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台大電機研究所考試科目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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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台大電機研究所考試科目產品中有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4萬的網紅高閔琳 高雄市議員,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台灣 Taïwan】驚!高閔琳洗學歷抓到了? 我是因為興趣申請入學考進第四類組第一志願台大昆蟲系*,大學部學號開頭是B,畢業取得農學士畢業資格。後來報考台大碩士招考(純筆試),榜眼考進台大國發所憲政組;學號開頭R,一般生*。 不知「本來就台大再洗學歷為台大」之「台大洗台大」之所云? 啊是在空...

台大電機研究所考試科目 在 Spark Light 工作坊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9-16 09:51:09

|Spark Light工作坊| 📍|主題| ▫️到底要選系還是選校呢 📍|前情提要| ▫️ 選系?選校?這道萬年難題每年都在困擾著高三學生,而小編我也必須先說,這個問題的答案真的非常見仁見智,我無法告訴你哪個才是絕對正確的選擇,但下文我會就我所知,提供各層面的分析,並分享個人經驗給大家作參考!...

台大電機研究所考試科目 在 Spark Light 工作坊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8-18 20:27:06

|Spark Light 工作坊| 📍|主題| ▫️ 材料系日常 📍|前情提要| ▫️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材料系呢? 查詢看看二類組科系的分數排名,會發現高分的科系除了大家熟知的電機系和資工系以外,就是材料系了(第三名)。eric編現在是台大材料系的大二生,今天就讓eric編帶大家了解材料系平...

  • 台大電機研究所考試科目 在 高閔琳 高雄市議員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7-25 00:5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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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 Taïwan】驚!高閔琳洗學歷抓到了?

    我是因為興趣申請入學考進第四類組第一志願台大昆蟲系*,大學部學號開頭是B,畢業取得農學士畢業資格。後來報考台大碩士招考(純筆試),榜眼考進台大國發所憲政組;學號開頭R,一般生*。

    不知「本來就台大再洗學歷為台大」之「台大洗台大」之所云?

    啊是在空氣洗衣機噢?洗學號還差不多。

    #高閔琳大方承認有洗學號

    #台大也沒什麼了不起
    #有國際觀的人會看學校世界排名
    #行行出狀元也不是唯有讀書高

    是說當年碩士畢業,本人原先確實有規劃要考個公費留考、出國洗個學歷無誤,還鎖定了留美或留法攻讀博士。

    可惜當時2013 Bumbler馬英九執政後期毀憲亂政親中舔共,我幾乎每天上街頭參與社會運動直到發生太陽花;很遺憾的,在同一個時間點,我也發生了一些不幸腦波弱的症狀。

    #腦波弱的下場

    2013年,當時本人一時腦波太弱,一時XX衝腦;我就跟著鄉民進來看熱鬧⋯⋯啊不是,是沒啥家世背景就從天龍國跑回父親故鄉,跟著人家出來選議員、拚議會過半關鍵一席高雄翻轉⋯⋯誤以為這樣的我,頭頂就會自動發出神聖的光芒*。

    #開始懂了
    #難道是由愛生恨

    中間在地方六年認真打拚的故事略。直到現在,學歷沒洗成的我整天被韓粉、各路網軍和對岸的外國小粉紅恐嚇威脅騷擾抹黑和霸凌,說我都沒在質詢(咦?)、都沒在做事(蛤?),辱罵我沒讀書我台灣之恥台獨井蛙(喔喔?),包括各種超級低級超級難聽歧視女性的髒話、各種問候生殖器官⋯⋯甚至還有性騷擾。

    此外,可愛的鋼鐵韓粉們也在我曾經會勘爭取道路改善的巷口大概100公尺的地方成立了「罷琳總部」要罷免我。積極地找國民黨里長幫連署;甚至也幫我設計開發了有3種顏色的T shirt 週邊商品 ⋯⋯可謂相當有心。

    看見韓粉們的用心與真情,別出心裁的創意和獨特的美學,真的常常讓我喜出望外,感動到無法自拔。

    #深夜時段肥宅鄉民孤單寂寞覺得冷

    說真的夜深人靜時,「洗學歷未遂」的我,也會經常自我感覺不良好。

    我覺得自己學歷低、不如人、花拳繡腿學藝不精、無專長無專門領域經歷、知識背景不夠雄厚、學術研究能力不足、沒競爭力、中斷了學習和學術研究的道路⋯⋯;有時,我也會思考,當初若不是腦波太弱,要是真的去了法國美國洗了洋學歷有個專門領域,回來當個學者教授噴噴口水誤人子弟,說不定還比較有前途*。

    #國民黨選舉撇步密技傳授㊙️

    不過說實在的,繼威力彩頭獎摃龜之後,沒洗到學歷只成功洗了學號的我,跟「涉嫌找槍手代寫和整本論文抄襲」還一直硬拗說謊的國民黨市長候選人相比⋯⋯

    我真的覺得輸人慘慘!

    我也再次覺得哽咽覺得悲傷覺得藍瘦香菇*,要寫十個慘字啊⋯⋯

    有人問,藍營是不是不潑髒水、不扯爛污不抹黑就不會選舉?

