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台中東京市凶宅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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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台中東京市凶宅 在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8-08-12 18:3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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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確定所有人都喜歡想像自己心裡有一個其他人從來無法窺探的完整世界,不過我相信這些世界絕少如此完整。——摘自《掛在地圖上的狂想者》
      
     
    〈活水來冊房初訪紀實〉

    我很確定所有人都喜歡想像自己心裡有一個其他人從來無法窺探的完整世界,不過我相信這些世界絕少如此完整。——摘自《掛在地圖上的狂想者》
      
     
    〈活水來冊房初訪紀實〉
      
    必須承認不只一次想去造訪神州先生的藏書閣,在我腦海裡的想像,它必然如《百鬼夜行抄》漫畫裡蝸牛爺爺的書齋,在木質地板上鋪著榻榻米,幾乎觸及天花板的書牆,隨處都是各類的絕版文獻和妖怪圖鑑、奇談集,甚至有畫軸繪卷充滿不可思議的地獄圖和殘忍的民間故事。
      
     
    走進其中,你會感覺到空氣正增強它的密度,古老的言靈和夢占使用的獸骨,化身成蟲的文字在燈光打開的那一刻,窸窸窣窣快速地鑽回書堆裡,不想讓你見到牠們出來散步的畫面,或許還能聽見某幾本書在暗處竊竊私語,交換著當年還未查明的一些信息,或對於不明來歷的造訪者發出各種偏見和質疑,認定人們索求知識純粹只是一種盜墓者的心態,他們殫精竭慮、挖空心思,僅僅為了覓得坊間難尋的孤本,能親睹藏家的夢幻逸品,以滿足己身俗不可耐的獵奇心理。你會側耳傾聽書本們的交談,說不定意外洩漏了主人不可說的秘密。
     
     
    想像著某一面牆其實隱藏著機關,打開之後會有個蟲洞,通往不同的時空,從宋代活字印刷到古騰堡的學徒鑄造鉛字、從清朝木刻道教符籙印版到西川滿正愁煩新刊書冊裝幀要用哪種美術紙才能彰顯其特色與華麗,歷代精華盡收眼底。哲人日已遠,典型在夙昔,書畫名人的私房收藏,打開暗門就能窺其堂奧,這藏書閣便是博古通今,廣納賢人雅士之殿堂,直教人心生嚮往,非得一探究竟不可。
     
     
    講了那麼多年,說好要去神州先生家逛書架,也遲遲未能成行,不是喜歡說客套話,而是不敢隨意去打擾人家的生活。此番書房主人來訊相邀,據說會有故事名人一同前往,身為書蟲的我哪能抵擋如此誘惑,回頭問妻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出乎意料爽快答應。隔天就在豔陽高照的正午時分,我們戴著安全帽騎上機車小藍整裝出發,還買了三顆超商飯糰準備肚子餓的時候可以吃,還帶了三盒鮮果雪花冰當伴手禮,就像小學生愉快的遠足一樣滿心期待。
     
     
    那是一片已開發完畢的新市鎮,生活機能相當完備,我時常經過這裡,然後沿著新店山區進入台北市,從不曾停留過,或是進入密集的住宅大樓群,這裡的住戶一定不曉得,他們的鄰居藏著記錄台灣歷史的名人,關於這點我比他們幸運多了,一整個是秘密集會的概念,誰能說出通關密語,即可獲得任務的指示,不由得興奮起來,感覺自己是個跑男(韓綜 running man)。依照約定先把機車停在超商門口,打電話通知神州先生下樓來接我們,不一會兒,他出現了笑著和我們打招呼,便穿過花園中庭進入其中一棟大樓,按了電梯,我忙著跑我的腦內劇場,也不知電梯停在幾樓,門一打開,已經有客人在桌邊認真翻開地圖,一頁一頁全神貫注地查閱。
     
     
    其中一人是我前些日子在研究都市傳說、暗網外星人文獻和新世界秩序陰謀論,意外發現的馬雅人,他是批踢踢版上的傳奇人物,以前銀快在玩文明帝國,很著迷馬雅文明和阿茲特克人,他以精通馬雅文明相關主題而聞名,讓我想起在倫敦旅行逛查令十字路Foyles書店,翻閱完一整本厚厚的馬雅圖文集的那種充實感,好多問題想問他,沒想到可以見到本尊,先按捺內心的興奮,看看他們在研究什麼再說。
      
