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原神世界任務稻妻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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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2萬的網紅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贊助專區 Paypal傳送門: https://paypal.me/HsuehHeng 綠界傳送門: https://p.ecpay.com.tw/706363D 歐付寶傳送門: https://reurl.cc/eENAEm 方恩格最近在說台灣應該接收阿富汗難民之後,立刻遭到眾多 #塔綠班...

  • 原神世界任務稻妻 在 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8-30 19:3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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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恩格最近在說台灣應該接收阿富汗難民之後,立刻遭到眾多 #塔綠班 出征,可是後來國際紛紛跟進了,是不是世界跟不上台灣? 

    方恩格的投書是這樣寫的,【台灣可以立即提出暫時收容 #阿富汗難民 ,等待他們搬遷到其他國家,台灣應該這樣做有幾個原因。這樣做的成本很小,但對台灣的好處可能很大。
    首先,美國目前需要援助。在美國最近向台灣捐贈新冠疫苗之後,現在是台灣做出重大互惠姿態的理想時機,超越了新聞稿、社交媒體上的聲明、視頻或提供現金。
    其次,台灣最近在援助難民方面也有類似的經驗。 2018年,台灣於2017年與澳大利亞達成協議,為被澳大利亞抓獲並試圖非法入境而被關押在諾魯拘留中心的難民提供醫療服務。由於諾魯難民被關押的條件,台灣參與該計畫引起了國際媒體的負面關注。台灣可以通過允許阿富汗難民暫時留在台灣來扭轉這種損害。
    第三,近年來台灣政府努力將台灣作為馬來西亞、印尼和中東穆斯林旅遊的觀光地。通過幫助阿富汗難民,台灣可以向穆斯林世界表明,台灣真誠地尋求成為朋友,而不僅僅是一個觀光旅遊地。】

    接著方恩格就被罵啦,說你接收個屁,幹嘛廢話,美國不會自己收嗎?

    可是後來日韓紛紛跟上,【日本已經開始準備接收為其大使館和援助組織工作的阿富汗難民,這是在國際擔憂神學士掌權後會報復曾與外國政府合作的當地人之際,為難民敞開的另一扇大門。】,【曾為南韓效力的380餘名阿富汗人及其家屬明(26日)將搭乘韓軍運輸機飛抵韓國,南韓政府表示他們是以特別貢獻者的身份入境,這是韓政府首次將爭端地區的外籍人員大規模轉移至國內,同時目前境內434名旅韓阿富汗人也獲特別居留資格。】那到底該不該接收難民呢?還是繼續罵方恩格?

    根據紐約時報的報導:【美國人管他叫「麥奇」(Mikey),作為特種部隊的翻譯,他的作用不僅是彌補語言上的隔閡。無論是在與追隨塔利班的阿富汗當地人的談判中緩和氣氛,還是警告車隊避免一場伏擊,他什麼都做。
    「麥奇不只是一名普通翻譯,」曾在特種部隊服役的得克薩斯人約瑟夫·托雷斯(Joseph Torres)上士回憶道。「他是我們的救命稻草。我們不管去執行什麼最偏遠和危險的任務,他都跟著去。因為他,我們才能在部署結束後活著回家。」
    但在喀布爾落入塔利班手中的第二天,這名34歲的阿富汗人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處境。
    下定決心離開阿富汗的他,帶著妻子和兩個年幼的兒子絕望地奔向機場,結果在想要逃跑的擁擠人群中遭遇了槍擊。他的妻子和六歲的兒子腳部都中了槍。】但最後這名翻譯還是帶著家人逃了出來,現在拜登的危機解決了嗎?連海軍陸戰隊的中校營長都在網路上罵提前撤離巴格蘭空軍基地是個愚蠢的決策,那麼這些愚蠢決策怎麼來的?

    根據中廣的報導,【 #駐德代表謝志偉 連2天在臉書痛批,前民進黨立委郭正亮不再像當年捍衛台灣價值,文中提到台灣民意基金會董事長游盈隆,仍是他認識的「諤諤之士」,讚美游「作為知識分子,他仍是台灣牌的保溫杯」。不過,游盈隆發文回應,以「寧為芳草,不為蕭艾」8個字,與謝志偉共勉,文中暗酸謝「為仕途拼命護航」。】方恩格覺得很困惑啊,為什麼外交官好像重點不在外交,而在咬國內政敵上?難道台灣的外交部選外交官重點在國內戰力上,而不是國外的折衝嗎?

    但說實話,這個不起訴處分我還沒有收到不處分書呢,所以方恩格堅持要評論這件事我只好讓他評論,就討論看看言論自由的問題吧,根據中國時報的報導【台灣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後,名嘴朱學恒今年6月初送了4個「花籃」到疾管署,附上卡片批評政府「爾俸爾祿,民膏民脂」等語,卻遭告發「侮辱公署」。朱到案否認犯行,強調他只是告誡為官者應為人民著想,台北地檢署調查後,認為朱應無侮辱公署犯意,27日處分不起訴。行政院長蘇貞昌當時在臉書上痛批,指朱學恒的行為很不恰當,是詛咒努力工作的人;朱更在同月30日,在臉書上發文揭露自己遭提告「妨害公務」,並自嘲自己正式成為一個「用嘴就可以妨害公務的男人」。】這個當時還出動蘇貞昌痛批的事件,結果後來不起訴啊,蘇貞昌是不是太激動了一點,方恩格又怎麼看呢?

    另外,賀錦麗最近還去了新加坡,方恩格覺得她的演講對台灣有意義嗎?【
    台灣政府應密切關注賀錦麗的講話。阿富汗和中東將繼續成為美國外交政策和軍事資源的焦點。賀錦麗呼籲在亞洲加強多邊主義,但這可能會導致台灣被排除在許多活動之外,因為除APEC和亞洲開發銀行外,中國阻止台灣參與大多數其他以亞洲為重點的多邊組織和協議。即使美國在2023年主辦APEC領導人峰會,蔡總統也可能被排除在外。也許對台灣來說最重要的是,儘管賀錦麗批評了中國,但賀錦麗並沒有呼籲東南亞國家與台灣進行更多接觸。儘管蔡政府大力推動「新南向政策」,但東南亞國家似乎仍繼續限制與台灣在貿易和文化事務上的接觸。】看起來新加坡好像得利了,但台灣沒有甚麼被提到啊?

