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篇勞資關係主任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勞資關係主任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勞資關係主任產品中有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李卓人 Lee Cheuk Yan,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整件事證明政府丶港鐵丶承辦商只識伸手攞超支,當工人只係機器,唔理工傷丶唔理欠薪。政府孭得鑊多,就係政府工程下規定要有勞資關係主任。但由港鐵做,就冇晒規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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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勞資關係主任產品中有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李卓人 Lee Cheuk Yan,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整件事證明政府丶港鐵丶承辦商只識伸手攞超支,當工人只係機器,唔理工傷丶唔理欠薪。政府孭得鑊多,就係政府工程下規定要有勞資關係主任。但由港鐵做,就冇晒規定。 ...
勞資關係主任 在 李卓人 Lee Cheuk Yan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整件事證明政府丶港鐵丶承辦商只識伸手攞超支,當工人只係機器,唔理工傷丶唔理欠薪。政府孭得鑊多,就係政府工程下規定要有勞資關係主任。但由港鐵做,就冇晒規定。
勞資關係主任 在 林宥嘉 Yoga Lin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轉自 何穎怡的大耳朵
我的爸爸(2)站在父親謹小慎微的肩膀上,我高飛
2007年12月19日,初聞爸爸罹患阿茲海默症,我在部落格寫下了這篇文章。
‥‥‥我的爸爸做了五十年記者(後來約莫有十年是在聯合報系做勞資關係室主任),常跟我們講以前跑社會新聞時候看過多少屍體啊,在法院裡面如何安排暗樁,如何與警衛相約在廁所,取得第一手庭訊資料啊。
五年前,我就跟他說,他的一生很傳奇,退休了,應該開始寫回憶錄。
他總是說,誰要幫我出版回憶錄?誰要看我的回憶錄?我又沒有名氣。
我說,你女兒在做書,要出書還不簡單嗎?自己印刷出版也可以啊。
他始終不動筆。到了去年,我搬來加拿大前,還在勸他,這一次他終於跟我透露了真正的心聲。他說,你爸爸小時候逃難,只念到國小五年級。如果我寫回憶錄,大家就會知道聯合報用過一個只有國小學歷的人做到市政組主任,還可以改大學畢業生的稿子。這樣,報社會很沒有面子。他不想傷害一個他曾經工作過五十年的地方。
我跟他說,自學成功就是學問,不一定要學歷才叫學問。
但是他很堅持他對老東家的責任。
一星期前,他被診斷出腦部嚴重退化,掌管記憶的海馬迴喪失了百分之三十。掌管平衡的區塊也受創。
他最愛的攝影、游泳、打麻將、看連續劇,慢慢都要不得不放棄。
他還是每天看聯合報,一份報紙分三次看。家庭生活版常伴著他入眠。
只是他肚子裡的聯合報五十年故事,將伴隨著他的頑固愚忠,不再有人知道。……
時隔五年,我再看這篇文章,不禁淚流滿面。這一次我才真正明白了爸爸,我再也不會說他「頑固愚忠」。我的父親是「謹小慎微」。感恩自持與愚忠,在外人眼中,難以分辨,唯有與你打拚過一輩子的工作伙伴知道。
爸爸的故事其實是這樣。他出身富貴之家,是祖父第五個太太的小孩,從小身子弱,被送到道觀寄養,接回家沒多久,就碰上中日戰爭,母親死於逃難途中,他跟著三太太生的姊姊逃難,姊夫也死在途中。他輾轉來到台灣,在公家機構做工友,上司教他識字,父親憑字典自修苦讀。他的真正學歷只有小學五年級。
六十年前,當聯合報還叫做《民族報、全民日報、經濟時報聯合報》,爸爸就已經在那裡上班。從一個小小的駐地記者做到社會記者,司法記者,市政中心主任,以勞資關係主任身分退休。
他閒閒沒事,會跟我們說以前的故事,說聯合報還在康定路時,辦公室多破啊,他的桌子只有三條腿,得緊壓著牆壁才能寫稿。夏天熱到大家只穿短褲打赤膊寫稿(那時候還沒有女記者這回事)。
他做過很長一段時間司法記者,自修苦讀六法全書,曾拿法院的判例寫司法專欄,後來集結成兩本書出版。報社雖然有法制室,碰到重大司法糾紛,還是要來請爸爸一起參奪。也是因為他的法律知識,從第一線記者退下來後,才會去做「勞資關係室」主任。碰到選舉,報社還是請他核對選舉廣告,看看文字有無「毀謗」或「致使他人不當選」的危險。
我年近三十,開始自修人類學,四十歲後,開始自修世界音樂學。自信英文還可以,可以讀原典,文章寫出來還是經常錯誤不斷,理論不通透。爸爸只有小學五年級學歷,英文一字不識,他的自修鍛鍊過程,想必艱苦萬分。如果你的手下都是大學畢業生,一口英文呱呱叫,你不日日自修,怎麼站在浪頭?
