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羅》第1+2集:歷史課本沒教的故事 (8.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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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是一部台灣歷史戲劇,由曹瑞原執導,演員吳慷仁、温貞菱、法比歐、周厚安主演,改編自陳耀昌所撰寫的小說《傀儡花》,劇情講述1867年美國商船「羅妹號」在恆春半島的琅嶠地區...
《#斯卡羅》第1+2集:歷史課本沒教的故事 (8.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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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是一部台灣歷史戲劇,由曹瑞原執導,演員吳慷仁、温貞菱、法比歐、周厚安主演,改編自陳耀昌所撰寫的小說《傀儡花》,劇情講述1867年美國商船「羅妹號」在恆春半島的琅嶠地區發生船難,船員誤闖排灣族領地遭出草殺害。而這不僅讓臺灣躍上國際舞台,也讓當地原住民部落、馬卡道聚落與移墾的閩、客庄人受到外部勢力的劇烈影響。
每每欣賞《1917》、《決戰中途島》等戰爭歷史電影,總會對以當時背景做出發想或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故事情節深深著迷,但這次觀看台劇《斯卡羅》除了對這段失落歷史感到陌生而激發的求知慾之外,內心最深的感觸就是慚愧與自嘆不如,儘管求學過程時常在社會科拿下滿分,但從小就生活在台灣的我們,真的有深入瞭解過這片土地曾經發生的故事嗎?
19世紀清領時期的台灣是個多元複雜的民族大熔爐,不僅有著平埔族、高山族原住民,從中國移居開墾的閩南、客家人,在1858年「天津條約」開港通商後,各國外交領事與貿易洋行的進駐,也改變了原本居住在台灣居民們的生活,讓不同族群之間的互動和衝突變得更加頻繁劇烈,而這次台劇《斯卡羅》就是講述一段在這時代背景的故事。
一直以來,作為東亞貿易航線的必經之地,台灣附近海域都因為氣候與地理條件導致船難事件頻傳,而1867年美國商船「羅妹號」在琅嶠 (琅𤩝,現恆春半島) 外海觸礁失事,船員在上岸後被當地「斯卡羅」的生番原住民殺害,不僅引發了「羅妹號事件」的國際糾紛,也連帶影響到其他住在半島的馬卡道族、閩南、客家等聚落的人民,讓他們原本就紛爭不斷的生活受到更加強烈的衝擊。
若要看懂《斯卡羅》這部台劇,就必須先理解當時琅嶠地區的村落、族群分布,以及角色背景與彼此之間的關係。馬卡道族的「社寮」在保力溪出海口,閩南人「柴城」與客家人「保力」位於較內陸的丘陵地,而屬於高山原住民的斯卡羅酋邦「瑯嶠十八社」則遍布於琅嶠的山區,他們就這樣各據一方,彼此之間會互相交流貿易,但有時也會產生矛盾。
《斯卡羅》第一集《海上的風》講的是「衝突的醞釀」。有著港口的「社寮」能靠著經商貿易維生,但「柴城」與「保力」則必須仰賴農作物與天然資源。因此在山裡有著生番「斯卡羅」的情況下,人口成長對土地與資源的需求逐漸提升,也讓閩、客因為搶水、搶地而開始發生械鬥。只不過就如同斯卡羅領袖卓杞篤說的那句:「海上的風吹沉了大船,也吹得部落與漢人都不平靜。」外國「藍眼睛」的到來,也即將改變琅嶠地區各族群的命運。
《斯卡羅》第二集《藍眼人》把視角轉移到因為「羅妹號」失聯而從廈門來到台灣展開調查的美國領事「李先得」,以及尋獲羅妹號倖存者的英國商人「必麒麟」與其僕人「蝶妹」身上。從得知其他船員在上岸後便遭受原住民襲擊綁架,到清廷官員以瑯嶠未收入版圖為由不願處理此事件,《斯卡羅》都以各角色族群為了自身利益的互相角力,為整部作品的後續故事揭開序幕。
因此我很喜歡《斯卡羅》劇中的人物設計,在這個人們彼此對立、涇渭分明的時代背景中,利用羅妹號這艘船把這些受傷的人給聚在一起,不僅展現出那個時候沒有全然的好人與壞人,只有為了生存而做出選擇的真實狀態,也透過幾位主角即使能遊走在各族群之間,卻也沒辦法完全融入任何一邊的多重身分,讓《斯卡羅》以「蝶妹」這隻沒有家能飛回去的蝴蝶作為核心,彰顯出整部作品關於自我價值與歸屬的主題。
雖然我目前只看完前面兩集,但可以預期《斯卡羅》將會是一部非常精采的作品,不管是漢人各族裔的利益衝突、漢人與斯卡羅的談判拉扯,或者在洋人與清官介入之後對琅嶠各族群帶來的影響。究竟他們會分別站在什麼陣營?歷史又會朝著什麼方向演變?能否因為蝶妹的居中協調化解這次衝突危機?也引發觀眾內心對於《斯卡羅》整部作品的期待與好奇。
或許對一般大眾來說,《斯卡羅》劇中每位角色不同的出身背景、族群的複雜關係,以及不斷在閩南、客家、排灣族、北京話、英語等五種語言之間來回切換,可能會讓人對這部劇產生些許的距離感,但《斯卡羅》在19世紀台灣社會的多元文化與複雜的人口組成下,帶著觀眾通過一起船難事件的調查,看見我們這片土地曾經發生卻沒辦法在課本上找到的真實歷史,也依舊非常值得我們花點時間去深度瞭解與細細品味。
毫無疑問,《斯卡羅》是台灣戲劇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巔峰大作,導演曹瑞原繼《一把青》之後再度執導時代歷史劇,整體故事格局極大,不僅光是前兩集就帶給我深深的震撼,看著全劇利用這段失落的歷史,講述台灣各個族群的文化融合與互相尊重理解的過程,也讓我發自內心地以身為一個出生在這塊土地的台灣人為傲,綜觀全世界,哪個地方能像台灣一樣包容這麼多的族群?希望大家都能守在電視和電腦前面,第一時間感受《斯卡羅》那無可取代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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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膏嘛......