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分攤原則其主要目的是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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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攤原則其主要目的是 在 麥克風的市場求生手冊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4-19 09: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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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現在的情況和當時相似嗎?是的!1933年時政府是怎麼處理的?政府印了很多錢,推出了與我們現在使用的相同類型的程序。是的,同樣的。零利率達到了零,同樣的事情,同樣的過程。然後是貨幣從那個點開始導致擴張。股市要多久才能超過最高點?經濟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超過以往的高點?很長時間!」

    「我認為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在歷史上多次看到這種情況,這次危機也不例外。所以,是的,這不是經濟衰退,這是一種崩潰,拋錨。」

    「市場怎麼樣取決於你所在的市場和國家,而且大約25%到45%甚至50%取決於你管理的是哪種貨幣。如果你談論的是新興市場,他們的情況是會更糟,因為它們不會拿到足夠的(資金和信貸)等等。」

    「現在的狀況比那時(2008年)更復雜,因為除了銀行,還有那些銀行之外的行業(在這場危機之中),這些分佈在各個地方的小企業。這是一場更大的危機,我們的貨幣政策也沒有那麼有效,因為利率下降已經達到了極限。」

    「投資者必須明白他們可能無法玩好這個遊戲。他們可能無法正確的擇時買入或者賣出。要在市場上獲得成功比在奧運會上獲得金牌更困難。」

    「我的建議是——多樣化和分散投資——對市場抱有敬畏——不要去做擇時投資,同時要意識到現金的危險!」

    【Ray Dalio TED對話全文】

    Corey Hajim:好的,所以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我們應該多擔心?

    Ray Dalio:我認為你可以把這(社會隔離中的疫情)看作是一場海嘯。那麼當你看到這些殘骸的時候,後果將會是什麼呢?從收入和資產負債的角度來看,這對收入的打擊巨大,資產負債表也損失嚴重。

    如何處理呢?為了理解這一點,你必須意識到這些漏洞——收入上的漏洞和資產負債表的漏洞,然後思考到貨幣和信貸的生產——誰生產這些貨幣和信貸?貨幣和信貸有不同的方式——有美元貨幣和信貸,也有歐洲的歐元貨幣和信貸。

    所以當你看世界的時候,你看到的情況和1930年到1945年的情況是一樣的。現在我們看到政府產生了大量的債務,大量的借貸。我們看到的是零利率,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貨幣政策,而是產生大量貨幣和信貸。

    美聯儲正在購買美國國債,而財政部正以一種雖不完美但規模相當大的方式,將這筆錢分交給大多數美國人。

    歐洲人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做着同樣的事情。歐洲央行相對較小,因為世界上有大約70%是美元,歐元的比例較小。(歐洲央行和政府)會為那裏的人們生產(貨幣和信貸)。

    而世界上其他地方將會有缺口,這些缺口是無法填補的。美國印鈔和借貸會給我們留下很多債務和貨幣。這是一個有趣的話題,我們需要討論這個話題。誰來支付這些賬單,誰來分攤這些賬單呢?

    但是你知道你會得到錢(指美國的貨幣和財政刺激政策),歐洲人將會得到他們的那筆錢(指歐洲的刺激政策),我們現在的世界類似於1930–45的時候,同時世界上還有很多其他地方不會得到信貸和資金。

    因此,哪些實體受益,哪些實體不會受益,這將會有很大的區別。我們必須通過大規模的合作(a big collaboration)來處理,以及決定誰將最終得到什麼——一個關於財富分配的大問題。這將會發生!

    Corey Hajim:你有多相信合作現在可以發生?

    Ray Dalio: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個決定性時刻(defining moments),就像1930年到45年那段時間。如果你回顧歷史,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人們如何共同解決現在這個問題是很重要的。我認為這將是一個決定性的時刻。

    我想給你描述一個樣版。讓我們回顧一下過去的一千年,那些一遍又一遍發生的事情。我想傳達一個模式。

    有四樣東西是我們的經濟、生活方式和財富的驅動力:

    第一個也是最強大的是生產力,它來自於人們的學習、發明和實踐。它增長緩慢——每年1%、2%或3%。它成長緩慢,不易變,因為知識是複雜的。但它在一段時間內增長,提高了我們的生活水平。

    第二個是短期債務週期。短期債務週期是指衰退、擴張和繁榮,一般持續8到10年。

    第三個是一個長期的債務週期。這種長期的債務週期大約每50到75年進行一次,從一種新的貨幣和一種新的信貸開始。這(現在的長期債務週期)始於1945年,(二戰和佈雷頓森林貨幣體系結束後)世界創造了一個新的貨幣體系和一種新的貨幣,替代了舊的貨幣體系和貨幣。這就是新的世界秩序,也就是美國的世界秩序。我們已經看到經濟中仍然有70%的貨幣和信貸是由通過美元運行的。

    第四個影響因素是政治。政治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們如何處理彼此之間的關係。這裏有內部政治,也有外部政治。

    內部政治就是如何處理貧富差距,如何處理價值觀差距。人們一個共同的使命嗎?人們是否有一個可以達成共識的美國夢?人們有共同的追求或者人們為財富而鬥爭等等。

    所以當你回顧歷史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就是革命的不同形式。這其中總有一場革命。有時是和平革命,有時是破壞性的革命。這本質上是一種財富再分配。

    羅斯福通過政策變化和税收完成了(財富再分配)。在其他國家,民主被推翻,希特勒上台正是因為這個差距。(內部政治)是人們如何在內部處理彼此的關係。

    還有外部政治,即國家之間的政治。你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個正在崛起的大國正在挑戰現有的大國。有競爭,也有戰爭的危險。所以他們如何處理彼此,他們是否互相爭鬥,會是決定性的。

    總有壓力測試,這些大的壓力測試大約每75年進行一次。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壓力測試,看我們如何處理彼此的關係。我們有足夠的財富來分配。

    但是當你處於支持圈之外(指不直接受益於刺激政策)時你會怎麼做呢,對於這些實體會發生什麼?或者,如果你在支持的範圍內,如何分配,如何彼此相處?我認為我們將不得不重新考慮誰擁有什麼等等。我想這就是我們的處境。

    Corey Hajim:因為你已經寫了大量關於資本主義需要如何改變以及我們應該思考和做的一些事情。稍後我肯定會講到這一點。但我現在很好奇,從一個實際的層面來看,你認為我們正在走向全球蕭條嗎(global depression)?

