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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6-27 19: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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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浪的瞥見】
    身為一名白浪(漢人),有一段時間我總是極度羨慕著原住民可以信手捻來就講出自己的故事,部落的故事、家族的故事、遷徙的故事、獵人的故事,那些舊事在口齒唇舌之間被反覆練習,聽起來一切如新。

    最近因為布農獵人王光祿釋憲案和特赦案,讓我想念起多年前和一群布農人一起入山的尋根之旅。男人們帶上了女人、小孩以及少數漢人,進入八通關古道一處溪谷。儘管那條路我已經走過幾次,但總是一五一十地走在路徑清晰的步道上,從沒想過要上攀或下切、沒想過要踏入獸徑、更沒想過要走上一條布農的回返之路。

    隊伍在早晨入山,部落族人沿途拍照,其中最具備遊客資格的我,反倒成為那個拿著相機為他們留念的人(其實很喜歡他們喊我一聲「欸那個拍照的」)有的男人揹著鐵架,有的男人頂著頭帶(tinaqis)[1];女人和小孩一身輕裝,有時隨地撿起一根樹枝,親與子就牽在一起了。

    同行之中,有一位安靜又敏銳的布農族長輩,布農名為Nas Qaisul Istasipal,漢文名字是「林淵源」[2]。路途中,林大哥曾多次回答我對植物名的提問、以及布農人都怎麼叫它,他多次下切到地勢較低的地方撿拾乾柴,不經易地流露出獵人的機敏和警覺眼神,除了這些少數又短暫的時刻,大多時間他都是質樸寡言的模樣——靜靜地卸下鋁製背架、靜靜地劈柴、靜靜地走著。到達營地後,我和朋友Y發現林大哥一直默默坐在一顆大石旁為大家煮水,我們忍不住笑著說:「大哥也太可愛了,到底要煮幾鍋熱水才會停手啊?」

    這一支尋根隊伍主要是為了帶部落的孩子回到祖居的山林,傳承布農的生活經驗和傳統歌謠(多出我們這幾個漢人大概僅只是個意外吧?)大夥入山,穿的是平常穿的衣服、平常穿的布鞋和拖鞋,蓋的是平常蓋的棉被,用的平常用的鍋子、平常拿的菜刀。部落族人領路,我們偏離步道,上攀,進入一段植物高度及膝、沒有既成的路徑、最好手腳並用的典型中級山環境。越過了一條窄狹的稜線,便聽見溪水的聲音,很快地,一大片藍白相間的帆布棚就等在前方。

    到了溪畔的營地之後,男人開始處理乾柴、起了爐灶、洗菜切菜的,準備餵飽這嗷嗷待哺、小孩與青少年占一半以上的大家。無事的孩子們很快就跳進溪水中納涼嬉戲,幾個大人坐在溪邊的大石上釣魚,孩子在溪裡也抓到了魚,全被煮進隔天早餐的鮮魚蔬菜湯裡。(個性總是小心謹慎的Y卻在此刻連人帶相機地意外落水,成為歷久不衰的笑柄。)

    夜裡,在布棚底下,老人家說起瓦拉米的故事,林大哥一反日間的寡言,解釋「瓦拉米」在布農族語是「跟我去」的意思,日本話的意思「蕨類」,然後要哥哥林水源教孩子唱母語歌,先是一首充滿Uninang 的布農之歌,再來是一首和日本兵作戰後回家唱的歌,然後是「黑熊的歌」。一位大姐也說起家族抗日的故事,而這些舊事的紀念碑和駁坎,至今仍駐足在瓦拉米古道上。

    更深更深的夜裡,漢人、女人、小人都入睡了。山裡傳來零星槍響,是男人外出打獵的聲音。清晨六點醒來,一隻紅棕毛色的飛鼠和一隻山羌已經被安放在營地一側的石頭上。「喔!原來飛鼠長這樣!」部落的朋友扯了扯牠的背膀。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見飛鼠。因為太心驚打獵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當場還極其愚蠢地用上「啊,我吃素啦!」推託,以免被招待野味(完全是多慮了,動物都是帶下山才處理)。

    吃過早餐,收拾好營地之後,我們下山。本來以為是一路直下,但其實不然——半夜打到的獵物還暫存在四處,男人們得要沿途找到牠們,然後揹下山。山林經驗貧乏的我,在山裡早就搞不清楚東南西北,對於他們竟然不做任何標記就能找到獵物深深感到不可思議。

    動物的血液還是溫的,獵人將牠們收進袋裡,我則交出了登山包的雨套,將動物覆蓋起來。身為一名連肉鋪都不太敢去、連豬頭羊頭都不敢正眼對視、連塊生肉都不敢碰的白浪,布農人能夠親手獵下動物、親手放血、親手將「動物」轉換成「肉品」的過程,都一一鮮明了我對狩獵的想像,一一抹除了我對狩獵的無知。

    最近幾年我開始接受登山訓練,總覺得在山裡沒有一件事情是容易或理所當然的。要能夠認得山頭、能夠在山裡存活、辨識植物、解讀動物留下的線索、判斷危險的地形能否安全通過,都需要反覆入山,並且經歷一些磨難才會慢慢懂得。而布農人過去活動在中央山脈的深處,如今,曾經豐厚的山野經驗也在當代靜默地流失、斷裂,必須一再地透過「復興」、「重返」才能勉力傳承。