     
    馬雅人的好朋友是教地理的下巴老師,也是學者,他似乎對於各種地圖都有所涉獵,桌面上攤開的是七十多頁的日治時期測繪圖,下巴老師說這些原圖的好處是,出版的年代,發行的出版社和地址以及用什麼作為水準基標進行測量,才知道原本這系列的台灣地圖是以基隆港的平均海水面為基準進行測量,因為基隆港的潮差不到一公尺,而以台中港的潮差為基準的話,潮差有時會多達數公尺。
      
     
    意外得知,原來台中公園有一個台灣地籍測量的原始基準點,位於砲台山上。這些小常識對我們外行人而言相當有趣,每一頁的地形圖,都像是台灣的一小塊拼圖,它的比例尺是五萬分之一,全部攤開來一定十分壯觀,我沒什麼概念,還問他們有沒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他們說沒那麼誇張,這時候神州先生從書箱取出一疊小冊子,很神秘對我們說如果在那個時代,家中有這個的話,一定會被警察抓出去槍斃,我好奇地看著那疊讀物,想起了全聯中元普渡的廣告爭議。

      
    二二八事件那個年代知識青年的地下刊物;在東京發行的雜誌揭載了親身參與二二八事件倖存者當時的證言;台灣民主建國的思想行動綱領,幾乎就是台灣史的教科書;白色恐怖時期的黨外雜誌,在媒體政令宣言小手冊看見殷海光寫給雷震的一封信;讀到日治時期把一干反日份子當作匪類的剿匪作戰指導原則,從門禁森嚴的情治單位流出的文件史料,某人被監管跟蹤搜查底細以及日常記錄密密麻麻,詳盡的讓人匪夷所思。
     
     
    還有歸還日本的政府官員的通訊名錄,馬雅人很仔細地逐頁翻看,有人名官職級等,目前去向,日本的地址與相關聯繫人,彷彿那個曾經存在過的殖民政府,你依然能按圖索驥找到他們的下落與後代子孫,那些人都是有名有姓有頭有臉,我想任何書寫日治時期小說的作家,巴不得能有這冊名錄當作人物設定集,既真實又虛幻,光想像每一個人的面孔和他們曾經在這片土地上做過的事就覺得好有趣。
     
     
    我們所不知道的過去,被統治階層省略了細節,他們教導人民學習如何遺忘自己的歷史,而當這些歷史攤在同一張桌面上,我頓時有了某些不明所以的感慨,我想起《記憶傳承人》裡面被指定保有歷史記憶的那位導師,在他的腦海中,歷史是古老又鮮活的日常軌跡,而非符號和數字。
     
     
    孩子們並不知道這片土地以前的主人是誰,開拓這片土地的英雄和那些流下汗水和鮮血的人是如何奮鬥與掙扎,彼此爭奪資源不惜械鬥,甚至為保衛家園,不顧一切抵禦外來的侵略。乙未戰爭、北埔事件、土庫事件、苗栗事件、六甲事件、西來庵事件、基隆大屠殺、大嵙崁大燒殺(桃園新竹大屠殺)、台中彰化地區軍事大掃蕩、雲林大屠殺事件、嘉義大屠殺事件,這些都明明白白記載在書裡面,有人不願意忘記歷史,有人選擇要記錄這片土地曾經發生過的事。
      
     
    可以想見我的內心有多麼激動,那些流血的歷史化成字句,彈指之間只是輕描淡寫的翻頁,它震動著空氣中飄浮的微塵,動蕩的年代已成過往,而談笑間干戈化為玉帛,窗台上的風鈴微微發出清脆聲響,炎炎夏日還是書室最為清涼,似乎有幽靈穿梭字裡行間,願無主孤魂皆能成佛往生極樂淨土,我不禁在內心喃喃祈禱著歷史別再重演。
     
     
    不小心話題又嚴肅起來,那些都只是我個人內心的台詞,實際的畫面是,眾人各自沉浸在書堆的想像世界,我最喜歡的有三本書,分別是1930年山根勇藏的《臺灣民族性百談》神州先生翻開〈罵話〉和〈話母〉篇章,說到片岡巖《台灣民俗誌》裡的〈惡口〉篇收入數百句台灣本土的髒話,最長的一句宛如鬼娃恰吉藉屍還魂的咒語,誰能一口氣念完可能會召喚陰曹地府凶靈惡煞銳不可擋「猫仔猫比巴放屎糊蚊帳蚊帳洗無清氣捕猫仔去破戯破無天光捕猫仔使肛尻」。
     
