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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6-14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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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琅平定台灣真相 | 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備受矚目的大型歷史題材電視連續劇《施琅大將軍》在央視一經播出,立即成為街談巷議的熱點。該劇主人翁施琅——一位三百多年來爭議不斷的人物,再次引起社會輿論關注。有人認為,施琅成功蕩除台灣割據政權,將其納入中華行政版圖,是一位了不起的愛國英雄;也有人認為,施琅兩次投降清政權,甘願為外族統治者賣命,是「民族」敗類。孰是孰非,莫衷一是。我們不妨拂去歷史的塵埃,一起走入施琅的坎坷人生……   

    兩度降清,與鄭氏家族始恩終仇   

    施琅1621年出生在福建晉江衙口一個較為殷實的農民家庭。他自幼力氣驚人、見識出眾,家人對他寄予厚望,本想讓他謀取功名,光宗耀祖。無奈他好武不好文,對仕途興趣不大。後來隨著家道日漸敗落,施琅棄文從武,拜師苦練武藝,精習兵法。   

    當時,正逢明末清初,遍地狼煙。施琅有個叔叔叫施福,是明朝總兵鄭芝龍的親信。施琅在17歲那年,離開家鄉投奔叔叔加入鄭芝龍的隊伍。因戰功突出,施琅很快就晉升為游擊將軍。1646年11月,時任南明太師平國公的鄭芝龍眼見大勢已去,於是秘密派人聯絡降清。清平南大將軍博洛許諾鄭芝龍投降後讓他任閩粵總督。鄭芝龍不顧兒子鄭成功的苦勸和阻攔,率領包括施琅在內的部眾趕赴福州降清。然而,投降後的鄭芝龍才發現自己上了當,非但沒有當上閩粵總督,反而被博洛挾持進京軟禁起來。隨鄭芝龍來降的官兵被強行分配到清軍軍營,施琅也被編入攻打南明政權的清軍中。1648年,施琅獲悉鄭成功起兵抗清,於是率領弟弟施顯和一些部將投奔到鄭成功麾下。
        
    比施琅小三歲的鄭成功當時起兵不久,力量弱小,因此非常器重施琅的軍事才華,任命他為左先鋒,視其為自己的左膀右臂,每遇大事都要和他商量。施琅也一心一意為鄭成功效勞,還率軍隊攻下漳浦、揭陽等地,提高了鄭成功的威望和勢力。然而,時間一長,有些恃才傲物的施琅與年輕氣盛的鄭成功之間不斷發生摩擦,二人的關係漸漸惡化。   

    1652年4月,「曾德事件」終於導致施琅和鄭成功二人分道揚鑣。曾德是施琅手下一名標兵,一次違背軍法犯了死罪,因害怕受到施琅懲處,便投奔鄭成功尋求庇護,鄭成功把他提拔為自己的親隨。施琅聽到消息後大為憤慨,派人把曾德捉回斬首。鄭成功勃然大怒,下令逮捕施琅及其父親施大宣和弟弟施顯。後來,施琅用計逃脫,鄭成功盛怒之下處死了施琅的父親和弟弟。施琅遂對鄭成功恨入骨髓,決心投靠清朝,誓報鄭成功殺父誅弟之仇。聽說施琅主動來降,清軍閩浙總督李率泰喜出望外,立即報奏朝廷,清廷很快批覆,任命施琅為清軍同安副將,不久又把他提升為同安總兵。施琅的舊部得知他降清後,不少也追隨而來。就這樣,施琅由鄭成功的親密戰友變成強大的敵手。
      
    三次攻台失利,「內大臣」鬱悶13年

    1662年,鄭成功利用濃霧作掩護,率兵收復了被荷蘭侵略者侵佔的台灣。在台島,鄭成功奉明朝為正統,夢想有朝一日實現「反清復明」大業。可惜的是,這位民族英雄不久英年早逝,鄭氏集團發生分裂,為爭車鄭成功的延平郡王王位而大動干戈。在台灣的鄭軍將領擁護鄭成功的弟弟鄭襲繼位,在廈門的將領推舉鄭成功的長子鄭經繼位,雙方各不相讓。最後,鄭經平息矛盾,掌握大權。但他公然背叛其父,竟然宣稱台灣遠在海外,不屬中國的版圖,意圖割據一方,與清廷隔海對峙。鄭經的倒行逆施引起了世人的極大憤慨。當時已經升任福建水師提督的施琅,建議乘機攻取金門和廈門。

    清廷採納了施琅的建議,讓他同靖南王耿繼茂、總督李率泰合謀「勦賊」。一戰下來,清軍成功收復了金門和廈門,鄭經逃往東山島。1664年3月,施琅又率軍攻佔東山島,使鄭軍在福建沿海經營達20多年的據點全部喪失。緊接著,施琅又提出進軍台灣的主張,建議乘鄭經軍心不穩,發兵進攻澎湖,然後直搗台灣,謀求實現四海歸一。躊躇滿志的少年康熙欣然接受了施琅的建議,並任命他為靖海將軍,負責統領水師,尋機對台用兵。   

