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篇冷次定律右手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冷次定律右手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冷次定律右手產品中有6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91萬的網紅Middle,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消失的六月四》 ⠀ ⠀ 這不是一個愛情故事。 ⠀ 這是一個關於未來的故事,敬請留意。 ⠀ ⠀ ⠀ ⠀ 2089 年,世界跟現在沒有太大差別,一樣馬照跑、舞照跳,一樣有人死、有人不想死;人類文明未有因為科技更加發達而出現突變,幾十年來似乎都一直原地踏步,除了以下這兩件事 —— 世界終於落成全球一體化...
冷次定律右手 在 Middle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消失的六月四》
⠀
⠀
這不是一個愛情故事。
⠀
這是一個關於未來的故事,敬請留意。
⠀
⠀
⠀
⠀
2089 年,世界跟現在沒有太大差別,一樣馬照跑、舞照跳,一樣有人死、有人不想死;人類文明未有因為科技更加發達而出現突變,幾十年來似乎都一直原地踏步,除了以下這兩件事 —— 世界終於落成全球一體化,以及地球每年由三百六十五日變成為三百六十四日。
⠀
全球一體化、世界政府成立,是當時最重大的一件事,單單籌備慶典就已經花了一年時間,所耗資的人力物力更是難以計算。但是地球公曆每年少了一日,卻沒有太多人為意,甚至可以說,大家從來不知道地球原來有三百六十五日;大部份人都以為,地球每年就只有三百六十四日,除了每四年一閏、才會特別的有三百六十五日。沒有人提出過公曆為何會少了一日、更別說會對於六月三日之後就是六月五日這種不合邏輯提出過疑問。
⠀
除了嘉恩。
⠀
嘉恩是一個喜歡異想天開的少女,平時專愛對一些旁人不會理會的微小枝節問長問短,例如手提電話明明被稱為電話、為何會有隨機相睇及計算個人總價值的這些非手提電話功能;又或是法律訂明只允許一夫一妻制度,但很多人都擁有多於一個妻子或丈夫、執法機構卻沒有對這些違法者提出檢控或懲治。嘉恩常常提出這些大家早已經習以為常的問題,她的父母與朋友很多時都回答不來,漸漸也再懶得去答她。可是嘉恩的天性實在太過喜歡發問,因此當她這天看到電子月曆上偏偏沒有出現六月四日時,就忍不住向煮飯中的母親問:
⠀
「為甚麼六月三日之後會是六月五日呢?」
⠀
嘉恩的母親正專注於烹調有機無流感豬扒,對自己女兒又發作的每事問隨口回道:「一向都是如此嘛。」
⠀
一向?嘉恩不信母親的敷衍,將電子日曆調較到五月,見到有五月四日,再較去七月,也有七月四日,但偏偏六月就沒有四日,這很不正常。
⠀
「一二三四五六七,六月三日之後應該是六月四日才對呀?」嘉恩說。
⠀
母親莞爾,將烹熟的有機無流感豬扒放到電子恆溫飯盒裡,對她說:「六月三日跟六月五日已經是法定的公眾假期了,再加多一天六月四日假期,你是想連續三天不用考試吧?」
⠀
「媽!」
⠀
「好了好了,媽媽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母親摸摸扁著咀的嘉恩臉頰,將電子恆溫飯盒鎖上密碼鎖,又對她說:「但幾千年來月曆都是沒有六月四日吧?你不如待會回學校向老師請教看看。」
⠀
嘉恩不情不願的接過電子飯盒,拿起手板般大的書包,出門上學去。
⠀
在乘搭地下電梯回校時,嘉恩用書包連上互聯網絡,到「大中百科事典」搜尋關於「六月四日」的資料,豈料事典竟然搜尋不到半點相關資訊,這讓嘉恩心裡更加起疑 —— 過去她試過在事典隨便輸入一個人的名字搜尋,雖然事典沒有找到她想要的相關資訊,但不相關的資訊起碼也超過一千條;現在卻一條不相關的項目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
