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星座代表的標點符號🌟
白羊座:感歎號
白羊座屬于火象星座,勇敢,冒險,是他們的代名詞,他們擁有像火一樣強烈的熱情,時刻准備著戰鬥。感歎號所表示的強烈感情,完全是白羊的個性诠釋,想到什麽就做什麽,他們的宗旨是,心動不如行動,結果也許是喜悅,也許是歎息,也或許是驚訝,不管是做什麽事情,他們總...
-
🌟12星座代表的標點符號🌟
白羊座:感歎號
白羊座屬于火象星座,勇敢,冒險,是他們的代名詞,他們擁有像火一樣強烈的熱情,時刻准備著戰鬥。感歎號所表示的強烈感情,完全是白羊的個性诠釋,想到什麽就做什麽,他們的宗旨是,心動不如行動,結果也許是喜悅,也許是歎息,也或許是驚訝,不管是做什麽事情,他們總給人一種激情四溢的感覺,讓人總有這樣或那樣的感歎。
金牛座:逗號
做任何事都要經過深思熟慮的金牛,不喜歡急急忙忙的,天性溫和的他們,行動起來都要基于心中的那個節拍,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要剛剛好才行。逗號,表示一句話中的停頓,就像是金牛做事的原則,他們拒絕魚目混珠的行爲,如果在行事中发現什麽不合理的地方,一定會停頓下來,情願多花些時間來慢慢研究,討論,也不願意事情匆匆結尾。
雙子座:分號
就像雙子座的名稱一樣,雙重性格是他們的特別之處,像風一樣流動的特質是他們容易改變想法的根源所在,剛剛還興高采烈的,搞不好一轉眼就垂頭喪氣了,雙子陰晴不定的性格也只有分號能夠代表了。分號前後的句子表達的可以是不同的意思,甚至可以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意思,這就像是雙子的兩面性,有時候讓人歡喜,有時候又被他們弄的憂慮不已。雙子易改變的心,讓他們總是變來變去,永遠沒有真正的結果。
巨蟹座:括號
溫柔體貼是巨蟹讓人著迷的個性,心思細膩的他們,即使沉默,也能傳達出他們內心的深刻情感,巨蟹的守護星是月亮,因此他們具有母性情懷,重視家庭觀念,保護家人是他們情感的直接流露。括號,像是兩個手環抱著,保護著什麽,讓人感到有強烈的安全感,不會受到外界的傷害,就像是巨蟹善良的那顆爲家人付出而不求回報的心,小心翼翼的愛護著心愛的每個人。
獅子座:冒號
獅子的領導氣質沒有人可以比,他們那種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魄力,總是讓人有種折服感。发號施令似乎是他們與生俱來的高度自信心的表達,他們對世界充滿著希望,好戰而且勇猛。冒號,表示特別提示或者是總結上文,有種獅子一樣的領導意義,提出指示,總結工作,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獅子擁有強烈的優越感,不喜歡被忽略,所以,他們的情緣標點符號就是意義特別的冒號。
處女座:句號
純真的處女座,他們的完美主義,有時候達到了潔癖的程度,就算有人對他們這種過于講究完美的精神做出評論,他們仍然會我行我素,絲毫不會被影響。因爲非常強調最好,所以他們對于做任何事情都超級的負責,謹慎的思考,穩定的進行,任何瑕疵都不能存在。句號,簡單的一個小圓圈,卻把處女所要求的完滿表現的沒有任何挑剔,所有達不到要求的都被圈在外面,沒有任何空隙可以闖入,落下完美的謝幕。
天秤座:引號
風象星座的天枰,最顯著的特點就是猶豫不決,喜歡平衡的他們,不喜歡波折的人生,交際圈也比較簡單,極端永遠不屬于天秤的範圍。天秤是現實主義和理想主義的矛盾體,一方面想要面包,另一方面又想要擁有唯美的愛情,一個人永遠都思考不清楚,下不了決定,就算做了決定,也可以在下一秒反悔。所以,他們喜歡征求周圍人的意見,引號自然就是天秤的象征符號,常常引用其他人的想法,爲自己的決定做推動的力量。
天蠍座:間隔號
天蠍的敏感本質,讓他們蒙上一層神秘的氣息,讓人有種若即若離,隱隱約約的朦胧感。神秘不是天蠍唯一的特征,他們還有一個深藏的不容被易察覺的特質,那就是愛恨分明。好比間隔號,它所表示的是一種分界,而天蠍對所愛的人可以是深深的義無反顧的好好珍惜,但感情一旦決裂,就像是個分界,他們可以恨的絕不帶著任何留戀,冷酷無情成了他們恨的描述。
射手座:破折號
大膽冒險的射手,開心是他們的人生基調,永遠都不會在意煩惱,只會一直朝著前方快樂的奔跑。不喜歡受到約束的他們不會輕易許下諾言,因爲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改變,他們不願意爲了一個承諾而改變前行的方向,這就像是一條直線的破折號,不管是表示替進,延長,還是轉折,但方向永遠是向前的,有些不修邊幅,也有點不夠穩重,但天生樂觀的射手,就像箭一樣帶著笑聲射向未來。
魔羯座:著重號
魔羯座的本性是穩定,這似乎是造就他們給人老成世故,不知變通的印象所在。其實,那是因爲在他們心中有個著重點,人生的起起落落都是圍繞著這個著重點,他們的著重號就是點在認真二字上。認真的學習,認真的工作,認真的戀愛,認真的生活,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夠馬虎對待,因爲在魔羯看來,不在意就是對自己也是對他人的不負責,人生就是一個著重號。
水瓶座:問號
聰慧的水瓶可以說是知識星座的領軍人,他們在各個領域都有所領悟,重視科學,喜歡思索,好奇心重的他們,對一切新鮮的事物都倍感興趣,問號就像是水瓶的標志,因爲他們如同十萬個爲什麽一樣,總是對身邊的事物充滿疑問,在腦海中不停的冒出問號,然後利用他們過人的推斷力和創新改革能力,將一個個問號都解決,同時又在人生的探索路上,不斷的发掘出新的問號。
#17122018 #hkig #mysunshine星座 #星座 #12星座 #十二星座 #星座分享 #星座排行 #語滴系列💧 ©所有星座資訊均來自網上
冒頓單于意思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人月圓》
#人月圓
#梁王
#全篇幅完整版
*閱讀此篇前請先閱讀《臨淵月》
得以有更良好的閱讀體驗噢
————————————
——那日,終是落下初雪。
落霙無聲。
雨水和著雪,落在身上便很快地融化,沾濕了衣著,更添幾分寒凍。
久跪的雙膝已沒了知覺,似乎也感覺不到凍人的寒氣。
女孩不住地發顫,捲翹的睫毛上積了些許雪花,鼻尖凍得紅通通的……
剛步出議政殿的李澤言,看到的便是這幕——那在雪中低著頭瑟瑟發抖的嬌小身影。
「魏謙。」
他開口,低嗓伴隨濃濃霧氣溢出。
「吔,王爺。」
順著李澤言的視線望去,魏謙愣了愣,一臉狐疑。
他家梁王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甚至被幾個妄想卻不得的丫鬟猜測自家王爺興許有斷袖之癖,才能如此自持,可此刻竟對一個狼狽極了的女子感興趣?
