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典獄司意思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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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典獄司意思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7-24 16:4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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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書放送~新書放送~~《我的大理寺CSI手扎》7/21~26日預購截止哦。
    歡迎所有海內外愛妃姊妹們,踴躍參與大理寺卿李衡和司直曹照照的斷案追兇戀愛記事喲~~~(深情飛吻無數遍~)

    話說,古代刑獄查案的偉大著作中,除了有世上第一本由法醫學之父宋慈大人所著的《洗冤集錄》外,還有宋朝桂萬榮大人所錄下歷代典獄的《棠陰比事》,以及宋朝鄭克大人寫下《折獄龜鑑》等等......

    看看!光是宋朝,對於刑事鑑識案件的追查便極其注重縝密詳實,利用心理學和科學上的雙重驗證,就是希望能夠在重重疑雲之中,找出真相,還受害者一個雖是遲來、卻絕對要給予的正義與公道。

    務求:朗朗青天,明鏡高懸,天下無一人應收冤屈,也無一案可受遮掩。

    今兒就先跟愛妃姊妹們分享一則《棠陰必事》中的破案錄事────

    《棠陰比事‧孫寳秤饊》
    漢孫寳為京兆尹,有賣鐶饊者〈(今之鐶餅也)〉於都市,與一村民相逢,擊落皆碎。村民陪認五十枚,賣者堅稱三百枚,爭至無以證明。公命別買一枚秤之,乃都稱碎者紐折分兩,賣者乃服。

    嘿嘿,漢朝這位孫京兆尹很厲害吧~思維清晰,斷案分明,賣餅小販雖口口聲聲堅持被村民不小心砸碎了三百枚的餅子,所以要村民賠三百枚餅子的錢,但京兆尹卻是先取了一枚完好的餅子來上秤,得出餅子的斤兩數,再將地上那些碎了的餅塊通通蒐集起來秤一次,就可知道正確的餅子數目。

    所以最後,村民賠了該賠的餅數,小販也不得不乖乖收了應收的餅錢,誰也抵賴不過,誰也訛詐不了。

    由此可知,數學很重要(咳XD)~~~呃,是查案判決的上官聰不聰明,公不公正,會不會用腦子,真的很重要啊啊啊啊!!!

    小備註:「棠陰」指「棠蔭」,源自《詩經·召南·甘棠》。甘棠即杜梨,一名棠梨,是樹木的一種。因甘棠樹形高大,古代常種植此樹於社前,故甘棠又稱為社木。社,即聽訟斷案場所之古稱,亦是敬地神、穀神之處,因此又稱社稷。據傳召伯曾在社前甘棠之下聽訟斷案,公正無私,民有《甘棠》之歌頌揚紀念召伯。「比事」,據桂萬榮在《前序》中解釋,取「比事屬詞」之義,即「排比事類,連綴文辭」的意思。(出自維基百科)

  • 典獄司意思 在 喪彪 ‧ 柳飄飄。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9-09 1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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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等婆婆,只應天上有(六) 】
     
    (一)惡婆娘掌摑親兒 https://pse.is/MVB9J
    (二)解媽寶身世之謎 https://pse.is/NMN6M
    (三)未來婆婆真面目 https://pse.is/PH37H
    (四)媽寶召喚毒姑獸 https://pse.is/PB9S5
    (五)親娘披戰袍上陣 https://pse.is/vy983
     
    「叩、叩、叩、叩」
     
    一聲一聲高跟鞋撞擊高級花崗岩的清脆聲響,像是有一把雷神索爾的巨槌,一下一下的敲在我易碎的玻璃心上。因為眼前的這一切讓我跟老媽,差點收不起下巴:富麗堂皇的建築、華麗的接待大廳,以及穿著高級訂製洋裝的毒姑,正踩著自信又穩健的步伐,朝我們走來。
     
    「哎呀寶貝啊!妳還特地下來幹嘛,叫你們管家下來接我們不就好了嗎!」我未來的婆婆嘴笑目笑,拉著毒姑細白又優雅的手,親暱的說著。
     
    「親家都特地過來了,我當然要親自下來迎接啊!」毒姑儀態萬千的攏了攏耳後的頭髮,擦著愛馬仕85色號的精緻嘴唇,拉開了一道很適宜的美麗弧線。我目測毒姑非等閒之輩,一定受過良好的教育,過著精英的生活。
     
