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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的戀人結局 在 Riichi 張維中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5-09 22:34:57
井之頭池有一則都市傳說。相傳如果是熱戀的情侶,在井之頭池划船的話,很快就會分手。原來在井之頭池畔邊有一座寺廟,祭拜著「弁財天」女神。弁財天女神向來嫉妒感情好的情侶,只要看見那些熱戀的情侶在池中打情罵俏,就會心生不滿。不過,只要情侶們在划船以後,記得去弁財天廟裡拜拜的話,就能免除分手的厄運。 這讓我...
厄運的戀人結局 在 電影狂人-影評情報交流平台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無乜心情寫啲咩… 戲同劇無睇
幫下啲發行出下新聞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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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度浪漫愛情電影《仍然要相信》 細說美國福音歌手 Jeremy Camp 與首任妻子的愛情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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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高先電影發行浪漫愛情電影《仍然要相信》I STILL BELIEVE,改編自美國格林美提名流行福音歌手 Jeremy Camp 和首任妻子 Melissa Lynn Henning-Camp 的感人愛情故事,將其冠軍單曲 I Still Believe 背後的真實故事搬上大銀幕,更被美國流行雜誌 Seventeen Magazine 選為2020年「最期待浪漫愛情電影」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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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emy 和 Melissa 的愛情故事是歷久不衰的,當 Melissa 為生命而奮鬥時,厄運反而令這對年輕戀人的心拉得更近,彼此都心存希望能走過這難關;而當 Melissa 最終不敵癌魔,Jeremy 則要獨自面對喪失摰愛的悲痛;最後Melissa 的死帶來了救贖的結局,見證這個從灰燼中重生的美麗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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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想認識你》導演班底再打造音樂福音電影傳遞「愛與信念」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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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檔導演約翰歐文 Jon Erwin 和 安德魯歐文 Andrew Erwin ,以及電影人奇雲唐恩斯 Kevin Downes,一直擅長尋找逆境中的動人故事。繼《更想認識你》I CAN ONLY IMAGINE (2018) 後,今次以格林美提名流行福音歌手 Jeremy Camp 的故事為題材,把他在痛失摰愛的苦難下,尋找到自己的聲音和走下去的力量的經歷搬上大銀幕。親身接觸了 Jeremy Camp,了解他和首任妻子的愛情故事,亦是他的大熱歌曲 I Still Believe 背後的真實故事。導演約翰歐文說:「這是個很淒美、包含著希望與救贖的愛情故事,我們認為這是個很好的電影題材,《更想認識你》的影迷會有親切感,但同樣也會有新鮮感,這不只是一個愛情故事。總之我就很想拍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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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emy Camp 大讚男主角KJ阿帕演技細膩 真實得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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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導演找來了 KJ阿帕 KJ Apa 飾演 Jeremy,這位《河谷鎮》Riverdale 人氣男星的演技和歌藝,得到了兩位導演的垂青。KJ阿帕說:「是他們的愛情故事吸引了我參演,他們的愛情真的備受考驗,令你對這樣的愛情非常珍而重之。我希望觀眾看過 Jeremy 和 Melissa 的故事後,會想:『嘩,我希望我有天可以如他們那麼戀愛。』他們的愛情非常有啟發性,我覺得 Jeremy 和 Melissa 的關係最獨特之處,是從一開始他們一直都是以神作為精神支柱,他們經歷著他們最恐懼的事情、最大的失望,但最後仍然相信和愛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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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是KJ阿帕首次飾演一個真實人物,他非常認真看待今次演出,並且花了很多時間去認識和了解 Jeremy,加上 Jeremy 也會到拍攝現場探班,他更可以與對方一起討論不同場口的演繹方式。 