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加博萬卓索娃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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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半瓶醋,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直接贊助: https://streamlabs.com/半瓶醋 ►訂閱連結: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YQDonquvqNhW35w3BSgqAw ►FB: https://www.facebook.com/VinegarFilmCafe/?hc_re...

  • 加博萬卓索娃 在 東西縱橫記藝JunieWang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5-13 07: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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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讀推薦~《繁華落盡的黃金時代》&《意猶未盡的黃金時代》】

    1913年,大戰前刻,此時歐洲正激烈爭論過往與現代的矛盾及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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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匿於維也納,埋首撰寫〝馬克思主義與民族問題〞的史達林(Joseph Jughashvili Stalin,1878-1953),與剛從藝術學院落榜,只能苦哈哈兜售水彩畫求生存的希特勒(Adolf Hitler,1889-1945),正好每天都在現今已是著名觀光景點的美泉宮(Schloss Schönbrunn)花園裡散步,或許還常擦身而過。

    →到底是哪個沒眼光的傢伙拒絕了希特勒的入學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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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娜麗莎的微笑》從羅浮宮被竊兩年後終於尋獲。兇手原來是羅浮宮找來的玻璃裝配工人,基於對於祖國義大利的熱愛而帶走了她,打算〝物歸原主〞。在全世界翻天覆地尋找她的時候,蒙娜麗莎就躺在距離羅浮宮只有一公里外的某張床底下靜靜微笑。

    說來都是為了抗議拿破崙當年橫掃歐洲,掠奪太多文物,但是那位愛國工人沒搞清楚《蒙娜麗莎的微笑》可是達文西自己帶來法國。最後當然被法國政府判刑七個月,但在牢裡卻收到許多來自義大利的感謝信與禮物,還有眾多女子的仰慕之意。

    →這下子忘了好好讀歷史的小偷突然變成民族英雄,而《蒙娜麗莎的微笑》從此更是神聖不可侵犯,難怪惹惱杜象(Marcel Duchamp,1887-1968)在1919年惡搞幫她畫上兩撇翹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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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林姆(Gustav Klimt,1862-1918)現年51歲,依然維持浪蕩的作畫生活,黃金時期的澄燦耀眼風格已轉化成對鮮麗色彩的研究,然而異國風情不變。除了夏天固定到湖邊別墅放暑假〝休養生息〞,待在維也納時,每天周旋於主動為他寬衣解帶的一長串麻豆的青春肉體之間。以致他去世時,跳出來認爹的私生子就有14人。

    →現在你知道為何他愛穿長袍了,不只是因為迷戀浮世繪和日本文化,某些時候也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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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勒(Egon Schiele,1890-1918)以他具有魔性的天才,直接強烈地刻畫出女性裸體,情人瓦莉(Valerie Wally Neuzil ,1894-1917)的肉體讓席勒相當著迷,為她畫下無數作品,甚至逼她在素描簿寫下一份愛情宣言。

    →兩年後,席勒便娶了出身中產階級的愛迪絲・漢斯(Edith Harms,1893-1918),不過妄想妻子和情婦兩邊兼顧,結果瓦莉當然氣得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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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卡索(Pablo Picasso,1881-1973)的藝術創作已經從分析立體主義進入綜合立體主義,名利雙收,與新歡伊娃搬到巴黎的另一角落蒙帕納斯區,整個八月都與馬諦斯在沙灘上出遊騎馬,兩位現代藝術大將相互肯定,〝感情回溫〞,成為蒙帕納斯和巴黎地區,以致全世界的大事。

    →可惜兩年後伊娃病逝,畢卡索傷心不已,伊娃的早逝也使她成為難得沒有被畢老拋棄,還能被緬懷的一位女子。是說伊娃病重時,再怎麼情深義重,畢老那一腿還是伸向了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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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諦斯(Henri Matisse,1869-1954)受夠了巴黎陰冷的冬天,一路往南,甚至越過地中海逃到摩洛哥。燦爛的陽光,湛藍的海水,交織成他的異國情懷,那些明亮色塊和簡潔造型讓他有別於燃燒得正熾烈的抽象熱潮,照樣在現代藝術道路上無畏前行。

    →雖僅短短數月,摩洛哥時光將會是他往後創作的重要養分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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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奈兒女士(Coco Chanel ,1883–1971)在度假勝地諾曼地杜維埃(Deauville)開設了她第一家精品店,簡潔實用的穿著很快突破貴婦們的疑慮而大受歡迎,女裝終於也要迎來現代化。