     
    而這本《臺灣民族性百談》則是以學術觀點來評判台灣人髒話文化的本質與語言的特殊性,內文相當有趣,被神州先生慫恿今後有機會將迻譯其內容以饗同好。另有一則〈談漢民族食人文化〉最可怕的是早期移墾社會,市場上可以買到生蕃肉,也就是把原住民當作是山野獸類打獵捕獲便宰殺來食用,還有補血壯陽之說法,最可怕的是當時人皆信之,蔚為風氣,當然亦有提及吳鳳傳說,十足野蠻和文化獵奇。
     
     
    第二本是清光緒年間出版的線裝泛黃小冊《中外戲法圖說》這本書已如咖啡漬的成色,書況完好,內容有魔術和雜耍技法的名稱及口訣,外國的魔術師也傳承了不少技術和中國人交流,只是沒有傳人示範指導,這些書裡的內容就像是有字天書,你看得懂但變不出把戲來,每個名稱都好像江湖中的絕世武功秘技,寫武俠小說想不出招式名稱翻個幾頁,靈感就來,相當實用,還附上道教的符咒,驅鬼避邪的咒語,坊間不外傳的秘術等等,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魔法書,真的好想收藏一本,不好意思跟書房主人問價錢。
     
     
    第三本是《私刑類纂‧全》宮武外骨 / 著 半狂堂 / 出版 大正十一年發行,這是介紹各種酷刑的獵奇百科讀物,附有生動的插圖,我打算等冬天再跟神州先生借來翻譯內文,手邊中外酷刑書冊也蒐集了幾本,這本算是開了眼界,附插圖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遂想起月岡芳年的《英名二十八眾句》和丸尾末廣和花輪和一共著之江戶昭和競作《無慘繪—新英名二十八眾句》 人類文明發展到了一個極致,可以從酷刑的花樣繁多和羅織各種罪狀的殘忍行為獲得一種解放的快感,刑罰恰好是相對於欲望無止盡擴張的一種反饋機制,經由懲罰和行刑,觀看和紀錄去展現人類的衝動愚蠢和無知,閱讀的過程腦內啡旺盛,幻想劇場登場,不覺把手邊的飲料一口飲盡。
     
     
    馬雅人和下巴老師看完日本文獻後,神州先生取出一本精裝書冊,超厚的一本書,跟大辭海、辭源那種書有得拼,是日本黑船事件(可以去查維基百科)馬修·培理將軍回到美國後整理的航海日誌和相關文獻,裡頭也記載一行人曾到過台灣並上陸勘查的過程,內有地圖和插圖,印刷精美,顯示出一百多年前美國書籍出版的印刷和裝幀優質水平,兩人讀的津津有味,我則是埋首在《臺灣民族性百談》的內容,也看了一些日治時期的風景明信片,和地名源流這類的工具書,整個下午吸收了大量文史訊息,個人覺得法喜充滿,醍醐灌頂,不亦快哉(硬要賣弄四字成語)。
     
     
    因為下巴老師待會還有事先行離開,但臨行前依依不捨的我們,分成了兩組,下巴老師在門外和神州先生聊天,而馬雅人聊起家鄉和我的妻子老家相隔不到三公里,嘉義東石和布袋是鄰近的兩個小鎮,好多圍繞著家鄉的話題源源不斷,這一聊又是十幾分鐘過去了。我也趁著機會向馬雅人問了幾個和馬雅古文明相關的話題,他也滔滔不絕立即解答我長年以來的疑問,盈滿胸臆的種種疑問總算得以解惑,有緣千里來相會,大抵就是這麼回事吧。
      
     
    最後,主人從木箱裡取出的是吾八書房的地方鄉土玩具蒐藏誌《これくしょん》(意即英語 Collection)以及《限定版手帖》放在我們夫妻面前,沒力很喜歡古拙手感的版畫與圖案,認真地一本一本讀起來,我和神州先生一邊閒聊,一邊端詳吾八書房的裝幀特色。《これくしょん》每期都有不同的專題,像是川上澄生的版畫特集、木芥子特集(源自日本東北地區的人偶,是以木頭手工製作)、西川滿特集、竹久夢二版畫特集等等。
      