    我是覺得,「國民黨不倒,台灣真的不會好」啦。

    #國際巨星等級禮遇

    最後我也嚴正抗議,雖然說我也不是天仙美女,又生得一副下午才會消水腫的大餅臉,總是很不上相,上鏡難看到自己都不想看;但也請藍營側翼韓粉社團,不要成天用那幾張張紅媒中時刻意超近距離詭異角度拍攝的醜照或截一些醜圖,甚至還變造我的照片改圖來人身攻擊、外貌羞辱等等的,那格調水準實在很低、相當之low。

    人家疑因舔共飽受批評的國際巨星蔡依林在《蘋果日報》、《壹週刊》⋯⋯照片都沒這麼備受禮遇過。

    總之感謝厚愛但受寵若驚啦我。

    ——————————————————
    備註:

    〔註一〕台大昆蟲系。

    我小時候的夢想成為藝術家,但因為從小就對不同領域各種學科都很有興趣,對於學習到了高中階段就要開始分什麼文組、理組,不能同時學習人文社會和自然科學覺得討厭。

    小學時我參加過台大昆蟲營,長大後依據興趣「申請入學」(筆考、實驗考+口考)進入台大昆蟲系;我喜歡螞蟻,每次做錯事被媽媽罵完,我都會溜去後面巷子撒糖餵螞蟻找牠們玩 XD。

    另外,台大昆蟲系/植病系是第四類組第一志願,可謂農學院一方之霸。想學「歷史超差的舔共過氣政客祭止兀」蔡正元酸昆蟲系的,奉勸你最好再三思。

    (高閔琳宣稱,不排除放隱翅蟲或紅火蟻出來咬人)。

    〔註二〕台大國發所。

    一直都沒有停止對人文藝術和社會科學領域知識的興趣;本來我想故意再延畢,研究所階段直接跨領域來報考考試科目較多的政治所;但後來因特別對憲政體制和民主化有濃厚興趣,便想說不如改報考台大國發所憲政組。

    當時我參加了台大碩士一般生招生考試(純筆試)。

    大考前一天我又赫然驚覺,這麼愛參與街頭運動又批判性超強的我其實是考城鄉所或社會所比較適合我;但還是想說硬著頭皮去考考看好了,結果最後榜眼考進台大國發所。

    既然考上,那就先進去讀了。反正一樣也能到政治所和其他所修課,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註三〕頭頂發光。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頭頂發出聖光有不少益處:

    一方面,能夠吸引眾人的目光和注意力,未來也還有「高雄發大財」、「全台灣人民都很安全都很有錢」之斂財的說服力和未來發展的可能性與可行性。二方面,夜晚微服出巡時能充當移動式路燈探照社區治安死角,減輕各里各社區巡守隊的負擔與辛勞。三方面,還能吸引一些夜行性趨光性的昆蟲,抓捕來做標本不送人、送學校教學使用⋯⋯堪稱是一舉數得,又順做功德做公益。

    此外,頭頂發光,還有可能官拜行政院院長(噢他今天下午要來高雄了)。

    另依照每人修煉程度的不同和頭頂發出光芒的顏色來分等級,最高不只是擔任副總統而已,還有可能榮獲梵蒂岡冊封為聖光充滿的「聖大額我略教宗騎士團勳章爵士」成為一名經過專業認證的聖騎士。

    〔註四〕關於噴口水誤人子弟的事業:

    雖說做研究找教職忙升等也不輕鬆,但好處是生活至少比較單純清幽、保有隱私、忠於自我⋯⋯也還算有寒暑假可言;而遇到異次元平行宇宙拒讀台大的韓粉柯粉各種粉、翻牆共匪小粉紅的機率,也會比較低。

    〔五〕藍瘦香菇:難受想哭。

    ——————————————————

    後記:

    1、我和高嘉瑜都是碩士一般生。她除了會唱歌,她也是個專業的洗學號代表。

    2、鄭文燦,野百合學運世代要角,他當年是台大電機轉台大社會系畢業。本來也是相當清瘦一表人才,但中年發福以後,人稱胖周瑜,並也加入了洗學號代表團。

    3、其他同黨不同黨無黨的政治工作者,原本的大學學歷,有成大、東海、東吳⋯⋯本身本來也都出自頗有名氣的國立大學、私立大學。

    而在許多前輩的年代,當年大學錄取率是多低?出生率多少?有少子化嗎?大學有這麼多間嗎?以為閉著眼睛劃個幾題選擇題就能上大學嗎?還洗學歷勒~

    這張圖上的人,是哪一個的論文「整本抄襲」的啦!

    4、還在「負債3000億」、「氣爆貪污」和「蔡英文留英洗學歷假博士」?人家民眾黨蔡壁如「在沒有網路的年代」都知道要「上網自學」了,加油好嗎?

    5、本篇文章走反串反酸自嘲風格,盼能凸顯藍營政治操作之手段拙劣以及low。

    本人寫作「無意」冒犯任何洗學歷之人,畢竟我自己也是「洗學歷未遂」。

    如有得罪,還盼讀者別「有心」了。

    ——————————

  • 台大電機研究所考試科目 在 半路出家軟體工程師在矽谷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8-11-11 05:42:16
    有 3,048 人按讚

    台大演講- 6 點希望我大學就知道的事 & 3 次人生低潮落魄時期故事

    我 11 月 10 日受邀在台大校慶、化學系系慶時演講分享,為了這次公開演講,我要和公司申請,法務、政策、公關部門審核同意後才可以公開演講,考慮到活動在我回台灣的不到 12 小時的隔天,以及許久沒有演講,我一度想打退堂鼓。 但後來想著要回饋母校、母系,以及分享經驗給有興趣的朋友、學弟妹、粉絲們,我還是咬著牙,在過去一個月工作很忙之餘,做文件提交申請、以及寫稿、做投影片、練習演講。以下是是我昨天的演講稿,分享給不能到現場的朋友。

    謝謝系主任,徐丞志老師的邀請,系辦許小姐的協調聯繫。今天很榮幸可以參與台大及化學系 90週年的慶祝活動,我是 2008 年 80 週年時學士畢業的! 今天想要從我大學及畢業後這 10 年來的經驗來和大家分享6 點希望我大學就知道的事,以及我 3 次人生低潮落魄的時期故事。

    我 2008 年台大化學學士畢業後當兵,2009 年到台大環工所當助理準備出國申請,2010年來美國 Lehigh 念環境科學碩士,後來先在美國 Virginia 新創公司 Hook Mobile 當軟體工程師,2015 年到美國最大的太陽能公司 SolarCity 擔任軟體工程師, 2016 年電動汽車公司 Tesla 併購 SolarCity,所以我有大概 3 個月在 Tesla。 我在 2017 年一月以後是 Facebook 的軟體工程師。 我也是部落格半路出家軟體工程師在矽谷的作者,部落格中分享我轉換跑道成為軟體工程師的心路歷程、在矽谷的所見所聞、以及自我學習成長的筆記。