    Ross Feingold o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國際政治觀察家 方恩格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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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神世界任務稻妻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10-10 09: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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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羔羊之怒 —— 你願意接受上帝作為你的陽具嗎 / 小說 | 盧斯達 on Patreon】

    我的名字是米勒.多明諾,以下是我幾年來對某一組織的秘密調查,我恐怕自己已經知道了禁忌的故事,因此我必須在酒店寫下這些並不詳細的紀錄。如果我發生了甚麼事,以後也會有人知道。

    1987 年,我是佛羅里達萊昂郡——塔拉赫西的一個重組案警員。塔拉赫西人口只有 20 萬左右,雖然不算鳥不生蛋,但也沒甚麼特別罪案,頂多是有一些鄰埠的黑手黨在這裡活動,在麥爾茲公園 (Myers Park) 附近的商業區,是他們主要活動範圍,我們會定期去妨礙他們。除此以外,可謂太平無事。我們同胞的槍枝,都是指向黑人、毒蟲和不受控制的青年街頭黑幫,很少是真正十惡不赦的罪犯。

    1987 年某日,警局接到報案,說有人目擊麥爾茲公園的公共遊樂場,有兩個穿西裝、衣冠楚楚的男人,以及六個衣衫襤褸的小童,還有一部起居車,形跡可疑。我在另一個分局的朋友當日與一批人馬趕到,當場拘捕了那兩個男人。那位朋友在工餘飲酒的時候,向我透露了以下的細節。他們將兩個男人帶著拘留室審問,他們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就不肯透露其他事,極不合作。其中一人之後開口,他說,他們是這六個兒童的老師,除此之外,就不肯透露更多。

    社會安全管理局派人來照顧那六個兒童。他們發現那六個兒童,有男有女,全部都有營養不良的問題,大多數都不能跟探員有效溝通,似乎是表現出某種智力發展遲緩的情況;大部份小朋友都說不出自己的名字。為了方便辦案,局裡的人甚至幫他們起了代號。其中一個代號叫做大衛的男童,以及一個叫翠西的女童,比較能夠溝通。大衛說,那兩個男人確實是他們的老師;但男童女童顯然不知道幼兒園,他們只是隱隱約約地說,老師教他們玩遊戲。是甚麼遊戲,他們似乎又說不出來。

    膠著狀態並沒有維持很久。由於事情似乎有涉及邪教活動的嫌疑,我們聯絡了華盛頓的警局。他們之後發現,那兩個男人的名字,早已在 FBI 的觀察列表之上。他們似乎與一個稱為「家族」的教派有關。在拘留期間,社會安全管理局的人甚至收到死亡恐懼,不過安置那班兒童的地方,不是警局,而是一個理應沒甚麼人知道的地方。

    警局裡面充滿了爛人,當然我也是這些爛人之一,不過我沒有參與小童案的調查,但一定有將新聞賣給了記者——我們一向是這樣,這是我們很多人的外快來源。很快,我們這個小區就上了全國頭版。首先獨家報道這件怪事的是《華盛頓郵報》:「多個消息來源向政府表示,『家族』是一個涉嫌對兒童實施洗腦和性剝削、並且提供財政或性補貼以吸引新教徒的邪教」;後來其他大報報章都有跟進。

    兩三天之後,故事的另一個版本就開始在傳媒版面出現。

    有「家族」的成員接受訪問,表示自己受到主流社會的誤解;這些兒童並不是被非法擄走,而是得到其家長 (也是成員) 的授權,他們本來是乘車趕到該教會在肯塔基州建立的「教區」,他們的父母也在那裡。至於他們衣衫襤褸,該成員說,「他們只是小朋友,小朋友玩耍起來就是這樣骯髒的呀,而且他們一直趕路,沒有太多停留疏洗的地方,這不能算是虐待兒童吧?」

    在那段期間,寫口供時經常串錯字的我,突然開始有興趣讀報紙,追蹤著這件事的發展。對「家族」同情理解的報道,像潮水一樣升高;甚至有專欄作家認為,主流社會的壓迫文化、基督教右派的不寬容,在此事件可見一斑。又過了一陣子,這邊的檢察機關表示,沒有證據表示這些兒童受到虐待,那兩個男人亦當庭釋放,於是二男六童,又像沒有來過一樣消失於公眾的視線。

    但這件事一直在我的心裡佔據一個角落。我不是說他們的另一個版本有很多漏洞,事實上聽來也是言之成理。然而他們拘捕兩個男人當天,我在局裡正好要外出,跟他們也打了一個照臉,那兩個男人,穿著非常高級的西裝,而且髮型整齊,一點也不襤褸。他們與兒童的外貌,有非常大差異。如果說他們一直趕路、穿洲過省,為甚麼這兩個男人的外觀仍能保持整潔?更加奇怪的是,我那個透露了案情細節給我的朋友,本來滴酒不沾 (他也因此在局裡經常被我們嘲笑) 也不召妓,但不知為何就突然開始酗酒;有幾次我在市中心的紅燈區還遇到他。我心裡一開始是想,這個人竟然第二次發育了。我幾乎不可能在警局和傑佛遜醫生門外以外的地方見到他。因為我們預約的時間總是一前一後。

    一陣之後,我收到一個沒記號的電話,是一個自稱傑森的男人,他自稱是 FBI 的人,但正在執行一個「非官方任務」,他正在調查那件一直在我心裡沒放下的事。

    傑森說,希望接觸當時在警局裡接觸過案件的任何人。我照直說,其實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所知不多。對方卻堅持要見一面。在好奇心驅使之下,我約了他三天之後,在麥爾茲公園的那個案發地點見面。

    當日那個遊樂場亦有幾個小朋友在玩耍,我就坐在長椅,戴著一頂黑色圓帽作為記號。等了一陣,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鋼條身影黑人來到,穿著卡其色的風衣;他叫了我的名字——他竟然連我的名字都查出來。他拿著兩杯咖啡,在我旁邊坐下來,遞了另一杯給我——「咖啡?」我接過了,我們望著那些玩耍的小童開始說話。