「怎麼在皺眉呀,小恩?」
⠀
鄰邊的電梯忽然傳來聲音,嘉恩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自己的死黨小敏。
⠀
「小敏,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日曆會沒有六月四日這一日?」
⠀
她邊說邊再次輸入「 June 4 」搜索,依然是零搜尋結果。
⠀
「六月四日?有這一日的嗎?」小敏嘟咀。
⠀
「每個月都有四日這一個日子,但偏偏六月沒有四日,你不覺得奇怪嗎?」嘉恩放下書包。
⠀
「我只擔心每個月的三十一日幾時到來。」小敏吐舌說,每月的三十一日是法定的兒童節,所有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人都可以到一處叫「歡樂天地」的樂園盡情玩耍,即使本來在受罰的小朋友亦能夠於這天獲得赦免。
⠀
「你就只顧著玩。」嘉恩嘆氣,雖然她也喜歡「歡樂天地」的無憂無慮,那裡是難得讓她不會每事問的地方。
⠀
「聽說以前是沒有兒童節這個節日呢,直到世界政府成立之後...... 」小敏在旁邊繼續嘩啦,但嘉恩沒有用心細聽,她們已經回到屬於她們的教室,在各自的座位坐下。
⠀
「今天要考歷史科呢……」
⠀
嘉恩打開書包,螢幕傳來了歷史科的考題:「試詳述世界政府之起源、成立之經過、以及成立後為世界所帶來的發展與前景。」,嘉恩記得自己在「大中百科事典」看過這條欄目,於是就連上互聯網搜索相關資料,左拼右貼一會,十五分鐘就完成了考題。在覆檢一次文法沒有出錯之後,她按下「交卷」鍵、比法定完卷時間早了五分鐘。回頭望坐在後方的小敏仍然皺著眉作答,嘉恩猜她大概不知道可以在「大中百科事典」找到答案。
⠀
走出課室,嘉恩乘電梯到圖書館,打算搜尋館內珍藏的電子古籍、繼續發掘有沒有關於「六月四日」的資訊。可是她呆坐在圖書館半小時,翻了「美利亞小百科」、「羅馬辭典未修訂版」甚至記述了二千多年野史的「新地球史」,都依然查不到半點資料,每本古籍就只會對她說,根本沒有「六月四日」這個日子。這是圖書館第一次讓一向好奇的她嚐到了失望。
⠀
「為甚麼一個人留在圖書館呢?」年輕的王老師帶著笑,坐在嘉恩的對面。
⠀
「王老師,圖書館原來也有解答不出的問題嗎?」嘉恩抱怨,即使王老師是她少有喜歡的老師。
⠀
王老師「哦」了一聲,笑說:「那也要看是甚麼問題啊。」
⠀
「為甚麼六月會沒有四日這一天呢?」嘉恩苦著臉。
⠀
「怪不得,你的問題在最初就已經問錯了。」王老師莞爾。
⠀
「問錯了?」嘉恩愣住。
⠀
「因為本來六月就是沒有四日呀,從創立公曆的時候開始,六月份就只有二十九天,沒有四日這一天的。」王老師解釋。
⠀
「可是,王老師你不覺得奇怪嗎?」嘉恩有點不服氣,但仍然保持尊敬的語氣說:「其餘的十一個月都有四日這一日啊,偏偏六月沒有,這是當時創設公曆的人出錯了嗎?」
⠀
王老師呆了一下,但之後又笑著反問:「那每個月都有三十日這一天,為甚麼偏偏二月就沒有三十日?」
⠀
這次輪到嘉恩呆住,過了好一會才懂得說:「是因為方便計算曆法的緣故,所以就..... 刪了二月的二十九及三十日吧?」
⠀
王老師繼續笑問:「那為甚麼不扣除一月的三十一日及三月的三十一日呢?」
⠀
嘉恩回答不來。
⠀
「所以有時有些事情,本來就是不能解釋的。」王老師這樣作結,看看手錶,又說:「嘉恩你不是要考數學科的試嗎?應該夠鐘了吧?」
⠀
嘉恩一嚇,連忙向王老師道別、趕回課室進行數學科的考試。這天要考的是「排比定律」,但她根本就集中不了精神應考;雖然她有到「大中百科事典」找到題目的解法,可是看著考題的一大堆數字,她對王老師的解釋就更加不能釋懷 —— 二月沒有了的是最末的兩天,為甚麼六月偏偏沒有第四天呢?