    那今天最重要的主題,希望我大學就知道的事:
    第一:希望我那時候就知道 Bitcoin 比特幣...這樣我早些研究, 2009、2010 年有在一個比特幣不到一美元或是很低的時候有買,可能現在就退休了。 哈,這是個玩笑話。我想主要的建議是是要對新趨勢保持開放接受的態度,說不定你可能得到許多意想不到的收穫,這個世界,很多時候 “早” 就是一個很大的優勢。

    第二:我在大學的時候除了學校的科目,並沒有多培養我的知識廣度,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想要多讀書,在本科之外培養各種不同的領域的知識,了解自我性向並確認人生方向,這樣我可能更早就會開始學習程式,也不需要半路出家了。

    第三:多參與實習,接觸業界, 這可能是我最最希望我有早點做的事,在大一開始的每個寒暑假,到業界實習,從業界的工作來了解自己真正想要累積的職業。我在華府綠色和平組織實習的時候確定了我不想要在 NGO 非政府組織工作做像是遊說法案的工作, 我在農業圖書館的時候確定了我不想在政府部門工作,依靠不確定的年度的預算來工作。 我確認我想在民間企業、快速有效率的知道自己能力,如果我的目標改變,我可以隨時調整。而每次實習工作,都幫助我了解到我內心真正的喜好。

    第四:我自己是半路出家,我也了解到許多大學畢業生沒有做主修科系的工作, 化學系也不例外,我知道許多朋友,到現在也不是做純化學研究工作。 其實這沒有什麼關係, 我們應該保持開闊的心態,在這個時代找尋可以把你的技能及優勢發揮的職業。

    第五: 跨界的合作及新應用是一直在發生的,我知道像現在科技業一直在顛覆許多傳統產業,如果你有新思維,找到好的切入點,我相信有許多藍海領域可以發揮。 當然,請不要誤會我,如果你已經在一個領域有熱情,想要一直專研也是很值得鼓勵的, 像徐丞志老師被Analytical Scientist 評選為 Top 40 Under 40 的分析化學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條條大路通羅馬,在一個領域深耕,或者找尋新領域探索,你的人生不論怎麼樣都可以成功, 一切就是看你的選擇、以及你如何付出。

    最後: 提升自己的技能, 常常需要永續學習,我認為最重要的能力是學習新知識的能力。 在大學的時候,我們應該多理解及精通學習如何學習, 在線課程 Coursera 上就有一門 Learning How to Learn 的課,大家有空可以去學習這門課。當你的學習能力很好的時候,不管是要專研技術,或是學習新知識都會容易很多。

    再來,我想和大家分享我 3 次人生的低潮落魄時期:

    第一次落魄是我大學時期,我從小在班上或是學校都是名列前茅, 到高中也不例外,我高中考大學時不知道我真的想做什麼? 我填志願基本上就是從電機、物理、資工填下來,化學系好像是我第 6 個志願,進入化學系發現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許多同學是奧林匹亞競賽獎牌得主,或是高中就把一些大一大二的課都唸過了, 我和班上前半段的大神們差距大到真是連車尾燈都看不到。

    當然我大一的成績還可以,排名在全系第9 名,主要是很多科目都是像高中一樣。 大二開始比較專業的科目一開始,我的成績就一落千丈,掉到後段 50幾名, 因為有一些轉系生進入化學系,所以總體的學生人數增加到快 70人,大三大四成績稍為好一點,但是其實很多都是靠非本科系的學科來拉成績。

    因為我在化學系的本科目中找不到熱情,我大學時代嘗試轉系牙醫系,轉系考試取6名,我考第五名,但是因為我大一的物理化學微積分平均只有 79.69, 不到 80分,牙醫系也不讓我四捨五入,所以還是沒有轉系成功,打擊超大!

    我對商管、財經、歷史都有嘗試,但並沒有真的找到我有熱情的領域。那時我常常心灰意冷,覺得我真的唸不下去,我有考慮休學重考,又或者是轉到一些可能大家都在轉出的系,想說比較好過。 好在我那時的女朋友,現在的老婆,極力阻止我,不然我應該就不會在這裡了。 雖然最後我沒有轉系或離開,但是我很多化學系的本科相關的科目都只是 60 幾分低空飛過,我的大學最後是在主修課很弱,通識及外系課程拉抬成績下勉強畢業的。

    第二次落魄是出國讀書時期,因為我找不到特別有熱情的科目,但是我想要出國,當兵後我思考到我對環保領域一直有關注,於是我準備出國的方向是環境科學及環境工程方面。 很幸運我有申請上幾間學校, 2010 年我出國讀書, 原本以為會順利一些。我必須要說,美國的學校的讀書壓力比台灣時候大多了, 我從開學第一週的週末就開始要寫作業,讀書準備期中考,一次期中考的進度我覺得是快要在大學一學期的份量。 同時我為了賺學費,當中文助教,一週需要花 20 小時備課、教中文、及改作業,那時候的壓力真的是無比巨大!