     
    《限定版手帖》是作家名流交換私藏絕版書目的同人誌,武井武雄和川上澄生經常發表專欄文章,武井武雄雅好豆本收藏,這些都是同好之間的通信雜誌,輕薄短小,類似今日的小誌和ZINE,他們也會辦分享會和即售會,很多都是手工裝訂,數量有限,每次使用的美術紙和裱貼的圖樣樸拙可愛,教人愛不釋手,神州先生還送了我兩冊重複的《限定版手帖》當作紀念品,不知道以後他的這些收藏品有沒有機會展示順便辦個分享會,我給了他一些可能合作的名單,希望能促成美事。
     
     
    神州先生這時接到一通太太的來電,說已經下班了,他提及我們夫妻到訪逛書架,神州太太提議一起享用晚餐才回去,沒力的電力已經不太夠,但盛情難卻,也機會難得,我說好吧我先去超商補充點機能飲料和元氣果凍,等體力恢復一起用餐敘敘舊,這頓晚餐吃得很愉快,聊起書店種種和夫妻的奇妙作息這幾年的歷程,話匣子一開停不住,在義式廚房餐廳聊到七點多,騎車回到桃園已經八點,沒想到藏書家的書架就像浦島太郎的龍宮一樣,讓人不覺失去了時間感,細細品味這天下午穿梭時空二百年的奇幻旅程,透過書本我們似乎找到了前世遺留的線索,再次領略這片土地的豐富故事。
      
     
    不曉得今天下午,藏書家來到荒野夢二又會跟大家分享什麼藏書秘聞,日治時期的故事八卦,有興趣的朋友歡迎來聽 8/12 活水來冊房說書會:翻開日治文學史最精彩的十五年,入場料二百元,下午一點半可以入場,歡迎大家鬥熱鬧。
      
    荒野夢二 桃園市桃園區中正二街 28 號


    文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2018.08.12 AM 06:52
    註 / 神州先生之稱號是銀快夫妻命名,緣起日後另寫專文詳述

     
    圖 左起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馬雅國駐臺辦事處 地球上的火星人-下巴 拍攝者 活水來冊房 未出現在畫面上的還有我的妻子沒力史翠普yucaio 和活水來冊房的女主人。

  • 台中東京市凶宅 在 蔡正元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5-08-06 12:5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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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民不敢正視的史料

    宋國誠教授 (真實的台灣史)
    在政大念書的時候. 宋國誠和黃宗文寫了(新生代的吶喊)
    支持黨外民主運動.

    心靈的叛國, 無知的滅史, 不肖的子孫......

    朋友們:

    我是一個學者,以研究和教學為職業。我一向不看媒體,因為看了只有讓你心情不好,我一向也不評論時事,因為世事多齷齪。我不反對「民主抗爭」,但當我看到一群反課綱的學生,心靈如此怨恨,史觀如此扭曲,「用抗爭的方式表達他們極端的無知」,「強迫政府接受他們的幼稚」,竟也以此認為「為臺灣做出貢獻」,甚至和王曉波教授辯論:「為什麼刪除日本統治臺灣對臺灣現代化的貢獻」?「有什麼證據證明慰安婦是被強迫的?」。我認為,這些學生已是「心靈的叛國」,「無知的滅史」,甚至已是扭打父母的「不肖子孫」。

    我自問我是否有資格發言?我想到,幾年前我曾在世新大學開過一門課:「區域文化史-臺灣文化史」,我在此摘錄課堂講義一段。我使用的絕大多數是「日本文獻」,是日本人自己做出的歷史資料,不是根據所謂的「課綱」。

    是的,日據時期日本人開闢阿里山公路目的(事實也是)在竊運臺灣珍貴的檜木,日據時期日本修築縱貫鐵路的目的(事實也是)在運兵、築工事,日據時期日本修建嘉南大圳的目的(事實也是)在提供日本在南洋作戰士兵的糧食。這些如果叫「日本對臺灣的現代化貢獻」,我可以沒有意見(學術上這叫「殖民現代性」(colonial
    modernity),但日本人屠殺台灣人(他們是我們這一代臺灣人的祖先),我不得不說。