    2016年,林淵源大哥因鼻咽癌過世。我只見過林大哥這麼一次,他的樣子在我心中卻是莫名的雋永。他不但是布農族裡有名的獵人,所乘載的深厚傳統文化和山林經驗,使他成為一位出色的巡山員、布農文化的傳承者、生態與文化研究者的領路人,其中最為人知的,是他在1998年開始便協助屏科大黃美秀老師進行台灣黑熊的野外調查。在爭執不休的狩獵議題上,林大哥早已切切實實地揭示了傳統獵人與生態保育者兩種身分並存的可能。

    後來再回到部落,和布農朋友W一起來到部落的高處,途中經過了月桃、颱風草、野生百香果。我們面著玉里鎮坐下,俯瞰著遠遠的市區,聽著剛剛忙完農事的Dama(布農語,對男性長輩的尊稱)說起布農傳統和部落故事。臨行前,Dama送了我一塊石板當禮物,還說收下會心想事成之類的話⋯⋯(當下非常震驚,因為石板真的有夠重,很苦惱要怎麼帶它回台北。)

    如今,這座布農部落背倚著海岸山脈和秀姑巒溪,遙望著祖先曾經生活的地方。身為一名白浪,我仍深深羨慕著。

    註解:
    [1] 頭帶是布農族人重要的背負工具。與頭帶搭配的負重方式稱為「頭額頂載法」:將一條頭帶頂載於前額,以頭部力量撐住,將背簍等背負工具靠額頭搬運。用額頭頂重物這個動作為patinbunguan。東西較重、背負的行程也比較遠的狀況下,頭帶可以讓族人在背負重物時走得比較久。(資料來源:《用頭帶背起一座座山:嚮導背工與巡山員的故事》)

    [2] 林淵源在玉山國家公園擔任巡山員長達25年,在占地10萬3千公頃的國家公園內,每月定期用雙腳巡邏著將近百分之40的山林範圍。林淵源具有豐厚的山林經驗,對園區所轄地與日治時代古道極為熟悉,孩童時期就被傳授狩獵技巧,年輕時的山野能力過人,縱橫東部山林,擁有「小泰山」稱號。

    玉山國家公園管理處於民國74年成立,81年設置南安管理站,林淵源於80年6月由臨時人員改聘為正式工友,負責第一線的生態研究、登山救難及古道修復等工作,玉管處於85年成立「黑熊專案保育小組」以來,致力於臺灣黑熊保育及生態研究,林淵源成為主力成員之一,受到國立屏東科技大學黃美秀教授倚重。此外,玉山國家公園許多人文、生態的研究案中,林淵源都是研究人員重要的搭檔,包括執行新康區動物相調查研究的周蓮香教授、研究布農族舊社建築及分佈的林一宏教授、古道研究學者楊南郡教授研究八通關古道,林淵源都參與其中。(資料來源:台灣國家公園)

    (文:吳宜靜;繪圖:the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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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口齒清晰意思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3-28 22: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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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叔的話]

    驚聞廖啟智因病離世,我亦想起2013年曾因港視失落免費電視牌照相約他作了一次訪問,刊於《明報》星期日生活副刊,再收錄於《文字欲》一書裡。訪問引起無線電視管理層關注,表示會檢討藝人福利。而這次訪問後,亦幸運地獲得智叔及其太太敏兒的回饋。

    智叔言簡意賅地表示「訪問寫得很好」;而敏兒亦同意,文章把智叔的真性情表現了出來。雖然文章之中,智叔是個深沉內歛的人,但他每句說話,都是聆聽了我的問題,再深思之後才說出來的,用字謹慎,樸實無華。隨着自己年歲漸長,才愈來愈懂得欣賞智叔的厚實和智慧,特此把文章與讀者分享。

    ***

    死水翻不了波濤——專訪廖啟智 (2013年10月20日)

    廖啟智記得TVB 對他的恩情,一九七九年藝員訓練班畢業後,不久就獲派電視劇《上海灘》重點角色,九十年代《歡樂滿東華》不乏他的亡命表演,最經典要數「穿高跟鞋踩鋼線」和「用喉嚨頂纓槍推郁小貨車」。九十年代中工作量更創紀錄,有一陣子,平均天天在公仔箱曝光半小時,連年「爆騷」讓他有條件養妻活兒。太太陳敏兒是訓練班青梅竹馬同學。智叔有今日,不能不歸功於TVB。

    性格上,智叔為人低調,甚少在娛樂版投訴抱怨,更多是默默耕耘。大眾記得,早些年幼子文諾因血癌病逝,兩夫婦靠宗教力量互相扶持,好爸爸形象深入民心。在觀眾心裏,智叔就像他拍的外傭廣告一早已和我們「融入家中」 。

    然而,今次訪問,第一次接觸真人,才發現智叔內斂深沉,有點dark。不笑的時候,他那淺灰色眼珠望着你,嘴巴半張,像個洞悉世情的智者,又像個哀傷悲劇人物。導演爾冬陞 說過,智叔眼神「凶狠非常」,筆者見證,裏面像個深海,時而波平如鏡,時而翻起暗湧。

    筆者問一個問題,他思考良久,最長一次想了一分鐘,他不是迴避你,而是不願信口開河,在一分鐘裏,他瞇着眼,頭傾側,吃力從深處挖出最精準用字。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答案,缺少了「無綫」「政府」等主體語,但批評依然扔地有聲。有時他會說寓言故事,聽得人模稜兩可,但只要連同那豐富的形體演譯和千變萬化的眼神,你會明白他說什麼。