    傑森是一個假名,但他說自己是 FBI 的前僱員,因為一些事而被辭退。他說:「我已經私下接觸過社安局和警局裡的人,他們有透露過一些資訊,但也有一些表現十分奇怪。」

    我問:「所以這究竟是甚麼鳥事?」

    傑森說:「FBI 一早就有知道這班人存在,他們自稱是『家族』,表面上是一個基督教會,但他們是一個公社,你知道嗎?就是那些教徒住在一起,然後那些孩子又在一起的公社,像占姆·瓊斯 (Jim Jones) 那些。這些組織,在全美有幾千個,有些比較危險,有些只是一班認為自己值得成功但又志大才疏的人組成,拜一下撒旦就覺得自己好特別的可憐蟲。我們是在處理前者,而不是後者。事實上自稱『家族』的組織,也有幾十個同名,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是否有聯繫,不過在你們這裡發生的事情,我認為有問題。」

    我說話都很小心,因為反正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你知道甚麼?」

    「我認為這裡有一個陰謀。」傑森說:「那六個兒童,是他們在儀式裡『使用』的東西;這些兒童,有可能是教徒奉獻出來的親生兒女,也可能是從世界各地買回來的。我認為他們涉及人口販賣還有戀童,而且是跨國的。」

    「不是吧,你有甚麼證據嗎?」我說。

    「我知道一些,但我想你們也可能知道一些資訊碎片。」傑森說。

    「那你知道甚麼?你又想要甚麼?」

    「我希望你在局裡能找出一些文件。」

    「你想害我掉了工作嗎?」我嘲笑他,並繼續飲那杯咖啡:「我已經夠多把柄了,你倒是要成了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傑森說:「我可以透露一些訊息,你不也是想查出事情有甚麼問題嗎?你知道事情不妥,你感覺到,所以你才答應出來見面,是不是?」

    「事情當然很不妥,但這些事情,可能四處都有,怎麼證實呢?而你也已經不是 FBI ,我則只是一個小鎮的警察,我根本做不到甚麼。而你知道甚麼呢?」

    傑森靜止了一陣,然後說:「看來我們還需要更多互信。我不是一個亂來的志願人士,你不要搞錯。例如他們當日發現的那架起居車,裡面有很多奇怪的東西。例如有幾盒避孕套,例如裡面有一張世界地圖,上面有幾個位置是有標注的,例如英國伯明翰、法國巴黎、華盛頓、塔拉赫西、香港、日本、印尼;車上還有一本漢英字典——你不覺得奇怪嗎?兩個大男人跟六個小朋友,為甚麼會有避孕套?再來,還有一部手提電腦,但裡面儲存甚麼資料,我就不知道,因為是你們局裡的人拿到了手。DC 的人來過,取走了電腦分析,但裡面是甚麼,我接觸不到。」

    我停了一陣,然後說:「最後法庭說沒有證據,撤消了所有控罪。」

    傑森點頭說:「你不覺得疑點重重嗎?如果你找到那些檔案,我們可以進一步交換資訊。」

    最後他是如何說服我的,我的記憶已經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自己對這件事有莫名的好奇心,我感到自己的好奇和痛苦在一同時間被燃起了。

    於是我和他飲完咖啡之後,就各自離開。我在塔拉赫西警局已經七年,我對於每個部門的人員出入、每個換更表,都瞭如指掌。有一晚,我在一個最空蕩的時間進入檔案室,查找我要查找的檔案。其中一份檔案,羅列了他們在起居車上找到的東西,的確有避孕套以及漢英字典;然後我又找到關於那六個兒童的生理和心理評估和口供檔案。

    上面說到代號為大衛和翠西的孩子,有營養不良,他們說自己自懂事以來,都是吃素,而且很少吃飽;他們的父母是『遊戲』的一部份,教會的首領叫做「祖父」……然後我又看到,報告有提及他們有受過性虐待的可能。大衛有便溺問題,可能是受到長期和激烈雞奸的跡象;至於翠西的手臂和頸有奇怪的人類咬跡,但不能證實是小孩子還是大人。

    由於我肯定是形跡可疑,所以沒有看太久,只看到這裡就離開。

    之後我與傑西在一間市郊的星巴克見面,我將我讀到的那些鬼東西透露給他聽,顯然當中有一些東西他不知道,作為交換,於是他又向我透露更多訊息。

    傑西說,FBI 當時接到塔拉赫西警方求救,便派了一支人來到支援,但詳細過程不明;同時FBI 知悉在華盛頓有兩處屬於這個教派旗下的物業,便派包括傑西的一班探員去爆破。在其中一間倉庫,他們剪開一個心型的鎖,衝入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而且凌亂,裡面的人好像早就知道會被突襲,而且走得很急。他們在裡面發現,其中一個房間有很多人類排泄物,有尿有屎還有一些奇怪的液體;在另一個房間,儲存了一些文件和寶麗來相片,傑西就是第一手發現寶麗來的人,那些相片是一些赤裸的孩子,有男有女;有一些相片則是被肢解的羊或是貓或貓;有一些則是穿著白袍的奇怪人,似乎在進行奇怪的儀式。

    往塔拉赫西支援的探員,拿回一堆文件和一部手提電腦回來,裡面查到甚麼,傑西也不知道,但傑西聽到上司說,這件事涉及 CIA ,是內部問題,下令停止調查,並轉報給 CIA。我們重構雙方的記憶,似乎就是 FBI 被下令停止調查之後不久,各種「另類證詞」就在報章湧現,不久,塔拉赫西的檢察機關撤消警方對兩個男人的各種指控。

    我記得聽完他的故事之後,攤軟了在坐椅,我問,這是邪教?撒旦教?3K 黨?整個 80 年代,關於搖滾樂、安東·拉維 (Anton Lavey)、都市傳逆、邪教的鬼話和傳言,一直還是小報和廉價恐怖小說的熱門題材,但認真的,我沒有遇過真實的案件。

    傑西說,自己堅持調查,與上司發生衝突。之後有一次他參與掃蕩南美販毒集團的時候,一個黑人女毒販手抱嬰兒作為偽裝和掩護,一看到他,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埋伏,開槍便掃射,子彈掃過傑西的左腰,他也開槍,將對方打死。

    嬰兒沒事,後來發現那是從別人搶來的,一個白人嬰兒。因為這件事,上司將他停職,等候內部調查。說到這裡,傑西不像平時一樣冷靜,眼睛充滿疲倦的血絲和狂熱:「我早已知道他們的調查結果,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我問,你覺得這個邪教已經滲透進了體制之內?