⠀
結果到了完卷時間,嘉恩都未能答完所有算題。王老師也彷彿知道她的心事,又在課室門後向她招手。嘉恩沒精打采的走上前,王老師就笑道:「不如我跟你一同去請教歷史科教師吧?我知道你一定仍然在想著那個六月四日的事。」
⠀
嘉恩臉上一紅,但還是喜孜孜地跟隨王老師乘電梯到歷史科教師的教室、向薄有名氣的歷史專家楊老師請教。楊老師是位年過七十的長者,但他保養得宜、看上去就只像四、五十歲;在聽了嘉恩的疑問後,楊老師就只是一直在沉思。
⠀
「是不是有點妙想天開呢?」王老師見楊老師沒有作聲,以為嘉恩的問題真的有點笨,於是就笑著打圓場。
⠀
楊老師搖了搖頭,緩緩說:「也不完全是,只不過這是一段很久遠的野史了,久遠到沒有確實證據、幾乎被認為是傳說。」
⠀
「到底有多久呢?」嘉恩忍不住問。
⠀
「大概差不多是五千年前的歷史了。」楊老師又搖頭,然後到教室一旁的電子書櫃按鍵,書櫃彈出一張四方板。「那時候有三個自稱為神的人,說當六個月亮及四個太陽同時升到天空的時候,就是他們統治世界之時...... 」
⠀
「那三個不是聖經所記述的魔鬼使徒嗎?」信奉天主教的王老師冷笑。
⠀
「就是了。」楊老師點頭,看著四方板上的文字,說下去:「傳說他們最後都被自己的部下出賣、甚至暗殺;於是後來有些愚夫愚婿穿鑿附會,六月四日就是惡魔復活的日子。其實那時連最初的儒略曆都未出現,又怎會可能有六月四日這個日子呢?」
⠀
「老師,那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公曆就沒有了六月四日呢?」嘉恩試著問。
⠀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楊老師莞爾,彷彿真的覺得這是一個可笑的問題。
⠀
「那為甚麼會沒有六月四日呢?」嘉恩又不服。
⠀
「歷史沒有記載。」楊老師冷冷的,「所有關於製訂儒略曆與公曆的文獻或史料也沒有特別解釋。」
⠀
嘉恩不作聲了。在旁的王老師發現到氣氛有點尷尬,於是連忙拉著嘉恩向楊老師拜別。
⠀
放學後,嘉恩沒有乘搭地下電梯,一個人踱步回自己的家。這個時代的人都不喜歡走路,街上沒有幾多行人,但嘉恩也不害怕,只是不斷重覆唸著「六月四日」。
⠀
「小妹妹,你想知道六月四日的事嗎?」
⠀
嘉恩一呆,循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乞丐瑟縮在街的角落,一頭灰髮隨微風亂散。
⠀
「你……知道六月四日?」
⠀
乞丐微一點頭,抬起了臉,這讓嘉恩不由得嚇了一跳;只因乞丐的臉上佈滿了皺眉,已經很老很老了,嘉恩有好久沒有見過這麼蒼老的人。乞丐忽然又大聲的笑,但嘉恩只覺得他的笑聲很難聽;乞丐啞著聲音嚷:「六月四日,是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的一日!」
⠀
「……不會忘記?」
⠀
乞丐瞪著嘉恩,大吼:「這是我們的民運、是我們爭取自由的……你說我們怎麼會忘記!」
⠀
嘉恩被他吼得混身抖震,這時她方想起這條街上除了她自己外、再沒有其他途人;但她還是大著膽、去問乞丐:「你說的……『文運』,是指甚麼運氣嗎?」
⠀
「運氣?」乞丐的反應更大,顫抖著站起身來,身子比嘉恩還要高出兩個頭;他又再次大吼:「你說甚麼運氣?你說我們是靠運氣嗎?」