    在這個脈絡裏,你知道,當他要批評自己前僱主,嘉許一個新玩家,智叔的話,句句肺腑。離開無綫多年,去年替王維基 拍了一套劇,在新工作模式下,讓他重拾了久違的拍劇樂趣。今天,看到這個讓藝人有基本尊嚴,肯提升製作水平的老闆不獲發牌 ,智叔極度失望:「這次不發牌,是我演藝生涯的一件大事。我幾十年沒有享受過工作,現在有機會享受,忽然沒有了,還不大件事?」他更形容,現在發兩個牌,沒大幅改變電視生態:「一潭死水要加入活水才有生機,現在是在潭死水裏,加了兩滴水,泛起了兩個漣漪」。

    發牌被阻,有人激憤得今天要上街 。智叔不肯透露他會否參加,但哀莫大於心死:「一字咁淺(嘅發牌道理)都要上街,我寧可唔要(個牌)。」更實際的做法,智叔說,大家「唔好睇」某大台才是力量所在。

    然而更令人心寒的,是一種集體絕望。王維基說香港公義已死 ,智叔說得更深入:「香港沒有公義?從來都沒有,只是以前它(當權者)會給你一個希望,𧨾你說有希望的,傻啦,有(希望)的,現在是連希望也要幻滅你……」說到這裏,智叔在筆者眼前耍了兩下魔法,尤如一個欺哄人的小丑,然後忽然變臉,放空眼神,以poker face木訥地說:「現實就係,無!」在昏黃的初秋夜,一陣無情風颳起,把樹葉紙張吹得亂作一團,筆者打了個冷震,眼前恍惚看到扼殺香港創意工業的死神。

    ***
    「壟斷」出現客觀現象

    廖啟智出名謙虛。筆者致電邀約訪問,請他這位TVB老臣子又拍過王維基劇集的資深藝人,評一評發牌事件。智叔最初說:「我看法未必夠全面」,記者情急解釋,他才安慰:「我只是說自己經歷未必代表全面,但也願意跟你談。」到了約會時間,現於浸會大學教演戲的他下課後趕來,遲到五分鐘不忘道歉。記者上前跟他握手,他有點生硬,你可以感到一種害羞和慢熱,但骨子裏有一種誠懇。

    入行三十多年,智叔是個「TVB傳奇」,自小在基層家庭長大,因親戚在大東電報局 工作,家裏得以用便宜價安裝「麗的映聲」 ,在粵語長片 裏看到童星馮寶寶,啟蒙他要做演員。中學畢業後,兩次投考無綫藝員訓練班才入圍。智叔常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高大靚仔」,但多年來在電視及電影機會不絕,兩次獲得金像獎 最佳男配角。

    智叔說,自己愛穩定,而無綫「樹大好遮蔭」,收入又不錯,一直沒動機外闖:「熟了制度,工作模式掌握到,人的自省能力會減低,(大台)沒競爭,偶然隔籬(亞視)咬一啖,我哋就醒一醒神,當隔籬台無嘢咬,我哋就繼續,叫對得住份人工。」智叔承認,演員也不敢進取:「要求太多,跟整個氣氛不夾。」

    智叔認為,不理無綫認不認,「壟斷」已經出現:「像賽跑一樣,跑道上只得我一個跑,「沒人跟到我,我為何發力?」所以,無論它是否承認壟斷,客觀現象是出現了。」

    智叔在TVB服務二十五年,至二○○五年離開。他強調,和舊公司關係不錯,亦感激對方給予的工作機會。然而,外界一直報道他離巢主要為家庭(其幼子二○○三年患病),但今日智叔透露,當初離開,和舊公司管理手法也有關。

    智叔形容,最初TVB 成立,藝人大都是簽同一種合約:固定薪金,每月包十個「show」(一個show是半小時節目,即每月曝光五小時)。至九十年代中,合約種類變多,知名度低藝人出現不合理待遇:如只簽一個show 卻被合約綁死一年,亦有藝人因出show 不足,在下一期合約被追討:「有人覺得這些條款匪夷所思,或不合乎合約精神,但亦有人說:你可以不簽,但藝人有選擇嗎?」

    智叔發現,公司氣氛有所改變:「以前覺得公司好溫暖,大家一齊打拼,而家(公司)建立了,開始同你計數,「不要跟我講感情」,甚至同事傾約,管理層說話和態度已經「公事公辦」,甚至出現「尖銳挑釁性字眼」,這個變化,令我向心力不強。」智叔形容,同事在負面情緒下工作,促使他於二○○五年離開。

    部頭拍劇綁死兩年

    離巢兩年,一位相熟監製邀請他回TVB拍劇,以「部頭」 形式接了一套劇,簽約前卻發現條文無理:一套只拍兩個月的劇,竟要綁死兩年,期間不可於其他免費電視台工作。智叔說,對方解釋「這是制度」「這是規定」,並不是針對他。智叔憤憤不平,「唔係嘛?我拍兩個月咋,拍完不就是拍完了嗎?」但也無奈接受,因為更悲哀是,爭取了自由身也沒用,事關另一個免費台亞視近乎沒製作,但智叔依然有氣:「我感受是不好的」。