「啞了?」
被李澤言撇了一眼,魏謙頓時一顫,差點跪了下去。
「王、王爺。小的略有耳聞——」
「她是最近太醫院新進的女醫,聽說醫術一流,才從數百名考生中躋身而出!」
「皇后娘娘可喜歡她了!」
「現在是聖上隨側御醫。聽聞醫術頂好,可就脾氣倔得——」
「昨日啊,執意救診冷宮那買通禁軍欲刺殺聖上的皇貴妃,惹怒了聖上,這不,都跪在這兩個時辰了!」
「聽說連皇后娘娘向聖上求情都沒用呢!」
聽魏謙說著,李澤言已來到女孩跟前。
語氣,可不如他吐出的氣息溫熱。
「抬頭。」
那比雪還冰冷的命令讓女孩一愣,怯生生地抬眼,可連他的樣子都還沒看清,便在下一刻暈了過去……
而李澤言原先的冷峻,卻在見著女孩的容顏時,閃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動容。
靛紫的眸頓時染上一抹紅光,卻僅有一瞬。
斂了眸,他隨即脫下身上的羊毛披風裹住女孩,將她從雪裡抱起,直往偏殿去。
見狀,魏謙慌張地,卻又不敢阻止。
「王、王爺,您不能就這麼將她帶走啊!」
「聖上他——」
「就說本王病了,需要這女醫。」
「諒他也不敢如何。」
說著,他將女孩抱得越發緊,心上竟有一絲急躁……
————————
——你便如此,將我帶進你的世界。
女孩站在水池畔,手中抱著幾本藏書,有些出神地看著遠方亭子裡的李澤言。
晨光熹微,灑在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柔和了他眼中的幾分凜冽。
若非他高大的身形及眼神銳氣,端看那一身高貴華服與書卷氣息,難以想像他竟是五年前那平定天下、讓聖上坐擁這盛世的李大將軍。
聽聞李將軍殺敵萬千、驍勇善戰,為先帝收復山河、平定邊疆。
儘管如此,先帝卻也因李澤言的殺伐果斷而有所忌憚。
遂在宣佈由當今聖上繼位後,給了他一個梁王的封號。
美其名是讓他當個閒散王爺,實則是斷了他干預朝政的機會。
有好長一堆時間,城間都流傳著李將軍奮勇殺敵的精彩故事,每當說書的講起李澤言,那場子無不高朋滿座。
而她,也曾是那人群中的其一。
不曾想,那只存在流傳中的李將軍如今便在她眼前。
而且,竟不如想像中的魁梧粗曠,而是生得這般好看,高大挺拔、翩然俊雅。
女孩一時想得出神,手中的書落了兩本於地,連忙撿起後,一抬眼便見著李澤言的目光,這才連忙往亭子去。
——
「王爺。」
欠了欠身,女孩只是在一旁待著,看著李澤言運筆如飛,在紙上留下與他形象相符的字跡,如錐畫沙、俐落且優雅。
從那日李澤言將她帶回王府後,兩人見面的次數並不如她所想的多。
除了當晚她高燒不退,他便在房裡守了她一夜之外,餘下的相處……都讓人想不透李澤言帶她回府的原因。
偶爾,為他把把脈,開幾副強身健體的藥方,可身強力壯如他,根本毋須服藥。
除了定時進宮為聖上診脈調養,她便時常待在李澤言特許她進入的藏書庫。
也偶爾如此刻,只是靜靜地伴他身側。
——
放下毛筆,李澤言一回眸便對上女孩淡然的神情,卻在她眼裡探得一絲讚歎。
「試試?」
「妳的字——很醜。」
「過來。」
聞言,女孩一愣,看著李澤言挑釁又嫌棄的眼神,下意識退了一步。
「王爺……」
面對女孩的退卻,他更靠近了幾步。
「怕了?」
「那日頂撞聖上,怎不見妳有如此怯懦?」
「妳既進了王府,便是本王的,可別出去被笑話了妳一手醜字。」
女孩沒有回答,藏著心中的不服氣,卻還是移步到桌前坐下。
李澤言將那玉雕鑲金的毛筆遞到她手中,冰涼的觸感及適中的重量,讓女孩心中有些雀躍。
「王爺,這筆——」
「別分心。」
說著,一手撐在桌緣,一手握住女孩稍嫌冰冷的手,引著她在紙上揮灑。
握著她的手勁不輕,落筆起筆力道卻相當適宜,可,她卻無心於此……
在李澤言懷中,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溫熱籠罩。
更別說他在她的耳邊細細講解書寫技巧,淡薄的沉香味伴隨他柔和的吐息,輕撫在女孩臉側,惹得她不住屏息……
心跳,隱約地加快了起來。
——
「如此,可學會了?」
低嗓在耳邊縈繞,讓女孩稍稍回過神,悄然吸了口氣後便提筆專注於紙上。
不一會,與他相似的字跡暈染,雖非全然無異,卻是唯妙唯肖。
看著自己抓到了精髓,女孩難掩欣喜地回眸,如花笑靨帶著些許驕傲。
從她被迫進了王府以來,儘管不曾言怒,卻也從未真正開心過,更別說如此刻露出笑顏。
這丫頭表面上柔柔弱弱,實則堅毅無比。
平時總一副淡然,不曾主動與他交談,更是靜謐恬然。
安靜地相伴,似乎成了兩人無言的默契。
興許她本就冷情,沒有一般女兒家的小心思,或是——曾經有,卻被她深深地藏起……
思及此,李澤言斂了眸,撫上女孩的後頸,在她額上留下輕吻,掠走她髮間甜香……
————————
——如若,你能是我忘卻一切的原因。
近日,皇帝對女孩的醫術及藥方越發依賴,時常在夜裡喊著頭疼,硬是命人在深更將女孩請回宮內為他診治。
可如此幾次後,也讓李澤言越發不耐,心疼女孩連夜奔波,索性阻攔宮人,違抗了幾次宣召。
就連皇帝欲將女孩討回,也被他拒絕,執意將她置於王府內。
而皇帝本就對梁王敬讓三分,自是不敢再三提起,遂作罷。
然而,李澤言此舉不免引起外界揣測。
有人說,梁王是看上了女醫,為了不讓她與皇帝於夜裡相見才百般推拒。
更有一說是——梁王假借喜愛女醫之名,實則用計拖延診治,為使皇帝病情加重,從而攏絡政權……
一樁樁陰謀論竄出,流言四起,卻絲毫不曾動搖李澤言執意將女孩留在身邊的決心。
——
這日,是為聖上診脈調養的日子,湊巧李澤言也將進宮議事,女孩便隨著一同入宮,回程已是傍晚時分。
女孩端坐馬車內,柳眉微蹙,腦裡全是今日朝堂上的畫面——
幾位朝臣上奏,提議聖上封她為妃……
道理上,眾臣議事,她一介女醫是不得在側的,今日之景,分明是聖上假借身體有恙,刻意讓她在場。
用意,當然便是以她與梁王互相牽制……
讓她明白,梁王聲勢、權利再大,畢竟是臣,而他——才是王,只有他能掌控全局。
只要她主動離開李澤言,皇帝便能向群臣顯示他無懼于梁王。
反之,梁王則依然受制於他的王權……
儘管今日,李澤言反駁上書的氣勢震懾滿朝上下,那眼神之凌厲,所見之人皆不寒而慄。
可她瞧見了……
當他的眼神掃向皇帝,卻突然意識到她在一旁時,明顯隱忍了幾分……
他——梁王,權傾天下,為她一人,卻不得不屈服。
小手緊揪著手巾,心上,不該存在的恐懼隱隱泛起……
她不該——為李澤言擔心的。
或者說,她不該將他放在心上的……
——
沈浸於煩亂思緒中的女孩,沒注意到馬車突然停下,直到一陣清冷的嗓音響起。
「想什麼,想得如此出神?」
回過神,女孩搖搖頭,斂了眸光,卻不知那一絲擔憂沒能躲過李澤言的眼。
「沒有……」
「到了?」
李澤言在心裡輕嘆,下一刻便朝女孩伸出手。
「下來。」
狹小的空間內,他偉岸的身軀幾乎佔據女孩的視線。
李澤言背著冬日的餘輝,和煦的光線柔和了他的輪廓。
一瞬,朝堂上他那凌厲果決的神情躍入女孩腦中,在她心上泛起一陣漣漪……
似乎有他在,她便能無所畏懼。
握住了那雙溫熱的大掌,竟像是將自己託付于他。
心裡的不安膽怯,在此刻消失殆盡。
——
李澤言帶著女孩來到一棵樹下,這一路都緊握著她的手,踩在雪堆上濕滑,深怕她一個不慎便給摔了。
眼前的樹因冬季而有些乾枯,灰白的樹皮斑駁,乍看之下,枝幹上枯葉蓊鬱,近看才能發覺不是枯葉,是一張張宣紙高掛,原來這是一棵祈願樹。
女孩有些新奇地墊起腳尖看看紙上內容,雙手為平衡身子晃呀晃地,難得顯現出姑娘家該有的單純模樣,看得一旁的李澤言不禁輕笑,眉眼都柔和了幾分。
像是感受到背後的注視,女孩這才想起李澤言還在一旁,突然安分了下來,有些難為情地低著頭……
而他,倒也不以為意。
只是主動牽起她,往前走了幾步,撥開一處樹叢後,映入眼簾地——是一覽無遺的斜陽美景。
「在此,能將城內景色盡收眼底。」
腳下,城內景色皆被餘輝染得橙紅。
幾處人家已點亮燭火,而幾處則有炊煙裊裊。
「看這安定盛世,是否覺得心靜?」
聞言,女孩才從此般美景中回神,轉頭,卻見李澤言不知已注視了她多久。
羞赧頓時升起,下意識將手收回,卻被他更握緊了幾分……
他的紫眸裡平靜無波,幾乎與朝堂上威風凜凜的他判若兩人。
憶起今日之景,女孩忍不住問起。
「王爺……」
「嗯。」
「您可曾想過……坐擁天下?」
畢竟,眼前這番盛世是由他一手打下。
她曾看過,他眼裡有野心——
殺伐果斷且心懷天下,無疑更能開創盛世,而不是如今日一般,只能屈於王權——儘管,皇帝的籌碼是她……
對於這問題,李澤言只是輕笑不語,望著女孩的眼裡似乎有幾分讚賞流轉,手上的力度又多了幾分。
緊握的手上傳來溫熱,一路到了心窩,無邊際地蔓延開來……
李澤言用食指輕撥了撥女孩的鼻尖,撥去上頭些許的雪花。
接著便褪下自己的披風罩在女孩身上。
他的氣息一下在她身旁瀰漫……
「王爺,天冷,您不必——」
一語未落,李澤言已將雙手伸入披風內,順勢環著女孩的腰。
「如此,不都暖和了?」
這突然其來的親暱讓女孩臉一熱,連忙想退開,卻被他的大掌緊緊箝住,更往懷裡帶去。
「妳的問題本王還沒回答呢,想去哪?」
聽聞李澤言話裡的一絲戲謔,女孩又氣又羞的,卻無處可躲,只得低下頭閃避他灼熱的注視……
可他,一指勾起女孩的下頷——
他連她的視線都要佔有……
「身在帝王家,奪嫡——便是本能,是埋在骨子裡的天性……」
「本王是曾想過爭權奪位,坐擁天下……」
深深望進女孩眼裡,他的眸似有蠱惑人心的能力,讓人難以抗拒他的所有,更欲與之沉淪……
他以鼻尖輕磨著她的冰涼,溫熱的吐息輕撫在她唇邊……惹人心癢。
女孩不自覺地收緊了雙手,握上他精實的腰身。
回應她的,是他的溫潤探入她怯弱的朱唇,熱烈地侵略糾纏……
「可如今有了妳……」
「只願,尋常布衣家有妳相伴。」
「妳便是——本王的天下。」
————————
——即便萬劫不復,為你,便無畏沉淪。
「妳便是——本王的天下……」
低嗓迴盪在耳側,字字堅定。
反覆響起,如同他在耳邊低喃。
可這低喃逐漸高亢,若有似無的雜音摻入,隨著次數增加雜音越發清晰,最終成了一聲聲嘶吼與尖叫。
帶著絕望與痛苦的哭喊不絕於耳——
「啊——」
一陣驚呼中,女孩猛然驚醒!