    他肯定地說:「否則這些疑點,這些生理心理報告,怎麼可能不控告?而虐兒事件竟然是 CIA 的內部問題?難道他們也有參加嗎?那些相片、那個倉庫是怎麼回事?老天。」

    之後我跟傑西也有一些談話,但很快他就要回華盛頓接受內部調查,於是我就沒有再聽到他的消息。我甚至打電話給他,但那個電話已經取消。這件事又漸漸埋在我的心裡。

    幾年之後,有一日,我去找那個一開始透露資訊給我的朋友。我在警局外面截住他,試圖跟他閒話家常,但他眼神十分閃縮,整個身型好像瘦了一個碼。我問他發生了甚麼事,他一邊走,一邊閃爍其辭,只是呢喃著他最重要的是家人,叫我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不久之後,他在家中發現被人槍殺,妻子和七歲大的女兒也同樣被亂槍打死。我聽到那個消息時是下午,那時天氣剛好入秋,樹上的葉也快掉光了,日照變得很短,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我聽到這個消息,我在辦公室裡點起煙,卻忘記了抽,煙自己燒成了灰,一截的斷裂掉。他們最後抓到兇手是一個毒蟲,而且找到證據,他跟販毒集團有勾結和交易,在掃毒前會提供消息給對方閃躲。

    我滿腦子都是最後一次跟他的互動,但我沒跟其他人說。在冬天的時候,我參加了他的喪禮,但沒甚麼人來,我也不認識其他人,風呼嘯的虛妄的狂吹著。那天我沒有回家,穿著純黑的西裝來到了傑佛遜醫生的診所,那是一座新式商住大廈的二樓,我沒有預約,傑佛遜醫生平時的秘書也不在,是他開門。

    傑佛遜醫生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白人,高瘦、疏著一個油頭的黑髮、總是穿著沉色的西裝,他的辦公室是精緻的古典風,有一個他說是假的虎頭頭掛在廳裡。我說沒有預約,但他也正好閒著,於是他讓我進去,一邊閒話著她的秘書去了中國旅行,還未回來。

    他問我有沒有準時吃藥,我說有,但我不喜歡吃,因為它令我感到自己比較遲頓。他坐在椅上,跟我說:「有一些人的大腦欠缺某些物質,以致無法有效傳遞訊息,但在人的主觀感受裡,他們是覺得自己太過敏感,而吃藥之後,便覺得自己遲頓了,但在生理層面來看,你的大腦只是變得活躍和有效,而不是相反。」

    傑佛遜醫生和我的關係有很多年了,我跟他友好,所以我在他面前不會掩飾我對精神病學的某種藐視。「這只是你說的,和他們說的,但在我的世界卻是鬼話,而最可怕的是,我證實不到,是嗎?」

    傑佛遜笑道:「某程度上,你也可以這樣說。」

    我說,我去了那個人的葬禮,傑佛遜說,他才剛下機幾個小時,所以還是錯過了。我問,他之前有跟你說過甚麼嗎?傑佛遜醫生眼睛轉了轉,然後問:「你是以病人的身份,還是用警察的身份問我?」

    我當時感到很累,攤在他的病人椅上說,這還重要嗎?
    他說:「的確不重要,因為不管你用甚麼身份問,這是病人的私隱,而我透露了的話,就打破了我的專業操守。」

    我突然感到一陣憤怒,我想像我跳起來,然後將他抽起來摔在椅子上,將他的文具和電腦震得全掉在地上。我望著他,說:「我不相信他是被毒蟲打死。」

    傑佛遜醫生說:「為甚麼?你是基於甚麼證據嗎?」

    我說:「有一些推論。」傑佛遜醫生說:「基於奇怪和錯誤的推論,也可以導致錯誤信念,這叫做妄想,Delusion。」

    我說:「那麼人們相信耶穌死後從墓裡復活,還四處傳道,那也是錯誤信念嗎?是不是一個錯誤的信念多人相信到某個程度,就變成了信念?」

    傑佛遜醫生想了想,然後笑:「很好,你在克服你的創傷。」

    我說,我不知道是甚麼問題,導致我看了你那麼久。他又跟我遊了一陣花園。我記得那一晚,他跟我做了一個催眠。在某種似夢非夢的情況下,我見到一個男人在觸碰我全身,他微笑著,柔聲說:這是一個很美好的體驗……我想移動和掙脫,但那個小時候的我動不了,於是他開始脫衣服,也開始脫我的衣服——我在催眠之中崩潰下來,像個嬰兒一般哭起來。我記起了一切,我也記起了我多年來在這裡崩哭過多少次。傑佛遜醫生十分熟悉地用一張厚毛毯包著我,我感覺到自己的恤衫全都冰冷地濕透。

    在分不清是狂叫還是流淚之中,我向傑佛遜醫生說了我這些年來一直沒說的事,我談到傑西,我談到他談到的所有事情,我談到我的可卡因上癮,我談到我為黑幫做的事,我談到那架車,我談到那六個兒童的臉。

    傑佛遜醫生默默地聽完,坐在我旁邊,說道:「也許你這幾年,是進入了長期的偏執,變成了偏執型人格障礙,因為那件案件,觸碰了你的童年創傷,而那個傑西的話,也許他不是騙你,但他也只是知道某些細節,而根據那些不全面的資訊,也可以是妄斷。你也說過,他與上司有衝突,而且在一次事故中被內部調查,也許他都有一些心理問題,也許也有某些情緒纏住他,而你跟他的接觸,又啟動了你的心理防衛機制,於是你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壞,因為你越來越偏執了。也許那個教派,並不是你們想像中那麼邪惡?也許中間有些甚麼搞錯了?……」