Jeremy 說:「KJ與我的現任妻子Adrienne 和孩子們見面,他顯得很興奮和重視這樣的機會,我知道他一定會演得很好,因為他非常投入和著重真實感。看著他演繹我,有時真實得令我喘不過氣來,感覺就像重新經歷那些痛苦,他真的演得很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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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布麗特羅拔遜看劇本像坐過山車 鄉村流行樂女王Shania Twain有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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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 布麗特羅拔遜 Britt Robertson 看劇本時,也跟所有人一樣立即被 Jeremy 和 Melissa 的愛情故事感動,她說:「看劇本時感覺就像坐過山車,我大聲讀出Melissa的對白,我聽著這些對白,內心感到一種共振,我感到一種連繫,我很喜歡這個故事,立即覺得我一定要拍這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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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KJ阿帕一樣,布麗特羅拔遜很認真看待今次飾演一位真實人物,特別是因為 Melissa 已經不在人世,她解釋說:「我很榮幸可以飾演一個真實的人物,尤其當我知道 Melissa 的生平,我看了很多關於她的資料,包括她日記的節錄,甚至與她的媽媽和 Jeremy 見面,而大家對她最深刻的印象,是她是一個多麼體貼的人,當她在醫院收到花時,她會分給護士們,她想分享她的玫瑰,她想與別人分享她的生命、愛和基督。她希望擁有力量和勇氣堅持下去,用她的經歷改變別人,給予別人希望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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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流行樂女王 Shania Twain 也被這個扣人心弦的故事吸引,加入本片飾演 Jeremy 的媽媽 Teri,她說:「故事所描寫的悲痛,以及如何在逆境和苦難中自強,都令我很有共鳴,無論你面前的是甚麼障礙,你都可以找到方法跨越它,而在甘 Jeremy 和 Melissa 的故事中,是愛令他們超越恐懼與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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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要相信》故事講述23歲的 Jeremy (KJ阿帕 飾)已經是風魔萬千歌迷的樂壇新星,亦有一位他情有獨鍾的女朋友 Melissa (布麗特羅拔遜 飾),在事業愛情兩得意之際,卻突然傳來噩耗,只有21歲的 Melissa 不幸患上卵巢癌,儘管如此,Jeremy 仍不理父母反對堅持與女友結婚。在女友人生的最後一段路上,Jeremy 為她寫下最美麗的一章,而 Melissa 亦改變了他的一生,二人一同克服人生、信仰和情感上的艱難時刻,譜出一段永垂不朽的愛情故事。
《仍然要相信》由高先電影有限公司發行,即將上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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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四月一日君尋從學校二樓的窗台摔下來,不知道昏迷多久。清醒之後,他終於得知自己傾心多時的小葵同學天生帶有使身邊的人不幸的體質。這是 CLAMP《xxxHOLiC》第十集。才不過兩冊單行本之前,四月一日剛從摯友百目鬼身上繼承了能看見不詳的眼睛,但一直一直到了差點失血而死的此刻,他才真正看見了,纏繞在小葵身上的、黑色的厄運團塊。
小葵笑著對他說,你終於發現了啊。
自以為溫柔的四月一日躺在床上,睜著「看得見」的右眼,張口想說什麼,但難得詞窮。那是我看過的漫畫裡最好的詞窮 ── 四月一日嘴上說「沒事了」,一邊欲蓋彌彰地想:已經沒有辦法,回到還沒有看見的時候了。
那就是亞妮這部新作裡我最後讀到的一篇作品〈請登出遊戲〉裡寫的,多年後回到以前常待的咖啡廳,店裡沒變,但自己這些年卻已經識得了店內物品的牌子,像日本民俗學裡所謂「真名」:原來,年輕時的自己覺得舊得無害的店中擺設,不是名牌、就是骨董。知道了更多,人生好像該更好,然而人是要因為這樣而悵惘的。《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裡,亞妮一方面像唐諾寫他親臨景點才發現圖片裡著名的雄偉雕像原來那麼小、那樣置之一笑;另一方面,也像《超級狐狸先生》停下機車,回望遠處山丘上的狼,換了好幾種語言也無法與那匹野生的狼對話 ── 文明了的狐狸先生最後像一個欣慰的笑話般掉了淚,說:多麼美的生物啊。
Ⅱ.
後來才知道,這樣的故事原型要老可以老到聖杯騎士傳說《帕西法爾》:年少無知(噢或者,依亞妮書裡寫的,該用清狂)年少清狂的帕西法爾夢想成為圓桌騎士,經過重重試煉、服膺道道規矩,終於進入城堡(亞妮寫:殿堂),見到國王(亞妮寫:魔王)。重病的國王身上有詛咒,唯有被真心關懷自己病情的人一聲慰問才能破除咒語。帕西法爾心底仍是那個清澈少年,非常想出言關心國王,然而圓桌武士依戒律是不能以下犯上、貿然發言的。然後國王就死掉了,一整個王國淪陷,只因帕西法爾不再懵懂。
「知道」可能使人變髒,變錯。然而,沒有任何無知的人會夢寐以求無知。唯願孩兒愚且魯的必然是蘇軾。想要無知的,總是有知的、已知的人。
亞妮已經知道了什麼?