    →如果可以穿得優雅自在,有誰想要雜沓笨重?不過香奈兒的生平摯愛,也是事業起步時的重要推手Boy Capel(1881-1919)卻在短短6年後死於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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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分析之父-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Sigismund Schlomo Freud,1856-1939)與分析心理學始祖-榮格(Carl Gustav Jung,1875-1961)因學說分岐在『第四屆國際精神分析大會』上正式決裂。

    →就兩人曾經的師徒關係,甚至父子情份而言,是否也印證了弒父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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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魯斯特(Marcel Proust,1871- 1922)的《追憶似水年華》(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1913-1927)第一部《在斯萬家那邊》(Du côté de chez Swann,1913)終於有出版社願意出版。

    →浸過緞花茶的瑪德蓮蛋糕那美好滋味,在文學史與甜點史就此留名。也讓法文裡的madeleine常被拿來形容一種〝愉悅回憶重新浮現〞的奇妙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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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夫卡(Franz Kafk,1883-1924)在自我矛盾、舉棋不定中掙扎著求婚行動,為了治療神經衰弱還跑去甘藍菜園裡拔草。

    →大作家明明感情生活超豐富,一旦論及婚嫁卻萬般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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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勒(Gustav Mahler, 1860- 1911)遺孀-阿爾瑪(Alma Mahler,1879-1964)雖再度覓得未婚夫,仍盡情施展魅力,周旋於追求者之間,而且一定有備胎。馬勒之後,這位奧地利名媛又陸續嫁給一位建築師和作家,另有情人數位。

    →生前已苦惱於阿爾瑪移情別戀,得求助於佛洛伊德的馬勒,若地下有知,究竟該喜該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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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稱為〝世上最美麗皇后〞的伊莉莎白皇后(Elisabeth von Österreich-Ungarn,1837-1898)被刺身亡已十多年,但丈夫奧匈帝國君主-約瑟夫一世(Franz Josef I,1830-1916)依舊對她念念不忘。

    →雖然皇帝本倫身邊早有固定女伴,而且還把梅毒傳染給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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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士樂之父-路易斯・阿姆斯壯(Louis Armstrong,1901-1971)這一年13歲,初次在紐奧良登場,距離他第一次接觸樂器不過才8個月。

    →再過些年,他便會以出色卓越的小號演奏技巧,為爵士音樂史寫下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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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婚姻始終不被祝福的奧匈帝國斐迪南大公(Franz Ferdinand von Österreich-Este,1863-1914),這時還是很滿足於他的小家庭生活,即使另一半並不被上流社會所接受。不久後,這對夫妻便會在塞拉耶佛被暗殺身亡,引燃世界史上首度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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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經歷了文藝興盛,滋養豐富,如今看來仍是熱鬧喧嘩的的美好年代(Belle Époque)之後,1913年在巴黎、維也納、慕尼黑和柏林等大城市中,看似不相關的各界人士,其實彼此連結,各自影響;既可往前追溯,亦能向後延伸,細密交織出現代主義大網絡。然而此刻雖是看似已攀上高峰,萬事蓬勃讓人嚮往不已,可惜高潮甚少迭起,終究是物極必反,繁華自此而落盡。

    如此美麗的時刻,想必還有更多的故事。

    由於精彩紛呈,欲罷不能,強烈建議《繁華落盡的黃金時代》與《意猶未盡的黃金時代》兩本搭配一起享用。

    然後,有誰可以發明時光機?(大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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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飲小記:

    夏天到了,簡單泡泡輕鬆喝。

    柑橘氣息勇敢直接,爽快單純不複雜,氣泡爽快不拘小節→比不得香檳複雜細膩。簡單易飲,果味乾淨,加州陽光的滋味,可惜酒精感稍強。

    反正隨意喝嘛~

    #作者真是博學
    #芸芸人物貫穿現代史
    #太多好玩故事簡直噗嗤個不停
    #沒有最荒唐只有更荒唐
    #蟬聯歐洲暢銷書排行榜實至名歸

    圖片來源:Junie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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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加博萬卓索娃 在 螺螄拜恩的實話實說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8-07-11 22:2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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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贈書】【好書分享:成長小說《被遺忘的孩子》】

