瓕兒乾爹說 女人是水做的 我說 原來如此 因為我眼睛的 水龍頭總是源源不絕🚰 難怪老公一直唱那首部金曲 《我的眼睛在下雨》 我一直笑歌名太好笑 原來其實在說我自己 她是我先前曾提到過的 一個小妹妹 也是我們同事學長 前陣子車禍 腦部重挫連醫生都以為⋯ 卻感到相當出乎意料的恢復能力 現在已經出院在家只是智力目前 還留在5-6歲 可是我覺得她真的 很棒是天主眷顧的孩子 讓我心疼也敬佩的 小女兒🥲🥰 就在當時車禍過後⋯剛甦醒的前幾天 某天在勤務上遇到，我忍不住駐足停留 詢問了妹妹的病況⋯ 她父親讓我有榮幸可以跟妹妹本人視訊 就在這短短時間裡我發現 他父親興奮地跟她說 這個警察阿姨 就是我跟妳說過的那個⋯⋯⋯⋯ （我都快要忘記自己曾經歷過的小事情） 當時突然其來我帶著大大的全罩式安全帽加口罩 我速速把安全帽拿下來撥一撥頭髮把口罩拉下來 讓妹妹能把我看清楚🥰 妹妹情緒上開始有一點點激昂 一直有想說話的衝動和神情，當天上午才開始 能夠活動的手指頭，也一直活動著，一旁的爺奶 安撫她「不要激動，妳要趕快好起來就可以說話了」 結束了短暫的會面寒暄後， 我忍不住轉身處理一下止不住情緒， 可惡我穿著制服，幸好那天早已 夜幕低垂。 媽媽是婦產科月中的護理師 但就在去年底也不得不 提出了留職停薪（但基本上 短時間沒辦法工作了） 現在是全家人輪流照顧妹妹 姐姐和媽媽先後剃了圓圓的 小平頭 側邊還刻了線條 只為了跟妹妹那被掀開再放回去的 頭蓋骨，受傷而長不出來的局部縫合之處 做一點點⋯ 萬分之一不到的感同身受⋯。 我眼睛鼻子又再痠了一波。 讓我驚訝的是 媽媽姐姐妹妹那 被凸顯的五官，怎麼比我之前看到的， 更加美麗動人！ 謝謝學長總是願意強忍著淚水 笑著拿著手機裡家人的影片照片 跟我分享🥰 我不是錢或時間太多 每年過年也不是廣施$200紅包的「長輩」 （其中之一原因是我都會有強迫症 忍不住寫字我覺得很傷神😄） 我只是熱愛用文字/寫字✍️的方式 分享我不怎麼大但堪用的羽翼 給我孩子/家人以外的 那些可能會需要關愛的 可愛人們🥰 我無法想像這樣的事情 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能否這麼樣的堅強 縱使我可能 不得不！⋯ 但據這位同事/學長/父親所述， 當天本來要開車 後來沒下雨又決定騎車好了 反反覆覆的糾結最後下的決定 早知道我就堅持開車⋯ 早知道就不要讓她給哥哥載 早知道我就不要跟他們分頭⋯ 內心總有著很多的早知道但同時也 註定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嘴裡說著「請不要自責」等等的話 說真的，如果是我⋯我仍然也是 說著想著一樣或更多 那些自責的話與念頭 短時間內也或許久久無法⋯ 絕對沒辦法像個局外人 如此的 理性與坦然 還有 忍住不哭 因為我們都不是「當事人」 但我期許自己能夠盡可能保有「惻隱之心」

邊散步邊想事情  一台電動G車從巷子裡竄出來 電動車的優缺點都是安靜 不論是作為交通工具或是兇器而言都是  那騎車的看是有看  但沒有讓 行經路口處稍稍減速 保護自己也保護無辜的行人很難嗎  那無聲無息的無心之過 嚇得我一跳  當然不是真的跳起來 只是本來在腦海中流暢的思緒和節奏頓時被切斷 這種突如其來的干擾實在是會逼出壓抑的人性和潛意識 （在健身房門口拉會員的弟弟妹妹們別再攔我了...我的身體語言和視線都已經說明了正是要走進去運動...）    「M的摔死你...騎那麼快...」 瞪著他離去的背影 忍不住在心裡啐了一句  而那G車似乎聽見了我念想的呼喚 緩緩減速... 靠邊停下... 彎過腰身... 反黑的護目鏡往我的方向看...    我又ㄧ驚 完了  難不成剛剛把心裡想的講出口了 從小到大的弱點 嘴巴說的  就是心裏想的 藏不住話  再次確認視線 應該就是是在看我沒錯 當下心裏馬上急著後悔 唉...