    智叔表面有點酷,卻掩蓋不住一個演員的高度敏感,訪問裏多次提及「感受」。他分析,無綫沒實質競爭,故此沒動機維持員工士氣,但叫他惋惜是,一個以人為本的創意工業,竟悄悄流失了「人味」,說到這裏,他聲線柔軟,但字字清晰:「最初入TVB一切都是新的,可以說不成熟,但很人性。當它成熟到一個階段,變成脫離了人味,它變成不需要顧及感受,但人往往需要一種感受。」

    電視台沒「人性」可以去到幾盡?大台為了提升生產力,白天外景,晚間廠景,同一班演員早上六時開工,凌晨三時收工,每天只剩數小時回家冲涼睡眠,但人不是機器:「觀眾可以看到,畫面裏的演員好唔夠瞓,狀態跟劇情應有的不一樣」。藝人拍劇期間想有社交,想有正常生活,是一種「奢望」。

    去年夏天,廖啟智參與王維基新公司的《警界線》製作,飾演一個亦正亦邪的卧底。電視界老臣子如他,像劉姥姥入了大觀園,首先是技術上的創新:全實景拍攝,兩部攝影機同步運作:「這些條件是「革命性」的,過往幾十年香港電視製作,沒人會想過用這些方法,是一種「奢望」。」

    更可貴是,資深演員如廖啟智,數十年來首次覺得,「原來工作可以如此享受」。他形容,以前拍劇是在「精神體力極度壓縮」,現在是「有空間給演員入戲」:以前二十集拍兩個月,現在拍半年;以前每日工作十九小時,現在縮減至十二小時,當然,老闆給演員的支票大張了,花在製作的開支上升了:「除了頭幾年入行,慢慢已沒有享受過拍劇,這一次才有番。」怪不得,有人形容無綫叫「舊世界」,王維基開拓了「新世界」。

    聽到這裏,筆者感到一陣悲涼,香港演員多年委曲求全,過着比「碼頭工人」更剝削的生活,還有人拿着「自由市場」作藉口,指藝人「自願」被剝削;亦有藝人把這種舊秩序「內化」,揚言感謝大台霸權,才能練就一口流利普通話回應其他電視台訪問。

    筆者大學主修心理學,記得一個經典實驗,科學家把狗放在大箱裏,箱子一邊通電,只要狗躍過中間欄柵跳到另一邊,就可以免卻被電刺痛,研究發現,狗會不斷跳躍,即使氣來氣喘,心理依然健康。但若欄柵另一邊也是通電的,意味牠如何努力跳躍,一樣會被懲罰。最恐怖是,有一天,欄柵另一邊不再通電,狗也放棄再跳,只會伏在地上任電流刺痛。簡單說,這隻狗「認命了」。科學家說,人亦一樣,長時間發現努力白費,會產生一種後天養成的自我放棄心態(learned helplessness) ,現在政府的做法,如同關掉了創意工業工作者等待多年後的最後一扇逃生門,把業內最後一線生機也要滅絕。

    人味流失希望幻滅

    智叔像個智者,一矢中的點出今次事件最令人擔心的事實: 「希望的幻滅」。他承接了王維基所說,香港沒有了公義,卻更透徹地分析,公義或許從來也許沒有,但至少當權者會願意假裝,欺哄我們「有的有的,這世界有希望的」,但今次決定,如同把香港人僅有的希望也要消滅: 「現實就是,無」。

    請智叔分析,事件對香港整體社會的啟示。他像老僧入定,苦苦思索,良久才語帶相關地指,這次發牌決策,也反一種「無人味」的管治思維: 「這次結果是,它不需要理會你的感受。」筆者追問,「它」是當權者?智叔沒否認,只慎重地重複:「它不會理會你感受囉。」

    慎言的智叔,沒有落力稱許王維基,只是陳述客觀事實:在王維基治下,創作團隊過着較有尊嚴的生活,製作水平提升,藝人有空間可鑽研演技,觀眾多一個選擇。這不過是一個健康的自由市場裏應有的生態,六天之前,政府無情扼殺。智叔回憶,周二晚聽到港視失落牌照,愕然非常:「我腦海裏諗,唔係嘛!」

    對於政府不發牌的理據,連兩屆金像獎最佳男配角廖啟智也看不明白蘇錦樑局長 的戲碼。智叔幽默地道:「我真係理解不了,什麼叫一籃子(因素)?個籃幾大,裝什麼也不知道,我怎樣理解?我只是知道,(牌照)沒有。」

    最大力量: 關電視

    智叔說,不想猜度背後原因,說愈想愈令人難過。自稱懦弱的他說,感到扭轉事態機會渺茫,今天會否上街,他形容自己「思考中」,更有點絕望地說:「一字咁淺嘅嘢,(政府)都做唔到,如果下下要上街才可得到,我寧願不要,你可以說我消極,但消極也是一種抗爭。」他反而認為,關電視是一種可行方法:「既然,大家看到這個現象,就用選擇權去選擇,我覺得最大的力量是「唔睇」……觀眾要醒覺,有些習性我們不一定要堅持。」

    兩個新牌電盈和有線 ,不會主攻電視劇,坊間認為,未能改變一台獨大,智叔以寓言故事,形容電視行多年如「死水」,今次選擇性發牌,死水也翻不了波濤:「水唔郁係死水,有嘢郁才是活水,你看死水裏沒可能有太大生機,活水才能養生,生命才可以延續。現在(發兩個牌)只能說是在一潭死水裏,加咗兩滴水,產生了兩個漣漪。」