⠀
但嘉恩沒有回答,她已經拔足狂奔離開。幾經辛苦回到家裡,母親剛巧不在家,於是她就躺在大廳的沙發上歇息;混混噩噩的,又想起自己今日不停的探究「六月四日」,實在超出了腦袋的思考極限,最後還要被那個瘋丐這麼一嚇,這刻她真的覺得很累了。可是嘉恩仍是有一點不能心息,於是又打開書包,到「大中百科事典」搜索「文運」兩字。
⠀
結果是,理所當然的出現了一大堆沒有相連關係的「文運」資訊,嘉恩不禁苦笑了。這時她的父親下班回來,見自己的女兒一臉苦惱看著書包,心裡忍不住疼惜,問道:「怎麼了?讀書辛苦嗎?不如先休息一會吧?」
⠀
嘉恩抬頭望著父親,想起自己的父親是政府的公務員,於是問他:「爸爸,為甚麼我們的曆法會沒有六月四日?」
⠀
父親一呆,原來自己的女兒只是又為一些怪問題而苦惱,不由得失笑一下,答:「我也不知道,而且這是已經沿用幾千年的曆法了。」
⠀
「政府裡面沒有這一天的記錄嗎?」嘉恩不死心。
⠀
「又怎會有呢?本來就沒有這一天嘛。」
⠀
嘉恩賭氣:「政府真沒用。」
⠀
父親聽見了,不由得正色向嘉恩教訓:「現在的世界政府已經很好了,自從統一地球後,所有的地方都發展得更加繁榮呢……」
⠀
「是了、是了。」
⠀
嘉恩敷衍,她一向不喜歡父親這種性格,於是就乾脆躲回自己的睡房。這時睡房內的電話響起鈴聲,嘉恩應了一聲,房內中央立即顯示了一個男生的立體顯影,笑道:
⠀
「嘉恩?」
⠀
「阿立?」嘉恩喜道,阿立是她一直心儀的男生。
⠀
「在做甚麼呢?」阿立笑著問。
⠀
「唔……在想著為何會沒有六月四日囉。」嘉恩唸道。
⠀
「六月四日?」阿立揚一揚眉。
⠀
「你知道為甚麼嗎?」
⠀
「嗯……我曾經在 EURT 的搜尋引擎內看過相關的條目呢。」
⠀
「咦,真的嗎?」嘉恩喜出望外,同時間立體顯影旁邊多了一個圓形的光屏。
⠀
「我一向跟你說、EURT 的搜尋能力是最優秀的嘛,至少比 google 98 要快。」阿立搖頭笑道,嘉恩臉紅,又看見光屏列出一段關於「六月四日」的文字。原來公曆沒有「六月四日」這一日,是源自古時宗教的一個傳說,當時一位西方先知向信眾說六月四日是一個不祥之日,因此後來有份參與制定曆法的後人就棄用六月四日、並將六月三日及五日定為假日,讓大眾上街狂歡慶祝,避免邪惡乘虛入侵……
⠀
「想不到楊老師的說法是真的呢。」讀完後,嘉恩失笑。
⠀
「楊老師?」阿立問。
⠀
「這天我向他請教,他也有提過類似的傳說,可是他自己卻不相信。」嘉恩的眼神有些不屑。
⠀
「他這一輩人就是喜歡讀死書的喇。」阿立和應,又問嘉恩:「怎樣喇,現在你的疑問終於完滿解決了吧?」
⠀
嘉恩點點頭,看著阿立的笑臉,只覺得這一刻真的心滿意足。
⠀
⠀
⠀
⠀
「報告長官。」
⠀
國家安全情報局國民資訊分析部隊員 9527 舉起右手,情報局長官 0028 來到他的身邊,問:「9527 ,怎樣了?」
⠀
「長官,國民編號 3710 2675 9001X 、鍾嘉恩對『六月四日』的探索終於中止了。」9527 匯報。
⠀
「中止的原因是?」0028 沉聲。
⠀
「她接觸到我們預先安排的EURT 的條目、並由國民編號 1826 0987 2637A 郭子立輔助,最終確認眼前的資訊為真,於是停止繼續探索。」
⠀
「不錯。」0028 嘉許,細看 9527 工作檯上所列出的相關資訊,又說:「那個乞丐也是時候送去老人院吧?」
⠀
