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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台大醫學院總務產品中有8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9萬的網紅民報,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人物】高醫小兒科元老 馬逸輝(1926〜2021) 文/陳永興 #馬逸輝,1926年8月14日,出生於台南,二戰期間考上東京醫專,戰爭結束後他轉回台灣念台大醫學院,畢業後還獲得日本山口大學博士學位。 1957年6月,高醫附設醫院成立,同年9月馬逸輝獲邀加入小兒科行列,當時只有兩位小兒科醫師,19...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萬的網紅LAI's Records 賴暐哲,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2017年台灣大學畢業歌 【公館遊樂園】 新的音樂作品終於完成了!很榮幸獲選擔任2017年台大畢業歌的作曲、編曲與音樂製作人,為了這次的作品,我邀請到台大校內許多有音樂專長好夥伴一起參與音樂製作,包含之前一起合作改編Something just like this的女主唱忻怡,還有一直以來一直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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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醫學院總務 在 LAI's Records 賴暐哲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2017-05-27 18:29:072017年台灣大學畢業歌 【公館遊樂園】
新的音樂作品終於完成了!很榮幸獲選擔任2017年台大畢業歌的作曲、編曲與音樂製作人,為了這次的作品,我邀請到台大校內許多有音樂專長好夥伴一起參與音樂製作,包含之前一起合作改編Something just like this的女主唱忻怡,還有一直以來一直與我合作幫我寫詞的饒舌歌手就已,鼓手開元,以及許多新認識的好朋友:紹恩、又豪、思宏,完成了這首「公館遊樂園」。
在今年的台大畢業歌「公館遊樂園」中,我們以男女對唱的方式呈現主題旋律,歌詞描述畢業這件事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複雜心情,對我們來說,台大校園就像是遊樂園般,那形形色色、五彩繽紛的學生生活,請讓我們相約好畢業後還要回來走一趟。
祝所有畢業生畢業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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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台大畢業歌 - 公館遊樂園
詞 Lyrics:黃喬伊(就已)Joey Huang
曲 Composer:賴暐哲 Steven Lai
演唱 Singer :劉忻怡 Iris Liu 、 賴思宏 Peter Lai、黃喬伊(就已) Joey Huang
歌詞:
[Verse1]
日子終於來到 我等了好久
畢業證書就快到手,只剩腳印留下讓我帶回憶走
所以出發前把行囊收一收
把課本 丟了丟就別在原地停滯這次是真正的自由
過去總是覺得 離我好遠呀
想不到現在即將出發,畢業典禮我該穿什麼去參加
即便我不曉得未來會在哪
就走吧 我知道回憶很巨大 有了他我就不再害怕
[Pre-chorus]
睜大眼 看著每張熟悉的臉
因為,我知道以後沒這麼好見面
億分之一的機率
有你真的好幸運
[Chorus]
公館遊樂園,附屬的大學
劇情的酸甜,我們一起寫
在椰林下待了四年
就像是一轉眼
抬起頭已經是別離那一天
相約在長大之後
要常回樂園走走
[Verse 2]
才剛開始習慣校園的場景
乖學生翹課變叛逆,乖孩子開始鬧起了家庭革命
或許我們都曾遺失了自己
但現在向著遠方望去 心中充滿了憧憬
[Pre-Chorus 2]
回想 醉月湖旁那年美好的時光
此刻 就要離別所以我們大聲唱
誰都討論過未來
但從沒想過離開
[Chorus]
公館遊樂園,附屬的大學
劇情的酸甜,我們一起寫
在椰林下待了四年
就像是一轉眼
抬起頭已經是別離那一天
相約在長大之後
要常回樂園走走
[RAP]
那天我走進總圖地下自習室,深處有一扇神秘的門
趁著沒人偷偷推開發現傳送點,我的身體慢慢往上升
回過神,我站在總圖鐘塔上,好多系館仍亮著燈
剛好是今天,醉月湖例行抽乾,我看見了食人魚和湖中女神
她說能許,三個願,望能幫我完成,問我念台大的遺憾有沒有
我說當然有,除了長得醜,我這輩子還沒機會當過ELITE
而且因為我的服學二還沒過,躲兵役不夠瘦,
沒人跟我一起找工作或考個研究所
最後拜託併校,我都去那慢跑,搞不好,我脫魯的機會會增加?
她說你太貪心完就消失啦,站內信找南西討拍她不回我話
算了不管拉台大就這樣拉拉拉拉我的舟山路要再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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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dits:
【音樂製作】
音樂製作人 Music Producer:賴暐哲 Steven Lai
作詞 Lyrics:黃喬伊(就已) Joey Huang
作曲 Composer :賴暐哲 Steven Lai
編曲 Arranger : 賴暐哲 Steven Lai
演唱 Singer :劉忻怡 Iris Liu 、 賴思宏 Peter Lai、黃喬伊(就已) Joey Huang
和聲 Backing Vocal:劉忻怡 Iris Liu 、 賴思宏 Peter Lai
鍵盤 & 合成器 Keyboard & Syn :賴暐哲 Steven Lai
電吉他 Electric guitar: 賴暐哲 Steven Lai
木吉他 A.Guitar :羅紹恩 Shao En Lo
鼓Drums :高開元 Theodore Kao
貝斯Bass:劉又豪 Philip Carlos Liu
錄音工程師 Recording Engineer: 賴暐哲 Steven Lai 、謝豐澤 Fengtse Hsieh
錄音室 Recording Studio :音樂島音樂工作室 、新奇鹿錄音室
混音工程師 Mixing Engineer :賴暐哲 Steven Lai
母帶處理工程師 Mastering Engineer :孫仲舒 M.T.Sun
母帶處理錄音室 Mastering Studio:鈺德科技母帶工作室 U-Tech Mastering Studio
【影像製作】
編導 Written and directed by:彭楚晴 Jennifer Peng
第二組導演 Second Unit Director:蘇俊榮 Elton Su.