那的確是早期遷台漢人一段黑暗史,不過,這是距今幾百年以上的事了,看到不少人直接推到漢人很噁心,身為漢人的自己感到羞愧,神父覺得有點過度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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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關於番膏的口述歷史多半從客家人而來,可能和生活圈互相重疊容易產生衝突有關,所以如果在劇中女主角聽到,「年輕人,要買番仔膏嗎」(不知道是不是講台語),她可能不只會感到驚恐,也可能會感到羞愧,如果她被設定成「原、客」混血這一個角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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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也不用想像幾百年前的漢人有多文明,特別是遷台的人多半是在對岸生活過不下去的底層人居多,同時期的中國即有將人肉當藥品的風俗,例如治療肺癆、毒瘡、眼疾等等,應是有人將中國的陋習帶來台灣,而在台灣,這種迷信多半在特定區域居多,如南投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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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胡傳《臺灣日記與稟啟》或者是《台灣教會公報》的〈埔社消息〉,還是日治時期的《台灣風俗誌》,也多半都是南投廳埔裏社,「埔里所屬有南番,有北番.南番歸化久,出亦不滋事。北番出,則軍民爭殺之....」--《臺灣日記與稟啟》,顯示和生存範疇和族群衝突相關,多半出於一種報復心態,也不是只要是「番」都必須殺來吃,這樣盲目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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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傳即為胡適的父親,有人說他是見證這吃人肉惡行的外地官員,一副文明端視野蠻喟嘆的樣子,事實上,他恐怕也是參與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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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我兵民如果人人皆欲殺番,皆能殺番,番必畏殺而不敢輕出。從此民與番各分疆界,漸相安於無事,轉各得以遂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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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日記也記載著,原住民人很多,官兵打不過,「無論此等零星單弱之防勇,斷斷不能堵禦兇番出草殺人..」,並說官員軟弱,害怕番人專門懲罰自己人,「且有使之不能殺番者,撫墾局是也,撫墾局畏番如虎狼,待番如驕子....兇番託名就撫,任意出沒,伺機殺我民、我勇,則視為固然,不聞不問.」、「我勇、我民偶殺一兇番,通事必播弄其間...通事更以危言恫嚇,迫令營勇、居民出賄與和....於是防勇深藏堡中不敢出,番出殺人越肆無忌憚.」這些記述都可以看出當時的原民對峙的情況,而官方基本上沒太大的作用,漢人方面覺得自己處於弱勢,被出草的人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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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迷信是,這是為了「防出草」,當地人認為只要吃了高山原住民,身上就有「番人味」,這樣子高山原住民聞到同類的味道,就不會傷害自己,這也可以看出一方出草,一方報復吃人肉,兩族群生活領域的競爭和對等衝突,而非單方面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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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肉最早的記述,來自於清國官方,沈保禎的「開山撫番」策略,台灣鎮總兵吳光亮率領清軍與台灣原住民奇密(奇美)社人爆發激戰,清兵打不贏,吳光亮就設酒席假意款待,等到對方酒醉無力反抗的時候,就加以槍殺,這個就是著名的「大港口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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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吳光亮是廣東人,清國軍事人物,他率領的廣東飛虎軍,將所擊斃的阿美族壯丁烹煮食盡,他的飛虎軍多為廣東客家子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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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像單方面屠殺,還是由中國政府官方開的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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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PTT上的中國人把番膏事件拿來抵制轉型正義,合理化中正紀念堂,並宣稱是閩南人殺原住民,民進黨怎麼不道歉?