    1664年11月,施琅選擇冬天偏北風的季節,率領清軍水師首次出征台灣。不料進軍途中,在台灣海峽的清水洋突然遭遇颱風,風雲翻滾,惡浪滔天。任憑施琅航海經驗豐富,依當時的船舶製造水平,根本無法抵禦那樣的狂風巨浪,只好下令返航。   

    從1665年3月到次年4月,施琅又發動了兩次攻台行動,但都因遭遇颱風而擱淺。

    接連三次出兵都無功而返,引起了朝中許多滿族官員對施琅的非議,有人甚至懷疑他對台用兵不是真心。之後幾年間,清廷內部反對武力征台的呼聲佔了上風。年幼的康熙雖非常支持施琅的主張,但無奈自己尚未掌權,只好聽從鰲拜等主撫派的意見。1668年,康熙下令撤銷福建水師,焚毀了全部戰船,朝廷不再商議武力征台之事,還把施琅調進京城改任內大臣。內大臣只是一個閑職,一心武力平定台灣的施琅因而感到十分苦悶。不過,他並沒有氣餒,而是繼續關注福建沿海動向,認真總結失敗教訓,慢慢等待東山再起的時機。誰知道,這一等就是整整13年。     

    東山再起,恩威並施收復台灣   

    1681年,主政台灣的鄭經去世,鄭氏子孫為了爭奪王位,再次發生嚴重內訌。而此時清廷已經平息了「三藩叛亂」,康熙皇帝也穩固了自己的寶座,於是下定決心以武力統一台灣。這時已年屆花甲的施琅終於等來了夢寐以求的機會。
      
    在福建總督姚啟聖和施琅的同鄉、大學士李光地的極力舉薦下,康熙力排眾議,重新任命施琅為福建水師提督,並加太子少保銜,讓他立刻返回福建,準備出兵。臨行前,康熙專門賜宴施琅。席間他語重心長地說:「在用武力平定台灣問題上,只有朕贊同你的方案,希望你能盡心而為,不要辜負了朕的希望!」感激不盡的施琅豪情萬丈地表示:「老臣今年雖然已經六十有二,但血氣尚未衰竭,還可以報效皇帝和朝廷。如果我此行再次失利,我甘願領罪。」

    施琅一到廈門,便夜以繼日地進行出征前的準備,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一面操練水師、製造軍械、選配將領,一面蒐集鄭軍情報、策反鄭軍將領、制定攻台方案。經過半年努力,終於萬事俱備,只等出兵。   

    台灣本島地域狹窄,缺乏戰略縱深,澎湖是其外圍防禦的唯一屏障。澎湖一旦攻陷,台灣不攻自破。1683年6月14日,施琅率領大型戰船300餘艘、水兵2萬餘人、230餘艘中小戰船,從福建東山島揚帆啟程,進逼澎湖。16日晨,施琅向澎湖鄭軍發動第一次進攻。18日,施琅派戰船攻取了澎湖港外的虎井、桶盤二島,掃清了外圍。22日,清朝水師兵分三路再次發動進攻:施琅親率56隻大型戰船組成的主攻部隊,正面進攻鄭軍主陣地娘媽宮;總兵陳蟒等率領由50只戰船組成東線攻擊部隊,從澎湖港口東側突入雞籠嶼,作為奇兵,配合主攻部隊夾擊娘媽宮;總兵董義等率領另50只戰船組成的西線攻擊部隊,從港口西側進入牛心灣,進行佯攻登陸,牽制西面的鄭軍。此外,剩餘80艘戰船作為預備隊,隨主攻部隊跟進。交戰雙方都知道這是決定命運的一戰,於是一交手便展開了廝殺,激戰歷時七晝夜。施琅巧妙利用有利的西南風向條件,採取「五點梅花陣」戰術,即用多艘戰船圍攻鄭軍一艘,集中兵力作戰。頓時,茫茫大海上朵朵「梅花」飛舞,清軍水師越戰越勇,一舉攻克澎湖列島,擊毀鄭軍大小戰船近200艘,殲滅其精銳部隊1.2萬餘人,收降近5000人。鄭軍主帥劉國軒僥倖依靠熟悉的地形帶少數部下逃回台灣。
      
    澎湖失手,鄭氏集團一下子亂成一鍋粥:有主張降的,有主張守的,還有主張撤往呂宋的,一時沒個結果。可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施琅並沒有即刻發兵攻台,而是在澎湖安頓下來,一面安撫當地百姓,一面派人撈救跳水未死的鄭軍官兵。對被俘的台灣兵將,施琅下令釋放回台灣,臨釋放前他還專門聲明:「我絕對不會報私仇!當年殺害我父親的人已經死去,與其他人毫不相干。」他還許諾說:「不僅兵士不殺,就連鄭家人只要肯降,我也絕對不會殺。」施琅身邊的人曾問道:「將軍與鄭家具有血海深仇,如今鄭氏子孫已經成為釜中魚、籠中鳥,您為何不快點發兵剿滅,為親人報仇雪恨呢?」施琅說:「我帶兵進攻台灣,這是國家大事,怎麼能趁機公報私仇呢?只要鄭家人真心歸順,我不會傷害他們,否則會引起人們的不滿,連累台灣的百姓。」
      