    「愈是親近的人,愈容易被遺忘,
    但失去他們的傷往往最痛,而且無法彌補……」

    《被遺忘的孩子》以六歲男童札克為第一人稱視角,開頭即為讀者帶來一場吃重鹹到需要洗腎的開始:「校園喋血槍擊案」。

    槍聲一聲聲在迴廊間響起,孩童如無神的洋娃娃般一個個倒臥在血泊中,無論從哪個角度,萬分小心翼翼地陳述,發生在小學的校園槍擊案都讓人胃痛無比。

    這一切比在太空船上與異形搏鬥、在水晶湖畔和傑森廝殺等血腥畫面更為真實,二十一記劃破空氣的槍響、十九條殞落消逝的生命,隨時可能發生在我們的生命中(所以安卓你還是在監獄待久一點好了…)(槍擊案的玩笑真的不能亂開)。

    失去的孩子被銘刻在父母心中,成為一道時時痛楚、難以忘記的傷痕;倖存的孩子卻被潑上一層隱形的顏色,在拉扯家庭的憤怒、爭執、衝突,甚至外界議論、媒體報導中,努力求生,活下來的扎克變成被遺忘的孩子。

    除卻令人顫慄的驚悚開頭,這部作品讀來讓人心中隱隱作痛,作者瑞安儂納文似乎手持一只直探讀者內心的指南針,探針堅定不移指向人人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呃這句話現在有點敏感)。

    層層堆疊的情緒有太多悲傷、太多無奈。伴隨札克行過這段人生中的艱難旅程,我不知用掉幾盒五月花面紙(葉配嗎),小小札克內心的大大悲鳴,與遠遠超越大人之智慧與勇氣,每每觸動讀者心弦,眼淚忍不住滴在書頁暈染成一圈圈淚花。

    「自從槍手來過,每次我從窗戶看出去或外出時總在下雨,也許我們可以造一艘大船,在洪水之後開始全新的人生。」

    書名《被遺忘的孩子》在我看來有三位,明寫者為本書主角札克,大人沉溺於失去另一個孩子的痛苦,令聚集的悲傷像一張又大又厚的毯子從上到下密密的蓋住人們,從而忘記失落的那個環節─札克,忘卻他們依然擁有彼此。

    側寫者則是札克的哥哥安迪,與凶手小查理。書中提到「孤單」和「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是不一樣的,「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不一定是壞的,有時反而很自在;「孤單」則是當你想和別人在一起,卻無人同理的悲傷。

    受害者安迪與加害者小查理有共通之處,他們都患有情緒障礙。安迪因為ODD(對立性反抗疾患)需要長期服藥,且不時與父母激烈爭執。父母只看到他叛逆易怒、整天惹麻煩的那一面,卻沒看到他在憤怒底下的哀傷。

    安迪希冀家人能付出更多同理心,理解憤怒的成因並非單單是憤怒,而是孤單與寂寞,所以札克自述:「我們那時都不知道那將會是最後一個正常的日子,不然的話,也許我們會避免去吵我們一再吵的架。」

    槍殺了十九個孩童與大人,被視為惡貫滿盈的小查理則是亞斯伯格症候群患者,其父查理在麥利金小學擔任了三十年校警,始終以善意、溫暖和微笑待人的他,誠心認為每個孩子都是他的小天使、小寶貝。

    查理對校警一職傾注了所有關愛,卻忽略真正的兒子小查理的需求,無法正常工作和就學的小查理為了得到父親關注,親手殺了「查理的小天使們」。

    三個「被遺忘的孩子」,張開一張巨大而破碎的網,令讀者在盈眶淚水中,一頁頁體會生命教育和情緒教育之成長歷程,最終將破網修繕遞補完成的人是最小的孩子札克,過去的也許來不及挽救,但未來的我們還能即時彌補。

    你身邊是否有「被遺忘的孩子」?或許你就是那「被遺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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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活動時間:即日起,至2018/07/16(一)晚上十一點截止,屆時將於粉絲團公布得獎者名單。

    4、請正取得獎者於2018/07/17(二)晚上十二點前,回覆寄件資訊,超過領獎期限未認領者由備取遞補,寄送僅限台澎金馬。

    #被遺忘的孩子 #瑞安儂納文 #OnlyChild #RhiannonNavin #親子天下 #書稿兩天內吸引17間出版社報價 #出版社Knopf以六位數美金高價簽下 #已售出16國版權 #生命教育 #情緒教育 #創傷壓力 #人身安全 #校園喋血槍擊案 #家庭手足 #成長小說 #懸疑 #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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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加博萬卓索娃 在 南方家園出版社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8-02-11 05:4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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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名穿著遊騎兵制服的軍官與一名中情局幹員仔細檢查背包。最後,只獲得簡單戰利品:十二捲底片、二十張以彩色筆修正過的地圖、一個壞了很久的手提收音機、兩本行事曆與一本綠色筆記本。
     