    課程內容:

    三,日本屠殺臺民事件

    依『臺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等資料,日本據台後的幾年,至少有下列數件大屠殺:

    (一)大嵙崁大燒殺

    1895年馬關條約後,日軍登陸臺灣。在台北與新竹之間的大嵙崁溪(即現在的大漢溪)沿岸地方,有大嵙崁武生汪國輝、三角湧樟腦製造業者蘇力、樹林地主王振輝等人,各自率領「住民自警團」自衛。7月12日,日軍進軍到該地方,汪等抵抗。7月16日以後,日軍的援軍到來,便展開屠殺。日軍設定大嵙崁以東至三角湧之間的所有村莊,都是抗日的義軍,就下令焚燒大嵙崁街,於是4萬人左右的繁華市街,從7月22日連燒3天,火焰遠遠連燒到三角湧街,20多里不絕,變成滿目淒涼的焦土,共燒毀房屋1500多戶,人民死傷260人。抗日領袖汪國輝,則被日軍以武士道手法斬殺[13] 。

    (二)大莆林對婦女暴行

    1895年8月30日,日軍進入雲林地方,9月2日到達大莆林,即現今嘉義縣大林鎮。此地的領袖人物簡精華,深知裝備戰力皆非日軍敵手,不忍生靈塗炭而決定放棄抵抗,命令居民清掃道路,提供食物歡迎日軍。不料日軍竟要求簡獻出200名婦女。簡不答應,日軍竟以此強姦殺害簡氏一族婦女60多名。簡氏憤怒,招集雲林民眾,從9月3日開始以弓箭、棍棒、陷阱、土槍,襲擊日軍。後來簡精華受辜顯榮的引誘,忍痛接受招撫,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即自刺左手血管,失血而死於自宅。鄉人感動其忠義,而以「簡忠義」追思[14] 。

    (三)蕭壟街慘殺

    1895年10月10日,日軍混成第四旅團登陸布袋嘴(現嘉義布袋海口),當地義軍領袖林崑岡,以敢死隊之勢捍衛鄉里。然而武器窳劣不敵,退據蕭壟街(今台南縣佳里鎮)。於是日軍大事搜索,近千名村民躲到溪邊雜樹林的天然溝壑中,因嬰兒哭聲而被發現後,日軍竟派兵分別截住長坑的頭尾兩端,然後亂槍齊放,對著坑內猛烈射擊了近20分鐘。一時淒厲慘叫,呼喊哀號如人間地獄,躲到坑裡避難的臺灣人無一倖免,嬰兒、婦女也無一人得活[15] 。

    (四)雲林大屠殺

    臺灣中部雲林地方有稱為「大坪頂」的山地,三面溪谷包圍,東南與險峻的山地連接,地勢險惡,由柯鐵所率領的柯氏家族居住。當日軍從北南下之際,簡義等抗日份子紛紛來此地避風雨。1896年4月1日雲林縣地方被台中縣合併,雲林支廳設於斗六。6月10日,日軍混成第二旅團的守備隊開始進駐雲林地方。當時大坪頂有抗日份子千餘人聚集,為了誓死抗日,將大坪頂改稱為「鐵國山」,向全島發出檄文,呼籲將日本人驅逐出臺灣。6月16日,日軍一連隊進入斗六,「鐵國山」的抗日軍避其鋒銳,退入深山。從此一直到6月22日,日軍在雲林地方血腥屠殺,共有4295戶民宅被燒毀,殘殺民眾6000人[16] 。甚至歡迎日軍的約50名順民,亦在被殺之列。

    當時的臺灣高等法院院長高野孟矩,對雲林大屠殺事件如此證言:「日軍漫然出兵,費六日時間燒毀70餘個村莊的民宅,殺害良莠不分的民間人士300餘人,而刺激了附近的居民,此完全是此次暴動蜂起的原因。故說有土匪幾百人或幾千人,實際清查則多為良民,父被殺、母被奪、兄被害、子被殺、妻被殺、弟被害而基於憤恨,或家屋以及所藏財產悉被燒盡而喪失寄生之處者。」[17]