    一場革命需要勇氣

    訪問在戶外,由黃昏一直進行到入夜,一陣陣秋風吹來,加上智叔的悲觀看法,令人絕望。我哀問智叔,香港人如何還有希望?智叔忽然小人物上身,推說自己沒責任令香港人有希望。大家靜了片刻,他又於心不忍心,引述港視同事收到噩耗後,發給他的短訊,內容是:「這是一場革命,革命不一定成功;一定成功的革命,便不需要勇氣。」智叔解讀,若大家把這件事看成革命,就知道革命會失敗,會流血,有犧牲,雖然過程難受,但至少「勇於去革命的人,才可貴。」

    不少演員擔心得罪「舊有秩序」。智叔笑言,近年已轉向以電影為主,亦已過了「無嘢做唔得」的階段,故不太擔心。這次和王維基以「部頭」形式合作,不獲發牌他最傷心的是作品沒法重見天日。問他是否被大台列入黑名單,智叔笑着問:「我怎知道?但在公開場合,它(無綫)不會訪問你。」

    對於香港電視觀眾,智叔有什麼說話要說?這個擅長演譯深沉角色的實力派,還是勸勉大家要內觀,要自省,戒掉對一間電視台的情感依賴:「其實人是需要有感情依附,一路慢慢成長,我們要學會不帶感情,或至少設個界限,做觀眾也是。觀眾好想有感情寄託,奈何有時所託非人,我哋都要有所取捨。」訪問完畢,我們客氣地道別,他一轉身,沿着昏黃的街燈漸行漸遠。我想起《無間道2》 ,智叔飾演的黑道人物,殺人之後,旁邊有人在埋屍,他在荒野裏用口琴吹起一首《Auld Lang Syne》。

    ***
    [後記]

    每一次訪問,都擴闊我的眼界.以前我以為,演藝人物在幕前口齒伶俐,幕後他們也應該口甜舌滑.訪問完智叔,令我大跌眼鏡.

    我保留了當日訪問的錄音聲帶,教新聞採訪課時會播放節錄給同學聽.智叔在錄音中說話零碎、斷裂、主語欠奉,有時我問一個問題,接着是一片死寂,dead air數十秒,他才老鼠拉龜地回應.談話內容有時抽象,聽得人不明所以.學生聽到智叔的反應,忍不住苦笑,有時皺眉.

    我會問同學:「廖啟智不想接受我訪問嗎?不是.」我的觀察是這樣的.從第一通我打給他的電話開始,他的每一個反應都顯示他願意做訪問,但他的開放程度有限,有意識去保護自己的私隱.例如他只把辦公室電話留給我,跟我碰面後握了一次手,握手的力度有一點僵硬(我在課堂上經常跟學生玩握手遊戲,請學生判斷不同力度握手表達了主人翁的甚麼性格).

    遇到如此受訪者,採訪風格也要作出配合.由於智叔說話風格簡約,不少意思是由身體語言、語氣傳達,我大膽在文章裡做了一些詮譯和解讀.文章刊出後,有人認為我的書寫太過主觀.完稿後,雖然文章受歡迎,但我的心情仍然忐忑.直至幾天之後遇到一件事,才放下心頭大石.

    話說港視不獲發牌後,員工連日在金鐘政府總部公民廣場留守,晚晚舉行集會,不少藝人出席,獨欠廖啟智.直至一個晚上,我在金鐘現場,赫然發現台上發言的正是廖啟智,我忍不住走近台邊.本來站在台上的叔智,在人群中看到我,緩緩地走到我面前,更彎下腰伸出右手,示意邀請我握手.我立即伸手回應,在數以百計的群眾面前,我們握了第二次的手.他一如以往簡約地說了幾個字:「篇文寫得好好」.那一刻,我的滿足感難以言喻.

    之後,在台下遇到廖啟智太太陳敏兒.敏兒和她丈夫的性格相反,熱情親切,她捉着我的手,溫柔地說:「文章寫得好呀.」我忍不住說:「最初也擔心,把智叔寫得那麼悲觀會不好.」她答得有權威:「怎會呢?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呀!」我放下心頭大石,跟她說,現在我在大學教學生做記者.她如同媽媽般叮囑我:「現在很多傳媒寫的東西都是假的,你記住,要教導學生,只寫真的東西.」我會好好記住,謝謝你,敏兒.

    (照片:明報星期日生活副刊,明報攝影記者陳淑安)

  • 口齒清晰意思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5-03 08:4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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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要幫鄧說話的意思.
     
    不過這人的觀點也未免太不分是非.
     
    鄧惠文受記者詢問育嬰假,全文應是,
     
    「如果您還認為女性在工作上需要受到那些壓抑,請走出來看看,我,我周邊的女性,大家都好好的用到育嬰假,大家都會去爭取在工作和育兒雙邊的權利,我有很多同事朋友,是太太繼續在工作,先生請育嬰假,而且請蠻長的.」
     
    而她接著有相關回答: 
     
    「她連珠炮教導我如何爭取女性應有的權益:『如果你也嚮往這樣的世界,就從自己試試看,好好地跟伴侶溝通.如果你的公司有違法做法,不讓你享受已經制定的法律,你可以挺身而出去檢舉他,我們都會支援你的.』」
     
    鄧的觀點當然受限於她的周遭,不過這不代表她選擇漠視,或構成幻滅的理由,相反,她教導對方方法,鼓勵對方有所行動,並表達支援,當然,她可能用了類似激將法的玩意兒.
     