    兩本行事曆引起轟動。軍官瀏覽細小字跡所寫下的內容,並確認那是日記本,日期從一九六六年十一月至一九六七年十月。一所學校被用來當成背包主人的監獄,稍後,在這所學校的門口,設立了一個臨時實驗室,一名中情局幹員翻拍日記內容。所有的物品,由一名上校負責以直昇機送到玻利維亞的首都拉巴斯。
     
    那本綠色筆記本,寫了一系列的詩篇,彼時似乎未激起太大的興趣。
     
    數小時之後,背包的主人埃內斯托.格瓦拉司令,在無花果村(La Higuera)的小學校遭處決,而從他身上搜刮得來的個人物品則被瓜分。
     
    切的日記轉了幾手之後,存放在玻利維亞軍情局辦公室的一個保險箱,配合一項辨別日記真偽的計畫。辨別真偽的計畫尚未完成,玻利維亞內政部部長即偷走日記備份,並將之帶到古巴;自此,《玻利維亞日記》(El diario del Che en Bolivia)在全球發行了無數個版本。
     
    一九八○年代中期,切的日記再度成為新聞焦點。英國著名拍賣公司蘇富比宣稱即將拍賣切的原版日記,預估其價值有二十五萬英鎊。切的日記如何落在蘇富比手中?玻利維亞政府展開調查,結果很快指向玻國前獨裁者路易斯.賈西亞.梅薩(Luis García Meza)將軍,他將原版日記賣給一名「巴西人」,那個「巴西人」再將日記賣給英國一家藝廊。或者那個「巴西人」只是充當路易斯.賈西亞.梅薩的中間人。一九八四年六月,蘇富比放棄拍賣日記,一方面由於玻利維亞政府的不斷控訴,另一方面則因切的遺孀公開指責。
     
    即使走過那段充滿爭執與喧嘩的歲月,切在兩本行事曆上所寫的日記,或多或少還能精準呈現原貌。第三本筆記本的命運,就是那本有綠色封面的筆記本,則為奧祕的歷程。內容是切在玻利維亞戰役期間所寫的詩?或是切在最後幾年所抄錄的詩?他對哪些詩人情有獨鍾?還是一本混合兩種可能性的詩集?那些詩代表某種密碼嗎?而綠色筆記本在哪?
     
     


    二○○二年八月的一個早晨,切的老友J.A.,一個從未被懷疑過的同伴,在我的桌上放了一疊影本,說道:
     
    「這是什麼?誰的東西?你可以辨認字跡嗎?」
     
    我翻閱著。不禁打起哆嗦。看似切親筆書寫的文件。是嗎?從哪裡取得?我請他給我兩天時間來辨認。
     
    我將這疊影本帶回家,比對切親筆書寫的各種文件:玻利維亞日記的片段、一九六○年代初期的信函影本、告別菲德爾信函的傳真、剛果日記的修正稿。顯然,那是切的筆跡。
     
    我慢慢檢視那一百五十頁,我不否認,尊敬之心油然而生。儘管這麼多年來我與切相當親近,但切從未停止讓我驚訝與感到意外。
     
    那是一本詩集,多半有標題,或註記系列詩篇的號碼,但缺乏作者的資料,除了其中一首標示著「L. Felipe」之外,毫無疑問,係指在晚年流亡墨西哥的西班牙作家里昂.菲利浦(León Felipe)。大部分的詩可辨識。為何切不厭其煩地抄下這些詩?或背誦這些詩?為何會省略作者?為何將詩抄在這本綠色筆記本裡呢?
     
    的確,這就是那本在玻利維亞遺失的綠色筆記本。如何輾轉來到這裡?
     
    我重建了背包內物件所發生的故事。綠色筆記本與其他物品一起落入玻利維亞軍情局的手中,但不在路易斯.賈西亞.梅薩意圖賣給蘇富比的贓物之中。事情的來龍去脈漸漸釐清,近年有人從軍情局的保險箱內偷走,或拷貝複本。
     
    切何時寫下這本綠色筆記本?
     
    書寫的時間很可能在一九六五年剛果行動後,在切離開三蘭港(Dar es Salaam)之前;或是他在布拉格的漫長等待期間,籌備古巴畢納德里約(Pinar del Río)軍事訓練之前,即那為了玻利維亞行動所進行的預備訓練。筆記本的封面印有阿拉伯文。難道是他在一九六五年離開坦尚尼亞之前買下?
     