有人談她前兩部作品是以寫渡劫,我讀來卻覺得像以寫尋仇。其中有幾個命題像書頁下的異物,一撫按就現形:《請登入遊戲》側重的原生身世、《寫你》側重的後天人際,此外有寫作觀(她常提自己於寫作是半路出家,對此偶爾有血統論的自疑、偶爾珍視自己非典型的思路)、有美學觀(我尤其喜歡她點到即止地寫吃。吃放在親情、愛情或陳俊志旁邊不得不成配角,可淡淡幾句寫到吃時她傲氣畢露)。其中,她描述親密他人,能讓外人也感覺自己腳下是薄冰 ── 寫某前戀人帶她吃美式漢堡(〈寫你.水木清華〉,P34),結果原來她自小恨漢堡(〈請登入遊戲.交換時間〉,P46);寫(應該是)另一名前戀人帶她到名店吃海鮮,結果發現他吃生魚會作嘔,排隊只為了她,而她恨這種擅自壯烈的溫柔(〈寫你.築地三點的熱咖啡〉,P182 - 183)。也是在寫序前讀她前兩本書,我才不知有漢地看到,原來她恨別人說她長得像別人,就寫在第二本書內文的第二頁⋯⋯而我回覆她邀序的訊息,第一句話就是:欸我覺得妳長得好像薛詒丹。
每個人都在她心裡犯錯。直到她寫了,大家才曉得。
原本想用刀來比喻,但在這本新作中,她已把這整件事稱為「眼皮下暴力的小東西」(〈有女初長成〉,P62)或者「獸角、獸心」(〈微微一笑很傾城〉,P208)。當她寫她要「安撫那個暴力的小東西」,意思是,她要壓制以寫糾正世界的衝動。
字比人鋒利,寫比說無情,大抵寫過東西的人都會在某時某刻頓悟這一點。頓悟以後回首,一切都是上輩子,〈周處除三害〉那樣在同一次人生裡再世為人終究是童話。唔,原來第三害是自己,亞妮在這本書裡處理這種知之後的後悔,一面慶幸獸心已馴,卻也嘆惋某些曾以寫作尋的仇、賭的氣,當初一賭就起手無回了。
都說要報仇就不要後悔。然而報仇當下往往是自認決不後悔的。只是報了仇之後人還會變,要是剛好變得仁慈一些,很多事情就忽然太遲了。
Ⅲ.
仇因何結,一事歸一事。但如果能把作品裡的敘事者和亞妮相提並論,那麼一直到這本書,我都仍從各個作品中讀到一種貫串的糾結,在她對「平凡」,或說「普通」的態度:
一方面,她在三部著作中所描述的自身家庭背景並不普遍,這讓她在作品中某些部份展示了對相較之下「普通人的境遇」的挑釁和困惑;同時,她卻在作品的其他部份,對這種普通的生活抱持著好感和欣羨:
❝ 百合躺在月子中心的大床上,泛著一股奶和血的味道,我抱著百合的女孩,百合的丈夫收了一些衣物回家清洗,我想開口說些什麼時,卻沒有任何詞彙,但此時一切,如此美好。百合前所未有的盛放著,不再是那種綑成花束剪去多餘枝葉的脆弱樣貌了。她成為了山林間的百合花叢,成為沒有蓮花座、神仙光暈的凡人,卻是最好的凡人,最好的百合。 ──〈寫你.歧路〉,P81
❝ 微微就是我所能觸及懷抱的世界裡,最超現實的存在,學院與文學、研究與書海,涼薄起來,總能攻心入肺;失倫起來,就如那些禁書一樣,他人都成為了地獄。所以更要珍惜俗世,以俗氣護體,或許才能走過字林極地蠻荒心靈。 ──〈微微一笑很傾城〉,P208
她的「不普通」,一開始源自家庭經驗,後來則和「寫作者」的模樣以及「文學」聯繫在一起。在她眼中,會寫的人與他人有本質上的殊異,因而不見得能與塵世的悲歡共通,甚至被賦予責任。而她時常想擺脫「責任」這類無聊的字眼。對凡與殊的矛盾,使讀者在作品中一面享受對她的獵奇觀看,一面戴上這樣的目光審視周遭習以為常的世界(以及自己),生發日常外的樂趣。有時,這種拉鋸會展現在敘述裡對「潔淨」的辯證上,讓我總是停下來思考:為什麼亞妮一邊覺得自己被俗人弄髒,一邊又為自己比較乾淨而感到抱歉?