    我只記得這些,在他安撫之下,我在那張椅上睡了一陣,然後回了家。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甚麼,那一次之後,我的狀態似乎變好了。我開始想,我是被一個狂熱的瘋子感染了,也許那些年來,我只是庸人自擾。

    1997年夏天,當時警局已經開始了電子化,我也升了職,所以我擁有自己在警局裡的電郵帳號。有一天我收到一封郵件,署名竟然是「傑西」。我一看,後背就開始冒冷汗。

    我打開郵件,裡面說,傑西說,這些年來,他終於查到「家族」究竟是甚麼,多年前在塔拉赫西發生的事,是一個跨國人口販賣行動的一部份。那次內部調查之後,他假裝已經放棄調查,成功騙過了局裡所有人,並且繼續透過其他手段調查。這些組織主要活動地點,是美國、英國、日本和香港。有很多慈善組織、前台公司、非政府組織甚至政府機構,都與這個組織有關,但這都只是「家族」的代理,他們的兒童來自世界各地,而在東南亞那一塊,集散地就是香港。而他們其中一個「貴族家庭」(高級成員),最近就到了香港,是一對母子,有名字,還寫了他們在香港居留的地址。

    傑西說他自己因為某些事情,被限制出境,所以給我發這個電郵;他說如果我對這個真相還有興趣,就到這個地址,「看可以找到甚麼」——但必須快,「因為他們不知會住到甚麼時候」。

    我抄下那個地址之後,馬上將電郵刪除,好像很多年前聽到我那個朋友死去的時候那樣,整個人好像進入了虛空,「醒來」之後我在局裡來回踱步,我在想,我是否應該不理會他,我的人生似乎已經回到正軌,我是否又要回到他編織的瘋狂之中?

    我無法將這個念頭扔出去,我不斷嗑藥,直到失去知覺——我覺得自己已經在瘋狂的邊緣,好奇心拉扯著我,除了這個,我對於多年前的那些謎團,仍然覺得未解。我認為自己應該去,要不就會面對一場可怕的真相盛宴,也許就面對我多年來面對的都是一個愚人愚己的瘋子。也許面對了之後,我在晚上就可以睡得著,睡得穩。

    我請了多年都沒有請的假,一個人乘飛機去了香港。我從來沒去過香港,也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我就像那些年輕的旅遊人,沒甚麼準備,就隨便出發去一個鳥不生蛋的東南亞地方「體驗生命」;但香港卻是一個繁華得媲美紐約的地方,密集得好像羅拔迪尼路駕著的士漫遊的罪惡淵藪。因為人生路不熟,我也是坐的士,那些的士是紅色的。我隔著的士的窗往外望,除了那些亞洲面孔令人感到充滿異國風情,街上也有很多紅色的橫額和旗幟,好像在準備某些盛大的節日似的。

    那個地址是一座西環的樓房,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在一堆亞洲的我形容不到的傳統建築物之間的一座老樓。我下車之後,發現也有一個白人年輕人。他首先看到我,那個人雙目通紅,穿著一件衛衣,牛仔褲,像個尋常的年輕人,卻在這裡違和地出現。他突然開口說了甚麼,我才意識到他是跟我說話,他說:「不要再來了,教會今天關門。」

    我不解,他的雙手收藏在衛衣裡,我直覺那裡似乎藏了甚麼。「不要再來了,教會今天關門。」

    他說話的時候,也望著那條通往上面的陰暗樓梯。我對他說:「我不是教會的人,但我來找妮娜.高佛。」

    聽到這句,他的戒備神色似乎減少了一點,但又似乎驚訝我直直地說出了這句話。不知為何,我突然被一種第一次上教會時的莊嚴感受所籠罩,我不管這裡是哪裡,對方是誰,我將我經歷過的一切都說了給他聽。

    那個伙子最後說:「妮娜.高佛是我生理上的媽,你找她幹甚麼?」

    不知為何,我說:「不知道,也許我會殺了她,終結我的痛苦。」

    「我想了很多天,究竟甚麼時間最合適?也許今晚就合適,你也認為如此嗎?」

    我點頭。

    他面露驚奇的神色,想了一陣,然後便說起了他的故事。那個小子的名字是大衛,教會的首領是他心理上的媽,他們信耶穌,也相信耶穌最高的法則是「愛」。「祖父」的夢想,是開始一場靈性革命。他一開始指派女教徒跟自己做愛,然後命令教內的夫婦互相交換伴侶。

    「祖父」主張激進的「性神學」,他認為性並非罪惡,在性交過程中,他們反而與上帝接近。「祖父」之後的野心變得越來越大,他跟其中一個女信徒生了個兒子,那就是大衛。他們也領養了另外一個女孩,叫做仙迪。他們被教導,性交是靈性的練習,所以很小到大,就鼓勵他們一齊睡覺,是一對金童玉女;「祖父」也經常跟仙迪在一起,有時他們會在一間房裡,仙迪為「祖父」口交,祖父也會在他們面前自慰,而「祖父」也會叫大衛的媽媽跟他做愛,並且用攝錄機拍下來,用寶麗來拍下來,供「祖父」自己欣賞;

    「祖父」也會鼓勵教派內的姊妹跟大衛做愛,很小的時候,大衛已經知道甚麼是性愛,但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他們被關在教會一個封閉的公社裡面,每日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做愛。他們也會製訂運送兒童時如果遇上警察時的標準答案,也會用精神藥物、心理操控等技術對教徒和兒童洗腦。

    大衛說,知道教會裡面很多高層都戀童,也有很多人是因為本身戀童而加入教會;他們也儲存教徒的裸照或者性愛影片,來勒索他們;「祖父」在兩個月之前病死,各地的警察都多多少少有調查他們,所以他們四處躲避,最後來到香港。因為妮娜.高佛相信這裡是其中一個對他們安全的地方。

    我一邊聽,一邊冷汗直冒。我想起傑佛遜醫生,我知道他有一個妻子,兒子都已經讀大學了,但我不知道他私底下是如何,他是否也是一個戀童者?他是醫治我,還是愚弄我?我不知道,也不敢想下去。

    「是誰告訴你我們在這裡的?」大衛問我。

    「是一個叫傑西的人,但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找到,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我亦只是試一試。」