    毋庸置疑,筆記的部分內容完成於玻利維亞行動期間。有一張照片,用放大鏡細看,好像切攀登在樹枝上守衛,同時在綠色筆記本上書寫。那幾個月,他的背包裡會放哪些書並不是祕密,而我在筆記本所辨識出的詩人,也是那些書的作者。
     
    是抄下?還是憑記憶默寫?我在自己的書房查證,也比對我熟悉的詩篇。沒錯,是切抄下來。如果憑記憶默寫,不會準確記得一段四行詩是以分號結束,或者記得一句詩被強制切成兩行的特定方式。
     
    那麼,為何省略作家資料呢?這些都是切相當喜歡的作家,難道是他的幽默大膽作風?還是一種知識分子的遊戲?(我熟悉這些作家,為何還要放上他們的名字?)也許他想,半認真,半開玩笑,將他的筆記本變成私人文件,僅能以他自己的密碼進出。或許那是一種記憶方式?抄下詩,然後背下來。無論如何,那是一本選集。
     
    那是一本切的選集。一本個人的選集。
     
     


    切一生大量閱讀詩。許多軼聞皆有記載。例如有一次,他寫信給醫學院的同窗好友蒂塔.殷方提(Tita Infante):「與其說我自暴自棄,不如說我正處在悲觀時候/……/一旦臨時陷入那種情境,我的解決方式是喝一些瑪黛茶,讀兩句詩。」
     
    在青少年時候,在那段經常忍受氣喘病之苦的時光,由於被迫長時間不動,他在書堆裡,找到一個可以遁逃的平行世界。聶魯達與波特萊爾(Baudelaire) 的《惡之華》(Las flores del mal)應該是他對詩的初戀,令人好奇的是他閱讀法文版的波特萊爾。十五歲時,他與魏爾倫(Verlaine)、安東尼歐.馬恰多(Antonio Machado)相遇在詩中。同時,他也發現了甘地(Gandhi),而令他感動不已。朋友記得他從那時起,便朗誦聶魯達的詩,也朗誦西班牙詩人的作品。一首四行詩一直與他如影隨形:「那是謊言/而謊言變成悲哀的事實,/聽見妳的腳步聲/踩在一個已經不復存在的馬德里。」
     
    一九五二年,他二十四歲,去了波哥大,在那裡遇到一個哥倫比亞的學生領袖,兩人談政治,也聊文學。切向他表示,已讀過聶魯達所有愛的詩。哥倫比亞學生於是向他挑戰:
     
    「二十首……」
     
    切毫不猶豫回答:「今夜我可以寫下最悲傷的詩句。寫,例如……」然後繼續。
     
    兩年之後,在墨西哥的一處監獄,他寫一封家書給父母:「假如因任何我無法相信的理由,導致我不能再寫信,且面臨生死攸關境地,請把這幾行字當成告別信,沒有優美的辭藻,卻是肺腑之言。我一生在跌跌撞撞中找尋真理,在這條路上,已有女兒相伴,她延續了我生命,而我也終止了這個循環。從此時此刻起,我不會視我的死亡為挫敗,只是像辛克美(Hikmet)一樣:「唯一隨我進入墳墓的痛苦/乃一首未完的歌。」
     
    一九五六年九月在墨西哥那幾天,切被迫轉入地下行動,「因為墨西哥政府犯了一個大錯,相信我紳士般的言論而釋放了我,並要我在十天內離開墨西哥。」他往返於墨西哥城。偶而回家看女兒伊爾蒂達(Hildita)時,對她朗誦一首安東尼歐.馬恰多獻給李斯登(Listen)將軍的詩:「我的文字從山林到海洋:/假如我的筆等於你的槍/我將自快樂指揮官殞歿。」那七個月大的小女娃看來很喜歡馬恰多式的音律,因為念完詩句後,她就哭鬧,要求再念。
     
    在馬艾斯特拉山區(Sierra Maestra)進行游擊戰時,切建立了一個運輸網路,替他將馬蒂(Martí)的書,以及荷西.馬利亞.艾雷迪亞(José María Heredia)、荷楚蒂斯.德.阿維亞納達(Gertrudis de Avellaneda)、賈布列.德.拉康賽西翁(Gabriel de la Concepción)、魯本.達利歐(Rubén Darío)等人的詩集運到山上,替換他常閱讀的那本埃米爾.路德維希(Emil Ludwig)所寫的哥德傳。從一張照片可看到切斜躺在一間茅屋裡,讀著這本記傳,身上蓋著一張毯子,嘴巴則叼著一根粗大雪茄。
     
