惠 也比較符合公平原則
產檢假的部分由五日調整為七日
雙親可以同時申請育嬰留停
育嬰留停薪資由投保薪資六成提高至八成
育嬰留停可以短期可以申請兩次
中小企業受僱者可以減少或調整工作時間
這些都是非常棒的政策
讓孕產婦及先生整個家庭可以更安心的照養孩子
當然很多人還是很不滿意這樣的政策
不滿意可以 但是要有建設性的建議
我必須說 法律是道德的最低標準
整體的友善生產大環境需要你我共同來營造
包含雇主,包含整個社會,包含所有的人心
孩子的父母也必須要知道
國家可以幫忙 但不可能幫忙養一輩子
如何開啟友善循環 就從每個人自己做起
不能換了位置換了腦袋
台灣加油
❤
台灣捐精法律 在 烏烏醫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關於同志伴侶,我的想法很簡單,我有的權利他們也應平等擁有。基於這立場,我百分之百贊成同性婚姻。只不過,原本我一直以為人工生殖法也在法案通過時同時修改,讓女同志和異性戀(先生精蟲稀少、無精症)一樣可接受捐精,藉由人工授精或胚胎植入受孕。
直到她們走進我的診間:
「沒有心跳,看起來是萎縮的胚胎,需要藥物流產,下個週期再努力,你們是找哪位醫師做人工受精啊?」我說。
「我們是DIY!」聽完我的話,她們兩這樣回答。
我這才發現,她們的努力和別人不同。原來,因人工生殖法目前僅適用於異性戀夫妻,女同志們若想懷孕,多半只能藉由居家「自體滴精」的形式,透過無針頭的針筒將精液打入陰道。沒有專業技術的協助,和在醫療院所執行的人工受精相比成功率肯定低了許多。再加上自行取得的精液未經洗滌,注射進去後更容易引發收縮悶痛。每一次流產、每一次失敗、再找一次精子的無助,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次疼痛與煎熬。
更令人無奈的是,人工授精若失敗多次,我們一般會建議病人改採試管療程,在排卵刺激後取卵,讓精卵在體外受精、再植入體內。這個方式醫療介入更多、成功率更高。但技術上雖可行,礙於法律規定目前只有異性戀夫妻適用。
她們是被排除在外的。對於我來說,有種「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和藥物可幫助她們,但法律卻規定我不能」的荒謬感。
為了瞭解此議題到底「卡」在哪裡,我又能做什麼,上個月分別參加了綠黨舉辦的「談到生育,平權的路有多遠?」以及輔大性 /別研究社主辦的「幸福快樂然後呢?專法週年後,婚姻平權的困境與未竟之路」座談。
先說結論,我認為,除了參加遊行、在網路上發聲,最省力的就是,將「是否支持生育平權法案修改」視為妳在選擇政治人物的重要指標,並且一定要去投票。因為各項法案要通過與否,決定權就是我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立法委員,這也是最簡單可直接為她們發聲的機會。
講座中,同家會黎璿萍秘書長分享更多同志求子的困難。
疫情前,同志伴侶為了求子,除了先前提到的滴精,只能遠渡重洋去國外接受試管療程。除了上百萬費用,還得面臨語言、文化上的隔閡與不安。從醫師的角度,我完全可同理。因為即使是較單純的婦科疾病,我心理上也會抗拒語言不通的外國病人,除了解釋上更耗時、效率差,也可能因解釋不清,影響到治療效果。更何況人工生殖療程複雜、需溝通的地方更多。
而疫情後,安排好的試管之旅只能取消,自體滴精失敗的伴侶只能在國內繼續一試再試。當然,疫情終究會過去,世界還是會重新運轉,但是時光流逝,高齡女人的「卵子」有機會等到那時嗎?
最讓人心酸的是,這些同性伴侶來到不孕症診所求助,卻不得其門而入,卻眼睜睜看著外國夫妻特地到台灣接受試管療程,感覺就像是被這個國家遺棄了。
或許有人會認為,讓孩子在只有爸爸或媽媽的家庭長大很自私,以後肯定會被歧視。我認為綠黨張竹芩秘書長提出的說法很值得參考:
『相信我們都同意人不應該因性別、膚色、種族、階級受到差別待遇,甚至遭受歧視,但對於孩子呢? 不管是隔代教養、單親、多元成家的孩子,我們都應該打造一個零歧視、友善的環境,而不是反過來問,為什麼你會被生出來?為什麼會生在這個「非典型」家庭』。這段話對於單親的我感觸特別深 ,在過去那個年代,歧視固然有,但我姑姑、奶奶毫無保留地對我付出與照顧,比起典型家庭,我從不認為我缺少了什麼。因此,我一直認為,對孩子來說最重要的是用心陪伴與無私的愛,和家長的數量、性別完全無關。
更何況,為了協助同志成為親職,相關團體也提供許多資源,比如兒童心理諮商相關成長課程、親師座談、志工輔導培訓等,讓同志家長們學習用什麼方式告訴孩子你從哪裡來、怎麼調適母代父職、父代母職。當孩子面對歧視、不公平時,也教他如何應對,爭取權利為自己發聲。
我得老實說,同志決定生兒育女金錢文化門檻相對高,還得拿出更多勇氣去面對這個相對不友善的社會,比如,爸爸該如何帶幼童上如廁?兩個爸爸牽著孩子走在路上可能會頻繁被問「媽媽呢?」。
因此相較起只是「不戴套」就意外懷孕的異性戀,他們對於婚姻、養育的決定,我相信是更加深思熟慮、步步為營的。
同時我也認為同志婚姻其實是一面鏡子,反映社會在性別平權上可以改進的還有很多。我的內心也不時在吶喊,在少子化的時代,,為什麼我們不能給所有想要生育的人,一樣平等的機會呢?