    「那可能是教會裡面那些革命者。」大衛似乎已經對此作了解釋,又說:「也有很多人想離開,他們不介意找外來人來打碎這王座。」

    「王座毀滅之後,你又會幹甚麼?」我問大衛。

    大衛聞言,便露出一陣泫然的微笑,在街燈的暗光之下,我看到他的眼睛異常浮朣,他問我信不信上帝?我說我不知道。

    他說,他不信,因為上帝對他來說只是一根大陽具,看到甚麼空隙就插進去的陽具;他是長大之後自己在甚麼地方長大,「祖父」曾經命令大衛做下一任的教主,但後來也不了了之,因為這大概只是「祖父」覺得好玩,就像他在人生裡面玩過的一切。

    大衛說,他已經死了,他每活一秒都是在地獄之中,而他現在要上樓終結一切。

    我當時沒有聽明白他在說甚麼,我問:「香港沒有人在查你們嗎?」

    大衛的神色有點像嘲笑,也有點像憐憫我,他說:「我們生活在一個謊言裡,沒有人是例外。你聽過乒乓外交嗎?你知道克林頓嗎?你知道中英聯合聲明嗎?沒有東西阻得了這病毒的擴散,他們在這裡可高興了。」

    我現在知道大衛給我那種異樣而神聖的感覺,是來自記憶,是我小時候上教堂時,聽過牧師講過《啟示錄》,在最後的時刻,有很多帶來死亡的天使,而大米迦勒會將一條大蛇摔在地上。後來我知道,米迦勒是警員、軍人、水手、商人、傘兵甚至病人的主保聖人。

    我還是呆立在原地,說完,大衛就上樓,僅僅只是兩三分鐘,我就聽到上面傳出兩下槍聲,突然,我看到遠方傳來一陣巨響,七彩的煙花爬升到半空,燦爛而緩慢而展開。
    我衝上去,發現二樓某個房門是打開的,好像是一個記號,一個留給我的記號,我看見一波緩緩的血爬出房外,我慢慢走進去,發現裡面有一個老年女人,額頭中槍,黏稠的像精液一樣的腦漿跟血交融在一起;而大衛也倒在旁邊,他是吞槍自殺的,子彈從他的下顎進入,從腦頂打出去。

    我看了幾秒,便動身離開,跌跌撞撞的跑走,我不斷的跑,在微雨之中,有很多人迎面而來,他們歡慶著甚麼,有記者在拍攝著他們;我想起大衛死前說的那句,他們在這裡可高興了。我跑了,我在煙花下的黑暗中不斷地向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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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神世界任務稻妻 在 基督影評故事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10-18 17: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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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壞的社會,需要更多的同理心——電影《小丑》(Joker)文 / 囈鳴


    10月初在美國上映的由托德·菲利普斯(Todd Phillips)編導的電影《小丑》(Joker),其時代背景是20世紀的80年代,一位生活陷入困境的脫口秀喜劇演員漸漸走向精神崩潰,在高譚市開始了瘋狂的犯罪生涯,最終成了蝙蝠俠的宿敵“小丑”。



    摘不下的面具

    即使臉上塗著小丑的彩妝,他並不像那位戴著面具的英雄(蝙蝠俠),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或是情感。真正摘不下的,是他的笑容——穿著破爛的衣服,頂著球狀的紅鼻子,整張臉塗成白色,再畫著嘴角向上彎曲的大紅唇。他在肯尼音樂商店前,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跳樓大拍賣!”

    小丑,正是他的工作!

    在小丑工作之外,亞瑟一直照顧母親。而母親一直重複交待他的任務是“給世界帶來歡笑和快樂”,這是亞瑟的生活目標。但是,在現實生活中,他其實是一直被霸凌的。他特殊的疾病,帶給他許多難堪,以至他需要帶著一張小卡片,上面寫明:“原諒我的笑聲。我有病,這是一種無法想像的、突然的、頻繁的、無法控制的放聲大笑。此病是由於腦損傷或某些有神經系統的疾病。”

    其實,不僅是亞瑟有一副摘不下的面具,高譚市的其他人又何嘗不是?整部電影圍繞著社會大量問​​題做探討,包括:仇富、歧視、欺壓等。而人們如何對待社會底層的弱勢群體以及所引發的反彈,我認為,當納入今日犯罪心理學的新課題!


    悲喜劇的轉換

    相對小丑亞瑟的卑微,托馬斯·韋恩(Thomas Wayne)則是一個典型的富人代表。亞瑟一直試圖按照母親潘妮的吩咐,送一封他媽媽寫的信給托馬斯。只是托馬斯最近有意在高譚市內做競選市長的宣傳,所以安保工作格外嚴格,以致亞瑟一直沒有機會將信送達他的手中。

    在陰錯陽差之下,亞瑟偷看了媽媽的信,得知潘妮宣稱他是托馬斯的私生子。亞瑟經過幾番尋訪,終於得知,精神不穩定的潘妮其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自己在小時候因潘妮男友的虐待,造成了他頭部的嚴重創傷。最後,震驚的亞瑟來到醫院,用枕頭殺死了他的養母潘妮。這是他犯罪的開始。

    亞瑟的人生大轉折顯示在其獨白上:“我以前認為,我的生活,只是一出悲劇,但現在,我意識到,這他媽的是一出喜劇。”

    聖經上也說:“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參《傳道書》1:2)當人生的意義變為虛無的時候,人性中的黑暗面就再也不受控制了。


    罪犯小丑的誕生

    在地鐵裡,謀殺人後的亞瑟逃走時,電影正放著波比·肖特在卡萊爾咖啡館現場演唱的《小丑進來(Send in the Clowns)》。這似乎暗示,亞瑟雙重人格中的“小丑”出現了。正如在他這次殺人之後,隨著臉上油彩的剝落,他與鏡中自己的對話;此刻,小丑——人格中的另一個亞瑟誕生了,他們彼此問好。

    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世,竟成為最後一根稻草,使他原來的幻想全部落空,並遷怒於自己的母親!導演似乎想引導我們同情這一位罪犯?