    一九六一年一月,他擔任革命勝利後的工業部部長,在一次採訪中,他向伊戈爾.曼(Igor Man)透露:「我憑著記憶認識聶魯達,我在床頭櫃上放著波特萊爾,用法文來讀他。」切還承認,在聶魯達的詩作裡,他最愛〈獻給史達林格勒的新情歌〉(Nuevo canto de amor a Stalingrado)。
     
    我曾寫時光與水/我曾描寫哀痛與它的紫色/我曾寫天空與蘋果/現在我要寫史達林格勒。
     
    他的伴侶亞蕾伊達.瑪奇(Aleida March)回憶說:「在空閒時刻,在一個會議與下個會議之間的空檔,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途中,他隨時閱讀。」
     
    如今有一個圖像更有效證明這些事實。在良加瓦蘇(Ñancahuazú)遭玻利維亞軍方沒收的膠捲中,有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切攀上一棵大樹,應該是正執行那沒完沒了的守衛工作,手裡捧著一本詩集。
     
     


    切一生不僅大量閱讀詩,他也以創作者身分玩味詩藝,曾經親近詩,也曾遠離詩,總是十分重視詩。我會說,他太過於重視詩。他從不滿意自己的作品,認為他所寫的詩沒什麼價值,因此從未付梓出版。
     
    他應該在青少時期就寫詩了,但是今日我們所知道的那些少數詩篇,是一九五四至一九五六年間,他旅居瓜地馬拉與墨西哥時所作。那段時期的詩,是一個角色轉型的完整歷程,著迷於那個以某種方式等待他的大千世界,也醉心於前哥倫布時期的遺跡。
     
    在一九五五他寫下:
     
    大海以她友誼之友召喚我/我的牧場 ── 一個大陸 ── /溫柔且不朽地展開/彷彿薄暮中的一只鐘。
     
    再以另一首詩看這類主題:我獨自面對無情的夜/以及那令人厭倦的金錢壓力/歐洲以陳年酒之聲召喚我/受到金髮美女,博物館收藏品的鼓舞。/在新興國家的號角中/我迎面接受影響/那馬克思與恩格斯之歌。
     
    歐洲,拉丁美洲,革命,令人好奇的是還有前哥倫布世界。他對帕倫克(Palenque)的著迷可從一首詩表露無遺:什麼力量讓妳矗立那裡幾世紀/依舊活潑動人宛如處於青春年華?在工作結束後,怎樣的神吹起/妳石碑的生命氣息呢?
     
    他在墨西哥從醫,某次為一個名叫瑪麗亞的婦人看病,婦人患有與氣喘相關的呼吸疾病,病情相當嚴重。婦人與女兒及三、四個孫子住一起,套句墨西哥當時的說法,她的去世「不好不壞」,但他因婦人的不幸感到難過,儼然個人的罪過,於是寫了一首詩:
     
    老嫗瑪麗亞,妳將逝去/我想嚴肅對妳說/妳的生命是一串充滿痛苦的玫瑰念珠/沒有愛人,亦無健康與金錢/只有飢餓與妳共享。
     
    這是一首鬆散的詩,慢慢地從婦人的不幸開始描寫,鋪陳到醫院的診間,以及氣喘所引起的死亡,出現醫生雙手的溫柔窘態,為了向老嫗保證而緊握著她的手,帶著希望的男性低沉聲音,那最熾熱與最陽剛的復仇,就是妳的孫子將生活光明。詩以「我發誓」(lo juro)的誇大方式收尾,將lo juro以大寫呈現,然而聽起來真誠。
     
    在墨西哥那段時間,他所寫的詩中,有一首係在秋雷歐(Choleo)農莊完成,當時他正在農莊接受軍事訓練,也許那是他最糟的詩作之一。那是一首獻給菲德爾的史詩,詩中最大的美德反映在兩方面,一方面是著迷於古巴領導人激發了阿根廷醫生(走吧,/黎明的熾熱預言家,/透過隱祕的通訊小徑/解放你如此熱愛的綠鱷魚);另一方面是他嚴肅地承諾參與革命計畫:假如途中遭武力埋伏,我們要求一塊有古巴淚水的裹屍布/以覆蓋游擊隊員的骨骸/在通向美洲歷史的過程。/就這樣。
     