眼前一片漆黑,下了床,跌跌撞撞地來到桌前點燃燭火。
望著火光閃爍,冰冷的雙手不住地發顫,明明屋外風雪凍人得很,她卻冷汗涔涔……
止不住鼓動的心跳,女孩來到妝臺前開了抽屜,裡頭放著一支金雕髮簪,心頭頓時受到安撫似的,緩了下來。
這是那日,李澤言親自為她戴上的,回房後她便小心地將它收藏於此。
純金打造的簪子上有著一朵花,雕刻精緻細膩,花蕊鑲了一顆透光的藍色翠玉,他說這花,名喚——梔子。
女孩小心地將簪子連同下層的紙張取出。
這一小疊,幾乎是李澤言的字,還有幾張是她臨摹他的字跡。
她喜歡在每個夜裡用李澤言贈與的玉雕毛筆練字,想著那日握著她的溫熱、執著她的力度,總是一練就是數個時辰。
想著、想著,似乎就將他的模樣、他的嗓音,他的令人難以抗拒……刻進了心裡。
如今,字跡的相似度已是相差無幾……
可,這一切不過是場美好的夢——
終究該醒來的。
緊握著簪子的指尖隱隱泛白。
無聲的淚落下,沾濕了出於他手的字畫,模糊了落款……
——
這日,十三王爺大喜,李澤言一早便帶著賀禮前去,聽說今日是不回府了。
深更,微小的燭光在桌案上閃爍,一抹嬌小的身影輕而緩地從桌邊移至書架前,燭光隨之照亮幾本書冊。
女孩仔細地查找紀錄庫房藥櫃一冊,小心翼翼地,深怕留下任何翻找的痕跡。
寧靜的夜裡,將她此時鼓譟的心跳聲放大了幾分……
一陣陣稀微的歉疚與遲疑拂過心間,手上動作卻更加堅定。
這幾日,那黑暗中迴盪著痛苦嘶吼的夢發得極頻繁,在在提醒她身負的重責……
當年,太子人選未明,幾位皇子早已明爭暗鬥,而這奪位的手段延燒至城內最大世家。
如今的皇帝,便是當時的三皇子,聲勢及擁護最為稀少,疑心與猜忌便越發猖狂。
為忌憚這名門與另外二位皇子連成一氣,竟命人暗中毒害……
全府百餘人口皆在痛苦哀嚎中喪命,而她,便是餘下的一人……
當晚因偷溜去看花燈,恰巧躲過死劫,可誰能懂得,午夜夢迴……她幾番希望自己能隨大家去了,便不必獨自承受一無所有,心中只餘仇恨……
隔壁大娘收留了她,而她也如願考上女醫進宮,去到皇帝身邊,為的——便是在他每日服用的補藥中多加進一味草藥。
此藥亦補亦毒,單服為補,可長久服用後餘毒則會殘留體內。
如今,只差一味藥引了……
有了這味藥,便能引出毒性,使之毒發斃命。
此藥草為珍貴貢品,只有鮮少幾位王爺擁有,而梁王便是其一。
前段時間她已在藏書閣找遍了庫房藥櫃紀錄,卻一無所獲。
近日才打聽到,此書冊被置於梁王房裡。
——
終於,女孩抽出書冊,快速地執筆抄寫了內容,卻在將書冊歸位的同時聽見了蹣跚腳步聲接近……
「深更在本王房內,何事?」
冷冽低嗓迴盪在寧靜的房內,女孩心驚地猛然回過身,只見李澤言手執酒壺,望著她的眼神毫無溫度。
「王爺……」
悄然將紙張揣進衣內,女孩壓下心中的一絲心慌,斂了眸,讓自己同平時淡漠,緩步移到桌前挪了挪事先準備的湯藥。
「聽說了您今日前去晉王府道賀,特意幫您準備了解酒湯,您趁熱喝,我就先——」
一語未盡,李澤言一把拉了女孩往懷裡帶,不容抗拒地箝制住她纖細的腰身。
「本王沒醉。」
吐息中濃厚的酒氣撫在女孩臉上,竟讓人有一絲微醺的錯覺……
那撫在她後腰上有力的大掌像帶著溫度般灼熱,惹得她心慌,不由得掙扎了下。
可,他卻惡意地更收緊了雙手的力道。
「不僅沒醉,還想讓妳也嘗嘗這美酒。」
語畢,李澤言舉起酒壺,咬去壺口塞子後仰頭含了口酒進嘴裡,下一刻,箝住女孩的下頷便覆了上去,將口中的酒全渡進她嘴裡……
「唔——」
這突來的酒香充斥在鼻腔,嗆辣苦澀沿著喉嚨而下,餘韻清甜又溫潤。
可她卻沒心思好好品嚐了……
「果香融合花香……」
說著,李澤言又箝著她渡了口酒,還在雙唇離開時,不捨地輕咬了下。
「還帶些苦澀,很適合妳。」
連著幾次急飲,烈酒嗆得女孩咳了幾聲,他卻沒想罷休。
眼看李澤言又舉起酒壺,女孩終是掙脫他的束縛退了幾步,故作鎮定地垂眸。
「王爺,您醉了,我先退下。」
女孩連忙轉身,步伐都還沒踏出便被股力量拉扯進懷裡——
李澤言幾乎炙熱的溫度就這麼緊緊籠罩著她。
時間似乎慢來下來,或許,連窗外的雪都停在了空中……
夜晚的寧靜,只剩鼓譟的心跳聲作響,卻無法分辨自誰傳出……
——
箝住了她的雙手,李澤言將女孩牢牢擁在懷裡,力道大得——像是深怕她在下一刻消失無蹤……
她是醉了吧?
肯定是的,否則此刻,為何如此眷戀他的懷抱,為何貪戀他的觸碰、他在耳邊的廝磨?
「就這麼……想逃開本王?」
他低啞的呢喃,竟一瞬讓她故作冰冷的心緊擰著,有些疼。
對,她肯定是醉了,才在他的話語之中探得一絲挽留……
肯定是醉了——才會在回過身望向他那似乎帶著傷痛,深沉得毫無邊際的眼眸後,心疼得似要喘不過氣……
然後輕捧著他的臉,吻上他嘴裡的酒香。
吻去他些微的不安……
她是醉得一塌糊塗了,卻不是烈酒所為,而是因他梁王而起。
是為他眼裡的倨傲、凌厲;是為他的冷冽、霸道。
更是為他的一切傲氣在她面前——便化成了一縷壓抑又若有似無的深情……
——
窗外落雪加劇,寒氣逼人。
房內,難掩的情潮則越發熱烈。
捉下置於臉上的小手,他的大掌捧住女孩的臉,加深這由她而起的親吻。
咬上那輕顫的雙唇,他探入其中尋找她的怯弱,不容抗拒地引她給予回應。
他要她褪去淡漠,要看見她埋在心深處的情動……
一個轉身,李澤言將女孩帶到鏡子前,一手由身後摟著她纖細的腰,一手解開她的衣裳,露出潔白的肩頸。
挑逗的吻從肩頭緩緩而上,到了側頸則轉為輕咬,好看的鼻尖在她耳窩摩挲。
還掛在身上的蠶絲襯衣半遮半掩著她穠纖合度的身子,長年握劍而略顯微粗糙的大掌由前領探入,覆上她好看的渾圓,輕易地讓那抹含羞的嫣紅在他手中綻放。
一連串的逗弄讓女孩不住地輕喘,只能無助地緊握著他置於她腰上的手,可這手卻逐漸往下探去……
挑開襯裙,他的長指先是沾染上那一陣濕意才輕揉她敏感的小核……
「唔……」
這突來的刺激讓女孩有些驚慌……
儘管她在醫書上看過,卻不知原來這樣的親密是如此令人難耐、燥熱,甚至……想望。
李澤言的每次觸碰都像帶著花火,在她身上撫過的每處都殘留著溫熱。
她不明白為何,只覺得難耐卻帶著一絲快意,讓人渴望擁有更多……
「王爺……」
隨著他那覆在她柔軟上的揉捏加劇,無助與空虛感便越發強烈,讓她不由得地喊出了聲。
她的柔聲輕喚裡夾帶哽咽,讓李澤言有些心疼,可卻讓佔有她的慾望越發張狂。
他放過那脆弱的一點,長指緩緩探進她的溫熱之中……
「啊……」
異樣的滿盈感讓女孩更是心慌,攀著他有力的手臂,不自覺地緊縮,卻只感到一絲疼痛。
「別怕……」
李澤言輕聲安撫著,執起她的臉望向鏡中的自己。
微蹙著眉的小臉難掩潮紅,她望著自己因動情而迷濛的神情甚覺羞赧不已,卻移不開眼……
因為,同時也望見了身後的李澤言那被情慾渲染的雙眼……
深沉幽暗,似能攝人心魂,更像邀請她與之沉淪。
「看看妳渴望的樣子,很美……」
語落,他又探入了一指便開始緩緩進出。
那舉劍氣闊,握筆輕柔,節骨分明又好看的長指,平時便讓她貪戀地總偷瞧兩眼,此刻,竟能撩撥得她近乎崩潰……
「唔……王爺、王爺……」
女孩不住地輕喘,緊咬住唇深怕輕吟溢出,卻無法抵擋身下快意,那陣陣來襲的愉悅感更是讓她羞愧不已。
「別忍……」
加快了手上的抽送,李澤言更刻意地揉上此刻過於敏感的小核,引著她面對自己的慾望。
輕箝著她的臉龐,幽暗的雙眸在鏡中與她對望,低嗓蠱惑似地在她耳邊迴盪。
「喊出來……」
她別不開眼,只能望著自己被情潮染得瑰紅的身子,在李澤言有力的懷抱中,像亟欲掙脫卻又似渴望被他狠狠佔有……
「……不……啊……」
一陣陣快感的堆疊讓她無力得站不住腳,幾乎柔軟得陷進李澤言懷裡,被他的溫熱籠罩,被他的撩撥攻陷……
終是,被漫天的陌生情潮淹沒。
——
李澤言的華服隨意丟在地上,與女孩身上他命人訂製的絲綢衣著交疊散落。
床榻上,女孩跨坐在他腿上,無力地靠在他頸間。
吻去她因疼痛而泛起的淚光,待女孩適應了他的碩大後便握著她的腰緩緩挺進——
「啊……」
李澤言那多年征戰沙場所鍛鍊的傲人體魄泛著薄汗,幾道疤痕遍佈只是增添了一絲不羈的美感,烏黑的長髮有幾綹落在肩上,煞是好看。