副導 Assistant Director: 許庭楹 Leila Hsu
現場副導 On-set Assistant Director:徐侑呈 Yu-Cheng Hsu
執行製片 Executive Producer: 邵品銓 Pin-Chuan Shao 、李昀芷 Yun-Chih Lee 、王彧 Yu Wang 王子甄 Anny Wang
製片助理 Production Assistant :葉弈彤 Anne Yeh 、陳意欣 Yi-Hsin Chen、蕭譯婷 Yi-Ting Hsiao、溫晴方 Chin-Fang Wen 、吳宗賢 Tsung-Hsien Wu 、黃堂榮 Tang-Jung Huang
代理執製 Cover for Executive Producer:陳冠妤 Jenny Chen
攝影 D.O.P: 蘇俊榮 Elton Su.
攝助 Assistant Camera Operator :劉冠雄 Neil Liu.、吳銘哲 Minzer Wu.
場務 Set Coordinator:陳孟凱 Meng-Kai Chen、廖博弘 Bo-Hung Liao、莫子平 Tz-Pin Mo、黃琳禎 Lin-Chen Huang
側拍 Side shot : 菁英視務所 Elite Genius Studio、莊極米、廖芷萱 、章育齊
剪輯 Editor :彭楚晴 Jennifer Peng
動畫 Animator :莊明宇 Ming-Yu Zhuang
後期調光 Colorist :彭楚晴 Jennifer Peng
後期顧問 Post-Advisor :楊翔文 Ken Yang
【演員名單 Cast】
男主唱:賴思宏
女主唱:劉忻怡
Rapper :黃喬伊(就已)
電吉他:賴暐哲
木吉他 : 羅紹恩
鼓 :高開元
貝斯 : 劉又豪
小提琴第一部 :張文英
小提琴第二部 :胡家瑋 高紹恩
中提琴 :沈俊廷 江梓寧
大提琴 :王智顥 方 瑜 黃心盼 吳宜方
[舞者]
王立男 王玉青 王晨馨 王韻如 朱靖文 朱璿文 呂 姍 李秀芬 余香儒 沈家豪 林 宓 林厚雯 林祐暄 邱偉誠 洪維廷 高仲淇 凌慶薰 陳廷綾 陳宛柔 陳品妤 陳亮廷 張伊萱 張庭瑋 彭士芳 黃柏翔 黃竟焜 曾冠瑛 葉俠辰 鄭雅倩 鄭鈞元 鄧楷齡 賴喬郁 謝其佃 謝家芯
[特別演出]
食人魚 汪世皜
湖中女神 章哲銘
小女孩 謝馨言
輪椅婦人 鄭懿之
菁英 陳以庭 卓菁莪 溫晴方
腳踏車情侶 陳威宇 鄭傳通
水源阿伯
[支援演出]
Kevin Bayili 王 彧 王子甄 王子嬋 王燕婷 王昱翔 王思涵 王翊慈 尤之芸 朱家緯 汪世皜 李昀芷 李昀燦 李育穎 李謝利雨 余香儒 吳蜀魏 邵品銓 林允箴 林仕庭 林立恩 林宗毅 林晉璿 林祐歆 林蔓葶 孟令晨 夏 寧 高仲淇 張家銓 張耿維 張紫茹 郭采燕 郭尚哲 郭禮翔 莫子平 陳一鳴 陳孟凱 陳意欣 陳穎潔 陳藝方 許翔輔 喻 笙 黃子昇 黃文滔 黃云宣 黃堂榮 黃竟焜 黃琳禎 陽岱晴 葉弈彤 詹妮霓 楊雙安 廖博弘 廖杰聲 鄭如韻 鄭曉琳 劉育瑄 劉容銓 龍 澐 蕭譯婷 戴天祥 謝述先 謝景堯 謝霽安 顏妤華 羅永晴
【特別感謝】
[友情贊助]
蘇俊榮
[前期協力]
楊翔文 辜珮瑄 王翊慈 徐侑呈 李宗毓 彭榆皓 陳藝方
[徵角協力]
林宓 李秀芬 余香儒 蕭涵方 朱家緯 鄭媛之 徐子秦 蔡家揚 賴宥瑄
NTU Symphony Orchestra臺大交響樂團
NTUBDC台大氣球社 NTUFD台大火舞社 NTUSG台大生存遊戲社
NTU-Cocktail台大調酒冷飲研究社 NTU Juggling Club台大雜耍社
NTU Skateboard Society台大滑板社
[場地協力]
圖書館行政組 林秋薰 曾慶輝 沈錫宏
圖書館閱覽組 郭立偉
總務處事務組 陳姯屹 寧世強 李瑋弘
總務處營繕組 林宗永
學務處課活組 吳沛儒
水源拖吊場 全體同仁
台大體育館 陳育仁
垃圾車廠商 維新環保有限公司
[現場支援]
賴暐哲、王翊慈、蕭涵方、蔡嘉宇、謝昌志
[道具協力]
李欣怡、王文伶、王燕婷、李政泓、蔡兒雅、羅苡瑞、倪嘉宏、黃婕茵、陳翔宥、王翊慈、施欣佑、汪世皜、王蔓瑜、謝允哲、陳玟卉、陳錕鎰、施孟伶、陳睿思、朱晧睿、黃云宣、黃琳禎、莫子平、陳庭禎、陳亮羽、郭蓓蓓、朱家緯、李宗毓、牛禮薇、吳家霖、洪翊婷、余香儒、李昀燦、謝景堯、喻笙、郭禮翔、詹妮霓、王子嬋、劉育瑄、楊雙安、顏妤華、戴天祥、林立恩、張紫茹、謝述先、李育穎、吳蜀魏、陳藝方、尤奕閎、江家葳、吳婉禎、陳沁揚
臺大土木所測量組 卡艾瑋老師 劉彥涵助教
台大戲劇系 王怡美老師
NTU Rock Club台大椰風搖滾社
NTU Juggling Club台大雜耍社 NTU Art Club台大美術社
NTU Fighting Sports台大技擊散打社 NTUSG台大生存遊戲社
NTUCOS台大漁村服務社 DMCC台大數位影片創作社
臺大醫學院 菁英視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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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高醫小兒科元老 馬逸輝(1926〜2021)
文/陳永興
#馬逸輝,1926年8月14日,出生於台南,二戰期間考上東京醫專,戰爭結束後他轉回台灣念台大醫學院,畢業後還獲得日本山口大學博士學位。
1957年6月,高醫附設醫院成立,同年9月馬逸輝獲邀加入小兒科行列,當時只有兩位小兒科醫師,1958年8月起他即擔任小兒科主任,從此長達15年開創了高醫小兒科的發展。1961年起,在高醫開始小兒科次專科的發展,為小兒科的發展奠下了穩固的基礎。1966年馬逸輝又獲得國科會獎助前往美國芝加哥Michael Reese Hospital 及Medical Center深造。1973年之後,馬逸輝又擔任過總務主任及教務主任,主持採購經常收到廠商送禮及紅包,他都拒絕賄絡,公正主持選商。
退休後1988年移居美國,繼續書法習作,得到日本書道協會八段認可。2021年3月1日,馬逸輝回到上帝的懷抱安息於天國!