    他從未將這首〈走吧,黎明的熾熱預言家〉送給菲德爾。顯然,他不認為那是一首好詩,也不想讓這首詩被當成留念之用。
     
    數年之後,《綠色橄欖樹》(Verde Olivo)的總編輯里昂內.索多(Leonel Soto)出版了這首詩,切氣急敗壞寫了一張便箋警告給他,在未獲得同意的情況下不該出版他的詩,更何況「那些詩句糟透了」。切認為,他的詩屬於個人。還有一次,巴爾多.里亞達(Pardo Liada)提議出版他的詩,或在廣播中朗誦,切開玩笑似地威脅他,會將他槍斃。
     
    很可能他在生命尾聲之際仍持續寫詩,只是這些詩從未公開。
     
     


    切在綠色筆記本內所收集的六十九首詩,只有一首標明作者,就是第六十五首〈偉大冒險〉,在詩的尾端寫上「L. Felipe」。其他六十八首並未標示作者。
     
    我開始著手,擬出一張我知道切喜歡的作家名單,結果相當龐雜,我共找出了五十位作家。
     
    我可以求助於知識淵博與熟背詩篇的朋友或專家。我確定羅貝特.費南德茲.雷塔瑪(Roberto Fernández Retamar)應可很快幫我解開大部分的謎團,然而這項挑戰卻令我著迷。隨著古老的福爾摩斯式閱讀,我採用了嚴謹的邏輯:刪除了不可能,再從所留下來的……我先辨認十五首我熟悉、或者有印象的詩。塞薩爾.巴列霍的〈黑色傳令兵》。聶魯達在《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中的第二十首〈今夜我可以寫下最悲傷的詩句〉與〈一首絕望的歌〉,以及那首知名的〈道別〉。塞薩爾.巴列霍在《淒美》中的另外兩首詩:〈在那個角落〉與〈今夜我下馬〉。尼可拉斯.奇彥的幾首詩:〈我不知為何你會認為〉、〈先賽瑪亞〉、〈一隻長長的綠鱷魚〉。再加上里昂.菲利浦的那首詩,切早已標示出作者:「時光流轉四百年……」
     
    原則上確定了四位詩人:巴布羅.聶魯達、尼可拉斯.奇彥、塞薩爾.巴列霍與里昂.菲利浦。對我而言,這是第一步。以這四位詩人為指南,我開始查閱所有不在這裡面的詩,把最有疑問的辨認工作放到最後。有些詩的辨識相對簡單,我直覺有些詩來自《漫歌》,有些可能屬於里昂.菲利浦,或是十分相近的模仿者,有些是巴列霍式的句子,有些則為奇彥的加勒比海頌樂。由於我對有些選集較陌生,因此必須借助於巴列霍、聶魯達與奇彥作品全集的各種版本,並從家父的書房裡搜括所有里昂.菲利浦的書。
     
    或許這項工作對一個專家來說輕而易舉,但無法享受這麼多的工作樂趣。一個星期之後,包括幾個晚上,在露出黑眼圈與呵欠連連的情況下,這六十九首詩已被我辨別出六十七首,那剩下的兩首稍後再進行。
     
    在過程中,我踩到了幾個陷阱,切省略了兩首詩的標題,其中一首抄在不同的兩頁上,中間夾著另外一首詩,兩首詩都只抄了片段,而一首詩接著另一首詩,沒切分。
     
    切的詩選集終於釐清。
     
    筆記本收錄了巴布羅.聶魯達、塞薩爾.巴列霍、尼可拉斯.奇彥與里昂.菲利浦的詩選。只有這位四位詩人,沒再多一位。令人好奇的是,詩並未按作家的順序排列,甚至沒有順序可言(一般選集採用年代順序方式)。換言之,切在讀這四位作家的詩集之際,不加區別即同時抄錄下來。起初,可看得出連續性:一首巴列霍的詩,一首聶魯達的詩,一首奇彥的詩;這樣的連續性重複了八次。我思索這樣的連續性是否暗藏著密碼,然而連續性不久後被打斷,之後便察覺不到任何次序。
     
    有些詩令我茫無頭緒,日期看來不一致。奇彥的〈阿空加瓜山〉出版於一九六七年的詩集《宏偉的動物園》,不過先前即於一九五九年,在古巴的《革命星期一》(Lunes de Revolución)刊登;因此,這首詩應該曾出現在某本選集裡,或者切可能保留了當時的剪報。第二個疑惑在於里昂.菲利浦的《喔!這把破舊小提琴》的那些詩,詩集於一九六五年底由墨西哥經濟文化基會出版社(FCE)所發行。但是一點都不意外,里昂.菲利浦可能寄了一本到古巴,在展開玻利維亞游擊戰之前的短暫軍事訓練期間,有人再將書帶到畢納德里約基地,轉交給切。
     