可她,只敢怯弱地搭在他肩上,承受著他逐漸加快的挺進,讓一次次有力的深入震懾她的心魂……
此刻,她忘卻一切,只想好好感受他的佔有,感受一次被他愛著、疼著的美好,即便伴著撕裂般的痛楚也在所不惜……
一手抵在李澤言結實的胸膛上,一手撫在他的側頸,她靠上前去,以額抵住他的。
在情潮逐漸攀升之下,她想感受他的氣息、感受他的喘息聲,感受他眼裡濃烈的佔有慾。
「嗯……」
身下一陣陣緊縮包覆著他的灼熱,他懂了她身子的反應,低頭覆上那依然挺立的嫣紅,
咬著、吮著,惹得女孩更是敏感,不住地輕喊出聲——
「唔……不……」
李澤言箝住她的腰身,輕抬起再落下,使他更加奮力地挺進讓兩人毫無保留的結合。
「啊……」
「慢、慢點……」
「唔……少主……」
聞言,李澤言深深挺進,將她推上情潮的巔峰……
「啊——」
擁緊了李澤言的頸項,她終是難以自抑的哭喊出聲……
深埋進他頸窩間,陣陣喘息中,讓他的氣息平復心中的激情跌宕。
感受著懷中淚人兒的輕顫,李澤言停了下來,抬起女孩帶著淚光的臉龐,他暗紫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動容,如同那日在雪地裡與她初見之時……
「妳喊本王什麼?」
尚在高潮餘韻中的女孩,自然是沒意識到自己在那意識迷亂之時喊了什麼,更不懂此時他眼中的情緒代表何意。
「……王、王爺?」
他不會聽錯的……
清清楚楚,她喊他——「少主」。
斂起眸光,李澤言也沒退出便抱起女孩輕地放倒。
精壯的身軀掩去她的視線,沒給她任何喘息空間地深深吻上……
身下再次律動了起來——
一手執起她的腿,狠狠地挺進。
相較方才的儒雅,此時的李澤言更多了幾分猛烈,透著幾分掠奪之意……
不只她醉,她的王爺也醉了吧……
否則,她怎會在他被情潮掩過的眼眸中探得一絲苦痛?
怎會在他烙鐵般的擁抱之中——感到一絲失而復得的情湧……
————————
——若夢終將醒,只願,從未入夢
那日在議政殿外,初雪紛飛。
他的出現,便是寒冬中的一簇烈火,暖了她終年冰封的心,卻也——燒盡她的理智……
事隔多日,每每想起那夜在他身下沉淪、忘情地緊擁,心總隱隱作痛。
那興許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僅此一瞬便是彌足珍貴,想來——是無悔。
坐在妝臺前,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頭髮,纖弱的身影看起來孤寂得令他心疼……
熟悉的沉香味隨著風雪飄入房內,女孩抬眼,望著鏡中那挺拔的身影緩步接近,眼前一片氤氳,卻在他看清之前硬是將泛起的淚光眨了回去。
那日在他的房裡醒來,他早已奉命啟程前往邊境,床榻上無殘留半點餘溫。
至今半月餘了,她以為,如此便好。
只要遠離他,就能將妄動的心收回。
可,直到此刻,她才清楚……何謂思念……
李澤言佇足,只是取下她手中的木梳置於桌上,從懷中取出另一只玉梳,執起她柔順的長髮,輕地梳理。
他從未為他人如此,怕弄疼了她,手上的動作有些生硬卻是輕柔得很。
她無語,將所有話語梗在心上。
心中百般掙扎都差點在他的溫柔之下化為烏有。
屋外雪停了,空氣也像凍結了般杳無聲響。
直到她打破了沉默。
——
「王爺,請您讓我回宮吧。」
聞言,李澤言緊握了下玉梳,情緒在他冷峻的臉上不著痕跡。
將玉梳置於桌上,他終是望向鏡中她那堅決的眼眸。
「本王要妳……成為我的妻。」
「不可以——」
女孩下意識地回絕,起了身與他對望,更退了步與他拉開距離。
「有何不可?」
「您是梁王,而我只是一介女官,如此——於禮不合。」
「妳以為,本王會在意這微不足道的門第之見?」
他眼中的果決,不容抗拒。
「妳已是本王的人——」
「無妨……」
說著,她像刻意似地又退了步。
他蹙眉,朝她逼近了些,眼中的微慍讓她有些心慌地低下頭……
「王爺,那日您醉了——」
「妳以為本王抱妳只是因為醉了?」
李澤言不悅,那雙紫眸更黯了幾分。
「我也醉了。」
言下之意是——此事非她自願?
「抬頭。」
他的嗓音,冷得似乎要令她發顫了……
她抬起頭,望著他的神情淡然得像在討論他人之事。
「男歡女愛,一時忘情罷了,請王爺毋須介懷。」
這話,終是惹怒了李澤言……
他真是小看了這丫頭的執拗,更是為她的刻意疏離感到不悅。
他一把將女孩扯進懷裡,不料桌上的玉梳被碰掉了,在清脆的聲響中斷成了兩半……
瞧著地上的碎玉,她心上突然一空,不知少了什麼地,悵然若失……
她不是不明白李澤言送她玉梳所謂何意。
自古,送梳子便是意味結髮……
可她,怎能將他牽扯進其中?
斂起思緒,回望進他眼中,她已然淡漠。
「王爺,放我走吧……」
擁著她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李澤言氣悶地凝視她的故作。
他梁王下的決定,她不願,也得願!
「此事,由——」
一語未落,陡然一陣錐心之痛襲上李澤言的胸口,疼得他放開了雙手……
腦中閃過那被長劍穿透的畫面,讓他下意識將她推離。
女孩踉蹌了幾步,一雙眼卻沒離開過他痛苦的神情。
故作的淡然在一瞬之間瓦解。
她靠上前去,手有些慌亂地在他身上探尋。
「王爺您帶傷回來了嗎?」
「在哪?告訴我、讓我看看!」
他疼得直冒冷汗,一陣陣粗喘在她耳畔,惹得她更是心慌。
「在哪呀……快告訴我!」
褪去腦中的畫面,他猛然抬眸,透著鍺紅的眸光帶著狠冽,不經意地掃了她一眼——
這一瞬肅殺眼神不僅沒嚇到她,倒是將那張慌得泛淚的小臉盡收眼底……
心一動,再次將她攬進懷裡。
將自己埋進她頸窩,淡淡的髮香沁入鼻間。
似乎如此,便能平息所有疼痛與不安……
他其實,並非因她不嫁而生怒……
只是不願她將一切藏盡——她所想、所思,以及那份深埋的情意。
只願,她能信任他、依靠他,而非獨自承攬……
他輕嘆。
「此事——」
「容後再議。」
懷中的她,只是緊拽著他的衣裳,輕顫著,卻無語……
溫熱的掌輕撫她的後腦,他在她髮間留下輕吻。
許久,令人心安的低嗓呢喃。
「妳只需明瞭,無論何事,都無須懼怕。」
「有本王在。」
————————
——人生若只如初見。
暖陽甫昇,晨光熹微。
一絲微弱光芒透過片片雪花輕撫上她臉龐。
日出前,是充滿期待的時刻——亦是最漫長的等待。
王爺說得沒錯,在此望著遼闊山河,的確能使心神安定下來。
風雪依舊,女孩脫下披風,坐在崖旁的大石上,卻不覺寒意凍人,只望如此能平復她焦躁不安的心。
數日前,皇帝下詔為她與梁王指婚……
一時間,她不免認為是李澤言的意思。
為此與他置氣了幾日,直到冷靜了下來才憶起,這並不是李澤言的作風。
他答應她的,絕不會食言。
可如此,便更加令她心慌了……
一旦她成了梁王妃,便得卸下女醫一職,自然再也沒有接近皇帝的機會。
再者,若她真的毒害皇帝成功,難保不會牽連李澤言與梁王府上下……
眼看大仇得報,她卻陷入兩難之中。
——
女孩想得出神,在意識到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接近時,帶著些許溫度的披風已落在她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在鼻間縈繞。
抬眼,只見李澤言輕抿著嘴,似是不悅,瞧著她的眼帶著微慍。
「怎麼自己上了山?」
女孩只是幽幽望進他眼中,輕喚了聲。
「王爺……」
他在心裡輕嘆,瞧著她這副柔弱模樣,心頭柔軟了幾分,卻一語不發地在她面前蹲下身。
女孩的視線隨著他而下,看著他握起她冰凍的雙手輕地搓揉,偶爾舉至嘴邊呵氣。
他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梁王爺,竟屈尊蹲在她面前,只為將她的手捂暖……
在與他置氣幾天後,她突然一聲不響地不見,肯定讓他擔心了吧……
她究竟何德何能得到他的呵護呢?