#高醫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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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為大家帶來老台灣的故事。
前幾天大家開始傳一篇關於「#柯子彰」的文章,這是一位日本時代的台籍菁英、運動明星,由於他生前與前幾天來台灣的日本前首相 #森喜朗 有舊,又再度被大家提起。台日友好嘛,大家說說舊事本為理所應當,只是這篇文章中所提到一些事情,卻令人搖頭,不得不留下點說法,以正視聽。
文中指柯子彰在 #二二八事件 中,協助恢復鐵路交通,卻在整21師抵台後被 #陳儀「用過即丟」,以參與叛亂、破壞軍運的罪名查辦。他「留學日本、娶日籍妻子的背景,更使他遭到國民政府質疑,調查人員數度上門將柯子彰帶走,受到凌虐的他......」云云。
寫這篇文章的人不知道是誰,沒有具名,不過不管他是誰,他可能不知道、或有意不談,柯子彰有「留學日本、娶日籍妻子」的背景,他指控的陳儀,可也是「留學日本、娶日籍妻子」喔。
柯子彰被抓的經過,這篇文章含糊帶過,我就幫他補上吧。
文中提到柯的一位帶頭恢復鐵路的同事「#張期華」,在事件中被打得遍體鱗傷、還被羈押在東本願寺。但這個事情的細節其實是這樣的,張期華在整21師上岸後,的確在3月12日被捕,但他在3月17日就被直屬陳儀的警備總部第二處飭回。
(資料來源:〈台灣省警備總司令部第二處已釋放人犯名冊送軍法處〉,《二二八事件案犯處理之一》,檔案管理局藏,檔號:A305550000C/0036/9999/8/3/018)
直到4月1日軍法處準備起訴,又將張期華逮補,此時,恰恰是台灣人把他往死裡打。這個人就是 #林頂立,台灣雲林人。他透過保密局的情報系統向中央指控張期華和任顯群、陳清文等當時鐵路的高級人員,在事件中企圖接收鐵路、唆使員工罷工、破壞軍運。
此時,反而是國防部參謀本部質疑了這份報告的可信度,僅將報告轉發陳儀命其查證,這才有了與張期華一同參與「鐵路制度調整委員會」的柯子彰等人被補的事情,文章中提到的罪名,正是林頂立報告中提到的「參與叛亂、破壞軍運」。
(資料來源:「臺灣長官公署交通處處長任君籠絡教唆鐵路員工發起罷工藉此排斥外省人員」,〈潛臺份子活動及調查情形〉,《國史館》,檔案管理局藏,檔號:A202000000A/0036/2212002.59/1/0001/007)
現在檔案都解密了,我們才看清楚是誰在背後操作。但幾十年來,大家都傳說是警備總部參謀長 #柯遠芬 搞的鬼。至於這是誰放的假消息,有機會我們再說。
柯子彰最後全身而退,享90歲高壽。當時誰非要他的命、誰救了他,我想這兩個問題的答案非常清楚。
其實,柯子彰在戰後立即被延攬入鐵路單位的事實,本身就是陳儀政府重用台籍人才的最好例證。什麼「留學日本、娶日籍妻子的背景者被國民政府質疑」,根本是胡扯,如果是這樣,當局就不會派陳儀和他日本太太來了,陳儀主政時,省政公報可都是中日語雙語發行,除了他之外,一同來的高階將領或高級文官,也多為留日背景,更何況當時,「不與日本平民為敵」乃中華民國戰後的基本國策。
寫到這裡,還不夠過癮,既然講到了鐵路,我們也來聊一聊戰後初期的台鐵(當然當時還不叫現在的名字,以下就還是這麼叫吧)。順便聊一下「官員貪污腐化」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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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成年人,在社會上打滾,見過一點世面,如果你問我的話,我其實完全不相信「#官員貪污腐化釀成民變」。貪污腐化,歷來都只有讓統治基礎更加穩固的功能。
揭弊除貪,才足以動搖國本。
不只二二八事件本身,是因為陳儀揭弊除貪(走私囤積米糧)所引發的事件,在二二八事件的一開始就被針對性攻擊的 #台鐵(鐵路管理委員會),其實當時也正在激烈地揭弊除貪。
二戰後期,盟軍開始對台灣實施轟炸,為了保護珍貴的物資,總督府就將大批的物資疏散到鄉間。其中大家比較熟知的,是台糖的存糖,比較少人知道的,是台鐵也把大量的電器設備與材料,疏散到了鄉間。這中間是一個取捨,要麼承擔炸毀的損失、要麼承擔竊盜的損失,權衡之下,當時的主政者選擇了承擔竊盜的損失。
日本投降後,台灣經歷了短暫的無政府狀態,在這段空窗期間,台糖的疏散糖就大量遭竊,各種管道取得的食糖流至民間、再走私到省外,陳儀來台的第一時間,發現事態嚴重,下令封鎖基隆港與淡水港,糖、煤禁止出省,結果出現碼頭食糧堆積如山,大批船隻滯留基隆淡水、空船以待的景象。
台鐵的疏散物資也面臨同樣的命運,這些物資,大批由台鐵的內賊與外人勾結盜走,不但使公家蒙受巨大損失,也為鐵路的安全埋下了隱患。