    切所抄錄的詩篇中,僅有些微修改:奇彥的〈姆拉妲〉使用了古巴人的口語拼音,切修改了口語拼音,將「dise」(說)改成「dice」,把「cobbata」(領帶)改為「corbata」,以「narices」取代「narise」(鼻),「veddá」(真相)則變為「verdad」。
     
    還有最後一個疑惑,切最愛聶魯達的那首〈獻給史達林格勒的新情歌〉,為何排除在選集之外?為何巴列霍那些有關西班牙內戰的詩也不在選集之中?這些都是憑記憶的了解,我得屏除這樣的論點,因為他也喜歡聶魯達的情詩,而這些情詩收錄在選集裡。因為某些理由,他必須排除那些詩,留下空間給柔情的詩篇與親密的反思。或許那是他生命最後兩年的一首必要對歌,而那兩年籠罩在一場革命旋渦裡,革命事業卻轉眼成空。
     
    面對日常生活中的冷酷,詩彷彿避風港,提供了個人,與美洲、西班牙的歷史視野。
     
     


    一九三八年,祕魯詩人塞薩爾.巴列霍在滂沱大雨中死於巴黎,那天是一個星期五,並不是他所預言的星期四,而當時切才九歲。在選集裡的四位詩人當中,切唯獨不認識他。雖然在他活著的時候,切也許曾經讀過他的一些詩,尤其那些獻給西班牙內戰的詩。
     
    巴布羅.聶魯達是他青春時期的詩人。在一九五五或五六年間,他住在墨西哥時,曾寫過一篇有關《漫歌》的廣泛評論,裡面寫著,那些詩包含了「公義的暗喻」、「高雅的純樸」,他並將這部作品評為「詩意美洲最高尚之書」。一九六一年一月,當時切擔任國家銀行總裁,他接見了聶魯達,聶魯達在一本《漫歌》上簽名且送給他;自此,那本《漫歌》便在床頭櫃上陪伴他。
     
    尼可拉斯.奇彥與切之間的友誼深厚,他是第一位受邀參訪拉卡巴良(La Cabaña)司令部的詩人,切的第八縱隊於古巴革命勝利後即駐守在那裡。一九五九年二月,尼可拉斯.奇彥為游擊隊員舉辦了一場詩歌朗誦會。他曾獻給切一首我個人覺得相當笨拙的詩。(儼然聖馬丁的純潔之手/伸向平易近人的馬帝,彷彿植物的拉布拉他河前來/與卡屋多河的河水及柔情匯合,/如此格瓦拉,聲音粗獷的高卓人/獻給菲德爾他那游擊隊員的鮮血。)
     
    切住在墨西哥期間,認識了西班牙詩人里昂.菲利浦,當時他流亡墨西哥城。瑞卡多.羅赫(Ricardo Rojo,1923-1996)回憶在一家咖啡廳內的一場聚會,交談中,西班牙詩人與阿根廷流亡年輕人翹著腳,兩人露出破損的鞋底。那場聚會應該在阿根廷醫生烙下深刻印記,在古巴大革命勝利後,切反覆提及里昂.菲利浦,寫信給他,並寄自己的文章給他。
     
    這三位當時仍在世的詩人,並不知道自己在切的背包裡,伴著他進行最後的戰役,以文字向他道別:
     
    聶魯達在《世界末日》(Fin de mundo)的〈為英雄之死悲傷〉(Tristeza en la muerte de un héroe)寫著:我們經歷了這部歷史/這場死亡與/我們那被封存的希望復活/我們選擇了戰鬥/並見到旗幟升揚/我們知道那些沉默者/是我們唯一的英雄……
     
    奇彥在〈切司令〉(Che comandante)寫著:不是因為你已殞歿/而是你的聲音微弱了/一匹火馬/支撐著你那游擊隊員的雕像/在山區的風雲之間。
     
    里昂.菲利浦有一首詩提到駑騂難得的馬嘶,而切一直很喜歡唐吉訶德的這匹馬,在這首詩裡他寫道:你一直是使徒與福音傭兵,也是勇敢與田徑男孩,會跳出致命的三級跳遠。
     
     
    ─── 巴可.伊格納西歐.達伊波二世《切的綠色筆記本》序
     
     
     
    2018台北國際書展首賣
    南方家園出版《切的綠色筆記本》
    淡江大學外語學院院長陳小雀
    自西語原文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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