作為作者/被觀看者,她對此既自傷、也自傲。讀這本書,我發現這份矛盾並沒有消失,也可能作者已經化解但作品尚未跟隨;但這也是我認為這部作品的細緻之處:它不是對糾結的解答,而是作者意識到自己如何被觀看、也「看到了」更多之後,明白即使心中對萬物有一己的理解、也不代表要「寫出來」⋯⋯就算寫出了事情,亦不代表要連本帶利地寫出自己對事情的完全觀點。
交出故事,但不一定交出心。雖然她用「馴服」這個字眼,但我相信這個轉變並不只是她對她所謂的「獸」的檢討,也包含她對他人的體諒:
告訴別人別去知道,別人只會更想知道。所以,作為一個「已知的人」,能給予他人最大的無聲善待,無非是默默瞞住他們,讓他們慢一點,再慢一點。
Ⅳ.
以此理解,第四輯「寫字的人」,便是她對自己所擁有的「寫作」這頭獸、這把刀的再凝視,談寫作與領悟的內外落差;落差,意味著寫作還原記憶/真實的永恆趨近與永不可能,也因此,寫的才能與寫的慾望都只是寫的條件,而不是寫的理由。
第一輯「時間的單位」,她後悔自己太慢領悟寫的反作用力,因為理解誠實的代價並不只由自己支付,進而延伸記憶與寫作與真實可能的敵對關係,既可視為奔三後的鄉愁字典,但同樣作為寫作者,我將其視為她給自己的提醒:
❝ 寫下記憶這件事,就像把寶物從土底掘出,擺在陽光下、送進博物館供人觀看,瞬間補上了千年時間,成了失彩的兵馬俑,寫完的記憶像沖了太多次的茶包,或風乾了的焦黃照片,再碰就要風化。
但我總不甘它在心底永生豔麗,總想把它拿出來寫成了時間的流沙。 ──〈不在路上〉,P50
第二輯「戀愛前請詳閱公開說明書」外觀仍像前兩部作品寫愛情,但態度已從細數恩仇化為無有大是大非,甚至甘願如物理學,看待自身如看待一個現象,讀來竟有些放下屠刀的禪意;輯三「不務正業的那些事」呼應「寫字的人」,字面上看來是要談寫作之外的事,但我從中讀到前述亞妮對「普通俗世」的理解,如今在她筆下,平凡已經是可愛多過可疑了。
雖然《寫你》也有個你,但《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的「你」的意涵已經移動,新作對象讀者顯然與過往作品不同。一年多前她受金車文藝訪問時說自己寫他人,寫了也不讓被寫的人知道 ── 那時,她預設的讀者是屏除了被寫的人以外的整個世界,是對外的昭告與平反;《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在作品上,卻已不再忽略被書寫對象的目光:
❝ 如果我能寫下『不喜歡別人總看著我』,那為什麼自己要這樣看著別人呢,會不會他們都不想被這樣寫著與看著?她的問題被我收進包包,無法作答。經過一些日子與更多的字,現在的我勉強能告訴她,是的就是不公平,但不公平不是不正義,請原諒我的不公平。 ──〈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P86
我也擅自歡喜於書中的她並未放下寫的驕傲:
❝ 終究我還是無法把自己的文字,當成海苔醬或是三島香鬆就飯吃了,每一次的文字模擬,多少都會卸去一些原本的自己。 ──〈有女初老成〉,P62
懂得隱藏,不等於拋擲寫作。寫作之為一種工具,拔刀仍要投注心魂,只是不用每次拚命而已。
Ⅴ.