「是,已經交由國民運送部交運。」
⠀
「嗯。」0028 點頭,再看了其他資料一會,最後拍拍 9527 的肩膊,說:「繼續好好觀察這個鍾嘉恩,直到她進入『歡樂天地』為止,知道嗎?」
⠀
「是!」
⠀
9527 大聲應道,這是長官特別指使他的任務,令他倍感光榮。其他的分析部隊員看到長官如此重視 9527 ,心裡也只能恨得牙癢癢。
⠀
0028 在分析情報局逗留了一會,就乘搭地下電梯離開。臨別前他吩咐高級分析部隊員替他注意 9527 的一切行動,若有任何異動必須立即向他本人匯報。
⠀
然後十五分鐘後,0028 來到了世界政府總部的一個極密會議室。
⠀
這天所有世界政府的實質領導人將會雲集這裡,開一個關乎世界政府命運的重要會議。
⠀
會議的主題是,取消公曆 8 月 10 日這個日子的一切存在。這次他們打算用五十年時間。
⠀
⠀
⠀
#
冷次定律右手 在 葉朗程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情陷夜中環】-李香蘭
人總有過去,而每段過去,總有痛處。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去到某個階段,往往有一方需要鼓起勇氣,冒險觸及對方的痛處,或者嘗試展露自己的痛處。
那一晚,很想到上環吃 yakitori。
每次想放鬆,都會想吃那家 yakitori,而此時此刻,最想跟她一起去吃。
但這陣子,好像跟她形影不離,心裏產生了恐懼。
太享受這種形影不離,會不會久而久之變成了倚賴?男人一倚賴就不型,這是定律。「今晚有咩 plan?」我還是忍不住問她了,失敗中的失敗。
「等你幫我 plan。」看到她這樣回答,我 moonwalk 了五秒鐘,比失敗更失敗。
就跟想像的一樣,這頓飯好像在夜空中坐著飛氈吃的一般寫意——她的香味、串燒的香味、梅酒的香味、音樂、燈光、她半紅的臉、她半醉的眼,and so on and so on 的加起來,讓我失敗中的失敗地問了這個問題:「Hey,will this last?」
「嘩嘩嘩,」她右手仍未放下酒杯,便用左手指著我問,「頭先嗰招,用過幾多次?」
「五次,」我報細了數,其實可能只有三次,「大概。」
「My god,」她目光微凝,「你個樣好認真,我係咪都應該好認真答你?」
講多無謂,your place or my place,認真答呢題最實際。
想不到,her place 在一個鬧市裏也可以這樣安寧:擺設很多,但一點也不刻意;雜亂的書櫃,反而有種修飾過的秩序。
到底是人老了,還是她這個地方起了治癒作用,進來之前還是彭拜的獸性,進來之後竟然坐在沙發上,凝然不動的放空著。
她從廚房拋了一瓶礦泉水出來之後便問:「What kind of music do you like?」
呷一口冰凍的礦泉水,爽到難以形容。
「李香蘭。」
「What?」她有點大反應。
「What?」我反問。
「你係咪啱啱講咗第二個女人個名?」
「點呀你,係咪扮 L.A 返嚟呀,歌名嚟㗎姐姐。」
我搶了她的電話過來,在 Spotify 輸入了歌名,喇叭開始播出音樂。她倚在我的肩上,我扣著她的手,閉著眼。
庸庸碌碌,鬥餐死,搏到盡,為乜?
At the end of the day,人生不就是為了扣著一隻手,喝一口礦泉水,聽一首李香蘭?