    我自己能夠體會這種感覺,在我牧養的教會中,有人長時間照顧精神障礙的家人,彼此深深地依賴對方,到了父母年邁時,無力照顧,只好將其送往療養院,而他自己也搬進老人公寓,一方面對雙方都是解脫,但也同時造成雙方重新適應環境的難處。

    沒有人天生就是罪犯,其實也許我的心裡也有個小丑,只是沒有像亞瑟的悲慘遭遇去誘發罷了!


    高譚市的暗夜哭聲

    地鐵謀殺案無意間引發針對高譚市富人的抗議運動,抗議者紛紛戴著殺手作案時所戴的小丑面具。而當亞瑟有機會上著名的莫瑞(注1)節目時,他要求莫瑞以“小丑”介紹他出場,呼應莫瑞過往對他的嘲笑。雖然亞瑟出場時受到熱烈歡迎,但他卻開始講病態的笑話,承認自己犯下地鐵謀殺罪,大聲控訴社會如何拋棄和嘲弄他。接著,亞瑟當場射殺了莫瑞並被捕……高譚市因此爆發騷亂。

    當一名戴著小丑面具的不知名暴徒在小巷中射殺托馬斯和他的妻子瑪莎,使其雙雙斃命時,見證者是他們年僅8歲的小兒子佈魯斯·韋恩,即日後的蝙蝠俠。另有暴徒駕駛救護車撞上載有亞瑟的警車,將亞瑟釋放。被暴民譽為英雄的亞瑟因群眾的歡呼而手舞足蹈。他用嘴裡流出來的血在臉上畫出一個笑臉。

    小丑的性格轉變,幾乎都與心中仰慕的對像對他的羞辱有關,幻想的幻滅惹動了殺機;當他狂笑的時候​​,其實心中在流血。本片不僅僅是描寫個人犯罪心理的轉變,甚至引起了社會的集體癲狂。其實對照當下,我們也就是高譚市民,無論在世界哪一個角落,都確確實實存在著仇富、歧視、草根階層受壓迫等社會問題。

    高譚市暗夜裡的哭聲,我們可曾聽見?



    瘋癲與文明

    法國哲學家福柯提到:“瘋狂不是一種自然現象,而是一種文明產物。瘋狂被視作一種人為附加在現像上的標籤,本質上瘋狂是人文的。所以沒有對現象加以定義並且稱其為瘋狂的文化,就沒有瘋狂的歷史。”(注2)

    21世紀初,瘋癲早已經除罪化了,人們見怪不怪,其實並沒有藥物或是矯治的方法可以完全治愈,甚至可以說,只要是人,人性中所潛藏的瘋癲基因,都有可能被引發。也因為如此,精神疾病越來越普遍,也成為社會的不定時炸彈。

    2012年,美國科羅拉多州奧羅拉市的電影院發生了“奧羅拉槍擊事件”,造成12人死亡。因此,《小丑》中犯罪王子的形象,引發人們對電影是否會對公眾造成暴力影響感到擔憂。美國軍方9月18日對網絡上有激進分子揚言在電影院展開槍擊的消息,對電影上映後可能出現暴力行為等發出警告,表達了對激進分子“崇拜小丑形象”的擔憂。因此,包括聯邦調查局等當時都嚴陣以待。

    而導演陶德·菲利普斯表示,將電影和現實世界的暴力聯繫是不公平的。他認為,“奧羅拉搶擊事件”是可怕的,但是不能怪罪電影,並強調《小丑》發生在一個虛構的世界,而更多電影甚至更暴力,因此不滿外界用不同標準來審視。他舉例《捍衛任務》,其中“一個白人男性殺死300人,每個人都大笑歡呼,為何對此有不同的標準?”(注3)

    然而,恐懼的存在是很真實的。我們所謂的正常人,似乎無法忍受瘋癲的存在,然而懼怕本身卻很可能會引發另一種瘋癲,就是戴上另一種摘不下的面具,道貌岸然地欺壓迫害精神病患者。

    聖經上說:“愛里沒有懼怕;愛既完全,就把懼怕除去。因為懼怕裡含著刑罰,懼怕的人在愛里未得完全。”(《約翰一書》4:18)失去愛的城市,就只能被恐懼轄制。由仇恨出發的正義英雄(蝙蝠俠),也不過是瘋癲的另一種形式罷了!我們應該戒除恐懼的根源,是自以為義的本性,這也是耶穌指責法利賽人的原因。



    幻想與現實

    片中有很多情節都是出自亞瑟的想像,與事實無關。例如,他與鄰居之間的愛情,或是他在自己偶像莫瑞的節目中被稱讚與肯定……甚至他一度以為自己是托馬斯·韋恩的私生子,都嚴重影響到他對現實的認知。這是為什麼當他得知真相後不能接受,甚至將養母殺死。他也開槍射殺了嘲弄他的莫瑞,甚至間接害死了托馬斯。

    這部電影不像其他DC的英雄電影,有許多特效。嚴格說,這甚至不是反派電影,更多的可能引起觀眾對小丑的同情。我在看電影的時候,不禁想起周星馳編導的《新喜劇之王》:一樣是被霸凌的喜劇演員,一樣的幻想幻覺,只是沒有成為黑色喜劇罷了,女主角在片尾的得獎可能也不是真實的。同樣,“小丑”的片尾也回到瘋人院內的場景,會不會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在一個崩壞的社會中,其實不需要更多帶著面具的英雄去殺死罪犯,而是需要更多的同理心。這部電影所控訴的,不是人性中的瘋狂,反而是那群道貌岸然的富人,他們的真面目才是崩壞的起因。

    耶穌說:“康健的人用不著醫生,有病的人才用得著。我來本不是召義人,乃是召罪人。”(參《馬可福音》2:17)覺察自己的瘋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藥物也不一定有用,只有得著靈魂的救恩,脫胎換骨作新人,才是人性唯一的出路。



    注:
    1.莫瑞是著名的脫口秀節目主持人,是《小丑》電影中亞瑟的偶像。

    2.米歇爾•傅柯《瘋癲與文明》 劉北成、楊遠嬰譯(三聯書店出版社 1999年5月),1-5。

    3.https://io9.gizmodo.com/joaquin-phoenix-couldnt-answer-the-most-obvious-questio-1838368694

  • 原神世界任務稻妻 在 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2021-08-30 21: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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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恩格最近在說台灣應該接收阿富汗難民之後,立刻遭到眾多 #塔綠班 出征,可是後來國際紛紛跟進了,是不是世界跟不上台灣? 