新作中有個句子把我一直留在書裡。其實在文章結構中那僅是一個陳述背景的說明,她寫:「莒哈絲只一次戀愛,十八歲,就老了。而我卻是很晚,才開始感覺年輕。」(〈有女初老成〉,P62)可從三部作品一路讀來,我對這句話的理解不是老,而是:亞妮很晚才開始當一個普通人。正如她數次引用的榮格,亞妮是作為特別的人、去學習普通的人的一切,然後知道特別既是發光,也是帶刺。
然後再知道了,原來她感到抱歉,正是因為自己特別。
這是她的抱歉,也是文學的抱歉。如果像我一樣任性,或許會有「繼續發光,繼續帶刺」這個選項,但她在這本書中的書寫,顯示她選擇了費力去摸索如何不帶刺地發光。
而她才剛開始懂得當一個普通人而已,那麼全新、那麼少年。
不知何年何月,早在讀她的作品前,我曾在某刊讀到楊佳嫻為《寫你》作的序,一直記著其中引用朱天文〈炎夏之都〉,「有身體好好,有身體好好」。幾年後寫這篇序,想到這句引用,用它作尺,也能量測出亞妮的轉變:讀作品裡她筆下的自己,感覺到的多半是,有身體並不好。因為身體比心靈更不可能完美。如今她把過去念茲在茲的許多瑕疵,和心靈的身世解除連結、勾銷仇怨。病、醜與髒,都不再是命運:
❝ 我漸漸能與這雙手相處,甚至發現它適宜觸摸,觸摸一切不光滑甚近暴烈的質地紋路。 ──〈所有的喜歡在抵達愛之前〉,P146
果然,我也是平凡的,平凡得樂於看見和解的結局,樂於把世界想成斜坡、事物一落地自動被賦予朝圓滿運動的慣性。這當然也可能是亞妮意識到世間的喜好之後、有意識的展演也未可知,但至少目前我被這種展演慰藉了。各自宏觀,每一個人都是從狼慢慢變成狐狸先生的,既然都要回望,普通人會想對自己說:欣慰要比遺憾多。
唯一好奇的,只有她之前受訪,提到下一本書會是小說集。如今這本書仍是散文。也許真像她寫道,散文是撿。裁切記憶之前,要再多撿一些。
撿的時候,欣慰地說:多麼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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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後悔/狐狸先生凝視著狼
蔣亞妮《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序
2020 年 3 月 30 日發行
設計. 內頁插畫_ 馮議徹
本文描圖重製_ 蕭詒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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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的戀人結局 在 陳雪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相愛只是開始」
戀愛最初,我也曾誤解過阿早許多,因而產生爭執,甚至到了兩人互相排斥的程度。那時因為久別重逢,她在我心中已經透過思念與想像長成不同的樣子了,我只記得她的溫柔、安靜、深情,記得她即使在傷害發生時也不曾對我說過重話,再一次的戀愛使我充滿浪漫激烈的情緒,誤以為只要她還愛著我,我們一定可以過著幸福的生活,當年沒做到的,我一定要努力去做。卻沒料到,我們還沒開始同居就爭吵了,爭吵的時刻,我沒見過的阿早出現了。
我記得那些冗長的電話裡,大聲的爭執,她多次大聲對我說:「你根本不瞭解我!」「我講的話你真的有聽懂嗎?」而我只是頭暈腦漲地想著,「這不是我愛的那個人!她不可能這樣對我生氣!」因為各種緣故無法見面的日子裡,我們無助地在電話線兩端爭吵著,吵些什麼我已經忘了,更重要的是,那些爭吵原因都是因為我以為我們根本不會爭吵,我以為她就會像我記憶中那樣溫柔,不管我說什麼都會讓我,我以為我們只會有快樂,不會發生誤解,我認為她只會答應我,不可能拒絕我。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容易瞭解人的,我以為過去每一段戀愛的失敗,都是因為對方無法理解我、不能承受我、或者無法給予我我想要的生活,直到阿早在電話那頭一再重複對我說:「你沒有真正瞭解我!」起初我真的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我只是順應著我自己的想法與感受,去推測、揣想她可能的想法,我只是一聽到她對我的批評就立刻心生排斥,從來沒有人如此嚴肅、認真地告訴我:「你想錯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沒有人曾針對我的許多想法提出懷疑、批判、指正,我誤以為她那些話語表示她不愛我、不珍惜我,我聽不懂、不想懂、沒有能力懂,我害怕想逃、生氣地反駁、憤怒地回應,她耐著性子一次一次嚴正地跟我溝通,我還以為那只是在吵架。