    我碩士論文的研究題目自然界水體中的汞的揮發模型,是在實驗室做模擬,2012 年畢業前沒有找到工作,當時我有許多同學畢業前都找好工作了, 我從 5 月畢業,一直到 9 月,投了 800 多封履歷,但是一個工作都沒有得到 (可以參考我之前的文章- 面試技巧及心得,如何有條理的說服面試官?)。 我找工作時全美 50 州,只要有看起來有機會我可以符合條件的我都投,我連像是美屬薩摩亞島,這個我都不知道在哪裡的工作我都有申請,但我只有一些電話面試機會,但是都被拒絕沒有得到工作。

    不得已,我只好先從無薪實習開始做,我先在華府綠色和平組織做實習做近 3 個月實習,後來在美國農業圖書館參加活動,認識了那時候的台灣人館長劉耀經博士,得到了無薪實習的機會(可以參考我之前的文章- 感謝在美國遇到的貴人- 劉耀經館長、 Terry、Kirk)。那個時候真的算是我人生的最低潮的時候吧,畢竟我也己經畢業了好幾個月,燒了很多錢,但是都沒有找到任何工作 。我的女朋友那時候和我在馬里蘭和另外 2 個學生合租一個 3 個房間的公寓,我們每天都壓力很大的在吵架,但是因為住的地方很小,吵完也都還是在同一個空間,真的很痛苦。

    因為在農業圖書館實習要處理資料,我開始學習程式,越學之後覺得很有趣,於是我投入幾乎是所有的有空時間來學習,在學習了大概 5 個月之後,我得到我第一份軟體工程師實習生的機會,工作是在 Virginia 的一家新創公司,雖然公司距離我住的地方有40 英里,大概 65 公里,但是我很珍惜這個機會,每天來回花 2 個多小時開車通勤。 過了 3 個月,我被以正職雇用,正式轉職軟體工程師。 我這個階段的落魄才稍稍緩解。

    第三次落魄是到矽谷從新開始:
    我當了新創公司的軟體工程師 1 年8 個月後,我說服我太太一起辭掉那時候感覺都穩定的工作, 到矽谷從零開始。那時後聽到我們決定的朋友們都不可置信,想說你這傢伙才剛開始做軟體工程師不到兩年,一下就又頭腦發熱的要去矽谷和別人競爭,我的老婆也覺得我第一個公司 CEO CTO 都很喜歡我,當初給我這個半路出家不太會寫程式的小子機會, 結果我就要離開了,會不會很沒有道義。 但我知道我覺得我的學習曲線及速度遲緩了下來,我想要趁年輕多學習,加上我想要挑戰自我,所以我說服了她和我一起從生活終於勉強收支平衡的狀態,再度變成 0 收入的形況。

    因為我覺得我程式的底子還是不好,考慮到我不想再花 2 年上一個碩士,於是我上了一個 3 個月的程式密集班(可以參考我之前的文章- Coding bootcamp 程式語言密集班- 從不會寫程式到3個月被矽谷科技公司雇用的終南捷徑?),那時候我們找到舊金山一個 Airbnb, 一間房子裡有 4 個房間,住了 9 個人,3隻狗,我們的房間比我們馬里蘭的公寓房間還要小的多,一個房間裡放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就沒了,但租金卻貴得多,每天我一早 8 點出門上課,到晚上 9點或 10 點回家, 一週 6 天連續 3 個月都是如此, 而我的老婆, 那時候白天找工作,有時也探索舊金山, 我們的日子忙碌,但因為在一個新的城市,以及我在學習,有新鮮感讓我們生活不至於太苦悶。

    我上完課後,像是我研究所畢業的情況一樣。許多同學 2 週到一個月都找到工作了, 我卻一直被面試公司拒絕。 為了省錢,我們搬了好多次家, 2015年全年我們搬了 8 次家。全舊金山灣區東南西北我們住過好多地方,最短的只住一天,長的也才一個多月,我們那時提著兩大行李箱,四處流浪,總希望在下一個住的地方就可以找到工作安定下來。好在,我大概在上完課後 4 個月找到工作了,我得到在美國最大的太陽能公司 SolarCity 的軟體工程師職位。 我們終於可以租一個公寓而不用一直換住處了。

    在矽谷,全世界的人才都在這裡競爭,人多,機會也多,世界知名的科技公司及新創公司,你可以叫出名字的,許多總部都在矽谷,像是 Facebook、Apple、Netflix、 Google、Uber、 Airbnb。Amazon、Microsoft 總部在西雅圖,但在矽谷的辦公室也是越來越大。

    我也是在矽谷認識那時候在史丹佛大學當博士後研究員的徐丞志老師,其實很有趣,我發現到現在,我的許多朋友們如果在美國的,大部分最後也都到了矽谷,這裡的景氣真的是很好,工作機會的數量很多,許多公司鼓勵創新、不介意非本科、或是失敗的精神,讓我在這裡也可以有容身之地。

    我的化學成績不夠好,很勉強才從台大畢業,在矽谷,我的學經歷真是太不值得一提,我的許多朋友同事都是名校 CS (電腦科學)畢業生,血統純正(可以參考我之前的文章- 你有 Impostor syndrome (冒名頂替症候群) 嗎?)。

    為什麼今天要和大家分享我看起來很不順利的人生故事?其實就是因為我是一個普通人,一路走來跌跌撞撞,很多壓力很大的時候,懷疑自我的時候, 許多人不理解的時候。為了當半路出家軟體工程師,我付出了無數個夜晚週末加強自我, 希望我和其他人的差距可以慢慢縮小。大家可能都只會當下看到風光的表面,但是背後無數的艱辛真的是沒有親身體驗無法完全了解。

    當然在座的學弟妹,你們的人生才要開始,希望我的大學總結及人生故事可以對妳們未來的選擇有一點啟發, 遇到困難知道這是人生的常態,大家都是辛苦默默的熬過來的。 軟體業有一句話說 You are suppose to struggled 你本來就該為工作掙扎, Anything worth doing is going to be difficult 一切值得做的事情都是困難的 !

    我個人最喜歡的兩句話是
    Whether you think you can or whether you think you can't, you're right. 不論你認為你能、或是不能做到一件事,你都是正確的

    If someone else has done it then you can do it too. If no one has then you can be the first! 如果有人做過了, 你也可以做到。如果沒有人做過,你可以是第一個做到的!

    有些時候我們會妄自菲薄,被別人懷疑,但是當你做了研究,做了足夠的功課,你必須要對自己有自信,堅持自己的選擇。畢竟,這是你的人生, 而你精彩的下一章節,就是從今天的決定及改變開始。

    我是 Brian, 2008 年台大化學系學士畢業生,Facebook 軟體工程師,及半路出家軟體工程師在矽谷部落格作者,謝謝大家今天來聽我演講。

    https://brianhsublog.blogspot.com/2018/11/WhatIwishIhadknownwhenIwasacollegestudent.html

  • 台大電機研究所考試科目 在 國立陽明交通大學電子工程學系及電子研究所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5-04-14 09: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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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leader,you must take the risk。

    交大新任校長-張懋中院士 (交大電子所博士68級,師承陳茂傑教授.)