(資料來源:「鐵路管理委員會電信器材及堀江安田元一案」(1945-12-20),〈交通器材被竊〉,《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國史館臺灣文獻館,典藏號:00305742003001。)
所謂的內賊,日本人、台灣人都有。日本人漸次遣返後,台鐵的弊案也並沒有改善,不但大小竊盜從未間斷,台鐵車票漲價,還引來了大規模的偽造車票弊案,台鐵為此還查辦了21名員工。從1946年3月,到二二八事件前夕的1947年2月,整整一年的時間中,每月因竊盜或弊案等原因開革免職的員工,都在數十至上百人之譜。
(資料來源:「鐵路管理委員會3月份開革員工呈報備查案」(1946年04月09日),〈交通鐵路管理委員會人事任免〉,《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檔案》,國史館臺灣文獻館,典藏號00303234391003。其餘各月份略。)
除此之外,戰時日軍曾拆除部分的鐵路軌道,拿去做防禦工事之用,這些資材,在日本投降後也大量流至民間。而正在使用的資材,如電線、枕木,也難逃魔掌,整段被竊去的狀況,全台均有所聞。
(「各縣市應保護鐵路沿線電訊器材案」(1946-04-25),〈交通器材被竊〉,《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國史館臺灣文獻館,典藏號:00305742004009。)
由於戰後原物料短缺、工業尚在復原,進口困難,鐵路維修、維護又不能中斷,陳儀只能一定程度的妥協,在1946年11月22日發布公告,給了一個月寬限期,1946年12月31日前交出,則一律不問來源,否則除私鐵外,民間持有鐵路專用資材、又未能證明合法取得者,概依《戰時交通器材防護條例》論處。該條例內,對竊盜使用中之鐵路資材者,設有最高死刑的處罰,竊盜存倉資材者七年以下、明知而買受者五年以下徒刑,且對於告發者、辦案人員設有獎勵方式,告密者拿得還比較大份。
(「禁止私存購售銷毀移用鐵路專用器材案」(1946-11-22),〈公報〉,《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國史館臺灣文獻館,典藏號:00301610003009。)
(〈戰時交通器材防護條例〉,《國民政府》,國史館藏,數位典藏號:001-012032-00006-007)
這就是前二二八時期台鐵揭弊打貪的狀況。就如同當時對走私囤積米穀者,祭出了最高死刑一樣,對竊盜鐵路資材者,也同樣祭出了死刑。然後呢?然後就因取締私貨發生了二二八事件。
大家只知道負責取締私貨的專賣局台北分局被暴民攻打,直接造成兩死四傷,大家比較少談的,是台鐵也在第一時間被攻擊,事件初期倉皇逃至美國領事館的,除了婦孺外,多是台鐵的外省員工,這些外省員工的私宅,隨即也被搗毀,沒有私怨,恐不及於此。
任何族群中,都一定會有好人、也一定會有壞人。許多人都懷念日本時代治安良好、民風知禮,但這個現象即使為真,恐怕也是因為大日本帝國將台灣社會中的搗亂份子、暴力組織,大舉輸出到了中國沿海的關係,所以你在台灣看不到。
戰前,日本對中華民國享有領事裁判權,台灣人在中國沿海或租界搞偏門,自然是更加有利的。從大日本帝國的角度來說,協助這些人將日本貨走私進入中國,不但可以傾銷本國商品,又可以打擊中國的關稅收入,而關稅可說是當時的中華民國僅有的穩定歲入。戰爭前、戰爭中,這個兩岸走私模式都持續在運轉。戰爭後,因為國民政府開始追拿漢奸與戰犯,與日本帝國關係密切者滯留大陸變得不安全,這些人就大舉回到了台灣,還是在陳儀的幫助下。
除了上面提到的走私米穀、鐵路資材之外,就在二二八事件的前夕,上海發生了所謂的「黃金風潮」,金價物價飛騰,國民政府(含台灣行政長官公署)祭出緊急措施因應,期間內禁止一切黃金外匯買賣、嚴打囤積走私,此時是1947年2月18日,也就是二二八事件爆發的前十天。黃金外匯在兩岸受到嚴格管制,走私急凍,除了台灣,廣州乃至於各地都有投機與囤積商人血本無歸的報導出現,這也就是二二八事件中,圓環緝私煙事件之所以引發民間如此巨大反彈的歷史脈絡。
揭弊除貪,真的動搖了國本。
陳儀是左派,所以你可以看到陳儀任命像張期華這樣會帶頭罷工的人出來整理台鐵。當時台灣的左派也跟著揭弊打貪,民間可是比官方更激烈的,激烈到有時候也是髒水亂潑。當時在台灣,左派的敵人,主要可不是陳儀,比起東本願寺,自己人可能更危險。
#敵人就在本能寺
其實包括前陣子大家熱烈討論的故台大校長傅斯年,他去世的當時,也是正在台大揭弊除貪。醫學院出納貪污、總務處勾結外人竊取儀器、熱帶醫學研究所出售不合標準血清,都是當時陸續查出的重大弊案。1950年7月18日,傅斯年對總務處宣布三個月內查清積弊、六個月內杜絕弊端,同年12月20日,傅斯年去世,還做不滿兩年。當時也有人說,傅乃死於總務處之大弊案。
(李東華,《光復初期台大校史研究》,頁155-156)
官員貪污腐化釀成民變?