    1896年7月4日香港英文報紙『Daily Press』披露日軍在6月16日到6月22日的雲林大屠殺事件[18] ,於是引發國際間注意日軍殘酷屠殺台民的事實[19] 。日本政府即不斷訓令有關單位取消香港新聞有關土匪的報導,請拓植務次官將事實刊載在外事新聞[20] 上,在外國新聞上隱瞞此事。但是以雲林大屠殺為契機,臺灣各地連鎖性地爆發對日本統治的不滿,並在各地興起抗日運動。在國際輿論壓力下,第二任臺灣總督桂太郎被迫下台,很諷刺的,就任的第三任總督乃木希典正是甲午戰爭旅順大屠殺中應負責的旅團長。

    (五)阿公店大屠殺

    有人歌頌第四任臺灣總督兒玉源太郎與民政長官後藤新平是「臺灣現代化」的催生者,他們是對台施行「懷柔政策」的「能吏」,但是忽略了他們有日本武士道殺人如麻的本性,以大屠殺鎮壓抗日台民,確立其統治臺灣的基礎。兒玉於1898年就任臺灣總督,決定自11月12日展開對臺灣中南部抗日軍的大規模攻擊,日本人稱為「大討伐」。此次「大討伐」,依台南縣知事提出給臺灣總督的報告,殺害人數達2,053人,傷者不計其數。民宅燒毀數,全燒毀2,783戶,半燒毀3,030戶。家屋的全燒、半燒,家財的燒毀等的損害,依當時幣值達38,000餘日圓[21]。尤其是受害最殘酷的阿公店地方,有居住安平、打狗(高雄)的外國人,對日軍的殘暴議論紛紛,英國長老教會牧師福格森(Duncan Ferguson)等,即向『香港日報』(Daily News)投書,提出日軍喪失人性大屠殺的人道問題,鬧成國際輿論的交相指責[22] 。

    (六)歸順式場誘殺慘案

    兒玉與後藤對付臺灣中南部的抗日勢力,除了以軍警大規模「討伐」之外,又使用招降的誘殺策略。這就是所謂「土匪招降策」,其策畫者就是兒玉總督,而參與立案者為後藤民政長官、總督府事務官為阿川光祐、策士為白井新太郎[23] ,其中以雲林的騙殺抗日軍最駭人聽聞。於是1902年,斗六廳長荒賀直順與警務課長岩元知密謀招降殺戮的計畫[24] 。

    5月14日,斗六廳長荒賀與該地守備隊長、憲兵分隊長密議在5月25日舉行歸順典禮騙殺。5月18日岩元警務課長召集林圯埔、崁頭厝、土庫、他里霧、下湖口五位支廳長,指示舉行歸順典禮的真意與處置順序,並決定斗六、林圯埔、崁頭厝、西螺、他里霧、內林的6個地方為式場,並命各支廳長好好準備[25] 。

    即對於表示投降的抗日各領袖,表面上善用甘言,允許他們歸順,內心則企圖徹底剿滅,所以訂定是年5月25日,約張大猷以下265名抗日分子,聲言分別在6處舉行歸順式。即:一、斗六式場60餘人,二、林杞埔式場63人,三、嵌頭厝式場38人,四、西螺式場30人,五、他里霧式場24人,六、林內式場39人,然後用機關槍,於6個地方同時全部殺戮[26] 。這種誘降,欺騙殺戮的事跡,日人製造口實,僅說明為:5月25日,在歸順式場妄動,所以一齊殺戮。而遮掩騙殺的事實。

    (七)噍吧哖大屠殺

    又如1915年余清芳以台南的西來庵「食菜堂」為中心推展抗日運動的時候,日軍警以誘殺詭計,將台南噍吧哖(玉井,日語唸tamai)附近的後厝,竹圍、番仔厝、新化、內庄、左鎮、茶寮等二十多位村落居民3200餘人,不分老幼,依次殺戮[27] 。日人對於這種慘絕人寰的大凶殺,極盡隱密的能事,例如秋澤次郎著『臺灣匪誌』,除了喋喋不休的敘述「匪徒的暴動」和「聖恩洪大無邊」,以外,就沒有把前述的騙殺事實提起,但是從其文中,亦可以窺視騙殺的蛛絲馬跡。例如書中說:「如此,殘匪誘出終了以後,總督府認為他們之中罪狀最重,不能溯及大正4年11月的大赦恩典者,縱使投降,如全免刑責則有枉國法,有傷國家威信,所以對他們必須嚴肅的處刑。[28] 」,抗日領袖江定等,就是這樣被誘降,然後處死的。