並說這是原民刻在DNA的恐懼跟憎恨,所以不信任民進黨,亦有人拿「打著一個生番卡好做一年田」,說這是台語俗諺,所以都是所謂閩南人幹的,不然怎麼會有台語諺語?把漢人對原住民的惡行,簡化成全體漢人都如此,漢人都是閩南人,閩南人就是現在一堆台灣本土派支持者,拿來攻擊特定族群,稱閩南人很噁心,甚至合理化不分族群施予打壓的黨國,這就十分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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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種「萬惡歸閩南」的邏輯,基本上,閩南亦是種蔑稱,通常我會稱之為Hô-ló人,中文可稱為河洛,就連這個稱呼都要被醜化成中國對於蠻族的蔑稱貉獠,羅織不相干而且不存在的故事,可見某些人對於那個時代的Hô-ló人以及這個時代的Hô-ló人極度貶抑之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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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一個生番卡好做一年田」這是台語俗諺嗎?並不是,這段來自於《台灣教會公報》的〈埔社消息〉,由曾持衡牧師用台語記述,原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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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光我欲去城內禮拜,就看那個生番的身屍放在欲去城內的路邊,我對遐過也有看見無頭的生番。是時,有百多人圍著看,有的舉刀要欲割生番肉,總是那時有人在顧,勿准因割。到日午我對城內轉來,在路泥有遇著人拿生番肉,行到放生番身屍的所在,只有剩那些腸子佇在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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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人拿伊的肉欲去吃,講那個肉真好吃,也真有補;有的拿心肝講做葯真好,可治心氣病,真有應效;有的拿伊的膽,講可做刀傷、槍傷的葯,真好用。那粒膽值銀三十元。有的拿腳腕那二塊屈做腳風的葯,真妙用;有的拿骨頭欲焢膠,講那個骨焢膠可做葯治寒熱病,真好用。照我的甲伊請問,殺著生番通身軀隴有路用,只有大腸、小腸與頭毛沒用若定,其餘無一點點浪費,殺著一個生番卡贏打著幾若隻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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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眾人著派一百石稻給他,這是聽到的例規,又那個身屍也是眾人真愛用。打著一個生番卡好做一年田,也有得眾人所謳咾。想著那些人真奇怪,愛吃生番肉,比吃鹿肉卡愛。真正是目瞅未曾看見、耳孔未曾聽見,這號的新聞真正是稀罕的消息。未有受教化的生番,只有愛殺人的頭來做好閒、勇猛、榮光、歡喜。有受教化的人,殺著生番不若得到一百石稻,也使眾人謳咾、歡喜;通身軀隴甲伊吃了了,想真,生番人真厲害,比番又卡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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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一個生番卡好做一年田」這是其中的一句,曾持衡用來形容當地風俗的荒謬,由於全文他都是用台語文來寫,剪出其中一句,反倒變成「哪個族群的人可以讀通這段方言文」,變成流傳的「台語俗諺」了,曾持衡說的是,他去城內做禮拜,看到一群人在割生番肉,他覺得那些人真奇怪,鹿肉不吃去吃人肉,他本人從來沒有看過這種事,聽過這種事,只有在這裡見到這種稀罕的消息,明明殺人吃人肉,還被其他人稱讚,他說,未受教化的生番,只有砍人頭而已,「來做好閒、勇猛、榮光、歡喜」,有受教化的人,殺了人還不如得到許多稻子,讓眾人歡喜稱讚,把人家的身體都吃光,這些人簡直比番還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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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些人對殺了番人的人送稻子,曾持衡覺得莫名,殺人的行為居然勝過捕鹿和種稻的收穫,這是對於當地習俗感到的不公正,明明是壞事還被眾人稱讚,令他看不下去,所以用台語記錄下來,他說明了自己不曾聽聞過這種事,如今卻看到,可以知道這不是一種普遍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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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用台語寫的,操台語的人以一個觀察者身分深切的反省,反倒變成都是所有說台語的人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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