    本土博士揚名國際的傳奇 UCLA 張懋中教授專訪
    張懋中院士於交通大學電子研究所陳茂傑教授從事研究,1979年經交大及教育部口試合格獲頒國家工學博士。
    張院士目前擔任美國洛杉磯加州大學(UCLA)電機工程系系主任暨講座教授,曾獲多項國際級獎項及榮譽。
    1996年以“Ultra-High Speed HBT Integrated Circuit Development” 優異研發成果榮膺國際電機電子
    工程學會(IEEE)會士(Fellow);2006年更榮獲IEEE David Sarnoff獎項,以表彰其研發砷化鎵(GaAs) HBT異質雙
    極電晶體功率放大器,由理論製成實物,成為手機及無線上網裝置的關鍵性元件,引領無線通訊的發展。
    由於其研究成果蜚聲國際,張院士於2008年獲頒美國國家工程學院(National Academy of Engineering)院士,
    2012年時更獲得中央研究院院士。
    交大友聲專訪 文‧彭琡靜

    交大電子研究所,培育了兩位世界級的本土博士,這兩位都姓張,一是台灣半導體之父的前校長張俊彥教授,另一位是今天要介紹的主角─UCLA教授張懋中學長。台灣土博士跑到美國人的地盤搶飯碗聽起來已經是個天方夜譚,但張學長還能受邀當起名校UCLA的tenured full professor,聽到這樣的奇蹟般的經歷,不禁讓人對他在美國奮鬥史產生莫大的好奇。

    六月廿四日,張學長回國接受電機學院所頒發的榮譽教授,隔日則到工研院接受2008年潘文淵研究傑出獎項。除了傑出的研究成果,張學長為人幽默風趣,廣結善緣,這次回國,行程滿滿,而我們就在這滿檔的行程中專訪到張學長。以下是張學長的精采分享。

    五項大能力站上國際舞台:Value、Passion、 Selection、 Latitude、Depth

    問:談談您童年,父母對您是什麼樣的教育方式?

    張:讓孩子有機會express自己,從小就鼓勵他們多 present。我國小和初中經常參加演講比賽,雖然師長幫忙潤飾內容,聽起來會有點肉麻(笑),不過,這讓我有許多public speech經驗,對於日後的表達能力的助益很大。因為research需要下真功夫,但如何把結果用清楚簡單的文字語言呈現出來,同時讓人家認同跟你一起做研究會有開闊的前景,表達的能力與技巧在這個時候是最重要的。

    問:您對學生的訓練也是如此嗎?

    張:我平常在學校訓練學生也是非常注重presentation。我認為學生出去,就是代表學校的規格,要能講話不拖泥帶水,要能hit the point。很可惜我們台灣的孩子不被鼓勵這個能力,造成台灣學生的邏輯思考不是「交通」型,是「反交通」的,也就是說自己滿清楚了解的,但是怎麼讓別人欣賞與接受,我們的教育有很大的改進空間。

    我一直強調value-centered or value-pursued,我這些年在美國,近距離觀察大師,發現他們都有正確的value。做任何事,第一件事一定要思考那個價值是高的,那個對社會的價值是大的。第二就是passion,你不喜歡那個東西,勉強做是做不來的。另外要be selective,在我的觀察裡,能成為大師者都很selective,他們花很多時間在思考right things to do。再來是latitude,要具備橫向的反應,舉一隅要以三隅反。最後才是depth,就是學問的深度。

    跟美國孩子比起來,台灣孩子的長處很多,短處就是思想不structured。零碎的、片面的反應很好,整體的反應不一定最好,自己思想沒有組織,沒有辦法build a structured system。但是,你在一個area要成為真正的大師,你必須要能organize,自己digest之後,重新能把框框搭起來。你有一 structured個體,站的空間就大,零碎的話,就看不見你。所以我們的問題就是,資源雖多,但每樣東西都做一點,沒有辦法一拉就全起來,所以在國際社會不容易得到認同。

    問:您剛剛講不organize,會不會是美國的教育比較 creative?

    張:美式教育很注重creative writing,每個禮拜都要寫,還要能present,老師也花很多時間在上面。我們這邊比較制式化,好像哪個逗點沒逗好,句點沒句好,就是太注重枝節,最重要的是看這個小孩是不是把心裡的話,有組織有系統的present出來。

    我常開玩笑,我們應該回到古代去寫八股文,因為八股文本身有個structure,但是我們現代人缺乏structure,整個thinking沒有 structure。我們寫論文也是八股文,內容可以creative,但是structure是八股。因此,在生活的愈早期訓練,對孩子愈有利。

    問:您的英語講得很好,是如何訓練的?

    張:我是南投竹山人,我的父母是外省籍,但我是講台語長大的,一直講到高中,政府規定講台語會被罰錢,在我們那兒是不work的。我們鄉下有很多日本移民,很多日本籍的太太,講得一口非常優雅的日語,我很後悔當時沒有學日語。我覺得多學一個語言就多一個mind,因為想法就會不一樣;語言雖說是後天灌進去的,但是上帝create語言是很奇妙的。

    語言的東西愈早學愈好,耳朵聽力比較好。一個人沒辦法有正確的音準,就是聽到的東西不是非常的精確。很多同仁問我什麼時候來美國的,我跟他說大概是29歲來美國,他們就很驚訝,說我雖然這個年紀才來美國,但聽不出有台灣的口音。

    「台清交」養成「廣度兼具深度」的本土博士

    問:您從小就對科學產生興趣嗎?