    Ray Dalio:是的,但是我想要小心的使用「大蕭條」的這個詞。儘管這個詞可以引起共鳴。但它也是很可怕的。你説的蕭條是什麼意思,像1930年那樣?我們回顧一下1929年到1932年的情況,經濟出現了下滑,失業率達到了兩位數,經濟下滑幅度達到了10%左右。我們現在的情況和當時相似嗎?

    是的!1933年時政府是怎麼處理的?政府印了很多錢,推出了與我們現在使用的相同類型的程序。是的,同樣的。零利率達到了零,同樣的事情,同樣的過程。然後是貨幣從那個點開始導致擴張。股市要多久才能超過最高點?經濟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超過以往的高點?很長時間!

    我認為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在歷史上多次看到這種情況,這次危機也不例外。所以,是的,這不是經濟衰退,這是一種崩潰,拋錨(this is not a recession,this is a breakdown)。我剛剛描述了政府如何製造貨幣和信貸的等等。這就是我們的處境。

    Corey Hajim:你剛才談到了在大蕭條之後,有四個槓桿可以幫助你恢復。削減開支也被稱為緊縮,債務重組或減免,通過税收重新分配財富,印鈔票,你提到過的一些事情。這些東西能幫我們擺脱困境嗎?你覺得以前發生過。但是你現在怎麼考慮平衡這些工具呢?

    Ray Dalio:這些是長盛不衰的工具,基本上是自有記錄的歷史以來就在用的工具。我想你將會看到一個組合——你已經看到了——印鈔票和再分配(redistribution),事情發生得很快。這個過程可能會持續幾年。

    然後是重塑(rebuilding),這個過程與創造力有關。歷史上最偉大的力量是創造性,人類的創造性、人類的適應性。所以你一定會看到這些重塑的發生,你會看到一種類似Marco那裏看到的創新。適應的力量才是最大的力量。

    如果有人感興趣的話,我在LinkedIn上貼出了一項學習研究——它追溯到500年前,研究了當時的實際GDP情況。研究報告中有一條線,你不會看到我們所説的這些蕭條。即使在這條線上,他們也幾乎沒有波動,當你深入細看某一個時間點的時候,你看到了GDP下降10%,失業率上升的情況,但它過去了。因為最大的力量是適應和創新的力量,如果人們能很好地合作。

    這就是我認為的這段時間內的情況。它會過去的——世界將會變得非常不同,會產生一個新的世界秩序。但它會過去,會被創造出來,因為我們現在面對的只是貨幣和信貸。貨幣和信貸是數字化的——我是説,確實有很好的服務行業,這些是真的。但其他一切都只是會計數字而已。

    所以,最多就是幾年,當你做出改變,解決問題,努力堅持下來,你就會來到這個新的改良重組後的環境之中(restructured environment)——可以説,它(指前文提到的restructured environment)在很多方面都是更健康的。因為它(通過了)一種壓力測試。

    歷史上,人們(經濟上)變得更虛弱,或者説他們在很多方面都沒有準備好,是因為人們沒有建立足夠的儲蓄,或者他們強調奢侈品而不是必需品。(我們所經歷的)這是一種重新定位的體驗,在很多方面讓我們變得健康,甚至讓我們更欣賞生活中的基本要素。

    Chris Anderson:好的,我來問一些我們在線觀眾的問題。早些時候的觀眾的主要問題集中在:你認為未來的經濟會有多困難?你剛剛已經非常正面積極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比如用了「蕭條」(depression)這個詞。這是一個非常有力的詞。不知道我的理解是否正確:你剛剛所説的(經濟不景氣的程度)比市場上大多數人認為的更嚴重。市場表現就好像是聽到了壞消息,很多人似乎認為,也許在一年之內,等到經濟復甦,我們就會回到原地。而你説,不對!這需要更長的時間。

    這是否意味着,存在某種市場尚未完全看到的系統性衝擊(systemic shocks)?或許這與一些市場玩家無力應對的,堆積如山的鉅額債務有關。而現在情形下,人們不能工作。

    Ray Dalio:我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市場怎麼樣取決於你所在的市場和國家,而且大約25%到45%甚至50%取決於你管理的是哪種貨幣。如果你談論的是新興市場,他們的情況是會更糟,因為它們不會拿到足夠的(資金和信貸)等等。

    我可以描述我所看到的情況。我們看到大約20萬億美元的損失;我們看到,在沒有資金支持,沒有信貸支持的情形下,人們的生意(可能)會失敗。你知道的,我們周圍到處都是這樣事情發生。所以當無錢支付時,就會出現失敗。

    問題是,人們要從哪裏得到怎麼樣的支票來支付這些款項,來渡過難關?我們將經歷巨大變革重組(giant restructuring),我們最終會解決這些問題。(例如)醫院可能會破產,因為(目前的境況)對醫院來説有非常昂貴的支出成本,他們無法完全覆蓋掉損失。即使我們知道人們需要醫院,它們也會破產。

    所以你必須一個實體一個實體地來看,然後來思考到底最終由誰來付賬。有些人錯誤的認為這一切是(由於)病毒,病毒可能來了又走,也許我們再也見不到它了,這是可能的,誰知道呢。但如果它(病毒)再也沒有回來,(也)會有那些人破產,會有那些人失去一些收入。

    我們將改變我們的運作方式,在某種程度上,供應線也將改變。換句話説,自給自足(self-sufficiency),自給自足現在意味着什麼?我們在這方面做的足夠好麼?我們將重組我們的經濟和金融體系。我們不會回到過去的樣子了(we are not going to go back to the way it was)。

    Chris Anderson:那麼,你認為金融行業面臨的系統性威脅會比2008年更大嗎?

    Ray Dalio:是的,這比2008年發生的事情更嚴重,我解釋一下區別。2008年,一樣的,我們有銀行,意味着你有一定的槓桿。當經濟下跌時,過多的槓桿意味着你在會計上破產了。然後環顧四周,誰是具有系統重要性的機構?你當然不想在這個時候讓銀行倒閉,然後你就可以借錢,借貸。所以人們可以通過某種方式讓銀行繼續維持下去。企業和銀行一起,通過銀行,產生更多的抵押貸款….這就是那時的情況。

    現在的狀況比那時更復雜,因為除了銀行,還有那些銀行之外的行業(在這場危機之中),這些分佈在各個地方的小企業。這是一場更大的危機,我們的貨幣政策也沒有那麼有效,因為利率下降已經達到了極限。僅僅通過央行購買金融資產和購買普通金融資產是行不通的,他們必須購買政府債。政府,許多國家的政府必須有效地將購買力和生產能力提供給世界各地需要的人。

    Chris Anderson:人們在問,在現在情況下,什麼樣的行業、組織、公司最有發展前景?