    與此同時,施琅上疏朝廷,建議對鄭氏集團實行招撫政策,爭取和平統一台灣,使台灣百姓免去刀兵之災。對於施琅的做法,康熙十分讚賞,並傳旨同意了他的建議。年幼的延平王鄭克塽和劉國軒等人,原本害怕施琅復仇,不敢投降,如今看到施琅的確沒有殺害自己的意思,於是連忙派人到澎湖施琅軍前請降。8月13日,施琅率軍抵達台灣,由鹿耳門登陸上岸。劉國軒等人到軍前迎接,台灣各族百姓夾道歡迎。8月18日,鄭克塽率領鄭氏集團文武官員,及明朝宗室在台的魯王世子朱恆、樂安王朱凌等削髮剃頭。隨風飄落的一縷縷頭髮,標誌鄭氏集團正式歸順和南明小朝廷壽終正寢。   

    施琅收復台灣的捷報傳到京城的時候,正值1683年的中秋佳節。康熙聞訊喜不自勝,脫下龍袍派人賞賜給施琅,又親製褒章嘉許,封施琅為靖海侯,世襲罔替,令其永鎮福建水師。  

    功成名就,卻留爭議三百年   

    施琅平定台灣後,在清廷內部產生了一場對台灣的棄留之爭。許多大臣對台灣的戰略地位缺乏認識,主張將台灣人口遷往大陸,放棄台灣的土地。康熙也一度表示贊同此議,認為「台灣僅彈丸之地,得之無所加,失之無所損」。看到朝野上下棄守之聲高漲,施琅心急如焚,連忙上奏了彪炳史冊的《恭陳台灣棄留疏》,堅決主張駐守台灣。在奏疏中,施琅指出,台灣事關江蘇、浙江、福建、廣東等地的防護重任,萬萬不能丟棄。他用自己的親眼所見,進一步論證說,台灣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可為東南沿海地區提供重要物質保障。另外,他還告誡說,對台灣這個地方,荷蘭等外國侵略者無時不想侵佔,我們如若不守住,他們一定會捲土重來。台灣一旦再被外國侵略者侵佔,那時再出兵遠征,將會難於登天。施琅的上疏雄辯有力,一些大臣贊同他的建議,這促使康熙改變了主意,下決心守住台灣。
      
    1696年3月,施琅在福建任上病逝,享年76歲。康熙皇帝聞訊後,痛心不已,下令厚葬,加贈太子太傅,諡號襄壯,並在泉州府學前建祠紀念。至今閩南各地紀念施琅的牌坊、祠堂、碑文仍隨處可見。
    然而,三百年來,施琅也一直是位爭議人物。關於他的歷史定位問題,歷來存在不同的聲音。施琅的一生,就史載的情況看,不外乎兩件事:一是反鄭降清;一是統一台灣。也正是這兩點,構成了後人對其評價褒貶揚抑不一的根本原因。關於施琅統一台灣的歷史功績,史學界已有充分肯定。但對於其「叛主投敵」的氣節問題,人們至今爭議較大。

    如果說施琅降清是出於「報私仇」,那麼其後來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超出了個人的狹隘視野。無論是在征討、棄留台灣問題上,還是在善後、治理台灣問題上,施琅都高瞻遠矚,為維護國家和民族利益做出了不可抹煞的功績,無疑是那個時代的傑出政治家、軍事家和愛國主義將領。

    如果從「民族英雄」和「民族敗類」的角度來評判施琅,則不免又有「狹隘民族主義」的嫌疑。因為,無論是統治元朝的蒙古族,還是統治清朝的滿族,他們都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一員,謀求中華民族的「大一統」是每一個炎黃子孫的責任。

    清朝是中國歷史上的重要王朝,滿族是中華民族的重要成員。歷史上,滿族源於女真,後改金,再改為清,主要居住於東北和華北各地。1644年,滿族貴族在一部分漢族地主武裝的配合和幫助下,取得中國統治權,緊接著發動了長達一個多世紀的統一整個中國的戰爭,最終於18世紀中期開創了中國的空前大統一局面。但長期以來,由於滿族統治者專制殘暴,加上人們認識上的一些偏差,國內有些人把清政府統一中國這件大事,說成是「異族入侵」。即使在新中國成立後,仍有人把清政府看成是「滿清侵略勢力」。因此,有人把施琅看作民族敗類,就是以此錯誤歷史觀為前提的。