    這種人通常最難搞。
     
    正因為他們的成就非凡,所以睥睨一切。表面上跟你客氣有禮,實際是打從骨子裡看不起你。
     
    我偷偷用手肘抵了抵了站在旁邊的老媽,她這才回過神收起下巴,挺起腰桿,刻意的咳了兩聲:「咳咳,親家大姑您真是客氣了,客氣了。」
     
    「親家阿姨,真不好意思讓你們跑這一趟。主要我剛懷孕,不好到處亂走,所以才請你們過來一趟。走吧,上去我家聊吧!水果點心都準備好了。」毒姑越過了我那個媽寶男友,禮貌地走向我跟老媽,欠了欠身朝著我接著說:「你好,我是陳費才的姊姊,妳一起叫我姊姊可以了。很歡迎妳來我們家。」
     
    我也馬上禮貌的做了個自我介紹,也介紹了老媽。但介紹到老媽的時候,老媽驚慌地報以尷尬的微笑,還下意識拉了拉剛乾洗完的香奈兒外套。我內心大喊不妙,因為這顯示了我媽內心裡的不自信。這仗都還沒開始打呢!我媽的戰力就給敵人削了一半去。
     
    我們一行人就這樣戴著面具,各懷鬼胎的進了電梯,上了毒姑家的樓層。
     
    電梯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金碧輝煌的走廊。毒姑用著不疾不徐的速度走在最前面,我那個廢物男友一臉得意地轉頭跟我說:「我姊家很厲害吧!我姊他們很有錢的!」說的好像他姊家的錢他也有份一樣。我白了他一眼,就沒再理這個白痴,思緒都專注在待會該怎麼戰鬥的戰略上。
     
    還沒走到她家門口,她家的兩個管家就走過來迎接我們,又是提包又是送濕巾的。毒姑一路領我們走到同樣讓人瞠目結舌的富麗客廳,桌上放了英式下午茶還有高級水果,她客氣的請我們坐下。
     
    媽寶男友一屁股就坐在主位上,我看見毒姑撇了他一眼,但是也沒說什麼。想來媽寶男友之所以能這麼廢,應該也就是家裡這些兄弟姊妹,從小縱容給慣壞的吧!所以對於他的行為,我是一點也不意外。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我女兒之前在英國念書,後來認識了我女婿,他在一家英國的科技公司當高管。今年剛好調來台灣成立分公司,所以他們也是才剛回來。」我未來婆婆笑著跟我媽說,但我們都聽著覺得刺耳。這不是明擺著在跟我們攀比炫耀嗎?
     
    聊沒多久,毒姑就開始切入正題:「是這樣的,那天我弟打給我,說我媽想給你們買個婚房,還是買在親家阿姨您家附近……」
     
    「對對對!姊,你說這合理嗎?媽說要給我買婚房,結果房子不但要買在她家附近,房子的名字居然也要寫上她?」媽寶男友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我說。
     
    我心裡氣得不行,真想扭頭就走。我怎麼會愛上這種白痴?開始質疑自己當初到底是智商掉線還是視力喪失?
     
    「喔其實我也不是說一定要讓親家買在我家附近,但這畢竟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我覺得只要我女兒嫁過去有個自己的地方……」我媽弱弱的吐出這段話,但話都還沒說完,毒姑就開口插話:「買,當然要買,我覺得我媽的想法很正確!一個女人嫁進另一個家庭,本來就應該獲得一些保障,這完全是合理的。尤其我們亞洲人的觀念比較傳統,結了婚之後除了要養兒育女還要侍奉父母,而我們女人結了婚之後通常都被要求必須侍奉別人的父母,但難道我們自己沒父母要侍奉嗎?」
     
    ???
     
    我跟我媽面面相覷,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還是自己腦補了什麼。直到媽寶男友又再度跳起來,氣急敗壞的大叫:「姊妳知道妳在說什麼鬼話?媽的錢就是我的錢!媽買的房子就是我買的房子!怎麼可以寫她的名字上去啊!!!」
     
    「媽~~~~」毒姑….喔不!像她價值觀這麼正確的人,根本一點都不毒!是仙女!她是仙女!應該叫她仙姑!!仙姑對著媽寶男友翻了個不耐煩的大白眼,然後朝著我未來婆婆,拉著長音叫了聲「媽」。還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我未來婆婆已經快要把媽寶男友的耳朵給拽下來了。
      