    Ray Dalio:這就是它的美妙之處。基本上有兩種類型:

    有一些是穩定的日常必需品,不是槓桿類的公司,你知道(比如)Campbell soup company(一家食品公司)之類的公司,每個人都會一直使用它們。

    然後是創新者,那些創新,那些適應能力強,創新能力強,沒有資產負債表問題的公司。換句話説,他們有漂亮的資產負債表,所以有資本玩這個遊戲。他們將是偉大的贏家。

    所以總是有新的發明,新的創造力,新的順勢而生,最後成為一個公司,成就一個企業家。他們會做得很好,加上那些製造我們總是需要的東西企業。這些事情會做得很好。

    Corey Hajim:我想在繼續聊一下市場,顯然這是個很多人感興趣的話題,而市場好壞並不總是與經濟狀況相關。在過去70年左右的時間裏,市場參與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出現了更多的算法和量化的投資(公司)以及被動管理型投資。你認為這對現在的市場有什麼影響?對接下來幾年有什麼影響?

    Ray Dalio:這些關於貨幣、信貸、和危機的原理,比如誰有什麼收入,誰有多少支出,誰有什麼樣資產負債表,我們如何處理貨幣和信貸。

    這些(原理)人們常常忽略的,因為它們可能一生只會發生一次。比如上次發生(現在類似)的事情,要追溯到20世紀30年代。但是這些基本原理一直都存在。

    同時科技一直在進化和改變,比如把一個人的思想和想法通過算法來實現。我們已經這樣做了25年了,我們的運作方式是把一個原則——我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並把它寫下來——放進一個算法裏。因為人類的思考和計算能力是有限制的,(技術)使得思考和計算的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這是了不起的發明。

    因此,當與計算機結合時,計算機有能力進行槓桿式的思考和複製。這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進步。

    所以當你考慮算法時,你必須理解它的本質,即(算法)正在處理的是否是合理的因果關係。這一切都歸結於:你是否理解(算法的)本質?你是否成功地將賭注押在了因果關係上?因為這是你賺錢的唯一途徑。

    電腦可以用一種更先進的方式來處理它。一些人或錯誤的直接將機器學習應用到市場上,這一般行不通。我來解釋一下原因。

    在算法決策方面,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你給電腦指令,讓它遵循指令,這樣就能讓你想法得以實現;另外一種是你可以把大量數據輸入電腦,然後讓電腦自己決定怎麼做。

    兩者的關鍵區別在於你是否理解因果關係?你必須瞭解因果關係,才能知道你應該相信什麼。因為你(給機器學習)的樣本可能不夠完整。

    比如現在的情況就很難在你(訓練機器)的樣本中出現,因為你必須回到20世紀30年代才能有一個類似的時期。

    但是學習的能力和創造的能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大——這就是我們時代的力量。有些人會做得很好,有些人會做得很差,但歸根結底你是否理解這些因果關係?這樣你就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了。

    Corey Hajim:這與被動投資市場非常不同,被動投資市場(passive investment)現在佔了很大一部分,大多數人都把錢放在被動管理(基金)上。我知道每件事每天都在變化,但我也知道每個人都會有這個問題。我不會問你具體的投資建議,但每個人都在想他們的401k計劃,你對人們應該如何處理這些錢有什麼大體的想法嗎?

    Ray Dalio:是的,首先,投資者必須明白他們可能無法玩好這個遊戲。他們可能無法正確的擇時買入或者賣出。要在市場上獲得成功比在奧運會上獲得金牌更困難。你不會想到在奧運會上競爭,但每個人都認為他們可以在市場上一試身手,跑贏市場。

    市場就像一個零和遊戲,現在有更多的錢在參與競爭。我認為最糟糕的事情就是——你自認為能夠正確的擇時。市場的競爭激烈,我們每年投入數億美元,這真的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所以個人投資者需要做的就是知道如何分散投資風險,知道如何以一種平衡的方式分散投資。所有投資者最大的錯誤是認為最近表現好的是更好的投資,而不是認為這個投資價格更高;而最近表現差的投資是最糟糕的投資,應該賣掉,而不是認為它更便宜了。

    除非你知道如何處理這些差異,(雖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否則就會有麻煩。世界上財富的總量,本質上不會改變太多。一個上升,另一個下降。知道如何分散投資很重要——在資產類別中分散投資;在不同國家分散投資;在外匯資產中分散投資。分散和多樣化投資你的財富很重要。

    不要認為現金是安全的投資。大多數人認為,我只是想要安全的資產,即使那些債券收益率很低。現金是一種誘人的投資,因為它沒有那麼大的波動性,但它會讓你的購買力每年損失2%。因此,現金幾乎總是最糟糕的投資。

    所以你必須考慮換個思路考慮一下——你有投資一點黃金嗎?如果貨幣系統崩潰,貨幣被重新定義,你有一點其他資產嗎?多樣化和分散投資的方法很多,我一時也講不完。我試着在我的書裏和LinkedIn上傳達這些理念。我的建議是——多樣化和分散投資——對市場抱有敬畏——不要去做擇時投資,同時要意識到現金的危險!

    Corey Hajim:好的,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在我們討論如何修正資本體制之前,我想再問一個大框的問題。我在Linkedln上讀了你的系列文章《the changing world order》,這篇文章真的很吸引人。我很好奇的你對「去全球化」的看法。如果想要實現復甦,似乎是需要(各個國家)協調和一起努力。如果我們現在從全球化中撤退,在經濟上和精神上有發生很多變化。這會讓未來變得更困難嗎?

    Ray Dalio:如果我們退出全球化,這肯定會使事情變得非常困難。將理想主義與現實進行比較,説到全球化,誰會給那些在他們本國領土之外的人們開支票呢?有很多這樣的(需要幫助的)人。你知道的,我和我的妻子正努力幫助康涅狄格州的人們,(關於這個)我可以一口氣説出很多東西,比如這個工作是什麼樣子的,關於什麼等等。

    國會和總統,他們開始討論我們將幫助誰,如何幫助?這將意味着什麼?這將涉及到真正的實際問題,而現實是——很多人將得不到幫助。

    然後你就要處理他們(國家之間)會如何對待彼此——一個國家的漏洞和弱點是另一個國家的機遇。格雷漢姆·艾利森(Graham Allison)寫了一本書提醒我們,在過去的500年裏有16個國家曾經經歷過一個帝國對另一個帝國的挑戰。在這些案例中,有12個已經發生了戰爭,因為到最後,甚至都還沒有一個全球性的法律體系。權力是它的貨幣。所以當你陷入這些,如何解決爭端——誰得到了什麼——這就變成了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