那時我已經嫁人,很少跟爸爸相處,不知道他做學問的方法。現在我老了,才明白這過去五十年來的記者生涯,他一定日日兢兢業業,恐怕沒有一天不擔心是「老闆顧念舊情」,才不拔了他的飯碗。他進報社時還是鉛字排版時代,全面電腦化後,他已經七十幾歲,根本不用寫稿,還是每天夾著個鍵盤回家,想要在家自修學電腦打字。他跟我嘆氣:「倉頡輸入,我部首背不起來。注音輸入,我也不會,小時沒學過ㄅㄆㄇㄈ。」
我跟他說,你現在做勞資關係室主任,又不用發稿,學不會電腦,就算了吧,何必折磨自己。現在回頭,我才明白,報社全面電腦化,鉛版房、排版房必須裁撤,印務部必須縮編,他是勞資關係室主任,每一波勞資協談,他都得在其中周旋,看著老同事被時代淘汰,他怎能不心驚?他的學歷是「類文盲」,電腦時代來臨,他又變成社會學者口中所謂的「功能性文盲」,人生轉了一圈,只要踏空一步,你就回到原點。(@功能性文盲是指你雖識字,欠缺電腦技能,功能性上,還是形同文盲。)
其實爸爸是有「免死金牌」的。因為聯合報系創辦人王惕吾死前有交代子女:「那個何振老,他在報社想幹到幾歲就幹到幾歲,不可以強迫他退休。」所以,不會電腦跟他保不保得住飯碗根本無關,但是爸爸生性「謹小慎微」,從未忘記小時逃難沒飯吃的日子。
現在我老了,才看清爸爸努力要學電腦,這動力還來自王惕吾與我爸爸的相惜之情。他豈不知我爸爸只有小學學歷呢?打天下的人豈能拘困於這種表面之事?學歷不等於學問,學問講的是真本事。王創辦人死前一定想到當年一起跟他打天下的老人死的死,退的退,只有我爸爸還在崗位上,他要保爸爸做到老來生活無憂為止。
老闆既然這樣,以我爸爸的個性,必定不叫老闆失了面子,必定要證明自己還是可用之人。他退休後不肯寫回憶錄,那不是愚忠,那是他不想有人看低了他效忠了一輩子的地方,那是他對王惕吾「不必言語」的感念。
今年回台灣看爸爸,我帶了iPad,因為iPad可以手寫輸入。我說「阿爸,我跟你說,只要有這個,你也會電腦哦。你寫你的名字,電腦就會認得你的字,你不必再學倉頡、注音了。」
他的手在面板上遲疑又遲疑,一筆也劃不下去。我的眼淚撲地掉下來,爸爸忘記自己的名字了,爸爸忘記怎麼寫字了。
爸爸本名何元洪,當年教他自修認字的上司給他改名「何振奮」,期許他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現在他沒有「自強不息」的壓力了,從各種焦慮解脫。但是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就是站在他那雙謹小慎微的肩膀上展翅高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