好煩... 真不想浪費時間跟別人起衝突 但...啊隨便啦... 握緊手上的折疊傘 提前精神先裝沒事往前走再說 早知道雨傘就買好一點的 每次都在711買這種一兩百塊的 根本沒辦法用來戰鬥嘛  騎士踢下側柱 掀開安全帽鏡片 眼角卻是透著笑意 隔著口罩悶悶地喊出我的名字 竟然是好幾年沒見的大學同學   「啊靠北是你喔 騎那麼快衝三小啦 」  我放鬆緊握的虎口 使勁一巴掌拍在他濕濕的雨衣上  是打招呼沒錯 但還是讓他挨了我一掌爆擊 爽啦 M的欠揍  站在路邊一陣寒暄 他笑著拿出打火機 我意識到 還有一根菸的時間 可以把這幾年他在衝三小我在龜三小等等之類的三小好好交代一下讓對方知道然後再繼續回到各自的跑道上回到只有自己的跑道上都為了某些別人有而自己沒有的什麼追逐著的跑道上  不跑也沒其他事好做 程式是這樣寫  就這樣跑吧 反正過程中就盡量保持身體健康  在怎樣追都沒有終點的長路上 就隨著自己可以負擔的節奏和心情跑吧  然後再把一些念想  還有對環境的污染什麼的 不論好壞都接棒給下一位也不知道想不想跑但必須跑的無辜跑者     他說沒接案的時候就出來跑跑uber eats  反正喜歡騎車 「後來算一算發現全職跑單賺的比較多 哈哈哈哈」 笑的很智障 一樣的笑聲  以前球場邊突然聊到某某人又在幹什麼蠢事但又很好笑所以可以被原諒的那種意會的 訕訕的笑   「你都沒變欸 還有提著垃圾袋去打球嗎？」   「白癡那是全聯的購物袋 」 我回 沒有  現在難得可以打球我都穿的比上街還用心   想起很多回憶 很久沒往後看了 未來太多選擇擺在眼前 實在無暇顧及身後之事  他把菸頭熄在鞋底 「好啦 送餐ㄌ 陳小姐還在等我 」    「哦好喔 啊你講話別用注音文啊Gun」    「咦Gun你怎麼知道我在用注音文」  贅詞還是很多  很有默契的把某個 ”翹了早八課 在早餐店鬼混無所事事虛度光陰但是精神生活卻他M的富足” ㄉ時空無痕接上    「欸Gun」 我大聲叫住他    「下雨騎車小心點啦 」 嘴上說的  就是心裏想的  他瞇著眼軟軟廢廢的比了一個讚 只差沒說出那句我就爛  摧了油門 消失在雨中

寫下這篇的當下，是分手後的四年又一天。 _ 2016年1月12日，周二，那天飄了點小雨，整座城市霧濛濛地 其實哪有分手是沒徵兆的？從好幾天來聊天的氛圍，早能隱約察覺到怪異 只是自欺欺人式地不當什麼罷了 我剛踏入職場，面對高壓有太多的不適應，正處低谷中 可能過程中無形間就把情緒帶給他了，這的確是我不對，沒話說 於是已做好打算，在晚上見面中，要好好道歉並補償他 . 「真沒有什麼都要的」可面對道歉，他僅嘆口氣說 他說他覺得自己很累，工作就已筋疲力盡，還得照顧我的情緒 . 「有沒有想過，妳想要的根本不是變好，而是想要什麼都不做，然後妄想情況就突然自己變好？」 . 他說的每一句都是實情，其實 可當時我的感覺，就像是傷口又被直接掀開了一次 那些事情、掙扎、難受，是我告訴你的 因為你是我男友、我的依靠，所以我願意毫無保留地把所有攤給你 你怎麼能拿這些反過來傷害我？ 我可以不用你忍著，你一直可以跟我說的呀，為什麼過去你都不說？ . 『你還想要在一起嗎？』在他發洩完後，我看著他，平靜地問 沒有答話 於是我起身，扭頭而去 這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沒有追。 _ 實話是，回去後我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興許是情侶交往久了，總都會有的種莫名自信吧？ 覺得過去這麼多關都過了，相形下這不就一點小摩擦嗎？ 