    所以我是一個全球主義者。我有一個夢想和一個願望,那就最好的人可以一起,一起為共同的美好而奮鬥等等。現在是時候了,因為我們處在一個相互聯繫卻支離破碎的世界(an interconnected fragmented world)。這種分裂——我可以依賴別人給我我需要的東西嗎?或者我可以依賴他們不利用我嗎?——不,你沒辦法建立那些依賴關係了。這不僅存在於國家內部,也存在於國家之間。

    Corey Hajim:聽起來你在談論生產力和生產力對我們的重要性。所有人都想過上更好的生活,這似乎在全球範圍內都是如此。如果我們都集中精力在一起提高生產力,以這種相互關聯的方式,我們都會做得更好,而不只是囤積一項資產或一套資源。

    Ray Dalio:你説的對極了。這一直是正確的,在今天尤其正確。同時,(一定要)閲讀歷史,理解其中的機制、問題和挑戰。在美國相對於世界其他國家被孤立之前,這種分離就已經開始了。

    這種去全球化在我們有這個(病毒)之前就開始了,這種力量還有更多。它的發生是有原因的,所以不要忽視這些原因,也不要忽視對歷史的閲讀和學習。

    所有事情都取決於那些手握權力槓桿的人的行為。我想要説,比如,我去過中國很長時間,中國人在很多方面都在幫助我,幫助我們這危機中需要的東西。公開這麼説句話,甚至可以説這是一件具有政治挑戰性的事情。因為我們的世界是如此的支離破碎,甚至公開説謝謝你——謝謝很多人,很多公司,幾乎是危險的事情。因為我們現在的世界環境中,(誰是)敵人,誰是惡人,你是否在這(敵人、惡人)之列?

    歷史總是要去妖魔化(和我們)不同的人。環顧你的四周,(這種情形,指妖魔化假想敵的情況)是存在的,我們如何擺脱這種境況,取決於我們如何對待彼此。

    Corey Hajim:是的,這一點很重要。我想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會對在這種情況下幫助我們的不同的人説聲謝謝。我們需要彼此。

    然後,我想談談資本主義(capitalism)的問題,幾天前我們討論的時候你提到過,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如何變得比以前更強大和更好?大約一年前,你寫了一篇關於資本主義需要如何改革的文章,主要關注日益擴大的貧富差距以及由此產生的問題。那麼,現在我們的機會在哪裏?我們能做些什麼改變?

    Ray Dalio:(這個問題)我理解的是——這個體系產生的結果,我們目前得到的結果是我們想要的嗎?我們的美國夢是什麼?是什麼呢,我們甚至不討論這個了。我1949年出生時,世界新秩序剛剛建立,世界新秩序在1945年建立。那時的體系崩潰,然後我們有了一個新的世界秩序——我們(那時)沒有那麼多的債務,剛從戰爭中恢復過來。

    那時是一個機會均等的環境。那時我們有一個美國夢,有一個和諧的環境,有一個共同的經歷。順便説一下,這(指上文的環境狀態)不是一次性的,不是百年一遇的。如果你讀歷史,你會看這些時期是在經歷了那種崩潰、衝突和爭鬥之後而來的。然後,人們去構建資產負債表,重塑體系系統,開始一個新的系統,一起奮鬥。

    然後當我看向我的四周,在教育系統中上學的孩子和貧窮的社區正在分享——他們沒有足夠的資源,別為此找藉口。因此,認為利潤制度可以完成一切的想法是不正確的,因為資源更多的分配給了那些擁有資源的人。

    縱觀歷史——你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你會發現任何制度都傾向於服務那些制度的操控者。我們有一個資本主義制度,我們有企業家,企業家獲得資金,然後與政府合作,他們有一種共生關係(a symbiotic relationship),這對他們很有效。

    所以它(這個制度)是自我延續的(self-perpetuating)。這些人(指制度操控者)受到的教育要好於,那些不在這個人羣之內的人(指那些非制度受益者),例如,在我們的體制中,收入最高的40%的人在子女教育上的平均花費是收入最低的60%的人的五倍。這就變成了一種自我延續。

    當我看到這種境況時,我想説——的確,我是一個資本家——我相信這個制度,我相信它可以通過增加蛋糕的大小,有效的分配(來解決這個問題)。如果我們要討論如何有效地做到這一點——我們的確需要這樣做——總有需要改革的時候,而這些改革必須創造生產力。

    這並不意味着僅僅是把錢送出去(給需要的人),而是意味着如何讓他們更加多產,從而使這些需要幫助的人在精神上更加富有成效,在身體上也富有成效,產出更多成果(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們需要這樣一個系統,所以出於這些原因,我在LinkedIn上發表了相關文章,如果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去閲讀)。

    現在我們就正在重組這個體系。不管人們是否意識到,財富的轉移是巨大的,通過所有這些借來的錢,印刷的錢。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在接下來的幾年裏,我們將一直會討論的一件事——可能是越早越好——那就是我們如何進行這種重組構造restructuring。我現在擔心的和我當時擔心的是一樣的——這是否會以兩黨合作的方式進行,既能擴大蛋糕的大小,又能很好地進行分配。而不是以損害經濟發展為代價,因為這樣會失去生產力。

    有些事情是很好的投資。教育是一項偉大的投資。受過良好教育的人越多,受教育程度越平等,就有越多的人有機會互相競爭,並在一段時間內提高(整體競爭力)。如果做得好,這將產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的生產力。

    但實際情況是,各州和地方政府認為這是一項預算項目,所以他們關注開支,在教育上錙銖必較。如果你在一個富裕的城市,你讓你的孩子得到良好的教育,但如果你不是——而很大一部分人正在失去這種機會。

    因此,教育這件事情必須好好規劃,這樣才有生產力,才能很好地分配蛋糕。每個人都相信這個系統是公平的,如果我們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我樂觀地認為我們會達到目標。這是我們的測試,這是我們的壓力測試。

    Chris Anderson:人們對我們如何走出困境,是否真的有可能以一種公平的方式重建經濟這個問題非常感興趣。我的最後一個問題來自我的推特:你認為當前的危機是否表明,低薪和/或低技能工人是維繫國家團結的因素,甚至比銀行和對衝基金更重要?如果作為重建的一部分,我們能建立一個提高他們僱傭利益的經濟體系麼?