    有學者曾提出這樣的觀點,讓人感覺頗有新意:施琅降清但不叛鄭。施琅投清後協助清政府實現大陸與台灣的統一,正是鄭成功當年奮鬥的目標,正所謂殊途同歸。著名明清史專家傅衣凌先生就曾說:「鄭成功的復台和施琅的復台雖各有具體原因,但是都隱藏著中華民族的大義。」「兩人的處境不同,征台的出發點不同,但是他們對台灣戰略地位的重要性則有同樣的認識,都堅定地主張保衛台灣。從他們兩人對台灣的認識來說,我們說施琅不是鄭成功的叛徒,而是他的繼承者。 」

    事實上,在施琅的故鄉福建省晉江縣施琅紀念館中,有一幅對聯就是這樣寫的:「平台千古,復台千古;鄭氏一人,施氏一人。」後人這樣把施琅與鄭成功相提並論,應該說是拋開「個人感情」的,是基於「中華民族的大義」而對他們的歷史功績的肯定。(原文載於:《環球人物》,作者單位: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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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5-20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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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初鄭和能遠洋航行的基礎是甚麼? (二)| 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續)
    忽必烈滅宋以後,認識到自己的國家疆土異常遼闊,其實普通元朝人也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疆域空前的大帝國之中。按元朝人自己的說法,叫做「皇元混一聲教,無遠弗屆」。「聲」就是語言,「教」就是宗教或者禮儀、文化。元人還說「區宇之廣,曠古未聞」,「中國之往復異域商販,如東西州焉」。即從中國到外國去做生意,就像往返於東邊的省份與西邊的省份之間一樣平常。

    為此元世祖忽必烈發起了一個項目,要編一部《大元一統志》,還要繪製一幅地圖,表現整個蒙元帝國。負責這個項目的機構是元政府中的秘書監,相當於今天的中央檔案館或者是國家圖書館。當時中國內地的地圖,如南宋、金的地圖,秘書監已有不少,蒙古人遠征也帶來了一些回回人的地圖。秘書監的地理學家們的雄心壯志是,把這兩種體系的地圖拼合在一起,繪出一幅更大的蒙古帝國全圖。

    這個任務非常艱難,不只是雙方資料的文字不一樣,主要是雙方的科學體系完全不一樣。我們中國的古人認為大地是方形的,所謂「天圓地方」,而回回人則認為大地是球形的。那麼在拼合過程中,漢地圖中說的東方,是不是就是回回圖中的東方呢?問題非常大。

    編纂《大元一統志》的是秘書監的負責人,名曰札馬魯丁,是回回人,其家鄉是布哈拉,位於今烏茲別克斯坦。札馬魯丁在忽必烈的兄長元憲宗蒙哥在位期間,曾進獻了幾種天文儀器,其中有一件叫做「苦來亦阿兒子」,是波斯語kura-yiarz的音譯,《元史 • 天文志》說,「華言,地理志也」。但是「地理志」怎麼會是一件科學儀器呢?

    《元史》專門有解釋,稱札馬魯丁所獻的「苦來亦阿兒子」,是一個木頭做的球,表示大地,陸地以白色表示,海洋用綠色表示,陸地佔三分海洋佔七分——這不就是地球儀嗎?可以說大地球形說是在元代傳入中國的。

    除了札馬魯丁以外,秘書監中最重要的掌握海外地理知識的人,以及其他科學家,如天文學家、數學家,都是回回人,都是穆斯林。這些回回科學家,給我們一個很重要的啟示,就是我們中國人不能盲目自大,認為自己在歐洲殖民者來到中國之前,一直是領先於世界的。每一個民族都是有創造力的,如果你不能吸取別人的長處,一直以為地球是方的,怎麼行呢?

    將伊斯蘭世界和中國的地理知識相結合,表現範圍遠超以往

    秘書監的官僚在編修《大元一統志》的過程中,向忽必烈打報告說,除了元帝國東、西兩邊的漢地圖與回回圖以外,新地圖中還要描繪東南亞、印度及海外諸藩國,需要收集航海圖。除了漢文海圖以外,還需要回回的海圖。報告中提到專門要派人到福建去,那裡有一種圖叫「海道回回文剌那麻」。多年前南京大學陳得芝教授曾經考證說「剌那麻」是波斯語rāh-nāma的音譯,其意義是「行路指南」。他們的要求得到了忽必烈的批准。《大元一統圖》今已不存,但我們還是可以看到元仁宗時代的《經世大典圖》等幾幅非常重要的元朝留下來的地圖,表現的範圍遠遠地超過了歷朝歷代。

    講到地圖,我們不能不提到有一幅很重要的古代中國地圖,叫做《大明混一圖》,現存於第一歷史檔案館,這個圖現在已經完全朽爛了,一翻就破,有4米多長、寬達3米7,幾乎佔了一面牆這麼大,但摹本還是可以看的。從圖中的國內地名判斷,繪製的時間大概是在洪武二十年左右,也就是1387年,早於鄭和首航約20年。這幅地圖覆蓋的地理範圍極廣,東面到日本、東南亞,南及印巴次大陸,西面更了不得,包括了整個歐洲和非洲,巴黎也繪在其上,還標示出地中海。