望著李澤言,她好想撫平他那英挺好看卻緊蹙起的眉宇,好想用被他溫暖的雙手也捂上那冷峻的臉龐……
好想,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成為他的王妃……
好想告訴他——
她移開眸光,望向積著雪卻被日光照得晶亮的市井,輕道:「王爺,您可還記得我倆初見之景?」
問著,她沒望向他,而他也沒有回答。
若李澤言當時沒有將她帶走,或許她早已成功,也或許已付出代價。
可如今,她卻在他的呵護下嚐到幸福,更貪心地想得到更多,貪心地動搖了她最初的目的。
或許很多事,在他們初見之時就已改變。
「王爺。」
「那日在殿前,無論何人,您可都會出手相救?」
女孩回望,只見李澤言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似是望了許久。
在他深邃卻幽暗的眼中,她只看見自己的身影……
耳邊,是他堅定的答覆。
「不會。」
只因是妳。
——
李澤言起身,一手取了她的披風,一手直接牽起她的手,不像那日在馬車裡,等待她的選擇。
「回府。」
女孩被他拉起身,卻佇足不前。
他輕挑了眉瞧她一眼。
「怎麼,腿凍壞了?」
說著,他將她攔腰抱起,眼中有一絲無奈,嘴角卻有隱約的笑意,在她眼中——便全成了他的寵溺。
儘管李澤言的懷抱安穩有力,她的雙手還是緊攀著他。
他以為她懼怕,其實不過是她放縱自己的藉口罷了。
腿,其實也沒凍壞。
枕著他的胸膛,她只是靜靜地感受他平穩的心跳及呼吸起伏,伴隨他的低語。
「往後,再也不許獨自離開。」
她不語,只是將自己埋進他頸窩間。
——
李澤言就這麼抱著女孩一步步走下山。
她不重,可抱起來卻很踏實。
好似——只要他不放手,她便不會掙脫。
心上那落了許久的空洞,終是被填滿,沉甸甸地……
想著,雙手又收攏了些。
隨著走過的路途綿延,積雪上餘下承載了他倆重量的足跡,僅用來證明——兩顆如此貼近的心,曾為彼此鼓動不已。
李澤言突憶起她方才的詢問……
初見之景?
他當然記得。
不過——那是許久、許久之前的事了。
————————
——緣起緣滅,終難分辨。
婚宴,如期而至。
一是驍勇善戰的梁王殿下,一是聖上的御用女醫,如此良緣,早已是都城裡的一段佳話。
這日,梁王府上上下下張燈結綵,佈置得喜氣洋洋,自皇宮至梁王府的路上,百姓無不大舉歡慶,就等著梁王自宮裡迎娶王妃回府。
猶在宮中之時,女孩除了為皇帝調養生息,也一併照顧著皇后的身子,讓她因此得子。
為此,皇后待女孩自是疼愛有加。
而如今女孩出嫁,對象還是梁王,皇后便堅持以公主之禮操辦,讓她由皇宮中嫁出。
如此一來,便可在迎禮之後,先在宮中大設家宴,以成婚娶之禮。
——
屏退左右,女孩獨自坐在妝臺前,心跳鼓動得很。
今日,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在她與梁王的大喜之日……
梁王的出現,是她計畫中的一樁意外,打亂了她所有安排。
指婚來得突然,此時皇帝體內殘留的毒量尚不足致命,她便只能將藥引改成了鴆毒……
女孩垂眸,將毒粉與匕首一起揣進袖口中。
她想清楚了,不將梁王牽扯進其中的唯一方式,便是她率先下手傷了梁王劃清界線,杜絕眾人的揣測,更斷了皇帝疑心。
然後,便是自我了斷——不能落下任何對梁王不利的話柄。
只可惜了他倆的夫妻情分,竟只有短短幾個時辰……
——
握著那只剩下半邊的玉梳,女孩望得出神。
直至那熟悉的腳步聲,緩而穩地接近。
女孩下意識回望——
是李澤言,她的王爺……
李澤言著一身華貴喜服,無過多的冗贅裝飾便能襯托他的氣宇軒昂,一手慣性地背在腰後,步伐穩重而優雅。
女孩深深地陷進他深邃的雙眸中,直到他那帶著些微笑意的眼眸近到眼前與她對望——這才回過神來。
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女孩很快地拿起妝臺上的綢緞頭巾隔在兩人之間,擋去自己的臉。
「王爺,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妳。」
「這……不合禮俗的。」
「相傳在迎禮前相見,是不吉利的……」
女孩說著,幽幽的語氣嬌弱,卻堅決。
這便是——他最捨不下的……
她以堅強佯裝的柔弱。
李澤言沒有反駁,伸手接下女孩手中的綢緞,覆蓋在她華美的鳳冠上。
「王爺……」
「嗯。」
她輕喚,他便輕聲答應。
沉默,蔓延在窗外飄進的一股山茶花香中……
似是寂寥,卻只有彼此得知,心上欲言又止的鼓譟……難以平復。
「您說……若我們生而為尋常百姓,會是如何?」
女孩微微低下頭,讓自己藏進透著紅光的陰影之下,掩去眼前的氤氳。
「我們,可還會相遇?」
「會。」
他的應允,簡短而堅定。
聞言,女孩笑開來,淚卻滴滴落下。
蓋著頭巾,她頭一次不怕被他瞧見自己的神情……
似是,能無所顧忌。
她輕語。
「一生一代……一雙人……」
李澤言一手覆上她緊揪著衣裳的手,溫暖而有力。
一手,輕撫她的臉龐。
隔著綢緞,他吻去她未出口的話語……
他見不著,她的熱淚沾濕綢緞上繡著鴛鴦的金絲線。
而她也望不盡,他眼中融進百般溫柔的眷戀。
最終,只得在她耳畔低語。
說的——不是動人的誓言,只是最真摯的繾綣。
那日,她成了他的梁王妃。
他的妻。
————————
——飲盡的,是你給予的無所畏懼。
迎禮過後,殿上聚集了數位親王與其家眷,無不把酒言歡,熱鬧非常。
皇帝率先發話,先是賞了黃金萬兩與各式珍寶作為賀禮,美酒駿馬一樣不少。
可在座親王們心中都有數,皇帝對梁王的忌憚與猜疑與日俱增,此次卻主動賜婚,莫不是藏有極大的心思……
可,又能如何?
王權在上,就算是梁王,也只能忍讓三分。
眼看剛倒入杯中的酒被純金鑄造的酒杯映得金黃,女孩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袖。
執起酒杯,她與李澤言相視……
他深邃的眼底,永遠透著堅定,這讓她忐忑的心稍稍平靜了些。
兩人齊步上前敬酒,依禮俗應是出嫁公主將手中酒杯遞給皇帝,象徵答謝養育。
可當女孩高舉酒杯時,一名宮人突向皇帝低聲稟報,而皇帝便在下一刻勃然大怒,指稱她杯中的酒有毒。
殿內頓時一片寂靜。
「此言何意?」
李澤言往前了步,將女孩護在身後。
「皇兄的意思是——我的夫人要毒害您?」
說著,那雙對上皇帝的紫眸凌厲非常,讓他不禁退縮了幾分,隨即放低了語調。
「賢弟稍安,皇兄這不是擔心你被兒女情長沖昏了頭嗎?」
皇帝笑了笑,眼底的嘲諷甚是張狂。
「只要梁王妃配合徹查——」
「不必麻煩。」
撫上李澤言握起拳的手,她似安撫的以指尖摩挲了下,抬眼對上皇帝,沒有半點畏懼。
「聖上既有所疑慮,下官以此明志——」
語畢,女孩揚手便要飲酒,卻突然被李澤言箝住,取走她手中酒杯。
「我來。」
「王爺——」
沒再看女孩一眼,李澤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堅定又銳利的雙眼始終望著皇帝,眼見他的眼神從挑釁至期待,再自期待轉為一絲錯愕……
最終,便笑開來。
「看來,這是場誤會,賢弟可別見怪,皇兄這也是為你憂心。」
「皇兄這便命人將那宮人給處置了!」
沒理會皇帝虛偽的笑顏,李澤言丟下酒杯便牽起女孩的手往殿外走去,絲毫不顧皇帝顏面……
眼前景象,引來在場親王低聲議論,紛紛望向皇帝的怒顏,卻無人敢多言。
明眼人都清楚,這就是皇帝設的局。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
——只望,停留於飄雪撫過眼前那一瞬之間。
緊握著女孩的手,李澤言快步往宮門移動,終是來到迎親隊伍之中,卻沒讓她上花轎,反倒將她拉上馬,毫不猶豫地策馬而出。
可,卻不是往梁王府去。
一手將她護在懷裡,他緊扯著韁繩,加快了馬匹奔騰的速度。
這顛簸與疾速讓女孩有些害怕,一路上,她喊了李澤言幾次都沒得到回應,便只能緊抱著他。
最終,他們上了山。
李澤言將女孩抱下馬,兩人的目光卻始終沒有交集。
「王爺——」
「過來。」
望著李澤言牽著她的背影,心裡的不安逐漸放大……
她停下腳步拉住李澤言。
「王爺!」
「您就……沒有什麼想問我嗎?」
問她,為何皇帝質疑她下毒。
問她,是否為目的接近他?