    Ray Dalio:這些人就是英雄。真的!我們給貧困學生捐贈了六萬台電腦,用於他們的學業。你知道的,一個富裕的學生和一個貧窮的學生的區別就是一台電腦,以便於有學習的機會和能力。我要感謝——那些會感到尷尬甚至害怕聽到這麼説的人——我想感謝他們為這一進程所做的貢獻。

    與此同時,還有那些每天都在以各種方式服務他人的人。所以這是好的品質。就像當人們從戰爭中歸來,來到最偉大的一代,正是這種特性與品質讓我們的國家走到了一起。但我們每個人都必須認識到每個人在這之中的角色和使命。一個首席執行官,一個在前線的英雄,他們都能很好地工作,一起前進——所以,是的,人們必須知道自己的作用,我們必須欣賞這樣的人。

    我們必須認清現實——人們要有一定程度的基礎信仰,基礎教育,基本的醫療保健,基本的基礎——你不能低於這些。否則,當你低於這個水平時,就沒有機會了。而且這實際上是代價非常高昂的,(比如)以犯罪和監禁為代價。

    所以,我們的一個使命是幫助那些從高中輟學去工作高中生,幫助他們重新進入高中然後在去工作。我們相信我們這樣做可以省下很多錢,因為監禁的平均費用每年要在4萬美元到每年12萬美元之間。而如果你讓這些輟學的高中生重新加入學習,讓他們正常的找到工作,會省下一大筆錢。

    但是單單靠慈善家們做不了這件事情,這些支出是巨大的。所以,如果我們的國家做了這些事情,我認為那將是偉大的。

    Chris Anderson:謝謝你,Ray。作為一個慈善家,你所採取的行動讓我深受鼓舞。還有你的一些同行,他們有是了不起的故事。昨天Jack Dorsey宣佈了他對人類的巨大貢獻,這讓我十分震驚——太棒了。這聽起來就像是你行走在權利走廊中的發聲,在那些財閥聚集的地方。無論是國家之間、公司之間、大財閥之間的合作,還是拳腳之爭。這都是如此重要。聽你談感恩,我們應該在某些方面有所感悟,比如中國(為我們)做了什麼等等。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對話經歷,當你試圖提出一個觀點(的時候),有多少人試圖推動這種類型的對話,而不是充滿敵意的恐懼對話?

    Ray Dalio:我認為有一種普遍的錯誤觀念。我與很多你所説的掌權的人,或是政府工作的人溝通。我認為你必須意識到的是,很少有人是根據論點的質量來做決定的。大多數人,大多數人,就像類似於在戰爭中那樣,都有一個特定的目標(站隊),這些信息甚至來自媒體。你幾乎可以辨別出每個媒體或每個人是站在那邊的。

    你真的相信有多少人是沒有立場的?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站隊(side)。在這個時代,或從歷史來看,能夠從兩方面看待問題並團結一致的想法,幾乎被視為軟弱或威脅,因為你必須站在一邊或另一邊,等等。所以説出來並不容易。比如,我想對所有(應該被感謝的)人,比如中國,説:非常感謝!(感謝)那麼多的呼吸器和口罩以及所有這些東西。

    但這在政治上幾乎是具有挑戰性的,因為會有人跳出來威脅,為什麼我要這樣做?人們會説,好吧,他是個親華派(China Lover)或者説,他是我們的敵人,他站在了另一邊。

    所以我想對你説Chris,你有一個座談會,把(這些看法)帶給那些你認為最具攻擊性的政策掌權者,將這(兩方)放在一起。這樣你們就可以產生碰撞後的,深思熟慮後的分歧(thoughtful disagreement)。

    我相信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同意見,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同意見是為了得到正確的答案,併產生融合,雖然這並不容易。

    Chris Anderson:這對我們來説是個不錯的挑戰。我也相信深思熟慮後的分歧。Corey有工作是關於狂熱的質疑者(passionate disbelievers)對於不理性的仇恨的傳播,比如兩性之間的不理性的性仇恨,現在我覺得誤解如此之深。

    Ray Dalio:但你會為此奮鬥嘛?換句話説,如果有人因為你説的是真實的和有爭議的事情而反擊的話,你會回擊過去麼?這很重要。這就是考驗。

    Chris Anderson:我會反擊,我甚至想説我會打回去。絕對的。

    此時此刻,每個人都在影響着其他人。我們有機會讓彼此成為更好的自己。讓我們來看看那些鼓舞人心的故事,那些人類向人類伸出援手的故事,那些公司做着令人難以置信的事蹟的故事,那些暫時放下利潤目的的故事,那些國家互相幫助的故事。我覺得我們需要進一步詳述其中的一些故事,我們肯定會這麼做。我們每天都在努力做到這一點。我非常欣賞你談論的一些感恩的故事。謝謝你的聲音。

    Ray Dalio:總結一下,我相信這是一個決定性的時刻,但我們會順利度過。我們將以重要的方式進行重塑,這很好。謝謝你們分享這些值得考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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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08-25 20: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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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清德可以不必問上帝】
     
    一年三個月前前瞻計畫講得火熱,台北市暴雨成災的時候,訪問研究水資源的楊志彬教授的文章。這是當時回應林全院長的,也是今天可以請賴清德院長讀讀的。
     
    其中第二個問題,正是因為當時連台北市都出現水災所以提出來的:【這次暴雨洪災,有沒有顯示或印證水資源建設的什麼問題?】
     
    不是下這麼大雨只有上帝能避免淹水,而是各位政府官員只知道在治水計畫上搞得抱殘守缺,所以無從改善淹水。
     
    賴清德院長不必向上帝求解方,可以虛心地請教一下楊志彬教授。

    【對林全院長的回應之四:不能只想用錢、用工程解決問題 】
     
    四月有一天我主講了一場座談會之後,交流時間有一個人的發言讓我馬上做了筆記。
     
    他說的話是,起碼就水資源建設這一塊來說,他看到前瞻計畫是在「為舊有的工業生產模式打開資源的大門」。
     
    那人名叫楊志彬。當天我初識,會後另趕約會,也就沒有機會再多請教。
     
    但是「為舊有的工業生產模式打開資源的大門」這句話一直在我心底閃動著。我覺得這句話的本身就像一扇門,如果能知道它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以幫我解讀不只水資源建設,甚至整體前瞻計畫的一些狀態或問題。
     
    後來證明,我的直覺是對的。
     
    楊志彬是社區大學全國促進會(以下簡稱全促會)秘書長。全促會裡有一個常設的河川智庫,而楊志彬本人也參與了這次水資源政策的討論。
     
    在我這次訪問的許多人裡,楊志彬站在一個很特別的位置。他看來有不少和政府溝通的機會,因此看到一些其他人看不到的可能。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所看到政府的呆滯面,也就格外真切,他分析前瞻計畫所帶來負面影響的理由,就格外務實。
     