    雖然此圖被稱為《大明混一圖》,但圖中多數中國內地地名都是元代地名,且從朱元璋取得天下,至此圖繪成不過二十餘年,其間積累的地理知識不足以畫出這樣一幅地圖,因此它一定利用了元代的資料,應當有一幅元代的底本,但其底本又與官方機構中的科學家們繪製的地圖不同,應當是一幅由元代江南的民間人士繪成的世界地圖。

    民間人士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世界地理知識呢?這非常值得追究。我們迄今在中國本土沒有發現甚麼線索,但是1339年蒙古統治者建立的伊利汗國有一幅繪出歐、亞、非三大陸基本輪廓的草圖,繪圖者是一位地理學家叫穆思脫非,圖中歐、亞、非三大陸的形狀和《大明混一圖》大致相同。這點使我們相信,《大明混一圖》的元代底圖在繪製時參照過與穆斯脫非圖類似的回回地圖。

    《大明混一圖》為甚麼重要呢?如果我們把它和《鄭和航海圖》比較一下,會發現《鄭和航海圖》一類的海圖,通常不管地理方位,起點是南京的龍江關(今南京的下關),終點是東非,以一字長卷的形式表現,像人在一條船上看兩邊,船經過了甚麼地方我就把它畫出來。《大明混一圖》發現之前,歐美人雖然承認《鄭和航海圖》很了不起,居然畫到非洲了,但是認為中國人沒有地理方位感,東南西北不分。所以單憑《鄭和航海圖》還不足以說明當時中國人對中國和海外地理知識掌握的程度。

    而《大明混一圖》可以說是記載了「地理大發現」以及西方人到達東方之前,中國和東方對於世界地理知識的最重要的資料。當時的歐洲人甚至不知道非洲呈三角形,尖端指向南方,歐洲人長期以來認為非洲的大陸的形狀是一個「7」字形,其南部尖端是拐彎的,認為印度洋像地中海一樣,被包圍在亞洲、非洲之間,歐洲當時的地圖都是這樣畫的。這說明甚麼呢?它說明,早在元代,各民族的科學家們,在吸納海外地理知識的過程中,創造了新的地理知識。元代的科學家將伊斯蘭世界的地理知識與原來中國的地理知識結合在一起,表現出當時的歐、亞、非三大陸,除了澳洲、美洲不知道以外,全世界都在上面。這也說明,鄭和在出海之前,海外的方位已經很清楚了。

    小知識:中國古代航海的自然條件

    島鏈:中國所面對的並不是浩瀚無際的西太平洋,在黃海、東海以東是一連串島嶼,即所謂「島鏈」,大致和中國的海岸線相向平行。若從北向南數分別為:千島、日本列島、琉球(沖繩)、台灣島、呂宋(菲律賓)列島等等。所以中國古代的水手從東南沿海的港口啟程,只要知道北極星在甚麼地方,在航行中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如果遭遇到風暴或發生不測,向東可能會漂到這一連串島嶼中的一個,向西可能漂到中國大陸沿海,向北可達朝鮮,越過對馬海峽則為日本,向南就進入東南亞。

    季風:中國地處東亞的季風帶,每年4月,東南風起來了,出海的船舶帆一張起,就自動向北航行。而每年到了秋末冬初,北風起的時候,帆一張起風就把船向南推。因此,我們古代的航海稱為季風航海。季節性的航海持續了幾千年,只是在自然動力被人工動力(蒸汽機等)取代以後,季風航海的規律才被打破。

    陸標導航

    中國古代海船所使用的最重要的導航法,是陸標導航。在海上航行的時候,舟師——今天叫船老大,大都有一個世代相傳的小本子,記錄航線沿途地理特徵。如要去某一個國家,舟師事先要估計順風需要航行五天,到了某處應當先看到某種形狀的海島,然後如何轉向。海上有時候風大、有時候風小,如果航至第四日某一時刻,應當出現的島嶼已經看到了,雖然天數未足,也應果斷轉向。在陸標與預計航行日程發生矛盾時,舟師的判斷以陸標為第一標準,日程是第二標準。

    早期海圖

    中國的舟師,那些船老大,在世世代代航海的過程中,像師傅帶徒弟一樣,將航路中某一站會看到甚麼——比方說一座山,把山上的廟,古怪的石頭等等地理特徵,都描繪下來,以待他日再次經過時對照,這應該說就是海圖的起源。最早明確提到海圖的是宋代的文獻,存留至今天最詳細的古代中國海圖是《鄭和航海圖》。

    海圖是這樣做記錄的:比方說海船抵達今越南南方的外羅山時,海圖中會提到這座山東高西低,海灣里可以看到有椰子塘,海水有四十五托深。一托就是成年人雙手伸開後兩個中指間的距離,大約相當於今天的一米六至一米七的樣子。