問她……什麼都好……
他從未過問她的一切,像是信任她的所有。
她卻因此害怕極了,深怕他知道真相之後便會離她而去……
李澤言佇足,沒有回頭、沒有回應,更沒放開她的手。
揣著鼓動不安的心,她來到他面前,卻見他依舊淡然。
「問什麼?」
「問我是否要毒害聖上……」
她垂眸,下意識地想縮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了些。
「妳有嗎?」
「我……」
猶豫了半晌,她抬眼,卻見李澤言臉色有些發白,額上冒了些許冷汗。
「王爺?」
她探上他的側頸,在策馬之後,他的體溫不該這般低的……
是……那杯酒……
她心慌地搖搖頭。
「我沒有,王爺……」
她沒有下手。
最後,她還是捨不下他……
「我知道妳沒有。」
輕聲說著,相較女孩的憂心,李澤言竟平靜得——如同他早已得知般。
「是聖上。」
聞言,她難掩錯愕。
不自覺緊拽著他的袖子。
「為什麼……」
「您明知那杯酒有毒?為什麼還——」
「妳喝或我喝,並無二致。」
他語出輕柔,卻輕易撥斷她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弦斷了……淚珠便難自抑地落下。
落進他心裡,隱隱作痛……
皇帝清楚,他會攔下那杯毒酒。
失去她,並不亞於這毒的蝕心之苦。
他略顯冰涼的指尖撫去她的淚,輕柔,卻眷戀不已。
「別哭,難看。」
緊咬著牙,她胡亂抹去臉上的淚。
「王爺……我們回府,我是御醫……」
「我……醫術精湛……」
「我、我可以……」
以堅強掩蓋的心慌,還是讓出口的話語……破碎不堪。
他輕嘆,將她顫抖的指尖放到自己的手腕上。
「妳很清楚。」
「我——」
女孩屏息,探了探他的脈搏——
那便像是最後一絲微薄的希望……
終是,已然散盡……
「……不要……」
她無助地進到他懷中,使盡全力地緊抱,卻無法克制心中的恐懼無限蔓延……
「不要……王爺……」
抵著他胸口的低喃,盈滿心慌與無措。
而李澤言也只能緊擁著她,感受著她在懷裡顫抖,卻無力阻止再次死別。
輕吻上她髮間,久久不願退離。
他尋了她許久,經過了幾次輪迴……
最終,得來這數月的繾綣。
想來,足矣。
——
他牽著她,再度來到這祈願樹下。
殘存的餘力,他只想這麼靜靜地跟她待在一起。
女孩坐得挺直,讓李澤言可以靠在她肩上。
這是第一次,她似能成為他的依靠。
「王爺……」
她輕喚。
一手緊握著他,一手輕撫他的臉龐。
輕地摩挲著,捨不得收手。
「我們成婚了……改口……」
他有些虛弱的語氣,卻還是霸道不已。
是啊,從迎禮後他便不再自稱「本王」,因為,他已是她的夫君。
可她喜歡這麼喊他,似乎如此,兩人便能停留於在王府的日子,彼此相伴,怡然自得。
「可我們還沒拜堂呢……」
她故作怨懟,難得地與他鬧脾氣,卻換來李澤言一聲寵溺的輕笑。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的笑聲,煞是好聽……
偷偷抹去不斷落下的淚,她側過頭輕輕倚上他的。
「欠著,等王爺下次迎娶我之時——」
「我便喚你一聲……」
如此,是否就能因積欠而再聚?
李澤言的吐息平緩,沉默了小會。
再開口,已是氣若游絲……
「妳曾問我,是否還記得初見之景……」
「很久以前,妳曾是西月國聖巫女……」
「而我……將妳奪回身邊……」
聞言,女孩愣了愣。
西月,那是距此數百年前的王朝啊……
所以,他才不顧一切地將她帶回王府?
不問一切地百般縱容?
甚至,奮不顧身地護她周全嗎?
「妳早已……是我的髮妻……」
「……信嗎?」
該是多深的執念,才能讓他惦記至此?
而她,卻未曾想起他半分。
直至此刻,她才理解了為何總在他眼底探得那帶著苦澀的眷戀……
「信……」
心上,緊緊地揪痛著。
「我信。」
扶起李澤言,她輕捧住他的臉龐。
「王爺……你好好看看我,將我的樣子記清楚……」
「答應我……若有來生,一定要找到我……」
「好嗎……」
望著女孩泣不成聲,李澤言只是虛弱地提唇……
這次,她看見了。
他此生——最溫柔的神情。
而她,回以他一個最美的笑顏。
不哭了。
將李澤言好好地納進懷裡,讓他抵在她心上,輕嗅著她的髮香。
抹去淚,顫抖的手卻怎麼也抱不緊他逐漸癱軟的身軀……
望著遠方,她只是不斷低喃著。
「好嗎……」
「王爺……你說……好不好……」
冬雪還未落盡,放眼望去一片純白寂寥。
「王爺?」
雪花落下,無聲無息……
良久,她都沒得到他的應允。
————————
——天下傾覆皆無關,唯願,于心無憾。
梁王的死訊並未傳出。
魏謙只是暗中將兩人帶回王府,並擬出一套說辭掩過迎娶之事。
翌日,以梁王身體微恙之由,讓梁王妃照舊回宮參與歸寧宴。
未料,在宴席尚未開始,內宮便傳出有刺客闖入的消息。
皇帝遇刺,命在旦夕……
梁王妃趕到救治,卻為時已晚——
她親眼看著皇帝斷氣,看著屬於他的王朝崩亂得措手不及……
原以為該有的釋然竟未揚起半分。
心中全然沒有激起任何波瀾,似乎一切與她無關。
因為這些——她都不要。
只想,換她的王爺回來。
——
其實,皇帝死於中毒,而非刺殺。
儘管梁王的死訊未傳出,可皇帝肯定知道梁王兇多吉少,為此,便會失了大半的戒心。
鬆懈之後,才能讓刺客得手。
而刺殺只是障眼法,宮中戒備森嚴,無法只靠一名刺客之手,所以最大致命點便是他體內的毒……
然而,眾人都眼見梁王妃從歸寧宴趕至內宮救治,因此,無論皇帝遇害的內幕為何,怎麼都不會查到她身上。
原來啊,她的王爺、她的夫君……
早為她安排好了一切。
讓她成功復仇,還能全身而退。
李澤言早明白她的目的,卻從未說破。
所以,那夜才抱了她,才執意娶她為妻,為的——便是將她好好地藏在羽翼之下……
這于他來說是一場賭局。
他不願左右她的決定,便跟她賭一份情深。
若她能為他放棄仇恨,他便弒權奪位,只望給她一份安定。
若她放不下,執意以身犯險,他便——擋在她身前,只為……護她一世周全。
她的傻夫君啊……
————————
——冬雪終是落盡。
只望這情深牽絆,能換得前緣再續。
來到這棵樹下。
在這,他第一次吻了她,悄悄在她心上埋下情根。
也在這,他離開了她。
不知這離去——是將那情根拔除,還是埋得更深了?
望著眼前宣紙緩緩飄落,落在了那——她緊擁著他不願鬆手的樹下……
那日,他倆坐在雪中許久。
記不起是多久了……
只記得,兩人都冰冷得沒了知覺。
只記得,魏謙在百般勸說後,硬是從她手中將王爺搶走……
只記得,那顆為他跳動的心,在他了無聲息之時,也隨之停止了……
女孩小心翼翼地拿出髮簪。
輕撫上那珠花,這才發現上頭細小的刻痕:執子之手。
王爺說這花——名喚梔子。
原來,意味執子……
她的王爺,原來也是個略懂情趣之人呢……
女孩輕笑出聲。
下一刻,毫不猶豫地將簪子直埋進心間——
將他的諾言,刻進心裡。
這樣,就會牢記了吧?
是否如此,下一世,她便不再遺忘他?