    我開始聯絡楊志彬那一天,他正好出國。所以一直等到他回國後才進行。那天又正好是上星期五暴雨成災,所以我當天以及之後的補充訪問,都是電話進行。
     
    整理訪問內容的時候,因為其中一些邏輯脈絡的前後呼應,決定用問答方式來進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1. 這次水資源建設的預算是2,000億元,僅次於軌道建設,佔前瞻計畫的百分之二十二。從水資源建設的角度,你怎麼看前瞻計畫?】
     
    很多的爭議環繞在「前瞻基礎建設計畫」裡的「前瞻」兩字,如果拿掉這兩個字,可以把問題看得更清楚。
     
    台灣有許多基礎、結構性的問題亟待解決,如果是老老實實地以「基礎建設補強計畫」的觀點來看,台灣的確到了應該全面檢視「基礎建設」的時候,但應該是真正的全面,並且應該配合半年後就要公布的國土計畫來一起檢視。不是現在這樣搶在國土計畫公布之前做這麼多大規模的建設。這樣置國土計畫於何地?
     
    何況,就我所知道的水資源建設來說,政府對某些真正的基礎建設是逃避的。譬如,水資源建設裡,「水與發展」這個計畫,是確保供水穩定,所以有很多增加供水的項目。但是,真要達到供水穩定的目的,節水的總體效益要高於增加供水的效益。而涉及節水的主要「基礎建設」應該是:全面汰換老舊自來水管以減低滲漏。
     
    可是自來水公司屬於事業公司,汰換老舊水管屬於「投資」業務,政府認為已經責成自來水公司改善投資,所以不列入「前瞻計畫」 。可是又因為考慮到地方政府的城市配合等等因素,基於實際施作量能有限,投資也只能做「有限投資」。這就顯示了政府無法面對問題癥結,決心有限的心態。
     
    這次我看前瞻計畫本身,或者看林全院長接受你採訪所談的內容,都感受到太注重「財務」和「工程手段」,而太少新的治理理念,也忽視非工程手段。
     
    前瞻計畫裡不是沒有比較進步的項目,但比例不高。缺乏其他項目配合,缺乏系統性的配合。單項單項的,發揮不了作用。就大項而言,將水與安全、水與發展、水與環境三項分列,雖然無可厚非,但也就掉入了個別處理的傳統思維。
     
    例如都市裡的生態基盤保存,以及雨水回收再利用的概念,是跨防洪、水資源與環境面向的整合性做法,但並沒有出現在前瞻建設之列,因為這些做法的主導權在內政部而不在水利署。而水利署正在推動的政策中,不乏結合河道防災與土地使用的真正前瞻的政策,也沒有出現在前瞻建設之列。
     
    部會之間缺乏整合,導致政府看不出對水的整體思考,缺乏全面性的政策說明,沒法做施政視野的討論。
     
    【2. 這次暴雨洪災,有沒有顯示或印證水資源建設的什麼問題?】
     
    這次水資源建設中的「水與安全」項目,就是治水,為了應對淹水,列了1,151億元。但這裡面的主要建設,是為了完成十年前開始的八年八百億易淹水治理時期所做的規劃。看看現在還在進行中的六年六百億流域綜合治理就知道,政府並沒有太多重新反省檢討當年規劃的機會,一直處於「完成高強度保護措施優於一切」的心態。
     
    這些觀念和方法,都是以快速排水、高築堤坊來保護城市,防止「外水」灌入城市。但是這兩天的暴雨洪災告訴我們,「內水」排不出去的問題同樣嚴重。很多區的水排不出去,顯示新舊都市計畫整合不了。
     
    這次暴雨洪災,正是提醒我們,在工程手段之外,要並重非工程手段。
     
    在水資源建設上,一直存在著新舊觀念的交鋒。
    舊的觀念就是就用錢用工程,淹水了,就趕快防淹;治水,就只知道用水泥工法蓋堤防。
     
    新的觀念,要以這些非工程手段來舒解對工程的需要,要政府進行跨部門的整合,譬如都市計畫、國土計畫。
     
    像前面所說,這次許多都市淹水,不是過去的「外水」淹進來,而是「內水」排不出去。要解決「內水」排不出去的問題,光靠水利署不行,至少要整合地方政府和營建署。
     
    再以「水與環境」來說。前瞻計畫裡的「水與環境」,有280億元,並且是競爭型項目。過去看到的例子讓我們很擔心地方政府太過重視水岸美化,結果又造成水岸的水泥工程化。
     
    進步的「水與環境」,則應該是重視河岸兩旁「水、土、林」的整合,把水岸在生態廊道上的作用要有一定的價值取向。這需要許多部門,譬如林務局的共同參與。
     
    【3. 這次都市的「內水」排不出去,連台北市都淹,我聽說台北市更新後的排水管規格是可以應付每小時78 mm的降雨量,在全球都算先進。但是有清理淤塞的問題,這就要工務局的配合。這也和你說的跨部門整合相關吧?】
     
    對。這也說明我們的都市不能只倚靠排水系統,還應該考慮很多滯洪的設計。目前水利署也在積極研擬徑流分攤的法規,可是在實際執行面將非常複雜,需要高度協調水、土、林相關事業主管機關的配合修法與執行,可是在整個前瞻計劃裡頭,並沒有很清楚地把這個政策目標標示到比較上位的指導方向。
     
    既然提到了台北市,市府力推社子島的開發,將使得台北市面對未來的防洪風險大為提高。我們同時看到城市裡有先進的排水系統,又有和公務執行力息息相關的清淤,以及錯亂的土地開發政策,這些事務同時並存、新舊衝突,效果互相抵消,而政府在面對這些衝突時候的立場與價值是什麼?
     
    【4. 你說的「為舊有的工程方法打開資源的大門」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次水災後,看到林院長說要重視「水與環境」,「都市計畫要動」,如果是用新觀念來檢討「水與環境」的話,那當然是好事。我們最怕的是,看到淹水,就馬上說要加碼防止淹水。
     
    當新舊觀念和典範正在對話,正在競爭的時候,政府要加碼,政府要投8,800億進來,是支持誰?外部的顧問公司又會支持誰?
     