    測量水深的辦法是:水手將繩子的一頭拴個石頭或其他重物,抹上豬油或牛油沉到海底,油脂會沾到海底的泥沙,水手將繩子拎回,就可以用雙手伸直的方式丈量出海水有多深,也可觀察到海底是泥質還是沙質。

    元代的國際交流語言是波斯語

    元朝中央政府設立了兩種翻譯的職位,一種叫做蒙古譯史,把蒙漢語互譯。第二種叫做回回譯史,即翻譯回回人的語言。

    今天,英語被視為國際交流語言,而在10 -16世紀的西域和亞洲許多地方,波斯文是最重要的學術語言,也是通用的國際交流語言。元代與明代中前期,中國的使臣到西域去,都使用波斯文與當地人進行交涉。元代的色目人民族眾多,宗教不同,多數擁有自己的書面語,但是只有回回文,即波斯語,與蒙古文、漢文一起,被列為元代的官方文字。

    舉個例子,我們今天在海外能夠看到鄭和留下來的唯一的實物證據,就是在斯里蘭卡的國立博物館中保存有一塊三種文字合璧的碑,記錄了鄭和代表明政府向當地一個寺院進行的布施。這三種文字是漢文,當地使用的泰米爾文,以及波斯文。

    新觀點:「西洋」在哪裡?

    鄭和下西洋,甚麼叫「西洋」?

    關於「東洋」和「西洋」的概念,過去討論來討論去,大家沉在史料的圈子裡出不來。我想另闢一條思路,跳出前人討論的範圍。

    為甚麼會有「東洋」和「西洋」的概念呢?

    南海有很多珊瑚礁,很多在水下,到低潮的時候冒出來,人可以站在上面,捕魚是好地方,但是遠航的船舶都知道這個地方危險,一定要避開。怎麼避開呢?兩條路,第一條從中國福建、廣州出洋以後,先向東到台灣或菲律賓,然後向南走;第二條路,從中國東南沿海的港口出海以後,直接沿著中國大陸向南走,從福建、廣東到海南島,再到越南,繞過越南到泰國、柬埔寨。前兩種方法之間的差別,就是前者是沿著南海的東邊走,後者沿著南海的西邊走。所以我就提出了一個新的看法,「東洋」與「西洋」應當起源於上述兩條航線,是航線概念而不是地理概念。

    因此「東洋」指的就是東洋航線所經過的地區,就是從福建、廣州出去,向東到台灣、呂宋(菲律賓)、印尼、日本,這都叫東洋,地理範圍大概是今天南海以東;那麼沿著中國大陸向南走,經過越南、泰國、柬埔寨、馬來西亞到印度,沿途所經各地就叫西洋,大概是今天南海以西。東洋和西洋的界限就在於南海的珊瑚礁。
    (二之二,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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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風知我意中國人 在 少年江流的電影世界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01-02 19:2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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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度十佳電影(華語篇)

    2018已經過去,這一年我的觀影量由于工作的原因比起去年明顯減少了很多,然而我的觀影習慣跟分析也開始産生了一些變化。最明顯的變化是會更著重視聽語言的表達多過故事情節,電影是一門用影像講故事的藝術,一部電影的主創的用心程度往往體現的不是情節而是細節。也因此,我的第二個明顯變化就是不以評分網站好壞爲基准,電影雖然說是大衆藝術,但只要是藝術那必定是有門檻的,一部電影的主創們的心血是不該由網站的評分所來衡量,而同樣判斷電影的好壞也不該是看評分。
    什麽是好電影,一百個人有一百種看法,但在我這裏很簡單,能讓我看完後能進行思考跟分析,並且能在觀看第二次仍然能有收獲,這就是好電影。
    以下是我今年思考再三,所給的年度十佳:

    10.大世界

    《大世界》當初的宣傳是“動畫版的昆汀”,這明顯是言過其實的。以動畫的角度而言,《大世界》的畫面表現是糟糕的,它特別像十幾年前互聯網盛起的flash小動畫,配音十分業余讓人出戲(也可以說這是一種風格),然而這部作品是導演劉健一個人做著手繪動畫一點點的完成的,這種毅力跟堅持不得不讓人敬佩。當然,這並不是電影的優點,電影真正出彩的是生猛地刻畫了當下這個社會的荒誕。多線程不少見,但無論是香格裏拉,迪斯科和網吧,還是一盞盞土味的霓虹燈,這些都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産物。
    今年看過許多國産動畫,發現充斥著大量的日式吐槽,日式情節以及日式人設,整個行業鏈絕大多數都是日漫下的模仿者。當一個個漫迷驕傲地拿著一部部日式動畫宣稱這是國漫崛起時,卻更能體現《大世界》的可貴。
    自萬籁鳴老師去世後,國漫就從來沒有崛起,但我們能慶幸的是,我們還有《大世界》。