    「啊啊啊啊啊媽媽媽痛痛痛!!!」媽寶男友像個中二生似的鬼吼鬼叫。看來仙姑根本連看都不想看到她弟弟,更不用說幫他說話了。「你這個廢物少惹你姊姊生氣!」未來婆婆拽著媽寶男友的耳朵,把他拉到另一邊去,這場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大快人心!那爽度簡直就像周潤發在監獄風雲裡,把機歪典獄長張耀揚的耳朵給咬下來一樣。
     
    仙姑這時起身走到我跟老媽旁邊坐下,幫忙扶起我們掉到地上的下巴然後說:「這間房子當初也是我婆婆買給我的,她說女人持家辛苦,嫁給了這個家庭就一生都在為這個家庭燃燒著自己,所以送妳套房子根本不算什麼。我們家嘛條件還沒這麼好能送個豪宅,但給你們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還是夠的。所以明天開始就麻煩妳陪著我媽去看看妳喜歡的地方吧!預算的話我這邊也會贊助一點,只希望妳別太嫌棄了。不過也真的是辛苦妳了,嫁給我弟弟這麼一個廢柴。他人是不壞,就是智商情商都有點低而已。」
     
    一直到回到家,我跟老媽都還沒回過神。原本以為這次與大姑的會面,會是一場世紀惡鬥,卻完全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老媽樂洋洋的跟我爹報告戰況,老爹聽了也是鬆了一口氣,一家人就這樣沉浸在這個歡樂的氣氛中。
     
     
    本來,故事應該到這邊就差不多要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歡天喜地的籌備婚禮去了。
     
    但是誰知道,命運之手竟不肯輕易放過我……
     
    (待續)
     
    #老闆這種仙姑請給我多來幾盤
    #一講到仙女我就想到志玲姊姊
    #可素最近有點認不出她

  • 典獄司意思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08-30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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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牆記】
     
    今天分享的短篇小說,是法國作家馬塞爾・埃梅的〈穿牆記〉。
    內容提到主人公在一次停電的意外後,發現自己有了穿牆的本領。
    儘管一開始沒太在意,但在某次使用後,卻讓他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一起來看看這部有點意思的短篇作品吧。
    -

    穿牆記 / 馬塞爾・埃梅
     
    從前,有一個異人,名叫杜蒂耶爾,住在蒙馬特爾區奧爾尚街七十五號乙公寓的四層樓上,他有不費吹灰之力穿牆過壁的奇能。此公留著一個撮黑山羊胡,架著一副夾鼻眼鏡,在登記局當個三等小職員。冬天,他乘公共汽車上班,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他就頭戴瓜皮小帽,步行往返。
     
    杜蒂耶爾發現他的穿牆本領時,正年交四十三歲。一天晚上,他在單身漢住的那種小單元的過廳裡,不巧停了一會兒電,他只好摸黑走動,等重新來電一瞧,自己竟然在四樓的樓道裡。房門在裡面是上了鎖的,這件意外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儘管心裡明知道這種事很荒唐,他還是決定照原樣回屋,就是說穿牆而入。看來,對這種奇異的本領,他不但派不了什麼用場,還感到有些不快。第二天是星期六,他趁下午公休無事,去瞧住在同區的一位醫生,談了自己的症狀。醫生相信他講的是實話,經過診斷,發現他在甲狀腺患了螺旋性硬化症,便給他開了處方:應做大運動量活動,並服用長效比雷特粉與米粉及半人半馬激素合劑,每年服兩片。
     
    杜蒂耶爾吃了一片,便將藥往抽屜裡一扔,就把這事丟置腦後,大運動量的活動更談不上。他當小職員,按部就班,已成習慣,不適應做任何劇烈活動。工作之餘,他也只限於看看報,搞搞集郵,沒有一樣是費力氣的事。一年過後,他穿牆的本領依然如故。不過,除非是偶然疏忽,他從來不施展這種本領。他這個人不好冒險,也不好想入非非,就是下班回家,他也是規規矩矩地轉鎖開門,從門走進去,根本不想變個花樣回屋。如果不是發生意外事件,突然攪亂他的生活,他也許會安分守己一輩子,老死也想不到檢驗一下他天生的異能。
     