「Nothing lasts,」她說。
「I know,」我隨便說,然後才想起,她是回答剛才在餐廳的問題。
「我九歲嗰陣,I mean 八歲,喺我生日之前嗰日,我 daddy 走咗,cancer,好突然,醫生本來都話可以好番。」她的語速很慢,語氣是懷念,卻已經不傷感了。
我打開眼睛,看不到她的臉,嘗試想像那一刻,她伏在我肩上的表情。
「嗰晚我同媽咪攬住一齊喊,然後佢抹我啲眼淚,我抹佢啲眼淚,跟住拖住手一齊瞓,好似而家你拖住我咁。」她輕輕笑了一下,手捉得更緊。
該說什麼好?I am sorry to hear that?還是什麼不說較好,我緊緊地握一握她的手,大概是在給她示意「盡在不言中」。
「Want to know how I got over it?」她問。
「Sure,」我的聲音有點沙啞。
過了大概三天,她的媽媽弄了一道薯仔雞翼。
一切跟平時都一樣,然後突然,媽媽摸摸她的頭,說:「你好細個嗰陣,已經要用筷子食雞翼,因為你話 daddy 係咁食,你又要咁食。」
之前三天,大家都在迴避「爸爸」這個話題,媽媽這番話有點出乎意料。「你平時講嘢表情好誇張,對眼要碌到好大,同你爸爸一樣。」
九歲的她,雙手捉著媽媽的右手,在媽媽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媽媽用左手撫摸著她的臉,說:「爸爸以前又係會咁錫我。」
媽媽想說的是,每天好好的活著,其實都是爸爸的延續;「我看著鏡子,看到的是自己,但其實在媽媽眼裏,她也看到爸爸。」
聽到這裏,忍不住鼻子一酸,被她聽出來了。
「好感動吖?」她在嘲笑。
「係傷感,明明諗住今晚可以咩㗎嘛,而家你講埋啲咁嘅嘢,如果我仲搞你,我仲係人嚟嘅?」我佩服自己的急才。
有位大師曾經說,雲變成雨,就代表沒有了雲嗎?雲和雨以不同的型態出現,卻依然一樣美。
如何看待死亡,是佛學的最高學問之一。沒有生,也沒有死,「不生不滅」就是這個意思。
道理不是要我們冷對死亡,而是要我們學懂在緣起時感恩,緣滅時安然。
凡事不要困在某一個形相中,便可以少一點強求,多一點珍惜。
播完了李香蘭,空氣裏還是迴盪著李香蘭。
她走到廚房,我聽到咖啡豆被攪碎的聲音。「Nothing lasts,but it doesn’t matter,所以之後我飛你,你真係唔使太傷感。」
「吓?飛?乜我哋一齊咗咩?」我其實又想 moonwalk。
Nothing lasts,or maybe it does?
看得真,未必看得清;看得清,便不會在乎是否看得真了。
——————————————————
逢週三於《蘋果日報》刊載
冷次定律右手 在 阿暖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搞笑,靈異)《與死鬼女友同床》(藍色見鬼眼)第四章.屍蟲遊戲
不…不是夢!我隨即摟緊懷中的充氣娃娃秀娟,那吱吱丫丫的塑膠摩擦聲讓我突然覺悟。
一定是這樣!是幻覺!因為我跟『秀娟』玩了,心裏面很內疚,覺得對不起小夕,所以才會出現她的幻覺!
我馬上把秀娟一腳踹下床去,然後翻過身來把身體縮成了一團。
「我、我沒有跟秀娟玩…玩那個啊(再晚兩分鐘就難說)!我只是摟著她來啜啜,只是啜啜、只是、她只是個娃娃!是的!她只是個娃娃而已!我沒有對不起小夕!我沒有!」
我一定要把這自欺欺人的藉口當真!我要寡廉鮮恥地把使用性愛道具自慰的行為合理化!否則的話我就不能夠戰勝內心的愧疚,幻覺就不會退去!
我面向著牆壁自言自語,自我催眠著,恐懼感竟漸漸消退了。可是我已不敢轉過身來確認這幻覺是否仍然存在了。
對了!乾脆一覺睡到天亮好了。睡飽了之後,一切應該就會回復正常了吧!於是我緊緊閉著眼皮,開始專心數綿羊。
數到三十七隻綿羊的時候,我忍不住鼻癢打了個噴嚏。接著數到四十一,又打噴嚏。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用羽毛輕搔鼻孔一般。
我把眼皮睜開了一點點。
眼前出現一條長到不行的肥屍蟲,從上方吊下來,正在規律地左右扭動著身子,企圖要鑽進我的鼻孔!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面對這情境,第一個反應當然是:逃!