丞相非在夢中,君乃在夢中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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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不可忘
關於武漢肺炎
前幾天才剛說出心中的憂慮
很悲傷的似乎一切就要真實的發生了
求人不如求己
麻煩台灣自己動起來
怎麼做?
阻斷傳染鍊是唯一的解法
昨天
我們老師台大李源德院長在個人臉書上寫了一篇關於當時SARS過程的文章
對於我們這些一起經歷過這一段的人來說
歷歷在目
就好像回到了當時
前事之不忘
後事之師
老師沒有開地球權限
但我覺得
時間過去許多年了
或許
很多年輕人對這段的記憶很模糊
而這段歷史還是要讓大家知道
一定會對這次武漢肺炎的戰鬥有更多的幫助
所以
特別徵得老師的同意
轉載於此
李院長的全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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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21(W2)陰後睛
從2020年的「武漢肺炎」想到2003年SARS的慘烈突襲
兩軍交戰,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可是如果,敵人深不可測,不知來自何方?藏身何處? 卻招招見血,還得和他近身肉搏,這戰役,肯定慘烈無比。事隔17年,2019年12月,在中國武漢竟然再次發生「嚴重感染性肺炎」,病人都與野生市場相關,疫情快速蔓延,迄今不到一個月,中國有200多病例,巳有9國出現通報病例,世界衛生組織確認元凶為一株人體首見的新型冠狀病毒,我國也在2020年1月21日確定自武漢回國的女台商的嚴重感染性肺炎診斷。如同2002年的SARS,2012年中東呼吸症候群(MERS) ,這次的肺炎都屬人畜共通的冠狀病毒族譜。
隨著華人春節的大批返鄉,地球上最大型人口移動,勢必病毒擴散,人與人的感染大增,成為快樂新年的嚴重危脅。
「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觀成事,聞往古,或有助益。玆將2003年當時SARS之疫,聊誌如次,以供大家參考,是以為文。
…………………………………………………………………………….
猶憶2003年春天,新興傳染病SARS悄然襲台,時台大率先披掛上陣,成為第一家啟動抗煞戰疫的醫院;到後期,台大以全國百分之三的醫護人力,共收治百分之四十以上的SARS病患,並創下「零死亡」紀錄。這場戰役,成為我院長任內最悲壯、最殘酷、充滿驚濤駭浪的一役,但也是最光榮、最感動、最無愧的一場勝仗。
雖然疫情早已遠離,但午夜夢迴,許多驚心動魄的景象還在腦海浮現。
初時,2002年12月底,中國大陸陸續在網路傳出某種「怪病」,悄悄流竄在廣東地區,據說患者不約而同出現高燒不退、咳嗽等症狀,並且很快惡化為呼吸衰竭,進而死亡;然而,怪病的病原不明,傳染途徑不清楚,更查不出快速致命的原因,遑論有效治療。
中國官方初期始終未正面證實其境內出現疫情,一直到情況瀕臨失控,才在2003年2月11日首度向世界衛生組織通報:廣東地區爆發急性上呼吸道疾病轉而惡化成非典型肺炎的疫情,造成305人感染,其中5人死亡,特殊的是感染者有三分之一是醫護人員。
由於未能及早防堵,在消息曝光的同時,非典型肺炎早已隨著便利的交通及春節假期,在香港、越南、新加坡、加拿大等地傳染開來,全球各國如臨大敵,民眾陷入集體恐慌。
僅和中國大陸一海之隔的台灣,雖也同樣憂懼,但在疑凶不明之際,政府除了要求往返兩地的台商若有異常發燒或呼吸道症狀,應儘速就醫外,似也無能為力。
3月8日,一位五十四歲的勤姓台商因咳嗽、高燒、肺炎到台大急診,第二天出現急性呼吸窘迫症候群,進行插管治療,3月10日轉入加護病房隔離室。到了3月14日,勤姓台商太太也因發燒不退,到台大急診就醫;感控小組警覺到兩人一家同時感染肺炎,太不尋常,產生高度警覺。我接獲通報消息,正值前往龍潭開會途中,車上即刻去電林芳郁副院長,並約請感染科張上淳主任密切注意,當即成立因應醫療小組。
張上淳教授憑著專業判斷,直覺事態不輕,一方面立即進行各項檢查,開啟標準作業流程,隨即向我通報院內可能出現台灣首位SARS病例。林副院長隨即在當天下午五時召開感染管制小組緊急會議,做成幾點關鍵決議:
(1)立即啟動P3級感染控制防護措施,勤姓夫妻住的加護隔離病房,空調完全獨立,病人口鼻分泌物也隔離處理;相關醫護人員除使用N95口罩,需穿上兩層手術衣、戴帽子、加上兩層手套並勤洗手。
(2)緊急徵調加護病房隔離室,做為收治SARS病患的隔離病房。
(3)指派專責醫護人員照顧勤先生與勤太太,避免交互感染。
(4)嚴密管制加護病房隔離室進出人員,並由管控人員由監視器觀測醫護人員是做好百分之百防護措施。
這些管控措施,確立了台大醫護人員照顧SARS病患的基本守則,相信也是國內首波SARS疫情得以防堵的重要關鍵。