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漢人對於原住民的壓迫和侵墾,這都是現代人必須加以反思和反省的事,不過仍然要知其脈絡,如果簡化成要台灣人自己自我嫌惡,或者用惡來合理化惡,因為你們祖先曾經做了不好的事,所以更沒有資格,去反抗其他外來者的壓迫,你們的痛苦是應得的,應該乖乖接受,所有人都應該接受中國的統治,中國的思想反而是文明的,中國國民黨的統治是為了要教化你們這群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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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種吃人的習俗正是由中國傳遞而來,無知和迷信,正是我們應該鄙棄的,所以才要去中國化,要知道,中國直到近代都還在食人肉,例如文革時期的廣西文革吃人狂潮,距離現在也不過才50年,當時帶領吃人肉的還做了高官,跟台灣古代這種基於生存競爭,無知或糧食缺乏的情形不同,他們是為了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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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1949年,一群中國國民黨軍,以整個政府的體制,對於島上所有人進行殖民一樣,他們殘害虐待島上的人,是為了樹立權威,強調自身優越性,甚至是為了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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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是不能比擬的,但都應該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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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台灣人,該如何面對百年前過往這段原漢衝突史呢?侵占了別人土地,被出草,害怕被出草所以報復,有一部分人甚至吃人肉,以為這樣就能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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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只有懺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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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這份懺悔,然後讓我們更加團結,這是一部由各種傷害、無奈和不能彼此理解,所填充起來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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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這份自私,讓我們只想著自己,現在不同於以往,讓我們可以想到其他人,而他們現在都是我們的家人,住在同一個島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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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的是,從個人到所有人,現在的我們,更加應該守護這座島嶼,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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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年長者不懂實名制!】
遭正義魔人辱罵!原住民議員黃仁氣到想出草
日前臉書花蓮爆料公社上傳一段影片,因年長原住民不懂實名制,一位正義魔人在超商辱罵該名老者,雖警方已介入偵辦,但影片卻至今還在,如同宣告自己沒犯錯,原住民議員黃仁氣到想出草。
該影片未見老者動口罵人,只見拍攝者狂吼「原住民都被寵壞啦、原住民最大喔、你哪一族的等」,影片中,女店員也並未有害怕等情形,反而只是希望協助老先生戴好口罩及協助簽實名制,卻還遭到拍攝者阻擋,拍攝者言語中還充斥各種的語言暴力及種族歧視等言論。
原住民議員「黃仁」表示:影片中充滿各種語言暴力及種族歧視,對於一個老者需要用如此恐怖的威脅手段嗎,該影片竟然還在臉書上,一個名叫奇X虎的帳號繼續PO在上面,如同宣告自己沒有做錯一般,如此可惡的作法讓黃仁議員氣到想出征,若非疫情嚴重,不宜群聚,必到當事人家討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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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持續延燒,哪兒都無法去,就來回味前陣子去的嘉義台文小旅行,特別獻上嘉義名店懶人包與友粉一起來「視吃」,請不要嫌字太多看不下去(掩面),這可是有滿滿的愛與回憶呀~用台語菜單串連在地美食,看看有吃過哪幾家?重點是點餐共台語就促咪ㄟ,疫情過後建議大家也來挑戰看看!