    他的頂頭上司,辦公室副主任穆龍先生調任離去,接任的是萊居葉先生,此人說話生硬,留的鬍子像一把刷子。新來的副主任上任頭一天,見杜蒂耶爾那副夾鼻眼鏡、那撮黑山羊胡,就看不順眼,於是端著架子,把他當成一個礙事、邋遢的老東西。最要命的是新主任別出心裁對公事做出重大改變,成心要打擾他下屬的清淨。二十年來,杜蒂耶爾起草函件,抬頭總是用這樣的格式:「根據某月某日的貴函,並參照雙方來往信件,我容幸地通知您……」萊居葉先生則硬要改用一種更富於美國味的格式:「您某月某日來信受悉,先答覆如下……」杜蒂耶爾用不慣這種書信格式,總是不由自主地回到老套子上。對他這種頑固態度,副主任越來越惱火。杜蒂耶爾在登記局感到很受壓抑。早晨,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班,晚上躺在床上,往往要想上一刻鐘以後才能入睡。
     
    杜蒂耶爾墨守成規的冥頑態度,妨礙改革的順利進行,萊居葉忍無可忍,便把他打發到辦公室隔壁的一件小黑屋裡。小黑屋對著走廊,們又矮又窄,下面寫著幾個大字:雜物堆放室。杜蒂耶爾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只好逆來順受。不過,他在家裡看報時,讀到社會新聞欄裡一則有關兇殺案的報導,猛然發覺自己竟暗暗盼望,遭到不測的是萊居葉先生。
     
    一天,副主任突然闖進小黑屋,手裡揮動一封信,大聲吼道:
    「這封信,寫得不像樣子,給我重新寫一封!這種信,稱它什麼好,真給辦公室丟臉!給我重寫一封!」
    杜蒂耶爾正想申辯,萊居葉先生卻不容他開口,雷鳴般地大吼一聲,罵他是因循守舊的老蟑螂,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團,照他臉上一摔,轉身就走。杜蒂耶爾雖然地位卑微,自尊心卻很強。他獨自呆在小屋裡,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突然,他計上心來,離開座位,鑽進小屋與副主任辦公室的隔壁中間。不過,他鑽進去時十分小心,只有腦袋從牆的那邊露出來。萊居葉先生正伏案審閱一個職員起草的公文,手不停地搖著筆桿,移動一個逗號的位置,這時他突然聽到辦公室裡有人咳嗽,抬頭一看,嚇得他魂都掉了,只見杜蒂耶爾的腦袋懸在牆上,就像獵獲回來的獸頭一樣。而且,這個腦袋居然是活的,一雙眼睛透過鏡片正對他怒目而視。這不還算,這個腦袋竟開口說話了:
    「先生,你這流氓,混蛋,無賴!」
     
    萊居葉先生驚呆了,眼睛被這個幽靈定住不動了,他死命地掙扎一下身子,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躥到走廊,一直沖進小黑屋。杜蒂耶爾坐在那裡,跟平時一樣,手握筆桿,一聲不響地埋頭工作。副主任打量他好久,結結巴巴地講了幾句話,這才回辦公室去。可是,沒等他的屁股坐穩,那個腦袋又在牆上出現。
    「先生,你這流氓,混蛋,無賴!」
     
    僅僅這一天工夫,駭人的腦袋就在牆上出現了二十三次,以後天天如此。杜蒂耶爾對這套把戲,已經得心應手,然而他覺得光是罵罵副主任還不過癮,於是便裝神弄鬼,忽而鬼哭狼嗥,忽而發出惡魔般狂笑,聽了叫人毛骨悚然:「嘎魯—嘎魯!」
     
    可憐的副主任越聽越怕,只見他面如土色,氣喘吁吁,毛髮倒豎,汗流浹背,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第一天,他就掉了一斤分量。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他的身體明顯地消瘦了,這且不說,他又添了兩種毛病:吃飯時用叉子喝湯,見著員警就行軍禮。剛到第二個星期,家裡人就叫來一輛救護車,把他送進療養院。
     
    杜蒂耶爾可算擺脫了專橫的萊居葉了,可以重新使用他那寶貴的格式:根據某月某日的貴函,並參照雙方來往信件,我榮幸地通知您……」然而,他還覺得意猶未足,又有一種新的無法可知的欲望在他身上作祟,他一心想再施展施展穿牆的本領。當然,要穿牆好辦,在自己家裡就可以穿來穿去,再說,牆壁也不是稀罕之物,到處都有。可是,一個本領高超的人,老搞這類把戲,絕不會感到滿足。況且,穿牆過牆壁這種事,本身也談不上是一種目的,只能說是冒險的開始,接下去要有一系列作為,還要幹得轟轟烈烈,總而言之,必須得到報償。杜蒂耶爾對此十分清楚。他感覺需要大顯身手,日益嚮往一鳴驚人,及早實現他的願望;同時,他還有一種感覺,就仿佛牆後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可惜的是他缺乏目標。他想從報紙上找點東西,激發激發靈感。他特別注意政治欄與體育欄,覺得這兩類活動都是令人尊敬的。但是,他最後明白過來,在這些方面,能穿牆而過的人沒有什麼用武之地,而社會新聞最能啟發人,他就把注意力轉到這個欄裡。
     