雖然後幾晚，仍都是做了有他在其中的夢 第一次真正感到悲傷，是在一周後某天的凌晨五點，模模糊糊間夢到了他傳訊給我道歉，我也哭著求他原諒 可睜眼，呆愣愣地看著仍是沒動靜的對話框 我倏忽意識到，不會了 他真的再也不會了。 _ 在這四年又一天裡，我們總共還見了三次 第一次，是他要還我遺留的大衣 . 『沒關係，就丟了吧』 . 才出口，我便後悔了 我在講什麼，這可是他隔了這麼久終於願意來找我 明明..我就也是等了這麼久 . 「別吧，這件很貴呢」電話那頭的他說 . 「剛好我晚上在附近有事，我拿到妳家樓下萊爾富好嗎？」 . 那是種很奇怪的心情，畢竟其實沒有分別很久，這相約普通的就像過往的每一次 可身分卻不一樣了 我甚至不確定該用怎樣的一張臉去面對他 也幸好，過程中沒有什麼原先害怕的不捨、掉淚，就是他給了我大衣，寒暄幾句便打算各自離開 硬要說什麼特別，也僅是他騎上機車要離去前，很順地將安全帽也遞到我面前 我呆呆看著他，他愣愣看著我 然後他就笑了 . 「對不起啦，習慣習慣」 . 「以後照顧好自己，走囉」 . 霎那，回憶湧現 剛交往最早的時候，我們都是約在這的 他總是愛抱怨，妳們三重真的很奇怪，全天下到底哪裡會有這麼多萊爾富，每條巷子還都長一樣，是要逼死誰 . 『路癡就路癡，怪別人勒』 . 「真的嘛..而且機車有夠多，大家都好愛鑽，一堆八加..」 . 接著我就會狠狠掐他一把，要他不准再說三重壞話，我很喜歡這裡 . 「沒沒沒，三重最棒了，超級適合生活，我們以後就住這吧」 . 『哼哼，那你知道三重最棒的是什麼嗎？』 . 「有妳」他嘴角微揚，一眼看穿我心思地笑答 . 我想，他不會再來了。 _ 第二次，是在和朋友的餐局 時值我剛升了職，其實在滿街頭銜都是經理、襄理的這圈子裡，沒什麼了不起 只是在同事堅持下，仍要舉杯慶祝下而已 即便他坐的是遙遠的另一桌，還是主動地過來和我打了招呼 . 「妳感覺過得不錯」他笑了笑說 還是那樣溫和，總在特別想打他時，害我打不下去，特別討人厭的笑 . 『還行』 . 「還行就很棒了呀，對自己多些自信啦」 . 頓了頓 . 「那是妳現在男友嗎？」他指著桌前為我擋酒的男同事問 我搖頭 . 「曖昧對象吧？他看起來蠻喜歡妳的喔」 . 「應該是個好男生，可以考慮一下」 . 「他看妳的眼神裡有光」他最後說 我不置可否 都分手了，有些多餘的關心，我覺得很不必要。 _ 然後，最後一次，是我去找他的 因為我終於發現，大衣口袋裡放著道歉的挽回信 他一直一直都沒有想走 他的關心，也從不僅是出於朋友的關心 . 「妳怎麼在這？」 . 從公司步出，看到等在外頭的我，顯得有些訝異 . 『沒有』 . 我頓了頓 . 『剛好在附近有事』換我笑著說 他手挽著另一個女生。 _ 有句話說：當多年感情畫上句點，有些人是會將從前任所學化為溫柔，更好地去對待下一個 而又有些人則是，好像再也無法如同過去深愛那一個般，去坦然接受下一個人了 大概，我就是那後者 倒不是不想談戀愛了，而是在他之後，又或是在離了校園之後 總覺得再碰到的喜歡，變得好淺薄、好淺薄 就好像，他們大部分人，只是想要趕緊在一起，趕緊得到 而若稍有不合？那便罷了，繼續尋找下個，反正同時有一打，失敗一個也沒關係 甚至我遇過有直接跟我說：「如果妳這邊現在答應，我那邊就立刻和她提分手」 . 聽得我哭笑不得，您是？？衣服賣家嗎？？？😂 . 可能，被你喜歡過，害得我的標準被提到好高好高啊 寫出這篇，沒有要打擾的意思 我只是想來說謝謝的 謝謝你，在我脾氣最差，最低谷的時候，用好多的耐心包容我 你總是溫柔地，害怕實話會讓我受傷 謝謝你，即便在我們月底都窮到吃土時，仍要對我好 我一直知道你吃菜飯，才不是為健康，而是為能把我愛的叉燒都讓給我 謝謝你，陪我長大 陪我走到了，你力所能及的地方 謝謝。 _ 聽實話嗎？ 從情人，做不回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