    張:我很喜歡物理,所以第一志願就填台大物理系。那個年代有個好處,開課開得不多,也許是教授沒那麼多,學得比較深入。我總覺得現在的學生唸的科目太多了,課一多,平均每個科目花的時間相對減少。

    我在台大物理系時,學校課開得不多,但是課都很難。我記得有一年上古典動力學,一個學期只教了四個章節,教科書叫《Classical Mechanics by Goldstein》,我們的順口溜就叫他狗屎蛋(笑)。讀也讀不懂,但一遍一遍的讀,最終也讀通了,這是值得的,因為以後也沒時間K這樣一本天書。

    後來我到清華唸材料,又到交大來唸電子,這給了我一個好處,就是階段性讀的深刻,走過這十年間,無形又把廣度built起來。唸電子的人,尤其像我這樣做電路系統的人,通常缺乏對材料的了解,更缺乏對基本物理的了解,但對我而言,好像就很自由的把很多東西放在一起,變成一個新的東西,這就是 latitude。譬如說我做電路設計時,就常常拿物理觀念來做。一般人不會如此,他們是從傳統電路設計的角度過來,不會像我這樣繞道,所以都很驚訝,不知道原來可以這樣做。

    問:您當年台大物理系畢業之後,沒有選擇出國唸書?

    張:這中間有個小插曲,就是當年物理領域開始走下坡,尤其是 1968、69年有很大的crash。有人先出國鍍金,回來說物理已經完了,還說材料科學當道,為此,我還找了盧超群,我大四時當過他的助教,他哥哥盧志遠是我同班同學,陪我半夜跑去請教施敏教授。後來我沒出國,選擇到清華唸材料,學到不少東西,尤其是唸到thermodynamics in solid,發現它最精采的部份就是在material science。

    畢業之後也很巧,有天我就在清大材料系晃著晃著遇到陳茂傑老師,陳老師跟我說要換學校,要到交大去,記得他還問我說:「你怎麼樣?」我當時就想:「陳老師怎麼問我怎麼樣,不就是到交大去教書嗎?交大不就是隔壁那個小學校嗎!」後來我發現我是學校愈唸愈小。(笑)

    受到陳老師的鼓勵,我就來交大參加入學考試。交大考試非常別出心裁,特別是oral exam,我一走進考場,裡面坐著廿幾位老師,正中央聲音最大的是祁甡教授,三堂會審。後來放榜,我發現交大跟清華真的沒有情結,我竟然考上榜首,第二名就是溫清章,不過他比較沒耐心,虛晃一下就到U. Penn.(賓州大學)拿Ph.D.。

    問:您在碩士畢業之後開過公司,可以談一談嗎?

    張:對對!我跟許根玉老師搞過一個公司,在新竹市南大路,叫新域電子。在1975年,我的博士班剛開始,碰到許根玉、王遵義兩位學弟。我們是做掌上型遊戲機,是全世界第一個做hand held game的公司。

    這就是交大的強項,橫向非常強。我們當時需要一個加減乘除的four functions calculator chip,當時李進洋學長在GI(General Instruments)的高雄廠(GIMT)當業務。GIMT位於高雄進出口加工區,貨艙裡剛好一些過時沒有人要的全功能計算機的chip。我們就跑去請李學長把這些chip當破銅爛鐵秤斤賣給我們。李學長很樂意幫忙,不過事情沒有想像中簡單,這些在加工出口區的chip,必須先出口再進口才可使用。後來李學長只要我們支付shipping的費用,先把chip出口到香港,拿到進關證明後再出關運回來,費了一番功夫。南港IC育成中心 勝華科技

    我們拿到這個chip之後做成一個玩具叫「小教授」,它的功能是例如一加一等於二的題目,答對了綠色的LED就亮了,答錯的話,紅色的LED就亮,而且還會叭叭地響,我們那個紅色和綠色LED就是請光寶幫我們做,就是宋恭源董事長。

    至於那個小教授本身的機殼得要做模子,我們也沒錢,就去宏碁找黃少華學長,到他們南京東路,那時候宏碁買了公寓,有兩個門面,一間還算是office,另外一間是庫房,堆了一堆東西。宏碁當時是賣calculator,我們就選了一個他們不用的calculator模子,想要跟他們買,結果黃學長說不用付錢,要我們有需要就趕快拿去用!所以說在創業時期,受到交大學長們很多的幫忙。

    幾年後我到美國做Post-Dr,看到美國的商店 Toy-are-Us還在賣小教授(笑)。說起這個小教授,五塊錢一個,成本大概是一塊半。生產線一條變兩條,兩條變三條,當時我們滿有名的,新竹的銀行搶著要借錢給我們哩。

    問:做得不錯怎麼會想要離開?

    張:這事情講起來很有意思。大家都知道,郭南宏校長的性格很兢兢業業,有人告訴他說,不得了了,我們交大的研究生都在外面做生意。後來一查發現是我們(笑),郭校長就把我們叫去勸告一番之後,給我兩個choices,一是好好唸書,一是結束博士班的課業,好好去做生意。我想這也很fair,於是就答應郭校長,不做生意了,好好回來唸書。

    問:會不會後悔?

    張:也無從後悔起。而且主要還是帳務的問題把我們搞得暈頭轉向,我們會計還嚇我,說我還是比較適合回交大唸書,所以郭校長一提,我就乖乖回來了。

    問:您提到受陳茂傑老師很大的影響,可否請問您是哪方面的影響?

    張:陳老師做人做事做學問都很實在,他很重視價值觀,從來不變,他很清楚他要做什麼。他認為很多東西可以改變,但價值不能改變。他在學校從來是對事,不會對人,我所認識的人裡面,他是最一致的,所謂吾道一以貫之,陳老師就是最佳典範。

    我覺得這很重要,一個人不能因為外在環境改變自己的方向,所以我一直強調value-centered,價值一定要擺在最前面,否則可能就做白工,甚至會有不良影響。我深受陳老師的影響,所以後來去美國,也能夠說服美國人,我想就是緊抱正確的價值觀。人種雖不一樣,但普世的價值觀是一樣的。

    問:那陳老師怎麼會允許你同時去創業?