    杜蒂耶爾首次作案,是盜竊塞納河右岸的一家大信貸銀行。他穿過十二三道牆壁,鑽進各式各樣的保險櫃裡,兜裡塞滿了鈔票,臨走還用紅粉筆留下他的化名:嘎魯—嘎魯,簽名下邊還畫了一道,筆體顯得非常瀟灑。第二天,各家報紙都刊登了他的簽名。一周之後,嘎魯—嘎魯名聲大振。這位神奇的大盜深得人心,警方被他作弄得暈頭轉向。每天夜間,他都有驚人之舉,引起轟動,不是洗劫銀行,就是盜竊珠寶店,再不就叫一個闊佬倒楣。從巴黎到外省,凡是多少有點想入非非的女人,無不渴望將自己的身心奉獻給可怕的嘎魯—嘎魯。
     
    在一個星期內,他連續作案,盜走布迪卡拉名鑽石,席捲市銀行,使群情振奮到了極點。內政部長被迫辭職,登記局長也跟著下了台。可是,杜蒂耶爾雖然成了巴黎的巨富,每天卻按時上班,有人議論說,應該授予他一級教育勳章。每天早晨,同事們一上班,就在局裡評論他夜間所作的奇案,他在聽著十分開心。只聽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這個嘎魯—嘎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是個超人,是個天才。」聽到這樣的讚揚,杜蒂耶爾窘得滿臉通紅,在眼鏡後面閃爍著友好感激的目光。有一天,這種眾望所歸的氣氛,消除了他的一切顧慮,他覺得再也不能隱瞞下去了。他的同事正圍著一份報紙,爭看報道法蘭西銀行盜竊案的經過,他顯得有點羞怯,打量一下同事們,接著語氣謙虛地宣佈:「要知道,嘎魯—嘎魯,就是我呀。」全場頓時譁然,杜蒂耶爾的一句交心話,惹得全體大笑不止。從此,大家一見面就逗他,叫他嘎魯—嘎魯。傍晚臨下班時,同事們都拿他開心,嘲笑起來沒完沒了,他覺得生活並不那麼美滿了。
     
    幾天之後,嘎魯—嘎魯在和平街的一家珠寶店作案,讓夜間巡邏隊當場拿獲。當時,他作完案,在銷售點上留了名,高唱一支飲酒歌,還揮舞一隻金杯子,敲碎好多玻璃。對他來說,往牆裡一鑽,避開巡邏隊,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事情的經過表明,他是自投羅網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恐怕只有一個,就是使他的同事們啞口無言,因為他們不相信他的話,搞得他十分難堪。第二天,各報的頭版刊登了杜蒂耶爾的照片,他們果然大吃一驚,一個個後悔不迭,自恨有眼無珠,沒認出他們這個同事是個奇才。大家於是效法他,紛紛留起小山羊鬍子,以表示對他的崇敬。其中有些人,懊惱與欽佩的心情格外強烈,甚至看到他們朋友熟人家的錢包手錶,也躍躍欲試,想伸手去摸。
     
    不用說,人們會覺得,僅僅為了讓幾個同事大吃一驚,他就俯首就擒,此舉未免過於輕率,不是奇志能人之所為。其實,在下這種決心時,表面的意願是無足輕重的。杜蒂耶爾放棄自由,本意是要挽回面子,可是實際上,他不過是在命運的斜坡上往下滑。對於一個有穿牆本領的人來說,一生當中,若不嘗一嘗監獄牆壁的滋味,那他的生涯也就沒有什麼可稱道的了。杜蒂耶爾進了監獄,反而感到自己是個幸運兒。監獄的牆壁厚厚實實,他穿一穿的確過癮。就在他被捕入獄的第二天,查監的看守發現犯人杜蒂耶爾在牆面上釘了釘,把典獄長的金表掛在上面,他們一個個都傻了眼。表是怎樣讓他搞到手的,他不能透露,也不肯透露。表歸還了原主。可是第二天,在嘎魯—嘎魯的床頭上,又發現了那塊表,還有從典監獄長書房里弄來的《三劍客》第一卷。這下子可把監獄的上上下下搞得焦頭爛額。看守們叫苦連天,說是有人踢他們的屁股,又說不清腳是從哪兒飛來的。看來不是隔牆有耳,而是隔牆有腳了。嘎魯—嘎魯入監一周左右,有一天早上,典獄長走進辦公室,發現桌子上這樣一封信:
     