    至於,她分析韓國瑜用膝蓋走路,這就有趣了,沒記錯的話,那是應主持人要求,而她的分析是中性的,韓國瑜之所以會採取這樣的行為,是因為想把主持人帶到地下,展現自己的優勢,因為他面臨博恩的質問,想反擊對方,帶入自己的邏輯,用膝蓋走路,他可以走得很順遂,博恩則一下子就不支倒地.
     
    至於韓國瑜的心理素質不適合當總統,我想這是一般人都會下的判斷,這樣子就叫「假藉醫師身份行使政治目的」實在荒唐可笑,如我是一個老師,評論韓國瑜此舉不能教小孩,那就是假借老師身分行使政治目的;如我是一個廣告人,批判韓國瑜負面行銷的方式是失敗的,那我也是假借廣告人行使政治目的,這樣子的邏輯,只是禁止其他人批評韓國瑜罷了,又或者,拿他人身分做文章,我可以批評,你鄧惠文不行,因為你是心理醫師.
     
    墨子,「親士」有云,
     
    「吾聞之曰:『非無安居也,我無安心也。非無足財也,我無足心也.』是故君子自難而易彼,眾人自易而難彼,君子進不敗其志,內究其情,雖雜庸民,終無怨心,彼有自信者也.」
     
    君子對自己嚴苛,對他人寬鬆,一般人對自己寬鬆,對他人嚴苛,為何會有這樣的心態?不是沒有安定的居所,是沒有安定的心,不是沒有豐富的資產,是心裡怎樣都不滿足,所以框架他人以莫須有的標準,對自己的標準卻低落的異常,就是要控制他人以滿足自己,缺乏自信的關係而已.
     
    鄧惠文是綠黨不分區參選人,身為一個政治參選人,就理當評論政治,如果她不評論政治,不評價極有可能擔任總統的候選人,那她才是失格的,韓國瑜以一個總統候選人之姿,在正常訪談之中,毫無預警的用膝蓋走路,引起了眾人的驚愕,台灣歷來的總統,或者說,全世界的總統,都不會有這種沒有邏輯的異常行為,鄧惠文以自己的專業解除眾人的疑惑,並以候選人的身分發出評價,讓其他人心裡明白她的政治意見,這不但是誠實的,而且有助於公眾利益.
     
    有問題的是製造疑慮的韓國瑜,而非解除疑惑的鄧惠文.
     
    至於鄧惠文砲轟吳宗憲對憂鬱症的誤解,以及新店無差別殺人犯患有思覺失調症,被民眾大喊唯一死刑,質疑「鄧惠文在哪裏」-神父必須說,這是典型的不分是非,流氓似的邏輯.
     
    如同羅智強每逢軍中案件,就質問洪慈庸在哪裡一樣.
     
    如果解除一個人製造的疑慮,就必須解除另一個,不然就是「風向對了開罵,風向不對靜悄悄,果然政客」,那如此這般,依樣畫葫蘆,當她試圖解除新店殺人犯的唯一死刑,你還是可以找另一個,比如「翁仁賢執行死刑的時候,你在哪裏?」質疑她不公正,一個接著一個,當你不能解除所有人的疑慮,你就不能解除任何一個,否則就是不公正,這就是要眾人陷入在吳宗憲和唯一死刑的吶喊之中,而沒有一個誤解能被解除,只要有人試著解除誤解,她就會被抵制,她就會被質疑是政客,而不是那些散播疑慮的人.
     
    「你不能拯救全部的人,所以不准拯救任何一個」這就只是在反對拯救而已,而你不能解除所有人的疑慮,所以不能解除任何一個,這就是在反對解除疑慮.
     
    握有話語權的精神科醫師,並沒有教育群眾的責任和義務,這是被框架以奇異的道德標準,好用來責難他們,他們並不是聖人,只是提供意見給他人參考而已.他們的意見並非全然的正確,但依著他們專業有較高的參考價值,當他們發出錯誤的意見,應該被批評,而不是冠以莫須有的罪,純粹是因為他們無法滿足個人的期待,責任是你冠給他們的,義務也是由你添上去的,自己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趁她說錯了一件事的時候,再把自己幻想與期待加諸在她身上,要她為它們破滅的事情負責,好似什麼侵害公眾的事情一樣,不是她的錯誤,也歸屬於她,再藉機公布她十年前的過往,其實,只是在報私仇而已.
     
    更何況,十年前,鄧亦是受害者,她遭遇到了色情報復,如我們都認同,沒有任何女性應該遭此對待,無論任何感情糾葛,都不應該允許蕩婦羞辱,這就像我們在評判是非之前,必然先否定暴力,何況,還是超越質與量的性暴力、精神的折磨.
     
    若滿口女性權益,卻連最基本的,不要利用女性受暴的過往,進行重複的羞辱,訐人陰私,以為樂趣,都做不到的話,我看不出,這樣的人哪裏在意女權了,哪裏在意女性了,有什麼資格去批評鄧惠文漠視女性-你不能要求其他人代替你去找女性的曙光,等到發現她也是需要曙光的那個人,她也需要自己拯救自己,就憤怒的責備她,「曙光在哪裏?」、「我們女性的曙光呢?」、「妳為什麼沒有帶來給我?」然後就落井下石,像個男性一樣去羞辱她.
     