    張:這個純粹是我們時間充分靈活運用的關係。學校的功課照做,研究 paper照寫啊!(笑)

    問:那交大對您是否有影響?

    張:當然影響非常大。交大做事情就是腳踏實地,交大人當官可能不是很好,不過實實在在做事情的能力是一流的。你看張俊彥校長他當年做實驗,爐子都是他自己圈起來的。我覺得要講本土,這才是本土精神。

    什麼叫做本土化?我認為本土化是在你侷限的環境底下,創造出普世的價值,那才是真正的本土化。本土化如果只能創造本土價值,就沒有價值。

    你可以很本土,但是創造出來的value是普世的。像托爾斯泰,他寫的是俄國小說,是他們俄國人的故事,但是他touch到的common value,是你和我同樣都appreciate,所以他才會成為大作家。
    本土博士在美三十年:從砷化鎵專家到UCLA教授
    ※在UCLA櫃檯遇見到M/A-Com的貴人

    問:很令人好奇,您在美國三十年的傳奇經歷?可以請您談一談嗎?

    張:我在1978年離開交大去當兵,之前也在交大當講師,因此服完兵役想回來當老師。結果,我跟陳茂傑老師商量之後,陳老師對我說:「我看你最好還是出去走走吧!」我問老師去哪裡走走,老師說:「去美國做Post- Dr,去外面開拓眼界也不錯。」

    後來我申請到UCLA,做太陽能電池photovoltaic solar cell。本來計畫稍微遊學一下,我1979年去,但到1980年就有很大的改變,當年卡特總統輸給雷根,共和黨並不支持solar cell的研究,我的計畫被迫停止。由此可見美國的科技發展跟兩黨政治息息相關,這也很有趣。我遠渡重洋要鍍金,結果只鍍了一半金,出門又向各位師長道別,又只混了一年也沒混到什麼,不好意思就這樣回台灣。於是我開始動動腦筋,想到美國的industry走走,也許有人要我。

    我先跑到UCLA的Placement Center告訴櫃檯小姐說我想要被應徵,對方就問我綠卡的ID number,我愣了一下,心想糟糕我沒有綠卡。這時候,後面就有一個人搭腔說:「What旧 the number for? I would interview him.」我一看是一個大鬍子老外,笑瞇瞇的,我想我們素不相識,他怎麼會知道我想應徵什麼工作。他問我打哪兒來的,我說我是台灣來的,他說他太太是台灣來的;又問我,你哪裡畢業的,我說我國立交通大學畢業的,他說他太太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又問我,認不認識他太太,我心想,我怎麼會認識你太太,結果,一聊起來,我還真認識他太太。(笑)就這麼巧,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這麼個貴人。

    所以interview通過以後,我就在M/A-Com (Microwave Associat)做microwave power transistors,當時還在冷戰時期,我做這個東西是大power的transistor。接下來的兩年,M/A-Com也給我相當多的空間發揮,整個實驗室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我不想待在這麼matured環境中,我想做一點新的東西,value比較大,影響比較大。加上我當時被 Gallium Arsenide III-V compound Transistor(砷化鎵三五電晶體)所吸引,心裡頭萌生去意。

    ※一通電話又碰上在Rockwell的台大學長貴人--李建平教授

    M/A-Com想留我,本來想派我到東岸一個新的 Gallium Arsenide實驗室當經理,但我對研究工作比較有興趣,於是我太太建議我打個電話給台大物理系的學長李建平教授,李教授當時在Rockwell科學中心擔任研究員,我問他的意見,結果他回答說:「你還是踏實一點做研究吧,Manager是人幹的事嗎?」還說:「沈義德剛好quit,你趕快來 interview吧!」就這樣,我又遇到貴人,這次是我台大的學長。

    我在Rockwell科學中心一待就是十五年,主要是做砷化鎵的研究。Rockwell是一家航太公司,也一直想要build up像Bell Lab那樣很具影響力的實驗室。所以我在那個實驗室,我就白天做Rockwell需要我做的東西,晚上和CP(李建平)一起做自己的實驗。

    印象很深刻是有次CP發現一個現象,還用圖示給我看,如果plot整個 threshold voltages of GaAs MESFET在wafer上,明顯看到,水平跟垂直方向,完全不一樣。這時候,另外一個同事Peter Asbeck(現為UC San Diego教授)走過來,我們三個人就一起討論。

    Peter Asbeck是學Laser的,他把Laser的理論用在這裡,看法不盡相同。於是三人各持理論,我看爭辯下去也無益,提議他們等我一下,我就捲起袖子進去實驗室,馬上可以得答案。當時已經晚上七點鐘,還沒吃晚餐,我們一面做一面討論,做到半夜,後來三人一致同意,找到新的東西,就是「Stress Induced Piezoelectric Effect on GaAs MESFET」。這是第一次知道Local Stress對Field Effect Transistor有很大的影響。晚上做完,第二天就寫論文,花不到一天的時間。

    這給我很大的信心,但也曾有過另外一次實驗,因為信心不夠,認為自己焊接有問題,而白白讓一個新發現從手邊溜走。所以,我在這邊要強調,信心要足夠,要 be alert,要保持敏銳的觀察力,這對事業的幫助很大。

    ※受UCLA邀請時,葉文恭教授相挺協助將研究成果寫成一本書

    問:怎麼會到UCLA教書?