無妨。
她的夫君是信守承諾之人。
坐在樹下,看著被風吹散的宣紙落地。
上頭,滿是對姻緣的冀望。
從她心間淌出的鮮血,將地上的希冀染成一片片殷紅……
蒼白的容顏帶著笑,像極了寒冬中一朵潔白的梅,冷豔卻清香。
意識逐漸渙散,她不覺害怕。
此刻,耳邊只有那日他在她耳畔的低喃,輕聲迴盪——
「執子之手,夫復何求。」
——
眼前被白雪掩過之時,她似乎瞧見了……
他那氣宇軒昂,高大挺拔的身影。
「王爺,可得記著你的承諾。」
「無論我在何處,都要找到我……」
「讓我,回到你的身邊。」
新房內薰著檀木香。
喜燭上的火光被探進窗的些許寒風撫得搖曳。
她坐在床沿,雙手疊在膝上,有些緊張地輕摳著喜服上的珠飾。
房門被輕地推開來,那沉穩優雅的步伐緩緩接近。
女孩從頭蓋的下緣瞧見了他佇足在跟前,卻遲遲未挑開她的頭蓋。
偷偷地,她執起頭蓋一小角,未料什麼都還沒看清,便聽聞他的一聲輕笑。
「偷看?」
「就這麼迫不及待?」
這話語裡的調侃,羞得女孩趕緊收手,乖巧端坐。
她不明瞭,他的佇足——是因為珍惜。
珍惜眼前的她,珍惜這得來不易的一刻。
「這事,得由為夫來做。」
語落,眼前的一片紅褪去。
映入眼簾的,是他帶著笑意,溫柔得無以復加的眼眸。
而他終於見著了,女孩那羞赧中帶著欣喜的神情。
聽見了,她的一聲輕喚。
「夫君……」
冒頓單于意思 在 貓的成長美股異想世界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Maneet Ahuja談論對沖基金和“阿爾法大師(Alpha Masters)”]
股友之前推薦了這本, 昨天才有機會聽.
是本很好的書. 可惜沒有中文版本. 不過這篇華頓商學院專訪作者的文章, 值得一看.
啃了一堆教科書的好處就是, 書上說的金融名詞與概念, 幾乎都聽得懂了, 呵呵.
"Ahuja: 普遍來說,的確有幾個例子讓我很吃驚。我驚奇的發現,那些身價幾十億的理財經理,大部分都出身卑微。如果你要找依據的話,我自己就出身卑微。我知道,卑微出身是一種成功的動力。瞭解他們很年輕時就開始拼命賺錢的經歷,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另一件有趣的事是,我發現他們有錢後還是繼續拼命賺錢。他們都成了百萬富翁後,並沒有停下來。我曾和一位對沖基金經理交談,我說:“是什麼激勵你一年又一年的不斷超越呢?”。他說:“這個,我每年都從零開始。” 投資者對每一年都是獨立看待。有意思的是,你可能10年、15年都業績良好,但投資者不在乎這些,儘管他們有時也會耐心關注個兩到三年。對沖基金行業裡,大家都是逐月衡量業績,然後再逐年衡量。很多基金經理都時時感受到他們這個小圈子內的巨大壓力,都想超越對方,且不斷超越自我。
沃頓知識線上: 這個過程與你看到的一些偉大運動員(如網球運動員費德勒)類似。你可能會問,你為什麼這麼做?你已經很有錢了,而且獲得了各種榮譽,幹嘛還那麼努力?他們就是喜歡競爭,而且熱愛自己的事業。
Ahuja: 我認為這與錢無關。對他們而言,是一種成就感。如你所料,他們都有著很強的個性。這並不奇怪。但是他們願意承擔很大風險,把基金資本的很大部分投入到單筆交易中。在這裡,我想提到Bill Ackman。寶潔公司1%的股份就意味著10億美元。他的基金規模也不過100億美元左右,因此,相對於他的基金規模來說,1%的寶潔股份算得上是大手筆了。這些基金經理對自己的分析都很有信心。我注意到,他們在投資過程中能夠去除感情因素,他們都表示這一點很重要和關鍵。事實上,正是這一點,使得他們在必要的時候勇於降低基金倉位,因為他們都曾有投資錯誤的時候。很多基金經理都經歷過幾次全部身家都孤注一擲到單筆交易上的情況。他們從早期的錯誤當中吸取了教訓。有些人被迫關掉了基金,重新來過。在最近的金融危機中,他們吸取了以前的教訓,沒有犯同樣的錯誤,因此,那段時間,他們大部分人的盈利狀況都還不錯。
沃頓知識線上: 他們還非常好學,求知欲很強。從他們的很多講話中可以看出,他們真的喜歡探尋新的真理、或他們認為別人沒有的新見解。這似乎是他們的動力。您覺得從他們的教育背景來看,是否有什麼共同點,對在這個行業取得成功發揮了關鍵作用?
Ahuja : 有一些人接受的教育也僅僅是在很年輕的時候便開始投資,通過自己的投資、冒險進行學習。例如David Tepper,他就讀于美國匹茲堡大學,之後又去了卡內基梅隆大學。他在學校從沒拿過好成績,分數基本都是C或D。雖然他是猶太人,但他會蹺課去和街對面的修女打交道,因為她們有免費的煎餅。我估計他們當中大約有一半在學校表現非常優秀。但是像Ray Dalio等人卻從來都沒有真正適應學校的環境,而且直到後來才真正的耀眼起來。一旦…你的動力是自己喜歡的事情,你就會投入大量的精力,相關的技能就會爐火純青。
David Einhorn讀的是康奈爾大學,但他沒有MBA學位或CFA(特許金融分析師)證書。我曾問他,如果人們想模仿他,那是否應該去攻讀MBA或CFA。他說不是的,最好的教育是做一個勤奮的投資者,研究你的投資和相關公司的資產負債表和財務報表,以這種方式學習。我覺得,從哈佛或沃頓商學院獲得MBA學位,並不一定能保證你成為一個偉大的投資者。
沃頓知識線上: 但是,求知好學和努力工作、不斷學習、一直學習,這些是他們的特點。這些人總是在學習,總在尋找新的洞察。 "
冒頓單于意思 在 廖小花的隱性台灣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當我談ubike時我談些什麼〉
#下一個人文化#
作家說,坐飛機綁安全帶後第一件事不是調整長度,而是冥想上一個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他的高矮肥瘦。簡而言之,這個人試圖捕捉上一個人留下的「痕跡」。
有一種文化叫「下一個人文化」,意思是使用公共器物的時候心裏惦記著自己之後使用的那一個人,便會寧願紮馬步也不將髒兮兮的鞋子踏上馬桶圈,會在離開時把一切儘量復原。
當所有人都扮演「上一個人」而為「下一個人著想」的時候,善意即如一個循環往復的圈,受益的將是每一個人。日本人將這種文化發揮到了極致,一切整齊劃一,井然有序。
但話說回來,
一個了無痕跡的社會不免死板,
少了某些趣味。
例如當我在速食麵專櫃上看到了一個突兀的奧特曼的時候,我會興奮,腦中頓時閃現某個毛頭小孩哭鬧說要買玩具媽媽大聲喊他全名呵斥你給我放下的場景。小孩扁著嘴,無計可施,割肉一般捨棄之。此種「痕跡」,倒也不惹人討厭。
#台灣人的痕跡#
台灣也是一個「不留痕跡」的地方。台灣人不亂丟垃圾,圖書館內書本閱讀後會放回原位,餐具和廚餘自己收拾乾淨。
但是,我卻在ubike上看到了台灣人的痕跡,從坐墊的高低可以判斷對方的身高和臀線,從慣用檔數可假設對方的性格和體型,甚至還能捕捉他來時的路,上坡檔,嗯該不會是剛經過了景美橋。
ubike到站後最後的姿態裡也有漣漪可循:若車子只有車頭對到鎖扣,而車首尾間形成折角,則說明這是一個愛遲到的大頭蝦,嘴裏念著糟糕老師開始點名了匆匆離去。如果車頭還有往前推的空隙,則這個人沒有暴力還車,至少不緊不慢。
車子停在這個站,大概會是做什麼?附近是什麼基礎設施,什麼機能?學生上學、主婦買菜,還是路過鹽酥雞攤檔敗給了食欲?
偶爾看到有人把皺巴巴的紙巾遺忘在車籃,應該是下雨擦過坐墊留下的。當只有一輛車的坐墊上沒有佈滿雨珠,便知這是有人冒雨騎行剛剛到站,看到此景,你會希望他書包裏裝了雨傘,身上穿夠了抵擋寒冷的衣裳。
以上所說的種種,都是「台灣人的痕跡」。
#腳踏車#
粵語裏稱「bicycle」為「單車」,《說文解字》中「單」字除了「單獨」以外,更有「薄弱」和「孤零」的含義。
陳奕迅的《單車》中有這樣一句:「想我怎去相信這一套,多疼惜我卻不便讓我知道。懷念單車給你我,唯一有過的擁抱。」
這句歌詞講父子二人同坐一輛單車,身體靠近而仿佛擁抱,把父愛的含蓄深沉刻畫得入木三分,「單」字於此是那樣樸素、堅決而偉大,倘若把歌名改為《腳踏車》,瞬間就失了悲情,顯得活潑俏皮,倒像是兒歌了。
腳踏車這個詞,是台灣人的詞。這是一個很可愛的詞,她勾勒出了人和車的互動過程,三音節本就比雙音節聽來更跌宕起伏,再加之頭腦之聯想能力,每次聽到這三個字,《洋娃娃和小熊跳舞》的場景便自然浮現,唔,還有吵吵鬧鬧的歡樂馬戲團。
#放羊#
大陸流行「共享單車」,但大陸還未有成熟的「下一個人」意識,有人把單車肆意停放在「能給自己最大便捷」的地方,草坪上,停車場,自家樓下。
之前還在廁所門口看到一臺,注意不是大門而是廁所門口喔。雖然那位同學的腸胃值得同情,但實在不想再見到此情此景。
「共享單車」,像逛夜店的異地一夜情,隨叫隨到,隨召隨騎,反正死生不復相見;下次再開到同一架的機率實在太低,那就隨便用用好啦。而ubike,更像長期契約,是需要維持表面紳士風度的固定伴侶。當然,這比喻畢竟惡俗。換一個好了。
Ubike有學名,叫「微笑單車」,因字母「U」像上揚的嘴角。有句話叫做「愛笑的女孩子運氣都不會太差」,那麼「愛笑的腳踏車運氣也不會太差」。我喜歡Ubike,我喜歡它風雨不動在同一個角落等我,像被我圈養的一群羊咩咩,它們擁擠簇擁在一起,等我走進去,每天只牽一隻溜。
夜半,偶爾也會有羊都跑沒了的時候,也不計較:至少和自己同一個地點出發的人,都在午夜降臨前,安全到家。
#落湯Ubike#
Ubike也不一直被需要。亦有阴雨天,看到ubike被碼得整整齊齊,無人問津,像一群侍衛排兵佈陣保家衛國,雷霆之下毅然不動,我心生憐憫。我們常說落湯雞,不曾想過有一天會出現落湯ubike。
多想和喜歡的人一起騎落湯ubike,
和他一起變成渾身濕透的落湯雞。
我們會遺忘ubike,但它不会。你看,晚上的時候啊,沒有捷運也沒有公車了,ubike永遠在某處等你。還不像計程車會收加班費。永遠、任何時候、都願意無條件陪著你、護著你,多麼偉大的友情!