    方恩格的投書是這樣寫的,【台灣可以立即提出暫時收容 #阿富汗難民 ,等待他們搬遷到其他國家,台灣應該這樣做有幾個原因。這樣做的成本很小,但對台灣的好處可能很大。
    首先,美國目前需要援助。在美國最近向台灣捐贈新冠疫苗之後,現在是台灣做出重大互惠姿態的理想時機,超越了新聞稿、社交媒體上的聲明、視頻或提供現金。
    其次,台灣最近在援助難民方面也有類似的經驗。 2018年,台灣於2017年與澳大利亞達成協議,為被澳大利亞抓獲並試圖非法入境而被關押在諾魯拘留中心的難民提供醫療服務。由於諾魯難民被關押的條件,台灣參與該計畫引起了國際媒體的負面關注。台灣可以通過允許阿富汗難民暫時留在台灣來扭轉這種損害。
    第三,近年來台灣政府努力將台灣作為馬來西亞、印尼和中東穆斯林旅遊的觀光地。通過幫助阿富汗難民,台灣可以向穆斯林世界表明,台灣真誠地尋求成為朋友,而不僅僅是一個觀光旅遊地。】

    接著方恩格就被罵啦,說你接收個屁,幹嘛廢話,美國不會自己收嗎?

    可是後來日韓紛紛跟上,【日本已經開始準備接收為其大使館和援助組織工作的阿富汗難民,這是在國際擔憂神學士掌權後會報復曾與外國政府合作的當地人之際,為難民敞開的另一扇大門。】,【曾為南韓效力的380餘名阿富汗人及其家屬明(26日)將搭乘韓軍運輸機飛抵韓國,南韓政府表示他們是以特別貢獻者的身份入境,這是韓政府首次將爭端地區的外籍人員大規模轉移至國內,同時目前境內434名旅韓阿富汗人也獲特別居留資格。】那到底該不該接收難民呢?還是繼續罵方恩格?

    根據紐約時報的報導:【美國人管他叫「麥奇」(Mikey),作為特種部隊的翻譯,他的作用不僅是彌補語言上的隔閡。無論是在與追隨塔利班的阿富汗當地人的談判中緩和氣氛,還是警告車隊避免一場伏擊,他什麼都做。
    「麥奇不只是一名普通翻譯,」曾在特種部隊服役的得克薩斯人約瑟夫·托雷斯(Joseph Torres)上士回憶道。「他是我們的救命稻草。我們不管去執行什麼最偏遠和危險的任務,他都跟著去。因為他,我們才能在部署結束後活著回家。」
    但在喀布爾落入塔利班手中的第二天,這名34歲的阿富汗人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處境。
    下定決心離開阿富汗的他,帶著妻子和兩個年幼的兒子絕望地奔向機場,結果在想要逃跑的擁擠人群中遭遇了槍擊。他的妻子和六歲的兒子腳部都中了槍。】但最後這名翻譯還是帶著家人逃了出來,現在拜登的危機解決了嗎?連海軍陸戰隊的中校營長都在網路上罵提前撤離巴格蘭空軍基地是個愚蠢的決策,那麼這些愚蠢決策怎麼來的?

    根據中廣的報導,【 #駐德代表謝志偉 連2天在臉書痛批,前民進黨立委郭正亮不再像當年捍衛台灣價值,文中提到台灣民意基金會董事長游盈隆,仍是他認識的「諤諤之士」,讚美游「作為知識分子,他仍是台灣牌的保溫杯」。不過,游盈隆發文回應,以「寧為芳草,不為蕭艾」8個字,與謝志偉共勉,文中暗酸謝「為仕途拼命護航」。】方恩格覺得很困惑啊,為什麼外交官好像重點不在外交,而在咬國內政敵上?難道台灣的外交部選外交官重點在國內戰力上,而不是國外的折衝嗎?

    但說實話,這個不起訴處分我還沒有收到不處分書呢,所以方恩格堅持要評論這件事我只好讓他評論,就討論看看言論自由的問題吧,根據中國時報的報導【台灣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後,名嘴朱學恒今年6月初送了4個「花籃」到疾管署,附上卡片批評政府「爾俸爾祿,民膏民脂」等語,卻遭告發「侮辱公署」。朱到案否認犯行,強調他只是告誡為官者應為人民著想,台北地檢署調查後,認為朱應無侮辱公署犯意,27日處分不起訴。行政院長蘇貞昌當時在臉書上痛批,指朱學恒的行為很不恰當,是詛咒努力工作的人;朱更在同月30日,在臉書上發文揭露自己遭提告「妨害公務」,並自嘲自己正式成為一個「用嘴就可以妨害公務的男人」。】這個當時還出動蘇貞昌痛批的事件,結果後來不起訴啊,蘇貞昌是不是太激動了一點,方恩格又怎麼看呢?

    另外,賀錦麗最近還去了新加坡,方恩格覺得她的演講對台灣有意義嗎?【
    台灣政府應密切關注賀錦麗的講話。阿富汗和中東將繼續成為美國外交政策和軍事資源的焦點。賀錦麗呼籲在亞洲加強多邊主義,但這可能會導致台灣被排除在許多活動之外,因為除APEC和亞洲開發銀行外,中國阻止台灣參與大多數其他以亞洲為重點的多邊組織和協議。即使美國在2023年主辦APEC領導人峰會,蔡總統也可能被排除在外。也許對台灣來說最重要的是,儘管賀錦麗批評了中國,但賀錦麗並沒有呼籲東南亞國家與台灣進行更多接觸。儘管蔡政府大力推動「新南向政策」,但東南亞國家似乎仍繼續限制與台灣在貿易和文化事務上的接觸。】看起來新加坡好像得利了,但台灣沒有甚麼被提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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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大綱:
    00:00 開播
    04:00 台灣接收阿富汗難民?
    40:00 撤軍阿富汗 拜登重傷 川普班師回朝?
    49:00 駐德代表謝志偉轟郭正亮
    58:00 13殉職美軍歸國 拜登迎靈看手錶遭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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