◎ 林聰明 沙鍋魚頭
嘉義除了雞肉飯,林聰明沙鍋魚頭儼然也成為首屈一指的地方代表,尚未走進店裡,攤頭前用大鍋翻攪著使用獨門沙茶燉煮炸魚頭、黑木耳、豆腐、白菜、豆皮等用料的湯頭,豐盛又噴香,不去店前排隊人龍跟大家「饋修」一下,就好像沒去過嘉義。
傳承三代的沙鍋魚頭,從老醫館騎樓下的大鍋菜,轉變為如今登上Netflix頻道裡《世界小吃》的台灣推薦美食,這一味「台灣之光」的幕後推手,第三代接班人林佳慧可是功不可沒。因為魚頭很大,過去一份傳統沙鍋魚頭的量,往往得要多人共享,而這份魚頭來到林佳慧的手裡,她將其改良成就算一個人也能享用的「個人套餐」,還推出可以「榨造」的道地沙鍋魚頭及麻辣鴨血等,讓吃法變得更有彈性。
翻開店內台文菜單,其中的秋葵,念法令人摸不著頭緒,怎會有完全不搭嘎的念法Iûnn-kak-tá u-á?林佳慧特別解釋,原來秋葵又名羊角豆,台語音就是從此得來,而高麗菜心,就直譯成好可愛的ko-lê-tshài-ínn-á(高麗菜的小孩);另外,為什麼說了一輩子的白飯pe̍h-pn̄g,來到嘉義居然變成了清飯tshing-pn̄g?一問才知道pe̍h-pn̄g根本是祭祀用,立馬把tshing-pn̄g的地位扶正。揉合著「促咪」和高知識含量的台語文菜單,吃個飯還能兼上台語課,真正是「卯死矣」。
◎ 新台灣餅舖
台語來到帶有日本背景的新台灣餅舖又更好玩啦!坐落在嘉義噴水池旁的店面,原為日治時代阿里山「日向屋」,不僅是嘉義第一間和菓子店,更是早年嘉義人嫁娶必備的「蝦趴」禮餅,走過百年歷史的榮華,從店裡頭懸掛在牆上的史料照片即有跡可尋。
已是第二、三代接手經營的盧昆常、盧雅羚父女檔,講起新台灣餅舖的故事可是滔滔不絕,由於創始人是日本人吉田秀太郎,店內所販售的點心,都是道地的日式和菓子如羊羹、日式饅頭、麻糬、泡芙、洋菓子等,包裝精美的神木羊羹,為日本老師傅技術指導,外型高雅別緻,吃起來也不會過於甜膩,已然是許多人來嘉義的指名伴手禮;店內另一項人氣商品浮雪餅,有著台灣馬卡龍的稱號,雖然看似平實,但內裡甜鹹交織的奶油乳酪餡實在非常美味,常常不自覺就一連吃完好幾個,十分邪惡。
不過更令人好奇的是,為什麼腰果酥會是Bí-kok thôo-táu soo的念法,盧昆常解釋,因為腰果是舶來品,就直接冠名成美國土豆,其他像是奶油酥餅的奶油bá-tah,就是源於日本外來語Butter的「バター」,還有卡士達泡芙的Siû-khu-lí-muh就是日文鮮奶油的「クリーム」,邊吃還可以用台語邊學個一兩句日語,有沒有好棒棒。
◎ 純情專売所
乍看店名,絕對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怎麼樣都沒想到,這一間販售「純情」的小舖,葫蘆裡賣的居然是雞蛋糕,為什麼會有這麼逗趣的店名出現?老闆解釋,主要是為展現嘉義人的用料實在、純情真意啦!