因為彼此已經有了承諾,無法輕易地放棄,我記得當時我腦子都錯亂了,不理解為何她改變這麼多,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新的她」,會爭吵、會生氣的她,不再永遠溫柔的她,一直說我不能理解她的她,我想逃,因為我害怕爭吵,我只是想著難到她不能讓我?讓這一切就像沒發生什麼事那樣過去,讓我們又回到甜蜜、溫柔、激情的相愛時光,我習慣性地想要用撒嬌、生氣、躲避、討饒來躲過那些必需好好面對的提問,我不想知道「你不瞭解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事隔多年,我仍記得那些時光裡,我們簡直是精疲力竭,彷彿被厄運纏身,到底為什麼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會一直不斷地爭吵,我記得那個漏水的房子、那些白天黑夜說不通也講不明白的誤會,像永遠走不出的迷宮。
人生至今,阿早是第一個真正有能力改變我的人,天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大的代價,她簡直是像搖晃巨石那樣地,用盡全身的力氣,聲嘶力竭,才讓頑固、自我中心、習慣被寵愛的我,有一點點理解他人的能力。在那些爭吵裡,事實是我根本沒有能力想像、理解她的處境、她的困難,只是一廂情願地、用我過去習慣的方式,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我想要結婚,想要同居,卻沒想過每一件事都不是說說而已,不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拉倒,我輕易許下諾言,卻連跟人一起生活的能力都沒有,我們千辛萬苦找到房子搬家,為的是同居,我卻因為一些爭執,就害怕想逃,住沒多久,就吵著要搬走,當時我所想到的只是我自己的感受,我面對的困難,我絲毫沒有能力真切地體會到,她為了讓我快樂而做出的個決定,背後都背負著多大的代價,「你不理解我」,她痛苦地說著,這句話像斧頭,卻劈不開我自私的腦筋,劈不開我的恣意妄為、劈不開我「只想到自己」的習慣。
愛情不只是說說而已。愛情不是那種「你說什麼都好」「你什麼都對」「你是最棒的」的句句讚美,愛情不是縱容、放任、讓兩人漸漸走向毀滅而不提醒你,愛情是「我說出的每句話、做出的每個決定都是為了關係、為了彼此、為了讓我們成長」。
這許多年來,我是經歷一次又一次痛苦的學習裡,慢慢地從「無法理解他人的人」漸漸地變成「想要去理解、願意努力去理解的人」,我對於阿早的直言批評不再反應激烈,甚至可以反思到自己內心的問題,我自尊心太強,我沒有安全感,我甚至不知道戀人之所以要指出你的不是,不是為了罵你,而是因為他是你最親近的人,她必需讓你知道她的看法,真正的愛不是只有讚美,不是互相褒獎,而是有能力勇敢說出自己的意見,並且承擔彼此解見不同時可能發生爭執,真正的愛包含了對你的理解,愛一個人會愛她的優點,也會包容她的缺點,但所謂包容並不是視而不見,而是當她指出這些缺點時,依然愛你。
他堅定的愛終於劈開了我陳舊的腦袋,劈開了我慣性的自我防衛,使得我那長久以來無法跟任何人好好相處的性格,終於嶄露了一點曙光,倘若你只是想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倘若你根本不願意好好理解對方,倘若你只想被讚美、崇拜、寵愛,不想為了一份關係而改變自己的缺點、打開心接納另一個與你截然不同的人,倘若你永遠只在乎自己的自尊,只願意用自己習慣方式對待他人,其實你只是空有一份愛人的慾望與需求,根本還沒有愛人的能力。
我永遠不會忘記阿早當時對我說的話,重逢之後,相互許諾,我以為那是幸福快樂的結局,而他說:「這是個開始」,我盲目而天真以為幸福會從天而降,而她知道從今而後才是漫漫長路,相愛只是個開始,而相知、相守、相互扶持,相伴著走過一次又一次風暴,透過這份相愛與相處慢慢打破自己內心的自私、嫉妒、恐懼、保守,才能令你有能力真正去愛,去守護,去灌溉一份愛情,使之生根、開花、結果,你才能從一個在愛情裡不斷失敗、受挫的人,慢慢變成可以在愛情裡徜徉的人,相愛只是個開始,有人有能力堅持,有人總是半途而廢,我終於不再是那個老是半途而廢的人了,我因愛改變了自己,卻讓自己變得開闊、強壯,然後我才慢慢理解到愛的真義,最開始的浪漫衝動只是觸媒,只是誘發我們彼此靠近,而最終,需要的是兩個人愛的決心與愛的能力,看看能一起走到多遠。
我們一起走到了這裡,才發覺,當你們真正有能力去愛,並且決心一起為愛無怨悔地付出,還可以一起走得很遠很遠。
(照片選自LEZS雜誌27期陳雪專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