    典獄長先生台鑒:根據咱們在本月十七日的談話,並參照您在去年五月十月日發佈的通常訓令,我榮幸地通知閣下:我剛看完《三劍客》第二卷,並擬於今夜十一點二十五分至三十五分之間越獄。
     
    典獄長先生,瑾致以崇高的敬意。
     
    嘎魯—嘎魯
     
    這天夜裡,杜蒂耶爾雖然受到嚴密的監視,還是在十一點半逃之夭夭了。第二天早晨,消息一傳開,大家都興高采烈。接著他又作了一次案,使他的聲望達到了頂峰。看樣子他並不躲躲藏藏,而是滿不在乎,照舊大搖大擺,在蒙馬特爾大街閒逛。越獄三天後,接近正午時分,杜蒂耶爾再次被捕。當時,他科蘭古街的幻夢咖啡館裡,正同幾個朋友喝檸檬白酒。
     
    他又被押回監獄,關進一間上了三道鎖的黑牢。當天晚上,嘎魯—嘎魯就溜之大吉,跑到典獄長家的客房裡過夜。第二天早晨,快到九點鐘的時候,他按鈴叫來女佣人,說他要用早餐。幾個看守聞訊趕來,把他從床上拉走,他未作絲毫反抗。典獄長惱羞成怒,在杜蒂耶爾的牢門前增設一道崗,還罰他啃乾麵包。中午時分,犯人溜到監獄附近的一家飯館用餐,喝完咖啡,給典獄長掛了個:
    「喂!典獄長先生萬分抱歉,剛才出來的時候,忘記把您的錢包帶上,結果被扣在飯館裡了。勞您大駕派個人來,把飯錢付清好嗎?」
     
    典監長親自跑了去,對他大發雷霆,破口大駡。杜蒂耶爾覺得人格受到侮辱,於是當晚越獄,從此一去不再返回。這一回,他多了一分小心,掛掉黑山羊胡,扔掉夾鼻眼鏡,換上玳瑁眼鏡,再扣上一頂鴨舌帽,穿上大花格上衣、高爾夫球運動褲,這樣一打扮,模樣完全變了。他住在朱諾街的一個小公寓裡,早在他第一次被捕之前,他就把部分傢俱和貴重物品搬到那裡。他對赫赫名聲日覺厭倦,對於穿牆過壁的樂趣,也有些膩煩。此時在他眼中,最厚實最高大的牆壁,也不過是毫不足道的屏風,他嚮往穿行巨大的金字塔中心。他一面考慮埃及之行,一面過著極其安閒的生活,整天搞搞集郵,看看電影,逛逛馬路,在蒙馬特爾區一逛就是幾個小時。他的下巴頦刮得精光,又佩戴一副玳瑁邊眼鏡,跟過去簡直判若兩人,即使最知己的朋友同他擦肩而過,也認不出來。只有畫家讓·保爾的眼睛厲害,他明察秋毫,區裡的老戶哪個相貌有一點變化,都別想逃過他的眼睛。他終於認出杜蒂耶爾的真正身份。一天,在阿布勒瓦街口,他迎面碰上杜蒂耶爾,禁不住用粗俗的黑話對他說:
    「喂,甭裝樣了,瞧你油頭粉面的,想混過便衣怎麼著。」拿大眾化來說,大意是:看得出來,你喬裝改扮,穿得筆挺,無非是要蒙蔽警探。
    「哦!你認出我來啦!」杜蒂耶爾小聲說道路。
     