打著「我們只做純」的口碑到底有多「純」?為使用純牛奶不加一點水,簡直就是超省水!與水荒同舟共濟。攤開純情雞蛋糕的原料,只有優質麵粉、純牛奶和新鮮雞蛋等三大台柱,其他關係太複雜的原料像是預拌粉與乳瑪琳等,純情一律建議分手,乾脆的很。有意思的是,雞蛋糕上頭還會因應不同主題來「頓印仔」,除了有呼應這次台文小旅行的「臺味佇嘉」外,老闆也打趣笑稱,「我用火雞、魚和純的印模,把純情雞蛋糕偷渡成為與林聰明沙鍋魚頭、火雞肉飯並列的嘉義三寶。」頓時讓雞蛋糕顯得可愛又有意義。
雖然大家都知道雞蛋糕的台語是ke-nn̄g-ko,不過由於店內推出的雞蛋糕口味繁多,有花巧OREO、純情奶酥、濃情重乳酪、黑糖麻糬燒等,每天還有不同的限量口味,用台語點餐得也是要有點能耐才行,特別是奶酥,光唸法就是一門學問了,為何會如此說?經過同行友人提醒,念奶酥時發音可要標準,不然就會把奶酥的ling-soo念成了ling-so,這意思是什麼?純情的我們就BJ4了。
◎ 秘書店 Meet store
嘉義的店名很有趣,來到秘書店,以為又是一家純ㄟ職人會所,仔細了解,才知道來客職業不僅限於秘書,所謂的「秘書」,是這裡有很多書,透過計時閱讀的方式,可以享受品讀、咖啡美食、和自己相處,甚至是行動辦公室會議的秘密基地。
老闆為讓大家能舒適「窩」在這空間,還特別與在地家具品牌「Yoi傢俱」合作,各種軟硬適中又有個性造型的椅子,不只豐富了空間的美感,也可讓人隨心坐臥享受咖啡茶點,如果坐一坐有「尬意」,還能以比定價更便宜的展售價帶回家,完全是一個喜歡就打包的概念。
在「鬆」到一個不行的空間,老闆拿出台語菜單考考大家,遇到最困難的關卡,就是要念出草莓的台語,天啊!身為忠誠草莓信徒的人,居然不知道草莓的台語就是tsháu-m̂,也有一說是刺泡,根本人間失格,不過一問起周遭友人,不知道的人似乎也很多,頓時安心許多。另外,如果想知道沉靜舒芙茶喝起來有多Khin-sang(輕鬆)呢?不妨找一個午後,至此點個雙層草妹花生三明治或蜂蜜奶油厚片,讓空間為你卸除壓力,搖身成為寬鬆世代吧!
◎Té khòo 餐•酒•生活
列舉南台灣台式速食扛壩子,除了高雄的丹丹漢堡外,能與其分庭抗禮的,就是來自嘉義的代表樂檸漢堡。由於樂檸漢堡向來提倡「快速慢食Fast Casual」的飲食風潮,除了漢堡界,喜愛品酒的老闆如今也進軍酒界,開設了名為短褲的「té-khòo餐‧酒‧生活」餐酒館,就是希望大家就算穿著短褲,也能輕鬆到這裡當個快樂的貪杯之徒。
開新的品牌,對全台已有超過十家樂檸漢堡分店的老闆來說,根本是小Case,最頭痛的是,為支持「臺味佇嘉」活動,挑戰用台語翻譯歐陸料理菜單,這才是最崩潰的地方,簡直就是進入高段班的西餐台語課,光是要看如何跟著念,腦袋就開始打結了。
店家很貼心地找來台語高手,只要是別上「臺味佇嘉」識別徽章的店員,全程用台語「母免驚」,店內既然是主打自然酒和義式料理,就先來瓶來自法國隆河韋勒酒莊的Déjà壓壓驚吧!喝下擁有豐富莓果香氣,尾韻還有清新花香繚繞的自然酒後,滿足的拿起綠色台文菜單,光是招牌的起司流成河牛肉漢堡Tshí-suh sîng hô gû-bah hán-bá-gá和煙花女義大利麵Ian-hua-lú I-tá-lí mí,就已經饒舌饒到可以來一段RAP了;仔細看,像是西班牙煙燻辣椒橄欖油蝦和吮指雞翅小腿佐墨辣椒醬等餐廳,裡面都有huan-á(番仔),適切反映了早年台語對外國及外族的形容。不過,若是照這樣的理論看來,餐廳的整份菜單應該都是「番仔料理」,既洋氣又很「帕哩帕哩」。
本篇文章為交通部觀光局阿里山國家風景區管理處廣告合作,感謝以下單位策劃活動
指導單位 交通部觀光局
主辦單位 交通部觀光局阿里山國家風景區管理處
發起單位 嘉義市母語文化教育學會、聰明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