    我想,這不是爭取女性權益,而是要其他人滿足自己的利益罷了,談不上是「我們女性」,而是「我」,我需要一個免費的勞工,我需要一個任我擺布的玩偶,我需要一個完美的心理醫師,她是貌端莊大方的,口齒清晰的,傳遞我各式各樣的知識,任由我憧憬,任由我慾望,替我去討伐我的敵人,為我爭取權益,說出由我希望她說出的話.
     
    只能前進,不能後退,不容許出錯,或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這只是需要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罷了.
     
    鄧惠文說的沒錯.
     
    「『我也來寫一篇,讓大家都知道他(她)的真面目?』」
     
    「這種輿論公審的武器,可用於公義,也可用於私仇.」
     
    「懇請師長家長撥冗輔導孩子,我們不希望孩子以為用網路人身攻擊是討回感情公道的好方法.請與孩子討論,協助他們辨認,哪些是需要揭發的惡行,哪些是私人情愛的糾葛.」
     
    不過她也錯的離譜,錯在於,套用錯對象,把自己曾經面對,或者想像他人可能對她做的事情,套用在羅志祥身上.
     
    羅志祥的行為,不屬於私人情愛,反而比較像需要揭發的惡行-這是學習心理學的人,普遍會遇到的盲點,心理學讀取的是行為背後的意識,而可能忽略了,行為本身所在的情境,甚至置於眾人的意識之中,所代表的意義為何,好比「恐怖情人」好了,這不是一個正式的心理學詞彙,屬於在親密關係之中,「得不到就把你毀掉」,這樣的意識,進而產生報復的行為.
     
    然而,報復,也有分正當的與不正當的,「得不到」也有可以理解的,不能理解的,如果只讀取意識,就會讀成各種不相干的玩意兒,連結在一起,只因為他們看起來很像,滿足了「得不到-報復」的意識公式,羅志祥是個被報復的對象,周揚青與他又是情人關係,她失去情感,遭到背叛,他們曾經歡好過,於是這看起來就像私人感情糾紛.
     
    然而,周揚青說,
     
    「我如果想要毀掉他絕不是只到今天這一步.他如果只是單純的劈腿分手我都絕不會寫這篇文章,我說最後一遍,我會以這樣的方式是因為他行為品質敗壞、道德淪喪,並且無改過的可能,所以不願再讓其他女生受害!」
     
    又說,
     
    「分手後曾問過我媽媽,如果他追我的時候,我去網上查他的事情,能看到他這些行為,我絕不會和他在一起,但可惜那時候沒有一個被傷害過的女生站過出來……所以我現在要做那個人!」
     
    這可以看見,羅志祥的行為,顯然不是花心或是劈腿而已,屬於兩人之間,主觀的感受,承諾與公平性的問題,而是一般人不會做的事情,牽涉到廣泛的傷害,周揚青也「不只是」為了自己而已,也關乎她個人感知到的,對於他人的公正.
     
    如果有人在你眼前犯下惡行,如果你知道這些事,知道有其他受害者,妳要採取行動或視而不見,的問題而已.
     
    如果你只是「好聚好散」,只是「寬容大量」,流於這種私人感情間的處世原則,放在眾人的情境之中,恐怕只是一種鄉愿,一種「姑息養奸」罷了.
     
    我們觀看她所記述的,
     
    「你都會約女生來家裡 關鍵還都是不同的 你去到每一個城市 都有可以約到酒店的女生 你和曾經介紹給我見過的你旗下的女藝人 甚至你的化妝師 都有長期不正當男女關係 還有你和你兄弟們對於那些被你們叫出來玩的女生是如此的不尊重 更過分的是 你們還會經常舉行正常人都無法想像的“多人運動”…… 這些顛覆我三觀的事情 全部,都發生在我最深愛的,愛了九年的你身上…」
     
    「如果我們是因為性格不合或者你愛上別人分了手 我一定會做一個大家口中優秀的“前女友” 分手了甚甚麼都不說 灑脫地講一句 我們還是好朋友~ 但抱歉 這次的情況太特殊了 因為我知道 現在 包括以後 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女生在同時被你騙著 她們可能還天真的以為她們是(除我之外的)唯一 姑娘們 千萬別自信到認為自己是那個可以改變他的人 因為有的人 他渣 是天生的 (你真的太太太太太 X100 渣了!!!)」
     
    如果如她所說,每到一個城市,就開始獵豔,並且和他的兄弟們,一起雜交,而他對於每個對象都有欺騙的成分,甚至於,他和他的兄弟們,對於被叫出來玩的女生非常的不尊重,我想,這樣的行為,就不是什麼私人感情間的問題,而是傾向南韓的男星勝利,或是N號房事件,那樣子以支配、操控、獎賞、懲罰,使其無法自主,以制式化的方式,將人當作工具,滿足自己的慾望,甚或免除一切的風險,道德譴責和法律制裁,類似於PUA的心理變態行為.
     