你知道啊,有些地方我們不敢踏足、有些距離让人尷尬--捷運不設站公車不經過、有些夜路我們不敢單獨前往。但如果有一辆腳踏車,一切都變得简单明朗起來,它橙黃色的軀體裏蘊藏著無限定力和勇氣。
可明明她不會說話,她不會喊痛。她只會叮叮噹。她每一次發出聲響,都是為了保護你⋯
#Ubike的叮噹#
ubike的鈴鐺都多多少少出了問題,當騎到鈴鐺清脆的一輛,就中了樂透般心情舒暢,忍不住一路撥動手指,讓它歡呼雀躍、叮叮噹當響。
#關懷#
村上春樹有一本書名為《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那我可以寫一篇《當我談騎行時我談些什麼》。
你知道台灣的行道路真的很平嗎?這是走路、開車、搭乘捷運都感受不到的事,我說的「平」不是指海拔的統一,而是道路的連續性。
別小瞧了,「路很平坦」並不是無關緊要的事,這分明是一種關懷的體現!要帶輪子出門的,除了騎腳踏車的人,還有坐輪椅的人。
曾經有陸生奇怪地問我,為什麼台灣的身障人士特別多,走在路上常常能看見。其實不是台灣的身障人士多,只是台灣的身障人士更具足「上街走走停停」的條件。
#製造風的過程#
前進是逆風的過程,而其中,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機車。每次坐在朋友的機車後座,我都感覺自己將被吹到面癱,逆風致力於把人臉吹歪,就算沒有臉歪眼斜,髮型也會被帽子淩辱得一塌糊塗,膝蓋還常被吹到風濕骨痛。
但對我來說,騎腳踏車前進,
則是一種例外的前進。
騎腳踏車,不是一個逆風的過程,
而是一個「製造風」的過程。
騎腳踏車的時候,通過自己的力量,我們得到了能量守恆的回饋:由機械動能和摩擦力製造的同等功率的風,包裹圍繞著我們,持續而忠誠。
它托起我們的臉頰,
鼓起我們的裙擺,
陪伴我們直到歸處。
通過我的一雙腳和腳下穩步前進的腳踏車,我可以自己控制風向與風速:上坡時,我可以製造從上而下魚貫的風,下坡時,我可以製造由下而上噴薄的風。微風,清風,疾風,狂風⋯隨心所欲,歲月靜好。
#Ubike的encore#
五月天曾說在小巨蛋開演唱會常被要求encore。小巨蛋場地以刻鐘計費,唱多一首又會直接超出了租賃場地的時間,索性繼續唱多幾首「唱满場地費」回饋粉絲。
ubike也有「encore」。耳機隨機播放到了喜歡的歌曲,到站了歌曲卻還未播完,腦子裏想的迎風在無人的小徑曲線滑行,頗有孔老夫子所言「隨心所欲不逾矩」之感,便乾脆再原地繞行。
而看到借車時間已超過三十分鐘開始跳表,
索性多繞幾圈「騎回票價」回饋自己。
#關於ubike的七秒金魚記憶#
一、寒冷的西伯利亞大陸寒潮與海面濕氣交織攀爬上岸,給臺灣催來持續而綿密的梅雨。雨後空氣清新,師大路有一個ubike站位於在公路邊,一朵小花從斜上方的樹尖落下,安靜地窩在坐墊中央的壑溝內,白而清亮的花瓣上點綴著雨星,像剛哭過一樣。
二、有一次與朋友從基隆回來,我們在廟口夜市買了很多東西,重得上氣不接下氣。到台北時,捷運和公車都已停運,而朋友遺失了悠遊卡,沒辦法借ubike。危機即是轉機,他另闢蹊徑:「用你的卡刷ubike,放行李。」我們立馬達成共識,將大包小包掛于其上,輪流推著前進。如此一來,兩人都輕鬆了不少。
三、世新大學外新建了ubike站,車位有限,有人為了防止自己到站時無空位停車,居然把個人小物件如娃娃放置於車鎖之上,以宣誓主權。但那次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了,也許是被人發到「靠北世新」投訴了吧。
四、裙子和騎車,不應該是矛盾,而更像夫唱婦隨。被風吹起針織裙子,不禁「啊」一聲叫出來,當下的反應不是嬌羞按住裙擺,而是直接躍起身子站在踏板上讓裙角下墜,耳畔呼嘯而過的,全是年少無敵的羅曼蒂克氣啊。
五、Ubike作為低速代步工具,自然而然和「無所事事」正相關。想來倒也是用ubike做過很多廢到不能再廢的事。曾和兩位台灣朋友從景美騎到101,只為去伴手禮店鋪假裝自己是要買單的陸客吃個夠。
六、某天,同學站著上課,死活不願意坐下。大家都傳難言之隱是痔瘡故。結果闢謠前日與朋友去淡水,馬不停蹄騎了四個小時,回來屁股裂成四瓣動彈不得。而同去的朋友都沒事,因為人家用山地車,他用Ubike。
七、到站還車,卻怎麼也找不到車卡。眼睛瞟到一位大哥畢恭畢敬站在我右側身後,左右一看,整排車都空了!只有遠處一輛座墊歪掉的。也就是說,他在等我!我摸摸索索了大概五分鐘,就是找不到那該死車卡,。我汗都出來了,他紋絲不動,沒有一丁點不耐煩,露出佛性微笑。這位賢者面前,我像個過動潑猴。
#Ubike上的世界觀#
一直覺得腳踏車是最安靜的移動方式,比走路還要解放靈魂。一個人騎ubike,以此為藉口堆砌了很多光陰於同自己的和解之上。
如果有外星人,它會發現
這個世界被分為兩個部分:
一部分是我看到的世界,
還有一部分是在ubike上左顧右盼的我。
有的時候,我會忘記要去哪里,
更忘記自己從哪里來,
似乎是這輛腳踏車在指引我,
遠離一個光源,向另一個光源靠近。
因為有ubike,
我會更有底氣選擇一條
可能會耽擱會偏離會迷失
但不曾涉足的路。
騎行的時候,
景色行雲流水般注入你,
灌進你,穿越你。
看著牽媽媽的手過馬路的中年男子,不禁覺得因雞毛蒜皮和家人吵起來的自己幼稚無比,看到阿嬤手推車裏熟睡的嬰孩,會想起陪伴自己長大的爺爺奶奶如今兩鬢斑白,生命交替悄無聲息。
看到落單的中學生,會問當年是不是也曾因數學方程式焦頭爛額,或為人際關係責怪自己。
還好啊,來不及讓你陷入任何一個
荷馬史詩般的命題,
下一格畫面如約而至。
#Ubike教給我的事#
#人生的坐標系#
騎ubike等綠燈,前面的車一直沒動我也就沒動。結果綠燈快結束我才發現前面這輛車是本身就停在路邊的。
來不及了,這次錯過就是完整的錯過。
所以啊,無論是等紅綠燈還是人生啦,
不要以所在的環境或身邊的同伴作為參照,
要直視自己的目標以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畢竟,是每個人自己的人生。
#ubike上的臺北市#
Ubike屬於台北和每一個路過台北的人。
此刻,若將正在臺北市裏前進的ubike彼此連成線,那會是一章比宇宙星空還要委婉悠揚的交響曲譜,是一冊比圖騰刺青更銘肌鏤骨的時代影集。
一座城的市容風貌不在於多快多豪華的重型機械交通,而在於這些微不足道的代步工具,是這些小齒輪般的存在,讓臺灣這片屹然不動的島嶼可被細嗅薔薇,可被感同身受。
所以我終於知道了,
不是精准的經濟騰飛的數據
或啰嗦的市長選票,
而是在那細幼的軸承鏈條上,
便有完整的一座臺北市,
完整的一個童話國。
簡字排版🔗:
https://mp.weixin.qq.com/s/ju4gQrkV35PSSfAk3sh_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