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特地繞到以前唸書的學校,在門口那條街上買午餐。
其實我一直住在這一帶,大學唸的是七年一貫音樂系,從國中畢業就開始唸,一直唸到大學畢業,然後進了這一帶的國中教書,然後又嫁回這裡,現在住在離那所學校大約15分鐘的車程。
想一想滿可怕的,我幾乎算是半個台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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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都在這裡,但校門口的那條...
今天中午我特地繞到以前唸書的學校,在門口那條街上買午餐。
其實我一直住在這一帶,大學唸的是七年一貫音樂系,從國中畢業就開始唸,一直唸到大學畢業,然後進了這一帶的國中教書,然後又嫁回這裡,現在住在離那所學校大約15分鐘的車程。
想一想滿可怕的,我幾乎算是半個台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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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都在這裡,但校門口的那條街其實並不常去,路上充滿了學生,也很難停車。
今天特地在中午午休時間前去了一下,買了校門口的飯糰攤,再去有賣紅豆鮮奶薏仁的水果攤,然後去素食店找素食叔叔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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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覺得素食叔叔老了,我唸書的時候老是欺負他,那時候沒什麼錢,肚子很餓又沒錢買便當的時候就去他的素食自助餐店,夾完菜要秤重,機器上顯示的價錢我總是少給五塊十塊,素食叔叔總是笑著收了我自動打了折的錢,回教室之後,我又去告訴同學,手頭緊的時候去素食店吃飯吧,然後時不時帶一票同學去吃一頓自動打折的餐。
大學時期我的綽號是紅豆,同學叫我紅豆,素食叔叔也叫我紅豆,畢業後開始賺錢了,偶爾去店裡跟素食叔叔打招呼,他都會挑高了眉毛,對我說,紅豆!妳來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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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還騎車的時候,到買了第一台二手超級破車,到現在的小車,素食叔叔總是看我停在一邊的車來決定為我開心與自己放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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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素食叔叔聊天的時候,發現他耳朵開始有點不靈敏了,挑高眉毛的表情也比從前慢,說話也變慢了,但他還記得我畢業後一路上的行蹤,細細數了一遍,他還記得我有在哪間學校教書,在哪間琴行授課,然後去飛飛機,然後生了個女兒,他仔細的數了一回,手邊還一邊幫別的客人秤重、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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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說,紅豆,妳現在是少奶奶了啊,從這裡畢業的學生我記得的不多,就妳讓我特別印象深刻,妳小時候喔,很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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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有一種長輩對小孩說話的模樣,長輩老愛說,「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或說「從你這麼小(比身高的動作)我就認識你了!」
素食叔叔在說我小時候很皮的神情就像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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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買紅豆鮮奶薏仁的時候,老闆對我說,很久沒看到妳了,妳都沒變!
雖然我心裡的os是我大學的時候超醜,叔叔人真好居然說我有沒變...!
看著邊舀薏仁的老闆,頭髮也漸漸變得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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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回家的途中,學生們正準備下課,一窩蜂的湧出校門口,有的揹著樂器,有的扛了一幅畫,有的手上捧著立體的室內設計作品,看著他們,我知道我離那個青澀的學生時期已經很遠,而這些看著我長大的叔叔阿姨們也正慢慢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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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謝他們,若不是素食叔叔那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收我便當錢,有多少次我得餓著肚子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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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二手小車 在 老車事務所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1950年代末,父親在台南縣新化國中任教,住在發配的教職員宿舍,很小一間,但房租很便宜,
1964年,父親迎來了新生么兒,就是我,
1970年初,父親買了人生第一台摩托車,一台二手的台組Kawasaki 50,叫做“野牛50”,
父親在新化國中宿舍小徑練騎檔車,搖搖晃晃的身影,兒時的我歷歷在目,
到我唸國小,學會騎腳踏車後,追我爸的Kawasaki 50,是家常便飯,經常一追就追到虎頭埤,
虎頭埤,台南縣新化鎮的小水庫,風景極好,日治時期已富盛名,
但車子最終並沒有被留下來,80年代中,在我服兵役時,車子被老爸遺棄,
30多年後,我在台北大雄那兒,無意間遇到同款車,端詳著它,許多回憶湧上心頭,決定把它帶回家,
幾次騎乘,逐漸恢復理智,雖然是同款車,但畢竟不是同一台車,感覺就是不一樣,
就像你失去一條愛犬,即使找來同品種的狗,心靈的缺口仍然無法彌補,
由於嘉義德克工坊的恰吉幫我維修一些小車,這台Kawasaki 50我就抵給了恰吉當修車費,我以為故事到此結束,
上個月,蕭大俠來訪,知道我推動古董車法案多年未果,俠義心大起,說:老師,你別煩惱那麼多,我家在虎頭埤有塊私地,超大的,等我整頓好,你來騎車!什麼有牌沒牌,誰也管不著!
我由於周六日工作的關係,獨騎是常態,自己騎車仍是饒富趣味,車子老,車況不佳,我通常是以舒服的速度慢騎,車子的負擔也比較輕,
我有一首騎車進行曲,是崔健的“花房姑娘”,一首節奏舒緩的情歌,
北方漢子稱讚女孩子善良,歌聲鏗鏘有力得竟像是在罵人!
間奏的薩克斯風耳邊響起,會讓趕路的心情煙消雲散,我喜歡讓這首曲子不疾不徐的旋律,伴著老機械的律動聲,吐著老煙,騎在回家的路上!
蕭大俠到虎頭埤騎車的提議,讓我心情起伏很大,我又將回到兒時的地方,
如同一再重複的歌詞: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
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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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mwOW9i1hY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