    後藤新平在其『日本植民政策一斑』公開說,在他統治臺灣的五年間,依法「殺戮匪徒數」就達11,950人[29] 。日本所謂的「匪徒」,不用說,全都是「抗日」的臺灣人。

    依台北市文獻委員會副主任委員王國璠編著的『臺灣抗日史』,「臺灣淪於日人之手,垂五十有一年……我同胞慘遭屠殺總數,約近四十萬人;焚燒房屋僅乙未年(1895年)內即達三千餘所,至於婦女之被淫虐,丁壯之被奴役,其在精神上之損失,更是難以估算」。[30] 」

    現在日本的右翼份子常歌頌日本的50年臺灣殖民地統治的成功為「現代化」,有許多臺灣學者追隨著說,臺灣的「殖民地化」也就是「現代化」。如果臺灣割讓日本後日本武士道在台發威,臺灣才能有「現代化」成果的話,不是等於說臺灣人是賤骨頭,臺灣人自己沒有「現代化」的能力嗎?

    注釋:

    [13] 杉浦和作『明治二十八年臺灣平定記』台北、1896年、頁71;日本參謀本部編  『明治二十七八年日清戰史』,許佩賢譯『攻台戰紀──日清戰史、臺灣篇』;台北、遠流、1995年、頁184-193;許佩賢譯『攻台見聞──風俗畫報、臺灣征討圖繪篇』台北、遠流、1995年、頁150-152;許世楷『日本統治下臺灣—抵抗彈壓—』東京,東京大學出版會,1984年,頁50-51。
    [14] 『攻台戰紀』頁248-253;『攻台見聞』頁294;『讓台記』頁60、頁63、頁64-65;『瀛海偕亡記』頁11、頁15;姚錫光「東方兵事紀略、臺灣篇上」、收入『台海思慟錄』頁61;洪棄生『瀛海偕亡記』台北,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1959年,頁24-25。
    [15] 『攻台見聞』頁422;『讓台記』頁69-70。
    [16] 臺灣總督府『陸軍幕僚歷史草案』卷一,6月21日條;臺灣總督府警務局編『臺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第二編,上卷(東京、綠蔭書房、1986年、復刻版),頁432、頁436。

    [17] 苫地治三郎『高野孟矩』1897年、頁252-253。

    [18] 『臺灣史料稿本』卷六,頁58。

    [19] 『臺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第二編,上卷,頁436;『公爵桂太郎傳』乾卷,頁735。

    [20] 『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23卷永久乙種第十門軍事,明治29年7月11日。

    [21] 『臺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第二編,上卷,頁512。

    [22] 『臺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第二編,上卷,頁512。

    [23] 臺灣總督府法務部編纂『臺灣匪亂小史』台北、台南新報支局、1920年,頁22。

    [24] 『臺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第二編,上卷,頁454。

    [25] 『臺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第二編,上卷,頁457。

    [26] 『臺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第二編,上卷,頁460-461。

    [27] 『南投縣革命志稿』,頁176-181。

    [28] 秋澤次郎『臺灣匪誌』台北、杉田書店、1923年、頁295。

    [29] 後藤新平『日本植民政策一斑』東京,拓植新報社,1921年,頁27-28。

    [30] 王國璠編著『臺灣抗日史』(甲篇)台北文獻委員會,1981年,頁327。

    [31] 石井滿『新渡戶稻造傳』東京,關谷書店,1934年,頁172-173。

    [1][32] ジョージ∙M∙大城「メリー∙P∙E∙新渡戶―戰前の國際人新渡戶稻造の妻」,『新渡戶稻造研究』第八號(1999年)頁143-166。

    [33] 新渡戶稻造著、矢內原忠雄譯『武士道』東京,岩波書店, 1969年,頁11。

    至於有關慰安婦部分, 就看看這些圖片吧!

    附注:日本《廣辭苑》對「慰安婦」一詞的解釋為「隨軍到戰地部隊,安慰過官兵的女人」。什麼叫「安慰」?唱歌跳舞嗎?更多的日本學者給「慰安婦」一詞作的定義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被迫為日本軍人提供性服務、充當性奴隸的婦女,是日本軍隊專屬的性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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