    9.暴裂無聲

    2018年的電影盤點注定無法略過忻钰坤導演的《暴裂無聲》,正如他當年的《心迷宮》一樣,這部電影上映後注定會被影迷討論分析。《暴裂無聲》比起《心迷宮》固然是一次升級,但最考驗新人導演能力的莫過于有了高投資後,該如何運用資金呈現最佳的效果。而忻钰坤並沒有讓大家失望,《暴裂無聲》大膽地降低了故事的懸疑性,把重心放在三個階級的對立。忻钰坤導演也在電影中間加入了大量的電影符號,如人血饅頭般的番茄,如羊肉與絞肉機,如代表正義的超人面具。最終因無聲而形成的悲劇反轉,比《心迷宮》的父子對視更具有宿命性。
    《暴裂無聲》最出色的是用電影呈現了一條弱肉強食的食物鏈,上層發聲,中層隱聲,而底層失聲,最終給觀衆的恰好是這個社會的真相。

    8.無名之輩

    《無名之輩》是18年下半年最大的驚喜,一部演員表裏沒有一個大家熟悉的流量演員,卻能靠著出色的故事扭轉了票房劣勢,順利成爲一周票房冠軍,只能說這部電影值得被大衆如此熱愛。演員的表演固然是出彩的,特別是章宇跟任素汐兩人的表演特別讓人共情動容。導演饒曉志在《你好,瘋子!》的票房失利後,終于找到屬于自己的方向。
    《無名之輩》作爲一個黑色喜劇而言,故事是非常完整的。這部電影是一部極爲講究宿命感的電影,它帶有一種天然的“喪”氣在,每個角色都是無名之輩,每個人物活的都像一個笑話。而最終的結局,更像是爲了過審或是市場妥協而成的,這是電影本身的一個小遺憾。

    7.我不是藥神/阿拉姜色

    我把《我不是藥神》跟《阿拉姜色》放在一起,是因爲我個人覺得兩部都是非常出色的電影,然而兩部電影的市場待遇卻是天差地別,這一點也非常奇妙。
    先說藥神,相信藥神一定會出現在各大年度排名的榜單,甚至是榜首,它大膽地講訴了一個中國人最關心的話題,那就是醫療系統。能收獲如此大的票房,除了電影本身的質量足夠優秀,更多是大衆的共鳴,也可以說是終于有一部影視作品能爲人民提出一些當下社會最敏感的問題。
    導演文牧野可以說是一個商業電影的天才,可以從他過去的短片作品中能明顯看出,這次文牧野在藥神裏是努力地做減法,試圖用大衆最能接受的形式去講訴一個真實的故事,整個故事的完整性跟節奏都把控地非常成熟,也將韓國一些同類型的電影優勢在本片放大,成爲如今的爆款(本質上跟韓國的《辯護人》沒有區別)。將來影迷不管如何討論藥神的好與壞,是否過譽,都無可否認它是一部現象級的電影,只有這個時代才能誕生的電影。
    另外一部《阿拉姜色》是我非常喜歡的藏語電影。最初看簡介講的是藏族人朝聖的故事,這讓我很擔心它會是一部類似《岡仁波齊》這樣的販賣宗教信仰的電影。可能由于導演松太加本身是藏族人的關系,《阿拉姜色》在朝聖這件事上完全去刻奇化,將故事回歸爲簡單的家庭倫理故事。在這簡單的故事下,導演將故事裏一家人的情感處理的尤爲細膩,簡單的故事背後是複雜的情緒,而在故事裏又摻著對信仰本身的反思,以及對生命的敬畏,這是只有藏族人才能有的電影思考。

    6.影

    如果你現在是在2018年年初,在你一年所期待的電影裏,一定會有張藝謀這部《影》。了解張藝謀的影迷必然知道,張藝謀在某個時段一直受資本裹挾,那個時段的電影更多是爲市場爲資本所拍。每個影迷都期待張藝謀能有哪一天能放飛自我,不再想看到那些《長城》的奧運會式的集體藝術,更不想看到像《三槍》這種全體主創都敷衍創作的垃圾,于是這部算是張藝謀回歸電影初心的《影》沒有讓大家失望,這是我們想見到的張藝謀。
    張藝謀的《影》在如今這個年代顯得尤爲可貴,如今的觀衆看的不是電影,而是情節。甚至許多主創也不去追求電影語言,而是把故事講好就夠了。而《影》是把電影本該有的儀式感帶到觀衆面前,試圖喚醒大家對電影的認知。當市場在削弱創作者的藝術表達時,除了張藝謀這一輩受過新浪潮體系學習下的導演們,還有多少青年導演仍然會去探究電影的藝術表達的多樣性?
    還是那句話,電影不該只有劇情。

    5.狗十三

    《狗十三》是曹保平老師五年前的作品,這期間它只是在電影節影展小規模放映,但一直是一票難求。由于狗十三的名字明顯是一部罵人的話,這在電影未上映前更爲大衆添加一層神秘性。在電影上映後,誰也沒想到這是部殘酷的青春片。
    這或許是我看過近十年最出色的青春片,或許把它稱爲恐怖片也不爲過。影片太過于真實了,真實得讓人毛骨悚然。狗只是少女的一個象征,少女從懵懂任性,到後來削平了菱角,再到最後殺死自我成功獲取成人世界的入場券,這就是一場無人知曉的謀殺案。尤其這是一部非常中國式的青春片,只有中國這種講究人情世故,講究孝道禮節才有的扭曲成長。