    「就算知道心理變態者們在尋找伴侶的路上順風順水,你還是會驚訝地發現,很多人女人會在監獄外面苦等某個殺人犯出獄.心理變態者們都是情場高手,畢竟愛人們總願意被謊話哄騙.很多人都在尋找無條件的愛和奉獻.這種愛,心理變態者們可以裝得出來-相比之下,一個正常人則可能會對伴侶說:『聽著,寶貝,我可不會繼續忍受你做這些傻事.』但對女人來說,這種愛就像毒品,她們忍受一定程度的痛苦,去換取想要的歡愉.」
     
    「家庭成員,特別是母親和妻子,大都會忍受心理變態者,因為他們會在心理變態者身上尋找閃現的同理心,並且認為自己可以改變對方.當然,心理變態者是不會改變的.這就像是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她在酒後縱情中認識的女孩,兩年後,驚訝地發現妻子和別人上床.即便是聰明人也會在這些情境下自欺欺人.每個人都傾向於自認有能力控制別人的行動和命運:『我和他的關係非同尋常,我可以看見他身上的優點,我知道他是個好孩子.』」
     
    「心理變態者知道怎樣讓別人感覺自己是特別的.他們知道如何吸引別人,抓住別人的心,接著在某些情況下,開始實施暴力和羞辱,之後再用『我愛你』彌補.所以心理變態者的家人們會說:『他只是不能控制自己.我知道他內心存在一頭猛獸,但我可以控制他.』所以母親和妻子會護著心理變態者.對兄弟或者其他家庭成員來說,又有家庭歸屬感和家族帶來的同理心.所以即使一個變態人格者四處樹敵,家人們還是會和他同仇敵愾.」
     
    「所以在一個徹頭徹尾的心理變態者身邊要怎麼表現才對呢?正確的做法是不要露出任何利用價值.如果你們似乎相見恨晚,不要相信,只要笑笑然後離開就好.每一個百人以上的派對裡,都可能有一個心理變態者,尋找有弱點的人伺機下手.如果有人來與你互動,記得仔細觀察這個人,看看他是否表現出任何古怪的行為.」 
     
    這是詹姆斯.法隆,在「天生變態」一書中,所做的描寫.
     
    鄧惠文受限於自身的經驗,產生了相當嚴重的誤判,這是必須被糾正的,周揚青並不是什麼恐怖情人,相反的,羅志祥才可能是那一個「恐怖的情人」.
     
    然而,這不代表,她必須因著這個錯誤,把她的過往,包含她所犯過的錯誤以及受害的經歷,甚至不屬於她的,都歸咎在她身上,對於她進行徹底的否定.
     
    大錯有大錯的代價,小錯有小錯的責罰,若將十年前的過往,覆蓋在現在說錯的話上,這無疑是藉由一個小錯,要人們用十惡不赦的眼光去審判他.
     
    這不但不相干,也不公正.
     
    一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而懷孕大鬧醫院,會因為那個男人有了家庭,身心的痛苦就消失了嗎?或者是將罪都移轉在她身上,她犯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罪,這大於一切,別人對她犯的罪卻都煙消雲散了,她成了唯一的恐怖情人.
     
    是與非,罪與罰,並不能用簡單的思考,去簡化一切.
     
    如此,變會成為瘋狂的法官,朝著無辜的人們揮下女巫之槌,再來說,
     
    「你跟他們都一樣.」
     
    這,就是是非不分.
     
    「如果被告過著不道德的生活,那麼這當然證明她同魔鬼有來往;而如果她虔誠而舉止端莊,那麼她顯然是在偽裝,以便用自己的虔誠來轉移人們對她魔鬼來往和晚上參加巫魔會的懷疑.如果她在審問時顯得害怕,那麼她顯然是有罪的,良心使她露出馬腳.如果她相信自己無罪,保持鎮靜,那麼她無疑是有罪的:因為女巫們慣於恬不知恥地撒謊.如果她對向她提出的控告辯白,這證明她有罪;如果她由於對她提出的誣告極端可怕而恐懼絕望、垂頭喪氣,緘默不語,這已經是她有罪的直接證據.如果一個不幸的婦女在受刑時因痛苦不堪而骨碌碌地轉眼睛,這意味著她正用眼睛來尋找她的魔鬼;而如果她眼神呆滯、木然不動,這意味著她看見了自己的魔鬼,並正看著他.如果她發現有力量挺得住酷刑,這意味著魔鬼使她支撐得住,因此必須更嚴厲地折磨她;如果她忍受不住,在刑罰下斷了氣,則意味著魔鬼讓她死去,以示使她不招認,不泄露秘密.」
     
    所謂獵女巫,即是不論原因為何,不論是非對錯,不管時空背景,一律加上道德的罪,造一個完美的影子,凡不符合期待,就追責她使她消失-各種罪名是拷問的延續,怎樣的女人,從她生活中種種,都能找出瑕疵來,層層堆疊,用自己被欺騙,當作問罪的證據,去決定罪的大小.
     
    是以,女巫與魔鬼的交配,女巫能否支配男人的愛恨,女巫殺死胎兒(墮胎)等,都能成為罪名.
     
    一個女人被懲罰,另一個女人沒有,不公平,所以一起被拷問,或施予更重的罪.
     
    恕神父直言,這樣子公布鄧惠文的陰私,說她施壓媒體,說她是恐怖情人,再把她不合己意的行為,都打成錯誤,這樣的行為,跟獵女巫沒兩樣.
     
    2016年,還有人在網路上討論她的事,索要她的照片,評論她的身體,你不譴責這個,反說她施壓媒體,是小三小王,這不才是真正的不公正嗎?
     
    為公義者,有其價值規準,比例原則,為私仇者,沒有下限,不分是非,一律糾結在一起,直到對方消失,直到自己滿意.
     
    公與私的差別,就在於此,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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