    他一時心煩意亂,決定非儘早動身去埃及不可。然而,就在當天下午,他在勒比克街散步,在一刻鐘的間隔裡,兩次碰見一位金髮女郎,叫他一見傾心。什麼集郵,埃及之行,金字塔,一下子都拋到九霄雲外。而且,那位金髮女郎也似有意,向他送來幾個秋波。在當今的年輕女人眼中,有什麼比穿高爾夫球運動褲、戴一副玳瑁邊眼鏡的男子更叫人傾倒的呢?這種打扮有電影明星的派頭,還能令人想起雞尾酒會、加利福尼亞之夜。可惜的是,杜蒂耶爾從讓·保爾那裡打聽到,那個美人嫁給了一個醋罐子。丈夫非常粗暴,生性好猜疑,可他自己卻偷雞摸狗,嫖妓宿娼,每天從晚間十點到凌晨四點之間,經常一個人跑到外面鬼魂,把老婆丟在家中。不過,他臨走時,總是把他老婆關在屋裡,房門上了兩道鎖,每扇百葉窗也加一把大鎖,戒備森嚴。白天,他照樣把老婆看得緊緊的,連老婆逛蒙馬特爾街,他也要跟蹤盯梢。
     
    「一刻也不放鬆,守得嚴著呢。一副十足的無賴相,誰也甭想到窩裡偷油。」
    然而,讓·保爾的這一警告,只能使杜蒂耶爾的欲火更旺。次日,在多羅柴大街,他又遇見那少婦,便不顧一切地跟她進了一家乳品店。在她等候買東西的時候,杜蒂耶爾向她傾訴了愛慕之情,說他對她的遭遇完全清楚:丈夫兇神惡煞房門上鎖,百葉窗關嚴等等,可這沒關係,他當天晚上一定要到她的臥室去。金髮女郎滿臉緋紅,手中的奶罐不住地抖動,一時感情衝動,不覺眼圈有些濕潤,歎了口氣,說道:「唉!先生,這不可能呀。」
     
    這天,杜蒂耶爾精神煥發,到了晚上,將近十點鐘時,他便去守候在諾爾萬街上,眼睛緊盯著一道厚實的圍牆。圍牆裡有一坐小房,他只望得見房頂上的風信旗和煙囪。不大會兒工夫,圍牆的一扇門打開,出來一條漢子,只見他仔細把門鎖好,然後朝朱諾街走去。杜蒂耶爾始終盯著他,等他走遠,一直等到他拐彎不見後,又數了十個數,這才拔腿猛衝過去,以矯健的步伐穿牆過壁,順順當當地一頭紮進被囚的美人臥室。美人如醉如癡,張開雙臂迎接他;直至深夜,兩人有說不盡的柔情蜜意。
     
    第二天的情況有些不順,頭疼得厲害。這無足掛齒,他才不會為了一點頭疼腦熱就失約呢。不過,他翻抽屜時,無意中發現幾片藥,於是上午服了一片,下午又服了一片。到了晚上,頭疼就能挺住,況且,人逢喜事精神爽,病痛也就忘了。那位少婦還纏綿在昨夜的情景中,急不可耐地盼他去幽會。這一次,兩個情人溫存一夜,難捨難分,直到凌晨三點鐘才分手。杜蒂耶爾在穿越房屋牆壁時,覺得與往常不同,腰部與雙肩有摩擦感。不過,他認為不必介意。可是,當他要通過院牆時,明顯地感到有阻力,就仿佛在一種流動的物質中行動,而且,這種物質越變越稠。他越是用力掙扎,周圍物質的稠度就越大。最後,他的身體總算鑽到牆心,可發覺再也無法移動了。他心中一驚,猛然想起白天吃的兩片藥,原以為是阿司匹林,哪知道卻是醫生去年給他開的長效比雷特合劑。藥力加上過量的體力消耗,頓時見效。
     
    杜蒂耶爾好像鑄在牆心裡。直到今天,他的軀體與石牆依然化為一體。待巴黎街頭的鬧聲止息,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夜遊者來到諾爾萬街,便能聽到一種仿佛發自墳墓的低沉聲音,他們還錯當風吹過布特街十字路口發出的嘶鳴。其實不然,那是嘎魯—嘎魯—杜蒂耶爾在傾訴他的一腔幽怨,哀歎他顯赫的生涯已經斷送,追悔那猶如朝露的愛情。在漫漫的冬夜,畫家讓·保爾帶上吉他,壯著膽子走到僻靜冷落、呼呼作響的諾爾萬街,彈上一曲,以安慰那囚在石壁中的可憐人。從畫家凍僵的手指飄出的一聲聲弦音,宛如一束束月光,瀉入石隙壁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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