    張:早期華人當教授比例低,我1980年Post-Dr計畫停止第一次要離開UCLA時,我的導師說我很可惜,沒有US Ph.D. degree,要我好好珍重,意思是這輩子大概回不了UCLA了。

    我自己也知道滿難的,因為到了一九八幾年,我做出一點小成績,東岸的一家長春藤名校想邀請我去教書,最後要詢問我的背景時,問我是不是從MIT畢業,我直接跟他說,「No, but I am Made-In-Taiwan.」我是從台灣國立交通大學來的。結果他們要我先拿另一家學校的offer,再聘用我。我心想真是太瞧不起我中華民國的學歷了,就沒有再談(笑)。今天提到交通大學,大家會肅然起敬,不過當年還是不太有名氣。

    直到1996年,有一天,UCLA打電話來,問我想不想到他們學校教書,我還以為他們有什麼附帶條件,自己馬上招供說,我是國立交通大學畢業的!結果這回他們說:「交通大學很好,是個好學校!」(笑)

    後來他們依照我的經歷直接要升我為第六級的full professor(按:UCLA的教授分級為:助理教授四級,副教授兩級,教授則分為九級;要升到第六級的教授必須由來自世界各地的教授評審。)但是需要國際審查,結果他們去準備和通過審查,又是九個月後的事。在這之間,我又遇到另外一個貴人葉文恭教授。在UCLA final 審查時,有位莎士比亞文學教授,認為我的資料只有12頁不夠厚,於是葉教授自告奮勇將這12頁資料拿回去重整成一本厚厚的磚塊書。後來就在UCLA待到現在,一直在做integrated circuit and system的研究。

    「要想當leader,you must take the risk!」

    問:您在UCLA時,如何排解挫折感?

    張:做任何事都會有frustration,是要看你怎麼看事情。分享一個經驗,我有一個teaching assistant,我對他的performance很不滿意,有天他進辦公室,想找我抗辯。事前我就思索如果繼續把他罵一頓就會有效果嗎?好像不然,於是我就換個方法,他一進來,我請他坐下說想跟他談一件事,第一句話我就說:「我很擔心你的學習和前途。」還告訴他為什麼這樣做是一個bad damage。我發現這樣下來效果很大,他本來找了很多理由要抗辯,結果聽完我的話,馬上跟我道歉:「教授,我錯了,你是對的。我很感激你這樣子關心我。」

    所以,身為一個Educator,我們站在一個很好的位置,是可以對學生產生很大的影響力,是滿unique的。

    問:如何平衡您的時間跟壓力?

    張:我想是passion吧!保養年輕的秘訣就是be passionate,做了以後滿足你的curiosity。

    問:如何找到passion?

    張:給孩子多一點空間胡思亂想吧!我認為以前的學校自由度比較大,所以好像培養出來的孩子做的事情大些吧。我以前念台中一中,哇,那真是個好學校。我們那時候的黃金鰲校長是北師大的訓導長,他真把我們當北師大的學生在教。我們上課下課沒人管,學校像市場一樣,每一節上課下課,有人走進校門,有人走出校門,上課上兩節不高興,就回家了。我的同學趙少康還幫他取個綽號叫「金龜」(台語發音)。

    那時候真是台灣教育的黃金時代,我發現教育好像愈改愈不怎麼樣。拿我們竹山來說吧,當年真是地靈人傑。張俊彥校長的父親就是竹山人,GARMIN(全球最大衛星定位系統)的創辦人之一--高民環,全世界三百大富豪,也是竹山人,劉增豐院長也是竹山人,他哥哥就是我同學。這麼偏遠的鄉下,出這麼多人才,但是,現在竹山好落寞,所以我說這個台灣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問:科學家說做學問很孤寂,您同意嗎?如果是,您如何面對?

    張:可能可以從兩方面來講。第一,你不能跟著人家走,每一個人都在做的題材,你可能要想想如何跟別人不同。億萬富豪洛克斐勒有一天在紐約街上給鞋童擦皮鞋,這位鞋童對他說:「洛克斐勒先生,我也買了你的股票也!」本來是一句好話,但是他想到的是,不行,這股票過熱了,連一個辛苦擦鞋的鞋童都要來買你的股票,表示你的股票過頭了。所以回家之後,他馬上把所有的股票都清掉,結果他就survive了。同樣的道理,如果全世界都在做同樣的東西,就表示這研究沒什麼好做的。

    我個人也是如此,我不喜歡走人家走過的路,所以我常跟我的學生講,你以為你到我這裡來是在做晶片設計嗎?No,如果你這樣想,那你最好離開這裡。我們做 engineer沒有說來學一個技術的,我們是problem solver,是訓練你如何思考,去抓住那個價值。什麼東西有價值,什麼東西沒價值,如何去選擇有價值的東西,這是一個哲學的訓練,不是一個技術的訓練。

    問:您看現在的學生與過去的學生?

    張:大的環境變了,電腦使用太普遍,學生變得interactive。也就是說,電腦出現什麼樣的需要,學生就response to電腦的需要,沒有像早一輩的學生,是直接跟自然的接觸。所以,現在的孩子,may be garbage-in and garbage-out這是比較可慮的。但反過來說,現在的孩子可以做到以前我們不能做到的程度,孩子如果latitude好的話,也可以解決很多事情,所以盡量要給孩子一些空間,他坐在那邊胡思亂想時,也不要說他是白吃飯。

    問:您對台灣的科技研發有什麼建言?

    張:台灣已經做得滿好的,台灣的程度應該是一流,但是限在執行面上,開創面則是不夠,真正要做到世界第一,憑良心講,做老大還不行,做老二、老三綽綽有餘。

    其實,閉起門來算點數,說我們的paper數量超過Stanford,超過MIT,我覺得不如打開他們的網頁,看看教授們的博士學位是從哪得來的,這才是最直接的訊息。

    現在的question是拿到五年五百億以後,能不能拿到世界第一名?做老大你得要猜前面什麼地方有寶藏。大家聽過「哥倫布和雞蛋」的故事嗎?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回西班牙,國王慶功宴上有人challenge他:你只要一直往那邊開不就到了嗎?這時候,哥倫布拿一個雞蛋,要求對方把它立起來,結果那個人表示沒辦法。這時只見哥倫布把蛋底打碎就站起來。道理是一樣的,知道這樣可以站起來,你為什麼不這樣做?所以要想當leader,you must take the risk。

    註:感謝電機學院羅珮馨小姐,以及IC之音主持人謝美芳小姐參與並協助本次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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