    4.地球最後的夜晚

    地球作爲18年最後的一部作品,它富有爭議性的營銷方式以及極爲私人的影像表達必定會成爲大家筆誅口伐的主要核心。若論電影本身,可以說畢贛沒有讓影迷失望,還是那個靈氣十足的畢贛。地球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有著類型片性質的故事線,這部分是過去與現在的交錯閃回,其中用偵探查案的方式向觀衆一步步揭開事件的原貌(盡管依然拍的非常晦澀)。而在男主角戴上3D眼鏡後的那一個長達60分鍾的夢境,60分鍾的長鏡頭才是畢贛放飛自我的表現。這60分鍾既浪漫,又夢幻,不論這個長鏡頭的呈現,光是裏面的種種與現實所對應的人物與符號都讓人驚喜,讓人意猶未盡,可以說,畢贛拍了無數文藝導演夢寐以求的鏡頭。
    這部電影因爲特別的宣發方式讓更多人看到,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罵它不知所雲,裝逼,矯情之類的,我能理解觀衆的憤怒,但平心而論,電影是門視聽藝術,只要是藝術那就必定有門檻。看不懂藝術很正常,但因爲看不懂就惡語相加甚至人身攻擊就有點過分。作爲消費者有權給不滿意的商品差評,但你不能否定它存在的合理性。就正如你看完覺得不懂,在網上把它罵得一無是處甚至不如《逐夢娛樂圈》,但你就是無法改變它是一部佳作的客觀事實。就像當年《刺客聶隱娘》出來時被觀衆噴得狗血淋頭,這幾年過去了,大衆看不懂影響到它在影史的地位了嗎?

    3.死靈魂

    這是一部紀錄片,長達8個小時。平心而論,不管你是否支持某個政黨,這都是每個國民都應該看的電影,尤其是年輕人。影片裏采訪的是當年某事件的幸存者們,知道夾邊溝的人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它的存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跟去年的《二十二》很像,導演王兵所關注的是一幫即將被曆史洪流淹沒的受難者,我們常說曆史的車輪會碾壓所有的事物,然而在這過程種的那些受害者又有誰能關注?
    當大家看著《厲害了我的X》洋洋自得,看著《戰狼》《紅海行動》意淫著自己當世界警察,但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了解過自己的國家?
    8小時或許對很多人而言非常漫長,但多少人一個星期刷抖音的時間都不止這個數,多少人看注水臃長的電視劇也不止這個時間。而8個小時,在幾千受難者的兩年的沈痛曆史面前,卻是如此的短暫。

    2.大佛普拉斯

    這其實是17年上映的電影,但由于網上資源是18年出的,所以把它放在18年的排名裏。大佛可以說是這一年最大的驚喜,黃信堯可以說是臺灣青年導演裏的翹楚,把所有的社會批判和荒誕奇情都完美地放入這部黑色喜劇裏,而在作者性表達的同時,不忘加入一些臺灣固有的臺南風味。
    導演選擇了一個大膽且帶有實驗性的敘事來諷刺這階級固化的社會,窮人的黑白影像跟富人的彩色鏡頭形成鮮明的二元對立。最關鍵是故事整體並不沈悶,是一部非常有趣生動的故事,很難在台灣電影裏看到這樣的風格作品,但又偏偏這樣的作品只有臺灣才可能誕生。

    1.大象席地而坐

    年度十佳的第一給予胡波導演的大象,但電影明顯還是有遺憾的,因爲現在所能看到的影片並不是胡波導演最終想要呈現的全貌。然而,這是一部你永遠無法客觀去評價它的影片,導演已經沒有機會把自己想法更好的表現給觀衆。
    出現了與王小帥爭執事件後,我與所有人都一樣,以爲這是一部青年導演故作深沈,自戀矯情的作品,然而胡波對鏡頭呈現的表達是如此得娴熟,講述故事又是如此的通俗易懂,四個人物的故事又是如此的悲涼和真實,可以說這四個小時沒有一分鍾是多余的。我甚至可以說,金馬獎頒給了大象,不是基于對導演的同情,而是對導演處女作成熟的肯定。然而,我們永遠也看不到胡波在擁有足夠資金下的第二部電影會是什麽模樣。
    大象所代表的不止是一個創作者的死亡,更多的是無數青年創作者的困惑與無奈。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畢贛這樣的才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文牧野這樣被多位伯樂賞識,大多數青年導演仍然在創作這條路上艱苦前進,與投資人博弈,跟制片人爭執,向觀衆市場妥協。但大象的背後帶來了一股希望,永遠不要放棄你的自我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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