我的背脊甫向後縮,便撞到兩團冰冷柔軟之物。根據我過去不多的經驗,那感覺肯定是…咪咪!
這絕對不是甚麼欲仙欲死的體驗。這咪咪是屬於誰的,大家心裏有數。我頓時四肢發軟,絲毫不能動彈。
而就在我眼前的屍蟲,已鑽進小弟的鼻孔差不多半吋。
對,對了!手腳雖然不能動,但我還可以吹!
我朝著這生猛地蠕動著的黃色蠕蟲,吹出一口長長的氣。牠隨即被吹離了我的臉有數公分的距離。
但當我這口氣吹到盡頭時,這肥蟲藉著牛頓第三定律(反作用力)狠狠地拍在我的臉上,還唧出一些黏糊糊的液體,令我的睪丸再度強烈收縮起來。
我隨即預備吹第二次,希望可以一舉把蟲吹走。但我甫吸氣,肥蟲就一下子被我吸進鼻孔裏去好幾吋。
我感覺到屍蟲的頭部正在探索著我的鼻腔…
到我回復神智的時候,已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接受著醫生們憐憫的目光。
他們已經趁我在崩潰期間,聽過了我在房間裏看到斷頭小夕的事情了。其中一位看起來很溫柔的女醫生,撫著我的臉問我:「還害怕嗎?」
「不害怕了。」我說。
醫生們隨即皺眉搖頭。「你看怎麼樣?」
「很罕見的反應。似乎情況嚴重。」
「嗯。過度的恐懼令這孩子的心完全封閉起來,變成了一塊沒有感情的冰。」
「成了個行屍走肉…唉…」
醫生們在凝重地討論我的病情,還要當著我的面前,好像我已經瘋到聽不懂人話似的。
我哪有變成行屍走肉啊?
實情是,有另一種更加強烈的感情,把我看見斷頭小夕的恐懼給壓下來了。
對了,正是醫生們那憐憫的目光。
從小就拼命把自己塑造成『跟別人一樣』的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認定是『怪異份子』。
何況現在竟然被人當成是瘋子?
正是本人的自尊心,鎮定了本已嚇至飛散的元神。我正想要對那些自以為是的醫生好好生一頓氣,以證明我還是個有感情的正常人類。
但當我張開嘴吧時,我就發覺自己的嘴巴合不上去了。
「我、我、我、我、我…」
「看!他說話了!」
「他竟然還有意識啊!」
「不,只是像狗吠般亂叫而已。」
狗吠亂叫?以小弟的自尊,哪容得下被人這樣子侮辱下去?
但是當時的我,完全忘了要向他們抗議。
因為有另一種更加更加強烈的感情,把我的自尊給壓下來了。
是更高一級的恐懼。
我看見小夕正站在那三個醫生的背後。現在還是個大白天,房間裏的電燈都亮著啊!
她發現了我的目光之後,向我展露了她那純真愛慕的笑容,然後右手抽起那繞在頸上的空手道腰帶一扯,頭就馬上塌到肩膊上去了…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這…這是甚麼回事?小弟!你沒事嗎?」
「是不是神經性痙攣啊?」
「照我看很可能是狂犬病。」
這到底是甚麼醫生啊?竟把大白天見鬼當成是狂犬病?
我提起了顫抖過不停的手指,想要把斷頭小夕指給那些醫生們看。
但…
如果他們轉過頭來,卻甚麼都看不到呢?那表示了甚麼?
『我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即使我真的變成了瘋子,我也不會對任何人承認的!我的自尊不容許我成為『怪異份子』,所以即使眼前看到了令人極度害怕的景像,我也不可以認輸的。
我拼了命地咬緊著牙關,制止自己再發出『格格』的聲音。
「幹嘛啦,小弟牙痛嗎?」
「不是…他好像看到了甚麼。」
「哪裏?後面嗎?」
「不!不要看後面!!」要阻止已來不及,他們三人都已轉過頭來。
三人同聲尖叫。
我已緊閉著眼睛,不敢想像之後發生的事情了。
(待續)
-------------------------------------------------------------------------------------
(本文屬搞笑類靈異,全文免費在FB發佈,求各位按讚以及多多分享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