    公務員最怕被追究執行率,因此所有的預算都要用滿用足,並且一定是採用最習慣也最成熟的系統和產能。
     
    所以我說這是「為舊有的工程方法打開資源的大門」。為舊有的工程方法打開資源的大門,我們要承擔最大的風險就是:原本已經逐漸要被淘汰的觀念和方法,又得以延續生命,不但繼續形成問題,並且把新觀念和新方法都壓後二十年,不但阻礙社會的進步,還會加大世代衝突。
     
    偏偏最習慣和最成熟產能的工作方法,不足以面對未來的氣候劇變。今天在全球氣候的詭變之下,要承認極端氣候的可能性,要積極走向「韌性城市」。否則,想治水卻光是沿續過去的理論和想像,而不停下來思考、不翻轉,近乎不可能。
     
    台灣的雨量與災害潛勢可以說是「傲視全球」,但這並不是不轉型的藉口。美國紐奧爾良、丹麥哥本哈根、荷蘭等國家和地區同樣面臨極端氣候的挑戰,原本少雨的國家突然多雨起來,必須承受的系統衝擊絕不比台灣小。但這些地方面臨危機衝擊後為何選擇轉型,而不是強化舊有系統與做法,其間有許多值得我們參考的地方。
     
    【5. 你們水資源建設這一塊好像和行政部門的溝通還比較多,是什麼情況?】
     
    過去幾年,本來我們發現情況也慢慢有變化。我也看到公務員也不是沒有人願意嘗試新的觀念和方法來解決問題,只是需要比較好的執行條件和夠長的溝通討論時間來面對社會歧見。
     
    我們的對話本來在進行,但是像前瞻計畫這樣泰山壓頂,一下子就框下這麼多預算,就產生我剛才說的問題。公務員馬上為了執行預算疲於奔命,地方政府和各方勢力都來搶食大餅,最後一切都回到使用大家最習慣和最成熟的觀念和方法。
     
    換句話說,問題又回到原點。
     
    過去幾個月,政府部門和我們進行了很多對話,釐清一些他們的想法,也做了些保證,不能說是完全沒有進展。但是也正因為看到這些進展都是因為不斷對話才發生的,所以我們認為對話應該再繼續進行,不要急著決定,更不要為了通過前瞻計畫就急著告一段落。
     
    為了避免國家應有的基礎建設再被政治操作切斷、影響,因此全促會的河川智庫主張在前瞻條例中應該加入四點,成為所有計畫形成的原則:
     
    一,資訊透明。讓所有建設項目的資訊都公開透明,方便各方檢視。現在的網路平台,很容易做到這一點。
     
    二,公眾參與。尤其讓所有利害關係人都有充分的發言、申訴機會。
     
    三,生態優先。所有的工程建設項目,都該接受生態檢核。
     
    四,效益評估。新工程開始之前,首先應該回顧檢討過去十年所做的事情是否有效。
     
    政府也該全面檢討自己操作面上的心態。工程有爭議,就該面對,而不是逃避。有些水庫,爭議存在多年,但是在這次水資源建設裡,只是給水庫名字多加「生態」兩個字,打包放進前瞻計畫,就以為可以過關了。
     
    【6. 我聽說雙溪水庫就是一個例子?】
     
    對。政府要建這個水庫有好多年了,這是為了支持基隆的用水需求,在分析裡,雙溪水庫預定區是個優質的水庫場址。
     
    但是二十幾年來,地方人士也好、生態團體也好,反對的說法以及替代性的計劃一直不斷出現。有人主張把原有的梯田復耕、基隆市的水管滲漏率降低….等等做法,水庫的需求就沒有那麼急迫。
     
    我也看到了水利署用各種數據的計算來回應這些不同意見,但是民間的質疑還沒有完全釋疑,對於政府部門的計算需要更多的公眾與專家檢視。政府應該面對更具體的爭議,再繼續討論、溝通,而不要認為只要預算過關了,就可以加速執行的步伐。
     
    【7. 這兩天員山子分洪到底有沒有效是個話題。你怎麼看?】
     
    做員山子分洪,是為了不要影響汐止,趕快排洪。有沒有效果?要看下雨是否主要降在汐止河川上游的集水區範圍之內才能評估。
     
    以前面提過的社子島爭議來說,如果降雨落在汐止河川下游的集水區,那麼員山仔分洪對於保衛社子島未來的防洪效果不大。
     
    另外,這幾天看到林佳龍市長非常驕傲柳川的防洪效果,可是由鍾振坤博士提供我六月三號從 00:00~10:30的降雨圖來看,台中市在暴雨圈的外環,10個小時的降雨量還不到100mm,這種降雨量如果還發生水災就真的大有問題了。所以這次的豪大雨在台中市柳川的集水範圍並不明顯,不能證明柳川的防洪功能是否通過考驗。
     
    【8. 最後給政府的建議是?】
     
    最後,我要給政府的建議是:不要局限於只是延長既有的工業生產模式,刺激短暫的經濟繁榮。
     
    真正的前瞻是:國家治理能否突破過去的本位主義:是否能跨部門整合中央部會,是否能整合中央和地方。
     
    所以,儘管前瞻計畫到目前受到這麼多質疑和討論,但畢竟這些質疑和討論也都是因為有這個計畫而起,所以政府汲取教訓,今後應該做三件事情:
     
    1. 趁國家規劃大規模建設的時候,發動大規模公共討論,吸納社會的建議。
     
    2. 透過這些大規模的計畫,整合中央部會相關政策,並要求或誘導地方政府在跨部門工作上整合,配合中央整合。
     
    3. 這些大計劃應該具備彈性,納入公民參與,建立回饋與修正機制,不需要把預算在期限內消化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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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林全院長的回應之二:比八億元蚊子館大四十倍的疑問】
    http://bit.ly/2sCdgyy
     
    【對林全院長的回應之一:八億六千多萬元蚊子城的例子】
    http://bit.ly/2sBw2pJ
     
    【在520的前夕訪問林全院長】 http://bit.ly/2rDev2T
     
    【前瞻條例涉及的一句話】http://bit.ly/2qZM0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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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11-29 22: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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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安這個案子其實挺有趣的。
    不知道大家是怎麼想的?

    首先,就如黃安所說的 : 他都要按時繳保費,所以沒理由針對他,而不讓他保。

    這話言之成理,但為什麼這件事還能引起討論?
    在我看來,其實可以分為幾個面向來討論。

    ----------------------------------------

    首先要討論一下這件事的爭議點在哪裡? 不公平又在哪裡?

    這件事情主要是針對那些 : 長期旅居國外的人,平時是退保狀態;等到要回國就醫時再辦理復保(但要補繳中斷的保費)。等到要出國時,就再度辦理停保的......人。
    這樣看起來,中間的保費還是要跑不掉,有甚麼不平的?