SARS侵門踏戶,直驅台灣,台大也立刻站上烽火線。3月15日一大早,我召集五位副院長、兩位醫務秘書、內科、外科、急診、精神、護理、總務、醫療事務、醫學研究等部門主任及所有感染科醫師,成立「SARS緊急應變團隊」,從此每天上、下午定時開會兩次,隨時掌握最新疫情,以便即刻應變。
當天我們做了一個相當重要的決定:對勤先生進行活體肺部切片,希望可以找到神秘致病原的答案。這是全球首例採集SARS病患發病階段的病理組織(其他病理組織多於病患死亡後採集),而病理科當天即化驗出切片結果,對SARS的病原追究有重大意義。為了怕開刀房遭受感染,當時病人是在加護病房裡直接完成切片手術,事後證明,這也是一項明智果敢的決策判斷。
接下來,疑似染煞病例接二連三出現,速度快得令人無法喘息,但台大仍臨危不亂,劍及履及,有效的疫情控制,贏得許多讚譽。也因此贏得美國專家的信賴,在3月18日,將一名美籍外交官的十歲孩子在越南旅遊時疑似染煞,在家人及美國疾病管制局三位專家陪同下,包機自越南抵達松山機場,直接前來台大就醫。最後台大很快診斷出,男童感染的是一般肺炎,與SARS無關。
3月20日,勤姓台商之子又病發送醫。25日,照顧勤太太的胸腔科總醫師蔡醫師,也因高燒住進隔離病房,成為國內第一起醫護人員感染SARS的病例。26日,中鼎公司六名曾赴北京的員工爆發集體感染,其中四人症狀較為嚴重,均送往台大急診住院。
由於台大加護病房隔離室不足,此時我們發出希望其他醫院能伸援的呼聲,但沒想到得到的反應是「歡迎台大把肺結核病患轉來,就可空出病床,但希望SARS病人留在台大」,甚至口徑一致假推崇台大醫術高超,以「台大比較有經驗,SARS病人留在台大比較好」。後來在疾管局及臺北市衛生局協助下,三總收治一人,臺北榮總收治兩人。27日,又有一名中鼎員工五歲之子送入台大。
春寒料峭的3月,台大成了一個敵蹤環伺的孤獨巨人。感染原不斷湧入,卻切不掉源頭,成為台大醫護人員最大的隱憂。尤其蔡醫師在N95、防護衣、護目鏡等重裝備下仍被感染的消息傳出後,大家肩負沈重壓力,既要悉心照顧病患,又得全力保護自己。後來我們研判,蔡醫師在為勤太太緊急插管時,可能因為突然彎腰改變姿勢,使得N95口罩未能完全緊貼臉部,加上病人因插管而劇烈咳嗽,蔡醫師不慎吸入帶有病毒的飛沫而感染。這始料未及的情況,說明SARS病毒之猛烈及傳染性之高,確屬罕見,更讓大家繃緊神經。
台大除了院內防疫不敢鬆懈,也支援全國性防疫工作,最辛苦的是感染科張上淳主任,每天都為新聞局錄製最新的SARS防疫衛教短片,讓民眾每天都可以透過電視,瞭解如何防範SARS的侵襲。台大也舉辦好幾場SARS病毒防治研討會,提供其他醫療院所防治經驗,參加人數場場爆滿。
一直到4月初,台灣第一波SARS疫情暫歇,台大共收治十一名SARS病患,全部陸續康復出院;接觸照顧的醫護人員高達一百三十多人,醫護人員感染率不到百分之一,遠低於香港、新加坡等地的感染率,算是交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
政府一開始自豪於台灣的「三零紀錄」(零社區感染率、零移出率、零死亡率),有不少醫界人士推許最大功臣,應屬守住第一道防線的台大醫院。
我們此時不只一次提出警訊,研擬出「當SARS疫情擴大蔓延時政府的因應措施與建議方案」,強調防範院內感染遠比社區感染更為重要,建議衛生署緊急調度一所專責醫院來收治SARS病患,以避免各醫院交叉感染。可是衛生主管機關卻不能洞燭機先,只著眼「社區感染」之防備,光是為了SARS可否列入法定傳染病,中央與臺北市衛生單位就互不相讓,錯失防治優勢;後來在關鍵的防疫策略制訂上,主事者更是不能察納雅言,與專業建議背道而馳,以致埋下禍根。
果然, 4月下旬由和平醫院爆發集體感染開始,防疫工作節節敗退,接下來就像兵敗如山倒,SARS如入無人之境,在全台到處肆虐;台灣染煞病例增加的速度,竟躍居全球之冠,釀成一場世紀災難。
4月22日,臺北市衛生局證實和平醫院出現集體感染,共有一名醫師、兩名護理人員、一名技術人員及兩名洗衣工等七人發病,但感染源不明。消息一出,我心一沈:「完了,台灣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疫網已經破了!」不僅醫護人人自危,社會大眾更陷入集體恐慌,大家瘋狂搶購口罩、消毒水,SARS彷彿看不見的幽靈,隨時威脅著每一個生命。
4月23日,本於「專業禮遇」的原則,台大醫院主動積極地將和平醫院兩名病情較嚴重的醫護人員轉來台大,並在衛生署追蹤下,對六十一名員工及十二位病人家屬施以居家隔離;這一波疫情創下了SARS進入台灣後範圍最廣、人數最多的紀錄。
4月24日下午1時,衛生主管當局「師出無道」,在沒有任何配套措施的情況下,竟然倉促宣佈「和平醫院立即封院」,上千位醫護人員及病患、家屬被強制「關」在醫院中,沒有足夠的隔離防護措施,任何人都不想在高傳染性的環境下坐以待斃。
透過媒體現場直播,我們不斷看到和平院內失控的場景,醫護人員不甘被遺棄,有人抗命不從,拚命想往外逃,有人隔著玻璃窗拉布條哭訴:「我們為什麼要照護SARS病人?」其他科別住院病人家屬則焦急的守候在封鎖線外,擔心家人的安危,場面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當時變調的醫護秀確實讓人傷心,但政府「不給武器的戰役」卻更荒謬。和平封院的決策過程,只能說草率無度,進一步的功過是非,相信歷史終有評斷。