參加完講座,對於這群同志朋友,除了同理,我更多的是敬佩。她們為了爭取自己應有的權利,從學生時代就投入相關領域(社會、法律、人權、傳播),為了爭取大眾的認同,也變得更圓融、包容接納不同意見,面對阻力時,也不斷調整作法重新出發。想想自己身為異性戀,深感可不受限制地結婚、自由選擇要不要生兒育女,是如此幸運。但同時,也因他們無法公平被對待而感到內疚、難過。
我也很佩服林昶佐委員在這個吃力不討好、又會掉選票的議題上一直努力付出。在講座上聽到他反思,經過2018年的挫敗,在溝通議題上我們應該用理性的模式爭取對方認同,不是用吼罵、辯論、甚至是瞧不起對方的態度讓反對者認輸。他認為這樣不但沒用,反而引起反感、遭致更多反撲。
我認為這樣的態度在其他方面也很受用,好比說服長輩重訓、破除孕期迷思,與其情緒性地回嘴「叫你運動你就聽啊!」、「不要管我,你老了不懂」、「年代不同了,跟上好嗎?」,或許我們可以更有耐心地去和他們說明運動的好處、提出科學的數據、解釋迷思的盲點。在一次一次理性溝通中,不僅個人的信念會更堅定,說服對方的論述和技巧也會越來越好!
「結婚都一年多了,什麼時候計畫生小孩?」這句有點熟悉、卻又惱人的話套用在同志族群目前不適用。婚姻是不是戀愛的終點我不肯定,但能確定的是,婚姻只是平權的起點,跨國同婚、生育平權,破除性別刻板,還有許多的議題需要關切,「同志們」讓我們繼續一起努力吧!
小補充:「她們」後來成功懷孕了,目前規則產檢中。
#讓生育成為自主的選擇
台灣捐精法律 在 黃建榮醫師(黃建榮婦產科診所暨台北試管嬰兒中心Taipei IVF)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這位好朋友可以讚譽為偉大的母親、偉大的勇者。她總共接受了大約10次左右的試管嬰兒治療,每次約莫取到2到10顆卵,但其中只有成功一到兩次,最後卻又以流產收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卵巢功能不佳,在和病人深入討論後她也願意接受捐卵的治療。
在台灣因為法規非常嚴格、民風也比較保守,所以願意捐卵的人不多,在等待了半年以後終於得到適當的捐卵者,很不幸的第一次捐卵胚胎植入也是沒有成功,所幸還有冷凍胚胎,因此第二次植入前我們讓病人接受高濃度血小板植入術(PRP),也就是在植入前幾天抽取病人20 c.c.的血液,經過特殊方式處理提煉高濃度的自體血小板,再注入到病人的子宮內,希望可以改善內膜著床的環境。
真的很高興,這一次懷孕了,在不孕症的治療上這位好朋友真的是不屈不撓,也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精神,終究還是成功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有些病人治療到最後還是必須接受第三者捐贈的卵子,遺憾的是台灣捐卵的風氣不盛行,法律上無法姊姊妹互相捐贈,因此有此需求的不孕症患者,真的是非常的可憐,我們由衷希望政府可以早日立法,允許親兄弟姊妹之間的捐精捐卵,因為兄弟姊妹比較有同理心,知道自己的親屬不孕的辛苦,幫助的意願也較大。
這位好朋友的故事也是告訴我們,倘若有不孕的問題要早一點接受治療,特別是曾經接受過卵巢手術的患者、卵巢功能較虛弱的患者更是要提高警覺。
另外提下高濃度血小板植入治療(PRP)這種療法的適應症目前還在研究中,每位學者的見解不同,主要是用於子宮內膜比較薄的患者。但是最近也有有一些學者把它用來治療多次試管嬰兒著床失敗的患者,希望能夠提昇著床的環境。目前很多新的療法都在評估中,我們也會隨時注意最新的進展,希望能把最新的技術應用在有需要的病人身上,提高懷孕的機會。祝福各位好朋友早日懷孕、美夢成真。
======================內文如下===================
<將近十年的求子之路,謝謝黃醫師一直陪著我、鼓勵我謝謝>
96年因卵巢囊腫切除單邊卵巢的我,因為忙於工作在結婚2年後才開始我的求子之路,第一次驗AMH只有0.23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疏忽時間、年齡及曾經得開刀,讓自己身體已經老化到這個程度。
跟著黃醫師從新光到南京東路,不斷的藥劑搭配及技術輔助曾最多也只取到4個卵,也懷孕過,但總等不到孩子真正長大,後來更只能取到1~2個卵,常常後悔太晚就醫。這段時間已經數不清進行了多少次IVF,但總是一直等到失望。
最後決定辭掉工作,給自己一點時間努力,醫生總是說我還有希望所以我也不想沒走到不能再走為止就放棄。
直到最近一次又驗了AMH來到史上最低<0.1,卵子不夠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就一邊繼續努力一邊去嘗試醫師建議的「捐卵」,在一連串的面試及審查後,耐心等待,終於等到適合的對象。
所以,得到了夢寐以求的19顆卵,也在第2次植入,收到天使送來的禮物現在小寶已經滿13週了,我也將從黃醫師這裡,從一再留級到終於畢業,中間經歷九年過程,現在可以自嘲比8年抗戰還厲害了。
最後要謝謝黃醫師,一直以來的幫助與鼓勵,也謝謝護理師團隊們,總是在我最累最辛苦的時候給我安慰及力量,還有貼心的照顧,等著我喔!我還會再來給小寶找一個弟弟或妹妹的。
2019年8月 小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