    但如果回國一次可以省下極大量的金錢,那保費也不算甚麼了。
    例如說,在美國補一顆蛀牙可能折成台幣要十萬;而在歐洲某些國家的社福制度下,你可能看個蛀牙要等上好幾個月。
    (只是這種痛起來要命的事情,真的沒辦法這樣等。記得幾年前,我的舊假牙根感染發炎了,連帶影響三叉神經都發炎,整個臉都腫起來不說,那真的是地獄式的疼痛。結果去牙醫診所裡,他說我排隊要等到一個半月後.........)

    所以對他們來說,坐飛機回台灣的機票錢,再加上健保復保的費用,再扣掉一次看好幾顆牙齒省下的費用,可能還能省上好幾萬,甚至更多。(也聽過有人骨折處理花幾十萬)

    ----------------------------------------

    好吧。雖然看起來很討厭,但如果按照規矩來,那不公平的地方是什麼?

    首先就要先釐清健保的體質跟設立的用意是什麼。
    健保的全稱是 "全民健康保險"。

    如果從保險的角度來看,保險有個極重要的目的是:分擔風險。
    簡單說,這有點像標會。大家出固定的錢,約定讓出事的人先拿去用;其他人繼續繳,如果下次換自己出事,就能享有同樣補助。

    (例如今天如果有一百人組自救會,一人一期出100塊,但只要誰家先有人過世或失火,就可以從共同資金裡面先拿一大筆錢去救急。)

    這是一種互助的概念。但其中更有分擔成本的概念。
    簡單舉例就是,大家依照不同的性別、年齡、職業,來計算出受傷、生病、死亡的成本,然後再除回投保人數,就可以知道每人每期要出多少保費。

    而在"收支相等"原則裡,說的是"收進來的保費要等於(預期)理賠出去的金額",這其中的意義是"收付錢的機構旨在協助眾人度難關、平損益,不可以用這件事來賺錢"。
    (但允許保險公司使用其中的一小部分來轉投資跟放貸,這就是他們賺錢的來源)

    從這個角度來看,黃安有繳保費,他就同屬這個制度裡的一員,那就沒有不讓他保跟使用的原因。

    -------------------------------------------

    那問題出在哪裡? 為什麼要修法不讓他們用?

    就要再從保險的結構來討論。
    其中要先問的問題是 : 保費為什麼會漲?

    這又要分兩方面來討論。
    一是,在計算結構中,不同條件的人費用就會不同。
    在大家買保險的經驗裡一定會問,為什麼成年人的保費會比小孩子高?
    因為成年人生病跟意外的風險比孩子高。
    男人死得比女人早又快,所以同年齡男人的壽險比女人貴
    但女人長腫瘤與生各種疾病的機率比男人高,所以女人的癌症險跟醫療險比較貴。
    (意外跟年齡無關,是用職業類別來計費,危險度高的職業,意外險保費就高)

    第二種情況是,基於"收支相等原則",當理賠的金額越來越大時,大家所繳的保費也要一同增加。
    所以說,第一代健保的保費計算依據是 "假設"是一年的支出是700億,那大家的保費就是用這個數字出來分攤。
    但一年過去了,實際上支出是790億,那大家的保費也要平均提高一點點,才能繼續達成790億元的收支平衡。

    這就是為什麼健保或商業保險的費用會漲的原因。

    #但這也是健保危機的所在。

    因為大家依照計算平均繳錢,但有人好幾年不用看醫生;有人每一兩天就要去看不同科別的醫生,然後拿很多健保補助的藥回家吃(不給藥還會生氣),其中有很多是真的慢性病患,但更多是浪費資源(拿很多藥回家當存糧,放過期又丟掉)。

    這樣一來,健保支出費用增加,但一說要漲價,大家又罵聲不斷。

    政府為了選票跟討好人民,又總是壓著不敢漲健保費 。

    (另一個同樣也是保險制度的勞保(勞工保險)也是常常被惡搞,例如拿去救股票 (#救那些賺錢不多繳證交稅,但賠錢卻要政府拿四大護盤基金救市場的王.........化之民。)

    這就讓健保、勞保虧損越來越嚴重,陷入大概會在十幾年後破產的窘境。

    而這樣的情況下,上述那些(久居國外的)人的行為其實就是"類健保蟑螂"。
    因為他們回來復保就是幾千塊,然後可能會用到幾十萬醫療費。
    從"收支相等"原則來看,他們就是在變相的佔健保便宜(與你我的便宜)

    搞懂之後,就能知道其實健保制度已經從一個保險制度,變成社會福利制度下的保險。

    也就是說,大家用低廉的價錢,大量的、濫用的使用這個制度。

    就像是花399去吃"吃到飽餐廳",然後吃個八九百回本的行為。

    "我有付錢啊,不行嗎?"..........嗯,這就是黃安們的心態。

    -------------------------------------------

    說到這裡,答案其實就呼之欲出了。

    身為"保險制度",只要是付費者,就有權使用。

    但全民健保本身已經超越保險制度,成為一個"社會福利",只是它的運作依然在使用保險計算方式來運作,所以它本身虧損不斷不說;遇到那些"類健保蟑螂來使用",又會讓人非常不快。

    更何況,那些人一點也不愛台灣(這有點抽象),也不在台灣工作、納稅;在外國夾著尾巴做人,回到國內卻像暴發戶一般的糟蹋別人。

    不是去服務業裡面糟蹋服務人員,或是去醫院糟蹋醫生護士(或是 拿著處方籤想拿一堆非常貴的藥.......然後只想花健保的費用);更別說黃安總是在對岸出言糟蹋台灣人,來換取他在那裏的名聲與地位。

    所以,不時會傳出醫生直接把病人退掛號或是不想幫他看的事件(雖然,醫生在職業道德上是不能挑病人的),又或是服務業人員抱怨哪個"奧客大聲嗆自己從國外回來"之類的事件發生。

    我們能夠理解,一樣米養百樣人,在台灣也有很多這種爛人。何況是國外?

    但出去之後自認次等,然後回來後認為台灣人次等,然後言行不檢、出言不遜,這就讓人很受不了了。

    說穿了,這次被推動修法的原因不是你回來有沒有出健保費與否,而是不爽讓那種對台灣無甚貢獻的人,回來繳幾千塊又花掉幾萬塊、一面拜外國人又回來踩台灣人、一面吃台灣又一面罵台灣........

    再更簡單一點說就是 : 不爽讓那些不知感恩的幽靈人口,任意使用國家資源跟福利......

    PS : 但最後還是要饒一句,不能說所有住外國的人都是壞人,但這種事只要牽涉到觀感、引起民怨,就會變成 地圖炮,波及所有同等身分(但不同人格高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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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健保既然已經不純是保險制度了
    #就不想給那些不常在國內也沒甚麼貢獻的人白享這種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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