「一步錯,全盤皆輸」,和平封院,未能封鎖病毒,曾去過和平的病患紛紛隱瞞接觸史,形成隱性感染源,疫情如滾雪球般愈滾愈大,4月29日先是鄰近的仁濟醫院封院,中興醫院也爆發疑似感染,臺北馬偕、北榮、三總也因收治多起SARS病例,不時有接觸感染傳聞。同時,因病人交叉感染牽連,高雄長庚、高醫、高雄榮總也陸續爆發群聚感染。
4月26日,台中中國醫學院附設醫院出現國內第一起SARS曾姓男子死亡病例,醫界幾乎人人自危。5月1日,和平醫院護理長陳靜秋女士不幸病逝,成為第一位染煞過世的白衣天使。5月15日,和平醫院林重威醫師也因病情惡化,轉院國泰醫院殉職,結束年輕寶貴的生命,令人非常痛心。這些噩耗不斷傳出,台灣上空如同鬼魅降臨,街道冷冷清清,股市房市崩盤,人與人隔著口罩彼此猜疑,一聲咳嗽都會挑起每個人的敏感神經,即使我所居住的社區,也將我歸類為「危險人物」。
至於台大醫院,從四月底開始,急診處人聲鼎沸,每天有接不完的發燒患者,疑似病例如潮水般湧入;病人對台大抱持高度期望,我們的醫療人力及環境空間明顯超載,卻又不忍見死不救。
總計從4月21日到5月12日,台大共篩檢761位SARS個案,經診斷疑似或可能病例137例,平均每天篩檢人數達40人,診斷為疑似或可能病例7人,而暫留急診待床之疑似或可能病例有11人。台大總共約一百床觀察床的急診部,並沒有獨立的空調病房,六十多位醫師及七十多位護士,每天都在高壓力的環境下工作,已經接近崩潰。
我們陸續實施多項緊急措施,其中包括:
(1) 人力調度:斷絕院際交流,暫停主治醫院到其他醫院兼外支援,禁止調回輪調外院的醫療人力,以切斷院際感染的機遇。
(2) 避免交叉感染:全院人員減少聚集及走動,盡量定點工作。
(3) 口罩調度:第一線醫護人員戴N95口罩,其餘人員全部使用外科手術口罩。
(4) 發給非醫療同仁每人一支體溫計,做好自我健康管理。
(5) 關閉東址部分病房,將西址病房規畫為SARS病患住院治療專用病房。
台大有接不完的新病例,當我們試圖將疑似或可能病例轉往他院時,得到的回應永遠是「我們沒有隔離病房」或是「隔離病房滿了」,絕大多數醫院僅是冷眼旁觀,盤算的是「SARS 病人最好別上門」;當時有醫院甚至在門口張貼海報,臺北市中心有家醫院,竟然掛起「本院未收SARS病人,請安心來院就診」的昭示,真是百年難見的亂世奇景。
我清楚記得4月28日那一天,行政院在晚上九點半緊急召集多家醫學中心院長共商對策,因為醫學中心才有人力、物力及能力對抗SARS,若能合組團隊更好。沒想到我一踏進行政院的會議室,劈頭就聽到當時所謂「醫界大老」的院長及林口長庚醫院院長,以叫囂的口吻稱道:「這些是你們公家醫院的事,與我們私人醫院無關!」,令人不敢相信。當天要不是行政院林信義副院長英明卓處,強力約束各家醫學中心共體時艱,可能有關SARS的防治工作,將仍由幾家公立醫院獨撐!「置身事外」,是這些醫院所奉行逃難的原則;我們的賣命演出,還落得長庚前主任委員吳德朗在回憶錄中,揶揄我們因應SARS各樣措施是「作秀」。
5月8日開始,台大急診醫護人員陸續出現發燒症狀,5月10日感控小組向我報告,急診暫留區可能已有SARS群聚感染,我心中無比沈重:台大有無可逃避的社會責任,不能把病患拒於門外,但身為院長,我必須保護每一位員工及其他病人,不能犧牲他們的寶貴生命,不能讓急診成為院內感染的溫床,「更不能讓台大變成下一個和平醫院!」
台大如果發生大規模感染,國內疫情勢將失控,衝擊與震盪將難以想像,我該怎麼做呢?排山倒海的壓力讓我煎熬,我不只一次告訴自己,不能讓任何一位同仁倒地不起,如有意外,我必將辭職負責。心中有底之後,當天我召集相關主管緊急商議,決定以公館院區疏散病患,淨空急診內科暫留區,以進行封閉、隔離與消毒的緊急防疫。隨即動員急診部主管及醫護人員調度病房,漏夜模擬疏散病患至公館院區的作業流程。5月11日上午終於淨空急診內科暫留區病患,中午開始進行完全善後,我同仁上上下下埋頭苦幹,無任何怨言或退怯。
5月12日一早,感染情形仍未緩和,甚至在門把上都驗出了SARS病毒,我與院內應變團隊開會後共同決定,「台大要關閉急診,決戰境外」。我以電話向衛生署SARS總召集人李明亮教授報告這項決定,李明亮當時非常不諒解,一直問我:「可以不關嗎?這樣民眾會大恐慌!」我以沒有轉緩的態度向他說:「真的沒辦法,我不能逞強。」我也向他說明,台大有配套措施,儘量讓衝擊降至最低。當天晚間九點,台大便暫停急診服務,全面消毒淨空,這是台大創院一百零八年史無前例的。當天夜晚九時,為穩定社會信心,特別約請歐晉德副市長、李召集人,並會同感染專家及副院長們,在台大醫院第一會議室鄭重向全國宣佈台大醫院關閉急診服務,平穩而誠懇地將SARS疫情周知大眾,以專業高度讓民眾安心,所以未衍生社會的恐慌。
我從來未曾有片刻考慮個人的歷史定位,「寧可自己背負歷史罵名,也不能讓台大同仁折損一人。」事實上,在SARS疫情惡化之後,我就收拾好行李,準備住進醫院,和所有同仁共患難。我甚至要我太太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我不幸染煞,鞠躬盡瘁,也就死而後已。」不過,後來在副院長林芳郁教授極力勸阻,他擔心同仁會因此產生更大壓力,並且拍胸脯保證,一定會「穩住」急診疫情,要我晚間還是駐家聯絡即可,多所考量,我才打消念頭。
自5月12日至26日重啟急診的兩星期內,我們獲得臺北市政府歐晉德副市長的大力協助,積極增設戶外發燒診療區、負壓隔離病房、發燒診療區獨立X光攝影設備、嚴格區分病患動線、進行流量管制、加強教育訓練等,同時也擬定復原計畫,實行SARS病人集中西址治療、病房分區治療、員工與病患體溫監測、訪客限制等院內保淨措施。
5月23日,危機到達最高點,台大列管嚴重病人達九十一人,隔離人數高六百六十二人,因為實施一人一室,所以台大僅有的負壓隔離病房早已額滿。為了做最壞的打算,我也請同仁擬出萬一台大全面封院時的應變計畫,幸而在全體同仁同舟一命的努力下,台大醫院終於控制住疫情,度過難關,重新再起。回想這段暫停急診的決策過程,我仍認為無悔無愧,當時要是沒有壯士斷腕,SARS疫情勢將難以收場。
另一方面,台大對於SARS病毒的相關研究,也如火如荼進行,以便找出病毒的致病原因,進而研究有效防治SARS的藥物。4月2日,台大醫學院及醫院共同在最快時間內,組成兩組防治SARS的研究團隊:
(1)防治SARS病毒的研究團隊:由內科部主任楊泮池召集,積極進行實驗室工作,確定SARS病毒的類型及致病原因。
(2)SARS病毒醫療團隊的臨床研究:由張上淳召集,快速的研究出「SARS病毒的醫療診治方法」,提供全國各醫療院所參考應用。
當急診重新開放,不過一星期時間,全台又送來966位發燒病人,平均七人就有一位是真正的SARS患者,短短七天我們就通報了138例病例。但台大醫院在稍微喘息之後已經站穩抗煞腳步,一步步逼退兇猛的敵人,沒有再發生院內感染的病例。時序來到炎熱的6月,全世界期盼的高溫協助遏止了SARS的蔓延,疫情接近尾聲。
6月6日,台大醫院獲得行政院頒發「抗煞有功」醫療團隊獎座,我內心百感交集:從3月8日台灣發現第一起病例,到7月5日世衛組織正式宣佈台灣從SARS感染區除名為止,台大共收治可能及疑似病例164例,且多是他院不敢收治的嚴重病人;台大以不到全國百分之三的微薄醫護人力,承擔百分之四十的SARS病人,這期間無人擅離職守,推託卸責,大家同舟共濟,心手相連,救人為先。過去台大獲獎無數,這座獎卻是用血汗及生命換來的,殊榮屬於全體台大人。
回憶抗煞過程,我每天一大早進行全院廣播,傳達最新的資訊,加強信心喊話;另外也走到第一線,撫慰重裝防護的醫護人員,並利用病房視訊關懷隔離住院同仁。我讓同仁感受到:他們並不孤單,醫院會盡全力保護每一個人的生命。患難見真情,一向「羞澀不敢求,孤傲不會給」的台大人,因SARS來犯而打破藩籬,彼此扶持;台大的表現也感動了冷漠的社會,多少人寫來鼓勵的卡片為我們加油打氣,多少善心人士踴躍捐輸物資,甚至企業領袖贊助研究經費,這些有形無形的力量,都是對抗SARS最有利的後盾。
當然,SARS也像一面照妖鏡,將人性的自私照得無處遁形:有人為了重利囤積防護物資,不顧醫護人員安危;有人無視居家隔離令,不顧可能散播病毒而四處走動;有人歧視醫護人員子女,強逼停課轉學;然而醫界也有人選擇逃避、拒收病人,甚至有「醫界大老」串連大型私人教學醫院,向政府施壓,要求將SARS病人集中在「公立醫院」,以免影響「生意」。這是後來倉促設置「國軍松山醫院」的後面背景。
在抗煞戰爭中,葉金川教授在和平醫院封院狀態下,身先士卒,深入封院病房,穩住抗命諸多醫護人員及病人,真也英雄。他曾批判台灣「時間正在流失,社會還捲在政治熱潮,無法自拔」。SARS席捲台灣時,正應驗這個評判。這場戰疫中,衛生署長、防疫處長和北市衛生局長先後下臺。在監察院約談時,塗署長指稱高估基層衛生單位、醫療院所的防疫能力,以致防疫出現漏洞。
我則認為,中央及地方不同調,政治角力,多頭馬車,不能尊重專業主張,官大學問大,貽誤時間,不能有效指揮財團醫院,才是原因。我在七月初,疫情已告段落,決定民眾進入醫院不必量體溫,還落得召集人譴責,威嚇將引用傳染病防治法處罰台大醫院,都令人心寒。
SARS初期,許多醫院排拒病人,但是後來健保局的醫院補償,有抗煞造成病人流失的營運收入損失,以及領取抗煞有功的獎牌,這些醫院不落人後,不也實在諷刺!回憶亂世眾生相,我有感傷,有感動,有感慨,更感謝老天,讓台大在前所未見的挑戰中浩劫重生,繼續迎接更多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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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
大家勤洗手
口罩也戴起來💪💪💪
好的
我們有目錄
新同學要發問前可以先找一下喔
你乖
我過去寫過文章的目錄在這裡👇👇👇👇
https://drsu.blog/2017/12/18/super-list/
不然
置頂文也有
https://www.facebook.com/1737494576543429/posts/1807370666222486?s=1727931221&sfns=mo
對了
有同學說我寫太多很難找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
可以善用搜尋功能喔
https://drsu.blog/2018/01/01/super18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